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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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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叔叔,那你去比一比,赢个彩头回来,好不好!”又推搡了一把薛黎。
  薛黎连忙跟着附和,面具后一双大眼睛闪动着,眼巴巴地看着晏平澜,“晏叔叔,我也想看。”
  晏平澜给撺掇得跃跃欲试,有意卖弄,足下轻点,一个飞身跃到了台上,一把揭下了自己的面具。
  再看聂徵的那只宫灯上,白衣公子将一面锦缎披面披在了船夫身上,二人的姿态看来亲近无比。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得与王子同舟。
  他听到对面的人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叹,悠长而怅惘。
  他到聂徵身旁落座,垂首取下面具,又抬眼去看聂徵,认真凝视了片刻,倏而朝对方伸出手,聂徵一怔,那人的手已拂过他的发鬓,他配合地低下头,薛存芳解开他的面具随手掷在桌上,一只手却顺势滑下去,飞羽般落在他的后颈上,聂徵身形一僵,而另一只手此时又抚上他的脸侧,蜻蜓点水般顺着起伏的骨相一路掠下去,柔滑温暖的手指所经处竟犹如火烙,顷刻便让他的脸烧成了一片。
  此前在与薛存芳的数次亲近中,他早已知悉:薛存芳并不会真正与他亲近。或许对此事他们皆是心知肚明,以二人之心性,谁都难以接受雌伏于对方,况此举对于他们的身份来说,也过于逾越了。纵然如何风月情浓,仍是清醒地点到为止。
  在他明悟自己的心意后,薛存芳的一举一动仿佛都有了无形的法力,让他的眼中除了这人外再无旁人,一颦一笑往往又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绪,何况现下这人有意蛊惑,便如深沼般牵引他一步步沉溺。唯独这一句反常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叫他渐渐清醒过来。
  “殿下。”薛存芳直接打断了他,静默端详他半晌,那眼神颇为耐人寻味。
  在聂徵忍不住蹙起眉梢时,他终于启唇低声道:“我不曾说过……但在我眼中,你像极了一个人。”
  薛存芳垂下眼睫,不再看他了。
  晏平澜大喇喇地翻动起桌上的箱子,一面说道:“还以为齐王爷有意调走我,又鬼鬼祟祟地把你带这儿来,有什么不轨之心?倒是出乎我意料……看来这位殿下对你,竟似动了真情的?”
  柳荷生沉吟了一会儿,作画之人要画人,自然要先观察人,对其人的特点和神情、气质谙熟于心,下笔时方可抓住精髓,画皮画骨,由表及里。
  “如此说来,她二人是有相似之处,皆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端丽而不俗艳,高雅而不清高。”
  “中山侯出资为她赎了身,给她另寻良人嫁了出去。”
  柳荷生道:“殿下与皇上为同胞双生,血浓于水,自然是这世上最相似之人。”
  原本他只是察觉到聂徵近来精神不振,朝会时竟破天荒地走了神?再留神看去,自家小弟似乎是清减了,面色也不大好看,苍白得紧。
  在紫宸殿内,他已多年没听过对方叫自己“皇兄”了,眼下也不觉得聂徵僭越,只觉得怀念。
  聂徵抬头看他,往常他是不会这么看他的,用那些言官的话说:“不得直视天颜”,于是聂徵进退有度,谨守方寸,多年来不曾行差踏错过哪怕一厘。
  “皇兄……记得待中山侯好一些。”聂徵忽然说出了一句叫他匪夷所思的话。
  “好罢……”聂泽踌躇一瞬,觉得以眼下聂徵这个情状,答应他才是对的,“我知道了。”
  “这……”聂泽拧紧眉头,江北闹了场大大的雪灾,眼下已乱成了一锅粥。这差事又苦又累,吃力不讨好,他心下本已敲定了合适的人选,正忖度着怎么催人主动请缨,没想到聂徵倒来毛遂自荐了。虽则自家小弟的能力他再清楚不过,可让他一介天潢贵胄去江北揽这个苦差,他还真有几分狠不下心……
  “臣,恳请皇上。”眼看聂徵一撩袍角,都要跪下去了。
  他怔忡一瞬,本来如此情状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以聂徵之心性,纵然肯在他面前屡次放下姿态和身段,剖陈情衷。只怕也不能容忍他视他为旁人之替代。
  薛存芳眉心微凝,他在朝上听闻了近来江北的雪灾,本想问为何要去?此时灾情不稳,尚存太多不安定的因素,大批灾民要如何妥善安置?又安置到何处?大雪把粮食都压坏了,没了今年的收成,灾民要如何挺过去?灾民的情绪又该如何安抚?……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被他压在了舌尖下,最后只送出不愠不火的一句:“愿殿下一路顺风。”
  薛存芳垂下眼,尽量忽略对方如有实质的目光。
  良久,聂徵低声说了一句:“再会。”
  ——所以,这人当真只是来看看他的?
  江北诸事底定,这三个月来不单是赈灾,他还有意整治了一番当地的吏治,虽不曾连根拔起,却也是大刀阔斧、动作频频,想来这期间累在聂泽书案上、弹劾和控诉他的折子应不在少数。而今回到朝堂之上,不论诸般心思,众人当着面只一径称赞他“雷霆手段,心有丘壑”。
  “北边……”聂徵怔忡一刻,忙道,“此乃何时之事?可是去了中山?”
  六天前,当大单于薨逝的消息自关外传入京城时,在朝堂上也引发了一番议论,最后决定由鸿胪寺派出使者,往匈奴送上大昭皇帝的慰问。
  毕竟自十六年前两国签订议和协约以来,铸甲消戈,后又有乐宜公主远嫁关外,以示两国交好的诚意,从此边疆一直相安无事。这时虽有少数人对此心生忧虑,不过皆是些一逢着变故就惯爱多思多虑的老臣,倒也没人急着未雨绸缪。
  他彼时一说话,众人方才记起这位终日无所事事的闲散侯爷,原来还在鸿胪寺里领了一份闲职,名义上在鸿胪寺下礼宾院任职,掌管的正是外宾之事宜,与各国朝贡、款待及互市、翻译等事。
  聂泽冷冷瞥了那言官一眼,又看向薛存芳,缓了神色,“中山侯明日交份折子上来罢。”这话听来倒有一半是应许了。
  萧皇后闻言道:“纵是去匈奴,也是去北疆,去北地最边远之处,离中山还隔着一段距离呢。”
  稍加润色修撰,再特意将韩缃叫来,拿给她呈览。
  韩缃缄默片刻,倏而道:“侯爷一定要去?”
  薛存芳收敛了笑意,俄而扯动唇角,低声道:“你是否觉得……我在做傻事?”
  薛存芳不躲不闪直直迎上她的目光,“纵然当真是你说的答案,我也还是要去当着她的面,亲自问上一句。”
  韩缃叹道:“已过去十年了,她早已为人妇,虽则我没有孩子,但我明白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不管她情愿或不情愿,总会生出许多顾虑。何况她的这门婚事特殊,是两国联姻,是政事,她个人的意愿只怕早已消磨淡薄。”
  他沉声道:“我答应过她。”
  若是他没看到便也揭过去了,偏偏叫他看到了,就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他特意给这首诗写了回诗,且是藏头诗,有意探问,差人一路送进去,奈何作诗之人防备之心甚重,这一来二去,不知耗费了多少笔墨纸张,侍从来来回回险要跑断了腿,对方才肯透露几分隐情:她忧心于父亲逼她出嫁。
  这许多年来,韩缃早已不相信他昔年故作情深的这句话,没想到还记着另一句。
  “一个人,本来就不可能完全成为另一人的替代。”
  太皇太后却笑了,“塞北?我知道了!他是去看他昕姐姐了?”
  她本是聂泽和聂徵的表姐,母后亲妹妹的女儿。
  中山侯上了折子,得来皇帝的朱批和一道圣诏,当天就迫不及待地催着启程了。
  有人闻着味,奇道:“这位爷莫非是身体不适?”
  一天里他们往往只休憩一两个时辰,夜里披星戴月地穿行在官道上是常事,伴着夜风和虫鸣,马蹄笃笃地行进;期间下了一场雨,众人披上斗笠和蓑衣,穿行在雨幕间,如常踏过泥泞地;马累了便在沿途的驿馆里解下鞍辔换马,不过——人累了呢?
  孟云钊前几日给薛存芳熬的是药粥,里面放了两三味补物,是个不愠不火的温养方子。这几日却是背着诸人,往往等他们睡下才钻进后厨,给薛存芳熬的不再是药粥,而是纯粹的汤药了。
  等到孟云钊走后,檀玄潜进后厨,找出药渣送到鼻下。他拧起眉心,觉得有必要去找中山侯说说话了。
  “我之身体状况,最清楚的人除了我自己便是云钊,”薛存芳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不过小毛病,用你们的话说,富贵病,无需挂怀。”
  被点名的孟云钊没什么好神色地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开了口,说话也阴阳怪气的:“放心,死不了。祸害遗千年。”
    中山侯笑了,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凝视着他笑吟吟道:“如我没有记错,临行前皇上说了,他们听你的,你得听我的。”
  城内的守将得讯出城相迎,府上已备好了晚宴款待他们。
  北疆最宝贵的吃食是时蔬,俱是从异地千里迢迢运来的,在饭桌上能见到一点鲜嫩的绿意,便足见主人诚意了。最常见的是牛羊肉,或是干瘪的牛肉干、酸甜黏稠的湩酪,不曾做什么精细处理,一律带着股天然的腥膻味。酒倒是极好的葡萄酒,味道纯正而馥郁。
  酒杯空了,孟云钊从旁顺手给薛存芳倒了一杯,薛存芳低头欲饮,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抬眼瞥了孟云钊一眼,随即将酒杯放下,转而去拿他的。
  饮下孟云钊的这杯酒后,不出一巡,薛存芳身形晃动,目露迷蒙之色,撑住额角拧起眉头,下一刻,到底无可抗力地直直倒了下去。
  北地的一切都有一种久远的熟悉感,连拍打在面上的风沙都似曾相识,让他意识到,他是真的回到故地了。
  中山侯一行离开剑堑关时,守城的吴将军非得坚持一路护送,殷勤得紧。
  中山侯离得远了,在出去追人之前,檀玄看了身侧的孟云钊一眼。
  翻过一座山头,吴将军举臂向前伸去,“那就是九渡城了。”
  若非他指点,众人只怕还不能一眼看到——那真是小小的一点,在北疆辽阔的苍穹下微如芥子。是一座小得可怜的孤城,无力地被挟持在高大的山峰间。
  唯有中山侯留在原地,立在山丘的最高处,静静向远方眺望。
  静默了半晌,他才上前轻声唤:“侯爷?”
  他瞥见了中山侯的眼神,那双眸子里噙满了一种怀念而怅然的感情,正如此时天边的落霞一般。他缓缓回过头来看他,金色的日轮从他眼底滑过。
  驻留在城中的兵士零零总总加起来不过百人,俱是些老弱病残。据吴将军所说,这些人不是家中的人早已死绝,只剩下孤家寡人,了无牵挂。便是年龄太大或昔年在战场上受的伤太重,走不了路,回不了家……
  薛星韧传承将门,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将才,他常年戍边,战功赫赫,更一度将盘踞在塞南的匈奴驱逐到了遥远的塞北。只是塞外天地茫茫,匈奴人一旦逃窜进去就如泥牛入海,无迹可寻,大昭军队亦不敢轻易深入孤境。而匈奴人回去后,休养生息个两三年,又会跑来时不时侵扰边关了,他们往往昼伏夜出,逮着空子就钻,蚊蝇一般纠缠不休,着实叫人防不胜防。
  剑堑关占据地利,是龙盘虎踞之地。它三面环山,北边又有一条大河,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此有利有弊——大昭人知道,只要守好了城,匈奴人就攻不进来。匈奴人亦知道,大昭人躲在关内,根本不会出来。
  那一年薛星韧在北疆和匈奴厮杀正酣,更于阵前击杀了匈奴的左贤王,匈奴军队大乱。在这种关键时刻,先帝却连发来三道谕书,将他召回了京城。
  那时北疆的人,包括薛星韧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去,从此就是关山千万重了。
  吴将军一愣,连忙去问城中的百夫长。
  那是一位古稀之年、已生得鹤发鸡皮的老者,他正坐在门槛上闭目养神,拢着双手,蜷成一团,看起来瘦小得可怜。满头银丝随不时吹来的一阵轻风颤巍巍地拂动,被晒得黝黑的脸上布满深刻的沟壑,如一块皲裂百年的古岩。
  百夫长俯身凑到他耳边,小心翼翼的呼唤:“付老将军,付老将军……有人来看你了。”
  薛存芳笑了,“我答应过父亲,若是来这儿见到了您,要代他请您喝酒。”
  付全安爽朗地大笑起来,道:“正巧,我知道谁家的烧刀子最好!将军若是来了,一定也会喜欢。”
  除保护好中山侯以外,对于中山侯来北地之后的每一件事都要了若指掌——这是檀玄没有告诉其他人的,因为这一点皇帝只告诉了他。
  “我们当晚就求到了北军……这种事来的多了,旁人是不会管的,匈奴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怕眼下已回了塞外,哪个敢追过去?”
  这烧刀子着实辣,那股烧灼之感仿佛一路漫过了咽喉。
  第二日,九渡城外来了一位匈奴的使者。
  “难道……是为了中山侯?”
  “你太紧张了,”薛存芳的手落在他的肩头上,宽慰道,“我是奉了大昭天子的圣诏去,这么光明正大地去了,那边的人纵是想做什么,也不好下手。何况我只是去见人的,不至于涉险。”
  “为何沈良都能去……”那个和他们一起来的年轻人。
  在匈奴使者的带领下,一行人于月挂中天之时抵达了单于庭帐,老远便见原野上一片白花花的帐篷,一直蔓延至视野尽头,数不胜数。帐篷前此时聚集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匈奴人大多生得人高马大,围在一起如同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薛存芳在这“人墙”前勒缰下马,上前一步,立在了诸人前面,再向后摊开手,檀玄忙将一封诏书奉上。
  他留意到了人群中的三个人,一个是面前这位,一个是左手边那位,两人皆是人群的中心,又都是壮年男子,年龄相似,面容相近……他隐隐猜到了他们的身份。有意思的在于,在他合上圣旨后,这二人同时向前走了一步,只是左边那位及时止住了脚步,另一位则径直走了过来。
  此时左边那位也走上前,魁梧的身躯携带来一片阴影,如高山压顶,他阴沉地注视着薛存芳,质问道:“你姓薛?”
  话音刚落,人群陡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宁静,目光一径投射到薛存芳身上。
  “原来薛家当真亡了!”他大笑道,轻亵地指住薛存芳,“到今天,竟只剩了你这样的人!”
  原来是这人转瞬变了脸,上一刻还笑得张狂肆意,下一刻已拔出腰间弯刀,沉下脸道:“姓薛的,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那最先站出来的男子一怔,下一刻,猛地挥出拳头砸向那出言不逊之人,那一拳可比薛存芳来得狠多了,不偏不倚砸在那人脸上,打得他偏过头去,魁梧的身躯一阵晃动,退后了一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既然薛存芳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都责罚了属下,对方倘是主事之人,又怎能不惩戒这率先挑衅之人?
  “我这三弟向来是个只知道逞凶斗狠的莽夫,中山侯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这位左贤王呼延墨毒,三年前曾作为匈奴使臣入朝觐见大昭天子,那时鸿胪寺去接待他的不是旁人,正是薛存芳。
  在薛存芳看来,这叔侄三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很有意思。
  听闻日前薨逝的这位单于乌羌宠爱贺来阏氏,更宠爱她诞下的三皇子,对颛渠阏氏、即正妃诞下的大皇子则一向多有冷待。然而这二人加起来皆比不上一人得势——乌羌单于之弟,墨毒。
  “左贤王有心了,”薛存芳沉吟道,“不过这香气……闻起来很熟悉。”
  “是我去狐鹿阏氏那儿借来的,你之喜好也是她告诉我的,”左贤王状似不经意地说起,“原来她和你有旧交?也是,毕竟都是大昭的贵族,年纪也相仿。难得来了,要不要见一见?”
  而今乐得顺势道:“自然。”
  孟云钊苦笑了一声:“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
  母亲生他时落下了病根,一直不见好,在生第二个孩子时难产不治,一尸两命。那年他十二岁。四年后父亲病重,临终前逼他在榻前焚毁了所有兵书,郁郁而终……养病这段时日以来他想了很多,有时觉得那些人说的是对的,倘是没了薛家人,祖母反而会过得更轻松……
  如此次“病因”一般希望他从此销声匿迹的人想必不在少数,那天“病发”之后,皇帝闻讯而来,他的伎俩瞒不过对方,皇帝很快明白了为何会有此次大张旗鼓的“病发”,看他的目光满是戒备与厌恶。
  某一天醒来,他发现白昼与黑夜不见了区别,屋内的灯油钱大可省下了。
  第三天他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芙蓉苑的红鲤池旁。
  他在池水边站了一会儿,清风拂面,风中送来了一阵凉意,还有一阵读书声,是一个女子在读故事。
  一只手忽而从旁搀住了他,女子的声音近在耳畔。
  他收回手,道了一声:“多谢。”
  那天是聂昕一路送他回去的。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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