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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有相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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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国师眸子里冷冷清清一片光,好像凡尘入不了他的眼睛。国师推开红木明窗,把外头的天光放进来一点,紫色的石楠花盛开了,满院子都是花香。
  国师将手中的净瓶搁在桌子上,说:“皇上,公主是你唯一的姐姐,你把她嫁出去了,宫里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皇帝心知肚明的,他听出了国师话中的意思,深宫重闱,他一个人顶不住。
  北方有异族,南方有他的小舅舅虎视眈眈。朝中还有一个丞相,把他们皇家的权力,一点一点地偷走。
  皇帝今年十八岁上,再等两年,就是弱冠。第一代皇帝,上一任的皇帝,都是文韬武略的明君,十四上战场,十八振朝纲,二十坐明堂。
  依稀记得当年的光景,万国朝拜,锦衣华服,王气盎然。这个国家,处在被上天眷顾的时代,盛世像夏季滔天的海潮,把天下人的命运,藏进大海深处平静的海床。
  皇帝闭上眼睛揉揉眉心,那些都是他遥远的记忆,被搁置在比天涯更远的地方。
  “把公主嫁给他,算是牵制他的一步棋。朕现在不想把他怎么样,我那个小舅舅,还得要丞相多出点力。”
  国师收回了下棋的手,他微微颔首,眼底看不清什么表情。国师已经在皇帝面前求过很多次情,那回在明堂上,皇帝把大印摔在他面前,向来清高的国师跪在地上,额头贴地,广袖铺展。
  皇帝也觉得索然无味,他心里有很多心事和忧愁压着,转头去看外面的光景,夏天还没有过去,蝴蝶在石楠花和风铃草中间飞舞。
  突然门外传来掌印的声音,朦朦的,隔了一层纱似的:“皇上,丞相到了。”
  “传他进来。”皇帝随口吩咐了一句,垂眸去看面前的棋局。
  门一下子被推开,门外露出海棠花的树梢来。掌印穿着鸦青常服跨进门槛,躬身比了手势,请外头的人走进来。
  虞景明提起衣裾,面不改色地走进了偏殿中。他戴着乌纱梁冠,帽沿中心那棵翡翠玉熠熠生辉。帽缨系在颚下,腰上垂着石青松烟玉,窄裉缂丝的袍袖一如既往的婀娜。
  “爱卿,你可算来了。国师等了你很久了,这般可不合礼数。”皇帝转过眼梢看虞景明的脸,看到他深刻的眉目。
  虞景明抬袖拱手,敞花大袖顾盼生辉:“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没来得及禀报。”
  虞景明知道皇帝是在膈应他,什么来迟了,他接到皇帝的诏令,起身穿戴好袍子就来了。路上掌印催着,掐着时刻到了这殿上。
  皇帝微微笑了笑:“爱卿不必多礼,不知路上可遇上了什么要紧事?”
  虞景明施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搭着扶手,让他的袍襟拖曳在地上。按说,这是不合规矩的,朝臣要等着皇帝说赐座才能坐下。
  但是丞相不,虞景明知道晏鹤山向来就不理会这些,皇帝也不说什么,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虞景明是晏鹤山的影子,他的一言一行,都要与晏鹤山有九分相似。
  “爱卿,朕还没给你赐座呢,你怎么就坐下了?”皇帝敲着棋子,声音一下一下叩击,屋子里安静得如绣花针落地。
  虞景明叠起双手,长眉深目,气象庄严。他听到皇帝的话,面上带着极为轻浅的笑意,说:“之前一直都这样,习惯了。”
  皇帝目光沉了沉,转而又笑了,丞相说话藏山不露水的,皇帝自然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转了个话弯子就把矛头对准自己了。
  “之前跟你说的那档子事,国师已经答应了。”皇帝抬眼去看国师,虽说唇角带着和乐的笑意,但他的眼睛里是没有笑的。
  国师没说话,端坐着,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国师心里承认,嫁公主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但国师一心想让皇帝换一个人,他找了很多借口,全部被皇帝驳回了。
  “皇帝说的是哪回事?”虞景明装作糊涂的样子,尽管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丞相真是忘性大。”皇帝不轻不重地批评一句,“莫非这么快就把朕说的话给忘了?”
  绵绵的,带着针刺,都是些笑里藏刀的活儿,没准的下一秒就真刀真枪亮出来了。朝堂乌七八糟一团黑,摸着悬崖走路,一来二去的,心尖都在打颤。
  国师在一旁发话了,他拱手,垂下飘飘的广袖:“既然相爷已经来了,那臣就告退了。”
  “难得丞相来一回,国师不多留一会儿?这盘棋还没下完呢。”皇帝坐在原处,转着自己手上的玛瑙。
  “不了,臣的丹药房中还有些事,先行告退。”
  这时,掌印带着几个内官进来换青花缸里的冰块,宫女们捧着香炉进来,点燃了,霎时满室都是熏香。瓷瓶里插上时鲜的栀子花,很是应景。
  国师瞥了一眼,皇帝没发话,他后退几步,转身就出了殿门。掌印回身看看他的背影,又隔着屏风往里头看去,两个人影对坐着,正在说什么事情。
  掌印得要拖着机会留在殿中,万一虞景明漏出马脚来,他得要上去救场。掌□□里祈祷着丞相快点回来,皇帝都赐婚了,礼部马上就要接手。
  掌印低声招呼着下人们干活,背着手站在细腰美人觚前品闻栀子花的芳香。他凝神听着皇帝和虞景明的对话,越听越觉得心惊。
  “丞相,这旨意,你接还是不接?”皇帝捻着手中一颗白子,琢磨着棋盘。
  虞景明蹙起眉头:“皇上,这强买强卖的生意,到头来怕是不尽人意。”
  “公主是正儿八经的公主,年方二八,是个不错的年纪。莫非,你是嫌我皇家,还配不上你一个朝臣了?”
  皇帝的话越来越带刺,压抑着隐忍的愤怒,显然,这么多天的磨蹭,皇帝已经心烦了。
  虞景明心里也糟糕,早几天他就收到了皇帝的旨意,那时他站在丞相府门口,听宫里来的内监宣读圣旨。朝阳正从飞檐一角升起,一朵红云落在了墙头。
  那次的旨意虞景明没有接,他伏在地上说望皇上收回成命。
  圣旨被拒接,皇帝自然是勃然大怒,摔裂了大印,差点没叫人去抄了丞相的家。
  奈何他现在动不得丞相,皇帝攥紧了拳头,一腔的愤怒压在肚子里。真是可笑,他是一个国家的皇帝,却对一个朝臣无可奈何。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皇上这样骤然赐婚,也许公主已有意中人,您这样做,恐怕不妥。”
  “丞相多虑了,朕前几日找过公主,公主说她很想见见你。”皇帝按下胸口的怒意,春和景明地说,好像是平常的人家,坐在一起谈论着婚嫁事宜。
  “臣未曾见过公主。”
  “无妨。谁不知道当今的丞相,南国桃李花,灼灼有辉光,帝都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当年殿试的状元郎,多少姑娘的心头好。如今二十七岁了还未娶妻,说不过去啊。”
  虞景明喉头动了动,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虞景明没有从老妈妈口中知道多少。丞相是否有意中人,又是否定过亲,虞景明一样也不知晓。
  毕竟,丞相和将军的事,没有人敢拿在明面上来说。更何况在这个时候,一说出来就是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而这些,虞景明是一概不知晓的。
  皇帝见虞景明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丞相,如果你再这样拖泥带水的,你等得起,朕等得起,但你府里的那些人,他们可等不起。”
  虞景明猛地收敛了目光,聚在一处,骤然能刺进人的骨头里去。他坐直了身子,一手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朕忘了告诉你,朕派了一些人到你的府上去问安。但他们都是武人,至于会做出什么事来,朕还真不好说。”
  皇帝慢条斯理的,语气里尽是曼妙的花香,说出来的话却一刀一刀剜着人心。
  虞景明目眦欲裂,站起身提着衣裾往殿外赶去,绸缎料子拖在地上,沙沙的,促狭有力,像谁的心跳,忽而跳到了嗓子眼。
  府里有管家,还有一个童子,童子今年才八岁,那可是丞相心头的宝贝!皇帝还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不知现在的丞相府,是个怎样的情形!
  “拦住他!”皇帝一声断喝,霎时周围出现几个黑影,腰间佩着短剑,刷拉一下把虞景明围在中间,寒光噌然乍现,刀剑皆已出鞘。
  殿里正在忙活的下人们吓得面无人色,掌印朝他们使了一个眼色,方才收拾衣摆,擦着那些凶器,鱼贯而出。
  虞景明停下脚步,他转过身,袍袖被他翻起漂亮的弧度。皇帝看到他的脸上带着冷笑,眼中波光潋滟的,灼灼泛着光。
  他说:“皇上,你有这个功夫来拦我,你怎么不去拦着你的国师?指不定他现在,正在谁的宫殿里,做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君臣杠上,晏鹤山快点回来吧,虞景明顶不住了。

  ☆、情难

  老妈妈踩着裹了几十年的小脚,从公主殿中走出来,怀中抱着梅瓶,一手还托着朱漆盘子。她打开门,正撞上一个人影站在门前,老妈妈脚下踉跄了一下。
  半旧的青衣袍子,背后绣着阴阳太极图。肩上落满了银线竹叶,腰带上绑着骨笛。饶是老妈妈再孤陋寡闻,也曾听说宫中有个仙人般的人物,正是国师。
  老妈妈见是国师来,先是惊奇了一下,转而又换作了平常语气:“老奴见过国师,不知国师有何吩咐?”
  “公主在吗,皇上给公主赐了婚,本座来给公主择个良辰吉日。”
  “回大人,公主在里面。老奴刚给公主送了嫁衣进去,让公主先看着。”
  “嫁衣……”国师的声音恍惚了一下,“这么快就织好了?”
  老妈妈抬眼觑觑国师的脸色,颤然答道:“掖庭里新换了织匠,手都巧得很。皇帝的诏令下了还没半个月,嫁衣的大半,都已经织好了。”
  老妈妈面上带笑的,却撇起了眉毛,低垂着眉目,也不知是在夸赞,还是在委婉地讽刺。国师听得了,她的语气里带着愁绪,还有不明显的叹息。
  “也罢,”国师甩了甩袍袖,灌起了满袖的风,“你先下去吧,本座去面见公主。”
  老妈妈躬身福礼,脚步细细碎碎地,就从走廊的转角处离开了。
  国师一撩袍子跨进门槛,里面凉飕飕的,不知放了多少冰块。他踩在金石地板上,日光从西头照进来,屋子里的物件都被涂满了光辉。
  他关上门,遮挡了外头烫人的天光,视线落在门锁的铜扣上,见得上头已经被磨光了,露出本来的色泽来。
  国师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微不可闻的,落在空寂的殿堂中落满了灰尘。
  “老妈妈,谁来了?怎么半天还不把门关上?”一道声音从西堂的碧纱橱背后传来,酥酥的,被堂中的冷气一浸润,绵绵地能爬到人心上去。
  国师认得这个声音,他一直都认得,以前远远地在花木背后听到她的笑声,总要驻足观望那么一阵子,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如今佳人不笑,其声渐悄。
  公主就那样从纱橱后面绕出来,猝不及防的,抬眼正好对上国师的目光。她打起湛碧的帘子,穿着曳地的衣裙,乌发翠峦,腰身窈窕。
  叮咚。屏风上的铃铛被吹响了,香料供桌上摆着釉下重彩的景泰蓝,三五朵九里香正在灼灼盛开,映着国师的面容,燎燎然,羽化而登仙。
  公主婉转的余音戛然而止,她停在了原地,垂着秋香色缕金穿花的衣袖,靠着半缕斜阳,定定地看着国师。
  “国师今儿个,怎么想起来本宫殿上了?”
  半晌,公主才开口说话。声气依旧是绵绵的,飘到顶上的藻井中去,显得这厅堂,倒是更加寂静了一些。
  国师垂眸抬袖,照着该有的礼数,毕恭毕敬地回答她:“回公主,皇上给公主赐了婚,便着臣来为公主择个良辰吉日。”
  公主一听这话就拉下了嘴角,她转身拂袖往里间走去,说:“难得他有心,既然来了,国师进来坐会儿吧,免得说本宫待人刻薄。”
  国师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满,他心里酸涩了一下,还是抬腿随公主进去了。
  内堂里精巧富丽,地上铺着丝绢的地毯,印着西山白鹿,流水桃花。椅子扶手上搭着石青弹墨镶象牙的引枕,半旧了,仍看得出上头的画像生动鲜活。
  屋里有几个正在洒扫的婢女,见着国师进来,都垂着两袖福礼,随后退了下去。这是固有的规矩,国师来的时候,公主的殿里不需要其他人在场。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就消失在外头,笼子里的金丝雀啁啾不停。
  “国师快点儿算算黄历吧,本宫的嫁衣都做好了,日子可等不得。”公主往旁边的炕桌上一指,上头整整齐齐地叠着火红的嫁衣,像一团火,要烧起来。
  “我不想算黄历,是我擅自来的,没别人的意思。”国师说,他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公主似是而非地笑了笑,说:“国师好雅兴,所以我们,就这样了?”
  国师一转身抱住公主的腰,低头照着她的红唇就吻下去,刚喝过一口茶水,唇齿间都还是岩茶的香气。他手上用力,把公主扣进怀里,贴着他的腰身。
  公主眼里忽然涌出泪水来,很多的情绪从她的心底涌起,原想克制着,保持着门面上的礼度,但现在想来,都是些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
  国师没有哪次吻得比这次更用力,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发泄出来,汇聚在那方寸之地,像滔天的洪水,过境时席卷万物。
  公主抬手抱住国师的腰,摸到他道袍背后那一片太极图,阴阳转化,生生相合。
  衣裳果然只是骗人的皮囊,国师这样一个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的男子,照样也会陷在了人间的七情六欲里,甘之如饴。
  国师与公主的相遇,不过是一个老套的故事,就像市井里那些说书人的桥段,自认为语出惊人,实际上只不过是拾人牙慧。
  公主十七岁的时候碰坏了国师的箜篌,国师是个大度的人,他没有过分地追究,就放了公主这一马。
  十七岁的公主喜欢穿绣着花鸟的衣裳,末尾缀着落尾蝴蝶,腰上系着翡翠铃铛,项上挂着八角绞丝铜璎珞。
  就像老人家常说的命由天定一样,国师几百年没动过情,那几年却突然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听起来俗套又老土,连普通人家的公子小姐都还有风流韵事传成佳话。
  但每一段爱情都值得被珍惜,哪怕它卑微低贱,还粗俗不堪。
  “谁说我们就这样了?”国师松开她一点,复又低头轻轻吻去公主脸上的泪水。
  公主抓着国师的衣领哭,她不敢哭出声来,声音压在喉咙里,堵得她心慌。酸酸胀胀的,像吃了□□,万念俱灰。
  国师把公主抱在怀里,搂住她的肩膀,温声细语地说:“别怕,这只是在做戏,丞相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皇帝强加的命令,丞相心里没有半点服从的意思。”
  “可是嫁衣都备好了,我马上就要坐着轿子,从宫门抬出去,去跟那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丞相拜天地和高堂。”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日后等风波过去,丞相肯让皇帝一步,或者……或者……”国师突然停住了,他没敢说出后面的话。
  “或者什么?或者等着皇帝把丞相打下去?安什么罪名?欺君罔上?还是贪污受贿?”公主说,她松开了国师的手,肩膀颤抖着,泪滴落在了地板上。
  国师抿着嘴唇,不是,他心里说,不是,远远比这个更可怕。
  这些都是不能说的秘密,国师咽了下喉头,很多话一起涌到他嘴边,但最后都化作了渺无的烟气,消散在明光中。
  日暮里落了大雨,雷声滚滚的,从丞相府上方碾过。
  大雨洗刷着丞相府里的青砖地面,还有古朴的檐墙。地面上有斑驳的血迹,以及被砍断的利器,七零八落的,散布在幽雅的园木中。
  东厢的天井中正厮杀成一片,管家一手护着童子,一手握着长剑,被七八个锦衣卫围在中间,他腿上的伤口正在流血,然后混进脚下的雨水中。
  锦衣卫又展开了一轮攻势,他们穿着玄黑的衣裙,踏着皮靴,衣摆掀起来飒飒有风,那风带着锋利的气流,削断了一棵小叶榕的大半枝条。
  锦衣卫是铁了心要来捉拿二人,久攻不下,下手也渐渐变得狠戾。他们的武器变化多样,无所不用其极。
  铁链绞住了管家的腰,几个人用力一扯,腹部猛然一紧,一口鲜血登时从他口中吐了出来。他弓着腰,把童子的头按在怀里,不让他看到这狼狈模样。
  管家的眼镜在打斗中掉落了,他的眼睛很早的时候受过伤,有时候戴着眼镜都看不清远方的事物。现在下着大雨,雨中的一切都在他眼前都混沌成一片。
  血流下来遮住了他的视线,管家猛然屈膝,他披垂的长发飘舞起来。管家轻声在童子耳边说:“抱稳了,你管家爷爷要飞起来了。”
  童子贴着管家的腰身,暖暖的,抱着他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
  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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