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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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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算平顺。”殷碧涵说。
  “听说,你的公文被人泡茶水里了?”钟阳博嗤笑。她说话趾高气昂,还一开口就戳人痛处。
  “碧涵不小心而已。”殷碧涵答得软中有硬,还算客气。她不是朱墨兰,就算有能力给她软钉子碰也不会那么做。
  “不小心……”钟阳博又冷笑一声。
  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诸聿突然说:“近日安阳各处都有流言,说殿下有意打击二殿下。被御史台惩戒的那些,怨气相当不小。”诸聿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打断,帮了殷碧涵。
  “一群草包,有何可惧。”钟阳博傲慢地说。
  “殿下,碧涵倒是觉得这也是一个好机会。”殷碧涵心中一动,说。
  “哦?”李济乾露出感兴趣的眼神,“说。”
  “就碧涵所见,如今朝中立场分明的并不占多数。”殷碧涵看了看李济乾,虽然并未明说,在场的却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正是所谓的事不关己,才容得那些人如此超脱。”见李济乾点头,她继续说,“如今正好乘着御史台到处察人的当口,看看这些人的反应。祸事临头容易见真心情,多看多记些可备将来之用。”
  李济乾点了点头,半晌面上露出喜色,转头吩咐诸聿道:“你去各处留心着……”
  殷碧涵淡淡笑着,似乎只是因为意见被采纳而高兴。
  她说的话并不错,任谁在场都挑不出错来。只是要做到却有一个问题:人手。
  要看多少人,便需要多少人手。所以想知如今的皇女府到底有哪些势力,只要看她能看到哪些人便可以了。而且能看多少,便代表她的势力渗透得有多厚。
  诸聿恭声应“是”,抬头却淡淡地看了殷碧涵一眼。
  殷碧涵回以温和一笑,光明坦荡得很。
  “对了,这事还需要……”
  
  四人商谈各处的事情,等到结束的时候竟然已近半夜了。
  李济乾自不待说,连钟阳博和诸聿也是住在附近,唯独殷碧涵今日借住流云居。此时过去委实不是时候,于是诸聿便安排她在韬晦楼的客房里住下。
  客房原本就是预备着这个用途,所以不仅一应物品具全,甚至还布置得相当雅致。
  殷碧涵才松开外袍的带扣,便有敲门声传过来。
  “谁在外面?”
  “我送洗漱的热水过来了。”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殷碧涵没多想,走过去随手打开了门,却不想门外站的竟是那个名叫砚儿的小厮。
  “殷大人。”少年手里提着水壶,羞涩又腼腆地对殷碧涵笑了笑。
  殷碧涵不语,退后半步让少年进来。
  少年轻巧地走进屋子,端盆倒热水示意殷碧涵可以用了之后,又去床边整理床铺。殷碧涵本来就打算睡了,所以油灯没有刻意拨亮。昏黄的灯光下,穿着淡黄色衣衫少年的侧脸看起来肌肤细腻平滑。
  原该是温暖的景象,少年轻灵的动作却与她记忆里某个人重合起来。殷碧涵不由眯了下眼睛。
  少年不久就铺好了床铺,转身问道:“大人,还有什么需要砚儿做吗?”
  温和,柔软又顺从,这是少年的声音带给人的第一印象。这样的少年咋看之下,怎么也与皇子府里那个毛躁的少女毫无关系,但是殷碧涵就是觉得相象。
  不是外貌,甚至不是音色,眼前的这个少年越看越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而殷碧涵,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
  “大约是错过时辰了,竟然不觉得困。”殷碧涵浅浅地笑,看上去无比温和,“砚儿如何有空,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好吗?”
  征询的口吻说得客气无比,而少年果然如殷碧涵预期的,点了点头。
  “砚儿是安阳人?”殷碧涵自己在桌边坐下后,示意砚儿在她对面坐下。
  砚儿摇头,“我是青州人,不过自小在安阳长大。”
  “前次见到你还是在朱君殿下身边,今天怎么到韬晦楼来做这些杂事了?”
  “这个……”砚儿脸上飘起淡淡红晕,头也略微低下来一些,“韬晦楼一直没有当值的小厮。砚,砚儿今天晚上有空,就过来……”说完,还抬起眼偷看了殷碧涵一眼,然后又低下去,脸上红意更甚。
  如果是循规蹈矩之人,该是皱眉然后有礼地请他出去,如果是好色之辈,则喜上眉梢蠢蠢欲动。
  但是殷碧涵心里,只是泛起一阵疑惑。
  他想做什么?
  “我曾经认识一个与你差不多大的女孩。”殷碧涵突然开口,“名叫承墨。”
  砚儿怔愣一下,抬头看着她。
  殷碧涵看着灯火,说话的口吻悠长又怀念,“那孩子毛毛躁躁的,却一直叫我姐姐。所以虽然不是亲妹妹,我很喜欢她。”
  砚儿也开始怔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但是有一天,当我发现她做的错事之后,她竟然立刻就用最决绝的方式离开我。”殷碧涵说到这里,声音不由低沉了下去。
  “她……做了什么?”明知结果的砚儿,却不得不问。
  因为他是“砚儿”,所以不知道“承墨”曾经做过的事情。
  “她死了。”殷碧涵的声音陡然间归还平静,一丝情绪波动也听不出来。
  “她死了,”砚儿问,声音不由带上一丝轻颤,“你,不伤心吗?”
  “不伤心。”暖色从殷碧涵的眼睛里消失,嘴角噙上冷笑,“我为什么要伤心?”
  砚儿似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明显含着怒色的眼睛,茫然间带上不知所措。
  “她情愿选择死亡,就证明我在她心里毫无分量。”殷碧涵冷冷地看着砚儿,“既然过去的事情都是一场骗局,既然她叫我姐姐只是虚情假意,我为什么要伤心?”
  被话里传出来的寒意冻得一瑟,砚儿似乎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所以我不止不伤心,”殷碧涵的眼睛又回复平静,只是往常浅浅暖暖的琥珀色变得异常幽深,“我恨她。”
  我恨她。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好像一把巨锤,猛然砸中砚儿的胸口痛得他眼前发白。
  殷碧涵看着面前少年的表情,扬起一抹带着冷意的笑。
  找到你了。
  承墨!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写3p~




门前驱祸首

  “呜——”骆双用力挣扎,但是怎么也挣脱不了钳住他的手。
  他临睡前听到有人敲门,便披了外衣去开门。还没看清楚,一个女人就从门口冲进来,先捂住他的嘴然后又将他的手用力反剪到身后。
  粗糙的手在骆双柔嫩的嘴唇上摩擦出火辣辣的痛,但是却完全及不上他手上的感觉。那人毫不留情地死扣住他的手,他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咯吱作响。
  沉寂在某个角落里尚未褪色的记忆毫无征兆地苏醒,恐惧在从心底暴散开来充斥全身。
  骆双只是一顿之后突然猛力挣扎,甚至不顾自己纤细的手臂会有折断的可能。他无法挣脱,用力踢向大门只盼能弄出些声响来。
  就算是荼靡也好,无论是谁,过来救救他!
  他踢中门之后,门猛地合上。就在他心里一喜的时候,突然有只手从外面挡住了门,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女人走进来。
  清冷的月光下,那个人的眼睛闪烁着刀一样的寒光。
  骆双心里一凉。
  门外那人见同伴已经制住了骆双,朝外看了看然后示意她出去。钳住骆双的人用力一推,半提半抱地将骆双拉出了门口。
  才刚入夜,街上竟一个人也没有。
  骆双看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知道上了马车便万事具休,他手上挣不动就张开嘴用力咬在那人捂住他嘴的手。
  腥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但是骆双只是死死地咬着不肯松口。
  他不要,死也不要再被卖一次!
  骆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那人竟然怎么也抽不出自己的手,转瞬间血液就从他的嘴角流落下来。但就算是这样,那人也还是没有放开反剪住骆双的手。
  之前挡住门的女人回头一看,不由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伸手掐住骆双的脖子。
  手指大力地几乎掐进他的皮肉里,才没多久骆双就觉得眼前开始一阵阵模糊。
  他隐隐听到那人说:“反正捉回去也是丢进窑子,不如掐死……”
  不,不要——
  他还不想死!
  为什么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却要面对这种事情。
  一次又一次。
  他不甘心,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到底……
  “两位,可以住手吗?”一道清润的声音突然传进骆双的耳朵。他从来没有觉得她的声音竟然可以那么悦耳动听。
  掐住骆双的那人似乎十分意外,转头看向发话的人,手却没松下来。
  “先停手好吗?”那人的声音益发地诚恳,甚至带着些许商量的口吻。
  “你想救他?”掐住骆双的那人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却没有离开他的脖子。
  新鲜冰凉的空气带着腥甜的味道灌进肺里,骆双剧烈地咳嗽起来。制住他的那人,嫌他吵又捂住了他的嘴。
  但是好歹,他能呼吸了。
  骆双看向出声救他的人。
  果然是殷碧涵,心里一松。
  她会救他出去……
  但是刹那间,骆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视线渐渐清晰的骆双看见她的脸上没有焦急没有不忍,却彷佛有着些犹豫不决。
  犹豫了半晌,殷碧涵终于开口道,“能不能请两位放过他?”
  这一次,她商量而绝非坚决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骆双的耳里,心里奇怪的感觉更甚。
  “他的确是交代过,如果你想放过他就照着你的意思做。”女人开口,声音低哑暗涩,显然是刻意,“不过你想过怎么同他交代吗?”
  殷碧涵苦笑,“即使这样,我还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麻烦两位,放了骆双。”说着殷碧涵深深一揖,甚是恭敬。
  骆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发觉出不对来。
  之前他一直以为将他卖给牙婆的人又找到他,如今冷静下来才发现不对。殷碧涵已经将他买下,过去的牙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寻上门来。他被捂着嘴,发不出丝毫声音来,但是心底却不由一阵阵发凉。
  “好。”那女人道,“就让我姐俩看看,你到底如何处置这个人。”说着,女人退到一边,双臂抱胸竟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而另一个松开了手,站在同伴身侧一言不发。
  骆双失去支撑,立时软倒在地。他抬头看着殷碧涵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应该说些什么话的,但是张开嘴竟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殷碧涵在骆双面前停下,俯视着他,眼里闪过怜悯。她叹了口气,声音尽量平稳地道:“我给你安排好了去处。明日天一亮就走,再也不要回安阳了。”说完,竟然掉头就想走。
  “不,”骆双猛地抓住殷碧涵的裤脚,死死不放,“水蓼,我做错什么了你说。不要赶我走……”
  “那天的事情,与你有关。”殷碧涵顿步,回头看着他。
  她甚至没有说哪天,甚至也不用求证,只是单方面地做出结论。
  骆双低头。
  他当然知道殷碧涵指的是什么。
  但是……
  “不……”骆双楚楚可怜地抬头,“什么那天,什么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水蓼,你不要听别人乱说,除了你身边我哪里也不去。”
  不要听人乱说。
  这句话甫出口,殷碧涵突然眯了下眼睛。骆双清楚地看见她眼中闪过的寒光,不由一瑟,拉住她的手也松了。
  “看来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殷碧涵的声音凉了下去,“我留你在身边,只是因为当初在上官府里你待我一片真心。”
  骆双眼里才一暖,就被殷碧涵的表情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伤害我的人。”殷碧涵的声音突然又轻了下去,“让荼靡遇上这样的事情,就是绝对不能原谅的错。”
  骆双瞪大双眼。
  她……竟然都知道了……
  “所以看在你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也有我的原因,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殷碧涵说,“去过平静的日子,不要再出现在我或者荼靡的眼前。”
  骆双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殷碧涵蹲下来,从怀里取出手巾,小心地抖开然后捂上骆双的口鼻。骆双只觉得闻到一阵异香,然后视线开始模糊。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殷碧涵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让我看见你,就算什么都没做,我会让你知道‘殷碧涵’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看着骆双失去意识倒在地上,殷碧涵慢慢站起身子。拉出一抹最温和的笑对着旁观的两人道:“今日有劳两位白跑一趟。骆双的事情请交给我来处置。”
  旁观的女人突然开口问:“如果他再出现在你面前,你打算做什么?”言下,似乎对殷碧涵说的话非常地感兴趣。
  “两位想知道?”殷碧涵笑得和风轻暖,异常柔和。
  “……算了。”女人突然放弃,丢下一句,“之后你自己去他解释吧。”与同伴跳上马车离开。
  两人才走,便有人驾着马车停在殷碧涵身边。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抱起骆双丢进马车。
  殷碧涵冷冷地看了眼毫无知觉的少年,转身对那人说:“有劳。”
  那人点点头,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殷碧涵看着自家小院的门口,目光渐渐柔软下来。
  她抬手覆在门上,犹豫了半晌,眸子里挣扎剧烈却终于还是轻轻拉上门,走了。




流云别流云

  流云看完手上的信,猛地朝桌子上用力一拍,冷笑了一声。
  正在此时,门上传来一阵轻叩。流云稍敛怒色,静了一阵子才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却是殷碧涵。流云见是她,眼睛一眯,脸上又沉下来。
  殷碧涵无奈地笑,“对不起。”
  流云只冷哼了一声,转头不理她。
  “别生气了好不好?”殷碧涵走到流云身侧,蹲下来仰视着他,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
  “我哪里敢生您的气。”流云俯视着那双带着歉意的眼睛,出口的话仍是意气。
  “你说,”殷碧涵伸手握住他的手,“要怎么样你才能消气?”她语气诚恳,琥珀色的眼睛里歉然淡淡地溢出来。
  流云只凝视着她的眼睛,好久才终于叹了一声,“横竖不是我的事情,算我白操心……”
  “你知道我没这个意思。”殷碧涵双手合拢,握住他的手。
  “不识好人心。“流云白了她一眼。说着似乎还不解气,他伸出另外那只手,用力戳了戳殷碧涵的胸口。
  知雨过天青,殷碧涵反身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流云身边。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流云问得没头没脑,但是殷碧涵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前些日子,殷碧涵在茶馆撞见荼靡与人有私。虽然并未将事情闹大,但是到底是伤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去见过荼靡。此后她虽然照常去衙门做事,照常言笑淡淡,落在流云眼里却是郁结于心难以开怀。加上小病一场,何况还有荼靡的一层关系,流云自然不会放过那个始作俑者。
  查清来龙去脉本非难事,何况对流云这样的人。
  骆双想赶走荼靡,秦复要报夺官之仇,自然一拍即合。两人买通茶馆小二后,秦复在荼靡面前做戏,骗他入房。而骆双则算好时间将殷碧涵送到那里,让她亲眼目睹不得不信。
  此计该算是成功的,但是两人没料到殷碧涵踏出房门后竟然立刻告官,以□罪名将秦复投入大牢。骆双胆战心惊好几日,才算安了一两分心却不知还有个流云黄雀在后。
  流云恨骆双手段下作,便遣人漏夜捉住骆双意欲卖入青楼。偏殷碧涵竟然及时赶到,救下骆双又送走。
  所以流云才会恼怒。
  也因为殷碧涵开口便是道歉,所以流云才只讽她几句。如果她有一分责怪的意思,只怕立即被赶出门口,到死不相往来了。
  “来你这里之前。”殷碧涵低垂下眼睛,回答。
  才收敛了怒色的流云顿时冷笑一声,“我说呢,也不至于就到这个份上。原来早就知道了。你就真放心那个人和荼靡住在一起?”
  “他不会亲自动手的。”殷碧涵低沉的声音里,彷佛有什么冰冷而沉重的东西在晃动,“他的目标在我,没有完全的把握撇清关系,他不会动荼靡。”
  如此笃信的口吻让流云突然一噎,好半晌才说:“你知道,还发生这种事情?”
  也许于他人而言,不过是一时心软。但是在流云看来,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完全可以归咎于殷碧涵。
  “我想磨磨荼靡的性子。”殷碧涵苦笑,她的确是托大了,“一早安排了这几日送他走的,没想到竟然差了一步……”殷碧涵原打算将骆双带到老家安顿,自被换官的案子拖住便另寻了地方。本想年前送他过去,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不知哪里养出来那么自负的性子。”流云好不留情地嗤笑,“活该灌那么多药下去。”那日殷碧涵在寒风里站得太久,晚上到流云这里就开始发烧,连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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