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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霜-花子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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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月琴。他想偷噬月琴而不得,于是用什么方法说动了我爹和端木伯父,鼓动他们来这里盗琴。但是他们两个把琴偷出来却中了毒,又因为种种原由不肯将琴交给慕容舒。我娘曾在我爹修琴室时中毒,那毒说不定便是慕容舒以此来要挟我爹交出琴的。但后来……但后来,他没有得逞,反而激怒了我爹。慕容舒没有办法,所以才将噬月琴的消息在江湖中传扬出来,好趁乱抢出琴来。如此说来……这琴中必然有一个惊天秘密!我爹曾说,谁得到这张琴便能持掌乾坤。说到底,这琴中到底有什么……”
  慕容霜直听得冷汗连连,眼前这个病弱的小小少年,竟将事情的真相猜得一分不差。他无法想象有一天他知道慕容舒是他生父会怎样,当他知道了琴中秘密又会怎样!
  涂清澈接着说道:“之前溶洞里的那些个宝石机关,不过是他老人家闲来无趣做来玩的。慕容老前辈在谷中设置的这些机关,并不为害人,只为不让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走近来。所以这石门,只有你才能打得开,只有你才能知晓其中诀窍。慕容舒在谷外设置的那些吓人的陷阱,迷惑人的岔路,倒像是在保护这个石洞……他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慕容老前辈在这里,到底是爷孙,慕容舒总算还有些良心。”
  端木闻玖渐渐发觉了慕容霜的不对劲,慕容霜面上冷汗涔涔,捏着纸张的手瑟瑟发抖。他刚要开口询问,慕容霜却用目光示意他不要说话。
  涂清澈被石洞中的群书所吸引,并没有发觉二人的异常之处。他捧着书细细观看,不断汲取着书中养分,调动着脑中猛虎咀嚼精华,突然脑中嗡得一声响,一个软腿晕倒在地。慕容霜去探他的脉搏,久久不发一言。
  端木闻玖轻声询问连唤几声,慕容霜才惊恐道:“他体内百日骨香丸的毒并没有被琴毒完全化去,反而在体内生长反噬!我竟不知道慕容舒能调出这样有生命力的□□!”
  端木闻玖惊道:“那涂兄弟可有性命之虞?”
  慕容霜几番开口,却说不出话来,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怕至多还有两年可活。而且……这毒并不是只有晕厥这一个症状,他这两年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舒坦。”端木闻玖与涂清澈相识虽短,却觉得格外亲切,被这话吓得腿软瘫倒在地。
  两人一阵沉默。慕容霜拉过涂清澈的左手,抚摸着他腕间的图腾缓缓道:“玖少爷,关于这个图腾,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拥有这个图腾的人是燕国后裔,正宗的鲜卑族王室,族中长老亲自选中王位的继承人,只要他拿着传国玉玺发号施令,便能令前朝余民集结起来,出兵征战,光复大燕国。这个传国玉玺……”
  端木闻玖眼中湿润道:“他最多还有两年的命,哪还顾得上什么传国玉玺。”
  慕容霜正色道:“我爹信中写道,族中长老韬光养晦许多年,粮草兵马银两都已准备妥当,当今朝廷被内外之事榨得人财空空摇摇欲坠,正是起事的大好时机,一切准备就绪,就差继承人拿着传国玉玺的这一声令下了。”
  端木闻玖这才知道事态紧急,他担忧道:“近几年南涝北旱,外邦屡屡来犯,这才将将稳定了江山社稷,此时若再兴战事,必定战火燎原民不聊生。”
  慕容霜点一点头道:“我爹不忍生灵涂炭,一直回避族中长老,也没有将传国玉玺传给下一位继承人。他在信中嘱托我看管好玉玺,莫要使之浸染鲜血。这玉玺……这玉玺如今就藏在噬月琴中。”
  端木闻玖这才醒悟道:“慕容舒一直对噬月琴穷追不舍,是因为他想要琴中的传国玉玺,他是想当皇帝啊!”
  慕容霜叹道:“慕容舒早年很是佩服他爷爷,一方面是因为敬重他爷爷的文韬武略,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那是大燕国的皇帝。他热衷鲜卑文化,一直以鲜卑族人的身份自居,不止一次显露出要光复大燕国的野心。然而他既不得我爹的赏识,也不得族中长老的欢心,更加不是王位继承人。他对我爹沉迷琴乐和武功颇有微言,因而迁怒于我娘和我,早些年与我们针锋相对。后来他沉迷□□变成了青面鬼,做事也变得谨慎小心,这几年更是鲜少露面。虽然他收敛了许多,博得了许多好感,但是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他想光复燕国的野心,所以我爹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传国玉玺藏了起来。这枚玉玺是大燕国的开国皇帝所用,是征集兵马粮银的命符。玖少爷,如今慕容舒已死,这样沉重的东西交到我的手上,我该拿它怎么办?还有涂清澈,论辈分他要叫我叔公,我要喊他侄孙,我又该拿他怎么办?”
  端木闻玖握住慕容霜的手,看着躺在地上面色蜡黄微微蹙眉的涂清澈心中一阵痛惜。他又想起父亲离世的样子,心中更加悲戚,忽然他念头一闪,急忙道:“晚霜,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与唐本草的徒弟相熟,或许他可以救涂兄弟的命!”
  慕容霜的脑中飞闪出许多记忆的碎片,一片片拼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越来越清晰,慢慢地现出了一张嘴角含笑眉目含情的脸。慕容霜也跟着那个笑脸笑了起来,他眸光清亮温润,缓缓笑道:“不错,他一定能救涂清澈的命!”
  端木闻玖无端打了个寒颤,他心中暗道,糟糕!大事不好!
  

  ☆、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天高云淡,晴空万里。三人出得红叶谷,租了三匹白马,在翠绿的山林子里扣辔徐行。一袭白衣的涂清澈勒马回首,看着负琴而行的慕容霜取笑道:“不知道是谁说要‘把琴还到它应该在的地方’,原来它该在的地方是块后背肉!”慕容霜看着面前纯真嬉笑的清瘦少年,心中悲苦,却又不得不收敛形容,他故作讥诮道:“我当背那个大包袱来有什么用呢,原来是装书的。”原来三人走时涂清澈甚是留恋洞中藏书,故意磨磨唧唧不愿离开,想把那些书都看个遍,慕容霜心中对涂清澈有所亏欠,所以应允了他可以捡几本书带走,哪知他竟把来时装工具的大包袱倒了个精光,打包了满满一包袱。端木闻玖也笑道:“可怜我的腰来时被一包斧子锄头压弯,刚直了几天就又被一包袱书压弯了。”涂清澈面皮薄,被二人说得满脸通红,嘴上却不饶人:“端木兄的腰直还是弯,脱光了让慕容霜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一霎那的静默,慕容霜停下马蹄面容严肃,那两人心中忐忑各怀鬼胎。慕容霜双耳微动,下马迎向南方,低声笑道:“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有两点身影一前一后自南方左右穿行,行动如风,渐至面前。
  慕容霜扯住前面那人的手臂借力转了一圈,停下了那人的脚步。那人挣开慕容霜,左手出了一掌,口里骂着小畜生莫挡我的路便欲狂奔,慕容霜闪过那掌,脚下不敢怠慢,追了两步复又赶上,双手抱住了那人的左臂。
  涂清澈和端木闻玖在马上暗暗称奇。这慕容霜生性凌厉喜怒无常,平日里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嚣张模样,这般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真真少见的很。两人置身事外在马上优哉游哉地看好戏。
  此时后面的那个身影也已经赶了过来,见前面那人被慕容霜缠住,也不说话,左掌径向慕容霜颈后拍去。慕容霜被前后明暗夹击,那二人武功不俗且招招老辣,他却只是躲闪并不还击,几番将自己置于险地。端木闻玖情急之下连连出声喝止。慕容霜大概是玩够了,哈哈笑着,左脚点着右脚,旋风一般转出身来,只三五招便将那两人手臂缠将起来。他绑了二人,却又随即放开,朝那二人跪拜下去,笑着赔罪道:“疯婆婆,臭爷爷,多年未见,霜儿多有得罪,请受霜儿一拜。”
  慕容霜面前站着的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肥胖老妇,一个干瘦老头。二人见慕容霜下跪,口中“霜儿”“霜儿”的叫着,慌忙将他扶起来。
  “臭老头,这可不是我们的霜儿么”肥胖老妇拉住慕容霜,含笑打量着,眼中渐渐泛出泪来,“瞧瞧瞧瞧,有五年没见这孩子了,都长这么高了,谁能想道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会长成这么个俊俏少年呀!”
  “疯婆娘,这当然是霜儿。不过不是五年没见,是三年没见。”干瘦老头拍着慕容霜的肩膀叹道,“唉,小老儿真是老喽,连个小娃娃都打不过喽。”
  “臭老头,明明是五年”肥胖老妇有些急了,“你不老也打不过霜儿。”
  “疯婆娘,明明是三年”干瘦老头不高兴了,“我打不过霜儿,你也打不过霜儿,你也打不过我!”
  “臭老头,我怎么就打不过你?我们来比划比划!”
  慕容霜一皱眉头,赶紧上前劝住二人,话中有话道:“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们二老还是和从前一样。”
  涂清澈与端木闻玖见此情形,知他两位定是有恩于慕容霜,忙下马见礼。两位老者见这二人一个气宇轩昂,一个清俊隽雅,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模样,又这般礼数周全地规规矩矩向自己行礼,面上欢喜心中得意,于是不再争吵,拉着三人问长道短。
  涂清澈见他二人左手皆比右手稍大,却又并不是左撇子,思忖着二人或许是以左拳或左掌见长,他快速地在脑中过了一遍江湖中以此闻名的几个门派,心中稍稍有数,这才问道:“方才两位前辈这样着急赶路,不知所为何事?”
  肥胖老妇“哎唷”一声,急惶惶拉开裙衣布袋,捧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来:“都是为了这小东西!”三人细一打量,小家伙团成双掌大小,背部红褐色,腹部淡白耳大而尖,原来是只小沙狐。小沙狐双眼闭合,身子不住颤抖,看上去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干瘦老头顿足而道:“这疯婆娘前一年打荒原逮回来的,我跟她说这小东西离了那儿活不长久,她偏不信。这小东西果然活不长久,眼看着就要闭眼儿了,这疯婆娘还拗着脾气要去找唐本草去给这小东西瞧病,你们说她是不是疯了?”
  肥胖老妇红了眼睛,吼道:“是疯了,是疯了!我带我的小欢儿去看病,又没有求你一同去。臭老头子,我早不做你师父了,你爱去哪去哪,滚得越远越好!你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我干什么!跟了大半辈子了,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眼泪顺着脸上的褶皱胡乱奔跑,说话间已是满脸纵横。肥胖老妇竟然呜呜大哭起来。
  干瘦老头看那肥胖老妇恼了,也跟着红了眼睛,不再说话。慕容霜杵在一旁一言不发,也只是发愣。
  涂清澈听那老妇人一席话,更加确认心中猜想。江湖中曾有过一个叫白龙帮的帮派,帮派的创始人是一位失去右臂的大侠,以一套白龙斩的掌法闻名武林,只可惜这套掌法变幻诡谲修行辛苦非左手不能练习,所以帮中后人减少,第十代帮主接任时是一名不足十岁的女童,帮内仅余一个七岁的男童徒弟。很快,青龙帮就被江湖淡忘了。也有传言说,当年的那两个小童现今的师徒不尊礼法师徒苟合,做出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有脸在江湖混所以销声匿迹了。如此看来,这肥胖老妇便是那干瘦老头的师父了。有没有做什么勾当看不出来,但眼下看来两人确实有情,心里头明镜似的,却偏偏不在嘴上说明。这老头儿也真是的,一句话就能摆平的事,非不开口,也难怪这老婆婆不高兴。涂清澈不由自主地朝端木闻玖盯了一眼,端木闻玖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涂清澈看着面前入定般的几个人,挠了挠头,好言劝道:“老婆婆你莫要伤心。唐本草行踪不定,一时间也寻他不着,你这样盲目奔波,反而会让小欢儿的病更加严重。”
  端木闻玖弯下腰半蹲着去看那小沙狐,那小沙狐也恹恹地瞧着他,口中还呜呜咽咽地不时发出几句叫声,像是在跟他说话一般,端木闻玖也像听懂了一般轻轻点着头,过了一会儿,他又趴过去闻它的嘴巴,刚一靠近便呛得一通咳嗽。他皱眉道:“它平日里都吃些什么东西?”
  那肥胖老妇心不在焉道:“我吃什么,它便吃什么。”
  端木闻玖又道:“老婆婆您平日都爱吃什么?”
  那干瘦老头忽然来了精神:“她爱吃辣子鸡,香辣爆肚,麻鸭,醉虾,麻辣鱼,还爱喝竹叶青。”
  涂清澈直听得连连摇头,慕容霜面有愠色:“吃那么多辛辣,受得了吗?”
  那干瘦老头并没有察觉气氛转变,仍津津乐道:“那不会,我天天给她调菊花蜜水喝。我调的那菊花蜜水啊……”
  肥胖老妇似乎也并未察觉不妥,竟羞红了脸道:“谁爱喝那东西,还不是你天天追着我逼我喝的。”
  涂清澈偷偷去看慕容霜,只见他面上黑云一片,神色愤怒。
  端木闻玖依然紧紧皱着眉头问道:“那有没有喂那小东西喝点?”
  肥胖老妇一愣,她终于回过神来,将沙狐搂在怀里哭道:“是我害了你啊,小欢儿!”
  “与其让这小东西在这里受苦,不如我送它到个快活的去处。”慕容霜银链一指,卷起小沙狐朝朝旁边的高树上摔去。眼见小沙狐就要触树而死,一个身影翻越出来接住小沙狐,身影撞在树上,小沙狐被抛到端木闻玖身前,端木闻玖慌忙张手接住了。一声痛呼,涂清澈落在地上,蜷成一团。
  慕容霜见涂清澈竟然舍命来救一只快要死的小沙狐,一腔怒火烧得冲天飞去,他大踏步走到涂清澈面前,扶起他,抬手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涂清澈登时晕了过去。
  “慕容霜!”端木闻玖狠狠瞪着慕容霜,一手抱着小沙狐,一手扶起涂清澈,身子颤颤发抖再说不出话来。慕容霜亦是双眼煞红狠狠盯着端木闻玖。
  肥胖老妇与干瘦老头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总觉得此事是因己而起,正绞尽脑汁出言安慰,忽见慕容霜笑得骇人,一字字道:“一个追,一个逃,何必呢?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偏要找个什么蹩脚的由头才行。之前是我,这次是沙狐,下次又是什么?你们两个彼此折磨也就罢了,何苦又来折磨这只小沙狐。由我来了结它的痛苦,不是很好么?”
  肥胖老妇被点中了心事,面上一阵尴尬,也不管那沙狐了,转身匆匆而去。干瘦老头停顿半刻,也还是纵身跟了她去。一张火红的请柬悄无声息地顺着干瘦老头的衣袍滑落在地上,随着风翻了几翻。
  慕容霜看着面前这个满目戒备将沙狐和涂清澈紧紧抱在怀里的人,良久,不知所谓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古怪的请柬

  待得涂清澈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清晨。勉强睁开双眼,看到自己正睡在一方不知什么地方的木床之上,房内陈设简单,正中仅有一张桌子,桌上东倒西歪躺着几只碗,碗中尚有残余药渣。端木闻玖正趴在床沿睡着,眉目微锁,极为不安的样子,慕容霜却不在屋内。他小心翼翼下得床来,推门向屋外走去。
  林木环肆,繁茂苍翠,溪谷峰峦缠雾掩映,一派幽然之色尽入眼底,这房屋原是建在半山之上,涂清澈望着这满山清翠,讶异得不知如何是好。
  “娃娃,你醒啦!”涂清澈循声望去,见石阶底下有一个头戴葛布头巾,穿着一身青葛布衣的长者正仰面询问自己。涂清澈一揖而笑,算是回答。那人面目清奇,仙风道骨,似是已经与这满山清幽相融了一般俊逸悠秀。他正在看一株桃花树,一株与周围极不相称的已经干枯的桃花树。涂清澈也走过去,陪他一同看那棵桃花树。
  瞧了半日,涂清澈轻道:“桃花已然谢了。”
  青葛布衣摇了摇头,叹道:“桃花还没有开。”
  涂清澈不明所以,举步欲走却愣在原地动弹不得。方才那间屋子竟然从南面转到了东南!他愣在原地挪不动步子,只得回头去寻青葛布衣。一回头吃了一惊,青葛布衣正微笑看着自己,仿佛是在等自己回头一样。
  “老伯,这…”
  “娃娃,你怎么不走了?”
  涂清澈一惊:“这里……这里难道是青城山?”
  青葛布衣捻须笑道:“怎么,你知道青城山?”
  涂清澈答道:“晚辈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书上说青城山乃是东汉左慈所名,相传左慈晚年游至一处山林,溪谷峰峦如画,集天地灵气于一身,是以在此收徒修炼,修建道观。这青城山乃是一处奇幻之地,一花一木皆可移动,方向常变,人在此地恍若眼盲。先前只道是些谣传虚无,想不到……”
  青葛布衣道:“传说岂可轻信,非是花木在动,乃是人心在动。”
  涂清澈心中不停嘀咕老头儿古怪,他晃了晃疼痛的脑袋问道:“老伯,你可看到过一位满头白发的少年?”
  青葛布衣点头道:“见过的。几年前便见过,那个小混蛋怎么没来?”
  这小混蛋又是谁,涂清澈脑袋混沌不堪,避重就轻道:“那他现在哪?”
  青葛布衣上下瞧了他一眼,好脾气道:“你要去找他吗?你这样可去不了,你到我背上来,我负你去。”
  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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