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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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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存芳沉吟良久,开口低声道:“风雨欲来,而你们该尽早从阴云下走脱。”
  “这些东西本有你的一份,”薛存芳摇了摇头,语气因一线犹疑而显得缥缈不定,“此事若了,不论如何,我应当都不会在京城了。”
  他弹劾了一个人——这人为武阳王,是皇帝亲二叔的嫡子,名义上的堂哥。
  薛存芳道:“只因先帝认为,薛氏穷兵黩武,数年来消耗甚巨,他有意与胡人议和,那时朝堂上支持议和之人不在少数。父亲回京,实则是势在必行。”
  “父亲是如何死的?兄长一直伴他左右,分明比谁都清楚!”
  “闵氏多年前已逝于太陵,她的宫女怎会千里迢迢突然现身在扶柳?”薛存芳徐徐摇首,叹了一口气,“是你被人设计了。”
  不止这五万人,还有另五万人,武阳王麾下的私兵足足有十万之众,被他偷偷养在了北疆的莽川原。
  武阳王昔年上报时,说这五万边民被囚胡地多年,早已妻离子散,无家可归,是自愿从军。可等聂徵抓人来问,这当中虽有人的情况确是如此,却也有不少人跪倒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哀哀欲绝。原来他们大多是被胁迫着留于此地,好不容易从胡地逃出生天,本以为重获自由,然而踏足国土十余年,竟无缘归乡,得见家中妻儿一面。
  他怔忡片刻,等到手上的疼痛之感一时过去了,方才抬起了头,“你再说一遍。”
  薛黎得到消息后,大哭了一场,而后被送往了扶柳……
  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帐,余光里隐隐瞥见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他抬头看去,一眼见到了帐外人衣袂上以金线勾勒的行龙。
  起初他给聂泽上了密奏,聂泽本不赞同由他主理此案,此为谋逆不赦之罪,武阳王及一众党羽大多要被处以极刑、株连九族。聂泽为小弟顾虑,虑其为此沾染杀孽太重、招惹仇恨太深。可偏偏武阳王姓聂,这其中不知是否还牵扯进了皇族见不得人的阴私?唯有让同样姓聂、既可信任、又知分寸之人来处理——放眼朝野,此不过一人。
  二人正走在侯府的回廊,聂徵一路走来,面上尚且自持,脚下却是步履生风,其内心殷切期待可见一斑。
  “说是亲自登门向我赔罪,怎料去时好好一个人,来时把自己都给弄瞎了,害母亲将我狠狠斥责了一番。”
  孟云钊瞬时就松动了,“那自然没什么不可。”
  假山间的清涧顺着沟壑汩汩流动,水面下五色斑斓的锦鲤不时冒出头来吐息,惊动一个又一个涟漪,池畔的垂丝海棠于枝头垂落,如佳人临水照影,艳光四射,随不时袭来的一阵春风微微颤动……光阴大抵如斯,无形无色、却有诸般踪迹可循,唯独从这人身上流淌过时,仿佛比别处的都要慢上一分。
  他从枝头折下一枝开得正艳的海棠,毫无怜惜之意,只在将它借花献佛,辗转送至薛存芳面前时,那花被爱屋及乌地一并收拢到他饱含缠绵情意的眸底。
  薛存芳十六岁时被太后接到永宁宫养病,怎料其后非但没有好转,症状反而变本加厉,太医院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用尽了无数的灵丹妙药,仍不见起色……值此命悬一线之际,药王谷谷主入宫拜见,被太后请至永宁宫。不同于宫中太医谨慎到温吞,谷主游历江湖数十载,览闻辩见,一番诊治下来,断定薛存芳本身旧疾已无足轻重,他是中了毒。
  皇帝如何处理,就是他的家务事了。
  “‘水色’毒发后,毒性极为猛烈,再好的灵丹妙药也只能弃用,药王谷的解药不管用了,后来的解药是我为他特意研制的,其中只能融入可与之抗衡的毒方,以毒攻毒。”
  “他十七年来初回中山,已是人生地不熟,自己又看不到了,环伺左右,家中亲族也没什么可托付之人,”孟云钊郑重道,“齐王殿下,我唯有把他托付给你了。”
  聂徵执过他的手,五指紧密扣入他的指缝,道:“你也该和我走了。”
  “不,”聂徵不禁笑了,“是非常。”
  四面的屋舍将天井格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小块,而这方寸之地已被正当怒放的紫藤充满了,紫藤无骨,攀援于架上,又垂落千万条柔蔓,袅袅婷婷,如烟如雾。头顶的一小片夜空上,正悬挂着一轮皓月,月华倾泻如练,映照得紫藤有如一片萤烁幽微的海浪。薛存芳就被拥簇在这海浪之中,他坐在秋千上,一只手牵系着秋千绳,仿佛在静静等候着什么。
  聂徵甫一走过去,这人就抬头直直看了过来。
  聂徵以手帕为他擦拭嘴角,余光里见他的另一只手也悄悄拉住秋千绳了。
  说着伸臂推动起了秋千,薛存芳随之被推了出去,绳索倾斜着抻直了,一下子将他高高荡了起来,漆黑的长发和雪色的衣袂一齐于风中蹁跹,紫藤花簌簌而落,又落在了他的发丝和衣袂上。为此事开怀似乎叫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抿住唇角,有心压抑着自己的快乐。
  薛存芳吹了口气,拂走一片落在靥边的花瓣,顺从地勾住他的脖颈,嘴上嘟囔了一句:“我是眼睛瞎了,又不是腿瘸了……”
  “还记得吗?当年南书房外也有两把这样的秋千,你们这些皇子王孙不在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喜欢抢着去坐,可我从没去抢过……”
  “我从前以为你是怕我?”薛存芳弯起眼睛笑了,揶揄道,“而今想来,小鬼,难道你当时就……喜欢我?”
  “你或许笑得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开心?”薛存芳想象着,面上浮现出遗憾之色。
  下一刻,薛存芳的手摸上了他的腰……再下一刻,聂徵皱起了眉……他的眉心越拧越紧……
  片刻后,薛存芳问:“疼吗?”
  聂徵无奈地点点头,“是是是。” 
  翌日醒来时,眼前仍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薛存芳彼时却有心沉溺下去,偏偏有人从旁扶住他直往下坠的肩头,将他从榻上拉了起来,为他穿上中衣,又以绸布沾染清水为他洁面,最后把他按在一张方凳上,用木梳给他梳理起头发……
  聂徵回头来还没开口,薛存芳先道:“看来齐王殿下的事情来了。”
  “我须得过去一趟,”聂徵仔细嘱咐道,“我让小厮继续念给你听?你右手边放了小食和蜜饯,左手边放了茶盏,泡的是君山银针……”
  薛存芳听在耳中,却觉得少了些意思,听着听着……竟睡着了。
  醒来时那人还没回来,他用了药,吃了蜜饯,喝过一盏茶……起身自顾自在小院里游走起来,直接拒了侍从们的搀扶。只是不管走到哪儿,身后都缀着一众小心翼翼的脚步,薛存芳听得暗暗皱眉,又觉得没意思了。
  那人再道:“抱歉,留你一个人在此,是否太无趣了?”
  但他还是因这个回答生出一种纯然的欢悦,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蹿升而上,潮水般淹没了他整个人,他收紧双手,仿佛在这个拥抱里,他是真切拥有了怀中的人。却有一丝虚无惶惑之感同时被这份欢悦牵引,隐隐悸痛,有如一个人接近过于强盛的日光时,脚下的阴影亦被映照得愈发清晰,不容忽视。他在拥有的这一刻,已害怕起了有朝一日会失去……
  聂徵不觉加重了力道,十指绷紧,皮肉下隐隐显露出嶙峋的骨骼,那比起拥抱,更接近于一种桎梏,几乎叫他难以呼吸、周身骨骼隐隐作痛,然而薛存芳蹙紧眉心,抿紧了双唇,未泄露出一点声音。
  偶有几次那边发生了紧急的状况,聂徵投入其中,忙起来也是分身乏术。一次出去后直至第二天夜里才回来,又照常坐到薛存芳身边给他念故事,只是念着念着……这人的语音渐弱渐低,声音如雾般缥缈地四散开来,下一刻,薛存芳只感腿上一重,聂徵的头垂了下来。
  许是这两天就没有合过眼……
    
  “我在想……”薛存芳看不到,聂徵伸出一只手向他,偏偏在最后一厘凝定了,隔空轻轻抚摸着他的轮廓,目中有诸般情潮汹涌,欲要破匣而出,“若是今后的每一日醒来,皆是如此……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钓竿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薛存芳一下子自躺椅上坐直身子,一点点握紧钓竿……还不等他收线,却听不远处有脚步声踱来,水下的猎物被惊动,瞬时飞快地跑远了。
  却说武阳王谋逆一案,残留的许多蛛丝马迹引得皇帝暗暗疑心匈奴人。按理说武阳王将私兵养在北疆的莽川原,由此瞒天过海,大昭人不知便罢了,匈奴人多多少少总该知道一些风声。何况,要购置十万大军的武器兵马,在中原必然引人注目,那私兵的那些武器兵马,无声无息的,又是从哪儿弄来的?皇帝为此质问匈奴而今的单于——呼延墨毒。莽川原可极其临近此人为左贤王时的地界,呼延墨毒只连连推说不知,将责任一股脑儿全推在了亡逝的乌羌单于身上。
薛存芳:我觉得不好,可能对我的肾不好。
  薛存芳随即听得一阵接一阵簌簌破风之声,埋伏之人竟用上了箭矢!众人连忙拔刀劈砍,被逼只能退后,中箭的马匹长嘶一声,重重跌落在地,扬起一片厚重的尘土,护卫燃放信号烟,在天空中爆出一声清亮的哨响,弥散开异色的烟雾,又有数十黑衣人趁乱冲杀了上来,两方厮杀成了一团。
  没有料到的是,这当中有人偏偏盯上了薛存芳,绕到后面悄无声息地逼近对方,等薛存芳察觉到时已来不及了——耳畔响起比箭矢来得更为凌厉迅疾的破风之声,是刀!
  他后退一步,来不及退到被波及的范围之外,然而阖眼等上片刻,分明听有利刃刺破衣衫、扎进肉体的声音,那一刀却迟迟没有落到他身上,四面倒是响起了几声惊呼。
  起初是疼痛难忍的,稍一动作也牵扯伤口作祟,何况伤及心肺,咳喘间止不住有血丝渗溢,他感到周身的温度和精力也随失血不住向外流失,使不出一丝力气,连睁开双眼也成困难。有人陪伴在他身侧,一声一声呼唤他的名字,他隐隐知道那人是谁……疼痛似乎由此消解了几分,那人小心翼翼地揽住了他,攥紧了他的手,骤然有几滴灼热的液体溅上了他的手背,他勉力动了动手指,却抬不起手去抚摸对方的面容。
  后来有人来为他疗伤、上药、包扎,那人的伤药似乎极管用,不出几日,疼痛感便渐渐平息了。
  “你若醒来,我就告诉你……你最想知道的答案……”
  他自幼熟知聂徵,早知以聂徵一贯的性情,不动情则矣,一朝倘若真的动情,顽石开窍,只怕是心如匪石,不可转也。只是他从前没有料到,这人会是自己罢了……
  他忽道:“自小到大,或为皮囊,或为身份,或是虚情,或是假意,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总之,追逐爱慕我之者大有人在,如恒河沙数,往来不绝。”
  “皇上的话说动了我,他说得不错,聂家或许于薛家有所亏欠,聂徵却不欠我什么。恰恰相反,他还是于我有救命之恩的恩人,没有他,何来今日的我?聂徵这人我清楚,数十年来如一日,勤勉自持,供奉己身,为君为民……我自来看不惯他,因他与我截然不同,”薛存芳道,“但我……佩服他这样的人。”
  聂徵若有所感,身躯一动,薛存芳已踱步走到了他面前。
  他抬眼直直看来,整个人顿时怔住了。
  “可……”聂徵眉心微蹙,堪称虔诚地凝望着薛存芳,发出了着实叫他难解的疑问:“相思何解?”
  这十万人所得军饷少得可怜,所需物资自然是从冒领的军饷那儿挪用的,至于其他……自聂泽登基以来,曾数次往北疆颁发免税的敕牒,而武阳王是如何做的?往往十家租税收了九家的,才传达下皇帝的敕牒。那余下的一家,不是与他沾亲带故,就是与他暗通款曲,往他的私库里送钱的了。
  薛存芳蹙眉道:“选住处做什么?”
  对方俨然是有备而来,人数远多于他们,好在聂徵的护卫皆为禁军和“明衣钦”中的佼佼者,悍勇非常人,双方相持不下,场面一时胶着。
  没有料到的是,这当中偏偏有人盯上了薛存芳,绕到后面悄无声息地逼近了他,等薛存芳察觉到时已来不及了——耳畔响起比箭矢来得更为凌厉迅疾的破风之声,是刀!
  他后退一步,来不及退到被波及的范围之外,然而阖眼等上片刻,分明听有利刃刺破衣衫、扎进肉体的声音,那一刀却没有落到他身上,四面倒是响起了几声惊呼。
  后来有人来为他疗伤、上药、包扎……那人的伤药似乎极管用,不出几日,疼痛感便渐渐平息了。
  他牵动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然而梦总是会醒的。
  “阿徵当初为我在这把扇子上提诗时,虽写得一手好字,却不解此诗中情意,”薛存芳从扇面后抬眼看他,目中盛满一脉盈动而温柔的月光,他问,“而今,你明白了吗?”
第50章 番外:欺君
  蜡烛已燃尽一半,烛泪层层堆叠在烛台上,是一汪凝固的红,艳得出奇。
  烛火下男子的面容俨然已浮上了倦意,他放下手中文书,闭目静静养神,不过多时就再度睁开眼,执起边上的茶盏低头抿了一口,下一刻,他不由皱起眉,茶已经冷了,苦涩之味愈重,但他还是将冰凉的茶水咽了下去——可以醒神。
  而今他在武阳王的地界行事,处处受人掣肘,必须小心谨慎,以免打草惊蛇,同时又得寸阴必争,抢在对方的前头,所以丝毫懈怠不得。
  他执起毛笔,在文书上细细批阅,放置一旁等待墨干,再拿起了另一份文书。
  他垂眼看去,数年来早已养成一目十行之速,目光只在瞥见一个名字时凝定了,他微一怔忪,不由攥紧了那一页孱薄的纸张,拧紧了眉心……
  怎么会……
  翌日齐王向武阳王辞别,道是武阳一郡巡视已毕,接下来将前往中山。
  武阳王闻讯自然松一口气,又免不了疑心,路上让人盯紧了聂徵的动向。
  齐王一到中山后又马不停蹄地往各地视察,分身乏术,看来是无暇顾忌他处了。
  却说一日日暮,齐王一行途经一处驿馆,众人当夜在此地落了脚。
  齐王自然被安排进了最好的厢房里,近来诸事烦扰,疲于应对。他屏退诸人,有意一人清静。一个时辰后,门扉被人叩响,为三长一短之声。
  聂徵让他们进来了。
  进来的有两人,皆着玄色劲装,头戴皂纱帷帽,难辨面容。
  他抬头看过去,一人解下帷帽,上前一步,俯身行了一礼,“齐王殿下。”
  “扶柳伯不必多礼。”
  二人曾有几面之缘,只能论的上点头之交。
  “此次委屈扶柳伯了。”
  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见薛天,甚至不能让皇帝知道,他们二人曾见过面。
  聂徵忖度起此事时,才发现身边可用、可信又不会将此事通禀圣上之人寥寥无几,好在并非没有。
  “不知齐王殿下如此召臣前来,有何要事?”薛天对他,自然免不了提防和戒备。
  可今次聂徵不得不与他交浅言深了。
  “扶柳伯,你去过莽川原吗?”
  走前薛天到底问了一句:“殿下为何要助薛氏?”
  此计是在害薛天,却是在助薛氏。
  聂徵沉吟一阵,道:“我与你的兄长……为挚友。”
  其后聂徵呈予皇帝的密奏中,言明三年前武阳王寿宴,扶柳伯应邀赴宴,受到了武阳王的暗中招揽,其觉察到武阳王不臣之心,有意深入虎穴,蛰伏于武阳王身侧,收集罪证。无奈武阳王于北地之势树大根深,周遭群狼环伺,敌友莫测,扶柳伯亦不敢轻举妄动,而今得齐王巡视之机,方陈明真相,并奉上武阳王一应罪证。
  这些罪证经聂徵筛查后,泰半送了上去,却也有一些被他亲自焚毁了,从此无人得知。
  即便如此,只怕也难以打消聂泽对扶柳伯乃至薛氏的疑心。
  直至聂徵受命重回武阳,半途中收到北地连夜送来的一份急报。
  纸上的内容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竟松了一口气。
  父皇一度耳提面命要他做的齐王,慎独持身,克己奉公……他或许难以圆满了。
  皇兄的信任他亦注定辜负了。
  他有了私心。
  扶柳伯身首异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对方的血实则是染在他手上的。
  ——但他不会后悔。
第51章 番外:后来事
薛存芳和聂徵已有两年不得见。
  他在中山,聂徵在京城,相隔两地,千里之遥,唯有鸿雁传书以寄托一二。
  好在这两年他也没怎么闲着,皇帝颁布敕命于剑堑关外重筑外城,大抵是念及昔年发起此事的薛将军,薛存芳也落了个监工的职责。对此他分外上心,一得闲就频频往关外跑。
  大昭在北疆有这番大动作,匈奴自然不乐见。
  匈奴人暗中纠集了一支军队,不时前来侵扰滋事,北军遂往外城调拨了人马驻扎。只是敌暗我明,匈奴潜伏在暗中伺机而动,大昭军队难免被动,好在人数上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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