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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南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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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家仆一茬接一茬,任是没见到人。
这下谁在家中也坐不住。
心急的人跑到帝王面前犹豫再三,拐弯抹角的询问家中儿孙在宫里情形如何,好歹让人知晓他们在宫里是好是歹,起码给家里带会一言半语,看上一眼,安一安家里老母妻儿备受煎熬的心。
戚湛眉梢一挑,笑道:“朕还能亏待诸位家中子弟不成?”
再一笑:“宫里是吃人魔窟还是刀山火海,朕都住得,难道他们稍微呆上几天都不成?”
“……”。
简直无言以对,难道他们家中子孙比帝王还要更加尊贵吗?
向天再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将话接下去,只好偃旗息鼓,哭丧着脸回家。
心疼儿孙的宗室命妇、诰命们递上帖子,前去拜见姚太后,姚太后很快就宣召了诸位,笑容和蔼,好茶精致的点心招待着,每每有人话题引到前朝的事上去,姚太后脸上笑容不变,神色自若的将话题转开,自然而然的提起她最近新得的奇花异草,还特意命人抬出来让诸位女眷观赏。
女眷铩羽而归,夜间就跟烙饼子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儿孙在宫里是怎样一个情况。
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
又煎熬了四五天,勋卫们终于被放了出来。
不过离家半个月,就变得又黑又瘦,细细看去,精神头却同以往大不相同,言语举止变化也挺大,一个眼风扫过去给人一种硬朗大气的感觉。
心疼之余,不免又很是欣慰,儿孙终于有了长进。
抱怨的话顿时咽下。
吩咐家人备上一桌孩子爱吃的菜,狠狠的补上一补。
到了夜间,再三询问,这半个月在宫里是如何度过的,奈何勋卫们嘴巴就跟蚌壳似的,那叫一个紧,无论你如何诱惑威胁,硬是撬不开,气的潘、蒋二老吹胡子瞪眼睛,连鞭子都抽了出来,柳氏一个眼刀子斜过来,潘老将军老脸一红,默不作声的背着手踱步出门。
心里却很是高兴,走路虎虎生风,精气神十足。
没想到才十几日过去,这些孩子长进还挺大,武功进步还在其次,身上那股气势才尤为最重。
如狼似虎的狠劲有那么一瞬间让人望而生畏。
潘老将军抬头望了望天边的如血的残阳,一丝不舍从深邃的双眼中划过。
玉不琢不成器,将儿孙笼罩在羽翼下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待日后自己与老妻走后,往后的路只能靠他们自己。
残阳如血,如鲜血染就,潘老将军目光逐渐得坚定无匹,不再动摇。
虽说,眼下儿孙眼中那抹转瞬而逝的彪悍劲虽不能让人产生多少恐惧,一旦经过血的洗礼,这些年轻的少年能够走多远,不由让人心生期待。
至于产生这些变化的出自谁的手笔,潘、蒋二老心知肚明,两人心照不宣,对家人都不会多说上半句。
比恶狼还要凶残三分的鞑靼,固然让人心生畏惧,但在那如杀神一般的人面前,不敌那人一个锐利煞气升腾的眼神。
潘、蒋二人私底下,没少聚在一起,讨论那人究竟经历过怎样一个不为人知的往事,能将一身血腥与煞气收放自如。
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却如一头狠狠盯紧猎物的狼崽子,每一次出手,必是致命一击。
而此时的狼崽子,哪里有半分作为野狼的凶悍,整个人浑身的力气仿佛突然被抽离身体,透亮澄澈的双眸变得水润潋滟,湿漉漉的身体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道:“你……,你……你……”真是够了,未完的话语,被戚湛刁住艳丽的双唇狠狠堵住。
一个迷蒙的眼神都能让自己深陷,怎么会够!
戚湛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掐住他柔软的腰肢,漆黑的眼仿佛一汪寒潭,浓墨深邃不见底,如狼的目光紧紧缩在他身上,片刻也不愿离开。
分别在即,只余满心的酸涩不舍。
对方眼中的落寞刺痛了戚羽,戚羽用力紧紧抱住他,用尽全力啃咬着他的双唇,给予无声的安慰。
同样的不舍在心口流连不去,摇摆着腰肢配合男人粗鲁凶狠的冲撞。
寝殿宫门外,曹德义不知道自己这一夜叹了多少口气,说不清心里此时究竟是欣喜多还是伤感多一些。
曹德义的徒弟小莲子见他师傅再次长叹一声,心跟着哆嗦了一下,凑了过来悄声问:“师傅,眼瞅着你将要跟南妃娘娘出征边关,应该高兴才是,宫里不知多少人羡慕师傅有扬名立万的机会呢。”一个没了根的太监,竟然能跟正常男儿一样冲锋陷阵,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合该浮一大白。
小莲子很是无语,很是搞不懂他师傅不时会在没人的地方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你懂个屁。”曹德义觑了他一眼,冲他后脑勺兜了一下。
小莲子捂着后脑勺,讨好着让他师傅指点迷津。
曹德义啐了一口:“等老子囫囵回来再说。”
小莲子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师傅也是个普通人,怕死的很。
曹德义狠狠踹了他一脚,怎么这样笨呢,原来的精灵劲哪儿去了。
当初怎么就瞎了狗眼收下这么一个看着聪明,实则蠢笨的徒弟。
老子是担心等老子回来,帝王身边出现一群妖魔鬼怪替了老子的位置。
曹德义虚咳嗽一声,老子承认心中有那么一丢丢贪生怕死,也不知会不会竖着出去,横躺着被抬回来,抑或是连尸首都被野狗野狼啃得面目全非,只能魂归来兮。
小莲子同情的看着曹德义,为他师傅乾清宫大总管,帝王身边第一大红人,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曹德义简直不能直视这小子的目光,老子还没死呢,你露出送花圈烧纸钱的表情为哪般。
深吸一口气,千万别冲动,唯恐一怒之下将这笨徒弟给活活掐死。
第一百零六章
恰逢六月云朗风清日,天启帝王戚湛着衮冕亲率文武百官宣武门城门外相送大军出征。
调集大军二十余万,兵分两路南下西讨,并南绍国一众同行。
帝王亲授潘、蒋二老将军印,点南征西上左右副将二两名,皆是骁勇善战,谋智无双将才担任,授将军副印。
戚湛将手中酒杯倒扣,酒水祭天地,为三军送行。
鼓声震耳欲聋,三声礼炮响,猎猎旗帜,迎风作响。
三军振臂高呼:“扬我国威,鞑靼必灭。”
吼声震天,激昂振奋人心,锐气势不可挡,前来送行百官百姓无一被眼前这一幕给深深的震撼,热血沸腾。
心中亦激潮澎湃,撕扯着嗓子情不自禁同将士高呼,嘶声力竭的喊声虽不如官兵响亮,却同样抱着必胜之心。
黑白红三色大军如一条长龙,气势如虹,其中先锋营一列银甲银刀赫然醒目,成为三军中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线,让人惊艳。
因离的远,极目远眺,看不清领头小将样子,通体无杂色白色骏马上,腰背挺拔如修竹,拔刀间杀气凛然,举到间锐气逼人,火红的战袍仿佛残阳,血色弥漫。
身后几排同样银甲银刀的骑兵,目如鹰隼,长刀出鞘,倏忽间闪着寒光,行动间整齐浩然,铿锵有力。
最让人诧异的是,那通身掩饰不去的贵气,眉眼间虽稍显稚气,一身凛然气势却同领头小将有几分相似,尤胜久经沙场老兵。
前来送行队伍的百官中,心里不由升起有儿初长成的为人父慈心欢心。
有人不禁红了眼睛,侧身掩面,拭去眼角的泪水,欣慰的看着翻天覆地变化的子孙。
虽说这次前去战场,有帝王、潘、蒋的保证,无须真要他们征战沙场,只是名义上随大军走上一趟,生命安全觉得保障,可真到了个当口为人父母者,哪里能够真正做到没一丝担忧,刀剑无眼,待到了边关,鞭长莫及。
儿行千里母担忧,为人父者同样如此心焦难熬,只不善于表达罢了。
前来送行队伍中,有些人忍不住掩面哽咽出声。
号角鼓声催,震天礼炮声中,浩浩荡荡的三军,带着帝王的鼓励,百官的期盼,百姓的祝福出发。
戚湛仰头,发涩的双眼,似乎被什么给模糊了视线,眸中只余那抹血色的红袍上腾飞的麒麟。
战马嘶鸣中,浓浓烟尘滚,步卒辎重过,银甲骑兵依然驻留一旁,高举的银刀雪亮,在耀眼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满天飞尘中,戚羽无声的遥望了一眼高台上的戚湛,唇角紧紧的抿着,再抬头,眼中只存坚定,银刀入鞘,身后响起,整齐划一的刷刷刀入鞘声。
隆隆战鼓之声,黑色马鞭扬,战马奔驰在蓝天白云下,扬起一片沙尘。
南绍王一行人这次特别的低调,没有华丽的香车宝座,全部着统一的紫色衣裳,在高头大马上,对着戚湛遥遥抱拳,权当再见,策马奔腾,追赶前边的大军。
待大军同南绍国一行人走远,礼部尚书徐可兴满脸抱怨道:“陛下,南绍国不过弹丸小国,却如此不识规矩。”即便说是相助我朝,竟不来拜别帝王,只简单抱拳别过,委实猖狂野蛮。
在他看来,不足两百人的队伍,在几十万大军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实在不够看的,去了能起多大作用,相助是假,浑水摸鱼倒是真。
户部暂代尚书刘正明掩去唇角的嗤笑,人家在天启朝的怎么不上赶着讽刺,待人走了之后,迫不及待算起秋后账来,真够丢人现眼的。
如鼠之辈,不屑同之为伍。
不着痕迹地远离徐可兴,唇角发出一声长叹,微红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儿子败家纨绔头疼,儿子有出息了,主动请缨从勋卫调到神策军中前去边关攒军资,这下头更痛了,不知是欢喜多还是担忧多。
朝中官员中不乏一同出征的儿孙,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处,悄声说话。
“你们说,我家那个不孝子,以往成天就知道闯祸斗殴,虽不至于到让人谈虎色变的地步,却也是京中出了名一横行纨绔,霸道非常,自进了勋卫队后,简直判若两人。也不知这次怎的,突然大脑发热,回家闹着非要调到神策军中,家里怎么拦都拦不住,哎……”。
围在一处的几个人,同声附和,不肖子孙,一点不体贴家里父母为他操碎了的老心,放着清闲的差事不做,非的往那危险的火坑里跳。
一边埋怨家中儿孙,嘴角却不可抑止的往上翘,十分自豪。
这一趟全须全尾的从边关回来,就算没捞着军功,没上过战场,这身份资历也比往日更为进上一步,日后前程可期也。
一人凑头过来,压低声线道:“如果早知晓南妃娘娘有如此凌厉手段,能够将三日不打,上房揭瓦的不孝子,训练的跟猛虎扑狼一般,都不用帝王下诏,我自个儿主动将人送上门去任打任踹,绝无半句怨言。”
“……”。不过话语虽然难听了点,却实打实的在理。
周围的人拼命点头,力挺对方之举。
没多送几个进去的此时后悔不跌。
一人插言道:“张大人,你家那小子看着真精神,目光灼灼,周身那个精气神,让许多人眼前一亮。”
“你家那个也是,拔刀那个架势太帅气,等回家,怕是家中门槛要给媒婆们给踩踏了,回家少不得将门槛加劳加固。”张大人戏谑对方,互相捧臭脚。
几个人互相夸赞对方儿孙,吐沫横飞,聊得不亦乐乎。
在嘴巴略显干涩之时,一同扭头看向颌下胡须上翘下点的刘正明,刘大人扰下巴,看我干啥?
难道我脸上长花了不成。
一人低声道:“家中不孝子去了边关,还望刘大人伸以援手,于粮草辎重武器上多出上一份力,以安家中老小的心。”
旁边的人脸上焦急,插话:“国库实在没有银钱,我家中还算殷实,可以私下募捐一些以解燃眉之急。”
虽说此次兴兵边关,全部所需从内库走,毕竟事关国家大事,国库不可能真做到一毛不拔。
多少要拨出库银购买粮草、武器、辎重,骡马等所需。
退一万步讲,军中有自家的儿孙,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
国库再如何空虚,硬挤也要挤出一部分以边关战事为先。
户部只会嫌银子少,送上门的当然要吃进嘴里。
刘正明拱手谢过,一旦开了头,私下听到消息的人,都找到刘正明,愿意献银给户部。
工部尚书晚间还特意登门拜访,惊的刘正明险些掉了下巴,亲自到门迎客,好茶好水伺候。
工部尚书直接表明来意,捐银送钱,深怕落一个结党营私之名,只好夜间上门。
工部尚书道:“边关告急,我们这些为人臣者,当为国家贡献些微薄之力。”
周身浩然正气涤荡。
“宫里最近来没有需要维修的宫殿,外面也没有需要建设的行宫,我们工部暂时也没多少需要大量银钱的地方。”
刘正明一脸肃然,表示听的很清楚。
刘正明抿了一口茶,脸上带上一些忧愁:“陈大人来意,下官心中明白”。
说完叹了口气:“虽说近来户部私下收到不少同僚募捐,不过相对战事巨大耗费,只能称得上杯水车薪,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尽量而为。”
陈尚书略不满他敷衍之态。
家里小一辈最出色的孙子在出征队伍中。
一旦前方战事所需有个不测,这可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陈尚书老眼一瞪,锐利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一脸悲愁的刘正明,陈尚书虽年已花甲,雄风却不减当年,被他视线扫过的地方,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刘大人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他这点微末伎俩在重量级的老尚书当真不够看的,小声道:“同在朝为官,想必大人也清楚太后寿辰快到了,寿宴由礼部主办,内务府为辅,自陛下登基,这是头一回给太后操办千秋之喜,虽不至于奢靡浪费,却也不能过于寒酸,礼部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我这就算想将大笔金钱送给前线,也有些力不从心。”
陈尚书冷笑,刘正明摸下巴,发愁脸上最近花开的太多,人人都喜欢盯着他看。
陈尚书又瞄了一眼,将刘正明看着后脑勺险些冒烟,陈尚书摸着胡须,垂下眸子,老神在在的端起面前茶盏,茶盖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动作顿了顿,室内顿时又是一静。
良久的沉默后,陈大人终于开口:“接待南绍国之时,我听说礼部从户部调拨过去一笔银钱,不过后来,南绍国一直居住在帝王处,想必那笔费用所余颇多,拿来操办太后秋千绰绰有余,没准千秋后还仍余下不少。”
刘正明突然觉得后颈发凉,觑着陈尚书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心知这不仅是要将礼部尚书拉下马,扒他一层皮还要痛打落水狗,抄出家产以充千秋所需。
这样一来,自然有金银购买物资往边关送。
送走陈大人,刘正明坐在桌前,咬紧牙关将冒出的冷汗压下。
眼中闪过阴狠,起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回了后院。
嘴角那抹笑容让人头皮发麻。
帝王心机果然深不可测,在提出组建勋卫队,新建神策军的时候,必是考虑到这一步。
将京中三品大员、勋贵王室小一辈子弟全部捆绑在一处,由不得你不出尽全力相助,但凡哪个想拖后腿想从中作梗,势必要受到所有人群起而攻之。
礼部尚书的下场……。
只能用作死来形容。
第一百零七章
南征西伐的大军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奔赴战事前线,王城的氛围与往日也有一丝不同,多了几许紧张。
朝堂上更是暗流涌动。
朝中泰半高官勋贵子弟进了勋卫队,其中约三分之一因突出表现,被提拔到神策军中,随大军戍边,保家卫国,备受赞誉,父母长辈甚感面上有光。
神策军听宣于南妃戚羽麾下,同在一个饭碗里讨食,神策军家中长辈因此私下还变得亲近几分,比以往多了些许融洽。
闲落的时候聚在一处聊聊不肖子孙以往的“丰功伟绩”,再相互吹捧一下如今的变化。
当然,正事他们自是不会落下。
他们都是官场中的老油条,人精中的人精,对于某些人的举动一目了然,眉目坚定,势必要将这些国之奸邪一黑到底。
万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这些人偷奸耍滑,屁事不做,万事只采取一个拖字,敷衍了事。
后勤供给上绝不容许有一丝马虎大意,以致边塞有失。
米粮肉糜菜蔬衣裳草药辎重武器骡马等所需供给,每一样都决不允许因为某些人玩忽职守,偷懒懈怠。
家里的一方恶霸,好不容易变得长进,知发愤图强,表现可圈可点,来日可期。
这个时候哪个不长眼的想断了子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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