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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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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皇室
  “你再说一遍。”
  威帝冷冷地看着跪在下方的杜淑妃,他刚醒来不久,脸色尤为苍白,但其威压与怒气丝毫削减不了。
  杜淑妃身穿朝服,繁复的宫袍铺在身后,其绚丽华贵与榻上威帝的白色单衣形成极强对比。
  杜淑妃合手叩首,沉重大气的金皋飞鸾冠磕在铺了绒毯的地上,声音在金铛玉撞中毫无畏惧:“臣妾要禀告陛下,皇后私通外臣,混淆皇室。”
  威帝的药碗砸在淑妃一旁,浓黑的药水有一半泼到了她冠上,点点滴滴坠到淑妃发里。
  “先前诬陷东宫,如今改成了皇后?”他声音中蕴了滔天怒气,苍白的指尖却是平稳地捻着那枚狼牙吊坠。
  “诬陷东宫的是逆贼皇甫泽年,不是臣妾。而皇后之罪,臣妾没有半字虚言。陛下受其蒙蔽,切不可因顾旧情而相信于她,臣妾有证物,陛下此刻不信,但只要您搜查,就知臣妾有没有说谎了。”淑妃不卑不吭地叩首,十足笃定与冷静。
  威帝冷声:“你称皇后混淆皇室,指的是谁?”
  杜淑妃缓缓直起身:“高明心。”
  当侍卫闯进中宫时,皇后艾可伊正在佛堂之中,素发白衣,脊梁挺直地跪于蒲团上。
  “奉陛下旨意,即日起封禁中宫,褫夺艾氏皇后之位,立即脱凤冠解朝服,亲自将凤印交与杜淑妃。”
  艾皇后一手持佛珠默念,一手结印置于身前,对皇帝降罪之旨置若罔闻。
  内侍高声再宣一遍:“庶人艾氏接旨!”
  宫人跪在佛堂外发抖,铁甲玄衣的侍卫慢慢逼近了那清纤背影。
  “告诉他,今日是五月十九,他要定罪可以,今日不行。”
  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闭着,平声静气说完一句,又继续默念往生咒。
  宫人将她的话传达到了威帝御前,他听完指尖一动,才想起今日是什么日子。
  是她艾家满门伏诛,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以及她第一个孩子滑掉的日子。
  威帝闭上了双眼,第一次露出愧疚与痛苦交织的涩然神情。
  他终是再喝不下余半碗的续命之药,艰难着开口:“明日……再去宣旨。”
  这六字耗完了他此次醒来的全部精力,一口毒血压制不下从唇角涌落,模糊了他半生的视线。
  艾皇后整整一日都在佛前跪着,其间不食不饮,滴水未进。她不急不缓地捻着佛珠,往生咒默念了一遍又一遍,越念越快。她抓紧时间不停默诵,只因她知道,明年,便不再有人为她所爱的人们超度祈福了。
  直到子时的钟声敲响,她才慢慢睁开了眼,沉静地扫了一圈佛堂中的每一尊灵牌,目光望过每一个名字。她放下佛珠,因跪了一日而双膝麻木,一时站不起来。没有宫人敢上前搀扶。
  艾可伊在心里轻念:我将去与你们相陪。艾家的族人,请宽恕我这罪人,滞留阳间这么多年。
  一只蔻丹鲜红,戴了华重护指的手扶起了艾皇后,她半靠在其人臂弯中,抬眼一看,是杜淑妃。
  艾皇后跪了一日佛堂,杜淑妃也站了一日。
  她扶着这纤弱的半生敌手,脸上没有半分胜卷在握的喜悦得意,仍是冷着一张犹存颜色的脸,稳稳扶住摇摇欲坠的皇后,轻声道:“姐姐,站好了。”
  艾可伊的手微微一僵,掀开眼睑看向杜淑妃的眼睛。二十七年物是人非里,曾经笃定的誓言恒久与人心不变,都如破晓下的露滴,蒸发殆尽。临到尽头,却看清了眼前这双眼,似是二十七年里唯一未改之物。
  冷如寒星,灼如沸岩。
  皇后轻推开杜淑妃的手,孤身入了内堂,捧出那一方凤印,走完属于皇后最后的荣光,与煎苦。
  即便威帝旨意中明指艾可伊已为庶人,但杜淑妃还是在看到凤印时跪下了。身后所有宫人侍卫见此,也全部随她跪下俯首。
  艾皇后认真地看着这后宫真正的主人,回望起身后的二十七年,突然发觉关于她不过是一团雾。
  不仅是看不懂她真正的想法,更是二十七年的背道而驰与渐行渐远,她根本不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吟月,接印。”
  满堂宫人听见将废的皇后肆无顾忌地当众唤杜淑妃的闺名,一时冷汗浃背。
  人人只知淑妃闺名不可念,却无人看见,垂首的淑妃眸中水光一过,似哭似笑。
  杜淑妃抬头,依然是冷面寒眸的模样,伸了手恭敬接过。仿佛一瞬间回到未出阁之时,眼前人递来一枝桃花,她诚惶诚恐接过,满心雀跃,却不动声色。
  “嫔妾接印。”
  她携着凤印转身而去,知道此次她在看着自己背影。
  中宫宫门在背后沉缓掩上,关闭之时的沉重响声压下了满心的苦痛。杜吟月没有回首,迎着刺骨的夜风,披着威赫朝服,身后伴随着仪仗,无比风光又无比寂寞地禹禹独行。
  终究是年华已过,龃龉已深。折下的桃枝,再开不出新的桃花一样。
  深夜,平冶抱着明心,分毫不松,冷冷地怒视着宣旨的内侍。
  “公主从此刻起,便住在东宫。既然父皇要将明心隔离,那便将整个东宫再次禁封吧。”
  明心的眼泪浸透了他的太子朝服,闻言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嘶声高叫着:“和我哥无关!你们带我走吧,和太子殿下无关!”
  平冶用力将她环在怀中,半步不退,执拗地等着回来通禀的内侍。
  “哥……你放开我,我才不会有事呢,父皇肯定是开玩笑,我去找他说话就没事的,你快松开我。”明心将鼻涕眼泪擦在他玄衣上,抬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百倍的笑脸。
  平冶轻拍着她后背:“明心不怕,乖乖听哥的吩咐就好,不准跑,待在东宫,你哪儿也不许去。”
  明心哇的哭出,他擦着她眼泪:“不哭了,听话。你是大庆皇帝与皇后所生的嫡女,你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赫赫皇室之耀,怎可示泪于奴人面前?”
  明心一边抽噎一边擦泪,断断续续道:“我是皇甫明心,我不能哭……我是皇甫明心!”
  “这就对了。”平冶怜爱地抚过她的后脑,将她抱在怀中,轻声说:“我护不住你六哥,是我无能。但你放心,哥这一回,绝对不会放弃你。”
  太子妃欧阳氏上前站在他身旁,柔弱之躯盈盈站立,同样不退步。
  风声还未传出去时,飞集唤了陶策前往临王府,任凭其他人在王府门口求见,一一拒在门外。
  庭院之中,满院真假难辨的簌簌桃花看迷众生之眼,纷繁不知是梦是实。
  陶策几次想起身告辞,都被飞集说着话绊住,束缚在椅上不得离开一步。
  正沉坐间,忽听得小儿嬉闹之声,飞集展笑,向那两个小孩招手。
  皇甫颢便拉着皇甫汐摇摇晃晃地跑了来,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儿围着飞集跑了一圈,上来各抱他一只大腿,仰脸爹爹、三叔叔不停地叫。
  陶策闻声一惊,看向皇甫汐:“这位是东宫小公子?”
  “是啊。”飞集将小汐抱上,任自己儿子在下头嗷嗷叫。小汐欢快笑着,抓着飞集衣服,骨碌碌的眼睛看着陶策,其好奇与天真,无邪得让人心生怜爱。
  飞集逗了逗小汐:“叫策叔叔。”小颢听了,机灵地顺着自家爹爹的喜好率先大叫:“策叔叔!你是个大好人!”飞集遂也将他抱上来,两个小孩挨在一块,异口同声地叫着策叔叔。
  陶策慌得手足无措:“两位小公子,这……这使不得……”
  飞集看着他笑:“有什么使不得的?颢儿,你过去让策叔叔抱抱。”小颢欢快答应了一声,便跳下飞集的大腿,他跑到陶策面前,灵活地爬到他腿上,向他张开两只小手,理直气壮道:“要抱抱。”
  陶策鬓边流下一滴汗,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生怕将他摔下去。
  飞集怀里的小汐伸了手想去抓小颢,可小手不够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飞集见了,一手环着他一手握着他的小手近前伸去,并挑眉示意陶策跟着他做。陶策见怀中小儿也着急地伸手去,连忙照飞集的样子做起来。
  隔着一张茶桌,两个小孩在大人的保护下伸长了手出去,十个小指头相贴在一块儿,十分新奇似的抓个不停,最后小颢抓住小汐的手,两个小孩咯咯直笑。
  飞集凝视着陶策,而陶策如临大敌般的低头护着小孩。
  他松开一只食指,轻飘飘地抚过陶策苍白的手背。
  陶策惑然抬头,飞集正将小汐拉回去:“好了,和颢儿到别处去玩吧。”小颢听了便又从陶策腿上爬下,跑到飞集前面向小汐伸开怀抱。
  陶策看着两个小孩在婢女看护下边玩边走远,神色温软。
  “你在想什么?”飞集端起一杯茶注视着他。
  “原先,我还好奇小公子如何能滞留王府,不回东宫。”陶策微微笑开,“而今见两位公子深厚如此,倒又觉得,汐小公子留在王爷这儿也是好的。”
  飞集啜半口茶,绕在唇齿间是干涩交加的苦味:“策喜欢小孩,怎么不赶紧娶个贤妻呢?”
  陶策摇头,简略回答:“我羸弱之躯,不想牵累旁人。”
  飞集轻笑:“当真?”他垂了眼看着陶策放在茶桌上的手,“还是,你心早有所属?”
  陶策持杯的手一顿,携了欲盖弥彰的僵硬笑意:“王爷想多了。”
  飞集饮茶,只笑不语。待茶尽,他放了杯,语气悠闲自在:“对了,有件大事,我现今告诉你。”
  “是什么?”
  “今日子时,艾皇后被废,中宫封禁,凤印暂由我母妃执掌。”
  陶策惊呆:“怎么可能?陛下连颁旨都未曾,怎会平白无故废皇后?”
  “毕竟父皇震怒,先废后再颁布也是极有可能的。”
  “皇后犯了何事?”
  “私通外臣,秽乱宫闺,生下其女明心充混皇室血脉。”飞集觑着他震诧神色,继续说道:“而这外臣若是别人便也罢了,却是父皇最为信任的禁军高统领。皇后与大内禁军统领勾结,是何等胆大妄为,包藏祸心?若是趁父皇病重,联合逼宫,其后果岂可设想?难怪父皇动怒,连夜废后。若是我枕边人不仅背叛我,与旁人通奸生子,还妄图取我性命,我……”飞集眸中戾气四散,忍住了后头话语。
  陶策瞳孔因慌乱而异常明亮,犹在强辞:“陛下即便疑心,也该彻查……”
  “铁证如山。”飞集打断他,“至于怎么个铁证法,已是内宫之事了。皇家如此惊天丑闻,自然秘而不宣。”
  陶策欲起身:“我得回去一趟,恕不奉陪。”
  还未起身,他的手先被飞集按在茶桌上。陶策挣手却挣不开,清白着脸急道:“请王爷松手!下官有急事回去!”
  “我还没说完。”飞集握住他手腕冷声,“今日一早,太子包庇高明心,拒不交人,东宫再次封禁。如果你想去找太子,我奉劝你,陶策,此时别撞刀口之上。”
  陶策手上的力气顿减,却仍在负隅顽抗:“下官没有想去东宫,请王爷放手!”
  飞集冷笑:“还有一事,想来你还未得知——正巧也是昨日,晋王暴毙的消息由晋使带入朝中,时任我为辅国重臣,晋使恳求迎接世子萧然回晋,我将此事上报,陛下已允。”
  “最迟明日,萧世子的刑部侍郎之职将撤,他将返回晋国承袭王位,无召,永不得入境!”
  陶策的唇一点一点失却血色,半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飞集这才放了手,静静地注视着他。
  你所站的东宫党就将分崩离析,你辅佐的人很快就将湮入尘土,陶策,除了我,你别无选择。
  “我也能给你一个太平盛世,比以往历代都强盛、无坚不摧。你更该站在我身旁,与我一同缔造国泰民安的壮丽乐章。只有我可以做到,除了我,也再无人能给你这样广阔的天地了。”
  他低声对着他说,看似是命令与强求,是自负狂妄的强势保证,可他却是用着低声下气的态度。
  或许他曾是不可一世、残虐暴酷的皇甫飞集,可在这个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但陶策在恐慌之中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本能地想到一个人,并无比强烈地想见到那个人。
  飞集看着他站起来,立即起身抓住他手臂:“你没听见我说话吗?你还要去哪?”
  陶策使劲掰着他手,红着眼眶道:“我要回大理寺。”
  他怔了片刻后,神色扭曲地狠狠抓紧了他的手臂,极其阴鸷:“你想去见皇甫泽年?”
  陶策瞬间脸色惨白。
  飞集的手几乎要将他的臂骨折断,其一字一句更是带着狠厉与杀气:
  “我以辅国枢机重臣的身份命令你,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你陶策靠近天牢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五月十九的明日是五月二十
  艾皇后名字里有一个伊字
  杜淑妃给女儿取的名字叫悦仪


第30章 暂别
  日落,他抽身于庆宫的翻天覆地与兵荒马乱,摒除一切加于身的疲惫与重任,迈着忐忑步伐,提着纠成一团的心,缓缓踏入这座也曾困着他的牢狱。
  萧然缓行于其中,狱卒已全被撤下,而今空空如也。
  这短短一段路程,直走得他的心几欲从胸腔中跳出。
  这短短三十二日不见,在他看见他的背影之刻,直晃得他的眼酸涩不已。
  泽年蜷在角落的简易榻上,早早听见了回荡不去的脚步声,身体先本能地恐惧起来,直将自己缩成虾米般的一团。他不知道皇甫飞集怎走得这样慢,在恐惧折磨之中一身冷汗潺潺。
  人已到了牢房外,可除了听见依稀沉缓粗气,竟一直站着不动。
  泽年都觉得后背快要被盯穿了。
  他直忍到脑中的弦勒到将断,才听见开锁的声音。泽年紧闭双眼,假装陷入沉睡,一点一点感觉着那人渐渐走近,气息越来越重,绷得他浑身僵硬。
  这人甚至轻手轻脚地躺在了他背后,灼烫的气息喷得他毛骨悚然。
  一只手轻悄抚上他的腰,又轻轻环住了。
  这人手上……戴着一只指环。
  滚烫的泪从紧闭的双眼中迸落,他咬着唇不敢出声,生怕此时此刻只是南柯一梦。
  萧然环着他的腰,轻吻了他后颈,决意抱着他过完在庆都的最后一个晚上。
  正欲阖了酸胀的眼,却听见他发颤沙哑的声音:“阿……然。”
  萧然呼吸停住,把所有发苦的泪咽到喉头,勒紧了他的腰,将下颌抵在他肩窝上,不敢说话。
  “萧然……阿然,让我看看你。”泽年费劲地转过身来,唯恐一场镜花水月,颤巍巍地伸手在他脸上一遍遍抚过,直到盲人摸象般地确认无疑,才从万般苦楚万般煎熬中抽出一分强忍笑意:“你怎么进得来?”
  萧然将他的脑袋压到胸膛处,几乎想将他揉进骨血里,闷声说道:“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泽年揪着他衣服,听着耳畔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脑中嗡嗡作响。
  他与他连体婴儿一般地拥抱了许久,萧然体温上升,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腿。
  泽年回过神来,试图劝告他:“我戴着镣铐。”
  萧然顿住:“抱歉。”
  泽年怕他掀了衣服看见自己后背,便决意咬牙忍住,见他松动得快,暗暗吁了一口气。
  却没料到接下来他说:“我这就给你解开。”
  “……”
  泽年被他紧贴着抱起,见他借着昏暗月光去摸索腰间,不觉诧异:“你……怎么连这钥匙都有?”他关了这么久,镣铐从没解下过。
  萧然摸出钥匙,眯着眼分辨手铐的锁孔,转了钥匙去开,理直气壮道:“我想同你好,就费力讨来了。”
  他解开他两手的束缚,搓了搓他手腕上铐出的淤痕。日积已久,短时间难以化开,他便心疼地低了头去,小心吻着他手腕。
  泽年面红耳赤:“我没事。我在这,除了这个镣铐不方便,其他处处皆好。不像你,冻得死去活来,还得了那样严重的风寒。”
  萧然闻声抬头,捧着他的脸察看了几番,叹了口气:“那我总算能放点心了。”
  “我好着呢。”泽年怕他担忧,忙打包票。
  他又低头去解他的脚铐,仔细看了他右脚裸,见缠着干净纱布,又舒了口气。
  他仍有些不放心地再问:“你真的无恙?”
  泽年生怕他起疑:“真没事的。”
  萧然于是去解他衣裳:“那我不客气了。”
  毕竟……春宵苦短,再见时难。
  泽年又窘又慌,果断选择舍弃裤子护住上衣:“夜,夜里冷,你得容我留件避寒。”
  外头夜色已黑,萧然一手半掀开他上衣,见他别着脸扯着衣角半拒半迎的羞窘模样,分明衣蔽半身,却越发令人把持不住。手登时在他腿上没轻没重捏出一个红印,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泽年又猛然抓住他肩头,阻止其不分轻重的攻伐。
  萧然忍着抬眼看他:“怎么了?”
  泽年咽了咽口水:“那个,你没带……嗯?”
  萧然眉一跳,碧眸一直:“抱歉,我给忘了。”
  他顿时吸了一口冷气,揪着衣服把脑袋晃成拨浪鼓:“那不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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