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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降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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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仍在求人的当下,我换了张脸色,立即服软道:“这还不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打断你的思绪。你看我们还是继续忙正事如何?”
“不知道影醒来后知道有人为他这般牺牲会不会痛哭流涕。”池羽端着清粥,略带吃味的开口:“也不知道我何时有这待遇。”
像是没听到婉娘的唏嘘,正色道:“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如此待你之人。”池羽闻言依旧在笑,一种比哭还难看的假笑,在那明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满是悲凄的怨。我心不禁一颤,不由的懊悔,毕竟这双清灵的双眸不该染上这色彩。
池羽将端盘小心放在案几上,悄声的退了出去,头垂得极低。婉娘一反常态般没调侃我,她抓起影的手想尽快解除协约,却在要结束之际横生出了麻烦。影不知是何时清醒的,他立刻明白婉娘在做的事,反抗大闹的不肯就范。“婉娘,你继续。”箍着影的臂膀不敢太用力,我吃紧的开口。婉娘像是要甩掉烫手山芋一般,速度解除了影身上的封印。
“之后的事,你自己解决。”婉娘挥袖反手磕上大殿的木门。
端到影跟前的粥被洒了一地,青花碗的碎片铺了满地。见惯影唯唯诺诺的模样,头一回见他发脾气的样子,我颇有些新奇。“池羽的一番好意,就这么被你浪费了。可惜了这青花碗。”我摇头叹息,观察着影的神色。
“粥撒满地,这碗便失去其用途,留有何用,碎了又有什么可惜的。”影的话说的决然,弦外之音无非是说他自己。
“你倒是适应的很快,变了身份就学会对我冷嘲热讽了。”我嗔怪道,喜怒无形于色。
影淡然瞥了我眼少了往日的生机,波澜不惊的神色下满是死寂。“若是觉得我扎眼,大可用过去的方法处理我。我绝不会反抗。”
怔怔的看着他,我掌心不禁有些湿湿的,不自觉的从心底冒出寒意。影跟随我多年,莫说杀他连动手伤他都从未有过,却不想他会如此看我。带着半分的怒意半分的无奈,我垮脸道:“如若要你命丧,我又何须大费周折的救你。更何况这些年我何时伤过你分毫。我并非嫌你碍眼,不过是就事论事,现在的你任何方面来评估都做不了我替身的位子。将来假使真有事,是你保护我还是我多一个包袱。”
影闻言就红了眼圈,过往他总是一副冰冷的模样,神情像终年冰封积雪的山峰。如此情状,倒让我不由的慌了神,口气不禁软和下来,“我只是说不需要你再做我的影子,并非要把你赶走。之后会给你个合适的差事做,当务之急你只需要静静养伤便是。”
“我只会做你的影子,这之外什么都不会。去除这身份没这约束,我们就没了任何牵绊,主上或许你不在意,可与我而言,相之比较宁愿一死。”
他说得每个字都像一根针,针针扎进我心口,微怒道:“你若再胡言乱语,就真是决意想断我们间的关系了。以后别主上叫个没完,不嫌拗口就和婉娘一般叫我苏璃,嫌麻烦学学夕月,我也没意见。至于那生生死死的话,别再让我听到,省的惹我心烦。”
第14章 缘浅情深
雪仍絮絮不止,烦乱的离开影所在的寝所却被这雪扰得更暴躁。顺着檐廊我疾步而行,下雪的日子宫人躲懒去的不少,路上小猫偶尔三两只,大多躲雪也都低着头走路。御膳房离苏夕月的寝殿有些路程,在这颇为偏僻的皇宫一角,我意外的遇上不该出现的人。
“纪非明,你在灶房门口做什么?”带着抑不住的好奇,我调侃道:“难不成是你相府伙食太差,来皇宫灶房偷食不成?还是你看上御膳房里的人,准备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闻言抿嘴浅笑片刻,一脸坏意的说道:“王爷这出现的太不合时宜了,我就算看上的人见到王爷,哪还有时间瞅我这普通人。再说揽人的功夫我还真是比不上王爷。”
我摇头回应他的牙尖嘴利,省得被出来的宫人看笑话。御膳房说笑走出来的宫人,瞧见我和纪非明站在门外不由得吓了一跳,只差没把端在手中的檀木端盘摔在地上,青瓷壶中有汁水微洒,霎时吓得他们就是下跪磕头,不是纪非明组织铁定会没完的延续下去。
我瞧他似乎知道拿碗壶里头的东西,默不作声的研究他葫芦里卖的药。“苏王爷好耐心,我不说你就一直等我开口么。”
“比起我问得不清不楚,不如你解释来得快。”
瓷壶壁再厚,也抵不住这令人止不住发颤的冷。冷瞧着细缝中窜出的热气,纪非明弯腰端起宫人手中的檀木盘,轻笑道:“苏兄该让皇上给我双倍俸禄才是,我现在可是身兼苏兄你管家的身份。方才有宫女来报说皇上寝殿内发出瓷碗破碎声,我就立刻吩咐御膳房再准备一份粥羹,王爷你出现的时候,可就不用在这皑皑雪中等待许久。”
“纪兄如此贴心,倒是让兄弟我心动了。不如你看……”我话还未说完,他就惊愕的吩咐宫人将粥羹立刻送到皇帝寝殿那,匆匆朝对我微倾身,告辞离开。
寝殿内烛光摇曳,兴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影静躺在龙榻上浅瞌。小心带上房门,东北方的天际带着异常的光亮,与当时就走迷魇的极其相似。我加紧脚步赶到皇宫一处早被废弃的院落,宫中时常会有几个角落常年无人荒芜一片,宫人见无人进出也就不打扫躲懒。见满地杂草枯枝以防发出声响引人注意,远站在廊墙后降缓自己的呼吸,尽量隐身在这静谧的空间中。
“翔云那边安排的怎么样?”威严而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听到这声音我头皮一阵发麻,胸口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影受伤时我没注意,现在静下心才发现和黑玉几乎一样。
“照你的吩咐,我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苏璃,与其留着他担心将来能与我们抗衡,不如除之而后快。再说除去他就单婉清纱一个人,还有何惧。”迷魇阴冷的开口,从花窗中我隐约能看到他肌肉冷笑而划出的幅度。
一声沉闷的哼声传来,勃然道:“我怎么做还轮得到你来教吗?你少把个人情感放在这事里。明天你就去翔云那,给我那边把关把住,少在这唧唧歪歪的。若是你坏了我的事,自己知道后果是什么。”
“可是……”迷魇本打算再力争下,却被神秘人挥手止住了口。不得已地唯诺道:“是,我会照办的。”
“还有给我留下寻思禅,我另有任务要派给他。”神秘人俨然的开口,容不得反对。
“那小子没什么能耐,与其放您那累赘,不如我带走再好生训练一番。以后如果有用的上他的地方再……”
“要么我现在就结果了他,要么你就闭嘴。”断然拦截住迷魇的话,不由分说。
借由微弱的光线,我看见迷魇闻言微愁眉,那是充满不甘与忧虑的眼神。对于迷魇的态度神秘人略有不满,挥臂置后旋即转身背对迷魇。这一刹那,我的心猛然颤栗,情绪更是翻江倒海无法平息。
这是张与黑玉一模一样的脸,带着和蔼的面容,只是那眼眸透露着算计与血腥。瞧着那双眼,我背脊直冒冷汗。过往的一切被迅速回想起,如画卷般一页页的翻开。我很清楚这人绝非是当年的黑玉,哪怕声音和容貌都一样,同个身体装着两个灵魂,那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黑玉。我明白婉娘必然多少知晓当年的真相,却突然懦弱得不想去面对。
回到殿阁已近午夜,宫闱之中的烛火也被拂去大半,除了侍卫巡逻的主路,其他四处只剩暗夜的寂静。踯躅太久的脚步,眼看苏兮月屋内烛火暗灭,停住打算看望的步伐转身,徒留下我轻声的叹息。
“我以为你不再回来了。”影孱弱的开口,气息淡到像是风中烛火般随时会熄灭。似有苦笑道:“说来,你回来做什么,既然都已经考虑放弃我,留着我累赘干吗。我不是苏兮月可以陪你讲心理话、逗你笑。也不是池羽有资格去服侍你的饮食起居,像个贴心人似的。我甚至连哥哥都不如,寻思禅好歹可以帮你监视迷魇。主上我只是你的影子,撇去这个身份,你还来看我做什么。”
颇怒于影自暴自弃的话,碍于他身体状况我手上不敢太用力。我俯身轻吻他那哀怨的唇瓣,眼瞧着那压抑的神色,冷然的开口:“如果你还不懂我的意思的话,那你就糊涂一辈子得了。”
“主上……”
“我说过了,别叫我主上。你可以和婉娘一样直呼我其名,又或是学学苏兮月。”瞧见他仍在恍然中的模样,我暗叹息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被禁锢在影的双臂中,我僵站在原地,就怕一个大动作会伤到他。“今晚难道不能陪我吗?”影说话带着低喘,明明是虚弱至极的样子,手脚倒是利索的想解我袍带。
压住影不安分的手,我轻叹着说道:“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你不必勉强自己的。”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我没这自制力当柳下惠,自然不希望他们去挑战我曾引以为豪的耐心。“影,你明白我的意思,别让我把话说第二次。”
影始终充耳不闻,僵持不下才不甘停了手。微嗔怒道:“苏璃,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勉强过了?我对你是什么心思,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到底是谁觉得勉强了。”
瞧着影的模样,不由想起这或许是他至今对我说的话最多的一次,淡笑道:“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
“那我的心思呢?何时能传达给你。”收起先前的怒气,影继而又是一副维诺的模样。
我伸手将影揽在怀里,心疼他孱弱喘气的模样,轻语道:“今晚我不去任何地方就留着陪你,你早点休息。一切都等你养好了伤再说。至于现在你我并非主仆关系,也不必如此卑躬屈膝的与我谈话。”
对于我点穿的小心思,影似有腼腆的笑道:“你不怕苏兮月生气吗?”
“我这就去陪他可好?”注目于影那略僵的脸上,连那微发酸的神色都不放过,“既然不愿意,那问有何意义。”
压住他欲以辩驳的双唇,示意着让他躺下。影从不忤逆我的意思,若放在正事上是极好的,只是在感情中多少会失去点趣味。屋外雪依旧絮絮而下,不经使人想起与影初遇的时光。瞧着在他眠咒下熟睡的面容,似有冷风肆意窜入。我不经意打了个哆嗦,与之而来的是一件厚实的皮袄。
“不早了,还不入寝?”把苏兮月拉至身旁,替他弹去眉发间的雪子。
“睡在你身旁的不是我,我又如何睡得着?”
心头略紧,我佯装微嗔道:“你这般说,不怕我生气?”
“你不会。”带着自信的摇头,苏兮月出奇的老实,“你当我还是那个浑浑噩噩的苏兮月么。相较之下,苏更讨厌的是谎言,我知道你绝不会因为我一句实话而生气。”
“那你该知道我现在要你去做什么。夜深露重,我送你回去。”罢了,我起身披起大氅,瞧他忧色于影。“只是走开一时半会儿,我都不担心,你忧虑什么。”
苏兮月笑起来相当好看,眼睛似是月牙弯弯。他硬是要躲在我大氅之下,我也就顺了他的意。为安全我绕路走大道送的苏兮月,自是抄小路而回,才发现池羽的屋内依然烛光摇曳,想必是彻夜未眠。我在他房门驻足数刻,叹息声消散在这风大雪密的夜里。
那般繁乱的夜里,无眠的又何只会是一个人。想到那陌生人,想到黑玉,纵使有安宁香漫布在殿内,我大脑依然混乱不堪,转眼便是曙光缓现。
“怎么一夜未眠?”踏着初露的晨光,婉娘先是检查了下影的状况,才舒眉道:“他这边已无大碍,倒是你昨晚是看到什么了。苏璃有些事我不方便告知,只是有一天你定会找到真相。只希望那时你依旧能唤我声婉娘,能依旧把我看作是把你带大的人。”
带着半分错愕我看着她,不懂她究竟想说什么。婉娘瞧我困惑,只是苦笑。边关告急,婉娘不得不早日动身,留下影调养恢复的法子就动身远至边关,烟接手宫内安全事宜,朝上自有周定保、纪非明在。影灵力虽是废了,好在平日训练频繁体能恢复起来也比较快,没几日就倔得下了床。
近日影身边是陪得多,冷落苏兮月少许,我只有晚上抽空会去瞧一瞧苏兮月。他倒也是上进,独自撑起整个朝堂,仔细观是清瘦不少,本就身量纤纤更是单薄。
“最近晚些来瞅瞅你,都是睡的死沉,今天怎么还不入眠?”斜靠着桃木雕镂门,我浅笑抱臂而立。
散落的发丝遮了大半张精致的容颜,却抵挡不住那明媚的双眸。“因为哥哥告诉我,有人每个夜晚都会来这儿,见朕睡死了便默不作声离开。朕好奇是哪个小贼如此大胆,敢在宫内肆意走动,连朕的寝殿也敢私闯。”
“池羽照顾的好么。”掩起门我拉近苏兮月,略带心疼的口吻道:“清减了不少。”
“我本不打算让哥哥照料的,谁知他那倔强脾气,我也只能顺他的意。哪有苏说的那么夸张,再说若胖了就怕你嫌弃。”状似委屈的模样,他却是嘴上不留情。
仍由他顺势倒在怀中,我淡然莞尔,“我哪那么挑剔过。”
“如果不是眼界太高的话,又为什么把我哥哥冷落在旁?”他的略带怪罪的开口。
听出他的试探,我也是不骄不躁的说道:“兮月,你明白有些事你我都控制不了的。”
“我知道,我又何曾不知道。苏的心太广,广的能容下很多人。影、寻思禅、亦或是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既然如此,就不能容下我们兄弟俩吗?”苏兮月垂眼由着长睫毛遮住阴霾,一副似有泪目的容色。
“什么时候你听我说过没有你了?”我装似微怒道,转瞬淡笑而说:“这脑袋瓜子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今夜早点歇下。否则明日如何能上朝,你再多说一句有的没的,我立刻就回影那去。”
短暂一愣后,苏兮月心领神会的替我脱下外袍,我仍由他拉我至榻上。帷幔自黄花梨雕栏放下,遮住的不止是经缝隙四窜而入的冷风、摇曳的烛光,更是将一波□□拦在帐幔内。
第15章 意料之外
深冬的街巷人少的可怜,朝堂而回的路上,仅有我和影只单形影。雪路难行不得已的绕道,经过凤来楼我不禁唏嘘,等待的人早已不在,心中不由得没落半分。渐停的雪让我回想起最后一次在这相聚的时光,转眼已有些时日。我深知影对寻思禅的厌恶,便不敢多露出情绪,踏着松软的雪地赶回王府已是晌午。
“有心事?”池羽替我换下被雪水打湿的褂子与鞋袜,像是看穿我心思般问道:“是在想念什么人?”
斜睨着池羽片刻,我仅是笑了下。既然得不到的,想与不想又有何区别。午膳间我没太大胃口,饮得极为清淡,似乎影也是心有所思,各执心事我和他没太多的交谈。寒冬天总显得寂寥,院子里只有青松长得茂密些,可惜这一抹绿也被雪遮去大半。
“你在担心寻思禅?”影对寻思禅的态度我早习以为常,他愿换口直呼其名到是难得。
淡然莞尔,我反唇而道:“这事重要吗?亦或是你比较上心。”自己并未觉察,待反应过来时我才发现,因烦乱而使得口气颇有疾言厉色之态。
“望主上赎罪。”
一时被震慑到的影顿然恢复往日的状态,我大骇眼前状况。窘迫的干咳数声,我伸手执起影的手臂,温然道:“我没对你撒怒,怎么说跪就跪着了。”
影双唇微颤,良久才谨慎的开口:“苏,我没有苏兮月或池羽的贴心,也不懂寻思禅那套柔情。你不喜欢人隐瞒,所以我只知道直言。其实我何尝不懂,最近你会陪着我多半时内疚,我也清楚再如何比,我依旧比不过寻思禅。我……”
影的话似根绣花针般戳进我心口,针细至极刺得小心儿缓慢,却依然会隐隐作痛。浅尝即止那张充斥哀愁的唇,不由他继续自贬自贱。“你我也不是什么主仆,别吓一吓就主上前主上后的。”
“倘若今晚我邀你,你会来吗?”影小心问道,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身后匆匆而来的脚步扰了气氛,我悻悻收回差点揽上影的手。微带燥气的打量眼前不识趣的宫人,我冷言:“什么事毛毛躁躁的,一出宫就连规矩都忘了。”
“王爷恕罪,实在是皇上和纪大人催得紧,要小的赶来请王爷立刻回宫一趟。”小福子是苏兮月近身太监,只是何事需要隐秘到他来。见我疑惑,他机警的马上回答:“皇上和相爷没说,我出来前隐约听说是关于罪臣之子寻思禅的事。”
“听墙角的缺德事你也做?”小福子同苏兮月长大的,我对他也算是长辈对小辈,容忍多些。
看出我没怪罪,他倒是贫嘴,“我可不敢,王爷不能冤枉我。整个神武国,谁敢偷听皇上的墙角,杀头的一等一大罪啊。”
“你少来,还不让人去备车马。墨迹什么。”厉色道,瞧他屁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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