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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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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走。”辰前神情严肃,轻声说完就向院门靠近。青鸳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小脸绷着。她知道情况紧急,一点没有添乱。
  和穆杳一起从偏院墙角翻过,外面的情况让辰前震惊。
  张止澄躺倒在石板地面上,敛容扶着墙勉强站立。二人脸上均是一片墨蓝,显然是中了毒。
  虽然辰前不会毒,但基本的毒理还是明白的。此刻若随意移动他们,这二人恐会有性命之忧。
  若在此时放弃二人然后离开,就太过冰冷并且不值当了。情况还危急不到那个地步。
  穆杳抬手帮辰前扶着青鸳,亦皱眉看着这情况。这里太偏僻,穆杳势力到不得此处,他们孤立无援。
  二人不由得庆幸曲棕跟了来,不然究竟会发生什么实在难料。
  曲棕身姿矫健从墙头跃下,才踩到实地上,就见这边情况不太对劲。他鼻子耸动,仔细分辨着周围的气息。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止澄身边,掀起他的衣摆裤脚查看。
  辰前看着,不做声。他当年主攻的是医不是毒,曲棕也说他心术太正且过于凉薄,其实医、毒都不适合,不过相对来讲学医还好些。故而他此刻只能看着,完全插不上手。
  “谁?出来!”是穆杳的声音,辰前闻言立时循着弟子视线看去。阴影后掩藏的,是江家之人。
  慢慢踱步而出的是个吊梢眼的矮个子,面容阴翳,年纪不大,气势够狠。
  “不相干的人?还是同伴?实力够强,确定要多管闲事吗?”他拿眼睛斜斜觑着几人,高傲而不屑。
  穆杳见到这人的脸,动作明显顿了顿。师尊见状奇怪,又觉得这人眼熟。二人都没回答他。
  不论他用毒能力如何,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不够看。
  男子有些恼羞成怒,细小的眼睛眯起,满脸不悦。“去。”他轻轻弹了下食指。黑色细小的虫子从各处泥土墙面上攀下,铺天盖地给地面覆上层黑布。
  辰前没有动。虫子是不能被用来对付修行者的,方才在江家门口众人不动内力不过是怕动作太大惊扰了主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辰前体质的特殊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虫子自动分流,并不敢靠近辰前身侧。
  看着身边的圆圈,辰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男子见状愣了一瞬,突然大叫,“源体?万物源体?(***)你是息子说的那个人?”
  辰前皱眉,这男人说的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懂。等等,息子,江息?不适感在周身蔓延,如同被蛇蝎盯上的感受并不好。
  似乎在曲棕之后,凤菡之前,是有人说过他体质的不同,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辰前素来不爱理会这些,况且他体质不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辰前尚且没有做什么,身旁的穆杳左手抬起,清光剑渐渐凝实出现。
  “师尊,我想杀了他。”辰前还没想明白一切,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我来吧,毕竟这麻烦当初是因为我才引给阿辰的。”
  他来不及拒绝,曲棕已越过二人靠近了吊梢眼的男人。“他们没事了,虫子而已,还不会引起大乱。”曲棕头也不回的交代。
  他是踩着虫子靠近那人的,地上黑色的虫子根本没有被他瞧在眼里。那些虫子纵使爬上他的身子且注入了毒液,也没给曲棕带来任何阻拦。
  辰前记不得了,太久远的事情他记不得了,那说明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这二人竟然这么在意。说不感动是假的。
  师父处理的很快,几乎没有动手,对面的人就倒下了。
  死相安详,似乎并没有经历什么痛苦。而曲棕也一脸无所谓,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谢师父。”辰前笑笑,师父是替自己下的手。
  “不谢,真想谢就拿出点诚意~”曲棕视线在辰前穆杳间来回徘徊,“你朋友可富裕的很呢。”他刻意在朋友二字上加了重音,这暗示意味很明显了。末了这老小子还冲辰前手臂上的青鸳眨了眨眼。小姑娘毫不客气将头扭向另一边,曲棕还开怀的笑了笑。
  辰前无奈的很,他的师父实在不着调。
  “会孝敬师父的。”是穆杳带笑的声音。辰前愣神望着身边的弟子,不知该作何表现。
  “这才对嘛,你看这小子多上道。”
  “嗯。”辰前抿着唇附和。
  “咱们快走吧,不知道这江府还有几个人。”
  “就这一个。”许久不曾开口的青鸳声音清脆带着松了口气的开怀。“这人自己说的,只有他一个。”
  众人默然,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都言学毒要克服诸般痛苦,经过数重磨难,却不曾想,还要伶仃孤苦。
  “谢谢你们来救我。”青鸳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个我字落下,就彻底没了声音。她伏在辰前身上,昏了过去。
  “鸳儿?鸳儿?!”辰前眼神一凌,神情带着慌张。曲棕比他还急切的样子,一个纵跃过了来,“你别动,让我来看。”
  他在青鸳身上仔细嗅着,撩开她的头发,就见脖颈处有一枚黑色的痣,周围遍布暗紫色血管状突起。
  “以身献蛊。”曲棕语调冰冷。辰前还来不及思量这句话的意思,山体震动!
  不远处建在树上的木屋眼看就摇摇欲坠,山体震动的太厉害,让人站立不稳。
  “得走了。”穆杳拉上辰前,就向来时方向行去。
  “等等。”辰前担心后面两个伤员一个医圣的安危。
  “没事的师尊,敛容有办法。”
  辰前不信,但穆杳态度坚决,他只得调整姿势抱着青鸳,和弟子一起御空而起。
  山体震颤,江府震荡尤其严重,怕是将不复存在。穿过诸多横生而出的树干,二人凭空立在山边,才发现石山下石门被人强行破开了,这估计就是山体震动的根源。
  有面容麻木的士兵从其间走到山谷中,辰前看了一眼而后默然。
  这些人怕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除了本能,根本不剩下些什么。
  在江府坍塌之前,一人带着两人从府中掠出,是敛容。她不复之前中毒的模样,似乎带着两人仍有余力。
  曲棕和辰前一样,立时看出了底下士兵的异样。他满脸写着不高兴。不过现在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几人在旁边山脚落下,敛容将手中搀扶着的二人放在了地上。辰前眼中光芒闪烁,看了眼敛容才敛下眉目。
  曲棕问敛容,“你知道这的具体位置吗?”
  “东华县以东四十里。”
  “好。”而后曲棕就陷入了沉默,辰前试探着询问,“要找人来收拾这边残局?”
  “嗯,我得跟着你照看这小丫头,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吧。”
  辰前点头同意。
  以身献蛊,一听就知道是极阴损的法门。没有曲棕,不知鸳儿还要经历些什么。


第47章 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烂摊子似乎有些大,但辰前他们对此完全出不上力,只能交给曲棕,他们则干看着。
  身后漫无目走动的士兵数目不足三万,但在这空旷的山野已经是一股极大的势力。
  辰前怀里是他除穆杳外仅剩的亲人,他小心抱着青鸳,着急之情溢于言表。“先去东华县住一宿,查看下青鸳的情况吧。”诸人都同意这安排。
  东华县名称为县,实则就是山中面积较大的一个百姓聚居地。其间客栈简陋,穆杳虽不愿让师尊住在如此环境中,也无能为力。辰前则对此毫不在意,他更关心青鸳的情况。
  进得客栈,敛容自觉去和掌柜交涉,其余几人在伙计带领下去了这里唯四的几个所谓上房。
  没有空挑剔这环境,辰前将青鸳放在床上,然后轻抚上她的额头。师尊此时的面容还是那样冷静自持,凉薄高不可攀的样子,他的情绪波动只有弟子看得出。
  曲棕知道他看不出什么,不耐烦的将人赶了起来,“起开,乖徒儿,你不是这方面的行家。”
  辰前依言起来,和穆杳一起站在旁边。
  曲棕简单检查了青鸳的情况,拿出药包和针包,动作利落毫不停滞直接封了青鸳几处大穴,银针都是蘸了不同药粉而后插入穴位皮肉的,中间有几味是□□,但辰前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诡医之名,又是他的师尊,辰前自然信任曲棕。
  穆杳见二人站在这里帮不上任何忙,劝道,“阿前咱们先出去吧,,有曲神医在不会有事的,师尊也休息休息吧。”
  辰前神思不属,并没有意识到弟子称呼上的心机,“嗯,先出去吧。”他站在这里只有更加担心的份。
  穆杳闻言上前搀扶师尊,见曲棕根本没功夫理会他们,自行离去。这次辰前没有拒绝他的搀扶。
  客栈环境很差,泥土砖墙时不时有灰剥落,二人理所当然住在一间房里。辰前被穆杳按做在房间桌前,自己则去动手泡茶。“阿前快安心,曲神医有把握处理姑娘中的蛊虫。”
  “你方才,唤我什么?”辰前的语气带着迟疑,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师尊啊,不然还能唤什么?”
  辰前失笑,“师尊没有说阿杳不能那么唤我。”他眼睁睁看着穆杳行云流水般泡茶的动作停顿下来,转身,速度极快的跑到了他的身边。
  忍不住暗笑。果然是还小,一点也不沉稳。
  “阿前刚才说什么?”
  “你听见了的。”
  “我能抱抱阿前吗。”
  辰前点头,当然可以。他心下明白,弟子尚且对这事实不敢深信,依旧在小心翼翼试探。
  穆杳情绪表露明显,拥着师尊似乎用上了全部力气和所有抑制力。他不想让师尊不舒服,又忍不住抱得很紧很紧。
  辰前抬手,抚上弟子后背,是应和。他清楚,自己十分愿意对阿杳好,十分想看阿杳的笑容,甚至也十分眷恋弟子的怀抱。
  这是喜欢,他喜欢穆杳。
  至于爱……
  他不一定明白情爱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他很开心。
  这或许是爱,或许不是。他不确定。
  不过无关紧要。
  许久后二人才分开,辰前眼尖,他注意到弟子眼角的红痕,但佯装没有看到。
  他心下叹息,这般浓烈的情绪他实在不曾拥有,也就从难以对穆杳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
  这么久以来有那么多人察觉到过他的不同,而这不同他其实早就清楚。无涯岭普通的妖只需四年时间就能成年,而他用了数个四年。
  数目多到他记不得。
  他是不同的,陶灼捡他回去时不清楚这点,但几年过去他仍维持着孩童模样时就明白了这些。不过那个直率又温柔的女人佯装不知,在他心怀忐忑时依旧如从前那般待他。
  过去不能时常回忆,因为故人已去。
  辰前从回忆里回神,看着阿杳束起的墨发,眼神温柔。这是他在意的人,他不会负他。
  第二日到来,昨夜阿杳从身后抱着他一宿,让因为担心青鸳而一直没有睡意的辰前睡得安详。
  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醒了,正拿右手撑着头看他。
  辰前实在无奈,但并没有不悦,大大方方任由他看着。“你右手还没有好。”他只是点出事实。
  伤筋动骨一百天,立时好显然是妄想。
  “快好了,我有龙的血脉,皮糙肉厚。”穆杳不动声色的洋洋得意。
  辰前笑笑,拿食指抚上他的嘴角,“真好看。”然后探手不甚强硬的将穆杳右手掰开,使他躺倒在床上。穆杳没有反抗。
  “师尊喜欢那就天天看,反正我天天笑的。”
  他又是失笑,弟子这几天着实有些不同,似乎一夜间就变回了小孩子。他明明记得,当年的阿杳早熟的很,极小时就少年老成一副沉稳模样。
  不变的是对待他时的那份温柔。
  辰前知道的,只是以往没有放在心上。
  二人没有多聊,穆杳清楚师尊还在担心青鸳,陪他去了隔壁房间。
  曲棕开了门,就又去到外间圈椅上坐着,闭目养神。他眼皮不眨的吐槽,“鸳儿已经醒了。你还真放心,鸳儿可是个小姑娘,就这么让他和我这个老男人在房间待一宿,你也不怕对她名声不好。”
  辰前怔了怔,他没考虑到这点,说到底他是信任曲棕的。“弟子下次会注意。”
  “这还差不多。”
  “鸳儿她,怎么样了?”
  “好得很,咱们可以离开了。我跟你们一起走,她不好彻底了我也不放心。”
  辰前本就打算劝曲棕和他们一起离去,自然不会拒绝。但,“还没彻底好吗?”
  曲棕斜了他一眼,“哪会这么容易好,以身献蛊极其伤害身体根本。拿活人或者妖的精血献祭喂养蛊虫,幸好咱们来的及时,蛊虫尚且没将鸳儿的身体破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对了,咱们去哪里?洛阳?”
  辰前默然。青鸳这次实在不懂事,不听从他的告诫,还是出了无涯岭。不过也怨他,青鸳从出生起,尚没有离开过他这么长时间。
  他看向穆杳,心下清楚,这无涯岭暂时是回不去的。他更不会自私的请求弟子陪他去无涯。
  中州事情繁杂,王家柳家是惹动风雨的巨擘,穆杳无论怎么算都难逃其间纠葛。就连辰前自己,也无可避免的纠缠在其间。十川不会放过他,这是必然。
  在无涯岭逃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看着这中州土地的败落,哀愁始终萦绕在师尊心间。他试图忽视而又忽视不得。他在意这里人的死活,即使再淡漠而不在意,也控制不住本心的在意着。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但联想到自己和他人的诸多不同,辰前释然。那就继续看着,以后再做考虑吧。
  “师尊要离开中州吗?”
  “不回去,你放心。”辰前能感受到穆杳的希冀和忐忑,忙给出肯定答案。
  “该回洛阳了,他们应该还在路上,现在过去兴许还能追上。”
  “那就回去了。”穆杳松了口气。
  张止澄实力不弱,几人在大堂遇见时状态已经恢复,依旧是他带着曲棕御空而行。至于青鸳,在穆杳的百般劝说下被辰前交给了敛容。师尊清楚敛容实力强于自己,其实很放心。
  姑娘精神并不好,对这些安排也没什么意见。
  回去的速度不慢于来时,锦绣风光转眼过,一路上建筑风格和风景特色转变的极快,昭示着几人所处位置的变化。
  鹦鹉待在它主人的肩头,正姿态嚣张的沐浴着阳光,突然头顶降下一片阴暗。它不悦,但连抬抬爪子都不敢。
  金陵附近的夏天,此时雨还未停歇。
  又向西北行了数百里,一行人极轻松的在车马道上赶上了车队。张止澄熟知车队的行进路线,故而没什么周折就找到了车队位置。
  车队停下,穆杳将青鸳、敛容、曲棕安排在一处马车里,自己则和师尊回到他们专用的马车。
  里面铺着舒适的软垫,辰前靠坐在软枕上就不想动了。
  “敛容是什么实力。”他随口问弟子,这件事他好奇了很久了。
  “是我身边人里仅此于我的。”
  “比张止澄张止轻都高吗?”
  “对,他们隶属于刃,是刃的管理者。敛容卷容不属于那些人。”
  “嗯。”辰前点头,却没再问。
  “师尊不想知道这些吗?”
  “这些都是你的私事。”言下之意这些事并不是必须要说给他听了。
  “可我想告诉你。”
  辰前无奈,“那师尊会认真听的。”
  “还是下次再说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辰前好奇的问,他不记得还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待我再检查检查你手掌和腹部的伤口,才能确定用不用换药。”似乎只要这件事了。
  “不是的师尊,是该擦殷雪膏了。”
  “…差不多已经好了。”辰前推拒。之前二人没有确定关系时,由弟子做这些事已经让辰前不自在的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再做擦药的事情……“要不我自己来吧。”
  “不要。”穆杳的拒绝清楚明白,“师尊看不到伤疤在哪。”
  “好,好吧。”
  依旧是沁凉的膏体和温热的手指,此时辰前的心境已和当初大不相同。
  他耳尖都浮上了层粉色。


第48章 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 
  辰前有些不知所措。
  江息的事情他从未打算探究过,过去的就过去吧。而这此岭南之行还让他有了别的不一样的发现。
  虽然不想承认,但之前想到回不回无涯岭这件事时,私心里,有一刻他是想带阿杳回去的。
  这中州诸般事宜纷繁缭乱,他疲于应付。
  这私心只闪过了一瞬,毕竟他知道大局,清楚这想法不切实际。但就是那一瞬,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同时叫嚣:“你不能离开!你不要想逃离。”
  一路走来众多城池的破败荒凉在脑海中闪现,似乎是在劝阻他不要离去。
  与其说这是内心深处另一个声音,不如说这是本能、本心。
  无理取闹毫无预兆的本心。
  辰前从不知自己竟然如此怜悯世人。
  回去洛阳的路上,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仍时不时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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