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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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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唯睫毛颤动几下,睁开眼睛,恰好看到江凝胸口左侧的胎记。
  小时每逢夏日,江凝换衣服总会露出,但像现在这样贴近看还是第一次。那枚黑色的小小印记不是规则的形状,从中间一点向外延展,像许多条纤细的触手,有长有短,在外围微微蜷曲着。段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在黑色印记上缓缓滑过。
  江凝微微一颤,只觉胸口泛起一阵酥麻,渐渐向别处扩散开来,忙钳住他的手,拉到嘴边轻啄了一口:“乖,别再点火了。”
  这晚,段允原本睡得好好的,一个噩梦突然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
  他梦见段唯在南书房里看书,地面忽然毫无征兆地裂开,段唯直直掉了下去,他伸手去拉,段唯却挣开了他的手,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段允一激灵,猛地坐起。
  苏越:“王爷,您怎么了?”
  段允长出一口气:“没事,做了个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藏起来的电动小三轮稍后停到阿浪~车牌号@盐焗松果儿


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二日清早。
  思墨轻叩两下门,习惯性地推门而入,却惊讶地发现,两人还没有起床。
  段唯听到响动,迷迷糊糊地支起上身,衾被从身上滑落下来。
  思墨瞪大眼睛,望着段唯脖颈与锁骨处密集又清晰的红痕,原地化成了一块木头。
  江凝迅速起身,扯起被子把段唯包好,自己倒是毫不介意地敞着上身,供思墨观赏。半晌,才冲他一扬眉:“看够了没有?” 
  思墨一哆嗦,来不及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迅雷一般放下手上的托盘,转身便跑。
  终于回过神来的段唯开始发红发烫,带了些怒意的望向江凝。江凝忍住笑,在他额角轻吻一下:“早上好。”
  用过早膳,思墨已将车马备好。见江凝与段唯并肩走来,忙撩开车帘,眼睛却忍不住盯上了段唯颈侧——衣服没盖住的地方,几道齿痕耀武扬威似的横陈在那。小孩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的脸先红了几分。
  段唯目不斜视,一脸的正气凛然,径直上了车,江凝却停了下来,伸手去揉思墨的脑袋,轻佻地一哂:“懂的还不少。”
  返程路上,段唯始终正襟危坐,闭口不言,江凝几次三番想逗他开口,都以失败告终,只得兀自低叹:“事了拂衣去……”
  然后在段唯凛冽的目光中闭了嘴。
  傍晚,三人停驻在沐城驿站。
  思墨轻车熟路地递上公文:“两间房,多谢。”
  “三间。” 段唯的声音骤然响起。驿差极有眼色,麻利地补上了一把钥匙。
  段唯先行上楼,江凝把属于他的那把塞给思墨,使了个眼色,思墨会意,立刻找驿差退掉了一间。江凝厚着脸皮赖进段唯房里,吃了晚饭,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段唯撩起眼皮:“你可以回去了。”
  “要三间房太浪费了,” 江凝说,“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我把那间退了。”
  段唯的语气毫无波澜:“哦,正好外面的走廊也挺宽敞的。”
  江凝粘粘乎乎地贴了上来:“为什么不高兴了?是不是昨晚不舒服……”
  一只枕头直逼面门而来。
  江凝眼疾手快地接住:“有意见要提出来嘛,你不说我怎么改进?”
  段唯懒得再理他,想找点别的事做,便随手从行李中抽出一样东西,定睛一看,却是装九铭的盒子。江凝见状,连忙扔下枕头,劈手夺过:“这香还是别再用了,昨天没点它不是也睡得好好的?你就是心里太依赖它了。” 
  其实段唯也不想继续用香,经邻江邑一事,有意将它扔掉,只是眼下懒得解释,只朝江凝一伸手。
  江凝把香往身后一丢,上前一步挡住他,毛遂自荐:“助眠还用得着香?我会讲睡前故事也会唱催眠曲,这位公子,你想听哪个?”
  段唯抬手指指思墨的房间:“隔壁更需要这项服务,建议你过去问问,那边很有可能收留你。”
  江凝死皮赖脸地抱住他:“我发誓,除了陪|睡,别的什么都不干。”
  “我还是第一次见用这个手势发誓的。”
  江凝知错就改,举起右手,四指并拢:“我发誓,绝对不干别的。再说,书上也写了,最好隔上一两天再……嘶……”
  挣脱怀抱的段公子送上了坚实有力的一拳。
  是夜,江凝说话算话,很快进入了梦乡。段唯不出意外地失了眠。他闭上眼睛,开始默默数数,从夜晚数到清早,中间没有断过一个数。
  段唯在心里苦笑,但愿真的只是心里的依赖,毕竟那晚没点香也睡得不错。正思量着,江凝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他便也坐起身。
  “没睡着?”
  段唯嘴硬道:“醒得早而已。”
  江凝一脸怀疑:“你一夜没踢被子也没转圈,睡着的时候哪里这么老实过?”
  段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了几声后,色厉内荏地咆哮:“腰疼动不了!行了吗?”
  “行行行……” 江凝立即投降,“还疼得厉害?我再给你按按。”
  “不用,滚。”
  这天的早餐格外丰盛。思墨托了比平时大几倍的餐盘,目不斜视地走到桌前,摆好。
  两盅鲈鱼汤,两盅山药乌鸡,一小盘芝麻核桃酥,还有两盏枸杞茶。
  段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思墨,现在是早晨。”
  小孩嘴角一翘:“公子,我知道。” 而后又害羞地垂下眼睛,火速撤离。
  江凝神色复杂地看看桌上的食物,再望向思墨离去的背影,哭笑不得道:“这孩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三人继续踏上回程之路。傍晚抵达驿站后,江凝非要拽着两人去街上逛逛。
  远远看见一个街边小摊热闹非凡,阵阵说笑声从聚集的人群中传来。忽闻一声长叹,人群自动向两边散开,一年轻男子带着满脸的懊恼,从中间走出。
  江凝借机窜进人群,见摊上只摆了两个纸箱,摊后两个小青年开始起劲地吆喝:“来来来,还有哪位愿意一试?只要五十文,答对十道题,五两银子都归您!” 
  江凝念及消瘦的荷包,毫不犹豫地:“我来!”
  题目由摊主从纸箱中抓取,十道题的类型多种多样。文类便问些诗词是出自哪部典籍,武类问些兵器兵法的知识,还有些谜语之类,涵盖甚广。
  抽到武类题目,江凝自是得心应手;文类题目托了陈老的福,倒也能从不甚美好的记忆中扒拉出来;至于谜语,自然难不倒江大公子,于是,在围观群众的阵阵喝彩声中,第十题即将揭晓。
  两个小青年交换了眼色,其中一个从桌下的夹层抽出张纸条,卷进手心,再飞快地将手插入纸箱,原封不动地拿出,展开。
  此题一出,一片哗然。
  “咱们王爷的贴身侍女叫什么?这他妈谁知道啊?”
  “这是什么破题?”
  “看来没人能答出十道题已成定论喽。”
  ……
  江凝眼角狂跳,暗自腹诽:“我怎么不知道义父还有个贴身侍女?”
  段唯在不远处抱臂看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江凝冷冷地看向摊主,不悦道:“这也能算题?”
  “小兄弟,答不出就认输嘛,五十文钱而已。” 小青年抖抖手中的纸条,“不死心的话就随便蒙一个喽。”
  江凝冷哼一声:“答案呢?出这种没人答得出的题有意思吗?”
  小青年一把收走了押在摊上的五十文钱,狡诈一笑:“你答不出能代表所有人都答不出么?小兄弟,不要太自负。”
  有道是“买的不如卖的精”,这种生意自然不可能让参与者轻易答出十道题目,不然靠什么挣钱?江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那点小手段也瞄见了个大概。要是放在以前,也就图个乐呵,懒得跟他们计较,可眼下是荷包嗷嗷待哺的困难时期,别说五两银子没捞到,就是那五十文打了水漂也够让他牙疼的。牙疼的江大公子横眉立目:“哦?那你说来听听,她叫什么?”
  围观群众立刻跟着起哄,非要那小青年公布答案。
  原本,没被答出的题目是要扔回纸箱继续使用的。摊主不是第一次遇到追问答案的顾客,但这么多人都跟着起哄还是头一回。听着周遭“编道自己都不知道的题来用,真不要脸”之类的严重影响职业生涯发展的评价,实在忍不住了:“听好了!人家叫‘束语’!”
  群众却不肯轻易买账:“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随口编的?”
  “别嚷嚷,听我说,” 小青年振振有词,“人家是我二婶的妹妹她姨夫家的三外孙女!之所以起名叫’语’,是因为她长到三岁了还不会说话,家里人着急,就给她取了这个字。结果呢,嗨,人家不是不会,只是懒得开口,长大之后也跟哑巴似的。家里人一琢磨才反应过来,这名取得不错,可是和姓搭在一起就不对了。没想到后来进了王府,王爷偏偏相中了这点,便留在身边做了贴身侍女,真是’哑巴有哑福’啊。”
  段唯:“……” 编得跟真的似的,不过这“束语姑娘”似乎有个原型?
  围观群众信了个七七八八,有人调笑道:“这么近的关系,你怎么没让人家引荐一下,也到王府谋个差事?”
  小青年暗松一口气,嘴巴咧到了耳根:“去王府当差哪有在这里支个摊自在。再说,我们要是走了,父老乡亲们不少了个又能赚银子、又能捡乐的地儿?”
  “说的好听,” 江凝嗤笑一声,“有人答出过第十题吗?”
  父老乡亲们也不好糊弄:“就是,这摊支这么久了,那钱不尽让你们得了去?”
  “我有个主意,” 江凝敲敲纸箱边,“我看这题就别一道一道的抽了,干脆一次拿出来十道摆前面,答题的时候再一张张展开了答,怎么样?”
  江大公子的冲劲儿上来了,遇上铁公鸡非得撸几根毛下来,遇上两尊貔貅也得让人家吐出点东西来。小青年见今日恐怕不好收场,一咬牙:“行。”看着江凝不像本地人,又赶忙补上一句:“一人一天只能答一回,您就不能再答了。”
  江凝回头往人群里一望,递给思墨一个眼神。
  众人只见一小孩从人群里“噌”地窜出,毫不迟疑地在摊上拍了五十文钱,仰头对摊主一笑:“我想试试。”
  


第17章 第十七章
  见来的是个小孩,摊主不以为意,随手从箱里捞了十张纸条,在摊上一字排开。
  没了暗箱操作,思墨不费多少力气便悉数答出,有幸成为第一个拿到五两银子的人。观望的众人拍手叫好,同时也开始跃跃欲试。
  段唯不爱参与这种过于热闹的游戏,里面两人拿了银子,便退了出来。江凝环顾四周,狡黠一笑:“趁天还没黑,我们再玩点别的。”说罢,拽着段唯闪进一旁出售笔墨纸砚的小店。
  “帮我写几个字吧,” 江凝递了纸笔给他,“我说一个你写一个。”
  段唯不明就里:“干什么?”
  “你写的好看,” 江公子难得对书法有了稍微清醒一点的认识,“我怕别人看不懂我的字。”
  不一会儿,一个写着“答题询咨,童叟无欺”的临时地摊在附近开张了。段唯哭笑不得,敢情这位是刚才没赚够。
  一箱题目总共就那么些,答不出的再折好扔回去,围观群众发现不会的题目,随时可以过来询问,若是过会儿的十道题中恰好抽到问过的,最后赢得的五两银子分这“地摊摊主”一两即可。
  思墨心底满是凄凉——一个多月前说过的“街头卖艺”说来就来,没有一丝防备。他忍不住小声提醒:“凝公子,我们回去这一路基本花不着钱。” 
  “我知道。” 江凝一本正经状,“回去总不能空着手,免得惹岳……义父不高兴。”
  早有眼尖的注意到了这个刚开张的小摊,在答题的周围观望少顷,便迫不及待地溜了过来。
  “小兄弟,’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出自《汉赋》还是《楚辞》?”
  “方才有一谜面是‘黄绢幼妇外孙齑臼’,打一词?”
  ……
  开始来问的题目都还正常,可后来的诸如“某部典籍的第一篇共计多少字”之类的题目,实在令人啼笑皆非。三人面面相觑,自觉都还没有闲到过去数字数,只得暗叹一句无奸不商,再看看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果断收了摊。好在依靠前期正常的题目,也赚到了十几两银子。
  或许是因为一天下来没有多少活动量,夜晚降临时,段唯的身体和意识都还格外清醒,昨晚一夜没睡也没有丝毫影响。
  段唯看着身侧已然入梦的江凝,犹豫着要不要去拿九铭。谁知刚轻轻地把被子掀开一角,江凝一只手便伸了过来,麻利地掖好被角,又把他朝自己这边揽了揽。动作一气呵成,眼睛都没睁一下,全部都是在睡梦之中完成。
  段唯震惊了,呆愣片刻后,试着把他的胳膊放回原处,刚把手抬起来,江凝就若有所感地抬臂护住脸,头向一边偏了偏。
  段唯开始心情复杂地反省自己,难道睡着的时候真有那么不老实?
  借着月色,望望和其他行李一同放在屏风边的香盒,段唯在心里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躺好,强迫自己不再想着去点香。
  又是一夜未眠。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来,段唯感到太阳穴有如针扎一般,抬手挡上了眼睛。
  “醒了?” 江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该起床了。”
  段唯故意含糊地应了一声,装作不情不愿道:“没睡醒呢。”
  “一会儿思墨进来该笑话你了。” 江凝在他掌心上亲了一口,“快起来,到车上可以再睡会儿。”
  隔日,苏启已收到段允的召回信,将公务交接完毕后,启程返回东平。
  段允也陆续收到了来自江凝的汇报信件,审视半晌,欣慰的同时,也不由暗自心惊。
  “阉党作乱,” 段允的指尖一下下扣着桌面,冷哼道,“手伸得倒挺长。”
  苏越:“我们是否有必要主动一些?”
  “身正还怕影子斜,奏不得,参不得,攻不得。” 段允低叹,“除了严防,别的什么也不能做。”
  “这帮人目无王法,为非作歹,皇上……” 苏越觑着段允神色,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物极必反啊。” 段允摇摇头,“皇兄用意无过,奈何阉人心歹,把西厂变成了这么个……”
  沉默良久,段允转头看向窗外,自嘲地一哂:“我守好临安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他们几个也快回来了,提前给他们收拾收拾屋子。”
  寝房每日都有专人打扫,段允说的“收拾”,不过是和苏越到俩人的房间里看看,把书册字画随意规整规整,再给他们添置点什么小物件。
  长期没人住的房间总透着些清冷。
  江凝的寝房干净整洁,东西排放得井然有序,倒是出乎苏越的意料;相较之下,段唯的寝房就显得略逊一筹了:书架上的宣纸和书籍有些散乱,案前的笔架上搁满了毛笔,有两支无处可去,就随意地躺在书架一角。
  段允不满地皱起了眉:“这孩子整天都在忙些什么?书架乱成这样都抽不出空收拾?” 
  嫌弃归嫌弃,不耽误段王爷手上开始利索地整理。
  苏越一言不发,默默在一旁帮忙,恰巧瞥见书架左侧的缝隙中有张宣纸,便伸手夹了出来,却见上面写了整整一张的“唯”字,当即有些后悔,下意识地想重新扔回去。
  不料段允已经瞄见,顺手抽了过来:“这字是凝儿的?写的倒比平常认真。”
  苏越忙接道:“是啊,小唯时常督促他临帖习字,看来的确略有成效。”
  段允轻哼一声:“也就好好写那一会儿,没人盯着又打回原型。小唯也是,一个字逼人家写上整整一张,换谁谁不腻?也就是凝儿脾气好,顺着他。”
  苏越神情略有波动,看着那满满一页一笔一划的“唯”,欲言又止。
  段唯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是回程的第五日夜晚,前几日的彻夜难眠与这夜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侧身躺在床上,只觉骨缝中一阵阵麻痒难耐,仿佛有千百只小虫啃噬爬动,要将他吞没一般。寒意渐渐笼罩上心头,心底有一个声音再次冒出来,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愈发强烈:“去拿九铭吧……快去点上……点上就不会难受了……” 
  他浑身颤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咬牙翻身坐起,脑中一片空白。
  江凝睡着没有多久,顷刻惊醒,跟着坐起了身:“怎么了?”
  段唯偏过头去轻咳几声,努力平复着。或许是因为年轻,几夜未眠并未在他脸上留下憔悴。他不想让江凝看出自己的不适,就好像一旦被洞察,自己心底的恐惧与不安就无处可藏了。
  “没事,” 他努力提了提嘴角,“做了个噩梦。”
  两人一起躺了回去,江凝侧身看着他:“我在旁边呢,没什么好怕的。这样,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段唯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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