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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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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十分粗糙,像是急急忙忙赶制出来的。他拿到衣服,心情也好了起来,懒得多想,背着岑非鱼脱下灰扑扑的旧衣服,还有心思开玩笑:“吃了一路木头渣子,你故意整我呢?”
  岑非鱼半躺在牛车上,白马站在他面前,许是因为扒在车底一路行来,白马后背上的衣服全都已经被雨水打湿,且沾满了被碾碎的花瓣。少年湿衣半透,白皙漂亮的后背若隐若现,线条漂亮的后颈上贴了两片花瓣,仅仅是一个背影,已经好看得不似凡人。
  岑非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伸出双手,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白马,把脸埋在他的腰窝里,嗅到一股极淡的花香。
  白马扭了两下:“你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发疯!”
  岑非鱼回过神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其实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想到白马可能是大哥的儿子,他才觉得脑袋发紧,像戴了个紧箍咒似的难受,却仍然狡辩着:“婆婆妈妈的,湿衣服穿久了当心着凉。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白马“切”了一声,迅速脱衣、换衣、扎腰带,紧窄的腰杆左摇右晃。
  此情此景,本就“心怀鬼胎”的岑非鱼看了,哪能不心里痒?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故作自然地伸手帮白马把松垮的腰带系紧,念叨着:“人若想恣意妄为,自然要有任性的资本,今夜若没有我替你解围,周望舒会如何处置你?往后须三思而后行,多吃些灰,让你长长记性。”
  “你说得很对,多谢了。”白马郑重的点点头。他活得不容易,心思比别人重,旁人说的话,他往往都要在心里细细琢磨一番。
  纵使对待一个满嘴胡话的岑非鱼,白马亦是如此认真。此时,他面色凝重地琢磨岑非鱼所说的“三思而后行”,甚至觉得颇有道理。那模样看着便让人觉得格外可爱。
  岑非鱼忍不住在白马脸颊上掐了一把,道:“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告诉我,我还能说个不字?纵使我说了‘不’字,也还是会去帮你办的。”他想了想,又说,“算了,其实也不用瞻前顾后的,想做什么便做,天塌下来个儿高的二爷给你顶着么。”
  白马微赧,道:“那就多谢你了。”
  岑非鱼望着漆黑长空,像是有些失落,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谢什么谢?宝贝儿,叔叔的命都给你啊。”
  白马听了这话,总觉得不是滋味,不禁一蹦三尺远,靠在周望舒身边。
  然而,周望舒仿佛是自带着一身冰霜,站在他身旁,白马觉得冷,而且无话可说,可挨近岑非鱼,他又觉得他热,这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吵得人耳朵嗡嗡响。
  白马不禁感叹,真是奇怪的一对兄弟!
  卫所中的喧哗忽然止住,看来是孟殊时与李峯等人回来了。
  众人连忙把碗筷都收拾了,起身列队站好。许是因为李峯认识周望舒,周望舒便混在人群中间,不做带队的那个。只是他的个头太高,完全是鹤立鸡群,加上一身森森寒气,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岑非鱼先帮周望舒压了压帽子,嚷嚷着:“单长个儿,不长脑子。”
  周望舒懒得与他作口舌之争,岑非鱼见挑衅不成,便把白马拉到自己身边护着,给他理好乱发、整好帽子,嘱咐道:“今夜是小打小闹,莫要紧张。待会儿跟紧我,护你周全。”
  白马嗤笑:“我看你才是上了年纪,莫要闪了腰才是。”
  队长蔡林跑到后院,把所有人都叫了出去。
  白马来到卫所里时,里面已经站满了禁军,落汤鸡全都已经换好了干衣服,一个个标杆笔直地站着,极像是一片落在地上的鹰群。
  原来,方才蔡林带人前往云龙门,远远便望见门外站着一排大戟武士,无须询问亦能看出是宫城里威名赫赫的谢府侍卫。这一幕不止李、孟两人看见,随行的五名羽林卫都看得真真切切。
  此刻,李峯满脸通红,孟殊时则一脸煞白,两人似乎是在商量对策,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最终李峯一拍桌子,与孟殊时定下计策:一,情况万分危急,两人只能速速前往面圣,禀明实情;二,今夜只怕有一场恶战,须马上派出一支骑兵队,快马前往南大营,向目前唯一的禁军统领、新任中护军楚王梁玮报信,调动南北两营的禁军;三,在场所有人原地待命,不得离开宫门半步。
  李、孟二人来去匆匆,只是这回卫所内再没有人敢说笑了。羽林卫们不仅没有议论,而且默然无语,整个房间落针可闻。先帝钦定的顾命大臣、惠帝的亲外公、太傅谢瑛,陈兵云龙门外,这一定是要谋反了!
  今夜想必是九死一生,谁还能笑得出来?
  白马被这种悲凉紧张的气氛感染了,不禁想,中原人为了一个皇帝的宝座,不惜与自己人兵戎相见,刀子刺进肉里、血流满地,这当真值得吗?
  岑非鱼看出了白马的紧张,但他不去劝慰,反倒大大咧咧地着走到桌前。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啪”地拍在桌上,瞬间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朝羽林卫们喊道:“兄弟们怎么忽然就没了声响?平生难得遇上机会,咱们来赌一把如何?”
  有人带动气氛,凝滞的空气终于重新开始流动。
  今夜是生死存亡的时候,羽林卫们因为不分什么上等兵、下等兵了,有人问岑非鱼:“赌什么?”
  岑非鱼答道:“赌生死!”
  羽林卫又问:“如何赌?”
  岑非鱼在桌上随手画了一个“生”字和一个“死”字,道:“咱们赌自己的生死。随意下注,命给赢家、钱给输家,就当是卖命钱了哈哈,玩得起的来!买定离手,愿赌服输!”
  哪有人会买自己“死”的?人人都买“生”,活着的人自然是赢家,死了的人便是输家,大家伙都是一个队里的兵,谁丢了性命,活着的人心里都不好过,给些钱反而是让自己安心。
  其实,生死本是大事,谁都没用心思有自己的生死来赢钱,可生逢这样一个世道,想要活下去、想要出人头地,很多人都不得不以生死来进行一场豪赌。
  “兄弟们多卖我几条命呀!”羽林卫们哈哈大笑,卫所里闹哄哄一片,众人纷纷掏钱出来砸在“生”字上,大喊着“愿赌服输!”
  周望舒和白马是留在最后的两个人。
  周望舒是不屑于赌博,白马不下注的原因很简单——他舍不得花钱。但白马很喜欢军队的氛围,差不多年纪的人聚在一起,不论出身,同仇敌忾。他走上前去,掏出一粒铜板。
  岑非鱼见了铜板,又是翻白眼、又是吹口哨,最后竟带着一帮人为白马喝倒彩。看这架势,他分明是片刻间就已经成了一帮人的“黑老大”。
  白马被嘲笑后心里不服,便收起铜板,换了一粒指甲盖大小的银片,准备要放在“死”字上。他当然不觉得自己会在这个地方送命,只是想要小小地赚上一把。
  岑非鱼彻底无语,一把抓住白马的手,骂道:“你想钱想疯了啊?”
  “那可都是钱啊。”白马咕哝道。
  岑非鱼“呸呸”两下,道:“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阿胡拉都是骗人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禁忌?”白马很不明白,他不信鬼神不信命,怕什么?
  岑非鱼掐着白马的脸,告诫他:“不许再说胡话,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再不济我去为你抢来就是了,可你若没了,我怎么办?有些话说多了,只怕就要成真,不吉利的话是不能说的。”
  白马觉得荒诞极了,道:“什么话说多了会成真?你个假和尚。”
  “时也命也,这世上有许多事,我们虽难以理解,却都是真实存在的。人说出来的话,往往蕴藏着不可知的能量,会影响你的命运,故而坏的东西绝不能随口乱说。”岑非鱼说到此处,得意洋洋地问,“我常常对你说什么来着?”
  “你爱我,我也会……”白马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你说的话可多了,句句都是诳语妄言!”
  岑非鱼失笑:“我爱你,你也会喜欢我的。”
  “有我在,哪儿轮得到你去赌命?”岑非鱼抓着白马的手,“啪”地一下,把银片拍在了“生”字上。


第62章 勤王
  孟殊时与李峯穿着同样的墨色禁军武服,束袖束腿、银线滚边,胸前绣一头彪兽以明官阶,背后纹雄鹰捕食图以彰身份。
  两人均出身行伍,立时如苍松翠柏,行时若飒沓流星,他们从幽深宫城中穿行而过,很快便到了帝王处理政务的宣室殿。
  羽林卫与皇帝的关系最为密切,面圣禀报一些隐秘事务乃是常事。故而黄门简单通报过后,孟、李两人很快便被传入殿中。
  大殿上,惠帝正坐在书桌旁,没精打采地阅览奏折,似乎对臣子们为他精心设计的这出大戏全不知情。
  侍中吴允站在惠帝左侧,时刻盯着皇帝手中的奏折。
  大黄门董晗站在惠帝右侧,为皇帝磨墨、擦汗,或是剥两颗葡萄塞进天子的龙嘴。他见孟、李两人已至殿中,慢慢停下了手头的功夫,视线一扫而过,低声对惠帝说:“陛下,羽林卫脸色不对,只怕是有什么急事,您看?”
  惠帝闻言停笔,抬头笑问:“何事?”
  孟殊时与李峯行过君臣大礼后,猛地以头抢地三下。李峯痛心疾首地大喊一声:“陛下,太傅谢瑛谋反了!”
  周惠帝手上本捧着本奏折,被他狮吼般的高呼震住,折子“啪”一声掉在地上。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奏折内页哗哗作响。风停声止,那奏折刚好翻至最后一页,现出五个大字——臣谢瑛再拜。
  “大胆!”侍中吴允细长的两眼一瞪,不待惠帝开口,抢先打断了李峯的话,“谢太傅乃是大周朝的国丈,当今皇太后的亲生父亲,本朝堂堂临晋侯,更是先帝钦定的辅政大臣,如何会去行那大逆不道之事?”他说着,一个转身,伸出食指直指李峯,“你莫要血口喷人,构陷忠良!”
  董晗咳了两声,像是嗓子不舒服。
  吴允气闷地瞪了董晗一眼,才意识到自己御前失仪。他立马双膝跪地,朗声道:“臣一时情急,望陛下恕罪。然,谢太傅两朝元老,绝不会为此荒唐事,请陛下明鉴!”
  吴允所言看似恭谦,可他举止从容,神态淡定,甚至带着一丝傲慢,显然是跟着谢瑛狐假虎威惯了,自以为可在朝中横行无忌,一直把皇帝当成个傻子,就连求情也是如此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惊惶的模样。
  惠帝刚准备伸手示意吴允起身,董晗却先一步把手搭在他的肩头。
  惠帝不解地望向董晗,听他说:“陛下,吴侍中多次受谢太傅举荐,他定然知道太傅的为人,一时情急才会御前失仪,请您体谅。”
  惠帝以为董晗在为吴允求情,点点头,道:“毕竟吴侍中是外公的侄儿,寡人不罚他就是。”
  吴允听了两人的对话,先是大惊,以为董晗吃错了药。他回头一想才明白了,董晗话里有话,非但不是想要帮自己,还在暗示自己与谢瑛共同谋反,担心事发才会情急。可自己已经冲撞了惠帝一次,他不能再犯第二次,此刻只能垂着脑袋不发一言。
  董晗继续说道:“羽林卫向来只忠于陛下,绝不会无故构陷忠良,他们定然是发现了蛛丝马迹才会前来禀报。正好吴侍中在场,可一同做个见证,不要让人冤枉了谢太傅。陛下,咱们便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
  往常,董晗总是提醒自己事关外公,多装糊涂,今天却一改常态。惠帝想不出其中有什么深意,但他对董晗言听计从,点头道:“好。”
  吴允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惠帝,见天子上下唇轻轻一碰,竟然说了个“好”字。他便如同失聪了一般,再听不见任何声音——惠帝即位以来,从没有人敢说一句谢瑛的不是,纵使说了什么,惠帝也绝不会听。可今天太不寻常了,不仅有人敢说谢瑛,惠帝还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分明就是有人在幕后设计,想要陷谢瑛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豆大的汗珠从吴允前额流下,他抬眼望向惠帝身后的一名宫女。
  那宫女感应到吴允的视线,面色凝重地朝他微微点头,继而偷偷向后退去,准备跑出宣室殿,给谢瑛通风报信。
  董晗眸中精光一闪,无声哂笑,握住惠帝的手,顺势从他手中夺过朱笔,两指夹着向后一掷。
  朱笔如箭般射出,瞬间扎穿了那名宫女的心脏。
  血溅三尺,染红了她身前的门框。
  惠帝回头一看,略有些吃惊,问:“董卿,你为何杀她?”
  董含笑道:“她要去通风报信。”
  惠帝盯着门框上那一滩血污,道:“别这样,太残忍了。”
  董晗用手轻轻地掌着惠帝的头,让他转回来面对吴允等人,温言道:“陛下不要看,免得晚上做恶梦。”
  他说罢,行至惠帝身前,用自己把皇帝和吴允隔开,抬手一挥,瞬间色变,怒道:“你们还不将这乱臣贼子拿下,是想放他出去走漏风声不成?禁军何在?进殿拿人!”
  只听“哐”地一声,整个宣室殿的门扉全部被阖上,黑压压的禁军冲入大殿,将吴允团团围住。
  吴允惊慌失措,挣扎着爬到惠帝面前以头抢地,大喊着:“谢太傅孤公无子,岂有反理?愿陛下审之!审之!”如此磕了不过两三下,他已是满脸鲜血,凄惨得不成人样。
  惠帝见状,动了恻隐心,心道,吴允说得不错,外公没有儿子,他造反又有何用?他的额前冒出一层薄汗,却被董晗一只冰凉柔软的手给轻轻抹去了:“陛下,时候到了。”
  惠帝闭目蹙眉,想了好一阵,最终点了点头。
  禁军见状一拥而上,将吴允五花大绑、嘴里堵满麻绳扔在一旁,显然是早有准备。
  先拿人再问罪,吴允彻底明白了。谢瑛自以为春风得意,却在不经意间已落入萧后精心织就的罗网——他让惠帝册立广陵王为太子,是触到了那毒妇的底线啊!
  挣扎徒劳,吴允失神地瘫倒在地。
  董晗与惠帝相视一眼,得到了皇帝的许可,开始询问李、孟二人:“尔等可知,构陷朝廷重臣乃是欺君大罪?”
  李峯脱口而出:“贼子谢瑛在府中豢养私兵,是乃人所共知!今日戌时三刻,他更是派府中的大戟武士兵守住了云龙门,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望陛下圣裁!”
  惠帝眼中隐约露出惊恐的神色,董晗见状,伸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两下。惠帝镇定下来,道:“太傅年近六旬,有辅佐两代君王的功绩,难免居功自傲,平日言行或有不妥,这些寡人都知道,但从未想过他会有不臣之心。况且,他家的私兵想来不会太多,仅仅是守着云龙门,或许是家中有财物失窃,正在抓贼?”
  诛杀通风报信的反贼太过残忍?谢瑛为了抓贼陈兵云龙门?只怕以惠帝的心思,若非谢瑛带兵打到殿上,他是决计不会察觉什么“不臣之心”的。在旁人看来,这位皇帝实在太过幼稚。
  孟殊时未进入殿中时,总觉得关于惠帝的传言,诸如“何不食肉糜”“官私蛤蟆”这类的,俱是十分荒谬。但当他升任殿中中郎,与惠帝接触日多,才发现传言不假。
  他不禁要想,先帝明知惠帝羸弱,仍在齐王与梁玮二者中选中了他。宦官董晗是个武林高手,本可离宫逍遥度日,却自年少相遇开始,就守着惠帝寸步不离。这些人难不成都疯了么?
  孟殊时看了看门框上宫女的鲜血,想起惠帝说“太残忍了”,不禁动容。先帝也好,董晗也好,他们非但不疯,反而比任何人都看得更清楚。他们希厌倦了政治中的明争暗斗,望天下能有一位仁慈的君王,带给从腥风血雨中诞生的大周朝一点仁爱和希望——惠帝是个天生的善良人,未知人世险恶,满脑袋天真烂漫的想法,他拥有最纯真的善良与仁慈,即使这种善良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看起来愚不可及。
  只可惜,先帝低估了大周朝腐化的速度,惠帝实在难胜其任。
  除非有人力挽狂澜。
  孟殊时出身书香门第,父兄俱是一方父母官,父亲最初教他的四个字便是“忠君爱国”,其中,“忠君”是摆在第一位的。他想要做那个力挽狂澜的人。
  孟殊时坚定了“忠君”的信念,深吸一口气,肃容回禀道:“回陛下,羽林卫有护卫天子、明辨忠奸的职责,谋反事大,下官从不敢妄加猜测,但更不能放过蛛丝马迹。幸而谢太傅自恃为先帝钦定的辅政大臣,平日里从不曾收敛,下官与李大人带羽林卫三、五部暗中查探近两月,结果令人震惊。”
  惠帝的脸色愈发凝重,想来萧皇后常常在他耳边吹枕头风,让他一直就有些疑心。此刻,事情终于被两个小军官戳破,他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但又不得不信,便道:“全都报上来,若尔等所言非虚,便是有功无过。”
  李峯思虑颇多,不愿去做这个“出头鸟”,此时默不作声。
  孟殊时倒不在意,他甚至早就已经打好了腹稿,一口气将谢瑛的罪行和盘托出:“谢太傅其罪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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