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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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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带着股天然的腥膻味。酒倒是极好的葡萄酒,味道纯正而馥郁。
  薛存芳细细咀嚼了半晌的肉干,又饮过一壶葡萄酒,端起酒杯和将军攀起了交情,说着说着,檀玄在一边听得暗暗皱了眉。
  听中山侯的话头,稍作休整后,竟是打算直奔外城的……
  酒杯空了,孟云钊从旁顺手给薛存芳倒了一杯,薛存芳低头欲饮,不知想到什么,动作一顿,抬眼瞥了孟云钊一眼,将酒杯放下,转而去拿他的。
  檀玄看在眼里,眉梢一挑。
  饮下孟云钊的这杯酒后,不出一巡,薛存芳身形晃动,目露迷蒙之色,撑住额角拧起眉头,下一刻,这人到底无可抗力地直直倒了下去。
  檀玄登时看向孟云钊。
  孟云钊坦然道:“中山侯不胜酒力,醉了。”
  回头对上檀玄的目光,颔首示意道:“檀指挥使,烦请帮我一起扶侯爷去客房休憩。”
  厉害啊……
  薛存芳醒来时,窗外已是日上三竿了。
  这一场酣梦如一帖最贴合的良药,缓解了积压数日的疲乏和不适。
  他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
  从得到消息后,他的一颗心早已不翼而飞,牢牢牵系在了北疆。奈何山遥路远,虽恨不能一日千里,却只能脚踏实地地进发,缓慢地缩小两地之间的距离。
  行装没有问题、车马没有问题、其他人没有问题……唯独是他自己的身体难以支撑连日的车马劳顿,渐露不支之态,由此连累许多枝节和顾虑。
  作为养尊处优的中山侯,他是多年不曾吃过这样的苦头了。
  那些人说得不错,中山侯非绸绢不着,非玉瀣不饮,非珍馐不食,非美人不眷……此一路喝的是苦熬的汤药;还喝了一种粗粝的黄酒,用来暖身的;因行程匆忙,在路上吃的不是没滋没味的干粮,就是嚼得人腮帮子生疼的肉干;进入北地后气温转低,不得不换上了一身厚重的毛裘……所以他得了“富贵病”。原来他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京城贵公子了,仿佛他回到的并不是自己的故乡。
  对此他确是生出了几分惭愧。
  同时心里又有些欢喜。
  北地的一切都有一种久远的熟悉感,连拍打在面上的风沙都似曾相识,让他意识到,他真的是回到故地了。
  中山侯一行人离开剑堑关时,守城的吴将军非得坚持一路护送,殷勤得紧。
  北地的风沙大,边疆尤甚,中山侯出来时披上了一袭头巾,把一张脸拢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分明的眉眼,仍从一行人中脱颖而出。叫旁人看来,这人眉如墨画,鬓若刀裁,做底的肤色白如玉石,黑白分明,于是清隽至极,又冶丽至极。彼时身处不毛之地,看到这双眉眼,却像是来到了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
  去往外城的路上多山路,崎岖狭隘,马车难以行进,众人须得一律驭马。
  檀玄盯紧了中山侯的一举一动,眼看着对方动作熟稔地上了马,催动坐骑前行……很快讶然地发现,中山侯的骑御之术竟是不错。连带着他带来的那两位娇滴滴的女娘,居然也是会御马的。
  中山侯跑得远了,在出去追人之前,檀玄看了身侧的孟云钊一眼。
  “侯爷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孟云钊笑了一笑,凑过来拍拍他的肩头,“檀指挥使,是你太紧张了。”
  穿行了不知多少戈壁和山丘,头顶的日头不觉间渐渐西沉,最终垂落在西边的地平线上,一轮落日在广袤的天地间看来大得惊人,饱满欲滴的日光影射在荒凉的戈壁上,熔炼了一地的赤金,又平生无限哀感顽艳。
  翻越过一座山头,吴将军举臂向前伸去,“那就是九渡城了。”
  若非他指点,众人只怕还真不能一眼看到——那真是小小的一点,在北疆辽阔的苍穹下微如芥子。是一座小得可怜的孤城,无力地被挟持在两座高大的山峰间。
  目的地近在眼前,众人不由纷纷催马加快脚步。
  唯有中山侯留在原地,立在山丘的最高处,静静向远方眺望着。
  他周身仿佛凝定了一种奇异的气息,让檀玄不敢轻易打扰。
  静默了半晌,他才上前轻声唤道:“侯爷?”
  他瞥见了中山侯的眼神,那双眸子里噙满了一种怀念而怅然的感情,正如此时天边的落霞一般。只是被他的声音打破了,他缓缓回过头来看他,金色的日轮从他眼底滑过。
  那是一种超越性别界限的纯然之美。
  叫檀玄一时难得的怔忡了。
  ——他似乎明白为何京城中人热爱盛赞中山侯的美貌了。
第34章 一诺千金
  九渡城确是一座孤城,整座城颇得几分绝世独立之感,不过不是琼苑仙境,而是十室九空的荒芜之地。城中大多建筑只剩断壁残垣,人烟稀少,连城墙也有损毁的痕迹,虽大多经人修补过,但许是在这地方找不到什么好材料,留下了许多粗糙的陈迹。
  驻留在城中的兵士零零总总加起来不过一百人,俱是些老弱病残。据吴将军所说,这些人不是家中的人早已死绝,只剩下孤家寡人,了无牵挂。便是年龄太大或昔年在战场上受的伤太重,走不了路,回不了家……
  走在城墙上,吴将军热心地介绍起这座城池,絮絮个不停,中山侯面上虽挂着笑,似乎并没有怎么听,目光四处游弋。
  倒是檀玄听吴将军此番言论,隐隐有些明白了,薛存芳适才在山丘上看到这座城时……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原来这座城池,乃是十八年前由前中山侯薛星韧所建。
  薛星韧传承将门,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将才,他常年戍边,战功赫赫,更是一度将盘踞在塞南的匈奴驱逐到了遥远的塞北。只是塞外天地茫茫,匈奴人一旦逃窜进去就犹如泥牛入海,无迹可寻,大昭军队亦不敢轻易深入孤境。而匈奴人回去后,休养生息个两三年,又会跑来时不时侵扰边关了,他们往往昼伏夜出,逮着空子就钻,蚊蝇一般纠缠不休,着实叫人防不胜防。
  剑堑关占据地利,是龙盘虎踞之地。它三面环山,北边又有一条大河,居高临下,易守难攻。不止是对于匈奴,对于大昭亦是如此——大昭人知道,只要守好了城,匈奴人就攻不进来。匈奴人亦知道,大昭人躲在关内,根本不会出来。
  于是薛星韧提议在关外修筑郡城,有意效仿汉时在西域一带建立四郡,连成河西走廊得天独厚之势。以此在北疆划出一道防线,监视和侦察、甚至更主动地去出击匈奴。
  如此宏大的蓝图,却在第一座城还没完全开辟出来之前,便夭折了。
  那一年薛星韧在北疆和匈奴厮杀正酣,更于阵前击杀了匈奴的左贤王,匈奴军队大乱。在这种关键时刻,先帝却连发三道谕书,召他回京。
    那时北疆的人,包括薛星韧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去,从此就是关山千万重了。
  后来便是归还虎符,解甲封刀,被困在京城里安度余年……
  难道父亲不曾有过异议、不曾抗争过吗?
  薛存芳知道,自然是有的。
  而先帝给薛星韧看的,不过是户部的两份文书。
  薛家三代打了数年的匈奴,海内虚耗,户口减半。
  他说:“薛星韧,你以为你是忠君爱国?不,你为国之蠹虫。”
  这四个字太重了。
  薛家人承受不起。
  所以他的父亲交出了虎符。
  再后来,是与匈奴签订议和,北军生乱,朝廷血腥镇压……后来父亲病逝了……祖母病了……聂昕嫁到了塞外。
  原来转眼间,已过去这么多年了。
  薛存芳抚过城墙,含义不明地笑了一声。
  他倏然回头问道:“城中可有一位叫做付全安的老将?”
  吴将军一愣,连忙叫来城中的百夫长询问。
  “有,有的,小的这就领贵人们过去。”
  那是一位古稀之年,已生得鹤发鸡皮的老者,他正坐在门槛上闭目养神,拢着双手,蜷成一团,看起来瘦小得可怜。满头银丝随不时吹来的一阵轻风颤巍巍地拂动,被晒得黝黑的脸上布满深刻的沟壑,如一块皲裂百年的古岩。
  百夫长俯身凑到他耳边,轻声唤他,小心翼翼的:“付老将军,付老将军……有人来看你了。”
  好一会儿,老者的眼皮一动,慢吞吞地睁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谁啊?又来找我赌钱?”
  百夫长讪讪道:“侯爷见谅,他还没睡醒……”
  薛存芳上前一步,弯下了腰,抱拳为礼,恭敬道:“付将军,在下中山侯,薛存芳。”
  老者挂在面上那层孱薄的皮肉微微抽动了一下,直直看向薛存芳,在那一刻,他的目光变得矍铄如有光。
  他站起身来,适才的局促之态一扫而光,腰杆挺得笔直,整个人有如被拉到极致的弓弦,强劲而有力。
  檀玄暗暗奇怪:他们称这老者为“将军”,再观其体态,完全不同于城中的那些老弱病残,为何至今留守在此城之中?
  老者游走在薛存芳左右,对着他的面容细细端详,此大不敬之举看得吴将军和百夫长都慌了神,正要上前阻止,却见薛存芳摆了摆手。
  老者在薛存芳面前站定了,双唇嚅动:“你来了。”
  “我来了,”薛存芳应道,“我来晚了。”
  他温言道:“十七年了,辛苦您了。”
  老者抱拳回之以礼,沉声道:“幸不辱命!”四个字咬得铿锵有力。
  薛存芳笑了,“我答应过父亲,若是来这里见到了您,要代他请您喝酒。”
  付全安爽朗地大笑起来,道:“正巧,我知道谁家的烧刀子最好!将军他一定也会喜欢。”
  于是众人惊异地看着中山侯和这老者相携一起去喝烧刀子了。
  除了保护好中山侯以外,对于中山侯来北地之后的每一件事都要了若指掌。这是檀玄没有告诉其他人的,因为这一点皇帝只告诉了他。
  所以他寻隙去找付全安赌钱,又有意输了好几两银子,再拿出早已备好的烧刀子,和对方大大地痛饮了一场。
  酒过三巡,付全安是老泪纵横,痛哭着把什么都给吐露了出来。
  原来此人昔年曾是薛星韧麾下的一员大将。
  “我和其他人不同,他们许多人的命是将军救的,可这人呢,久而久之活得好了,兴许就忘了这事儿……只记得别人欠他们的,不记得他们欠别人的……”
  “我的妻儿……是将军救下来的。”
  “从那天起我便立誓,我愿为将军刀山火海,出生入死!”
  二十年前,匈奴军队大举入侵北境,攻破边城,杀伤吏民千人,掠夺八百余人口。
  “我们当晚就求到了北军……这种事来得多了,旁人是不会管的,匈奴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怕眼下已回了塞外,哪个人敢追过去?”
  “但薛将军敢!他敢为我们出头!他带了四千人,连夜追击了五百里,杀了匈奴人个措手不及,把我们的人抢了回来!”
  “你可曾见过第二个这样的将军?我没有!”
  “薛将军建了九渡城,说好封我做守城的大将军,而我答应了……要为他守城……哪怕,穷尽我一生!”老者捂住脸哭着哭着,又仰头豪放地大笑起来。
  檀玄沉默片刻,仰头咽下了一口热酒。
  这烧刀子着实是辣,那股烧灼之感仿佛一路漫过了咽喉。
  青山埋骨愿犹空。*
  第二日,城外来了一位匈奴的使者。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宫墙之中,紫宸殿上。
  聂泽看着跪在身前之人,颇感荒诞,于是他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意味变了,聚积起来的怒意翻涌而上,让他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要去北疆?”
  “难道……当真是为了中山侯?”
  他厉声质问道:“聂徵,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本句改编自陈寅恪《客南归述所闻戏作一绝》。
因为是现代诗所以改了一个字,就当做不是了吧……
第35章 暗潮
  临行前,诸人在屋子里忙前忙后,收拾齐备行装,薛存芳抱臂立于一侧,孟云钊坐在塌边,眉头紧拧,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他从沉思中走出,抬头叫了一声薛存芳。
  “我想好了,”孟云钊郑重其事道,“我要陪你一起去。”
  见薛存芳眉心一蹙,似要开口驳斥,孟云钊又道:“你说过,我是你的福星。”
  “所以我要罩着你,说不定到了危急关头能再救你一命,助你逢凶化吉。”
  “你太紧张了,”薛存芳的手落在他的肩头上,宽慰道,“我是奉了大昭天子的圣诏去,这么光明正大地去了,那边的人纵是想做什么,反而不好下手。何况我只是去见人的,不至于涉险。”
  “可沈良都能去……”那个和他们一起来的年轻人。
  “他到了那边,才能帮得了我。”
  “飞丹和流霞都留下了,禁卫我也留了一半的人。”
  薛存芳沉声道:“你只有留在此地,才能帮我。”
  又有意压低了声音:“五日后,若我还没有归来,去找付将军,他会教你们怎么做。”
  “你和他,是我留给自己的退路。”
  他都这么说了,孟云钊只得乖乖妥协,沉重地一颔首,“我知道了。”
  在匈奴使者的带领下,一行人于月挂中天时抵达了单于庭帐,老远便见原野上一片白花花的帐篷,一直蔓延至视野尽头,数不胜数。帐篷前此时聚集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匈奴人大多生得人高马大,围在一起如同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薛存芳在这“人墙”前勒缰下马,上前一步,立在了诸人前面,向后摊开手,檀玄忙将一封诏书奉上。
  匈奴人见状微伏身,以一只手臂按住肩头行礼。
  薛存芳朗声宣读诏书,先以母语念了一遍,再转换为匈奴语念了一遍。
  匈奴人闻声面露讶异之色,没想到这个大昭贵族竟说得一口如此流利的匈奴语!
  薛存芳合上诏书,抬首看去,人群中有一位高大的匈奴人站了出来。
  他双手接过诏书,又对薛存芳展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大喇喇地猛一拍薛存芳背脊,薛存芳努力按捺咽喉间泛上的痒意,将咳嗽压了下去。
  耳边听得对方笑道:“大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帐中已备好了酒肉,大使到了匈奴,一定要尝尝我们的美酒,听听我们的乐曲,看看我们的美人!”
  薛存芳适才敏感地注意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他留意到了人群中的三个人,一个是面前这位,一个是左手边那位,两人皆是人群的中心,又都是壮年男子,年龄相似,面容相近……他隐隐猜到了他们的身份。有意思的在于,在他合上诏书后,这二人同时向前走了一步,只是左边那位及时止住了脚步,另一位则径直走了过来。
  此时左边那位也走上前,魁梧的身躯携带着一片阴影,如高山压顶,他阴沉地注视着薛存芳,质问道:“你姓薛?”
  薛存芳坦然道:“不错。”
  “薛星韧是你什么人,薛无衣又是你什么人?”
  “前者为家父,后者为祖父。”
  话音刚落,人群陡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安静中,目光一径投射到薛存芳身上。
  那一片目光沉甸甸又冷冰冰地压过来,叫檀玄和一众禁卫暗暗将手放到了佩刀上。
  那人咧起嘴笑了,是一个讥诮而充满恶意的笑容。
  “原来薛家当真是亡了!”他大笑道,轻亵地指住薛存芳,“到今天,竟只剩了你这样的人!”
  下一刻,一片刺目的雪色从眼前闪过。
  原来是这人转瞬间变了脸,上一刻还笑得张狂肆意,下一刻已拔出腰间弯刀,沉下脸道:“姓薛的,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禁卫们早在他的刀拔出一半时开始拔刀,出鞘的铿然之声和雪亮的刀光在静寂的黑夜中尤为鲜明。
  薛存芳蓦地转过头,甩手狠狠给了檀玄一耳光。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回过身,面上含了几分羞惭之色,“属下无状,大王子别见怪。”
  那最先站出来的男子一怔,下一刻,猛地挥出拳头砸向那出言不逊之人,那一拳可比薛存芳来得狠多了,不偏不倚地砸在那人脸上,打得他偏过头去,魁梧的身躯一阵晃动,退后了一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既然连薛存芳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都责罚了属下,对方倘是主事之人,又怎能不惩戒这率先挑衅之人?
  “我这三弟一贯是个只知道逞凶斗狠的莽夫,中山侯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他们都收起了刀。
  这时人群中的第三个人才站了出来,他风一般扑向薛存芳,殷切地揽住了对方的肩头,亲热道:“存芳,我的兄弟,你来了!”
  “左贤王,”薛存芳唤道,“好久不见。”
  这位左贤王呼延墨毒,三年前曾作为匈奴使臣入朝觐见大昭天子,那时鸿胪寺派去接待他的不是旁人,正是薛存芳。
  呼延墨毒看向大王子,言简意赅地介绍道:“呼延昌东,我们的大王子。”
  又介绍另一人,“三王子,呼延果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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