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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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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中和古尔真二人,今晚从东宫里出来后,就直接去了宅子。古尔真找的宅子很普通,他们两个人外加跟着古尔真的仆从住在里面刚刚好,不挤也没有显得太过空旷。
走到院子中央,古尔真突然问:“阿中,你看啊,楚玥和谢长歌他们都有字,你也是中原人,为什么你没有字?”
“我就是没有,怎么样吧。”唐中这话说得好像很拽,其实他的心很虚。他是有字的,但是真的不喜欢师父给他起的字,也不许旁人提起,久而久之身边除了楚玥和墨竹之外,没人知道他的字究竟是什么。
但反正唐中都这么说了,古尔真就没有再质疑的道理。眼看着唐中进了卧房,古尔真又起了坏心思。
“阿中,你说,谢长歌和楚玥现在在做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唐中靠近。
“洞房花烛夜……不过子钰的身子不太受得住,谢长歌应该不会勉强。”唐中没有注意古尔真的动作,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接着,天旋地转,唐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古尔真扑倒在了床榻上。
“你他妈……”唐中揉了揉被床板震到的脑袋,朝古尔真骂道。
“那入雪的洞房花烛夜,唐大夫什么时候给啊?”说着,古尔真就开始动手扒唐中的衣服,“唐大夫当初答应过入雪的,要好好疼入雪。现在入雪跟了您,您就天天凶人家。”
呵,戏精。
“去洗澡。”唐中自知拿古尔真没办法,只能遂了他的意思。
古尔真蹭了蹭唐中的颈窝,耍赖说:“不嘛,反正过会儿还得洗,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很容易染上风寒。阿中,来嘛。”
红颜祸水。
唐中暗中叹了口气,外貌协会果然是个贼窝。当初在柳巷看见入雪的时候,眼前人要多高冷有多高冷,言谈举止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谁知道领回家后会是个戏精?
就好像……哈士奇一样。
嗯,也是蓝眼睛,没毛病。
感受着古尔真滚烫的温度,唐中想,但是我一点儿也不后悔能遇到你。
或者说,能遇见你真的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爆料,唐中的字是正庸。
(武力值比唐中还弱的作者已被唐中拖走暴打,理由是不尊重个人意愿,随意曝光他人隐私)
第15章 第 15 章
到了深秋,长安就开始冷了下去。道路两侧的树木也开始从上往下掉叶子,西风一吹,弄得满大街都是枯黄的树叶。
时轩走在路上,抬眼看了一下开始谢顶的树冠,几乎想不起来它也曾枝繁叶茂过。
朱雀街上行人摩肩擦踵,路边摊贩都在卖力的吆喝着。
正对着走过来一个素衣少年,长着一张圆脸,又配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时轩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多看了几眼后,又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
少年看见时轩,眼睛好像一瞬间有了光彩,小跑到了时轩面前,说:“时大人,好久不见。”
听到了少年说话的声音,时轩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是秦楼的白公子,谢长歌身边荣宠不衰的“老人”之一。半年前谢长歌那次出宫本是想去找他的,没料到半路上去喝了一杯茶,然后遇到了楚玥。于是这人就被谢长歌给忘在了一边。
“原来是白公子,别来无恙啊?”不管心里有多看不起谢长歌身边的这些人,但时轩表面上都表现出很尊敬他们的样子。
“时大人,殿下。身子可好?他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是不是将白茭给忘了?听说他最近成了婚,那南昭的皇子当真长得国色天香?”白茭一连好几个问句,让时轩应接不暇。但好在他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问完后就又迫不及待地朝时轩说:“殿下之前让我帮他画的牡丹已经画完了,劳烦大人替我问问殿下他打算何时来取?白茭随时等着他来。”
这才是重点。
白茭这么托付时轩,时轩也不敢不替他问问。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太子是个什么样子,时轩还是太清楚了。万一自己没有将话带到,哪天白茭在街上遇见了太子亲自问他,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时轩第二天当差,进宫时天还没亮,却见谢长歌正在寝宫的院子里托腮。
“殿下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时轩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匆匆走到谢长歌的身边,“秋天了,殿下当心吹风着了凉。”
“孤睡不着,怕吵醒子钰,就出来了。”成亲一个多月,谢长歌老老实实地没到处乱跑,努力在家当个好丈夫,可是楚玥现在大着肚子,做什么都不怎么方便,谢长歌陪着他过着几乎重复的日子,心里也开始烦躁了起来。
时轩当然知道谢长歌闲不住的性子,开解道:“毕竟太子妃现在有着身子,每天皇孙都在肚子里闹他,他也没什么精力陪您。为了小皇孙,殿下也得多体谅体谅他。”
“孤当然没有怪子钰的意思,他嫁给了孤,又给孤生孩子,孤疼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怪他……只不过,孤是真的挺无聊的。”谢长歌说。
时轩正好想起了白茭,于是说:“臣昨日走在街上,正巧遇见了秦楼的白公子。白公子说您吩咐画的牡丹已经画好了,想问殿下您什么时候去看看?”
“你说白茭啊,孤都快把他给忘了。就今晚吧,今晚和子钰一起用完晚膳孤就过去看看他。”谢长歌道。
天色渐亮,楚玥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往身侧看了一眼,发现谢长歌不知何时已经起了床。他用手肘作为支撑,将身子慢慢向后挪动,靠着床头的支撑,坐了起来。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楚玥也感受到了些许的力不从心,并暗自庆幸好在自己会武,手上的力气足够,否则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得靠着旁人的帮助才起得来了。
青松一直在寝殿外面候着,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立刻走进去将开始伺候楚玥穿衣洗漱。
楚玥在青松的搀扶下走出寝殿的时候,正看到谢长歌坐在院子里哼着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谢长歌口中的歌声熄了,楚玥才站在廊下,远远地朝他喊道:“故之,怎么起得这么早?”
“子钰,你醒了。没什么,昨天白天里睡多了,晚上也就不觉得困了。”谢长歌快步走到楚玥身边,代替了青松的位置。
二人携手去用了早膳。
“今晚我有些事情,晚膳后要出去一下。”撂下筷子,谢长歌边拿帕子擦嘴边说。
楚玥没问谢长歌出去办什么事情,他也不会问。该告诉他的谢长歌一定会告诉他,他相信谢长歌。
下午时谢长歌陪着楚玥读了会儿书,又和小临渊闹了阵子,晚上的时候就带着时轩离了东宫,直奔秦楼。
秦楼、楚馆、柳巷和红袖坊,是长安城最出名的四大烟花地。秦楼只有小倌,红袖坊只有女伎并不留客过夜,楚馆和柳巷则是男女皆有相对而言规模也大一些。
离国定都长安,民风也承袭了曾经大唐的开放,烟花之地也并不低俗,反而成了才子书生、达官显贵们追捧热衷之所。故而,太子常往那里钻,也从未有人说过什么——毕竟几乎整个朝廷的人都踏足过烟花柳巷。
“殿下,您可算来了。”白茭进了包房,就往谢长歌怀里凑,“我都以为您早都把我忘了呢。”
大半年的时间里,谢长歌身边只有过楚玥一个人,白茭这么大咧咧地靠过来,谢长歌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僵。随后他又暗中嘲笑自己,这才过了半年,怎么就变得开始不像自己了?于是他调整了一下心态,像从前一样自然地搂过了白茭。
白茭和楚玥比起来,相貌有些寡淡了。但他性格比楚玥要欢脱,叽叽喳喳地在谢长歌耳边不停地讲话,时常把谢长歌逗得大笑。
“殿下,下月初一,要开折花节。今年我也到了该参加的年龄。殿下,你能来看看吗?”
秦楼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折花节。所谓折花节,取的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之意,让那些年龄大了的或者有心从良的小倌每人取一朵花作为代号,然后扮作花仙的模样在台上展示伎艺,供客人挑选,并为之赎身。
谢长歌当了白茭好几年的恩客,为他赎身也在情理之中。
“我若是有空,自会来看看的。”这话相当于是答应了。
白茭当即喜笑颜开。
“殿下,我学了一首新曲子,还没给人弹过。”说着就拿出了琵琶,把半个脑袋藏在琵琶弦后,朝谢长歌眨了眨那双圆眼,嘴角露出了一个小酒窝。
谢长歌突然觉得,寡淡也有寡淡的好处。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总有时候想喝点小米粥。
白茭随手拨了几下琴弦,声音弥散在穿堂而过的秋风中,仿佛随着风飘去了很远很远。
高高的宫墙内,楚玥被青松推醒,睡眼惺忪,茫然四顾,这才发现自己看了一半的书,伏在寝宫的书桌前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殿下,太子他怎么还未回来。”青松问。
楚玥朝他解释:“故之他今晚有事,跟我说过了。”
“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楚玥说。
青松歪了歪头。
楚玥微微地蹙起了眉头,神情看起来像是在怀念着什么,他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低声说:“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一场大梦,将我带回了湘江畔,军帐外疾风呜咽,战马嘶鸣,隐约间仿佛听到了剑戟交错的铮鸣声,又好似听见了我麾下战士们围着篝火高唱的楚歌。我也曾是马上杀敌、铁骨铮铮的男儿啊,怎么如今沦落到了在宫墙里守着不知何时归来的夫君的地步?
“殿下,现在不也是挺好的吗?太子对你那么好,也没有像三皇子那样给你使绊子的人了。而且,现在还有小殿下了。”青松连忙安慰起了他。
“对呀,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现在的生活很好。不过一时被梦魇住了……成王败寇,我现在的境遇已经是最好的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楚玥朝青松笑着道。
这话说着,连他自己都信了。
谢长歌在秦楼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回到东宫的时候,楚玥已经在吃早膳了。
“怎么没给我留点儿?”谢长歌拉开椅子,非常自然地坐在了楚玥身边的位子上。
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到了楚玥的鼻尖,闻起来像是花香似的,透着一股子的清甜。他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谢长歌从来没有熏过这种味道的香。心头涌起了一丝疑虑,但楚玥又很快将它压了下去。不该随便怀疑故之的。
“我以为既然有人留你过夜,自然是会为殿下准备早膳的,所以就没有等殿下。”楚玥说。
“那子钰你分我一点好不好?啊——”说着,谢长歌对着楚玥长大了嘴巴。
楚玥随手拿起一块酥饼,往谢长歌嘴里一塞,轻笑道:“吃去吧,胡闹。”
谢长歌叼着饼,两三口就吃了下去,然后问:“子钰,你不问问我昨晚去了哪儿?”
“不问。”楚玥说,“我信你。”
谢长歌也没朝他解释,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去秦楼见白茭这事儿,真的算不得什么大事,想来楚玥这么识大体的人,也一定不会和他闹。但总归自己在外面偷了腥,说出来楚玥难免会觉得膈应,为了家庭和睦,不提也罢。
第16章 第 16 章
初三办完了折花节,初五谢长歌从秦楼带走了一个小倌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长安。
“早都说过,太子风流成性,那昭国皇子再好看久了也是要腻的。”卖早饭的摊子上,两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在交头接耳的谈论,完全不在意这话被周围的人听去了几分。
另一个说:“毕竟是昭国人嘛,太子愿意娶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唐中停下了咀嚼油条的嘴,愣愣地回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后的两个男人。
古尔真混迹市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消息知道的也快,自然对那两个男人聊天的内容一清二楚。昨晚他去柳巷弹琴,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新婚的太子和他在折花节买走的小倌的事情。但古尔真没想到的是,这边他还在纠结该不该把事情告诉唐中,那边八卦就已经满大街乱跑了。
这厢唐中也回过神来,质问古尔真:“他们在说什么?谢公子他背着子钰做了什么?”
要是被阿中知道了我瞒着他这么大的事情,我今晚肯定就别想上床睡觉了,早知道我昨天回到家就该跟阿中商量的,昨天说了就是夫夫同心,现在招了就是畏惧强权包庇犯人了,打死也不能说。古尔真的思绪飞速的绕着宇宙转了一圈,才又回到长安街头的早点摊,然后面不改色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唐中瞪着自己身旁满脸无辜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相信古尔真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古尔真暗自松了口气,幸亏自己演技过关,不然一定会被阿中锤爆狗头的。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跟阿中商量。
唐中:“那你去打探打探?”
只见古尔真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一下嘴,又理了理自己坐皱了的衣袍,然后搬着凳子直接坐到了身后的那两个男子身边。
两个书生正高谈阔论,各抒己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吐沫星子时不时地飞溅到豆浆碗里,却见古尔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桌边,二人登时一愣,急刹车般地停下了口中滔滔不绝的话语。
其中一个胖一些的书生有些尴尬地开口问道:“这位兄台,不知……”
“二位继续说,权当我不存在就是了。”古尔真嬉皮笑脸地说。
两个穷酸书生,外加一个蓝眼睛的外族人,三个人对坐着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扔了筷子,飞快地逃离了早点摊子。
“站住,你们钱没付!”摊子老板抄起他盛豆浆用的勺子,朝两人狂奔,但愣是没有追到。
老板跑出了三百米,然后慢吞吞地走回了摊子,蔫巴巴地指着古尔真:“你替他们付了。”
“凭什么?我又不认识……”古尔真刚叫出个声,就被唐中一把捂住了嘴。
唐中朝老板说:“我们付也行,不过我得朝你打听个事情。”然后朝老板打听了谢长歌的事。
“这你可问对人了。”老板得意洋洋,仿佛亲眼所见似的,把谢长歌怎么去的折花节,怎么带走的白茭,也不知道添油加醋了几分,反正把能说的都跟唐中说了一遍。末了,还又加一句:“那小倌我也认得,他常来我家摊子吃东西的。”
唐中登时五雷轰顶了一般。这才成亲了几天,谢长歌居然就敢把青楼的人往东宫带?他是把楚玥当成什么?唐中越想越气,干脆撸起袖子直接往东宫走去。
“阿中,你别急,也许有什么误会呢?”古尔真企图拦着他。
唐中握拳道:“能有什么误会?人可都带进东宫了。”
“阿中,这事儿你得跟楚玥说,你不能直接去找谢长歌。”古尔真说。
唐中:“为什么不能?你让我跟子钰说?子钰有着身子,他受得了吗?”
古尔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得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楚玥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性,还上过战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绝对比你想得要好。”“阿中,你别忘了,楚玥他根本就不是需要你护着的鸡崽子,他是一只鹰。”
古尔真的话让唐中渐渐冷静了下来。
“也差不多到了我该给子钰请脉的日子,我去看看他。你再去多找几个人打听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唐中说。
古尔真知道唐中不会再做出直接去找谢长歌干架的事情了,于是只能乖乖听他的话,再去找人问问谢长歌那天究竟为什么会把一个小倌带回东宫。
其实谢长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把人带回去了。大概是白茭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使他动了恻隐之心。
“我刚成亲,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这时候往后院放人,不然这让子钰以后怎么在人前抬得起头?东宫正好缺了一位琴师,你琵琶弹得好,正巧可以补上这个缺。若是日后太子妃点头了,就让你当个侍妾如何?”
能去东宫当差,是多少人一辈子也盼不来的恩泽,白茭怎么可能会拒绝?
但谢长歌哪里知道,自己带回去了一个琴师,能在长安城里掀起一场全民八卦。
唐中到东宫时,居然看到楚玥在寝宫里跟着青松在学缝衣服。楚玥活了这么大,写点文章打打架什么的坐的得心应手,但女工是真的不会,唐中看了他几分钟,就看见他把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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