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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_终极白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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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儿,你把朕想象成嘴里的那块肉?”赵宣道。
  赵盈不可置信放下筷子,规劝道:“皇兄,能不能好好说话,认真吃饭。”
  赵宣道:“朕在好好说话。”
  赵盈“切”了声,拿起筷子继续吃,却突然掉在桌子上,手不可抑制地颤抖。
  “盈儿!”赵宣迅速走到赵盈身后,“你怎么了?骨头又疼了吗?”
  “没有,我的手……”赵盈用左手按住不断抖动的右手,喃喃道:“抽筋了吗?”
  赵宣握着赵盈的右手,用大拇指慢慢活血筋脉,问道:“好了吗?身子有没有哪里疼?”
  “好了点……哎皇兄,你这按摩的功夫越发好了。”赵盈慢慢蜷起手指。
  “还不都是为了你,小没良心的。”
  “好好说话!”赵盈瞪着皇帝。
  “是,小祖宗。”?“哼!”
  皇帝心内美出蜂蜜了,盈儿越是骂他,他心里越是喜爱得紧。骂他说明心里有他,关心他。自己的苦心就算没有白费。
  用完膳,皇帝陪着赵盈在宫内散步,路过杏树时,赵盈看到一片片绿叶间露出两颗好奇的小眼睛,立刻不着痕迹骗皇帝回宫睡觉。
  他本来做好了屁股疼一疼的准备,没想到皇帝竟然放过他,还帮他盖好被子,哄着他睡觉。但他中午睡够了,一时还没有睡意。睁着眼睛看赵宣读剑谱,双手捧着书,神情还挺认真,皇帝的声音低沉有力,此时不带一丝感情地读着剑谱,听着听着便有些昏昏欲睡。
  赵盈眼皮渐渐合上,脑袋倒在枕头上。
  皇帝放下书,手指摩挲着赵盈的脸颊,淡淡说:“盈儿,朕终究是留不住你了,是吗?”
  殿外赵福请入,赵宣抬起头,道:“药拿来。”
  赵福递给去药碗,看了眼昏睡的赵盈,便退下了。
  赵宣用勺子搅了搅深棕色的药汤,随后喝了一口,俯下身给赵盈渡去,就这样一口一口把药渡到赵盈口中。
  “盈儿,乖一点不好吗?”赵宣擦掉赵盈嘴角药渍,静静看着赵盈清秀俊美的容颜,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夜里,杏树上的夜鸽钻出浓密的树叶,查看了周围的环境,嘴巴啄了口侧袋里的鸟食,扑棱扑棱飞向未知的夜空。
  另一边的梧桐树上,黑衣人抱臂躺在粗壮的树干上,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盯着鸽子的身影,鸽子的右爪上有一个暗红色的阳颜花图案忽隐忽现。
  双生鸽,断阳谷,天杀阁,苏瑰翎……
  有趣有趣,事情真的越来越有趣了。
  黑衣人打了个哈欠,翻身看向殿内烛火映出的影子,没想到这个小王爷不但人有趣,身世更加有趣。快快逃出皇宫吧,这皇宫本大爷也住腻了。
  醉春阁内,抚琴声停。
  南歌起身,看向一旁躁动的黑鹰,“出发了么?”
  他走到书案旁,提笔写了封信,待墨水尽干,卷成条塞进黑鹰脚上圆筒内,拍拍它的脑袋:“去吧,保护它。”
  黑鹰亮如琥珀的眼睛瞄准夜空中的一点,展翅而去。
  “来人。”
  南歌话音刚落,屋内便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恭敬施礼。
  “召集人手,一要封锁消息,二要拼力保护少爷,不得懈怠!”
  “是!”那人领命,风一般消失在房间内。
  南歌拔出随身软剑,举起剑身对着月光,心中默默想:“小姐,我一定不辱使命保护好少爷,一定不会让王德昌得逞!”
  少爷绝对不是他王德昌的踏脚之石!


第06章 
  皇家猎场位于京城西郊,从皇宫出发需要半个时辰,赵盈上午就派人知会赵顺出发时带着他,至于皇帝,他才不管呢。
  这次围猎赵顺邀请了京城所有关系不错的纨绔子弟,请帖他是发出去了,来不来就要看看他们聪明与否了。
  皇家猎场占地五千余亩,猎场内野物种类繁多,白天猎来晚上烤了吃,乃是难得的美味。一般人自然享受不到,和王都发请帖邀请了,不去不就等于把到嘴的美味推开么。
  京城高官子弟早早便在西城门等候和王的大驾。
  说来也巧,打猎的日子天气正好清凉,天边密云堆积,遮挡着夏天的炎炎烈日。
  柱国将军的小儿子盛延午骑马赶来,却不见和王身影,西城门处马匹众多,人影重重,具是些不学无术的无能之辈。
  盛延午坐在宝马上冷眼瞧着,他不屑与这类人为伍,听到下面人大声讥讽,更是蔑视。
  一群酒囊饭袋!
  盛延午在心里骂着,眼睛盯着城门,看见赵顺骑马而来,立刻翻身下马,高呼道:“参见和王!”
  众人听到,连忙恭敬行礼。
  盛延午欲要起身,眼睛余光看见赵顺身后还有一人,正偷偷扒着和王的衣服四处看。盛延午马上躬身道:“参见舒王!”
  众人又连忙呼:“参见舒王!”
  声音又齐又高。
  舒王似乎吓了一跳,躲回和王身后,头抵着和王后背不动了。
  据说舒王中毒变傻了,看来是真的。
  自从皇上登基以来,今日还是第一次看见舒王。盛延午心中感慨世事无常,仍记得第一次见到舒王时惊为天人的模样,如今变成个智力只有六七岁孩童的傻子。
  和王拍拍赵盈抓着他衣袖的手,对盛延午道:“延午,你与怀荣年纪相当,到了猎场可要多多照顾他。”
  盛延午立刻答应,上马跟在和王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皇家猎场行进。
  赵盈见皇帝派来跟着他的随从远远缀在大部队后面,凑到赵顺耳边道:“五哥,盈儿没求过你什么,只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我。”
  赵顺道:“放心吧,皇帝吃亏,我可比谁都高兴,还有啊,怀荣你别靠我这么近,你要害死哥哥吗?”
  赵盈立刻乖乖坐好,手臂圈住赵顺的腰,开心道:“五哥你这么好,南歌一定会懂你的。”
  “嘴真甜,不枉我如此疼你!”赵顺挥动马鞭,甩开众人一大截儿,道:“骑马风大,他们听不见,到了猎场我帮你控制着随从,让盛延午护着你从后山出猎场,剩下的路就要你一个人走了。”
  “嗯。”赵盈轻轻点头,他知道后山会有人接他,是母亲的人。
  前些日子,他带着母亲留下的信物在皇城随便遛了几圈,又在醉春阁留下了信息,他亲眼看到有人腰上戴着熟悉形状的木牌去他留信息的地方,应该没错。
  赵顺道:“怀荣,这次你走不走的掉,都不要心生怨气,我可不是为那家伙说情,他以前老欺负我,五哥也烦他,只是我们都是把你当宝贝来宠的,不希望你受伤害,希望你永远保持天真无邪,快快乐乐的。说实话,我真不想让你离开,你的心太软了,在外面会吃亏。”
  赵盈“啊”地叫了声:“五哥,就是出去玩玩而已,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我被他欺负,你不心疼吗?你可最疼我了!”
  赵顺道:“我疼你你还跑出去瞎玩,遇到危险怎么办,也没个人在你身边。真是越说越不想帮你了。”
  “别嘛别嘛!五哥,盈儿会保护好自己的。”赵盈晃着赵顺的胳膊,撒娇道。
  “行了行了,等会儿就要走了,五哥最后再问一句,还回来吗?”
  “我离开原本只是去看母亲的,至于回不回来?”赵盈神秘地笑道:“就看缘分吧!”
  皇家猎场有专人看管,只认皇室成员,其余一概不认。
  赵顺命人打开大门,飞驰而入,将赵盈安排在帐子里,才出来对众人道:“九弟骑马久了,有些乏,在帐子里睡了,大家该玩玩,今日本王高兴,大家不必拘礼。”
  纨绔子弟哄然散开,拿剑上马,人人都道:“今日可有口福了,听说猎场里的大厨手艺比天香楼的师傅还要好,烤肉那是一绝!”
  几个有眼力见小心思的跟在赵顺旁边,打定主意要套套近乎。和王可是当今圣上最为信任的王爷,入了王爷的眼,不就等于入了皇上的眼么。
  赵盈的贴身小太监想要进帐照顾王爷,被赵顺拦着:“九弟睡了,他睡觉轻,你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了。”
  小太监们哪敢反抗,委屈地等在帐外。
  等发现小王爷不见了,一切已经晚了。
  赵宣从勤政殿出来已经快到午时,也不知最近怎的如此多事,所有事都堆叠在一起,忙的他连轴转。据密报说临王有不臣之心,在江陵也不安分。
  临王是太子党,太子逼宫时他远在江陵,自然搜不到证据,赵宣便任他在江陵自生自灭。此人心术不正,愚蠢自大,早晚把自己整死。
  赵宣冷哧一声,步入承明殿换上骑服。赵盈早早去了猎场,皇帝大半天没见他了,甚是思念。恨不能立刻飞到人身边去。
  看天色,似是有雨,乌云聚集在天边,凉风习习。
  赵宣赶到猎场,乌压压一片人跪下行礼,众人刚起,赵盈的随侍全部哭着跪行到皇帝马下,个个忧惧,惶惶不安。
  赵宣没看见赵盈,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人人噤声,不敢道出真相,不敢做出头鸟。
  赵福急的问:“快说王爷去哪了?”
  伺候赵盈的小太监快哭出来了:“皇上,王爷他不见了!我们到猎场时,王爷在帐中睡下,和王爷拦着我们不让进去伺候,方才奴婢看天色暗沉,便进帐子唤醒王爷回宫,谁成想帐子里早就没了王爷的踪影。”
  赵宣脑子一转便知是谁在搞鬼,怒道:“赵顺呢?把他叫过来!”
  还没等人去找,马蹄声渐近,赵顺悠然跳下马,喊道:“来了来了!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宣道:“怀荣呢?”
  赵顺起身:“回禀皇上,舒王已去,天地广阔再难寻觅。”
  “舒王不是傻了么?难道自己一个人跑丢了?”纨绔子弟中有人发出疑惑。
  赵宣正在气头上,怒道:“拖下去!”
  “皇上息怒!”乌压压又是跪了一群。
  “皇兄息怒,想必舒王若在,不会乐意看到如斯情景。”赵顺道。
  赵宣道:“他既然要走,就该想到后果。他不是要自由么?好,朕就给他一个时辰的自由!”
  赵宣说罢便命人搭好棚子,坐到首位阴沉望着战战兢兢的众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和王道了句:“大家都别站着了,坐吧。”众人才纷纷找位置入座。
  阴风阵阵,风雨将近。
  隔了数天,雨水再次降落到大周朝的土地上。
  皇家猎场的后山中,十名黑衣卫站在赵盈和盛延午周围,每人脸上都戴着黑色布巾。领头人站出来,抱拳道:“王爷,皇上下令,您必须跟属下回去。”
  赵盈扬起眉毛:“若我不回去呢?”
  黑衣卫道:“那便绑回去。”
  赵盈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敢绑本王吗?若本王少了一根毫毛,你们想必也不能全身而退。如此,也值得冒险?”
  黑衣卫拱手道:“还请王爷不要为难。”
  赵盈嬉笑:“本王一直有个疑问,你们十人可是皇兄派来监视本王的暗卫?”
  “的确是皇上命我们保护王爷。”
  “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吧!皇家训练出来的精兵用来监视一个傻子王爷,当真可笑。不甘吗?愤怒吗?那就放下刀剑,立地成佛!”
  赵盈气势十足,眼睛瞪着十位暗卫,一一扫过,凌厉起来的眉眼竟与先帝有些相像,只是多了几分柔和。
  暗卫的头领恍然道:“王爷,请跟属下回去。”
  没用?
  赵盈暗暗痛斥话本小说,明明这时候主人公说几句煽动人心的话,便可使反派人物心甘情愿放下手中刀剑,从此一心向善。
  怎可如此欺人?
  赵盈正苦恼间,眼角余光瞥见旁边好整以暇的盛延午,哭丧着脸道:“雨这么大,你先回去吧。”
  盛延午道:“王爷不走吗?”
  “本王走得了吗?哪里也去不得,反正他们不敢打我。”赵盈恨恨盯着暗卫的头领,咬牙切齿,“你快走,别扰乱本王的思路!”
  这里的每一个人,盛延午哪个都得罪不起,只好试探着缓缓离开。暗卫们果然没有拦他,在他们眼里,他大概只是无足轻重的围观群众而已,根本不值得动手。
  眼见着盛延午离开,赵盈心里终于焦躁起来,母亲的人怎么还不来?要淋死他了。
  赵盈冲暗卫头头商量:“本王如此轻易跟你们走,着实没有皇家风度。不如这样,咱们打个赌。若你赢了,本王自然乖乖跟你们回去,绝无怨言。就堵下棋可好?这个难度大,具有挑战性,听说你们暗卫最喜欢挑战了。”
  暗卫头头站在雨中,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静静等着赵盈服软。王爷娇生惯养,论淋雨可比不过他们。
  双方对峙间,密林中突然出现一伙人,白衣青年劈开雨丝,一个剑势便突破暗卫形成的包围圈,半抱起赵盈左突右冲。
  暗卫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是大周的精英,每日经受严苛的训练,为了国家为了皇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区区小贼完全不放在眼中。
  周围依次出现三四十人,一个接一个冲上来,源源不绝,暗卫们无暇他顾。且他们武艺不弱,想要彻底击杀颇费一番功夫。
  待赵盈和白衣人消失无踪,那伙缠斗的人才渐渐退出战斗。暗卫奋起直追,路上总有“拦路虎”,打不尽似的。再追,已全然找不到踪迹。
  白衣人抱着赵盈飞身上马,马儿嘶鸣一声便飞快奔出那片密林,耳边是猎猎风声,眼前是未知道路。
  赵盈怕被马儿甩下去,紧紧抓着马上的缰绳。
  白衣人一手御马,一手帮赵盈戴上遮雨帽,两腿一夹,马儿飞速前进,白衣人竟还绰绰有余。赵盈佩服道:“厉害厉害!”
  白衣人道:“少爷过奖,只是雕虫小技。”
  声音怎么听着如此熟悉?
  赵盈回头看去,眼睛登时瞪大,惊呼道:“南歌?!怎么是你?”
  南歌笑道:“少爷才认出来吗?”
  赵盈尴尬摸头:“你刚才飞太快了!哎呀!咱们别说话了,吃了一嘴冷雨。”
  两人共骑一匹棕色骏马消失在密雨中,黑衣人抱剑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脸庞上一道可怖的伤疤从眉尾一直延伸到耳后,单看脸型,却是说不出的英俊。他站在树下,巍峨不动,雨水不断从他脸上流到身上滴到土地上。大概一刻钟后,皇家暗卫寻着蛛丝马迹找来。
  黑衣人横剑在身前,道:“此路不通,此路不通。”
  暗卫头领叫出黑衣人名号:“孤剑陈一杀!有幸识得真面目!还请阁下让路!”
  黑衣人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道:“不让,你们主子于我有恩,我不杀你们。回去告诉皇上,小王爷有陈一杀护着,大可放心。”
  黑衣人说罢便纵身跳上树,几个纵跃便没了踪影。
  “陈一杀!”
  暗卫头领咬牙,他们好不容易追到这里,却被“天下第一剑”阻拦。陈一杀擅长隐藏和逃匿,想必早已把赵盈离去的痕迹抹掉。皇家暗卫最忌完不成任务,此时此刻找回小王爷已是天方夜谭。暗卫头头思索了一番,决定收队回去复命。
  猎场大帐里,皇帝端坐在首位,眼神凌厉射向帐门,帐内众人战战兢兢,走也不敢走,话也不敢说,大气不敢出,生怕哪一个呼吸触怒到皇上。
  只有赵顺懒散坐于软垫上,轻抿茶水,叹道:“美人啊美人,惹得多少英雄气短。前几日,臣弟特意在江南寻来夜明珠一颗,欲逗美人开怀,谁想美人竟闭门谢客,臣弟灰鼻子土脸地回了和王府,想着若是再去找他臣弟便是个屁,过了半日,臣弟还就乐意做个屁任他放了。只要这美人开心啊,臣弟去做王八也甘心那。”
  赵顺摇头晃脑地讲故事,皇帝看着闹心,两眼冷刀子放过去。
  赵顺非但不闭嘴,越发胆大,道:“有时臣弟也想啊,美人哄也哄不到手,不如抢进王府里关着,磨磨爪子,过个一年半载地这脾性也就顺了。可就怕美人有骨气,不凑巧,臣弟看上的那人便是如此,是决计不会低头的。臣弟那个恨啊,为了他,臣弟脸都丢尽了。可奇怪的是,臣弟心里高兴,看他踏踏实实做事,开开心心做人,即使是远远地看着,臣弟也高兴。皇兄,你说奇怪不奇怪?”
  赵宣眯眼看他:“赵顺,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赵顺道:“哎哟,臣弟可不敢。这不是见皇上担忧九弟,说些趣事与您听么。九弟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赵顺说完看向帐内众人,道:“大家都回城吧,今日没招待好你们,是本王的过错。”
  “哪里哪里,今日得见天颜,多是托王爷的福。”
  诸人说了些父辈们教的场面话,一一退下。
  盛延午抄了近路,刚回到猎场,便瞧见鸟兽散的众人,急忙进了大帐,看见坐在上面揉眉心的皇帝,又看到坐于一旁朝他挤眉弄眼的和王,跪下俯身道:“盛延午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赵宣看清底下人,道:“平身吧,你就是大将军的小儿子盛延午?听你父亲说你小小年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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