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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侠探-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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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害怕,害怕未知的过去。她害怕那被她遗忘了的,会将她推入万丈深渊,那样,她也就离梅公子越来越远了。
  然而那人冰冷的一声,“不能。”
  她垂下头,显得有些仓惶无措,“他答应我……会见我的……”
  “所以,你做好恢复记忆的准备了吗?”
  做好准备了吗?客人都在来的路上,诗会,快开始了。所有人都逃不过,对,是所有人。
  苏志拼命的划着桨,小船在雾中沿着水道快速前行。在过往的几年里,苏志划着船在这里来来回回了无数次,他清楚的知道每一条河道的流向,就像脉络,深深的刻在他的记忆里。
  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天,当大雾迷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转移,无论是谁都不会关心他这个小人物,就算罗刹和梅公子再大能,要从这迷雾中找到一个人相信也极为困难。
  苦等多年,他只有这一个机会,所以要逃!赶紧逃!
  小船转过几个弯,大雾虽然迷了眼睛,但河道是固定的,通往城门口的闸门近在眼前,苏志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目光却变得更谨慎。他的手紧紧的抓着船桨,一下一下继续大力的划。
  闸门在他的视线里渐渐清晰,他正要站起来,却感觉船身忽然朝前倾斜了一下。他抬眼,就见一双鞋子,蓦地出现在船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咚!”的一声,船桨掉在了船舷上。
  与此同时,燕三白三人行到了一处桥上,经过一路恶战,三人都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血,神色紧绷。然而梅花的路,到桥中央就忽然断了。
  “怎么办?”零丁举着灯笼,看到桥下似乎有个船影,“会不会是让我们上船?”
  “那梅花断掉的地方,就应该在岸边。”李晏道。
  停在这里,无论谁都觉得怪异。燕三白的五感封禁*第一时间运转起来,听觉被无限放大。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着雾气流动的声音,间或有三三两两在雾中迷路的路人,在焦急的呼唤着同伴以及咒骂这该死的天气。
  然而忽然间,他的耳朵动了动,一丝异样的声响钻入耳郭,让他刹那间变了脸色。来不及细想,他猛的一推零丁和李晏,三人先后落水。
  伴随着落水声的,还有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桥面忽然都炸开来,石板崩裂,几乎是跟燕三白他们一道掉进水里。
  燕三白最后跳下,一个躲闪不及,被一块石板击中背部,砸入水中,激荡起一片水花。“咳……”燕三白忍不住咳了一声,河水呛入肺部,好一阵难受。
  他赶紧探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气,然而,他那空气里,有血腥味。
  一抹淡淡的血色,从水底蔓延上来,染红一片。
  燕三白心中一凛,四下看去——没有!李晏和零丁人呢?!
  他连忙深吸一口气,猛扎入水中,睁开眼,昏暗的光线中,依稀有人缠斗在一起。燕三白抽出雁翎刀,背部的疼痛让他很好的保持着清醒,暂时忘却对于水的恐惧。
  水中挥刀,跟地面上挥刀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手中无力,刀便弱势,每一下,都需要用尽全力。
  零丁被缠在水里,身上已经负了伤,不能换气,他的整张脸都涨的通红,窒息得像是整个胸腔都快爆炸。
  人在将死之时,总是能爆出最强大的战力,他发狠似的踹着抓住他脚的那个人,即使对方把匕首插进他的小腿里,也丝毫不减力道。
  但是仍然很痛苦,意识都开始模糊。
  终于,燕三白赶到了,一刀斩了那人的手,再猛的一托,把零丁托出水面。
  “哗——”大量的新鲜空气钻入肺腑,零丁猛烈的咳嗽着,肩膀颤抖着,心有余悸,“王爷!燕大侠!”
  他叫着,然而没有人回应他,李晏和燕三白还在水中。
  河水不深,燕三白很快就触了底。
  红色,李晏穿着红色的衣服,那是最显眼的颜色,但是他人呢?燕三白摸着堤岸,沿着河道走,走了大约十来步,终于看到了前面一抹红色。
  他心中一喜,连忙过去,然而他还没走到近前,后脑上便忽然被人敲了一下,紧接着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黑色的世界里,没有一点光华。
  燕三白也不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光景里待了多久,只觉得头依旧有些痛,自己好像还在水里,周围水波潋滟,不停的拍打着他。
  他这是在哪儿?
  他艰难的睁开眼,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他躺着,风吹过,周卫的芦苇沙沙作响,水波从他的手背上轻柔拂过。
  一条小鱼,调皮的从他指缝间游过,啄了啄他的掌心。燕三白的手指动了动,它就像被惊扰了一般,尾巴一甩,飞快的逃跑。
  等等,李清河!
  燕三白倏地坐起来,转头四望,又低头看了看脚下,才发觉自己是站在水中。只是水面下便是一个木制的平台,也不知绵延了多远,看上去,就像自己凭空站在了水中。
  这是哪儿?他怎么会在这里?李晏和零丁呢?
  燕三白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举步往前走。
  他猜的没错,梅公子的意图就是要把他们一个个都拆分开来,所以才会有这一系列的事情。阿柳、苏志、关卿辞还有李晏和零丁,再是他,所有人现在都是单个的,那场大雾,成了最佳的迷宫。
  目的地,就在这附近吗?
  燕三白涉水而行,长长的衣摆拖在水面上,芦苇的飞絮飘飘悠悠的飘落在他的头发上,远远看去,一个寥落身影,在水一方。
  烟波浩渺的湖面不知其几百里大,岸边的风裹挟着青草的味道,拂过燕三白的衣摆,吹过湖面,卷进一处水中门庭,钻进珠帘,摇动了红烛。
  榻上的人伏着身子,三千青丝倾泻而下,瘦弱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的狐裘大氅里,一点朱唇,教那苍白的脸色有了几许人气。
  那摇摆的烛光,就像他此刻的呼吸,将熄未息。
  一段洁白的藕臂从那宽袍大氅里伸出来,招了招手,便有一人上前来。
  “叔叔,抱我去门口。”
  燕歌行听着他轻微的像是随时都能消散的声音,心有不忍,“水边风大,我们在里面等,好不好?”
  “他来了,我要去门口等他。”梅公子强撑着坐起来,燕歌行不答应,他便要自己下榻。
  可他如今这副模样,比闺阁中的小姐还要柔若无骨,哪里能坚持着自己走出去?燕歌行急忙扶住他,“你莫急,我们先把药喝了,才有力气与他说话,不是吗?”
  梅公子虚虚的靠在他身上,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但沉默了片刻,他又道:“把我的银针拿来。”
  燕歌行骤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严肃,“不行,你不能用银针!”
  “呵……”梅公子轻笑,“这是最后了,不是吗?”
  燕歌行摇头,但这并不能阻止梅公子的决定。
  他看着他将银针插入周身大穴,脸上的惨白之色便奇迹般的好转,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和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真正的情况。
  许久,一切都平静下来,梅公子睁开眼,眼中只剩一片寒冰。
  “走罢,带我去门口。”
  有重聚,自然有分离。
  零丁踉跄着爬上岸,看到站在断桥边面色沉凝的李晏,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王爷……”
  李晏回过头,“你看到他了?”
  “他把我托上水面,就不见了。”零丁说着说着,打了个喷嚏。
  雾蒙蒙的河道里,此时已恢复了平静。李晏再如何看,也看不出一朵水花来。蓦地,他看到水面上漂着一盏灯笼,整个灯笼已经被河水浸湿了,蜡烛也早已熄灭。
  但是那白色的纸面上,却似乎有些奇怪的纹路。
  李晏轻功踩水,把它捡回来,仔细一看,那纹路——是一副地图?

  ☆、第146章 你来了

  “我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们……”
  幽闭的空间内,被惊惧吓出的眼泪从空洞的眼睛里流出来,阿柳开始挣扎着,可是手脚都被锁链绑在床板,她根本无处腾挪。
  站在床边的人冷冷的看着她,却无动于衷。伸手掰开她的嘴,刚劲的手指像是铁箍,强行将手中的药灌进去,咕嘟咕嘟,来不及吞咽的黑色药水顺着阿柳的嘴角滑落,浸湿了被面。
  阿柳还在哭,泪水从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争先恐后的冒出来,脑海中的意识逐渐混沌起来,就像有一双大手,拼命的要把她拉去黑暗的深渊。
  失去意识之前,她蓦地伸手抓紧了床沿,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梅、梅公子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关卿辞起初站在迷雾里,紧皱着眉,原地思忖了许久。直到他看着燕三白的背影消失在雾里,他才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攥着的东西。
  那是一截衣袖,关卿辞认得出来,阿柳的。衣袖上用血字写着:止步,否则她死。
  衣袖是刚刚行走时,藏在雾中的过路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到他手里的,无论燕三白还是李晏都没有发现。
  所以,对方的意图很简单——他必须跟前面的人分开。
  燕三白身边有李晏,关卿辞想了想,就算少了自己也无不可。
  等他们走远了些,关卿辞转身走入另一条路,没走几步,就有声音从迷雾中传来。
  “关大人,请跟我来。”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去小梅园的路看似只有一条,可每个人去的方式都不一样。
  关卿辞走的最为平坦,走到渡口,又坐了船,只是到了目的地,他问对方这是哪里时,对方却回答说:“这里不是小梅园,是梅公子的别院。”
  见他皱眉,对方又解释道:“大人不必介怀,领大人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接一个人,随后自会将你们一起送至小梅园。”
  “接一个人?谁?”
  “大人见到就知道了。”
  其实关卿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当他看到人时,还是怔愣了一下。眼前的人,双目还是那样空洞无神,可是原本生动羞赧的神情也消失不见了,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苏姑娘?”关卿辞试着叫了一声。
  阿柳听见声儿,莫名的抖了一下,迟钝的反应了许久,才道:”是关大哥?”
  ”是我。”关卿辞走过去,离得近了,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你怎么在这里?”
  ”我……”阿柳说不出话来。
  关卿辞又问:”你那时为何要跑?”
  阿柳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发白,她转身似乎想逃,关卿辞却快她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逃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阿柳。”
  ”不……”阿柳瘫坐在地上,伸手捂着愈发疼痛的头,”我不想记起来,我不想!”
  关卿辞看着她,沉默无语。
  阿柳喃喃自语着,那张清丽的面庞显得苍白而憔悴。忽的,她抓住关卿辞的手腕,”关大哥,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来不及了,快来不及了……”
  回忆在翻涌,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终究都要回来找她了。
  快来不及了。
  等她全部想起来,就真的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虽眼盲,但心不盲。
  梅公子要她叫苏梅这个名字,肯定有他的理由,这或许,就跟她遗忘掉的那些记忆有关。如果全部都记起来,她还能毫无芥蒂的去见梅公子吗?
  梅公子……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一点温暖啊。
  ”关大哥,求求你……”阿柳仓惶而无助的请求着。
  关卿辞眼中有波澜,但并不心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他还记得,初见时的阿柳,是个如姑苏云水般,多么美好的姑娘。
  这时,前方走来一人,约莫四十许,彬彬有礼,”关大人,既然阿柳姑娘如此恳求,那便,请吧。”
  关卿辞听燕三白提过,这大概就是梅公子身边的无名了。
  这厢要再度启程,那厢,等待着李晏的小梅园之路却充满恶战,若论运气,他一定是这几个人中最差的。
  但实则不然。
  李晏提着剑前行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没有收到请柬的。当然,零丁除外,他就是个跟班。
  想要去小梅园,那就相当于闯宫。
  但那又如何呢?想去便去又有何难,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所以提剑,所以前行,什么梅公子李公子,洛阳王只有一个字——干!
  循着灯笼上的路,杀出一条血路来。
  李晏甩了甩剑上的血,”零丁,去召集人马来。”
  零丁愣了愣,就听李晏又道:”我们换一种玩法,他不好客,那我只好踏平他的大门。”
  零丁一个激灵,连忙回答:”是!”
  早说嘛!干嘛要单打独斗呢!身为一个合格的二世祖,就应该大手一挥,全部给我上!至于燕大侠,抢也要抢回来!
  李晏抬头看了看天,大雾散去之后,晴光大好。
  你一定要等我,他如是想。
  黎王死的那天晚上,在下大雨,所以从此以后,李晏都很讨厌下雨天。
  他不想从今以后,看见艳阳天都觉得无趣。
  身居两端,心系一方。
  行于水上的燕三白也正想着李清河,他想,如果被迫分别,途中无法相遇,那么,他便去终点等他。
  他的李清河一向很聪明,也很执拗,燕三白知道他一定会来。
  燕歌行把梅公子抱到了门口,在门槛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才把他放下。
  雾虽渐渐散了,可小梅园造于水上,湖面上烟波浩渺,还是氤氲着一层水雾,远远望出去,恰似人间仙境。
  梅公子靠在门边,燕歌行帮他把头发拢于脑后,拿一根黑色的锦缎扎着。
  他一直望着远去,眸光久久未动,也不发一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面上那好似静止的雾气终于有了波动,一袭白衣涉水而来。
  梅公子看着看着,忽然便想起那两句文章——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那是他幼年时学的为数不多的一篇文章,那里面还有一句——望美人兮,天一方。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仿佛想要将这一幕永久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或许,在得知罗刹还活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脑海里想象过这个画面,所以他修建了小梅园,把它建在水上,把路隐在水里,就为了让他踏着这天光云影而来。
  ”你来了。”他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燕三白踏上实地,朝他走去。燕歌行从梅公子身后站出来,挡在前面。
  燕三白在他身前五步停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总不能被你杀了,是不是?”梅公子轻笑,”不过,你也不敢杀我。我若死了,阿柳、关卿辞、零丁,甚至是李晏,或许都会给我陪葬。”
  梅公子便是如此,开门见山,从不掩饰自己的恶。
  燕三白也很直接,”此次前来,是为一个了结,你欲如何?”
  梅公子站起来,黑色的大氅长过脚踝,拖曳在地上,”随我进来吧。”
  小梅园诗会,既然是诗会,那自然少不了诗。
  燕三白随着梅公子走进大门,穿过回廊,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到处都是亭台楼阁,梅公子命人在那些飞翘的檐角上,在那些假山的凸起处,都挂上了金色的钩子。
  红色的细绳将它们相连,就像月老的红线,千里一线牵。又像蜘蛛的丝,密密麻麻,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那些丝线上,挂着一张张书画,看那字迹,皆出自一人之手。
  梅公子立于庭中,抬头看着,良久,蓦然说道:”我曾想,若我不曾遭遇那些,我会和你一样,沉迷于这些舞文弄墨、剑舞清风之事。”
  ”那是如果。”燕三白道。
  ”传言你对所有人都很好,为何独独对我如此?或许你对我好一些,我还能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燕三白直视着他,”那你会吗?”
  梅公子笑笑,”不会。”
  说着,他那笑意又慢慢的带上了一丝森然寒意,”比起痛哭流涕跪在圣人面前忏悔,以期获得一丝一毫的怜悯,我更宁愿诸恶尽作,教判官朱笔定我永世不得超生。”
  燕三白默然。
  良久,他看着被微风吹得摇曳的书画,道:”还记得当年在军营里,夫子给你和李晏一起上课时说过的话吗?”
  记得啊,怎会不记得?那时的他还很年幼,年幼到什么都不懂,李晏也很年幼,他们都还并不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仇敌来形容。
  于是他成了李晏的陪读。
  夫子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燕三白也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堂课,”佛说前世今生,又言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思来想去,不过是因为人生于世时,难免有所缺憾,因此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前世和来生。可前世不可追,来生太遥远,唯有珍惜眼前人,方能不枉此生。”
  ”我还想再问你一遍,李晏,值得吗?”
  ”值得。”

  ☆、第147章 去罢,去罢

  “我们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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