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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是土匪心头的白月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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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词,你还好吗。。。。。。”
  月牙儿咬了咬嘴唇,想要遏制住掉下来的眼泪。
  “我不叫林青词,我叫项月,你认错人了!”
  “那你怎么知道青词姓林!”华生道,他抬起手为月牙儿擦掉眼泪“是我对不起你。”
  月牙儿不说话,此时她心里也是波澜不平,她心里,也有好多话想说,她抬起头,贪恋的看着华生,也想从华生的脸上,看到昔日两人分离后的光景。
  后来,两人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打听到,对方过的并不好。
  一千年的时间,早已经磨去了棱角,二人的容貌也在这一千年中发生了改变,渐渐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变了。”华生贪恋的握着月牙儿小巧的脸庞,捧在手上,就像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等了你好久。。。。。。”月牙儿哽咽道。
  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
  “你真的要走吗?”
  阳关古道上,风沙无情,呼啸呜咽,发出愁断肠的哀叹。
  “非去不可!”陈生道。
  “功名利禄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林青词问。
  “你误会了。”陈生摇摇头“我去争那功名利禄,是为了能与你有个门当户对的名声。你也知道的,你父亲不同意我俩成亲,不过是因为我家道中落,家境贫寒。此番进京赶考,若是高中,我便立刻快温加鞭,回来迎你成亲!”
  许是陈生意志坚定,林青词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星辉闪耀,也知道这个男人志向远大,即便没有父亲阻拦,他也迟早有一天会进京赶考,奔赴朝堂。
  这个男人,她留不住,可她喜欢的,不就是他志向宏远的模样么。
  “你一路珍重。”林青词道。
  陈生重重的一点头,随后从腰间将一块玉佩取下“这是我的传家之物,你留着吧,当是我们的信物,也权当作个念想,我不在,就让它陪着你。”
  林青词摇摇头,将陈生递来的玉佩推回去。
  “此去进京赶考,路途遥远,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你不如将其留着,若哪天有难,当作了盘缠,也好解燃眉之急。”
  “无妨,若有难,我自有办法!”陈生道。
  “那好,此去珍重。”林青词接过玉佩,转身就走,生怕再多停留一会儿,她所有的隐忍都会功亏一篑。
  她又何尝不想陈生留下来,只是,她留不住。
  她也曾话在嘴边,她想说,不如我们就此私奔吧。
  可高傲如陈生,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她受尽奔波的苦难,他所做的决定,又何尝不是为了一个安逸的生活。
  不过是分别,终有一日依然还会再见,等就是了。
  陈生走后,林青词终日坐在那楼阁上弹筝,许久也不下来,可是愁坏了林老爷。
  想他林老爷,老来得一宝贝女儿,家中就这一掌上明珠,打小儿就捧在手心里,可如今竟为了那穷酸秀才茶不思,饭不想的,愁的不知道生了多少白头发。
  这日,下人说南方的商贾过来谈生意,带了一筐橘子过来,那橘子各个儿金黄如灯笼,酸甜可口,生津止渴,也是开胃的好东西。
  林老爷一听,这是个开胃的东西,立刻让人去拿两个来。
  正在大厅里等着橘子,就听见有一个下人,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嘴里念叨着“老爷,老爷,喜事儿,大喜事儿啊!”
  “放肆!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林老爷呵斥道。
  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的喘:
  “老爷,不是小的放肆,是真的有喜事儿啊,那城西温家温公子,此时正带了聘礼摆在咱家门口,那聘礼啊,摆的跟山一样高,他说了,若是老爷同意,下月初十八就来迎娶咱家小姐!”
  一听竟是那城西温公子来娶亲,林老爷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那温公子乃半年前从山东搬过来的大户人家,只是不知为何,前些日子被那山贼掳了去,前些时日才从山上下来,却毫发无损,还骑下了山贼的一匹高头大温,煞是威风。
  有人说,那是温公子在山上与山贼拜了把子,日后温家货物走山路,得山贼庇佑,家产定兴旺发达!
  “好好好,你去告诉那温公子,这门亲事,我答应了,让他下个月,就来娶咱家小姐!”
  “是!”
  心里想着宝贝女儿即将下嫁给温公子,林老爷心里也是一阵窃喜,想来女儿嫁人了,也就会忘了那进京赶考,早就不知生死的穷书生吧!
  拿了橘子,一路小跑。
  林老爷年岁已高,光是从大厅跑到那偏僻的小楼上,就喘的要命,在楼下小憩片刻,正了正颜色,林老爷踏上了楼梯。
  只见他那女儿正恬静安然的坐在筝前,手中摸索着一块玉佩,筝前点了一支盘香,香烟袅袅。
  “女儿,正练筝啊。”林老爷咳嗽了声,说道。
  林青词吓了一跳,赶忙将玉佩收进了袖中。
  “爹爹。”
  “近日你弹筝也辛苦了,爹给你拿了两个橘子,说是生津止渴,开胃的。你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爹心里看着也怪难受的。”
  “爹,女儿知错了。”
  “哎,你要是真知错,也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林老爷道“爹给你谈了门亲事,是那城西的温家温公子,你不如就嫁了,断了与那书生的念想,从此相夫教子,与温公子相敬如宾,不也善哉。”
  “爹,女儿不愿,女儿非陈生不嫁,女儿已经在月下起誓,今生若是不嫁陈生,当自尽而死!”
  “放肆!”林老爷怒目圆睁,竟当着林青词的面,夺过了她手里摸索数日的玉佩,随后狠狠摔在了地上,登时摔成了两截。
  “我看你是被那猪油蒙了心,温公子一表人才,家境富裕,你嫁过去哪里不比嫁给那穷书生的好,我看你还是收收心,准备嫁了吧!”
  说着,林老爷从地上捡走了一半玉佩,看了眼,叹了口气。
  “我从没给你写过什么诀别信,那玉佩也不是我碎的,当日我爹来告诉我,已将我许配给温公子,随后就叫人将我看管起来,再也不许自由出入,直到嫁人那天。”
  “我收到你那封信时,正高中科举,加官进爵,本打算快温加鞭赶回去找你爹提亲,却遭这晴天霹雳,后来我终身未娶,无妻无子。”
  “我嫁给温公子以后,没过多久他便进山剿匪,明明已杀了那红衣小霸王,却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下过山,反而占山为王,盘踞一方。”
  “他。。。。。。对你不好吗?”
  “他倒是以礼相待,只是夜夜看着那土匪山上,若有所思。”
  “那他占山为王后,你。。。。。。”
  “日子过的并不如意,也只算作堪堪过活吧,他占山为王后,一纸休书从山上送了下来,说是夫妻缘分已尽,让我再寻良人。”
  “那你为什么不派人来找我。。。。。。”
  “我早已为人妇,又有何颜面见你。”
  华生:。。。。。。
  月牙儿:。。。。。。
  “都过去了。”
  “是啊。”
  二人沉默良久。
  突然,华生开口道“月牙儿。”
  “嗯?”
  “一千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突然想起往事,可既然想起来了,那为何不再续前缘。”
  “华生。”
  “嗯。”
  “好。”
  


第3章 她可是个好姑娘(一)
  她可是个好姑娘。
  镇上的人都这么说。
  样貌好,武功高,使得一把□□。
  第一次谈恋爱吧,遇着一个跟她一样使枪的,小伙子人长着挺帅的,就是有些骚包,爱打扮,姑娘用的胭脂水粉全往自己脸上抹,耳朵上还打着一个闪闪发亮的耳钉,背着光走二里地都能看见他耳朵上挂着的小太阳。
  这样的男人本来是不好在一起的,但耐不住她第一次谈恋爱,招架不住人家的甜言蜜语,沦陷了。
  也是,哪个姑娘拒绝得了小伙子天天鲜花礼物,唱歌写诗的。
  算了,骚包就骚包一点吧,她忍了!
  可想而知,这段感情,没走到多久就结束了。
  主要不是因为这小伙子渣,跟她在一起走在路上,也没见人家盯着其他小姑娘看的,有一次路上遇见林家老爷的千金,那可是镇上一等一的美人,她都看直了眼睛,一步三回头的,他倒好了,当走过去的是个绝了经的三百斤大妈,什么都没看见。
  可万万没想到啊,就是因为当作没见着那林家老爷的千金,才出了大问题。
  过了之后没多久,小伙子跑了,跟着一个更骚的小伙子跑了。
  好歹人家也就是往脸上抹点胭脂水粉,打个耳钉,他倒好了,一天到晚袒胸露腹的,走路扭腰摆胯,迎着风都能骚出半里地来,跟醉仙楼的那些个小娘倌倌有的一拼。
  真是让她气的牙痒痒啊,想拿着宝贝枪去跟人拼了,奈何人家一对“狗男男”浓情蜜意,你侬我侬,蜜语甜言的。
  她看了眼红,但是也不忍心。
  谁叫她是个好姑娘呢。
  只是见着以前属于她的甜言蜜语,现在都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她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好久没缓过来。
  不过听说这俩小伙子没过多久就散了,因为她那个前男友的妈是个彪悍人物,使得一手斩马大刀,听到儿子现在天天跟个男的厮混在一起,那还了得,当天夜里就倒提着长刀上去就要取人家狗命。
  当时正是月圆之夜,月光皎洁,护城河畔,杨柳树下,二人相拥而坐,共赏水天一色。
  随后只觉得身后一阵狂风大作,回头看去,他老娘目露凶光,倒提长刀,嘴中大喝:“好你个二狗子,背着你娘玩起男人来了,看老娘今天不斩了这奸夫的脑袋当夜壶!”
  “小骚货儿”顿时吓得魂都没了,见着人家的妈来势汹汹,立马运了心法,化作蝴蝶,跑了,再也没见人影儿。
  前男友倒是伤心了会儿,但过两天又好象满血复活了一般,又开始上街勾搭这个,勾搭那个,可镇上的姑娘都知道,这小子以前可是跟着男人厮混过的,谁跟了他,保不准哪天就能给自己头上种一片小青菜来。
  后来因为名声越来越臭,到最后不知道是谁传的,他跟男人厮混着,还厮混出了花柳病,一碰着就得染上,最后这一家子在镇上过不下去了,索性就迁了家,走人了。
  当时知道人家迁家的消息,还是她一个兄弟跟他说的,她兄弟是山上的土匪,个子小小的,终日一身红衣,上面还绣了大片大片的杜鹃花,问他干什么的,说是等人回来结婚!
  她可真是挺羡慕的,羡慕兄弟还有个盼头,就是不知道结婚的那个人在哪儿。
  哪像她,下个月生日一过就26了,在她镇上,26了都还没嫁人,那可算是高龄剩女了,说出去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不过她倒无所谓,家里没爹没娘的,于是十几岁的时候开了个武馆,专门教小孩子怎么使枪,日子还算过得去,几年下来还赚了不少。
  镇上的捕快是个闲职,因为生活安逸,百姓也都不吵不闹的,基本上每家每户出城都有两亩地,实在没钱的也能到山上红衣小霸王那儿找点活干。
  虽说那小霸王是个土匪,但好歹人家也罩着这一方百姓,还算个好人,就是平时爱下山来收点散碎的保护费。
  就是这样安逸的小镇,所以也没几个捕快。
  没过多久,元宵节就要到了,按照镇子的习俗,那天是要在街上摆灯办灯会的,家家户户的买上几个灯笼,挂在门口。
  如果是从天上看,那镇上的灯会就好比天上的银河,甚至比天上的银河都要好看。
  而就在这万家灯火,百姓相互称贺的时候,她山上的那个兄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竟然在灯会上当街抢人,把一个书生给抢上了山!
  可那书生哪是他能抓的啊,人家父亲好歹是山东迁来的大户人家,家里就这么根独苗苗,儿子一丢,那心里叫一个着急啊,赶忙就跑到衙门里去,让县老爷赶紧派人去山上要人。
  衙门里拢共就那么几个捕快,捕头还是县令的亲儿子,没啥武功,就是个窝囊废,这样的人哪能去山上要人啊,那不就是找死么!
  突然,师爷灵机一动,说是镇上武馆里有个姑娘,使得一手好枪法,而且跟土匪也交好,要是能将她请出来,说不准能给土匪把人要来。
  本来这事儿她也不想掺和,毕竟土匪跟她是兄弟,闹得太厉害到时候交情没了,谁跟她打架?
  这镇上能打得她都打了一遍,又有哪个是她的对手,全是群粗麻袋子,没一个跟土匪一样能打的。
  但人家爹客气啊。
  听说她是镇上最能打的,当即就拿了一百两银子过去,请她出面去问土匪要人。
  她哪点都好,就是有点不行,财迷。
  听着铜板银子互相碰撞的清脆响声她就走不动道。
  咬咬牙,为了这一百两,她豁出去了,实在要不回来,那就偷!
  为了壮壮声势,县令给她配了个捕快,说是路上可以帮把手。
  但看这捕快的怂样,她一只手都能给打趴下,别帮倒忙就不错了。
  于是她让县令省省事儿,让那捕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到了山上,她见了土匪,却见他笑脸相迎。
  “怎么了你,笑的跟花儿似的。”
  土匪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特别是站在杜鹃花丛中的时候,像是从花骨朵儿里面生出来的一样。
  “我高兴啊,阿意,我成亲了!”土匪说。
  成亲?跟谁?
  她一脸疑惑。
  “我等了他那么久,终于等到他了!”土匪说。
  他?谁?
  “元宵节那天,你抢了个书生上山。。。。。。”
  她还没说完,就被土匪给打断了。
  “对,就是他!”
  她跟被雷劈了一样。
  “他很小的时候就说要娶我做新娘子,可能是那时候人小,他看不出来我是男是女,可我是喜欢他的,元宵节那天我把他绑上了山,我问他,愿不愿意娶我,他却说愿。”
  “你们两个认识?那你还绑他干什么。”
  “我这不是抢习惯了么,平常去别人山头上也是这样,看见什么中意的就直接拿,嘿嘿嘿。”土匪挠挠头。“再说,他好像也不认得我了。”
  她一阵无语“你把人家绑上山,人家爹都着急了,现在还派我到山上跟你要人。”
  “哼,我才不还!”土匪一撇嘴“他现在是我相公了,就是这山头的姑爷,哪儿也不去。”
  “你小子啊,跟你这个人一样,小孩子脾气。”她戳了戳土匪的脑壳,说。“那你总得给人家家里一个交代吧!”
  土匪撇撇嘴,“那怎么办?”
  “你要不下山,跟我走一趟,跟那老爷说,他儿子已经上山做土匪了。”她说。
  “那人家也要信啊。”土匪低着头说“你跟我说我都不信。”
  “那你说怎么办啊,小祖宗,你捅的篓子还得我给你擦屁股。”她气的去揪土匪的耳朵。
  “你不擦不就好了,人家有相公给我擦。”土匪小声嘟哝“都和你一样,二十六七了还是孤家寡人。”
  “要不是为了那一百两雪花银老娘还不稀的跟你上来呢!”她气的把土匪的耳朵扭了一圈儿。
  “啊,疼,疼!松手!”土匪叫疼。
  可能是叫的太响了,结果把人书生引了过来。
  听见自家相公叫人,土匪也是急,赶忙推着她。
  “你先回去啊,今天是我对不起你,来日拎一壶上好的花雕去找你请罪,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我等这个日子不知道等的有多苦!”
  拗不过土匪,她哀怨的白了他一眼,脚踏轻功瞬间就消失在了丛林里。


第4章 她可是个好姑娘(二)
  回到镇上,她跟县令说土匪太厉害了,打不过,但是书生在山上过的还挺好,人家也没为难他。
  就这样,书生留在了山上,她也回到了武馆里,继续教着镇上的小孩子使枪。
  生活平淡的像一湖死水,她的心也渐渐的在平淡中失去了波澜。
  有时候她想,要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到老一辈子也算快哉,潇洒、自由,不用整天跟武馆大刘家的媳妇一样,担心丈夫出去给她带帽子,撒泼打滚的,丢尽脸面。也不用整天被一群小鬼烦着,光是武馆里面的那群小子就够她头疼了,要是自己还生一个,从小带到大,想想就两眼一抹黑。
  只是有时候微风吹过,带起了淡淡的花香,也想有个人能跟她一起分享一下这股甜如蜜的芬芳。
  那天她闲来无事,上山找那小土匪切磋两招。
  往日二人互相切磋,胜负总是五五分成,但是她总觉得小土匪有所保留,当然她也问过这事儿,但都被那小子笑嘻嘻的给糊弄过去了。
  既然挑明了讲小土匪不愿意说,那就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两个人切磋,总有一不小心下重手的时候,而她就等着小土匪的重手。
  不然老感觉这家伙打个架心不在焉的,她心里也不太爽。
  倒提□□,她走在上山的路上。
  山上的杜鹃花此时开的正艳,也不知道小土匪是怎么种的,一年到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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