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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挂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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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介丫鬟,他是父亲醉酒之后得来的。谢家主母出自王家,与谢何是青梅竹马,成亲后也是十分恩爱,谢何从未纳妾,唯独出了谢盏这个变数。对于谢何而言,谢盏是他对不起发妻的证据,而对于王氏而言,看着他便想到丈夫的不忠,所以谢家夫妇,对他并不喜爱。谢盏在谢家,犹如隐形人一般。
  谢盏母亲早亡,自幼是由奶娘带大的。王氏虽不想见他,却也防着他,这奶娘也是王氏安排的。所以可想而知,谢盏自幼便是在无人关爱中长大的,谢府唯一给他的,就是养育之恩。正因为如此,也养成了谢盏冷清的性子。
  大家族的子弟都是入私学学习的,谢氏一族,子孙众多,就是谢何所出,谢盏的亲兄弟,也有四人。谢盏毕竟也是谢氏子弟,如若谢家出一个目不识丁的公子是会被天下笑掉大牙的。然而王氏却又不想他入私学,与她的亲生儿子们一起上学,所以便以他病弱为缘由,让他迁去谢家在东郊的别院,又单独为他请了一位先生。
  不得不说,王氏虽不喜爱他,但是在吃穿用度上并未亏待了他,连请的先生都是当时有名的名士。
  那位先生对他倾囊相授,但是不过也是受王氏所托,对他并没有太多的私情。两人只是礼仪上的师徒关系,见面时都十分客气守礼。他身边仍旧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谢何是他的父亲,但他从未教养过他一日,纵然是他在死牢之中,谢家也不会为他求情半分,反而会盼着他死吧。
  谢家出过许多名臣,许多风流名士,却从来未出过佞幸。他是谢家最大的污点。
  谢盏的目光从‘谢安石’三个字上收了回来。
  他死了,对于他的亲人,他的爱人,都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
  
  第006章 故敌
  
  “陛下,陈贺之求见。”宦官尖细的声音响起。
  谢盏看到桓凛的脸色蓦地冷了下去,很显然,这陈贺之很不遭新帝喜爱。
  当知道陈贺之还活着的时候,谢盏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陈贺之这人在整个官场中也是个异类,他出生于寒门陈氏,在这门第观念十分重的朝代,陈贺之入朝为官本就是个奇迹。而这奇迹竟然还是个倔牛脾性,自己认定的事便一定要做到,一点也不圆滑变通。元熙帝的时候,陈贺之便被打了无数次板子,而第二日,依旧能活蹦乱跳的在元熙帝面前谏言。这些也就罢了,只能说明陈贺之皮糙肉厚,如今改朝换代,皇帝换成了更凶狠果决的桓凛,陈贺之为什么还活着?而且还能入宫求见皇帝?
  王谢之家历经改朝换代荣华不减也就罢了,这个倔牛陈贺之为何也能历经两朝君王?!
  说实话,谢盏也很不喜欢这陈贺之。因为他就是那个被陈贺之倔牛的对象,这五年来,陈贺之一直致力于怎么搞死他。
  元熙帝独宠谢盏,将他留宿宫中,封官晋爵,又大肆为他修建府邸,整个朝廷看在眼里都是不满的。但是无论如何,谢盏是谢氏子孙,是当朝丞相的儿子,那些老狐狸们又岂会当众打谢何的脸?所以他们最多往背后散布几句流言,让整个建康城乃至整个天下都知道南晋出了这么一个佞臣。
  而唯一在元熙帝面前弹劾谢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生父、当朝宰相谢何,另一个则是议郎陈贺之。
  和谢何中规中矩的弹劾比起来,陈贺之弹劾的方式简直是惊世骇俗。谢何只是在早朝的时候或与皇帝独处的时候提及这个逆子,从各个方面敲打一番君主。而陈贺之,他会在寒冬腊月赤裸着上半身跪在皇帝必经之地,抑或在朝堂之上突然拼命的磕头,更有甚至直接在自己身上淋一盆狗血,然后往元熙帝面前一跪。
  谢盏时常都被他的执着和怪诞的思维吓一跳。
  众人都道陈贺之和谢盏平日里有私仇,但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谢盏,他确定自己从未与陈贺之有私交,在陈贺之弹劾他之前,他根本就没有见过陈贺之。
  陈贺之天天想着怎么搞死他,谢盏对他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桓凛取下了腰间的玉佩,在手中轻轻地摩挲了一番。在谢盏眼中,便是桓凛紧紧盯着他看着,此时不再是冷漠,而是混杂着十分复杂的心绪,又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朕在处理政事。”桓凛道,明显不想见到陈贺之。
  太监迟疑了一下:“陛下,陈贺之说,若是您不见他,他就躺在太极殿门口。”
  这般无赖的做法确实是陈贺之的风格。桓凛也是个无赖,但是他如今是个帝皇,总不能和自己的臣子比无赖。
  “宣他进来吧。”
  片刻后,脚步声响起,谢盏就看到了自己的死对头。
  陈贺之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宽袖长袍,腰带也没有系,露出大片的胸膛来,脚下只穿着袜子,没有穿鞋子,着装看起来十分放荡不羁。陈贺之其实长得不错,虽然没有桓凛的棱角分明,但是生得白白净净,在一众士族中也算出挑的,偏偏要将自己扮成这副邋遢样子,以至于现在没人敢将女儿嫁给他。
  陈贺之见了皇帝便四肢伏地跪着,就着姿势屁股便撅了起来。
  谢盏:“……”
  要陈贺之这样的臣子对君主来说简直是折磨,不过因着陈贺之的本事,元熙帝忍了,就不知道桓凛能忍多久了。
  桓凛看了他一眼:“半夜求见,你有何事?”
  陈贺之的脑袋稍微抬高了一些,露出半张脸来:“臣恳请赦免谢子凝的死罪。”
  谢家阿盏,字子凝。
  这下不仅桓凛诧异,谢盏也吓了一跳。
  如果他现在是完整的人形,肯定忍不住去揉揉自己的耳朵。谢盏的确是宠辱不惊的性子,但是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了,陈贺之替他求情,这事比他死了灵魂还附在玉佩上还要怪诞。
  谢盏活了二十八年,虽然入朝为官,其实一直蜗居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觉得,即使他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为他落泪的。
  他没想到,这唯一的例外,不是桓凛,也不是谢家人、他的生父,而是他的死对头陈贺之。
  谢盏看着陈贺之四肢着地、屁股撅起的模样,似乎也没那么碍眼了。
  桓凛突然站起身,走到了陈贺之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盏看到桓凛眼中一闪而逝的狠意,他知道桓凛那一瞬间肯定想一脚踹过去,但是他忍住了。
  桓凛的脸色变了几变,显然是心思翻腾,后来全部化作了一个冰冷的笑:“陈贺之,给朕理由,朕为何要赦免他?”
  陈贺之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头头是道道:“陛下给谢子凝定了三条罪,诬陷忠良、大兴土木、迷惑晋帝。臣以为,这第一条,陛下指的可是指征西大将军庾光遭罢黜之事?庾光之事虽是谢大人上奏,但是庾光确实有谋反之心,所以并非诬陷忠良,第二条与第三条,谢子凝难辞其咎,但是也罪不至死。陛下仁厚,天下大赦,陛下何不一起赦免了谢子凝?陛下不杀那些罪大恶极的,反而杀了谢子凝,恐惹天下人闲话,天下人会误以为陛下和谢子凝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陈贺之还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而且句句戳在皇帝的心窝。
  这明显触及了帝皇的底线,桓凛的火爆脾性终于被牵引了出来,他用力地踹了一脚,便将陈贺之踹到了宫门上。
  “陈贺之,你还真是不怕死!”桓凛冷笑着道,眼中染上了杀意。
  陈贺之那不算强壮的身躯撞在紧闭的宫门上,又摔了下来,发出重重的响声。陈贺之缓了一下,又继续匍匐爬了过来,继续道:“请陛下赦免谢子凝的死罪!”
  还真是一头倔牛。
  “陈贺之,你可知整个天下,想要谢盏死的有多少人吗?朕不杀他,又如何平息这天下的民愤?”桓凛长袍一甩,冷声问道。
  谢盏虽然只是一块玉佩,桓凛的话却像一把利刃刺进了他的心中。虽然他早就猜到桓凛的设下的局,但是知道和亲耳听到还是不一样的。
  谢盏看着陈贺之撅着屁股跪着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十分傻。
  这本是桓凛精心设的局,这是最后一步,走完这最后一步,他谢盏这颗棋子便物尽其用了,桓凛又岂会半途而废?谢盏上辈子便觉得陈贺之有些傻,如今从他竟然来为他求情看来,他是低估了他的傻了。
  如果谢盏有人形,此时肯定要用蛮力将陈贺之拖下去了。他早就死了,这两人根本没有必要为他的生死争辩,陈贺之这倔牛也根本也不必为了自己的生死去触怒皇帝。
  “天下人怨恨的并非谢子凝一人,也并非必须杀子凝以平民愤。”陈贺之道。
  桓凛终于勃然大怒,外面守着的太监都感觉到了帝皇的怒气,低眉顺眼,浑身打着哆嗦。太极殿门打开的时候,陈贺之是被扔出太极殿的。陈贺之被扔出去后,桓凛并没有平息怒气,而是将整个书房的东西都砸了,奏折扔了一地都是。
  桓凛站在那里,就如同困在牢笼里的野兽一般,喘着粗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怖。
  谢盏如今已经跟随着那玉佩落在了地上。那玉佩也是被桓凛砸了的东西之一,并且砸得特别狠,一下砸了之后,桓凛还捡起来砸了第二下。
  谢盏被砸得头晕目眩,不过这玉佩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狠狠地砸了两下居然完好无损。
  桓凛喘够了气,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目光慌乱地搜寻着,当看到那玉佩时才松了一口气。桓凛走了过去,将玉佩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那般小心翼翼。
  谢盏遭遇这一系列变故后已经无语了,他不知道这玉佩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桓凛将最大的愤怒发泄在这玉佩身上,愤怒之后又显得十分在意。
  “你和陈贺之还真是好,他居然为了你的生死不顾自己的生死!”桓凛的语气带着嘲讽。
  谢盏:“……”他活着的时候,陈贺之对他就像是对杀父仇人。
  “不过这又如何,朕不放过你,他怎么求都没用!”
  “谢盏,这世上能救你的唯有我一人。”
  “朕将你关在牢里,朕若是哪天的气消了,便放你出来,朕若是一直心情不好,那你便在死牢里呆着吧。”
  谢盏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即使他聪明绝顶,知道桓凛的意图,却猜不到桓凛究竟是怎么想的。有些事,其实还是一辈子都不知道的好,而上天却将这一切血淋淋地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无处遁形。
  这就是他爱了十三年的人,而他却连一条生路都不愿给他。虽然此时生死对他来说无关重要了。
  从今日发生的一切看来,在桓凛的眼中,他便如同宠物一般,生死都在桓凛的掌控之中,全凭他的心情决定。
  然而,桓凛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他无法掌控死人的命。
  
  第007章 书信
  
  陈贺之那倔牛岂肯轻易放弃?
  谢盏挂在桓凛的腰间,这两日又长了见识。
  陈贺之就如同一阵风一般,突然以各异的姿态跪到桓凛的面前。
  比如他穿着一身白衣,白衣上绘着谢盏写得文章,又比如他举着一张白纸,那白纸上用的不知道什么血写得血书,又比如背上背着一捆木柴,跪伏在地,痛哭流涕。更离谱的是,有一日桓凛走在路上,远远看着明显是一根朱红色的柱子,等靠近了,那柱子突然动了,变成一个人,那一次,陈贺之差点被桓凛的侍卫给诛杀了。
  若非陈贺之这般拼死拼活是为了救谢盏的命,谢盏真的觉得陈贺之很逗趣。如果他此时还笑的话,就显得不太厚道了,所以谢盏憋的很辛苦。
  桓凛似乎也被陈贺之吓到了,除了早朝之外,他一律呆在太极殿中,就连夜里也不招妃嫔侍寝了。
  不过这对谢盏来说是好事,夜夜听春宫,还是旧爱的春宫,与他这寡淡的性子太不相符了。
  谢盏跟在桓凛身边多日,发现他登基之后,并未有太多嫔妃,到目前为止,他也只见过皇后。
  桓凛并非会委屈自己的人,由此可见,他对那皇后确实是真心一片。
  桓凛对于所爱的人可以倾尽一切,对于不爱的人,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会多看一眼。很不幸的,谢盏正是后者。
  有时,谢盏会想,他不能一直这般下去,附在这玉佩上,每日看着桓凛,过着和桓凛一样的日子。然而,他无可奈何。
  “哗啦”一声,谢盏回神,就看到桓凛已经洗浴完毕,正光着身体站在他面前。他那精壮的身躯一览无余,男性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谢盏:“……”这样下去不行啊!
  他们曾经有肌肤之亲,只是那时,两人都十分年轻,肌肤之亲对于谢盏而言就像偷尝青涩的果实,既羞怯,又忍不住。那时的桓凛,身体壮硕,却带着少年人的青涩白嫩,而此时,他那麦色的肌肤上布满肌肉,还有许多狰狞的伤痕。
  谢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最触目惊心的那道伤痕上,那道伤从他的右肩贯彻到左腹,虽然早已愈合,却留下如蜈蚣一般狰狞的伤口。
  他突然想到了那女子的话。
  —本宫跟了陛下七年,与他一起出生入死,是看着陛下如何浴血登上这皇位。
  谢盏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和桓凛早就越走越远了,是他太执着了,固执的以为他始终是那个桓凛。
  桓凛只披了一件浴袍便坐在那里。如今已经是寒冬腊月,纵使房间里烧着火炉,还是透出些许冷意。桓凛的身体很壮实,丝毫不觉得冷,当然,也或许是因为火气太旺了。
  桓凛似乎有些烦躁,他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叠纸,那些纸扔在桌上便散落开来了。
  谢盏一眼便认出了那些书信,那些纸是谢盏一张一张挑出的上好的宣纸,并且用檀香熏过。桓凛的睡眠并不好,谢盏心细,因檀香有助于睡眠,所以每次都香薰。
  对于那时的谢盏而言,桓凛是爱人,是唯一的亲人,所以将所有的温情都给了桓凛。
  书信很多,开始的许多封都拆解过,到了后面的一些则完全纹丝不动了。
  越到后面,谢盏越克制自己,短则两月,长则半年才给桓凛写一封信。因为少,则显得有些弥足珍贵,他往往想几日才想出最想写的事,一封信要写上一夜,修了又修,改了又改才寄出去。
  初始的时候,谢盏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到了最后一年,桓凛反叛,他已经猜到了什么,便渐渐表露了自己的心意。这也算他最后的争取与挣扎了。
  谢盏看着那几封完全未拆封的书信,心中突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当自己费尽心思写出的东西被对方不屑一顾时,他还是无法做到平静。
  “李得清,拿一个火盆进来。”桓凛吩咐道。
  老太监很快将将火盆拿了进来,点亮了火,那火光照得桓凛的脸有些狰狞。
  桓凛手中抓着一把书信,谢盏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
  那把书信扔入火盆中,火燃烧的更旺了,纸张很快化为灰烬。谢盏的思绪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灵魂附在这玉佩上确实是对他的折磨,看着自己的真心错付,看着桓凛对他的不屑一顾。真是嘲讽。
  所有的书信都燃完了,火盆里只剩下一堆灰烬,桓凛紧紧地盯着那火盆,突然道:“是该杀了他了。”
  似在低囔,又似在提醒自己。
  谢盏知道,那个“他”是在指自己。
  他的心中是有诸多疑惑的。
  第一,那女子毒杀了自己,如今已经过去五日了,桓凛却似毫不知情。那女子显然不是一个普通女子那般简单。
  第二,如今他在天牢之中,桓凛杀他易如反掌。桓凛既然心心念念想要杀他,又为何迟迟不动手呢?他难道在顾忌什么?
  桓凛连夜召见了掌管刑狱廷尉。
  那廷尉姓何,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贯左右脸。当谢盏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个念头。
  这廷尉正是去谢府传旨的那一位,皇帝近臣。谢盏记忆力是极好的,五年前,桓家军大胜归来时,这男人正是骑着马走在桓凛右侧的人。桓凛对他的宠幸和信任可见一斑。
  廷尉姓何,而如今那位皇后的名讳是何锦,一粗犷,一柔媚,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面容却透出一股相似。谢盏心中的第一个疑惑便迎面而解了。
  “何勇,明日午时处死谢盏。”桓凛沉声道。
  谢盏看到那何廷尉的眼中闪过欣喜。何锦悄悄杀了他,无论如何都是欺君,他这兄长想必也隐瞒的十分辛苦。桓凛亲自下了令,他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那廷尉离去,桓凛盯着那玉佩看了一会儿,便上了床。
  谢盏盯着那已经冷了的烟灰,久久不能入睡。一切都结束了,待他的死公布天下,或许魂魄便不必缚在这玉佩之中了吧。
  
  第008章 噩梦
  
  桓凛做了一个梦。
  梦里太静了,他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冷风簌簌中,他的白衣随风飘舞,身姿纤细,也仿佛要被那风吹去了。桓凛下意识地朝着那人走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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