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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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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了呢。
  方才才掌控内力,受虚无之感影响穆杳没细看这人。此刻出于礼貌也只是不着痕迹看了几眼。相比之下穆杳更放肆。
  那人自顾自坐在了辰前对面,看着辰前,脸上满是柔和的光,让被盯着的他生不起气来。
  弟子诧异也早有预料的发现,师尊容貌并无变化。他没有戳破这一点。
  辰前不太想开口,他不是个话多的人,只淡定接受着目光。
  没过多久,菜肴一盘盘端了上来,辰前看着从客栈后院进来的一队男子,面有犹疑。
  这些可不是普通人。
  领头的那个尤其如此,年纪不大,而气息内敛、实力不俗。双手捧着托盘,沉稳而安静,丝毫没有因为被支使做这粗事而不忿。如此人才,却被阿杳收在麾下。
  他的弟子这四年经历似乎不俗。
  四年前的男孩才去经历王家的考验,辰前不知道那为期一个月考察的结果。彼时事出紧急,他匆忙离开了。
  穆杳看见了辰前的目光,语气无波澜的开口:“这是张止轻。”
  辰前点头表示听见,又不在意的看了眼桌上摆放的汤菜米面,份量都不大,但样式精致。
  看样子肯定不是客栈的食物。
  看向穆杳,却见面容精致的青年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大概是默认。
  辰前想要挑一挑眉,不过他没挑过,最终只微微动了动眉头。
  他见对面的人似乎是嘴角抽动了下,但立刻就停止了,在憋笑?
  入口的菜味道不错,穆杳也安安静静吃着饭,时不时用公筷夹菜到他的碗里,做师尊的他毫不客气一一受下。
  辰前吃饭时不好说话,穆杳作陪,也没有做出声响。
  等二人走上了楼,跟在辰前后面的穆杳看似随意的开口:“师尊,最后那道桂花糖芋粥,似乎是甜腻了些,闻起来就很甜。”
  那汤含着桂花味,很好喝。不过辰前闻不到味道。
  这事他不想让穆杳知道,一时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
  顿了下,辰前状似适然的轻声,“闻起来,也还好。”
  “对了,陪为师去莱无吧。”
  莱无有花,名莱无。开在山谷里,其旁必然有流水。花为白色,娇小而脆弱。其香独特,能引妖暂时散去自身功力。莱无这个地方就在锦城附近。
  由莱无花汁液精练出的毒,则会让被下毒的妖永远没有内力。那内力不是消失了,而是从内丹中逸散出来,散在身体各处,汇聚不起来。
  辰前中了这毒,凤菡手中的半解药可以暂时压制毒性达两个月。如果断了药,等待辰前的就是内力的永远消散。
  而半解药的副作用是嗅觉的暂时失去。
  偏过视线看向师尊,穆杳没有错过他语气的停顿。青年震惊于自己得到的结果。
  辰前迟疑了,那他的嗅觉……
  穆杳姿态自然的低头,安静站着,温声说好。
  他没有问去做什么,乖顺的听从安排。
  虽然他什么都知道,甚至手里就有辰前此行的目的。但他太了解辰前的脾性,师尊会自己去取。
  说来凤菡也确实答允过许辰前所求。
  师尊说不清楚为什么拉上穆杳。不过左右不是多危险的事,而且可以趁机考察下穆杳的实力进展。
  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想和穆杳一起吧。
  没来由的心悸突然袭来,不太好的预感一闪而过。但这预感太没依据,辰前没有理会。
  他没再说话,临到进门时,弟子突然开口,带着点委屈:“师尊,我想给你守夜。”
  辰前无奈,他转身认真看着穆杳,“你长大了,为师不能再万事由着你了。”被那张脸上立刻显露的难过弄得不自在,他续道,“至少这件事不能……你现在在王家。”是半个掌权者了。
  王家是穆杳母亲的家族。
  弟子地位这事是凤菡说与辰前听的,初时辰前也很震惊,但后来细想却觉得就该如此。
  上一任族长的长子,扶持这任族长的能臣,此时处境怎么样也不该太差。但辰前想到穆杳这些经历,说不上多高兴。
  这个理由简直没道理,可也让穆杳哑口无言。
  这是在变相说他该有男人模样了吧。
  “可是在您面前,我永远是弟子。”穆杳思量了下,最终还是再次软软开口。
  “嗯。”弟子没有说错。没沉吟太久,辰前妥协:“那还是像以前一样,和为师一起睡吧。”
  “好。”
  辰前抬头,看着穆杳嘴角腼腆喜悦的笑,浅浅的微不可查的勾唇。同时自我安慰,不过是比自己高一些,不应该嫉妒。
  穆杳瞳孔深处的情绪很深,那里万般滋味陈杂,诉不清楚,拉扯不断。但掩藏在深处,始终被压抑着。
  至少在辰前面前是压抑着的。
  洗漱过后辰前越过窗棂看着外面的树枝丫。见月已中天,邀弟子同塌而眠。
  这可高兴坏了穆杳,也让小穆杳焦急了大半个晚上。
  不过穆杳还算规矩,除了小心翼翼拿手肘挨蹭着师尊外,一晚上没有多余动作。
  白天的事耗费了心神,辰前睡着的很快。他是带着愉悦入眠的,单单再见阿杳这事,就让他心情很好,让他暂时遗忘了那些未知与艰难。
  初时的兴奋过后,听见枕别人呼吸逐渐平稳,青年扭头看着师尊脖颈处的白色绸带,目有怜惜,而眼睛更深处的情绪晦涩难言。
  月华映着他眼中冷色,仿佛草原深处走出来的护食野狼。偏生他好看的唇如白天见到穆杳时一样轻轻勾着,看似温柔。
  辰前这一夜睡得极好。醒来发觉男孩如往常一样小心搂着自己腰间时,有些怀念的笑了笑。
  明明都已经二十二了,还是这般乖巧温和。
  辰前不懂情爱,也没想过结婚生子。对方的情意他或许看得出,或许看不出,但都不是辰前愿意接受的。这是他的弟子。这也是他当年匆忙离去的原因之一。
  穆家是柳家外室,穆杳是穆家不受宠的长子,身份尴尬。辰前将养他的那一点点类似还情的私心,他觉得更没必要让穆杳知晓。
  当年的穆杳和当年的辰前境遇何其相似,陶灼养大了辰前,辰前就在男孩哀求挽留的那一刻,毫不迟疑的决定留下。
  辰前用这还陶灼或者说世人对他的情谊。世人待他不薄,至少暂时如此,
  穆杳醒的也不晚,辰前看着装睡人脸上的红晕,探手摸了摸他的额。
  好像有些烫,细看眼底有青影。大约最近很累吧。
  然后穆杳就睁开了眼。
  辰前无法形容这人的表情,似乎带着纠结。
  “被褥厚了些吗?”他还在在意红晕的事。
  穆杳彻底没了言语,他将头扭向另一边不看辰前,闷闷的声音传来:“还好。”
  那就是有些厚了吧,辰前暗自记下。
  已然夏天了。
  说好了要去莱无,同时此处距离那城不太远,辰前心里有了些打算。
  他简单询问了穆杳来锦城的目的,在青年面不改色说是采买后,决定下午出发离开锦城。
  至于上午则用来筹备和采买。
  其实穆杳说的这个谎话不能再假,哪有家族会让家里隐形的真正掌权者走这么远采买蜀锦?
  辰前也觉得不妥,但没有细究。
  道别在路口分离,穆杳遥遥看着师尊离开的方向,神情复杂。
  转身,他又是那个气质凛然的青年。他淡漠的看了眼路边,微微偏头示意,之后踱步离开。
  穆杳确实有些事情要做。
  路边,有几个常服男子跟着辰前离去。他们缀的很远,步履轻盈,显然是掩藏行迹的高手。
  辰前走在路上,面容冰冷,随意打量周围。明显心不在焉。
  凤菡不在,莱无也是要去的。莱无毒的解药药方,他四年前还在王府时就拿到了。说来手段也不太光彩,“借来”撰抄了一份,又将原本还回了王家的藏书楼。
  至于王家为什么会有凤凰一族的东西,就关乎一个三大家族上层皆心知肚明的秘密了。
  洛阳王家背后是凤凰一族,金陵柳家背后是缥缈不可寻的龙族,白家背后,据说是隋阴灵物。
  无涯岭有妖,辰前就是其中一员。龙、凤是上古留存的血脉,妖是天地间的异变,这二者完全不同。
  隋阴灵物是近来才在中州上掀起风云的存在,他们站在人前的家族是白家。这二者同源异体,关系密切。
  而王家、柳家对这些联系的态度与白家不尽相同。这点穆杳比他又更深切的体会。
  关于白家,辰前想到当年探查出的结果,皱眉。
  还有些事情困扰着他,只求那人不要来的太快。
  但任何事情都不是辰前可以完全掌控的,多考虑也无用。他将诸般纷杂放在一边,转而开始想采买的事。
  那药方里只有一味药难寻,就是生长在莱无花附近的紫臣骨果实。也是辰前此行的目的。不过这果实娇嫩,因着与凤凰一族的联系,算是半个神物,采摘也需要用特殊的东西。
  紫臣骨是有刺的低矮灌木,莱无花则娇嫩而无刺。它们是伴生。
  无骨无花,无花无骨。
  有些像他和穆杳。其实也不像。
  辰前想,一定是因为见到穆杳太高兴了,今天的想法有些不着边际。
  他原本就打算着解毒后去找穆杳的,能提前见到自然很好。
  缘起于十二年前,八年的相伴确定了彼此间的衷心。
  绝不会背叛的衷心。
  不久之后,辰前回想这经历,觉得这天的自己心思还真是单纯。
  明明青年是求而不得不敢妄动,才如此乖巧。
  一些情绪从这次见面之初就被他不自觉遗忘了,那些有的没的、纠结无奈,通通被扔在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不张扬的喜悦。
  就如辰前这个人,温和淡然,也凉薄。


第3章 小阮


第三章 
  紫臣骨果实需要用精铁铸就的器具取下,铁里含的杂质越多,对果实效力的影响越大。保存则需用百年酸枣木铸的盒子。
  百年之期是为了确保由整块酸枣木制成的盒子放得下那果实。而盒盖相嵌必须严密,以保证其内空气不流通。
  紫臣骨的果实娇气十足。
  辰前从武器铺出来,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十数年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上,飘过一抹红。
  他又走过了一个路口,才敢将藏在袖口的,由精铁打造的匕首拿出来。
  他有些懊恼,同时忍不住怀疑。
  如果这次入中州后得到的消息没错,隆康帝驾崩后,继任者是白家的傀儡帝王。白家是银州的江湖世家。乾宁的帝都在长安。江湖和朝堂,乱象初现。
  那帝王还是个小孩子,也没听说有设立摄政王的消息。可锦城的武器铺规矩依旧严密。没有朝廷凭证,不能交易武器。
  消息是真是假?还是出了什么变故?
  而那匕首的来历不言而喻。辰前又想到扔在掌柜脚边的银子,心里略微松快了些。
  周围的人形色缓慢,锦城就是这样,人们活得惬意。路人时不时对辰前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
  这个浅衣青年太好看了,尤其那双猫眼,生生将周身自带的寒驱散大半。当然,脖颈间白色的绸带也相当清晰脱俗。
  辰前视若无睹,他向来不知道怎么招架外人的视线,总是刻意忽视着。
  “驾!”马蹄声噔噔,一队劲装轻骑从远处拐进这条街。辰前想要快步离开,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低着头,尽量争取不惹人注意。和一众百姓一起站在长街边缘,等待这队人经过。
  来人气势汹汹,似乎在执行要事。
  辰前听到有人窃窃低语。
  “这不是西南军的标识啊,应该……不是啊。”辰前循声看去,见那是个少年人,声音很低,对自己说的话似乎也不太确定。
  听到这话,辰前稍抬头,看了眼驰过的众人。他稍微眯了眯眼。
  马上之人均一身江湖人打扮,右手腕上缠红黑两色绸带,是柳家的人。
  辰前哑然,柳家竟然敢在城里纵马行进!要么是确定要反,要么是,归顺了帝王。
  帝王麾下自然在禁令范围之外。
  反暂时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那个解释了。
  柳家和白家结盟,那穆杳所在的王家,该如何自处?
  这四年中州的天怕是翻了几番!
  而且柳家来这锦城是要做什么?
  一系列问题萦绕辰前心头,他在替穆杳担心。
  柳家和王家原本就是堪堪维持着面上的和平,现下怕是连面上功夫都省了。
  暗自记下此事,辰前决定回去后问问穆杳。
  他对穆杳的关心绝对超过了对自己的,这倒不能说明他对弟子除了亲近宠爱外有别的想法,只能证明,他其实,一点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八年前就中的莱无毒,若不是凤菡自己送上门,说要带他去摘紫辰骨的果实,辰前怕根本不会想到逼迫凤菡解毒这条路的存在。而他其实是有这个能力的。
  除罢过往那些恩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辰前惯于适应并且不在乎。
  而解药的药方,是因为放置的太过显眼,辰前进了藏书楼就看见了,他才会动手篆抄的。
  至于之前的气愤,更多的还是在气凤菡言而无信。
  辰前是不完整的,很多事情他不懂不在乎。这一点穆杳比他理解的更深刻。
  辰前因为思索没有注意到,打马带头的青年,在转角时蓦然回头,瞟向这个方向。
  站在辰前身前的布衣少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无声打了个寒颤。
  等人马走过,停下的众人开始走动,辰前脑子里胡思乱想着,面上依旧沉稳的择路离开。
  武器铺在城西,而卖木器的在城东。这是辰前在客栈里时问掌柜的而了解到的。
  他知道后面吊有尾巴,实力还不弱,应该是穆杳那孩子吩咐的。辰前并没有觉得不悦和不自在。
  师尊不太认路,但他识得东南西北。反正时间还早,他寻着光向东边行去。走路速度不快,他想他似乎是被锦城的慢与闲适感染了,丝毫急躁不起来。
  辰前到锦城也不过两日,其中一日还完全昏沉着。
  此时许是身边人不同了的缘故,他觉得这城给他的感觉也不同了。
  方才小声说话的有些独特的粗衣少年,貌似也是向着东边离开的。
  与此同时,城东蓬莱楼上。
  一袭红衣妖艳的不像样子的男人斜斜靠在椅背上,他对面是个容貌精致的公子。
  剑拔弩张不过如此。
  凤菡左手抚弄着拇指上血色扳指,斜斜看着穆杳的样子,肆意无所顾忌。
  如果忽视他偶尔停顿的左手的话。
  被堵在这里实在不是凤菡所愿。怪只怪他留恋酒肆,逗留了一天。
  总之是轻视了穆杳。
  穆杳低头抿了下茶水,动作优雅。
  他对这君山银针的滋味不置可否。他姿态适然,俨然是刀,是瓮外人。
  凤菡忍不住先开了口:“明人不说暗话,本王将他从无涯岭引出来了。你欠我的人情。”开头就将牌压了出来,这不知活了几千岁的老凤凰明显十分怵穆杳。
  “而且你完全可以用这毒拿捏你师尊,本王觉得,你根本也想过如此。”你的心思也就他看不出来了。
  不过这话凤菡没敢说出口。
  凤王不要脸惯了,肆意无畏,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本。但他清楚,有些话会让穆杳恼羞成怒。那后果他还不想承受。
  穆杳摆动瓷盏的手收回,对此不置可否。抬头看着凤菡,难得的嘴角带了些笑。
  他似乎心情极好,但跟着他有些年岁的人都知道,这说是皮笑肉不笑更合适。
  他不太高兴。
  装嫩的老凤凰逃走的仓皇,眨眼窜到了天际,再眨眼,那血红的尾羽极美的鸟儿,在天际消失了踪影。
  穆杳的一众手下都没想到,穆杳说动手就动手了。在隔间里的张止轻更是清楚,主上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怕是怒极。
  他眼睁睁看着穆杳脚边的红色锦绣衣袍袍角,在鸟儿消失的那刻化成红色翎羽溃散。感同身受般战栗了瞬。
  穆杳最后看了眼桌上的君山银针,撇了撇嘴,转身下楼。
  张止轻跟上,他觉得这定然是他的错觉,今天的主上,似乎和往常大不相同。
  穆杳此刻想的则是:‘为什么阿前这么喜欢君山银针?不过跟着喜欢就是了。’
  这青年大逆不道的在心里唤师尊,阿前。
  蓬莱楼二楼被包了场,一场打斗下来穆杳只碎了店家一个落地瓷瓶。
  但一楼的客人都被吓跑了,有胆大的在楼外徘徊,想看看是哪尊大佛在此处招摇。
  穆杳对张止轻示意了下,男人立刻去和店家协商赔偿。
  一楼大堂外恭敬垂首的一人不顾外人劝阻径直走了进来。
  “主上,柳家的目的确实是莱无的花和紫臣果。不过凤凰一族已将花和果实收归大半。”男人走到穆杳身边,在青年示意可以说后恭敬低声。
  “止澄做得不错。”语气没什么波澜。
  “谢主上。”
  张止澄周身气势寒凉,比穆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冰蓝衣袍的人始终不卑不吭。正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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