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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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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卿要他在身上这麽一扭,就起了欲望,穴里还有血珀,於是道:“别动,惹著本王。”
    插菊不再反抗,无声。梓卿心里一闪:“可是本王身上味道?”
    插菊干脆闭上眼。
    梓卿愉快好像偷到了腥:“本王尚未圆房。”
    插菊惊讶地忘记掩饰,仰头盯著梓卿。
    “本王这大半年只有宝贝的味道,午三是本王可怜他护一护,王妃是本王对韪砚的承诺。”
    插菊心思翻滚,一时间唇开启却还是沈默了垂下眼帘,梓卿本来鼓励的眼光也化为无奈,低了声音:“刚才王妃问本王可否原谅?本王已不愿再有责罚,但是皇家威严岂可蒙羞?”托起插菊,目光平视:“本王想知道,你有没有原谅的一天?”
    “人卑言轻,臣妾可有资格谈原谅?”
    “本王等,本王相信会有那麽一天,扇舞芙蓉不及爱妃对本王的倾城一笑。”梓卿抵著插菊发髻:“本王也想念爱妃眼底失去的东西。”
    这是梓卿开始弥补以後第一次和插菊真实地说出心底话,他一味地对插菊示好,让人羡慕、惹人惊讶的恩宠都捧给他,插菊明白他的意思,欣然接受却做不知。梓卿不是催促他,只是再不愿意让俩人之间这份糊涂继续下去。
    梓卿明白自己已经不被插菊信任,所以臣妾、爱妃都由著他无动於衷。有时候他可以感觉插菊心里的冰冻开始融化,却又立即警觉之後故意违逆,梓卿每每压下被他挑起的火,不是抱了人滚到床上,就是到午三那里由乖巧的午三疏解。梓卿有一次在午三吞下他精液的时候,不由想起插菊破身的时候也是忍羞带怯地吃了自己的赏赐,而现在梓卿连他口仕也舍不得了。
    这一次若不是先斩後奏,要想他出无名阁恐怕又给他气出好歹,所以梓卿才派了王令过去。今天绿缔的勇气让梓卿受到启发,他不想俩人之间就这样窗里窗外的僵局,他不会拉下脸说软话,可自认身为亲王的自己已经做到极致。他相信插菊与白骨医之间有著秘密约定,而他们也不惧怕就在自己眼皮下种植著此去经年,只因他为了插菊默许了白骨医的无状行为。
    
    第118章
    
    滑润出欢馆侍客回来,因为赚取的赏赐丰厚,所以得了三日休息。只是晚上不陪客,该上的课还要去。他还是和宁枫在一个班级里,很想知道雪爷是否还包著宁枫,这样可以知道他有没有离开。不过宁枫倨傲,滑润不好找他直接询问。
    洛字穴上半年的出头了,但是宁枫还未满一年,依旧属於新穴,非墨来他这里过夜是他最轻松的客人,非墨不多话也不为难人,甚至有时候他提议夜游,非墨也不问就带他出馆。宁枫这样数得上的头牌,夜里是最忙碌的宝贵时间,得浮生一夜游就好像是偷来的,所以刚刚的时候一知道这位爷不是真点他,不服气也只看非墨是一般的客人,只拿著手段哄他,不要伺侯乐得清闲。
    逐渐就有了不甘心,头牌晚上被点出来,一般是酒宴和画舫里达官富家聚集的地方,说到底还不是一间屋子,一艘船就是天地?但是非墨带他出来,从来都是随著他心意,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可以连个计划也没有的就看看夜市人群,看看湖光暮色。宁枫发现自己大喊大叫发现好玩新奇的时候,非墨看著自己的眼睛就变得很温和。敏锐的神经提醒他,非墨的温和不是来自他。
    非墨有点移情,自己也知道。他一直没有再遇见滑润,有时候无端心绪不宁,非墨就来宁枫这,至於为什麽可以得到安慰,非墨也知道。非墨宠著宁枫,把无法宠滑润的都给宁枫,这麽一来二去的,宁枫认了非墨的好,嫉妒滑润也想非墨这般对自己,当然就上了心。
    非墨有时候就好像和滑润说话一样,宁枫也很会迎合,什麽话该引著非墨说,什麽时候不追问,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还得到欢馆天人的下落,知道清桑就是非墨的朋友买走的。这天宁枫为非墨跳舞跳到一半处,非墨突然抱了他就进了内室,宁枫惊喜中化为主动,一场云雨之後,宁枫嘴角绽出了得意的弧翘,他是身体和心都在盛开。
    宁枫摘得穴魁凭的是真本事,穴里的乾坤品了才知其中味。非墨枕间一反日间授人的冷感,热情得令人吃惊意外,宁枫後来也是接招到精疲力竭,到了午课上那後穴还时而有绷紧的反应。但是他心情可谓格外高扬,下课了也主动与滑润走在一起。现在他记不住吃滑润的淫精,看他不再疙疙瘩瘩了,唯一的狐穴在课上也是最苦的,宁枫还可怜他几分。
    宁枫神态里的善意与满足要滑润知道他正在好心情里,趁机和他边走边说。
    “哥哥说的雪爷果然是最好的恩客,就是那事上急性子点。”宁枫还是忍不住向滑润炫耀了。
    “爷们哪一个到了那时候还能守个不紧不慢?还不都一般模样。”滑润也懂该如何说话,听得出来宁枫不是真怪爷:“雪爷也不会停留太久吧?”
    这话要宁枫不满意了,滑润想知道爷还会在京城停驻的时日,而宁枫认为滑润在暗示自己会被非墨淘汰掉:“嗯,爷现在正离不开我呢,爷说他要呆到他朋友下月纳了王妃呢。”
    “朋友,你知道是什麽朋友吗?”滑润心一动。
    “爷怎麽会说那麽清楚,就是上次一起的施爷。他是王爷,娶了一位王妃了,下月还娶两位。我还是听雪爷和馆主说到的呢。”
    宁枫是想表示同情滑润的,没施舍出怜悯不痛快:“听哥哥口气,雪爷对哥哥也这样不知厌倦?我课上那里一抽搐反射还起泉呢。”
    小倌打小培养出来的,穴里对男人的东西产生了条件反射,他们有手段也有身体建立出的反射弧,在迎合不了客人的时候,穴肌还可以靠反射来形成习惯挤压,而分泌出的肠液量也因人而异。
    滑润当然明白宁枫在讥讽他,爷包著宁枫被厌倦的是自己啊。
    “你正是大好的时候,爷见了控制不住那是因为你伺侯的好,爷对其他人就没有这麽急,不过爷喜欢你,一定不会伤著你,就是有点辛苦,也是因为你的出色。”
    宁枫听著顺耳多了,滑润又讨好一句:“爷是尊贵人,服侍起来也挑剔,爷包了你自然是锺意你。狐穴是馆里指恩客,不可以自己挑的。”
    宁枫高兴,滑润就可以多问点王爷是不是就是自己认识的施爷。不过宁枫就听一句半句,知道的有限。滑润也几乎肯定施爷与王爷同一人,能够买到清桑就显示了他不是普通人,但是听说他要娶王妃,还是存侥幸安慰自己:就算他就是王爷,清桑那麽聪明,王爷又那麽爱他,不会受苦的。
    日子越接近下月,滑润越想知道清桑过得好不好,他有点不那麽自信了,因为一次娶两个王妃,可见清桑并不得宠。小木又帮滑润打听出非墨那日在宁枫这边,滑润早侍候客人离开,就往宁枫阁外等非墨,怕惹了非墨厌恶,他站树後由小木到时候求问清桑生活。
    宁枫的侍童眼尖看得滑润在後面,所以悄悄告诉了宁枫。宁枫侧头想想耳语,侍童出来招手,小木过去道:“我家相公朋友,就是清桑,咱们馆里的宝物,被里面雪爷朋友买走的,相公关心清桑,想要我求问雪爷。我不打扰你家相公好事,在这里等等,行个方便吧。”
    “这有什麽,我去替你和你家相公回雪爷,爷才和我家相公吃早膳,心情舒畅呢,拿不准直接叫了你们进去说。”
    小木千恩万谢,高兴叫了滑润也过来。滑润听爷高兴,又欢喜又难过。欢喜可能得到清桑消息,难过一会要看见他们的恩爱。
    等了一阵,小木也不出来,他们焦急也只有按耐著继续等。半个时辰了,侍童才泪眼出现,滑润惊得迎上去:“怎麽了?”
    “出什麽事了,你怎麽那麽久?”小木也问。
    “还说呢,还不是你们俩个。大清早的找晦气,连累我和相公都被骂。”
    “是雪爷骂的?”小木见滑润不敢问,自己抢先问了。
    “雪爷大发雷霆,王族内眷岂是你一介男妓可以探问议论的?吓得我家相公也跪下为你求饶,雪爷平时大声也不会对我家相公,现在连脸也不给了。看你侍候过我,我也陪相公请罪。雪爷这会才稍微消气,命我传话,不允许你再出现在他眼前,三丈之内自己回避著!”
    
    第119章
    
    滑润课上再遇见宁枫,道谢又道歉。
    “宁枫,对不起,连累你受委屈。”滑润给宁枫福礼。
    “算了,也该著我倒霉,想帮你沾了一身臊,谁知道雪爷竟这般厌恶你。你也是,早告诉我雪爷不待见你,我也可以谋划著自己帮你问问,雪爷对我一定知无不言。”
    “谢谢,是我粗心疏忽了。多谢你帮我求情。”
    “嗯,只是你要牢记雪爷的吩咐,别再打什麽鬼主义送上去,下次可没有我给你美言。”
    滑润是家生的男妓,恩客的赏赐都是上缴馆里没有分层,就连非墨留下的剑那次也必须交出去,小木知道他舍不得,俩人给偷偷留下了。所以他表示歉意也没有拿得出手的谢礼。回来後他取了藏著的雌雄短剑【1】,虽然舍不得,但是想著雪爷必定不愿意这东西在自己手里,还是让小木送给宁枫答谢。
    嘱咐了小木说清楚短刃的来历,交待著他见到雪爷要回避,怕他也被自己连累著。小木没有反对就去送了,他觉得雪爷既然很绝情,相公就没有必要再冒风险偷留这东西,万一被馆里知道,或者雪爷谴人来索要就更麻烦了,早送走早好。至於相公,他不担心,相公有点痴心,可就是傻痴心那种,原也没有指望在雪爷那里得到什麽回应。难过会有,早晚就熬过去了。
    宁枫得了短刃自然欢喜,也不会想去告发滑润,因为他也扣留著。只过了几日他飞扬的心就又跌落下来,雪爷那次孟浪了一夜,可是过後送来了诸多赏赐都是珠宝,而且往後自己使出十八般本事,雪爷也都是一句话就扑灭了:“乏了!”有一晚听得爷迷糊中唤人倒水:“润儿,渴了……”气得宁枫半宿都睡不好。
    滑润前一阵子被订出去给年纪偏大的恩客暖阳,怕错过了雪爷;非墨三五日的来欢馆,心里总若有所盼可以看见什麽身影,但俩人俱是错身而过不得遇。
    滑润要等今年大比才可以争取晋身到狼穴,头牌都是客人提前预约,包厢包房或者自己阁楼里接客,而狐穴每到夜晚就要去大厅侍候客人,然後被指定。穿著若隐若现的纱衣,走起来衣带飘飘宛似脚踏祥云,只偶尔一条玉腿就泄了春光惹火,滑润偏偏在去大厅的甬廊里遇见雪非墨。
    九转回廊的蜿蜒,一路灯烛高悬如白昼,除却两边的繁枝锦卉,滑润无处回避。所以滑润看见非墨,惊得不知所措,小木急忙扯他,滑润被提醒不敢迟延急忙往大树後面站。
    非墨看见滑润眼中惊喜闪现,结果滑润急冲冲藏到树後,非墨竟然拔地三尺地窜出长廊空中点踏落到树旁,一把揪出滑润。
    滑润茫然又惊惧,他已经不敢对见到爷表示欢喜,低著头福身规规矩矩:“奴家知罪,奴家冲撞爷该死。”
    非墨没听他说什麽莫名其妙的话,而是眼里出现了海啸的前兆:眼前的人穿著几乎可以称之为纱条的衣服,低低V型就差开到肚脐坦露著胸前的风景,前後片拦腰那麽一根带子松垮侧系,夜风撩起轻薄的纱料,直裂臀际的开衩一览浑圆的丘线。
    “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什麽是廉耻?”
    “奴家不敢了。”滑润以为爷追究上次去宁枫那里的事。非墨以前见滑润他是新人头牌,有优雅的衣物,因为恩客不是进门就上床的那种。而现在他仅仅是狐穴头牌,到大厅侍酒,然後被选中的多是进房就直奔主题。这在馆里就是日常生活,所以他领悟不到爷的愤怒根源。
    而廉耻之罪,滑润理解为自己去纠缠爷的行为。因为才和爷认识的时候,自己是对爷起了誓待爷不赏舞,不嫖他的时候,会主动消失不玷污爷的。
    “起来。”
    “奴家谢爷。”滑润起身就躬身退开去大厅。
    身子一紧,那纱料不吃力,整个後片扯落,非墨怒问:“往哪走?”
    “前厅。”才回话,人就被一股大力扯过来。
    “你不敢?还说你不敢?”非墨揪著纱条拎狗一样往滑润阁子里去,滑润被扯著踉踉跄跄一路进了阁子门,非墨把他扔在地上,手起所有的乱纱条都离了身:“无耻的贱货!”
    滑润赤条条无从辩解,已经搞不清该怎麽认罪了。可是非墨看著就更加是一副不懂羞耻的嘴脸,就好像触动不了他一样。非墨转身进屋,滑润跪在门外。
    小木觉得雪爷小题大做,有点欺负人了,可是哪里敢说恩客的不是,自己家相公就是运气不好。如果不是夜色有点暗,他们没有早点看见雪爷回避著,就不会冒犯他了。
    小木端了茶进去伺侯雪爷,偷眼那脸色还是!人:“雪爷喝茶。”
    非墨看看小木穿得朴素,可都是衣衫整齐,外面那个就等不及要坦胸露乳,不由叹气。
    “雪爷,相公错了您该打该罚著,别气著自个。”小木把茶端到非墨前。
    “不值得。”非墨放下茶打算走了,滑润油盐不进,才说不敢转身还是那麽无耻去卖弄风骚,非墨心灰灰的。
    一看非墨站起来後并不是原谅的表情,小木以为他会转告嬷嬷,急忙快嘴帮滑润讨情:“雪爷饶了相公吧,相公真的不是有心冲撞到雪爷的,天色晚了,奴才和相公的狗屎眼睛才疏忽了,雪爷就宽恕一次吧。相公哪里敢故意污了雪爷的眼,平日相公还叮咛奴才要记得回避,不信您问宁枫相公,雪爷的短刃我家相公也献给宁枫相公的。”
    “你说什麽?”非墨惊怒反语气低柔。
    小木傻乎乎也不了解非墨,换滑润就可以察觉异常了。所以小木卖乖重复:“雪爷的短刃相公不敢藏私,宁枫相公得雪爷眷宠,相公主动把短刃献给他了。”
    非墨走到外面,在跪著的滑润面前蹲下:“佩剑呢?”
    “奴家,奴家”滑润吱吱唔唔,他听见那些对话,感觉出不对劲,所以不敢回答。
    非墨心寒,那是他雪城少城主的标志之一,是他自小贴身之物:“好,好,滑润,好!”
    P。S。【1】上次朋友在会客室提出关於双刃剑的疑问,我才发现自己错了。没有及时去改正,以後我会去修改。这里就先以雌雄短剑代替了。^_^,不好意思。
    
    第120章
    
    宁枫等不到非墨,侍童探问的时候知道中途被滑润勾走了,气得咬牙:“那只贱狐穴,我的客人也敢抢。”
    “相公,我看见狐穴穿著舞衣呢,他也就舞艺稍可,若雪爷见了你那般装扮,还不惊为天人,哪里有他嚣张的地方?”
    宁枫要侍童拿出自己的舞衣,精心装饰,打算领著侍童去探望狐穴。他的舞衣分为上下,麦色的一截小腹平坦光滑,胸乳处与腿间全是流苏垂绦,身体摆动,敏感处被擦蹭,乳珠冒尖,分身也会偶尔调皮地探个头。
    侍童举了披风由宁枫挑选时,非墨步进来。
    宁枫开心迎上去,雪爷果然还是挂念自己这边。非墨原地看著宁枫扑送过来,退後两步打量他。
    “雪爷,我家相公特意为您梳妆打扮呢,相公知道雪爷爱舞……狐穴哪及我家相公一分。”
    宁枫也楚楚站立,盈盈秋水,故意地挺胸夹腿。
    “你走过来。”
    宁枫被雪爷眨也不眨专注的眼睛看得骄傲又几分窃喜,故作了羞赧,释放著诱惑扭腰摆臀一步步接近。走到雪爷面前,伸手要搂上他脖子,身子就想靠上去,被雪爷阻止。宁枫不解,雪爷落座:“你跳吧。”
    “?”
    “不是知道爷喜欢吗?还不跳?”
    宁枫舞蹈不可以走滑润那柔的路线,符合他中性带钢气,动作也硬朗多於舒展,所以那流苏飞扬的时候,平平展开,身体无可藏匿,非墨越看心越抖:他既不生宁枫的气,也不觉得宁枫无耻,而宁枫甚至因为动作幅度而私处大开。他明白了,自己没有给滑润同一个标准。”
    “过来。”
    宁枫停下走近,见雪爷脸色不错。
    “你想要什麽赏赐?”
    “只要是雪爷有心,奴家什麽都欢喜。”
    “你伺侯爷一段日子了,辛苦你,明日爷要人送来,你自己挑拣。”
    非墨说完就离开,宁枫瘫坐,最後一句说明雪爷的包牌终止了。
    滑润跪在瑟瑟秋风里,客人撕了衣服,又愤然离去,嬷嬷那里一定要明日禀告不说,今夜只有受客人处罚。小木端了热水,拿了披风:“喝点热水可以暖暖身子。你别急,或者雪爷被宁枫侍候开心,不追究你了呢。先披会吧。”
    “我怕宁枫又被我拖累了。”滑润觉得送剑送错了:“现在还不能披,万一嬷嬷得了信今夜就过来,等等吧。”
    小木叹气:“也是,月过中天了,再披著点吧。”
    “滑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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