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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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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意轻蹙眉宇,“唐瀚才有踪迹吗?”
  齐硫眼里精光一闪,“没有,不过我敢肯定他就在我们附近。我那个相识的大哥,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怎么说都能让人信服他,他见多识广,形形色色的人认识的不少,所以对付任何一种类型的人都很容易抓到致命点。”
  齐意点一下头,“将军交由我的任务在你的手里吗?”
  齐硫是负责齐侍卫任务下达以及通信和传送邵越与沈楚熙的命令的枢纽。
  他明朗一笑,俊雅风流,伸手将齐意散落的墨发拂到耳后,“照顾好你和香香就好。”
  他低头在他唇角一吻,“你都不知道颜大人有多高兴,小丫头都快成为他们说的最多的话了,将军前几日与我交谈时还露出了不满,不过却也无可奈何,谁让我家香香是唯一的小丫头呢。王爷啊,要不是王妃拦着,早就急着要封香香为公主了。”
  齐意眼睛稍稍睁大,露出惊讶和欢喜,还有一丝不解。
  齐硫将齐意搂到怀里,察觉到僵硬的人放松了身体后,才柔声道,“即便我不在你身边,却也从没有遗漏过你与香香的消息。”
  齐意心中猛地一阵,胸口微微一缩,有些颤抖和怔忪,含在口中的苦涩混合着淡淡的释怀与淡然在初春的阳光中一点点消失流走。
  他微敛眼眸,凝望自己修长的手指,感受到冰凉的时候就被人握在手心。
  ……………………………………………………………………………………………
  浅淡的微风还夹杂着冬末的寒冷。
  沈楚秦手里缠着一道又一道洁白的棉线,他站在宫廷的院中,仰头望着天空。
  天际边,不高不低的飞跃这轻盈的纸鸢,上面隐约还能看见勾勒的粉墨桃花和蓝白的天空遥相呼应。
  天空中云朵与纸鸢的热闹,更是衬托出雕廊小院中的寂静与沉默。
  站在沈楚秦身边的骨朵公主,哦,不对,是兰妃,女子身上系一条粉白的披风,唇角带着弯弯的笑容,轻柔的发丝盘解成美丽的形状,上面细细编织着精致的发髻。
  她站在沈楚秦身边,仰头凝望天空中轻盈飞跃的纸鸢,望向身边的夫君时眼中露出爱慕和自豪。
  隔了两个宫殿的地方,一处不大的宫殿中,清瘦高挑的男子一手扶着窗户,他站在大大敞开的窗边,仰头望着不远处的天空中那只粉色的纸鸢,怔怔的,带着不可言说的寂寞和疏离,将自己与尘世分割开来。
  他用手捂住嘴,将咳嗽消匿在手背中,天空中被绑束的纸鸢上一抹粉红的重彩像烙印一般烫伤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都能看见那个在黑暗中粉色轻盈的身影。
  修长的张着细茧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窗边轻划,一笔一画,全是大楚最尊贵的字——秦。
  “先生,别看了”木语不看看季落的表情,声音中都带上了嘶哑和心疼。
  季落唇角勾着一抹浅笑,将雕花红木窗缓缓关和,看着外面的美好的希冀一点点消失,直到全部关严,他挺直了脊背,朝木语轻声道,“帮我把闲王请来一叙吧。”
  天幕缓缓落下,深蓝的夜色就要淹没整个尘世。
  期待一场漂泊大雨,洗去灵魄上的尘埃与殇没,用雨声将干涸与寂寞一经驱散,不知又会何年想起埋没的错过。
  初春的清晨,终于有清脆的鸟声在光秃秃的枝桠间欢快的鸣唱。
  齐硫走进距珮阳几十里之地的馆庄市镇中的客栈,忙碌奔波了一夜又终于回到了这里。
  一身的寒气还没散去,就看见有人哆哆嗦嗦端着碗东西快步走了过来,将碗砰的一声放在他面前。
  香浓的肉汤散着鲜美的味道。
  石清河笑得合不上嘴,一副得意的表情,“怎么样,俺、我算的准吧,刚好把汤给你端来。别客气,喝吧。”
  齐硫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一大早都在等我?”
  石清河额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对面,有些黑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红晕,“说啥呢,我这是怕你没吃饭,没力气抓人!”
  齐硫从筷篓中抓出两根筷子一手扶着碗大口吃起来,边吃边说,“最近怎么样,他找你了吗”
  石清河摇摇头,眼睛忍不住盯着在雾气中露出的俊脸,“齐老板,你说咱们这样真的有用吗,我咋觉得他不会轻易上当呢”
  齐硫吃的额头上冒出一点汗珠,“继续等,我有耐心。不过,我们也要开始行动了。
  石清河点点头,“你说啥就是啥。”
  齐硫说的比做的还要快,从他自珮阳回到馆庄后的两天之内,配合当地官府开始收拢有假银锭的商贩及其人家,并且将那些人一个一个请进官府彻夜‘详谈’。
  就这样大力收集和明着打压,那些所谓的天神国的人终于开始有了动静。
  石清河在街上大摇大摆的时候被人塞了密信,刚走到对方指定的巷陌,就被人给拉住了,吓得胳膊腿乱动,就差大声叫唤了。
  “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微胖的男子走了出来。
  石清河看见齐硫曾经逼他死死记住的人的模样——唐瀚才!
  身体被两个人给按住,偏僻的巷陌被几个人堵得严严实实。
  “你、你,你想俺做什么!”石清河结巴的身上哆嗦。
  半年没见,唐瀚才隐隐有了发福之兆,配上他阴沉的表情让人有些发笑。
  低沉的声音,“石清河吗,原来你还有点作用。我问你,你还记得我当初给你说过什么吗”
  石清河咽了一口口水,“俺前一段时间被他、他他找到的时候失忆了,您您说的俺俺忘了,您大人有大量,再说一遍,好好吗”
  唐瀚才看着他低头做小的样子,不由得回忆起十几年前有相似容貌却一身傲气坚韧的男子,不过,一切都一下子转瞬即逝。
  他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你忘了我说的没关系,你只要记得你还有个老娘就好。”
  石清河猛地睁大了眼睛,露出震惊和愤怒。
  “混蛋,你放开俺,俺要和你拼了,放手啊!”
  唐瀚才冷笑一下,嘴唇一动,按着石清河的两个人立刻会意对着石清河的腹部重重下手。
  直到耳边变得安静,眼中发黑,嘴里尝到血腥,石清河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捂住自己的伤口,呻吟。
  齐硫从暗中迅速出现,抱起地上的人回了客栈。
  将他放在床上,石清河颓废的捂住腹部靠着床栏,看见对面的男人流露出歉意,他伸手揪住齐硫胸前的衣襟,“混蛋,你欠俺”
  齐硫按住他的手,眼中凌厉的冷意化作深深的歉疚,“抱歉啊,清河。”


第七十五章 书房夜
  石清河捂住胸口咳了两声,张开嘴无声的笑了笑。
  齐硫给他倒了杯水,“我会派人找到老夫人,你,别担心,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石清河脸色灰白,“那些人究竟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对于我们这些老百姓而言,根本就不在乎大楚是谁的天下,俺只想过个平平安安的日子就够了。”
  齐硫站起身,低头给他退下外衫,“石清河,只有明主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石清河闭上眼睛,点头。
  齐硫走到屋外叹口气,唤其他的侍卫来开始重新部署下一步,并且继续跟踪唐瀚才。
  珮阳中,处春的寒意渐渐消散。
  齐家茶楼里,小勺子正跟秀才和张房在对账单,厅外就看见清露低头与小穆在交谈。
  不高兴的走出去拉过清露,顺势瞪了一眼小穆,“看什么啊,还不赶快干活。”
  清露扭头朝小穆甜甜一笑,“小穆,稍等一下,你别跟他生气。”
  走到没人的地方,小勺子才放开清露。
  小姑娘气鼓鼓的看着面前瘦高的小孩,“小勺子,你要做什么!”
  小勺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要和那个人说话,他不是什么好人。”
  “小勺,你是楼里的老伙计了,怎么能么说他呢,老板对我们都是一视平等。”
  “那是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而且老板那是不跟他计较,”
  清露甩甩自己的长头发,将身上的衣衫整理平整,“做过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人总是仗着跟老板久,欺负别人。我要去干活了,不说了。”
  洛千雲正在院中晾晒药材,这些药材都是他亲手在郊外农田采摘的,虽然很常见,但好在胜在新鲜。
  “哥哥,你在这儿!咦,这是什么药啊?”颜祈安道,他刚跟宁儿从楼上看过香香,自己趁着邵越揪着沈祈宁检查最近的功夫,自己先下了楼梯,进了后院。
  洛千雲很喜欢小小颜,小孩身上带着山水的灵性,而且还聪明的厉害。拿出小小颜好奇的像一枚铜钱一样大的干草,洛千雲蹲地上给他细讲这东西的作用。
  安安的父父邵越是小王爷的师父,邵将军平日便不易亲近,对小王爷更是丝毫不放松,叫住沈祈宁检查了他最近教的基本功,才紧皱着眉头略算满意的放开他了。
  “师父,再见。”沈祈宁哆哆嗦嗦低着头,乖乖的从邵越面前一步一步挪走。
  等走到楼梯的转角,小王爷小手拍了拍胸口,抬脚就要跑下楼去找颜祈安。
  砰!
  “哎哟,谁撞小王我啊,好疼。”沈祈宁摔倒在楼梯上,一手揉着屁股,叫道。
  小穆将手里的汤水放到一边,伸手扶起小王爷。
  沈祈宁抓住他的手,“咦,这是刚刚本王撞到你,水洒上去的吗?”
  小穆将手背到身后,干涩的道,“王爷不必在意,奴才没事”
  沈祈宁打量穿着楼里伙计的小穆,比他大一些的小哥哥特别的瘦,脸色蜡黄,说话声音嘶哑,身上穿的很薄。
  “对不起。是本王撞到了你,还将你的汤汁弄洒了,烫伤了你”沈祈宁站起来仰着头给小穆认真的道歉。
  小穆无声的点点头,蹲下来去收拾碎片和汤汁。
  沈祈宁蹲在他身边默默帮小穆把东西收拾好后才放慢了脚步的下了楼去找颜祈安了。
  ………………………………………………………………………………………
  沈楚熙端着一杯苦茶,苦苦的茶味从白雾中冒出来,放在鼻尖下都能闻到苦味。
  外面,黄昏落日,小院一片昏黄。
  突兀的枝桠中偶尔有灰白的鸟儿在轻盈跳跃,迎春起的第一束野花被采摘下来放在莹白陶釉的长颈花瓶中,脆生生的淡黄色。
  坐在他左手边的清瘦男子面容沉静,手里放着把锋利的刻刀,放在手心细细把玩。
  “咳咳”沈楚熙动了动唇,口中尝到的味道更是浓涩,微微皱起俊美,“季落,你决定了吗?”
  季落低着头,听见他说话,抬头点了一下,“沈楚熙,我留下来,还有用吗”他的声音安安静静,在空荡的大殿中轻声响起,为初春的夜晚填了几分寂寥。
  沈楚熙一口将微凉的苦茶全部仰头喝下,“我答应你便是。”他站起来原地走了两步,最后站在季落面前,“是本王将你带回来,本王欠你一个自由。你说吧,什么时候走,要去哪里?”
  季落将一捧折叠好的宣纸从屋中的拿出来交给沈楚熙,“这些图纸你留着,你想要的我全部写了下来。十日后,请为了准备好这些东西”他又将一张单独的宣纸递给沈楚熙。
  安静的看着沈楚熙,目光如水,“沈楚熙,有生之年有幸相识。”
  沈楚熙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季落,离开之后好好过你的日子,不要再被人所掌控自由了。”
  季落勾起唇角,点一下头,倏尔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沈楚熙,可否不要将此事告于他们?甚至是。。。闲王妃。”
  沈楚熙撇一下嘴,“知道了。”
  外面,星辰落了整个天幕。
  沈楚熙离开后,原本就安静的小院更加寂静起来。
  “木语,皇上在哪”季落微微仰头望着天上繁星。
  “先生,皇上现在应该是在书房,听宫中的奴才说,皇上这段时日一直留在书房到深夜。您是想。。。”
  季落点头,朝他浅淡一笑,“帮我把披风拿来。”
  木语眼中露出喜悦,急忙跑回寝房。
  从远处便能看到皇帝寝宫的灯火通明。
  雕栏画柱的门窗在昏黄的烛火的映照之下显得更是奇异美丽,色彩斑斓。
  门外安静的守着六个奴才,斑斑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看见季落,朝其他人做了个手势,退到了十步之外。
  “季先生,您来了”
  季落点头,轻声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斑斑花满头花白的头发,脸上的褶子在不明亮的廊厅也看的十分清楚,“您请进,您何时来,皇上都会很高兴”
  给季落轻轻打开高大的红木门,季落将木语留在屋外,只身进了书房。
  整个华美的宫殿中,只有最里面的侧殿点了一束烛火。
  沈楚秦爬在硕大的案桌前,附身握着狼毫笔,听见有人进来,他一手在眉间轻柔,闭着眼睛,“朕知道了,朕一会就入寝,斑斑,再给朕倒杯茶”
  低沉丝滑的嗓音,如流水一般沉静,“夜里喝茶伤身,皇上喝些热水吧”
  沈楚秦猛地挣开眼睛,幽色的眼眸中露出巨大的震惊和喜悦,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浅色的粉唇动了动,颤抖着唤出那个字。
  季落笑一下,模糊不清的笑容在跳跃的烛火中晦暗不明。
  “季落。。。”沈楚秦怔怔的看着他。
  安静的宫殿中,猛烈跳跃的胸膛像是要爆炸开来,只有沈楚秦知道,自从那日起,季落就再也没唤过他,没对他露出笑意,甚至。。。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直到大婚,沈楚秦终于伤心的离开他寸步不离照顾了几天的人身边,甚至是有些逃离的逃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为什么想逃,为什么连见都不敢去见他。
  一向明朗随性的小孩竟然也有害怕的那么一天,也有如此懦弱的一天。
  他宁愿不睡,也不想在梦中再三见到的场面。
  他宁愿不醒,也不想看自己在集云殿门口徘徊。
  手里紧紧握着那只红木结实的狼毫笔,笔尖下一滴浓郁的墨在主人的轻颤之下倏地滴落在洁白的纸张上。
  沈楚秦丢下笔,飞快的起身,一头扑向季落的怀里。
  双手带着颤抖,他头也不抬,狠狠的抱住消瘦的胸膛,略带鼻音的声音从胸口闷闷的颤抖着发出来,“季落。。。落,你终于肯见我了。”
  季落低头双手按上他的肩膀,眼神温暖。


第七十六章 相诉往事
  城郊外的迎春草开出了一簇一簇黄色的淡花朵。
  天地回暖,浅草在细雨中迷蒙,安静浓郁的青灰色城墙屹立在细雨飘摇中。
  沈楚秦拉着季落坐在楚宫的听雨廊赏雨饮茶。
  季落一身青绿色长袍,手里握着陶釉白瓷杯,浓涩的苦茶在唇齿间流转。
  听雨廊的二三台阶上放着手腕粗细的竹筒,竹筒前面的一截切开一半,上面裹上一层烧化了的金属。
  五只竹筒大小不一,形状相似,粗细不同,被用结实的晒好的柳条绑着被放在台阶上面,廊厅的翘角屋檐上同样放着五只类似盛水的竹筒。每当竹筒里面的水被细雨盛满,便会哗的一声从屋檐上倾垂而下,清润的细雨透过小孔以溪流状从天际蜿蜒而下,刚好滴入台阶上面的五只竹筒,雨水敲击在包裹着金属的竹筒上,和着飘摇的雨丝在初春中发出质朴的声音。
  从春雨奏起的声音,像巷陌中随意哼起的小曲,顺着悠长的纤细的青灰小巷一直蜿蜒到细雨朦胧而看不清的那条属于自己的回家的路。
  沈楚秦托着腮帮子认真的听了着,眼里好奇惊讶的看着不复杂却精妙的发出声音的竹筒,大声称赞。
  “落,你怎么想到这个奇巧的,水滴刚好滴在上面,发出像五律的声音。”
  季落望着亭廊外迷蒙的清晰质朴的水滴声,唇角划出类似叹息的声音,带着安静的低沉,“我十岁那年,被一个人带走到北漠,他说只要我能拿出让他赞赏的东西,便愿意收我为徒。”
  沈楚秦一怔,他这是第一次听见季落与他相说过去的事,他都忘了,眼前的成熟男人也有年幼的轻狂与活力。
  “我自幼便四处流浪,虽然清贫,但却仍够一个孩子自己养活自己了。那人见过我做出来的暗器,其实也说不上算什么暗器,最多只是拿来给别人抢食的时候保护自己。”季落说着在桌子上大概画出来的很想弹弓的形状。
  “我一点也不想认他当师父,我自己过的很好。那人说他很厉害,他说如果我做不出来的话,就杀了我,做出来就收我为徒。”季落朝他一笑,“这听雨的竹筒便是我做出来给他的。做法很简单,那人根本就看不上什么。他常年都在荒漠地区,又不下雨,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就没用。我爬上屋檐在上面放了很多很多的水罐,一桶一桶的向屋檐上的滴漏倒上水,流下去,再倒进去,洒下来,一直的重复才终于让他听见了,他后来一直和我说过的多年未听过的雨声。”
  “所以,他便收你为徒。”沈楚秦道。
  季落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有收我为徒,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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