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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源二次方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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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邵先生,你好你好,我是陶徳。”大个子上前一步跟邵一源握手。邵一源看到陶徳用一种打量的眼光在自己面上扫了扫,他的手心都出汗了。
“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万幸,他没有看出来,过关。
同一时刻,南珠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方诚和叶光对坐吃午饭。
“上次鼎鼎生日人太多,我没来得及问,”叶光拿餐巾纸抹抹嘴,“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孩子爸爸的事?”
方诚闻言一噎,拿着勺子的右手举在半空,“没什么好提的……”
“讲讲呗,反正午休还这么长。”叶光把餐盘放到一边,摆出一副要听故事的架势。
“真没什么好说的,他是我大学室友,我先追的他,后来我们去学校外面住了,实习那年分手,听说他考完研究生就结了婚,妻子还是我们同班同学。”方诚摩挲着玻璃杯壁上的划痕,简明扼要的讲了他和邵一源的过往。
“你们当时为什么分手?”
“嗨,他要过他正常的人生,要老婆要孩子,那就让他去过呗,所以就分手了。”方诚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极力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跟叶光说。这么些年过去,再提起当初的事,方诚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今天一讲,他发现那种重新把伤疤揭开,心上鲜血淋漓的疼痛,和当年比丝毫没有减轻。
“那你分手之后才发现有孩子的?你父母知道吗?”
“嗯,在家发现的,他们让我拿掉,我舍不得,就拿了点钱从家里出来了,”之后也再也没有回去。
“那你到哪生的孩子?”
“我怀到七个多月的时候,有一个英国的医生找到了我……”
“我们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男扮女装在一家酒店的厨房洗碗,当时他的状况很差,一看就有点营养不良,而且还有一点胎盘早剥的迹象。我和我的同事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他相信我们不是骗子。等我们上B超一看都吓了一跳,胎盘有五分之一都基本从子宫壁上剥离,血肿很大,可以说那个时候孩子还活着本身就是奇迹……我们询问了他,他说从六月多开始就一直有肚子疼的症状,我怀疑是因为怀孕期间干了重体力的活,听说他每天洗盘子要连续站好几个小时,我们判断这是造成胎盘早剥的重要因素……嗯?邵先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邵一源突然煞白的脸色令陶徳十分奇怪。
邵一源深吸了一口气,搓搓脸克制自己的表情,“没有没有,你继续说。”
“哦…我们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马上要求他卧床休息,可是他一开始不愿意放弃他在酒店的清洗工作,直到我们告诉他胎儿随时可能发生宫内窘迫而死去他才乖乖听话。后来我们借用了A大附院的独立病房做临时研究室,我们在那里测了很多珍贵的数据,还跟他签订了长期追踪定期检查的协议……”
“那他当时身边没有亲人吗?”邵一源忍不住打断。
陶徳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我记得我问过他父母在什么地方,他说他父母在其他地方生活,很久没有来往了。他似乎从怀着孩子就是一个人,一开始肚子不大的时候还好,后来肚子大了遮不住,他就开始带假发穿裙子男扮女装。”
“那他生了孩子之后呢?有人照顾他吗?”邵一源嘴里发苦。
“没有的,他一直都一个人。分娩的时候出他了差不多五百毫升的血,很虚弱,没办法,是我和同事们轮流照看他的。他把孩子生下来之后,累的不行却不肯休息,嗓子里插着胃管说不出话,他就一直拿眼睛盯着我们。邵先生,你说我长得就这么令人不安吗?他明明已经那么累了,可还是不愿意睡觉,直到我们把宝宝洗好包好放在他怀里,他才肯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搞的我们真的会拿他的宝宝做实验一样……明明合同里都写得那么清楚了,我们不会动他的宝宝的……”
“我没想到,你这么难……”叶光感伤地说。
“都过去了。前几年还盼,盼他会回来找我,可是后来我想开了,等他做什么?只要鼎鼎能高高兴兴,健健康康的成长,我别无他求。”方诚喝了一口桌上的饮料,说了太多话,喉咙都要冒烟了。
“他不来找你,你难道都没想过主动去找他跟他讲出孩子的事?”
听到叶光的话,方诚赶紧摇了摇头,“没有,一点也没有。你不知道,他父母就他一个儿子,就凭这个我就绝对不能让他知道鼎鼎。他们家很有背景,要是让他们知道他还有儿子的事情,绝对会派人来抢,我根本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说实话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他发现孩子的事情,鼎鼎是我的命,没了他我会活不下去。”说到这里方诚后怕地缩了缩脖子。从和邵一源重逢以来,特别是知道了他离婚而且没有孩子之后,方诚能料想到的最坏的情况就是他的家人发现鼎鼎,然后把孩子从他身边抢走,方诚明白只要他们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鼎鼎。方诚庆幸,还好现在邵一源从他眼前消失了,没有再在他面前提要在一起的胡话,方程判断鼎鼎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
“万一,他现在突然跳出来说要跟你复合,你会答应吗?”
望着叶光好奇的表情,方诚心中苦涩,他还真是一猜一个准啊。“不会了,分手的时候都已经说清楚了,而且本来他就是直的,他有他的路走,我有我的,我们不会在一起了。”看开了,这些都不是事了。
方诚话里的悲伤让叶光心头一震。“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话……”叶光垂下眼帘,表情难以捉摸。
看到叶光沉默地拿吸管戳杯子里的柠檬片,方诚略略皱眉,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还惹得叶光难受。“没事。今天要不是你问起来,我也不会说。平时这些事也没别的什么人可以讲……”很多事情埋在心里太久,忽然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把很多压在心头的事情说出来之后,方诚发觉心中蓦地轻松了许多。
“方诚,你要始终记得,李逸洋,我,我们一家人都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叶光隔着桌子拉住方诚的手,无比庄严地说。
“谢谢,遇到你们,我现在就觉得很幸福!”方诚捏了捏叶光的手指,松开了他的手。
“你答应我,如果遇到一个可以幸福起来的机会,千万要抓住!”
“好,我答应你。”
到了下午上班时间,方诚把叶光送上车之后就返回公司。路上他思索着叶光跟他说的话,一个可以幸福起来的机会,听上去真是诱人,估计是小说看多了,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还真是不像叶光的风格。
“邵先生?!”
“邵!你在干什么?!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研究所的大门口,艾特抢在邵一源冲出门之前拉住了他。
“他,他一个人…一个人怀孩子生孩子…还要工作…胎盘早剥,营养不良,失血……我,我就是人渣,我都做了什么啊?!是我让他吃了那么苦!”邵一源凄惶地举着手里陶徳给他的方诚的研究报告,眼泪接连落下。
艾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看到邵一源的样子便瞬间语塞,毫无血色的脸,红肿的双眼和鼻头,眉间深刻的皱褶,不断抖动的下颌和扑簌落下的泪水,这个男人身上烙印的深深的绝望似要把他周围的整个世界淹没。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邵一源转身冲进了重重雨幕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本意不是虐,但是把大纲变成文字的过程,我还是狠狠伤心了一把(╥﹏╥)
方诚过得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最近几章写的我心情怪沉重的,就不么么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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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冰凉的雨滴从四面八方打来,模糊了他的视野,邵一源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手上的资料早已淋湿耷拉下来,脸上不断滑落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听到陶徳讲起当年方诚的遭遇,钻心的疼痛之后是长久的颤栗。精神,温度,力气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开去的感觉清晰到可怕,想起过往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是他害了方诚,害的他必须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如果不是陶徳的团队及时找到了方诚,方诚和孩子此时在不在这个世界都是个问题。陶徳是他们父子的救命恩人。而他邵一源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吃醋,对着方诚不分青红皂白歇斯底里的吼叫,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天天把“复合”挂在嘴边,以为动动嘴皮子就可以重新和他在一起,难怪方诚对自己这么抗拒,甚至表现出那么厌恶,现在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何况是方诚?想到他当年孤身一人遇到的难处,邵一源心痛的要窒息。
邵一源痛苦地蹲在路边。滂沱的大雨在他周围溅起一个个水花,雨滴打在顶棚上的声音,汽车喇叭声,引擎声,路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此时他全都听不见。邵一源此时的世界寂静无比,他既悲伤又惊喜地意识到即使知道了方诚因为他受了苦,他还是不想放弃,只要一个机会,一个重来的机会,这次他一定不会再让他受伤。了解了这些事情之后,再放任他们父子独自生活,邵一源自认他做不到。
打定主意之后,邵一源脑子里就只剩下对方诚父子疯狂的想念,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去,马上回国去见他们,告诉方诚他什么都知道了,跟他认错,下跪求他原谅,就算他不原谅也没关系,他会等,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自己对方诚的爱。
淋成落汤鸡的邵一源一回到住处马上预定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国,坐在飞机上,他打开了叶光发给他的视频。邵一源爱怜地抚摸着屏幕上鼎鼎的小脸。当听到鼎鼎的生日愿望时,他差点在飞机上哭出来,儿子,等着爸爸!爸爸马上就回去见你!
飞机降落A市的时候刚刚下午两点,邵一源回到家换了身衣服就开车去了鼎鼎的幼儿园。把车停好坐在车里等孩子放学的时候,邵一源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
“邵一源,别来无恙啊。”刘露慵懒的声音传进邵一源的耳朵。
“你是刘露?”
“嗯,还记得我吗?”
“记得,我前段时间还跟班长要你的联系方式来着……”
“我听班长说了,我今天在A市转机,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见一面?我可知道许多你不知道的,关于方诚的故事,”刘露停顿一下,“不听小心你后悔哦。”邵一源隐隐约约感觉刘露似乎知道些什么,联想到当年方诚的档案确实给了刘露让她代为转交,证明在实习或者毕业那段时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方诚在那里干什么的时候,刘露可以联系到他。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五年的事吗?”邵一源闻言心脏跳快了一拍。缺失的五年,邵一源不知道的方诚的五年,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回响,好想知道,好想知道那五年的事。看了一眼幼儿园门口接孩子的队伍,邵一源在见儿子和听故事之间犹豫不决,最后他启动车子,打了把方向把车开去了机场。
“哟,这里!”机场咖啡厅里,刘露从座位上站起来,朝门口的邵一源挥手示意。
“刘露,你好,好久不见。”邵一源拉开凳子坐下。
“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来机场见我,我确实有些话要跟你说,即使今天你不来,我也会找其他的机会跟你说的。”刘露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班长联系到我,跟我说你要找我的联系方式时,我就明白了,方诚的事,你知道了吧?”
邵一源点头,昨天知晓的事情,让他几乎肝肠寸断。
“那你估计也知道孩子的事情吧?”
邵一源再次点头。
“呵呵,让我来猜一猜,你该不会是打算要和孩子相认,然后求方诚回心转意吧?”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邵一源坚定地说。
“嗯,很好,那我要说的话就是,”刘露顿了一下。
“请你务必,滚出方诚父子的生活。”
邵一源错愕不已,他没有料到刘露一上来就甩出这样咄咄逼人的话语。
“别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实不相瞒我从毕业到现在一直都跟方诚保持着联系,而且他的孩子叫我一声干妈,在他的事情上,我自认为还是有资格讲两句的。”刘露慢慢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听说前几天鼎鼎发高烧了?我先问一句,当时你在旁边,看到方诚,你觉得他状态怎么样?”
刘露一提,邵一源就想起来,鼎鼎发烧时,方诚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些怪,“是,感觉他特别慌乱,六神无主那种,而且还不停求医生救孩子。”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吗?我来告诉你。”
鼎鼎发烧是方诚一辈子的梦魇。
方诚生下鼎鼎三个月之后,陶徳和他的同事们要回英国,方诚也没理由继续呆在医院里,于是他带着孩子出了院。因为孩子当时太小,方诚要随时照看着他,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工作,用人单位也不会录用他这样拖着个小婴儿的人。没办法,最后他找了份工艺品厂的兼职,任务是用线把珠子串成一串,做成珠帘。这个工作有一个好处就是,他可以把材料拿回家,一边看孩子一边穿,到时候只用把做好的珠帘拿去厂里换手工费就可以了。那段时间方诚就靠这样的兼职,贴补家用。可是养育一个孩子是很费钱的,方诚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鼎鼎六个月的时候,方诚花完了他所有的积蓄,雪上加霜的是,他被工艺品厂辞退,唯一的一份活计也没了。那天方诚在屋里翻遍了所有的抽屉柜子,统共就搜出了五十来块钱,他用这个钱给孩子买了一小袋奶粉,再怎么样不能饿着孩子。望着臂弯里沉沉入睡的鼎鼎,方诚左思右想给刘露打了个电话。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电话问我借钱,”刘露说,“我知道他一个人带孩子,还没有正经工作,肯定会缺钱,我问过他几次,他都说还好,还有钱。我明白他是不想麻烦我,他这个人最怕别人帮他,他怕还不上人家的好意,宁可自己苦一点,也不愿意欠别人。而那次他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接了电话刘露二话不说立刻就出门去银行给他汇了三千块钱。
“即使我跑的飞快去银行汇钱,可还是迟了。”刘露眼神透着丝丝痛楚。
她去银行时银行已经快下班了,当时银行都已经封库,所有业务转到第二天的早上再办理,她那时并没有想到,就是一下午加上一晚上的时间,成了方诚心中永远的伤痛。
那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方诚给孩子喂牛奶时发现孩子老是吐奶,喝不下去东西,无论把他竖起来怎么拍背都不行,他当时并没在意,不喝就不喝了,放下奶瓶方诚开始哄孩子睡觉。还好小鼎鼎没一会就睡熟了,方诚把他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睡了大概半个小时不到,鼎鼎忽然醒了开始哭闹起来,方诚抱他的时候才发现孩子浑身都是烫的,他一下慌了,赶紧带着孩子去医院。
到了医院挂号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就只剩兜里的十几块钱,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只犹豫了一瞬,他抱着高烧的鼎鼎不由分说闯进了医生的办公室,只要看到他生病的孩子,他觉得医生不可能袖手旁观。但是他错了,医生一听他没钱也没有医保,马上要求他离开诊室,方诚不停跟他解释,说等天亮他就有钱了,他一有钱马上就付医药费,钱可以等但是孩子的病不能等啊。方诚永远记得当时那个医生看着他们父子那种冷漠,绝情和厌恶的眼神,“没钱看什么病?!”医生一边吼着一边叫来保安把抱着孩子的方诚赶出了医院大门。
天越来越黑,方诚不知道跑过了多少条街,进了多少家医院诊所和药店,可没有一家愿意给他赊一些退烧药,方诚一次又一次被赶了出来。而此时怀里的鼎鼎已经开始高热惊厥,为了防止他弄伤自己,方诚紧紧把他固定在怀里,感受着鼎鼎滚烫的小身体在怀中不停抖动抽搐,方诚的心碎了,那个时候,只要是能救他的孩子,给他的孩子治病,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他摸出手机给通讯录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挨个打了电话,可不是不接就是关机,方诚一个人也没有联系上。而当他鼓起十二分的勇气给老家父母打了个电话,听筒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语音提示时,方诚终于忍不住抱着孩子坐在路边嚎啕大哭。这一刻,他体会到了刻骨铭心的绝望,有谁来救救他的孩子,他才刚六个月,他还那么小,他不能有事……
最后走投无路方诚只好带着鼎鼎回了家,距离他发现孩子发烧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鼎鼎的症状比开始时严重了很多,惊厥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方诚望着床上受苦的孩子,恨不得他来替儿子受这份罪。方诚一边哭一边拧了凉水毛巾给鼎鼎擦身降温,水变温了就再换凉的来接着擦,就这样不停擦到天亮。也许老天听到了方诚的祈祷,当第一缕阳光投照在房间时,鼎鼎的体温降了下来,醒了之后也可以喝得进去牛奶。
“那天…那天是我们大学的同学会,我喝醉了,所以没有接到方诚的求救电话。后来方诚跟我说,那天晚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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