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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寒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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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煜笑道:“寒冬腊月,又哪里能见得桃花?”
  沈宵笑而不语。
  马车驶入歧途,山穷水尽之后,一片桃花林浮现于世人眼前。
  只见灼灼桃花开得灿烂至极,在凛冽的寒风中自有一番别致的花枝招展韵味,繁密艳丽地勾人魂魄,不似凡物。
  更加不同凡响的是,桃花朵朵皆为鲜血色。红的妖冶至极。
  沈宵惬意地眯起了眼睛,仿佛冬风拂过了花瓣就变成了东风,让人舒适。
  “好看吗?”
  苏子煜点头:“先生选的地方自然是不俗之地。”
  道完这句话,苏子煜的表情突然充满了敌意与戒备——他注意到了那个凭空出现的怨灵。
  骨节分明的手默默搭上剑柄,在触及到那冰冷之物之前被却被沈宵拉住。他不解地望向沈宵,只见沈宵摇了摇头,依然轻松惬意。
  怨灵直勾勾地看着沈宵,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随着他的靠近,苏子煜的敌意愈发旺盛,更加不解沈宵为何阻止自己拔剑!
  那铺满了艳红桃花的路很快便被踩完了,怨灵站在沈宵身前,突然消失。
  与此同时,沈宵也晕了过去。
  他没有倒在地上,因为有苏子煜接住她。苏子煜皱着英俊的眉,看着怀中似在熟睡的人,在桃花中若有所思。

  ☆、千年醉(1)

  三千六百年前,这个世界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动荡时期。那时,神魔大战与人间六国之间的战争并起,无论哪片土地都沁润着鲜血,无论哪片空气都弥漫着硝烟。
  两百年后,神主用通天法力诛杀魔王。魔界大败,魔族子民遭到残酷的屠杀,只有极少一部分被冥灵神树一族相助得以存活,神魔大战至此告一段落。
  再六十年之后,人间之战也逐渐平息。
  那日,明国年轻的王东方绯带领着明国仅存的四千名骑兵在路逃亡,行至一片桃花林,被魏国事先埋伏在这里的军队诛杀殆尽。于是魏国终于完成了一统天下的雄图霸业,魏王在史书上留下了前无古人的一笔。
  也是从那日起,那片山萦水绕的桃林被染上一抹冲刷不去的血意,年年桃花似血。
  桃花艳若肆乃怨之故,亡魂不归去亦然。
  几千战士的生命葬于自己手中,家国的命运葬于自己手中,巨大的遗憾与怨气让他死后不得往生,只能囚守桃林。若是有魏国兵士往来,他便将他们困死在这篇桃林,妄图以这种方法实现自己的复国之愿。
  只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只不过这就是他存在的原因,这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他在世界上活得越来越久,法力越来越深厚,却也越来越不知所措。桃林除了太多的人命,一代代人口耳相传,早就成了凶险神秘的不可之之地,再也见不得人烟。他终日孤独地游荡在凄美艳丽的桃花之间,满腔怒火不得以发泄,最终变成了难以抑制的迷茫与无所适从。
  终于有一天,一个不知情的商队再次闯入桃林,东方绯装作常人一般与他们交谈,才得知魏国已经覆灭四百余年了。
  那一瞬间,怨灵的心神遭受了极大的动荡。
  自己苦留于世的唯一原因,便是想要毁灭这个亡国之国,然而如今听闻它早就已经淹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未等自己动手便已烟消云散。那他几百年以来的悲愤孤独,岂不就是一场笑话?
  事到如今,他一直以来的执念又该置于何处?
  精神支柱骤然崩塌,心中思绪万分梳理不开,这么多年积累的寂寞疲倦一下袭来,东方绯失神地望着天空,不知如何是好。
  他就保持着抬头望天的姿势过了好长时间,他已经没有实体,自然也不会累。太阳落山了,柔美的光华将云霞染红;月亮挂上桃枝,于是桃花上覆上一层浅霜;有细雨洒落人间,浇浓情人之间剪不断的缠绵。
  东方绯终于回过神来,茫然四顾,不明白为何自己还留在人间。
  ……
  之后的一千年,东方绯还是没有如同预料那般自然消失,但他学会了生活。
  他开始温和待人,带着善意去看世间。他与过往的人攀谈,为迷路的人指点方向,跟打柴的人学唱山歌。他向游客问些人间新出的糕点,甚至学会了酿酒,将朵朵桃花浸为青液。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他几乎也已经能接受这种步调,直到一位初出茅庐的道士闯入桃林,剑锋直指他眉心。
  道士道:“妖孽!伏诛吧!”
  然后道士被他打趴在地上。
  当年怨灵气势正盛的时候也有不少道士前来制服他,但全被他杀害变作花肥。如今东方绯的棱角早就被时光打磨的圆润,不再喜好杀伐之事,再者他也强大到了一定的地步,不需要做什么永绝后患的事,所以小道士没死,而且还能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疼。
  小道士被打倒后满地打滚□□不止,过了一会儿却还是不怕死地爬起来提剑刺向东方绯,自然再次被他击倒在地。如此反复了十余次,道士终于死心,摇头晃脑地爬起来。
  “不打了不打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我闻到酒味儿了,快拿来给我喝。”
  这话说得理所应当甚至有点不要脸。先前你拿剑对着人家非要打个你死我活,一转脸竟然就让他拿酒来喝,无论哪点都及其欠揍。
  然而东方绯只是笑了笑,依他所说端上了两坛自酿的桃花酒,在溪水旁幻了一方矮几两片毯子,邀他来饮。
  既然来了桃花林便是客人,当主人的自然会招待好。
  而且,已经有很久没人同他一起饮酒了。
  清澈腾跃的溪水便胜过世间所有丝竹音,夹杂此间桃花瓣瓣,随风摇曳飘散,自是如画般的风景;再看今日天朗气清,阳明而不烈,更是上佳天气。总而言之,天时地利人和,最适合饮酒。所以道士没喝得酣快极了,甚至忘了东方绯的身份,叫嚷着要与他拜把子,却被一笑而置。
  从那以后,道士经常来找他喝酒,竟成了桃林的常客,东方绯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到来,时常备好了酒在溪边等他到来。不知不觉,他的光临竟然成了东方绯唯一的期待。
  道士来了以后会喝酒,会给他讲些身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会讲他七师兄偷看四师姐洗澡被发现受罚跪搓衣板,会讲镇上包子铺里的肉包子又涨了两文钱,会讲戏院里新来了个貌美的戏子唱戏可好听了……他侃天侃地,将所有都说给他听。
  而他就在一旁静静的听,听他讲人间百态,讲悲喜离合。
  不知不觉,年轻道士不再年轻,隐然已是世界顶尖的修道者,成一代宗师,受万人敬仰。
  但他依然是那个爱漫无边际说话的道士。
  道士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喝酒,只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我已经看到那扇门了,只要我跨过去便能登仙而不朽。”
  “多酿点酒等着我,到那时候我就能陪你喝到天荒地老了。”
  于是东方绯依言等他,无论是春花烂漫,还是冬雪纷飞。
  奈何故人未曾归。
  ……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忍不住想说骚话。什么魏王也翻车了,什么新大王实行共产主义……

  ☆、千年醉(2)

  马车背着朝阳飞快地驶入京城,那强健有力的马蹄落在积雪上竟近乎无声。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一个僻巷的茶馆儿前,马儿低低嘶鸣了一声便化作青烟飞散。
  宽大的车厢内,苏子煜带着十足的警惕意味死死盯着对面的青衣男子。那人是沈宵,也不是沈宵,看样子确乎是的,但眉眼举止间流露的气质又大有不同。
  车厢内的气氛僵持了一道,直到到达了目的地也没有回转的意思,沈宵疲惫地闭上眼睛,低声道:“你不用对我敌意这么大,我与沈仙人事先便已有约。再者,只是借用躯体片刻,也不会伤了他的身。”
  苏子煜默然。他当然能猜到这是沈宵自愿为之,但看到那具身体被他人占据,自己熟悉的人近在咫尺却无处可寻,巨大的愤怒与恐惧毫不讲理地占据了整个大脑。
  半晌,苏子煜深呼一口气,解除了设在马车之内的禁制。
  “你什么时候离开?”
  沈宵苦笑道:“半日之后即可。”
  苏子煜颔首:“午后我来寻他,希望已经看不到你了。”
  说完,他挑开帘子离去了。
  沈宵摇摇头,提起车厢角落里的两坛酒,也下了马车。
  当他双脚落在地上时,身后的马车也骤然消失在大街上。茶馆的门被人拉开道缝,从缝里探出顾天清的脑袋,他看看苏子煜离去的方向又看看沈宵,最终看向沈宵手里的酒坛。
  “你们又吵架了还是怎的,那黑大爷怎么走得那么凶?唉泄露你行踪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啊,你刚走的时候那位大爷就怒气冲冲地来问我你跑哪儿去了,活跟追债似的,我觉得我不告诉他他能把我活剥了——哎说实在的,你是不是真欠人家一大笔钱没还啊?哎哟这段日子你总不准我喝酒可把我憋闷坏了,现在终于发现自己的行为惨无人道丧尽天良了?道爷告诉你你醒悟的太晚了,不让陪我喝个痛快休息道爷我绝对不原谅你。”
  乍一出面顾天清便絮叨了一堆话,边说边走到沈宵身旁小心翼翼地提走一壶酒,放在臂弯里护着,生怕沈宵说什么“留到你伤好以后再喝”之类的话。
  还好沈宵没像以往一样婆婆妈妈指责他一堆话,他只是温和地笑道:“外面风大,先进去。”
  已经准备好迎接一顿训斥的顾天清听到这句话有些措手不及,本来他预期听到的话语没听上,那本来他准备好的回击也就用不上了。他有点无趣地撇撇嘴,跟着沈宵走入店内,顺手带上了门。
  沈宵出门几日内茶馆一直暂停营业,现在也没把歇业的牌子拿下,自然无人,因为无人,简陋狭小的厅堂也变得敞亮宽阔起来。沈宵随意走到一扇承着晨曦的桌子坐下,翻开桌上的茶杯打量一番,觉得不妥又摇着头放下。顾天清知道他在想什么,跑到后堂从橱柜里摸出两口海碗来,取酒斟饮。
  酒坛开封,酒香四溢,扶着坛体的手一斜,便有清液顺势而出,争先恐后地奔腾至碗中。水撞在碗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又回旋成涡,如此天然纯粹的声音在顾天清耳边简直如同天籁。
  两碗斟满,他下意识地舔舔嘴唇,双眼露出黄鼠狼般的精光。
  拿碗,仰头,转腕,清酒如口,涛涛痛饮。未有多久,一碗酒便被饮尽。
  顾天清舒服地长吁一口气,叹道:“真是好酒!”
  沈宵笑道:“全天下只有你会称赞这酒好喝。”
  “那说明全天下只有我懂酒。”他说得洋洋得意,边说边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沈宵一笑而过,没有深入这个话题。
  见他不说话,顾天清就自顾自开了话匣子:“我这个人可是嗜酒如命的,你这几天非要拦着我,忍得我牙痒痒。当初我受聘去收那老虎精,临行前还要痛饮三海碗热身哩!那老虎精定是趁着我有些醉意才得手伤我,结果我就被你捡到禁酒了近十天……师父曾教过我‘因为喜欢吃鱼所以不吃鱼以吃更多鱼’的故事,看来于酒同用,啧啧。”
  顾天清咂咂嘴,看沈宵只在一旁看着,不满意地用空碗去撞他的碗:“喝啊,我一个人和多没意思。”
  沈宵依他,细致认真地去尝身前的酒。
  顾天清须臾一瞥瞧他低头细饮的样子,心头突然涌上无穷无尽的熟悉感,只觉这画面似曾相识,在自己眼前重复过千千万万遍。
  他细细眯起眼睛看沈宵,似乎要透过他看到更遥远更真切的画面,来打破脑海中那片挥之不去的恼人的迷雾。什么东西要从那片迷雾里飘出来,它有艳丽的色泽,温腻的触感,淡淡的香气,对他来说具有极大的诱惑力……
  沈宵喝了三分之一,察觉到有人看他,抬头询问:“何事?”
  顾天清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异样,暗骂一声许久未喝酒得了魔怔,略带歉意的笑道:“没事,没事。”
  一场大梦,未睡先醒。
  一朵桃花黯然飘落,在重重迷雾之后,化作尘埃飘散。

  ☆、千年醉(3)

  二人在饮酒上消磨了一个上午,直到午时将至,顾天清喝得迷醉不堪才告罢。喝得晕头晃脑的顾天清裹紧外衣嚷嚷着风大,回屋歇息去了,沈宵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也回了房间。
  合上房门那一瞬,沈宵腿脚一软,幸亏扶住了木门才免于跌倒在地。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却又透出红润的色泽,想来是刚刚厉鬼附身与酒力叠合的原由。
  他转过身来,神色复杂地望向居室中央那抹残魂。
  “就这样……你便满足了?”
  怨灵平静喜悦地笑了笑:“满足了,不然如何?”
  沈宵沉默片刻,涩然开口道:“你本能唤醒他的记忆,让他知晓前事,或许还能在人事共享数十年光景,然而你现在只是与他共饮了两坛酒……便够了?”
  东方绯闻言露出惊讶的神色,抿唇思索半刻,弯眉道:“我与他……并非仙人所想的那种关系。”
  “算起来我同他不过共饮一时而已,而且大多数都是他在喝,喝的还是我的酒。那段日子其实在我漫长的岁月里也不过算一瞬,虽然在他来看曾是半世,但谁又说得准他是否只将我当段空树桩,一吐卿怀呢?如今他再度为人,前尘尽忘,理应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我又何必何应何能去把那段过往强加给他?”
  “诚然,他说让我等他再一同痛饮时我是感动的,算是我离世以来最值得回忆的温情,乃至随着春去秋来已然成为我新的大愿。当年复国之念无疾而终,令我徘徊游离,如今得以同他再度畅饮,心愿终了,我便该离去了。”
  东方绯的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最终与疲惫糅杂在一起,似有若无。
  “况且,这么久了,我也累了。”
  冬季正午的阳光明媚却不暴烈,落在人的面颊上便能传递温热,舒服得很。东方绯走向窗旁,伸出手来承接住从开缝的窗口泄露出的阳光,缓缓握住,似乎是在回味生时的感受。
  那抹浓烈的红在光线的冲洗下渐渐变淡,手腕处已然透明至近虚无。他虚弱的面庞仍带着温和沉静的笑意,似乎很是享受,如果外人看到这幅画面定不会猜测这是怨灵在魂销魄散,而会想为诚挚的久病信徒在神迹下羽化登仙。
  东方绯眼角微动,转身对沈宵笑道:“我在桃林中最大的桃树下还埋了两坛酒,你若是喜欢便赠与你了。”
  东方绯走后,沈宵胸中的沉郁烦闷之感挥之不去,便走出去散心。他浑浑噩噩地行走在街道上,不知不觉间竟已经走到了那片桃林。
  如今怨灵归去,此地的桃树失了它法力的支撑尽数枯死,先前的盎然生机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似乎早就化作干木多年的死气。沈宵视枝骨寻到那棵最大的桃树,徒手挖开下面的泥土,果然看到两坛封存多年的美酒。
  他呼出一口浊气,开封尝了一口。
  至苦,至涩。
  ……
  夜幕四合时分,沈宵才回到城中。此时暮光式微,只勉强冲淡四周的夜色,西方一片天色空明若琉璃。
  城内有道道炊烟升起,在朔风的摧残下形迹飘忽。临近新年,街头巷尾张灯结彩,一派喜气祥和的气象。街上行人三两结伴,商量着去哪儿游乐。到处都欢庆热闹。
  沈宵独自穿行于人潮中,与周遭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幸好夜色掩映下还不是很狼狈。他上午喝了很多的酒,午后也喝了许多的酒,现在早已醉得灵台倾倒,踽踽而行全凭借着本能。
  他从心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神情酸涩而隐忍,如同在外受了欺凌含泪回家的孩子。然而他并不是要回家,他走的路不是通往茶馆的路。
  拐弯抹角,一座宅院终于出现在眼前。
  橘红灯笼迎风摇曳,是为夜色中一抹明亮夺目的色彩,火光投在漆门与青石砖上,那是五皇子在京城内的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  我红一路走好。

  ☆、千年醉(4)

  看到苏府后门时沈宵踉跄了两步,似是心头负担放下时刹有的恍惚。他缓步走到门前,守门的侍卫认识他,见他来到也不惊讶,只问:“沈先生可是来找殿下的?”
  沈宵垂着眼,轻轻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又猛然摇了摇头,然后机械地摇头,幅度越来越小直至停下,一动不动仿佛入了定。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都觉得今日的沈宵很不对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张姓侍卫和声对沈宵道:“公子稍等片刻,小的进去通报一下。”
  苏子煜依言在午时前去茶馆寻沈宵却无果,心中本是烦闷不堪,在书房泼墨良久也未静下,此时听闻寻者自上门来找,登时心花怒放。
  不多时,苏子煜疾步从门内走出,出了门便见沈宵抱膝坐在石阶上,神情木然垂落。
  他皱着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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