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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侠探-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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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三白就像他的萤火,看着美好,可是那美好还不待生根,便又把他拉入黑色的深渊。
  “所以……思来想去,既不知如何待你,不如就让你随我一起去。我们俩一起死了,让所有错乱回归正位,就当……是最后的赎罪。只要你一死,我的人,便会立刻停下所有的动作。”
  梅公子的声音意外的轻柔和缓,但落在燕三白耳朵里,却冰冷十足。关卿辞怒目而视,“你死便死,莫要作妖。”
  “作妖?”梅公子笑了,“不,他也可以选择不死,让别人代替他去死。这是诗会,前面作了五首,还剩三首,我原本打算,一首留给我自己,一首留给阿柳,最后一首,留给他。若他不死,那就必须有一个人填补这个空白。”
  关卿辞眸中的杀意已呈实质,他盯着梅公子,光是眼神就仿佛要把他洞穿。然而燕三白却拉了拉他的衣袖,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似是早有所料,“我问你,那个替补的人,是谁?”
  梅公子道:“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谁能让这世间最乱,那就是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最能引起战乱的那个人,无非是此时此刻坐在长安城里的皇帝。
  “燕兄,不要信他妄言,这太胡闹了。”关卿辞的话里也不禁带上一丝急切。
  然而梅公子只是随手一丢,一枚玉扳指就滴溜溜的滚到了他们脚边。燕三白捡起来,就什么都懂了。这是皇帝的扳指,私人常带的那一枚。梅公子能得到他,已然可怕。
  而山高皇帝远,无论是他还是李晏,都已分·身法术了。
  梅公子似是怕他们不信,还扔了一个小拨浪鼓出来——那是燕三白卖给小粽子的。
  “李家,也没有旁人了吧。你知道我经营多年,手中势力远不止你们所看到的那些,你若不愿同我做个伴,也可以。你可以忘了今日在这里的种种,无视这世间将会因你而起的所有祸乱,像阿柳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李晏做一对神仙眷侣,心安理得的看着别人因为你而死。”
  梅公子说着,却又笑了起来,眼含嘲讽,“但李清河是你一人的李清河,洛阳王又岂是你一人的洛阳王?他若为了儿女私情背弃天下,弃苍生于不顾,你还倾慕于他吗?”
  燕三白的脸色,终于渐渐的变白。
  梅公子的每一句话,都像钉子一样钉在他的心上。他举目望去,秋蝉握着剑,剑刃已经在那姑娘脖子里割开一条血痕,苏志躺在地上,不知何时已瞪大着眼睛,脸色青紫的中毒而死。阿柳则失神的坐着,还活着,心却像是死了。
  关卿辞看着他,心口像是被什么揪紧了,他猛的抓住燕三白的胳膊,语气坚决,“走!马上跟我走!”
  燕三白却摇摇头,“来不及了。”
  “是啊,我们最后一位客人,快到了。”
  穿着玄色软甲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小梅园,那一点地,一转身之间,动静转换。横刀上滴落一滴水,空中飘下一片飞絮,檐角的铃铛又开始叮当作响,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在那耀眼的日光里,踹破窗户和大门,顷刻间,落地入席。
  秋蝉的呼吸一滞,手里的动作一大,那道血痕顿时又深了几分。
  “啊!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谁来救救我,我求求你们谁救救我啊……”姑娘惊叫着,哭着喊着,秋蝉却充耳不闻。她只看着燕三白,等他做出选择。
  梅公子亦看着他,声音已逐渐微弱,“还有最后一件事。你是暗卫统领,牙齿里也藏着毒,对不对?呵……李家的狗,终究只能有这一种死法,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犹豫什么?
  燕三白缓缓的闭上眼,他能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他来了。
  可是燕三白却不愿回头,不敢回头。
  他听见李晏那不确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关卿辞沉下脸来,最可怕的场景,终于来了。
  梅公子却似目标终于达成那般餍足,道:“在说,让他为了你,为了大周去死啊。”
  李晏的身体猛的僵住,他看着燕三白,燕三白却不回头看他。
  不,这怎么可能!李晏如此想着,就想上前。然而秋蝉断喝一声,“停下!不然我就杀了她!”
  李晏的脚步蓦地顿住,梅公子在催促,“罗刹,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拒绝我,结果也只有一个。”
  伴随着他的声音,一声轰隆的巨响从外间传来,整个小梅园都不禁震颤了几下,仿佛在催促着燕三白。
  快啊,快动手啊!来不及了!
  小梅园被动了手脚,这已是真真正正的绝境了。或许谁都没有预料到,梅公子最后的目的竟会是这个,而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不惜做到了这种地步。
  “你他妈给我闭嘴!”李晏已然怒火中烧,红衣染血的模样一如修罗,他看向燕三白,此刻他的眼里也只有燕三白。
  “状元郎,你告诉我,你不会轻易寻死。你答应过我的。”
  燕三白却背对着他道:“你还记得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吗?你的名,和你的字,加起来就是——愿天下海晏河清。”
  “不……我管不了别人,我管不了!我只要你活着,那就让他们去死又如何?!”
  “可是我做不到,你也不是那样的人,清河。”燕三白说着,终于转过头看他,“大理寺的公堂之上,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而下跪吗?”
  ”砰——”又是一声巨响传来,外面喊杀声四起。
  “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李晏摇头,他不想记得了,那样太痛苦。然而他看到燕三白手里握着的那枚扳指,到燕三白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那是他最喜欢的,最温暖的笑意。
  所有的声息,所有的景象都逐渐拉远,李晏的眼里,好似只剩下了燕三白的脸。
  他忽然记起来,在龙门石窟,那次他跟着罗刹一路逃亡,又累又饿,终于经受不住,浑身高热。他以为自己快死了,于是想在临死前看一看罗刹的脸。
  他蜷缩在罗刹怀里,对罗刹说,“你对我笑一笑好不好?好不好?”
  他的脑子快烧糊涂了,眼前的景象模糊一片,可知眼睛还执拗的睁得老大,就为了看一眼。
  罗刹终于伸手解下了面具,模糊一片中,李晏记得他看到他笑了,那是一张与传闻中凶神恶煞的暗卫首领完全不一样的,温和的脸庞。
  他笑着,跟现在一样。
  “不要!”李晏看着燕三白的嘴角淌下血来,暗红色的,触目惊心。
  他倒下的动作仿佛在他眼中变得无比漫长,所有的时间都变的无比漫长,生锈的锯子在割着他的血肉,每一个呼吸,都是钝痛。
  他看见关卿辞大惊失色,看见阿柳茫然无措,看见秋蝉放下剑,那姑娘流着泪,瘫坐在地上。
  他冲过去,短短的几步路,像是走过了一生。
  慌乱之中接住了他下坠的身子,李晏紧紧的抱着他,却见他满口鲜血,像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滚烫的眼泪滴在燕三白的脸上,将他的意识又从鬼门关将将拉了回来,他艰难的抬手,抹了抹李晏的眼角,张一张嘴,满口的血,却说不出话来。
  清河,清河,清河……
  梅公子无声的笑着,笑声里掺杂着痛苦的咳嗽声,下一刻,仿佛也要随风而逝。若问他最恨谁,其实还是李家人罢。当初让罗刹把他掳过去的,不正是李刈吗。冤有头债有主,最后他还是报仇了。
  他说过,他不会让李晏死,他值得更好的。
  比死更尊贵的待遇,叫生不如死,爱离别,求不得。
  就像此刻,他让李晏披荆斩棘一路浴血而来,那么辛苦,那么努力,可最后呢?他只能抱着心爱之人的尸体,愤怒的,绝望的恸哭哀嚎。
  得到或者失去,不过都在眨眼之间。
  世间从无双全法。
  燕三白好像已经没了声息,而李晏的理智,他的冷静,仿佛都随着燕三白的呼吸一起,消失殆尽。他放下燕三白,再站起来,眼中已是血红一片。
  所有的厮杀声和爆炸声仿佛都成了他身后之景,他提剑朝着梅公子走去,燕歌行和秋蝉挡在前面,却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敌。
  为什么?为什么他死了,你们却还活着?!
  天下苍生?苍生是谁?又关我何事?!
  ”啊——!”李晏一剑刺中了燕歌行的肚子,他愤怒,痛恨,不甘,大步往前,长剑刺入墙壁,直接将燕歌行钉在了墙面上。右手用力,长剑一寸寸的刺入。
  燕歌行往外吐着血,额上青筋暴起,只短短几招便丧失了反抗的能力。他抬眼,却在触及李晏的目光时,心中一颤。
  他们究竟放出了什么怪物?
  这种眼神,太可怕了……就像黎王,像当年的黎王!
  然而李晏没有再理会他,他松开握着剑的手,转身去找梅公子。
  梅公子已然昏倒在地上,也不知死了没。李晏掐着他的脖子拎起来,本想直接把脖子掐断的,可是顿了顿,他又住手了。
  对,燕三白死了。
  他死了……
  对,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王爷!”
  身后似乎有人在叫他。
  ”你快过来!他没死!没死!”
  谁?谁没有死?
  李晏嚯的转身,看到关卿辞怀中的燕三白,瞳孔猛的一缩。理智回笼,他踉跄着奔过去,伸手颤抖的在他鼻下一探,虽然很微弱,但还有呼吸!
  他没死,没死!

  ☆、第149章 家书泣血

  爆炸声停了,但是小梅园依旧没有停止震颤。建在水中的屋舍本就不牢固,这一折腾,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拆了,吱呀作响,马上就要散架。
  “我们走!”李晏抱起燕三白,关卿辞见暗营的人已经拉起了那姑娘,便转身去带阿柳。然而他的手刚碰到阿柳的衣袖,原本坐在地上茫然无措的女子,便忽然甩开了他的手,猛地站起来,朝前跑去。
  她踉跄着,循着想象中的路线,奔到梅公子身边。这个举动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抱住他,紧紧的靠着他,便再也不走了。
  屋宇在倾颓,燕歌行被钉在墙上已经死绝了,小荷跟秋蝉躺在地上,也生死未知。关卿辞看着一脸决然的阿柳,看懂了她的回答,终于,转身离开。
  或许,这对阿柳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
  小梅园终究整个儿都葬在了水底,最后一块瓦砾沉下去时,水面上飘满着一幅幅字画,随着水波,逐渐飘远。
  也许在不知名的水岸,有人会捡到其中一副飘摇而来的字画,也不知那上面的诗句,是否就是梅公子写给自己的那一句。
  他终究是死了,幸好燕三白还活着,关卿辞想。
  然而情况却不容他乐观。
  燕三白一直昏迷着,李晏急匆匆的命人召集了苏州府最好的大夫,可所有人面对燕三白的病症,都束手无策。
  “王爷恕罪,不是我们不想治,而是燕大人体内情况极其复杂,并不止一种毒素,若在寻常人身上,定撑不过片刻,可燕大人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现在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我们、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滚,都给我滚!”李晏坐在床边握着燕三白的手,盛怒之下,无人敢拭其锋。
  零丁赶紧让人都出去,他腿上伤也还没好,走路一跛一跛的。他虽然关心燕三白,但此刻也不敢跟李晏待在一个屋了,关门出去看到守在外面的关卿辞,才算找到了知己,“关大人。”
  关卿辞朝他点了点头,“马车已经备好了,即刻启程吧。”
  既然此处无人能治,那便只有换个地方了。他们原先是想看能不能先稳住燕三白的伤势,却没想到寻常大夫连个药方都根本不敢开。那就只有尽早回长安了,越快越好。
  一路上,所有人都变得很沉默。
  燕三白的毒,拖一天,就深一些,谁也不知道他那微弱的呼吸什么时候就断了,也就不知道绷在李晏头脑里的那根弦,什么时候会断。恐怖威压之下,仿佛连马儿都跑得更快了些。
  而与此同时,长安城皇宫内。
  依旧是柔弱书生模样的殷停步履匆忙的走过御书房,穿过拱门进入后宫。身后汪敏和楠竹拎着药箱和其他物什,神色凝重。
  行至两仪殿外,重重把守的大内侍卫看见来人,连忙分开一条道来。
  走进去,药王谷主殷仲已经先一步抵达,正坐在龙床边,皱着一张老脸把脉。
  “爹。”殷停看了一眼面色蜡黄的皇帝,“怎么样了?”
  殷仲摇摇头,“虽然中毒很浅,下毒之人最后放弃了杀死陛下的念头,但……陛下的身体本就已是强弩之末,这一点点毒也能造成极大的破坏,只怕……”
  谁都没有想到跟随皇帝身边多年的大太监明安会下毒谋害皇帝,正如谁也没有想到,明安又会在最后一刻收手,没要了他的命。
  幸好燕三白和李晏早有准备,一早便将殷仲殷停父子接到了洛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父子俩交换着意见,不多时,皇后进来了。
  皇后的眼眶红红的,但看得出来这是一位坚强的女子,皇帝一出事,立刻将后宫戒严,抓捕凶手、稳定朝野,端的是干脆利落。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看着心爱的夫君躺在床上,也一如寻常女子那般柔弱可怜,“殷谷主,陛下……到底怎么样了?”
  殷仲实在不忍心打击她,但事实又容不得他隐瞒,最后只叹息一声,道:“皇后娘娘,有我们父子在,陛下暂时还不会有事。但……人有旦夕祸福,还请催促洛阳王早日归京吧。”
  皇后聪慧,哪里不懂他的意思。顿时捂住嘴,泪眼滂沱。
  八百里加急,家书泣血。
  李晏紧攥着书信,快马加鞭,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至长安。
  猩红的披风一如红云,宫门口的戍卫兵远远的看到洛阳王的身影,就不由大喜出声,“洛阳王殿下回宫——开门!”
  哒哒的马蹄没有片刻停歇,直入后宫。李晏下马,披风包裹着燕三白抱在怀里,大步流星的走进殿内。
  殷停先一步收到了消息,早早的便候在外面,迎上去掀开那披风看见燕三白的脸,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川字,“快抱他进来。”
  不一会儿殷仲也来了,太医院的一众元老也都从皇帝那边过来,但一看到燕三白这情形,也都直摇头。一个个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晏的脸色,噤若寒蝉。
  此间唯一最有希望的殷仲,检查了许久,道:“此毒,难解。他的身体我知道,此前便有岁月花之毒潜伏体内,这种毒蛮横霸道,所以造成了百毒不侵的假象。但藏于他牙齿中的也是一种剧毒,两相冲突之下,岁月花的毒素被完全激发,原本他必死无疑,但这两种毒素恰好形成了以毒攻毒的局面,是以阴错阳差之下,吊住了他最后一口气。”
  “那现在该怎么办?”李晏急切的问。
  殷仲抚了抚胡须,“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想要救他,只有把两种毒都彻底解了。”
  说着,他又问:“国师大人可在回来的路上了?”
  “大约还有一日的路程。”
  “那便好,现在两种毒势均力敌,恰好维持安定。除非有一定的把握,最好谁都不要再动他,待国师回来商量之后,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殷仲这么说,那便是当下唯一的办法了。李晏只得沉默着接受了这个结果,叫零丁和楠竹他们好生在旁边照看着,转身去见皇帝。
  那背影决绝,孤挺如青松,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倒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告诉他——现在,整个大周,都在他的肩头了。
  皇帝难得的醒着,他看到自己的侄儿进来,看到他冷肃的脸色,忽然间,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大哥。他微微愣神,随即想起刚刚皇后跟他说的话——燕三白出事了。
  这绝不是一个好事情。
  待与李晏说完话,交代完事情,皇帝拍拍李晏的肩,让他先出去休息。等李晏走了,他转而又把殷仲和皇后都叫到了病榻前。
  “一定要尽全力救治燕三白,必要的话,朕的病可以放一放。”
  “陛下!”皇后睁大着眼睛,里面满是震惊和不安。
  皇帝摆摆手,疲累的躺着,“朕终将逝去,早死一天,晚死一天,已无多大差别。但是李晏不同,若朕死了,朝野上下便无人能再牵制于他,他会把大周带向哪里,还是个未知数。朕知道他对皇位没有想法,但治国之道,艰难晦涩,有制衡,方能太平。所以燕三白,一定不能死,不然晏儿那孩子,该如何是好……”
  殷仲默然,皇后暗自垂泪,过了一会儿,才终于闭上眼,道:“臣妾知道了。”
  皇帝听着心疼,艰难的握住了发妻的手,“不要伤心,朕的侄儿是个好孩子,他会替我好好照顾你们的。告诉小粽子,日后一定要孝顺。”
  皇后回握住他,温柔的拍着他的手背,“是,你放心,小粽子最喜欢他晏哥哥了。”
  殷仲看得心伤,坐不住,便起身告辞,让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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