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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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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自己也得跟着上书求归,因为他父亲崔太公过世了。
崔老太爷缠绵病榻二十年,任是家人照顾得再精细,身体也是一天比一天衰弱。这几年更是经历了太多事:又是媳妇被流放,又是儿子远去云南,又是孙子当了状元,最后还荣荣耀耀地嫁了个孙女……大悲大喜连番而至,最伤心神。
老人虽然外表精神,可内里却已熬到了油尽灯枯,亲眼看着孙女回门,见着她们夫妇融洽,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九月十三,崔老太公谢世,崔燮立刻上书乞丁忧,顺手连父亲的那份也递上了,转身又找谢瑛借了几个家丁,护送崔衡去云南接崔参议回来。
也让这孩子顺便见一见……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他的生母。
之前他身微力薄,没能力做什么,如今他却已踏入朝中,又结识了如许之多有权有势的人物……只要崔参议回来,他就不会允许这个害死小崔燮的真正罪魁祸首再有机会踏进官场,哪怕只是当个云南的外官了。
第234章
腊月下旬; 将近年关的日子; 崔衡终于赶到了云南布政使司衙门,见到了崔榷。随母亲流放福建近四年后; 这对父子终于在偏远的云南再度相会。
但这场难得的相会也见他们有什么亲情流露的场面; 崔参议看到这个儿子出现在布政使司后衙的第一个后应便是眉头大皱; 冷冷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崔衡一路要住店,不方便穿孝; 只穿着大体素白的书生袍; 在腰间扎了麻绳,不细看容易略过。可这世上又能有几个父亲看见了久别重逢的儿子; 不好好抱在怀里上下打量一番的?
他心里委屈;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用挤就落下了一串泪花:“父亲,祖父已于两月前的九月十三日殁了,儿受兄长之命,来接父亲回乡丁忧。”
什么!丁忧?
他的父亲……竟在这节骨眼上弃世了?
他才刚刚摸出点清人户黄册的手法; 与当地豪强丁家结盟; 拉一个打一个; 逼得纳了徐氏的黄家吐出了五十户人口,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只要再给他半年,不,只要再有三个月,他至少就有清出半城黄册,也算这一任没有白做; 来日拿着这城绩求起复也容易些呵!
崔榷想到此处,忽又想起云南山高路远,离京少说也要走两个月有余。他丁忧的勘合文引是要报布政司领的,京里吏部查办得不那么快,衡哥来时又不像崔良栋那样大张旗鼓的……
若能叫他们认下是在父亲过身前出来的,等北京再传消息过来,他还能有点时间完成手头的工作——起码把这横霸一地的黄家的家底清出来!
他琢磨着如何拖延请辞的时间,崔衡却带点自豪似地说:“父亲不必担忧布政使这边拖着不给你勘合,兄长在京里就先递折子乞假守孝,还替父亲写了丁忧折子。皇上特批给了他几天假守制、安葬,又特特批了父亲大人的勘合,我这趟日夜兼行,就是为了来送勘合文引的。”
他从贴身衣裳里拿出用油纸重重包裹好的勘合,上面印的一个大大的“孝”字,真是扎得崔榷眼疼。
别人都瞒匿丧期,家人也晓得配合,怎么到他这里就全然不顺?饶他千般主意、万般打算,竟都叫这两个不知事的儿子给坏了!
他恨得咬紧牙根,叮嘱了儿子一声:“你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我还有公务,须得交接完了才能走!”
他也不管崔衡还跪着,收了勘合文引便去自己的二堂上,要趁最后一点时间办完该办的事,再跟同僚交接。
然而崔衡可不是当年老老实实就让他打死了的小崔燮。崔榷前脚出门,他后脚就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望着父亲的背影抹了把眼泪,揣着银子直奔布政司后门,找那个总在门外摆摊的小海京。
崔家这点事都能传回京去,在云南更是闹得沸沸腾腾。崔衡这队报丧的刚进城门,送他来的两位谢府家丁就打听得一肚子“崔参议狠心出妻,徐氏女委身作妾”的故事,也找着了小海京的摊子。
崔衡留他们在后衙帮自己把风,独自找上了旧仆。那小海京对崔衡母子倒还真有几分忠心,见了二少爷便扑上去哭道:“公子怎么来了?若叫咱们夫人知道了,不知该多高兴了!”
崔衡也不嫌他哭脏了自己衣裳,连忙扶起他问道:“我娘在哪儿?我爷过世了,我爹交接了手底下的事就得回京守制,我就这么点儿工夫能出来,你带我去见她一面,我给她磕个头再走。”
小海京诧异道:“老太爷没了?这才几年工夫!现在崔家是那个心黑手狠的大爷当家了吧,我的公子诶,你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拍着大腿边哭边唱,摊子也不要了,拉着二少爷就往黄家跑,快到黄家宅子所在那一排却又忽然停下,叫他先在外头小馆子里坐坐,自己回去见夫人。
虽说云南风俗比京里开通,徐夫人又是他的生母,入宅拜见也无碍,可毕竟崔参议这些日子清黄册就盯着黄家一家清,与黄家也结了不少仇恨,他怕崔衡受其迁怒。
崔二公子如今经历许多教训,也不似少年时那么冲动了。小海京走后,他就坐在那间小馆里,要了杯本地仿制的苍山蜜雪,两盘黄黍柔糕和发糖,心不在焉地吃着,一双眼只情盯着小海京消失的地方。
他也不知等了多久,只觉得一片心焦,连口中的糖都尝不出甜味了,生怕母亲有了新家就不再要他了。可就在他等得几乎忍不住要起身去闯一闯黄家时,酒馆门外忽然踏进来一个蓝袄白裙,头上插带着俗气的金银首饰的妇人。
她已不再年轻貌美,也不像在崔府时那样雍容娴雅,衣饰粗俗过时,脸上、眼神都充满风霜气息,就像个寻常百姓家的妇人。可她一见着崔衡就上来叫“我的儿”,丝毫不避讳外人,更不像他爹那样恨不得他别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才是为他着想的,真正的亲娘啊。
崔衡想起大哥劝他的话,心里一酸,抱着徐氏哭了起来。
徐氏心疼地陪哭:“我儿受委屈了!这些年你落在你那狠心短命的哥哥手里,娘想起来就睡不着觉啊……”
崔衡虽然悲恸,可心里早把能文能武能上连环画的状元大哥当英雄供起来了,便是生母说他的坏话也不大高兴,喃喃地说:“大哥对我挺好的,供我吃喝,教我练武,还让我好好读书,以后考上秀才就给我结一门不比云姐差的婚事……”
徐氏惊诧了。
“他怎么待你这么好?他是不是暗憋着什么坏心?他是不是看你读书不好,觉着你一辈子也进不了学,才叫你中了秀才才能成亲的?他是盼着你没后吧!”
徐氏以己,也以他们亲爹度人,觉着崔燮不怀好意。崔衡却听不下去了,推开他娘,不乐地说:“娘你别乱说了!我大哥可从来没说过你的不是,他还说你不肯回家,跑到这儿嫁人来都是为了我,不然我还怨你抛下我另嫁呢。这趟他让我给爹报丧,也是为了叫我能见你一面!”
徐氏又惊诧了。
不只惊诧,还有羞惭。
她这些年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过恶,不是不亏心,只是她错得已太多太远,想要回头都回不去了。她这么拼命为难崔参议,不光是自己被休弃、被逼出家之恨,有部分也是怕儿子落在崔燮手里受苦,从崔燮最敬爱的父亲身上讨回公道。
可这个前房之子却能善待了她儿子……
崔衡尤在滔滔不绝地说:“他都是状元了,还是皇亲的先生,我一个童生都没考过的白身,他想怎么折腾我折腾不了?他只要不管我,我这辈子就没前程了。他是为了我好才叫我读书的,等我有了功名,成了家,我就能把你接回去……”
徐氏悲鸣一声,忽然朝北方跪下,行了个大礼,起身对崔衡说:“你别再来看我了,我是二嫁之身,还给人做妾,你认我对你没好处。回家你跟你哥说,我对不起他,我给他磕头了,往后我吃斋念佛,盼着他好,望他看在我悔过的份儿上接着善待你……”
她不仅要替崔燮祈福,还打算看在这个继子和亲子的面子上,放过他们的爹。
她回府之后便对黄家家主,自己千挑万选的新夫婿说:“崔家老奴的爹死了,人马上就要回京。我看他也是人走政息,咱们家的田土人口早晚也能要回来,老爷便看在妾的面子上放开此事,往后不必叫小海京去布政司衙门,只当这个人没了,咱们安生过日子吧?”
黄家老爷正叫崔榷联合府里几个大户逼得焦头烂额,猛听得他要丁忧,喜得大笑三声:“天不绝我黄家!那姓崔的竟要走了!好好好,他以为自己还能在这云南当土皇帝,这些日子折腾得过瘾了,如今他不是在位的参议,就是个身无官职的人了,我岂能不送他一份大礼!”
徐氏自己就是个贼心大胆的人,听他这话就知道这活土匪饶不过崔榷。可她儿子还是崔榷的儿子,若这老子倒了霉,他儿子岂不也要跟着受连累?
她恨了崔参议数年,如今倒要捏着鼻子给他求情,求新夫……起码别连她宝贝儿子一道劫杀了。
黄老爷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那等只会杀人的土匪么?你儿子也是我半个儿子,若没他带来的好消息,那崔扒皮也走不了,我为这也不能害了他性命。”
他只要他们家在云南过得安生些,只要这个崔榷再回不来就是了。
黄老爷立刻派人送了大礼给云南府剩下的三位左右参议,求他们和崔参议交接了清黄册的事务后能抬抬手放他们一马。那三位参议拿钱办事,立刻告了崔榷一个闻讣报不立刻去职服丧的过失,要布政使大人夺了他的权。
周大人早看不上这只会惹事的参议,不待他原籍官府移文过来便痛快地许他还乡,连清黄册的事也叫停,只叫他立刻交盘明白首尾,尽快离府就行。
崔榷正欲最后清查一次,把黄家做个隐户的典范处置了,却不想天意不在他,连这点事都没做好,他就被强按在了参议衙中,与剩下三位同僚交接。
他一腔壮志终归化作流水,只能叫人收拾后院,带着数船从云南新添置的家什财物,两个妾和一个不想看见的儿子、一群无用家人与一对怎么看怎么像看押犯人的差役似的护院踏上了还乡之路。
这一趟从冬天走到春天,近京师时冰都已化了,倒是顺顺当当就进了京。到京城崔府的时候,府里还是处处挂白,一进门崔燮便抱着神主牌位出来接他,红着眼圈说:“儿未能请得长假,扶棺回乡,只得先将祖父安置在城外平坡寺停灵。父亲既回来了,儿子们就放心了,就请父亲安心服丧,送祖父棺椁回乡安葬吧。”
崔榷脚还没站稳,就要被儿子赶回乡下老家,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咬着牙说:“灵主设在何处?我先拜了你爷的灵主,再拜你奶,安葬之事过几日再说!”
他父亲是去年过身,丧事已完了小半年,家中灵堂早已拆了,他就在院子里换上孝衣,朝牌位行大礼,苦苦哭了一阵,三个儿子都在后头相陪。
行过礼后,他便去堂上拜望老母。
崔老夫人经历夫丧,也似老了几岁,满头银地,精神憔悴,倒还能站能走,见儿子穿着白衣进来,忍不住抱着他苦苦哭了一阵。崔榷也陪着她落泪,哭着说:“儿回来了,儿这三年哪里也不去,只陪着母亲在家里安心度日!”
老夫人悲喜交集地说:“我与你爹之前只盼着你哪天任满了能回京来看看我,却不想他到最后也没能再见你一面。我却是托了他的福,能和儿子多处些日子了……”
崔榷忙说了无数好话开解他,又说崔燮有了出息,能在圣前展书,得皇上宠,来日给他爹补个京官,他就能服侍老夫人到老了。
他是真心觉得崔燮得给他补个京官,才对得起他这些年受的苦,老夫人却摇头道:“我也没那么大的心,盼着孙儿能手眼通天,管得子你这做老子的官职。你爹一去,我这身子也不行了,我只盼最后这些日子能回老家守着你爹,也守着你……你们当官的不是要在坟前结庐守制么?娘陪你回嘉祥屯,咱们一道回庄子上住几年。”
老夫人是心疼儿子,愿意陪他下乡,崔榷却如遭雷击,连连摇头:“娘莫胡思乱想,待我把爹爹的棺椁送回乡下下葬,咱们一家子仍在京里供着爹的神主牌位,闭门守孝便是了!”
第235章
崔榷万万想不到; 从他自云南回来; 不,自他二儿子去云南接他那天起; 崔燮就派人到祖坟所在的老家嘉祥屯翻修屋舍; 打点下人到迁安县上下拜会; 通知他旧日的同窗、朋友和当地官员,这位刚刚从云南回来的从四品参议大人要回乡守制了。
他在官场高层名声不好; 但在触不到中枢的迁安举子、外官眼中; 还是个值得结交讨好的大官儿呢。
所以崔榷扶棺奉母,带着两个不做官的儿子回到嘉祥屯。刚刚安顿下来; 就有几位当地乡绅与下级吏员来拜访; 夸他纯孝至诚; 竟不回迁安县里,要在墓旁庄子里居住。
简直就只比当年在母亲墓前结庐而居三年的刘珝刘次辅差一点点了!
不愧是在刘次辅手下干了那么多年户部主事的人!
不愧是忠义崔状元的父亲,果然也是难得的孝子忠臣,将来是要入县祠堂受香火的!
这两个孩子也有乃父、乃兄之风; 将来必定是大忠大孝的人!
乡下书生吏员也不会说话; 夸的字字都夸到了崔参议的痛处。他从前是首辅弟子; 次辅麾下能臣,却为了后宅一个妇人和那个败他运道的长子得罪两位阁老,被远发到云南为官,又叫次子害得报不成夺妻害誉之仇,如今又不得不回乡居住……
可谁想住屯子里!他是想葬下父亲之后就回京……至少也得回迁安县住啊!这荒山野岭的哪得住人?
他想跟客人说清楚,自己不会在乡间结庐居住; 得回家守孝;却不料两个儿子都叫他们大哥教坏了,见人就哭哭啼啼地说要侍奉父亲祖母,留在乡间服丧一年。他们家老夫人也同样扯后腿,那些客人带着女眷来的,老夫人便在后堂说些要母子相依,在山下服丧之事。
拜望他的客人越来越多,他母亲与儿子的话传得也越来越远,他孝义传家的名声都传出去了,岂还能走得了?
只要他敢离开嘉祥屯的老宅,这些乡绅儒士加诸他头上的赞誉转眼就要化成骂名!
他心里骂着不给他留后路的儿子,却只能无奈地住在山下,清苦地守孝。而在京城崔府里,崔燮也在守孝,只是他这做孙子的守孝不能耽误上班,每天回家之后再穿素吃斋而已。
崔启成亲、云姐出嫁、崔老太爷过世,老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到乡下服丧,连张家两位国舅也被接回家去,要等小祥之后再回来……原本挤到快住不下的崔府蓦然空了下来,只他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倒叫他有些不习惯了。
幸好还有谢瑛时常过来看他。
这家里如今到处是空院子,仆人也大多跟去了乡下,两人是喝茶聊天也好,讨论锦衣卫漫画的新剧情也好,都比从前方便许多。唯一的缺憾就是他还没服满,晚上不能留谢镇抚下来抵足而眠了。
谢瑛也不是忍不了这一时的人,更不愿崔燮为了自己德行有亏,只说:“你到九月也就服阙了,到时候你弟弟们虽也要回来,却要备明年的科试,不碍咱们的事。两位国舅说不定还要晚些日子才回来,咱们正好有机会亲近。”
崔燮笑道:“嗯,祖母和父亲这几年都要留在老家,你我就是这个家的家长,得以身做责,给孩子们做个榜样。”
这么说着,好似他们真有了自己的儿女,要给儿女们做表率似的。不过养儿女跟养教弟侄其实没多大区别,他们俩谁肚子里也爬不出一个,有别人的孩子养着,也算是膝下不空虚,老了还有人奉养呢。
崔燮相当想得开地说:“先养着这几个小的就当是儿子,等过些年和哥大了,我要他一个幼子过继膝下,咱们俩也享享含饴弄孙的乐趣。”
谢瑛也兴致勃勃地说:“我们武官年满五十之后,就许以子代职。虽然我无子,可有个侄儿可继镇抚之位,到时候便叫他抵我这职位,我闲居在家,更可与你随意来往了!”
武将五十退休,京官文臣却得满七十才许致仕,哪怕他装病报个老疾,也得五十五往上才能官带致仕,不然不给退休金。可他这体格……他可是天天领着国舅跑步的人,锻炼成果从国舅风行到国丈,如今国丈都开始忽悠皇上跑步了,皇上虽不知跑没跑,但也看得见体育锻炼的结果。
他这领跑大明的运动健将,到年纪了自己要报老疾,天子和吏部能信吗?
他认真思索许久,终于想出个好主意:“过几年翰林任满,我也求个外放。其实云南就不错,我听回来的家人说,昆明县风景秀美、四季如春,吃的也好。听说有一种柔猪,烤熟了切成片,柔腻香滑,骨头都是脆的;还有鹅那么大的大鸡,满是黄油,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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