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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有相逢-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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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头全都钉在怪物的身体上,上面绑着的□□接二连三地炸开,怪物的吼声穿破云层,紫黑的血液不断被炸出。
  怪物停在了锦衣面前,它横着身子,不再前进一步。密密麻麻的长箭洞穿它满身的鳞片,大火在他半边身子上熊熊燃烧,爆炸声不绝于耳,怪物的嘶叫一声比一声凄惶。
  尽管这样,它依旧没有挪步。它挡在锦衣面前,为他筑起一道铜墙铁壁。
  “濮季松!”锦衣满脸都是泪水,“你让开啊!你挡不住的,我可以逃掉的!”
  怪物扭头看着锦衣,它的黄金瞳灿烂如初阳,泪水正从它的眼中不断涌出。
  怪物也会哭泣吗?怪物也保有人情的温暖吗?
  锦衣挥起长刀拼命劈砍怪物的四蹄,剑刃砍在鳞片上炸起迸射的火星:“你快让开啊,再不让开你就要被炸死了!你为什么不听话?老子砍断你的腿!”
  他哭,怪物仍是不动如山。锦衣猛地收剑,冲出去,把自己暴露在箭雨中,怪物见状大惊,忙侧转身子一脚把锦衣踹到角落里去。
  这时军队停止放箭,上游从高楼上一跃而下,拔出酒葫芦的塞子,把里面的清酒尽数倒进怪物的眼睛里。
  酒一接触到怪物的身子,立刻冒出一阵腥臭的白汽,怪物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是血肉模糊。
  怪物转过身子顶起独角,亮出獠牙要把上游咬死。上游把锦衣揪起来扔到一边去,撒开几张符纸,念一个咒,一个巨大的阵法轰然乍现。
  金色的锁链从阵眼中冲出,缠住怪物的四蹄,上游凭空一扯,锁链拉紧,怪物一下子倒在地上,它拼命挣扎,但锁链越拉越紧。
  上游左右顾望一下,这时一个红色的人影斜里刺出,正是七宝燕,他握着黄金杖刀,前襟银色的绣花呼之欲出。
  七宝燕正要寻找锦衣,却被上游提着衣领抓过去,然后自己的杖刀上就缠上了锁链。
  上游同样把锁链缠在锦衣的剑上,吼了一声:“你们两个把锁链拉住,不要松掉,松掉了老子拧断你们的头!”
  七宝燕莫名其妙,但上游喊完话已经飞至怪物头顶,他的头发变成了白金色,头上有杈角在慢慢长出。骤然,他的双眼变为异色,从半空中纵身俯冲而下。
  气力磅礴,他伸开五指,五指瞬间变为利爪,握住怪物的独角,一用力,竟把独角连根拔起。
  怪物张开铁嘴要把上游吞吃入腹,上游把独角掷入怪物的猩红的喉咙中,洞穿了怪物的腹部。上游突然发力猛冲,趁着怪物被铁链绞住,一爪抓进它的前胸,把一颗巨大的心脏扯出来,丢弃在地上。
  七宝燕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他娘是神仙打架?瞧见了神仙真容,回去眼睛还不瞎掉?
  “濮季松——”锦衣爆发出绝望的呐喊,他亲眼看着一颗心脏被上游抓出来,怪物瘫倒在地上,了无声息。
  怪物死了,身子化作紫色的尘埃散开了去。上游站在阵中,白发飘扬,头上顶着巨大的龙角,不愧是神仙的儿子,跟他爹一模一样。
  金光散去,锁链消失,原先倒着怪物的地方躺着一个人,穿着紫金花翎衣。
  锦衣冲过去,抱起濮季松。濮季松的双眼已经成了两个血洞,他瞎了。
  “季松,季松。”锦衣把濮季松的头按在颈窝里,“我是锦衣啊,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濮季松还有一口气在,抬起手茫然地摸了摸锦衣的脸,摸索着,拂过他的鼻梁和眼睛。
  他睁着血流如注的双眼,唇角竟带上笑意,泪水混合着血水从颊畔落下:“锦衣?相公?”
  “嗯,是相公,你是我娘子。”锦衣强装欢笑,终于没忍住让泪水落了下来。
  七宝燕走过来把二人扶住,抬眼看看上游,惶恐地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说神仙保佑。
  上游蹲身看看濮季松,说:“还有救,贫道能救好他。但是他这双眼睛,是没得办法了。”
  锦衣崩溃了,他不知是该感谢还是该愤怒。濮季松伸手去摸上游的衣袖,颤声道:“我这双眼睛,是用来还债的,现在还回去了,没有了也无妨。”
  上游笑笑,朝七宝燕抬抬下巴:“你帮忙把人扶好,跟着贫道走吧。”
  这明目张胆的使唤人,七宝燕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但上游是神仙,神仙说话他一个凡人还有反驳的余地吗?
  七宝燕半个屁不敢放,帮锦衣把濮季松架住,跟在上游身后往城中走去。
  那天是九月末,战争终于结束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帝都就从春风上国,变成了一片废墟。无数人背井离乡,逃往河北和辽东。
  广陵王已死,新皇第二日便即位,为公主璞氏。东海总兵见大势已去,缴械投降,表示归顺朝廷。琅琊王本就是受广陵王要挟,如今广陵王一死,便撤兵回封地继续做他的闲散王爷。
  日子来到十月初一,这一天,是丞相的生辰。
  

  ☆、结局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活着,他在床上躺了两天,直到初一那天的黎明,他才醒转过来。屋子里略有些昏暗,秋天一来,天就亮得越来越晚了。
  丞相觉得胸口好痛,他看了看,缠着密密匝匝的绷带,里面还包着不知什么草药,有一阵沁凉的香气。
  他动了动喉咙,觉得喉咙干得要裂开。他叹了一口气,坐起来,想要下地去,双腿却挪不动一分。
  床边有个人影,看起来是伏在床沿熟睡。丞相凑过去看了看,把那人散开的头发钩到耳后去,看他深明的眉目。
  将军睡得有些深,眼下有一层阴影,想来是实在熬不住才睡了过去。丞相看着看着忽然笑了,四下一片安宁,窗边的花架上摆着新栽的菊花。
  他有些恍惚,抬眼环视了屋子,屏风上刺着苍山飞雪,香炉旁摆着景泰蓝,纱幔层层叠叠,白瓷缸里养着睡莲和锦鲤。
  这是自己在丞相府里的卧房。
  他颓然笑了笑,这算不算是故地重游?
  丞相坐直身子,靠近了将军一点,想要看清他的眉眼。将军的长眉让人想起北疆的雪山,眉尾像飞燕,一下子刻进丞相心里去。
  身边多少人离自己而去,只有他依然陪在自己身边。将军还是那个将军,丞相还是那个丞相,一树梅花,一时明月。
  这样真好,只有他们两个,要是能一直这样好下去就好了。
  将军呼吸匀亭,头枕着臂弯,一只手还按在自己腿上。丞相悄悄握住将军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感受到手心传来的一阵暖意,他心上缓了一缓,桃花又盛开了。
  丞相再凑近了一些,温热的鼻息扑在将军的脸颊上,他睫毛动了动,但没有睁开。
  丞相见他这样,轻轻地笑出声来。将军唇角弯了弯,微微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在丞相唇上亲了一口。
  “醒了也不起来?”丞相调笑两句,他心情难得变好,笑起来眉梢有情。
  将军撑起身子,歪着脑袋看丞相,说:“等着你来亲我呢。”
  丞相薅了将军一头,不小心碰到将军后脑上的伤口,将军缩了一下,疼得咧了咧嘴。
  “怎么了?”丞相慌了,“转过来我看看。”
  “不给你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将军握住丞相的手腕,“就是救你的时候撞在了石头上,磕了一道口子。”
  丞相一脸着急,要将军转过身去,将军就是不肯,拽着丞相的手不放。两人较劲了一会儿,丞相没力气了,靠回软枕上,嘟囔了两句:“不看就不看罢,小心眼。”
  将军笑着揉了揉丞相的脸,问他:“身子好点了没有?今天十月初一,是你的生辰,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丞相抬眼看看他:“你给我做?你做的来么翁公子?”
  将军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丞相净说大实话,这让他很没面子。他撩撩头发,无所谓地摊摊手,说:“你都会做,我怎么就不会做?我从厨师那里学到了做凉糕的手艺,我知道你很喜欢吃。”
  丞相愣了一下,将军还这么清楚地记得自己喜欢吃凉糕。他想起将军府里那次宴会,宴会上的凉糕很甜蜜。
  他垂眸笑了笑,耳朵微微泛红。劫后余生,一觉醒来将军还记得自己的生辰,他很是感动。
  丞相说他想出去走走,将军小心地扶丞相下地。丞相的腿脚受了伤,走路不太利索,将军挽着他的手臂,把他揽在怀里。
  院中的栀子花全都凋谢了,墙角的菊花开了一层又一层,秋天的黎明有些寒意,天光正在拨开云层。
  “院子里凉,我给你抱一件披风来。”将军让丞相坐在栏杆上,进屋去抱来衣裳给他披上。
  丞相靠着廊柱,看向屋檐上的天空,问道:“战争结束了吗?”
  将军把手炉放进丞相手心里,淡淡道:“结束了,我把广陵王杀掉了。”
  丞相应了一声,面上难得飞上笑意,他顿了一会儿,才问:“新皇即位了吗?”
  “即位了,战争结束第二天就颁布诏书了。”将军在丞相身边坐下,“是公主殿下,现在该称她女帝了。”
  丞相看着将军的侧脸,牵过他的手,按在怀中的手炉上:“当初我是想篡位的,后来又不想了。但早先又跟广陵王定了约定,本来想让梁顾昭把他杀掉,结果那蹩脚杀手错杀了柴蒲川的母亲。”
  将军反扣住丞相的手,说:“所以你就联合公主,等最后把她推上王位?”
  “破罐子破摔,烂摊子要自己收拾。”丞相叹了一口气,“天下还是在璞氏手中,这样做,也不算糟糕。”
  将军沉默了一阵,丞相看看他的眼睛,黯然道:“只可惜错杀了你的舅家夫人,我一直心中有愧。”
  “嗯。”将军摩挲着丞相的手背,低眉垂目,神色看不出悲喜,“梁顾昭会把真相告诉蒲川的,他需要时间来接受。”
  丞相有些哽咽,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他一直不敢告诉柴蒲川。蒲川后来又答应他去刺杀乌罕那提,这种愧疚又更深了一层。
  “说起来,你与梁顾昭很熟?”将军忽然转了一个话题。
  丞相点点头,神思飘渺:“当年走江湖,听说他是厉害的宗师,就去拜见。我和他下了一盘棋,他输给了我,然后我们就成了江湖朋友。”
  这些是久远的记忆了,远得丞相都有些记不清。
  将军抿唇想了想,又道:“梁顾昭的别号叫‘满堂花醉’?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是个好名字。”
  “满堂花醉,七宝飞燕,衣锦夜行,秋水雁翎,是四大宗师,江湖上很有名。”
  “嗯,秋水雁翎。”将军点点头,神色莫名,“你知道我那把刀叫什么名字吗?”
  丞相看着他,没说话。将军有一把白银长刀,与他那匹黑马一样,陪着他冲锋陷阵。但丞相没有多在意一把刀的名字,他见过天下名器,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将军笑了笑,帮丞相把披风拢紧一些,说:“叫雁翎,秋水雁翎,我爹传给我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先帝作诗‘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雁翎。。。。。。”丞相咂摸了一下,“读起来跟我的名字一个音呢。”
  将军笑着在他颊畔亲了一口,说:“所以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就觉得特别有缘。听说你是美男子,是状元郎,就日思夜想着见一见。后来见到你了,就拔不出来。”
  “嘁。”丞相探过身子按他的头,“你还拔不出来了,明明是我先拔不出来的好么!”
  将军不恼,他叫丞相等一等,进屋去取了自己的刀来,横在腿上给丞相看。刀身窄长漂亮,形如雁翎,上面刻着盘绕的夔龙。
  丞相仔细地摸过刀身,眯起眼睛夸这刀难得,果然是宗师风范。将军心里高兴,说他爹原来在江湖上这么出名。
  丞相也跟着高兴,将军垂眸看着刀,笑意却渐渐淡下去。他的手指细细抚摸刀上的纹路,神色眷恋而缅怀,又有些忧伤。
  将军的爹死在北疆的战场上,灵位还供奉在将军府中。将军时常去拜灵位,坐在堂前喝酒,陪着月光和花香。
  “没事了,生子当如孙仲谋,大家都说将军神勇无敌,所向披靡。”丞相知道将军在想什么,他揽过将军的肩膀,温声说道。
  将军闭上眼睛,把悲伤压下去,收刀回鞘。他抱住丞相的腰,靠在他怀里,说:“我还有你啊。”
  “嗯,你还有我啊,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丞相把披风拉起来,拢住将军。他们就这样靠着,一起看黎明冲破黑暗,初阳自东方升起。
  将军去厨房给丞相做凉糕,他拨拉出面粉,加了好几盆水,搅成糊了再倒进锅里熬。丞相靠在旁边看着,将军说他身子还没好全,不许下厨,无奈之下,只能在旁边帮着指点。
  府里的仆人早就被遣散了,厨子一个没留下。战乱过后还没人做生意,吃食也买不到多少。
  “你搅快一点,别让面糊住了。”丞相招呼一声,“我嘴巴很刁的,要是你做的不好,我可不会吃。”
  将军撇撇嘴,嘲笑一句:“丞相夫人亲自下厨,你还挑三拣四,活该你光棍一辈子!”
  “一边说自己丞相夫人,一边说我是光棍,自相矛盾!”
  将军背对着丞相,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他不敢去看丞相,怕自己败下阵来。锅里的面糊咕噜噜冒着泡,淡淡的米香在厨房里漫散。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飞舞。丞相撑着手,眯起眼睛看外面的光景,枫树渐渐红了。将军站在光里,灶台前烟火升腾,他挽着袖子,一下一下搅着锅里的面浆。
  这是真实的日子吗?柴米油盐酱醋茶,琴棋书画诗酒花,没有似水年华,没有尔虞我诈。
  他们官至将相,可不也是围着一日三餐打转的普通人么!
  正当丞相出神的时候,将军突然转身问:“虞景明呢?他死了没?”
  “早就死了,他那种人,比较蠢。别人说啥就是啥,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叫崔老鬼给他作证。”丞相笑着说,像是说着什么好笑的闹剧。
  将军听了心里舒畅起来,这个渣滓总算死了,再也不会有人冒充丞相欺负他了。丞相永远只有一个,姓晏,名翎,字鹤山,来自泸州晏氏。
  “你当初养这么一个影子,也是为了今天?”
  “我找人来给他正骨,所以他才能和我这么像。现在天下都以为丞相死了,所以我就顺理成章地退隐朝堂,再也不用理会那些乌烟瘴气的阴谋了。”
  将军笑道:“功成身退啊,你倒是想得仔细。”
  丞相嗤笑一声:“要说那虞景明,之前长得可不算好看,还不是得了我这张脸皮,才狗仗人势么!”
  “退隐了好啊,可以跟我一起去北疆,过松风竹庐,提壶相呼的日子了。”将军走过去在丞相头上敲了敲,舀了一瓢面粉倒进锅里。
  丞相笑了,这正是他的愿望。
  一旬后,十月初十,花匠带着管家回到了丞相府。是丞相写信去把他们召回来的,说有事情要托付。
  当时管家收到丞相手书,正坐在院中修剪菊花。他捧着一张信纸看了很久,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花匠与他一起读信上的内容,末了,他们都长舒了一口气,所有的沉重都随着秋水流逝了。
  “相爷还活着,真好。”管家说,他坐在轮椅里,侧身抱住花匠的腰。
  轮椅是花匠亲手给他做的,做得很精巧,扶手上还雕着海棠花。花匠知道管家在富贵人家待久了,又是读书人,自然比较风雅。
  花匠拍拍管家的背,眼里蓄满了泪水,他眼眶泛红,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真好,真好,所有人都还活着,所有人都还有希望。
  他们不日便动身离开邯郸,往帝都方向去。秦家主母有些不舍,但还是站在城外送自家儿子去了。管家拱袖答谢秦家的款待,花匠辞别了父母和兄弟,挽着管家的手把他送上了马车。
  初十那天,柴蒲川和梁顾昭也前来丞相府拜访。
  梁顾昭被广陵王捅了心脏,但好在刀锋是从偏一些的位置穿过的,没有当场死亡。蒲川找到梁顾昭,和羲和一起把他救起来,带到原先的院子里去养伤。
  上游的医术不必多说,又有羲和这个神仙在,梁顾昭的伤很快就好了大半,只是精神不似从前,神情也没了那么矍铄。
  丞相见只有蒲川二人前来,问起了上游,蒲川没说话,梁顾昭考量了一下子,才说:“道长正在院中照顾一位伤者,走不开身。”
  “照顾谁?”丞相顺口问了一句。
  梁顾昭面色有些为难,最后还是说了:“濮季松。”
  丞相的手一抖,茶杯晃荡了一下,半晌他才说:“他没死?”
  梁顾昭抿抿唇,答道:“没有死,只是瞎了双眼。”
  丞相沉默了一阵,垂眸刮去茶水上的浮沫,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嗯,用一双眼睛换一条命,够了。以眼还眼,算是为颜知归的眼睛报了仇。就这样吧,恩怨都过去了。”
  他看向外面的日头,秋阳有些刺眼。他忽然觉得相当安宁,恩怨散去了,刀剑归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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