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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千里追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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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未落眼泪又落了下来,叶雷霆上前,听她抽泣,“叶公子这回来晚了,蕊儿……蕊儿她这个傻孩子,实在太想不开……”

    叶雷霆露出微悯之色,到前面上了柱香,回头问鸨母,“蕊娘真正的是自尽吗?先前我来看她,似乎并无轻生之念。”

    “原本是好好的,谁知忽然就——若非找到了遗书,还冤枉了客人。”

    “遗书?”温念远拨开人群走到鸨母面前。

    见是那天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撑伞公子,鸨母脸色一变,作势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是蕊儿留下的,这孩子心气儿太高了,说是喜欢上了一个门第高贵的男人,知道配不上,就钻了牛角尖。”

    听着倒像是合情合理,不过……“那天我分明记得,你当时一口咬定房里的客人是凶手,还说蕊姬早上还与客人说过话,照你这话说来,当时给客人出题的是鬼么?”

    鸨母语塞,勉强扯道,“谁知道呢,也许是蕊儿心念太重,一缕芳魂未散,也说不准的。”

    见她眼珠乱转,脸色青白,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在撒谎,看来明显已经不想深究自家摇钱树的死因,温念远本想再问,想了想,还是算了。

    姑娘们都已经出完了场,才子们的诗词也念得差不多兴尽,人群开始慢慢地散了,温念远走回七弦身边,却正好撞上对方的目光。

    七弦眼波一动,示意他往远处隐秘角落的一处树丛看,温念远随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树后面隐约有一乘小轿,一只手掀着轿帘,有人往这边看着。

    见人群开始散了,那只手缩了回去,放下轿帘,很快那乘小轿被抬了起来,渐行渐远。

    “不是普通人,看轿制,一般的官吏富户还用不起。”七弦淡淡地说了一声。

    温念远点点头表示知道,自己却回头看着七弦脸上的面具,他不喜欢这个面具,让人觉得窒息。

    也遮住了那个人原本的自己。

    鬼使神差地,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想摘那面具,指尖刚触到冰凉的边沿,耳边乍然响起他人的声音。

    “七弦兄、这位兄台,两位接下来打算做什么?难得有缘相逢,在下做东,请两位喝酒如何?”叶雷霆摆脱了红袖阁的一众莺莺燕燕,走过来笑问。

    温念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只是看向叶雷霆的目光更加不善,他本就严肃,此时添了一点锐利,目光如针,若是有实质,只怕叶雷霆已经被戳了无数个窟窿。

    “叶少侠看来已经从佳人香消玉殒的噩耗中解脱了,如此甚好。”七弦公子如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刚才的举动一般,唇角微扬地看向叶雷霆。

    他本就生得容姿端华,言行举动间又带着一种肃杀的艳丽,双眸一转就省却千言万语,让人觉得忽近忽远难以捉摸。

    叶雷霆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从眼神中感觉到了那分笑意,不知不觉竟有点尴尬,下意识地表示,“我与蕊娘向来是君子之交,她诗书极通,棋力亦好,我常来与她手谈一局,点到即止,从未过夜。”

    他并没有说谎,蕊姬那么多的恩客中,只有叶雷霆是将她当个风尘知己而非花楼里的花娘看待,从不留宿红袖阁。

    “叶少侠这话,我听不懂。”七弦望了叶雷霆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不等回答就径自负手踱开,看向别处。

    留香冢附近的人已经散得七零八落了,只有一个男人还佝偻着背,在蕊姬坟前执着地一张一张地烧着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想来无非是写哀悼相思的句子。

    温念远发觉叶雷霆竟然没有要走的打算,看来对自己一直追着的男人很有点亲近的意思,出言道:“我们素昧平生,不如就此分道扬镳。”

    这是赤/裸裸的赶人了。

    虽然七弦公子一开始就表示不认识温念远,但在叶雷霆看来这两个人大有问题,绝对不像是陌生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作出陌路相逢的模样。

    他明白温念远所说的分道扬镳指的是他们和他就此别过,那两个人必然还是一路。

    正想说点什么来邀请七弦公子继续与他同行,忽然叶雷霆耳尖一动,蓦地伸手按上腰间剑柄,沉声道:“有人来了。”

    温念远和七弦却仿佛没有危机意识,仍是无动于衷,但很快叶雷霆就知道他们不动的原因,因为来人是青桐。

    他行至七弦公子面前,递上一张纸,“公子,蕊姬死前接的客人,以及近来蕊姬平常交好的一些恩客,都在这上面。”

    “辛苦。”七弦伸手接过来,展开一看,叶雷霆的名字正夹杂在中间,他似笑非笑地斜乜了叶雷霆一眼,继续看。

    梁君、于子飞、倪松、林文谷……“这些都是书生?”

    “是。公子,据说蕊姬对读书人很客气,甚至会赠与一些缺少盘缠赶考的书生财物。”

    七弦想起别人对蕊姬的评价,是个好人。

    然而名单中更多的是达官贵人,显然以蕊姬的身价,这些人她见得更多。而蕊姬死前那天最后一位恩客,叫高如松。

    高官中的高官,一方重臣。

    而这位重臣,最近陷入一场是非之中,地位有些岌岌可危。不过他为官多年,手中势力依然不可小觑。

    “叶少侠。”仿佛看着名单沉思的七弦忽然抬头,莫名其妙地问:“你觉得,男人什么时候最守不住秘密?”

    叶雷霆沉思片刻,摇摇头,“江湖中人最讲义字,承君一诺当守终身。”

    用两根手指轻轻夹着那张名单,七弦公子意有所指地说:“温柔乡是英雄冢,男人在床上快活时最守不住秘密。”

    “……”叶雷霆没有说话。

    漫不经心地吐出惊人语句的男人却并未罢休,继续叹息道:“然而从温柔乡里醒来,男人后悔时才会想起,最守得住秘密的,是死人。”

    最重要的是,很多时候,有意无意中得知了那些秘密的女人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温念远对这人毫不在意地说起床/事的模样有些无可奈何,“鸨母说,那女人留下了遗书。”

    “遗书啊……遗留的书,谁知道是谁遗留的呢。走吧。”七弦将名单折起,径自离开。

    “去哪里?”

    “捉鬼。”

    “……”

    月升日落,又是一天过去,光阴如白驹过隙,匆匆不回,永无止境地向前奔流。

    昨日名噪一时的,已经在新的灯红酒绿中被人抛之脑后。

    红袖阁,蕊姬的房间。

    死过人的房间没有人想用,哪怕那代表着花魁的尊荣,蕊姬的房间空荡冷寂,一门之隔的外面,却是笙歌艳/舞、人来人往。

    黑暗中温念远伸手捏了捏七弦的手心,没有说话,两个人却都明白他是在问他冷不冷。

    这房间鬼气森森寒气透骨,仿佛真的阴魂不散还在此徘徊。

    七弦没有反应,任由温念远捏着他的手没有放开,几人的呼吸都已经调节到让人几乎无法察觉,无声无息地隐在角落里。

    月至中天。

    破损的窗框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仿佛有风吹过了树枝子,将深深浅浅的影子映在上面。

    来了。

 第7章 凉风天擒落魄魍魉游街

    ……………

    一只手出现在窗台上,五指用劲扣住窗沿,依稀月光照耀下,肤色显出不正常的白惨颜色。

    温念远欲起身,七弦忽然反手捉住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他立刻反应过来,来者的呼吸声,太重了。

    尽管感觉得到那人已经尽量敛气屏声,但在习武之人耳中听来仍然粗重不堪。

    蕊姬的房间虽然在二楼,但其实并不算高,这人爬上来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即便小心压抑依然不时地有细微的喘息声漏出。

    三人继续不动声色地守株待兔,很快那人半个身子探进窗来,正吃力地努力抬腿,尽管已经足够小心翼翼,却还是显得笨拙。

    七弦手腕一松,温念远会意,从怀中抽出火折子捏着,悄无声息地走到房中央,蓦地甩手点起火折子,厉声道:“什么人!”

    “啊!啊啊——”窗沿上的人吓了一跳,慌乱间手一松,竟然一个倒栽葱摔出去了,火光下一闪而逝的依稀一张端方儒雅的脸,只是因为惊吓扭曲了面孔,血色全无。

    身边一道黑影闪过,叶雷霆闪身跃出窗外,在那人摔在地上之前拎住了他的衣角,两人顺势落在地上。

    这几声惊叫声惊到了整个红袖阁,尤其时声音传来的方向又是蕊姬的屋子。

    这两天因为有人横死,红袖阁的生意本就冷清了不少,好不容易今天借着留香冢的名头又招回了一部分恩客,被这一吓,全都要么面色不豫要么面露惊恐地跑了。

    鸨母和姑娘们又气又惊,掌了七八盏灯聚在一起才敢来推蕊姬的房门,一进门先被一身白衣戴着面具的七弦公子给吓了一跳,接着又被从穿过窗户拎着人进来的叶雷霆晃花了眼,一时间好不热闹。

    “叶、叶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鸨母压着心头的惊怒,总不好对客人恶语相向。

    叶雷霆见扰了红袖阁的生意,先表示了歉意,表示会赔偿她们的损失,看鸨母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后,才指指那个吓破了胆的男人,“这位公子半夜来爬蕊娘的窗子,被在下和朋友路过瞧见,所以才出手一探究竟。”

    说谎不打草稿,妙在天然。

    七弦没有对叶雷霆小小的谎言表示疑问,径自低头去看那个夜探死人屋的男人,对方脸上还残留的惊恐神色,伸手要挡自己的脸,扭开头去。

    “咦,这不是梁公子么?”一位姑娘看了那男人两眼,忽然惊讶地说。

    很快大部分女子都认出了那个男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同情有之、惊讶有之、了然有之,大部分却都是鄙夷。

    “姑娘认识他?”七弦走到最先出声的女子面前。

    那花娘好奇地看了看七弦的面具,听见对方的声音响在耳畔,脸微微一红,颔首道:“梁公子学问极好,都说早晚能够金榜题名的。蕊姬姐姐向来敬重读书人,与梁公子也相识。”

    “多谢姑娘告知。”

    “公子不必客气,奴家名叫碧萧。”

    两人一问一答的当口,鸨母已经脸色阴沉地走到那书生面前,语气中含了一分鄙薄,“梁公子,我敬你是个读圣贤书的人,这大半夜的爬人家窗台,是什么道理?!”

    “小、小生……那个……我……”那书生脸色灰败,满脸尴尬之色,刚刚被叶雷霆拎着进来,还有满满一屋子的人看着,实在丢脸。

    只见他涨红了脸,拍着身上的灰站直了,有些难堪地低声说:“蕊姬姑娘红颜薄命,小生实在痛心,若非家中贫寒,当日就该将蕊姬姑娘……”

    他声音越来越下,到最后眼眶红了,讷讷不再言语,低着头,被一屋子人围着,瑟缩的模样。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笑的有不耻的,姑娘们虽说是窃窃私语,其实声音并不算小,显然也不怕被人听见,一句句落入人耳中。

    “看那个穷酸样子。”

    “什么金榜题名,不过是蕊姬姐姐安慰他罢了,这回不是落第了么,灰溜溜地回来……”

    “就是,家里穷得一贫如洗的,还肖想要给蕊姬姐姐赎身,几次三番地来找人,也不想想身上几两银子。”

    “连赶考的盘缠都是蕊姬姐姐给的,要我说,蕊姬姐姐也太好性子了,每次这些穷酸书生来,她都拿攒着的私房钱给他们当盘缠。”

    “嘁,你怎么知道是好心,说不定想着当状元夫人。”

    先头几句虽然难听,那书生也只是低头受着,不言不语,看他一身浆洗了好几遍都快洗得发白的布衫,看来家境贫寒倒是真的。

    等不知是谁酸溜溜地说了一句说不定蕊姬是想当状元夫人的时候,他忽然“嚯”得抬起头来,眼中泛着血丝,捏紧了拳头,大声道:“姑娘请自重!蕊姬她,蕊姬她绝非你说的那种贪图富贵名利的人!”

    七弦眼风一扫,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激动的表情。

    看来这穷书生对蕊姬倒真是真心实意,以他之前阴阴郁郁的样子,被人当着面鄙视都一言不发,却能为别人说了蕊姬一句不好发这么大的火。

    那花娘没留心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到底还是讪讪地闭了嘴,蕊姬向来为人不错,她也不想引起众怒。

    然而人人心底想法是一样的,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想给蕊姬赎身,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疯了。

    鸨母一眼瞥到了被破坏得七零八落的窗子,更加不客气。

    “我家可怜的蕊儿已经死了,梁公子现在说什么赎身不赎身的都晚了,你看看,把这窗子弄成这样,你有几个钱赔?说了这一大堆,也不能解释你半夜爬窗的丑行!”

    刚刚硬气了一点的书生又羞愧地低下头去,讷讷地说:“这里是蕊姬姑娘住过的地方,我……我想……”

    一阵冷风从破损的窗户外吹进来,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才意识到他们还都站在死人的屋子里。

    刚才嘀咕蕊姬不是的姑娘有点害怕地咬了咬嘴唇,心里暗念最好蕊姬已经去投胎了,可千万别来找她麻烦。

    “算了,梁公子请吧,看在蕊儿的面子上,这次的事就到此为止。梁公子,希望下次你想来我们红袖阁的时候,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来。”

    鸨母没什么好声气儿地说了一句,转头看向叶雷霆等人时却又瞬间换上了笑模样,“这回多谢叶公子和几位少侠了,何不顺道喝杯酒压压惊,我让碧萧给各位唱几支小曲儿!”

    温念远刚想一口回绝,却听自家哥哥欣然同意,顿时一口气赌在胸口,上上不了下下不去,只得面色铁青地跟在七弦后面出了蕊姬的房间。

    余光中看到那位梁公子被很不客气地请出了楼,满脸颓丧的模样,不知道是丧气今天的遭遇,还是丧气心上人的死亡。

    碧萧人如其名,穿了一身嫩绿色的长裙,一支碧玉钗绾在头上,衬得整个人都如春柳娇美,盈盈在前面引路。

    她的房间离蕊姬并不远,屋内陈设虽然不如蕊姬那儿奢华,也算得上上等,可见也算是个红人。

    请几人坐下后,她素手亲执梅花小壶,一一给众人面前的酒杯斟上酒,涂了鲜红蔻丹的指甲在烛光下闪着暧昧的色泽。

    “相逢即是有缘,奴家敬几位公子一杯。”她浅笑着举起酒杯。

    七弦回以微笑,举杯一饮而尽;叶雷霆点点头,也把酒干了。温念远八风不动,恍若不闻。

    “这位公子对奴家不满意吗?”

    温念远从袖中拿出那本用来当武器的书,翻开一页不动声色地看起来。

    碧萧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转而看向七弦,“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相逢何必问姓名。”七弦略带凉意地说了一句,见碧萧眸中光彩一黯,又含着笑意看着她的脸说了一句,“花不知名分外娇。”

    知是夸自己,碧萧含羞低了低头,小声道:“奴家为几位公子唱首曲子。”

    七弦的目光静静地落到不远处,仿佛看到了什么,眸光一凝,蹙了蹙眉心,不易察觉地收回注意力,看向那个正要抱起琵琶的女子,制止道:“不忙。”

    “公子若不喜欢小曲,琴棋书画,奴家也略通一点。”

    他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意味深长地问她,“论起琴棋书画,蕊姬姑娘如何?”

    碧萧的笑容一僵,很快掩饰过去,正要说些什么,叶雷霆却接口道:“蕊娘诗书棋谱是一绝,琴与画却是不通的,碧萧姑娘真是个才女。”

    她低眉按着琵琶弦,看不清楚表情,“多谢公子。蕊姬姐姐虽然不通琴画,待人接物却强出碧萧百倍不止。”

    几人都不再说话,碧萧谈着琵琶唱了两曲,歌喉果然婉转动人,可惜到最后也没能留下一个客人,满心失落。

    长街上,想到刚才的落魄书生,叶雷霆摇摇头,问身边的男人,“这就是你要捉的鬼?”

    七弦没有回应,像是在想些什么,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猜,今夜除了那书生,红袖阁还有没有其他不速之客。”

    “有。”温念远忽然笃定地说。

    略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七弦刚想,这怎么忽然开窍了,温念远就伸手一指,“在那里。”

    说完不等身边几人有所反应,提气纵身追去,弯月下一道黑影掠过重重屋檐,另一道黑影紧随其后,无声无息地进行这一场追逐之战。

    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跑了几步发现无法脱身之后便骤然停步转身,抽出兵器就向温念远刺去。

    叶雷霆和七弦远远地看着两人交手,兔起鹘落间竟然平分秋色,小小一个苏城,什么时候多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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