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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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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当个孩子,跟在爹爹和父亲身边一辈子。”
谢长歌觉得这说话的方式着实有些似曾相识,想起方才在宫中楚玥朝着老爹说的那些话,旋即觉得有意思极了,转头对楚玥说:“我说得没错吧,渊儿虽然从小没在你身边长大,但性子和你像极了。连溜须拍马的水平,都得你真传。”
楚玥掩嘴轻笑不答,临渊晃着小腿,有恃无恐地说:“儿臣所言句句真心,哪里溜须拍马了。倒是爹爹,大过年的把我和父亲都得罪了,怕是不想好了。”
谢长歌放下了临渊,吐了一口老血,反省了一会儿自己的家庭地位。然后又想起今晚包饺子的打算,赶忙吩咐时轩:“去准备些馅料和面皮,晚上孤同子钰一起包饺子吃。”
晚上的时候,时轩不仅仅准备了饺子馅料,还安排人准备了烟花和炮仗。
谢长歌这些年亲自照顾临渊,也学会了下厨,包饺子这种事情还是信手拈来的。
楚玥从小长在山里,山里的事事都需要自己亲自料理,也曾经和师父师兄一起包过饺子。
不过……
“青松,你怎么擀了个方形的面皮出来?子钰,你这饺子的形状?”
南北差异还是有的。
临渊往年也和谢长歌一起包过饺子,此时带着林思,一步步地教他,林思学得也认真,不一会儿就像模像样了。
至于楚麒和楚麟,不添乱就好了,不要指望两个人能帮什么忙。两人每人朝青松讨了两个面团,在一旁捏起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父王!看我捏的鸭子。”楚麟举着一个诡异的东西向楚玥炫耀。
楚麒也不甘示弱,举起了一个长条的东西:“父王,我的胡萝卜。”
楚玥:不错,都不错。
人多手快,又加上时轩叫来了几个当值的宫人,饺子很快就包的差不多了,青松又带着宫人们去后厨下饺子。
楚麟是个一点也闲不住的性子,手里没了东西来玩,就把主意打到了烟花上,自告奋勇地要去放烟花。
谢长歌眼疾手快地拦下了楚麟:“别闹,烟花太危险了,让时轩去放。”
时轩根本没有给楚麟抗议的机会,直接到院子里点了烟花。
彩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恍若东风忽至,吹开了满院月季。不过眨眼,烟花败落,又如西风吹来。
众人抬头看向天空,唯一楚玥猛地俯下身去,手掌轻轻地摸在了小腹上。
谢长歌看到了楚玥的动作,连忙担心地搂过他,问:“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楚玥摇头,朝他笑起:“孩儿会动了,临渊三个多月便会动了,它偏偏要等到将近四个月,可见是个懒孩子。”
“懒姑娘不是挺好。”谢长歌覆上楚玥的手背,同他一起感受腹中孩儿微小的动作。
“怎么你偏偏觉得是个姑娘?”谢长歌自从知道楚玥有孕开始,就一直闺女闺女的喊个不停,直到今日楚玥才问他。
谢长歌吻了吻楚玥的耳侧,说:“我想要闺女,若是同临渊一样长得像你,一定会是百年难见的美人儿。”
“莫要胡说。”楚玥斥道。
院子里孩子叽叽喳喳嬉闹个不停。
廊下两个有情人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
又是一年过去了。
这是他们相爱的第十二个年头。
未来,还有很多个除夕夜,要等着他们一起携手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
修bug:计算了一下行军时间,从南京到北京,按照正常行军速度应该是半个多月到,所以第二十四章里第一句“七月,金陵”改为“六月,金陵”
第33章 第 32 章
秦淮横贯帝王州,万瓦鳞鳞枕碧流。
街边酒馆倒酒的吴姬斜倚着琐窗朱户,一双含着淡淡愁绪的眸子望向街道,街道上恰巧路过了一个披着蓑衣刚刚从乌篷船上打鱼归来的渔夫,他拎着一网鲜活的鲤鱼,走进了不远处的长干巷,巷内依稀可听得竹马与青梅的欢声笑语。
吴侬软语浸着粉墙黛瓦,这是生长在北国的谢长歌从未见过的景象。
事情还得从二十天前说起。
楚玥要回国复命,职责所在,谢长歌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于是,太子殿下一咬牙,道:“我陪你一道回去。”然后立刻通知了时轩。
时轩没想到自己陪着太子亲征,最后居然把太子赔了进去,吓得跪了下来:“殿下不可。”
谢长歌赶紧把地上的时轩拉了起来,问:“有何不可?”
“殿下身为储君,不能远离朝政太久,此番亲征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更何况您想亲临邻国皇都。”若是被南昭皇帝强行留了下来,作为人质要挟大离该如何是好?后面这句话当着楚玥的面,时轩不敢开口直说。
谢长歌听懂了时轩话里的意思,一手搭在楚玥的肩上,满不在乎地说道:“大离太子当然是带着皇孙回宫去了,我是安阳王闯荡江湖时认识的旧友,安阳王此番回朝,半路上遇到了同样打算去金陵的我,便请我到府上做客,岂有不妥?”
时轩一脸你在逗傻子的表情看着谢长歌,把谢长歌看得有些心虚。
楚玥看不太下去,便开口为谢长歌解围:“如若殿下执意要去,时大人大可不必担心。楚某此去一是回去复命,二是去向皇兄请辞,职务交接,大抵也花费不了多少时日,期间定会竭力护着太子周全。年前,定将让太子毫发无伤地回到长安。”
时轩清楚楚玥如今在昭国的地位,他手握兵权,又颇得民心,既然他说了会保护太子周全,纵然是昭国皇帝,怕也是不能轻易动谢长歌分毫。
谢长歌费了一番口舌,最终得以站在了秦淮水边。
刚进中华门,楚玥就带了一队亲兵,朝谢长歌交代:“我要进宫朝皇兄复命,我派一名手下带你回府。”
然后,墨色披风随风扬起,楚玥带着护卫快马朝着皇城方向奔去。
谢长歌送别了爱人,骑着马,跟着侍从,路过朱雀桥,横跨秦淮水,再沿着列满梧桐的大道走上几里,最终停在了安阳王府的大门外。
安阳王府御笔亲题的牌匾在阳光下闪着莹莹金光,朱红的门外左右各摆了一只威武石狮。侍从下马,叩门,恭恭敬敬,一声废话都没有多说。
何其尊贵,何其威严。
站在高大的府门外,谢长歌方才彻底顿悟,他的子钰并非笼中供人赏玩的金丝雀,而是驰骋沙场的将军,整个国家所倚重的栋梁。
谢长歌跟着来迎的府兵,踏过高高的门槛,走过布满奇石草木的宅院,进入正堂。
“公子稍后,管家马上就到。”府兵行礼,而后恭恭敬敬地退下。
如花朵般的丫鬟拎着一壶茶,素白的腕子微微下压,为谢长歌倒了一杯雨花茶。
谢长歌尚未将茶盏递到唇边,便听到脆生生的童声响起:“青松哥哥,来客人了吗?”
接着长高了数尺的青松跨过门槛,身边一左一右跟了两个孩子,皆是七八岁的年龄,眉眼间都像极了楚玥。
茶盏顺手滑落,谢长歌呆在了椅子上。
楚玥回到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谢长歌与家中的三人围坐在正堂的桌边,大眼对小眼的景象。
楚麒和楚麟见着楚玥,皆小跑着围了上去,一起唤了声“父王”。
谢长歌“噌”地拍桌而起,心头的疑惑喷涌而出,质问道:“子钰,这就是你没有回去看过临渊的原因吗?因为在这里又有了家庭,所以临渊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了吗?”
被谢长歌这么一问,楚玥顿时觉得委屈极了,他刚和楚琛斗智斗勇了一番,心里正憋着火气,索性一起发了出来:“没错。我说过我在昭国过得很好,你偏不信。”然后转身朝内宅走去。
心里压着火气,故而连带着看什么都不怎么顺眼,楚玥走进书房,关门时狠狠地砸了一下门。
墨竹得了楚玥回来的消息,已经在书房里候着了。看见楚玥脸色铁青,他忙上前单膝跪地,道了一声“主子”。
楚玥这才缓了脸色,指了指书房的矮榻:“坐吧。”
两人对坐在矮榻边,楚玥拿手指随意敲了敲矮榻的沿子,开口问道:“我走的这几个月,他做什么了没有?”
墨竹一如既往,一点废话也没有,直接开门见山:“莫子晋、潘志和王谦都被找他借口替换掉了,就连您举荐为官的容正阳,前日也被外调了。”
楚玥冷笑:“很好,他这次可真是下了决心了,短短两月,斩我左膀断我右臂。他就如此忌惮我吗?若是四哥还在,他也要这么对四哥吗?”
墨竹不答,楚玥继续说:“我助他登基,帮他平定四海,结果他才享了几天太平,就猜忌我至此。墨竹,我实在是心寒啊。”
“殿下的意思是?”墨竹问道。
楚玥:“我能帮他的,都帮了,也算得上仁至义尽。再呆下去,我恐怕过上几年,这安阳王府就该搬往天牢了。我打算现在开始找到可以继任的人交接出去,之后递个折子去朝他请辞,就算作我对大昭最后的情义吧。”
墨竹心觉不妥,皱眉问道:“他会放您走?”
“多半不会。但他拦不住我。”说到这里,楚玥也不由感到悲哀,他与楚琛明明是一母同胞,现在看起来却像仇人一般。
交代完了墨竹,楚玥心里的闷气也消了大半,方才想起自己好像把邪火发在了谢长歌身上,其实谢长歌看见麒儿和麟儿心中有所疑问也属正常,毕竟十年都过去了,有谁能保证十年里他楚玥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呢?想到这里,楚玥更觉得内疚,打算去跟谢长歌解释一下。
谁料他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了站在廊下的谢长歌。
谢长歌直接走到楚玥的眼前,把把他搂进了自己怀里:“子钰,我错了,你别生气。”
楚玥彻底消了火气,问:“你错在哪儿?”
谢长歌支支吾吾道:“就是,那啥,我们分开了十年……你,你后来又成过亲,有了孩子,也实属情理之中……我不该怪你。归根结底,还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反正,你最后是我的人,我不会在意你这些年里……嗯……有没有过其他人。”
楚玥噗嗤笑出声来,有些玩味地问道:“真的不在意?”
谢长歌又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了两个字:“有点。”之后怕楚玥生气,又急着补充道:“真的只是一点点,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你也是知道的。这是天性,我没办法。”然后搂着楚玥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这么乖,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楚玥伸出舌尖,故意地舔了一下谢长歌的耳垂,“麒儿和麟儿,是我四哥的孩子。但我也是着实当成亲生骨肉来养的,懂吗?”
谢长歌的身体僵了僵,然后问了楚玥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的卧房在哪里?”
楚玥被他的脑回路惊到,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下意识地答道:“就在书房旁边。怎么?”
“自己点的火,要自己负责灭。”谢长歌道,“子钰,可以吗?”
话音刚落,不等楚玥回答,谢长歌直接用拔萝卜的姿势把楚玥扛到了肩头,大步走向了卧房。
室外秋色宜人,屋里春光满堂。
……………………
之后的一段时间,楚玥就忙了起来。当年新朝初立,楚琛疑心重,半个朝廷的重担都在他的肩上。虽然近几年他有心放权,但他提拔上来的人都被楚琛打压了个干净,他实在不知该用何人,故而有些焦头烂额。
谢长歌多少在青松那里知道了楚玥在昭国过得并不太容易,也不去烦他,成天在内宅里陪着楚麒和楚麟闹腾。
某天楚玥难得早归宅了几个时辰,楚麒和楚麟都还在院子里跟着谢长歌习武,便前去同两个孩子说了些话。
“父王这几天忙,你们两个有没有好好听话?先生新教的书可都会背了?”楚玥俨然一副严父的架势。
楚麒恭恭敬敬地答道:“母妃一直看着我们,我和弟弟都不敢偷懒。”
楚玥满头问号:“母妃?”
谢长歌朝他比了一个剪刀手,得意地说道:“正是在下。”
两个孩子也很给谢长歌面子,一口一个母妃叫得相当亲密。
楚玥扶额,问道:“明日休沐,我带你们和母妃一起去街上玩玩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秦淮横贯帝王州,万瓦鳞鳞枕碧流。——罗必元《秦淮》
第34章 第 33 章
次日清晨,楚玥是被泛上胸口的恶心感扰醒的。他坐在床榻边,干呕了半晌,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呕出一般。
谢长歌睡眠不深,很快醒了过来,急匆匆地坐起帮他抚背:“子钰,怎么了?”
又一阵干呕过后,楚玥才擦了擦因为呕吐挤出的泪水,勉强回道:“许是吃坏了东西,不妨事的。”
谢长歌哪里稳得住:“你身子向来虚些,怎会不妨事?府上可有大夫?”
楚玥胸口闷得难受,按着胸口朝谢长歌点了点头。
谢长歌赶紧提上靴子,穿着里衣就去找青松。
青松一听楚玥这样,也急了,赶紧去后院请大夫过来。从前楚玥身边跟着唐中,身体情况都由他一应照看。后来虽说唐中去了草原,但楚玥这些年也老实得很,除了伤寒发热外,几乎没生过别的病。
一般情况下,本事与古怪脾气是相伴而生的,越是靠本事吃饭的人,脾气也就越古怪些。周大夫很不凑巧就是这种医术不错脾气不好的人。
一大清早被人吵醒,周大夫拉着一张仿佛被人刨了祖宗十八代似的脸色,拎着他的宝贝药箱,一边絮絮叨叨着“王爷怎么一点也不注意身体,大清晨的生个什么病”,一边跟着青松后面往楚玥卧房的方向走去。
房里,谢长歌已经穿了外套,边帮着楚玥拍背,边问他好点了没有。
周大夫一进屋子,就指着谢长歌,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你,那边去。”
谢长歌连神都没有回过来,方才坐的凳子就被周大夫抢了去。
“伸手,张嘴,啊——”周大夫打开药箱,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楚玥深知在自家后院散养的这位周大夫的习性,既不怪他无礼,也不同他顶撞,乖乖地伸出手来让他把脉。
周大夫看了半天,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神色越发凝重,把谢长歌吓了一跳。
“大夫,子钰他没事吧?”
周大夫沉浸在博大精深的岐黄之术当中,谢长歌一开口,他没来由的也被吓了一跳,登时没好气地问道:“子钰是谁?”而后又自己回答:“哦,你说的是王爷。你不开口说话,他就没事。”
谢长歌只好悻悻地闭了嘴。
周大夫把着脉皱了半天的眉头,才开口:“王爷这脉象怪啊。”
“怎个怪法?”谢长歌又急急地开口,完全没有注意到楚玥暗示他闭嘴的眼神。
果然,周大夫依旧皱着眉头,把手一放,转过身去,朝谢长歌说道:“你再说话,我便把你扔出去。”
楚玥这会子没有方才那般不适了,开口打圆场道:“故之,周大夫向来如此,你莫要放在心上。周大夫,请继续吧。”
周大夫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我好像摸到了若有似无的滑脉。但我观你面色、舌苔,倒又不像是有病症的样子。那么便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是喜脉。”
“喜脉?”房里除了周大夫以外的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但三人反应不太一样。谢长歌因为插话被警告过两次,话音刚落就直接捂住了嘴,一副我方才什么都没有说的表情。楚玥眉头轻敛,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似乎是在确认。青松则是看了一眼谢长歌,又看了一眼楚玥,满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样子。
周大夫以为三人不信自己的结论,冷着张脸想要破天荒地解释解释。
但,他显然是想多了。
谢长歌直接越过他,冲到楚玥床边,从周大夫的手里夺过楚玥的手,激动地说道:“太好了,临渊有妹妹了。”
青松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在思量自家王爷到底是什么时候又被谢长歌骗上了床。
楚玥问:“多久了?”
周大夫还在纳闷为何这群人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答道:“脉象上不太稳,大概月余。”
楚玥算了算日子,差不多是在蓟城军营时有的,顿时满脸黑线:谢长歌,请问你是种猪吗??
“还请周大夫帮忙瞒着,对外就宣称本王行军劳顿,染了胃疾吧。”楚玥掩了掩小腹,说道。
周大夫“哼”地一声:“王爷将老朽当成什么人了,患者的病症我岂会在外面乱说。”
“是本王小人之心了,请周大夫莫要见怪。”楚玥连连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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