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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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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心底漫起恐惧,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原来他的排斥与防备都被看在眼里吗?

昭云其实觉得自己有些没良心,太子其实对他还算不错,但是一想到长姐的死与这人有关又觉得这人不可尽信,并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被这么活生生地说破,他首先是感到害怕,立即跪下道:“太子对昭云恩重如山,昭云……绝不敢有二心。”
太子只是笑一笑、不置可否。

昭云却险些跪着起不来,战战兢兢地担忧了好些日子。
他害怕的时候就去看一眼君亦,虽然那时还不相识,但是百姓口中的“神兵天降”于他真如甘霖一般,远远地看一眼就不觉得怕、也不觉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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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在朝中的地位其实有一些尴尬,他是罪妃之子,因此太子之位他是没有机会的;但他又有兵权在手,皇帝还未重病之前,没人觉得他功高震主,可朝政一旦落到太子手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倒不是所有大臣都这样蠢蠢欲动,可到底还是会有善于钻营的小人,再加之太子故意纵容,弹劾君亦的折子从没间断过。

太子做事至少表面周全,既然他邀请几位成年的皇子共理朝政,那这些折子自然也会被拿出来讲,君亦为人没那么讲究,要挑他一些错处并不难,因此每日朝会过后皇子们的小会都令宸王分外糟心。
他果然是小看了文官,这些人连他几年前在何处、喝醉了酒这等他自己都记不得的小事都要翻出来,更何况他府里还有个喜欢招摇的小美人,每日都在给人提供话柄。
君亦十分不理解,他府里有个男宠也好,娶上十七八个小妾也好,与这些大臣有何相干?他又不是养不起!

秦子郁陪他一起骂人,愤愤道:“就是,堂堂宸王殿下连底裤都被人给扒干净了,这些人过分!”
君亦:“……”这话怎么听着还是在骂我呢?

君亦把太子给他的折子往桌上一扔,气道:“你说太子他得多恨我呀?”
“我是哪里得罪过他?”

秦子郁:“我以为你知道他这是要逼你离京。”

君亦无话可说,他原本上月就该离京去西北的,可偏偏又知道了他父皇被软禁的事,他是真的不放心走。
秦子郁知道君亦的想法,可要打探宫里的情形并没有那么容易,太子的为人仔细,在这种事上自然又格外小心。调查半月,仍是没什么进展。

但是皇位对于皇子是怎样的诱惑,君亦也是明白的,他自小耳濡目染,对这些事也渐渐想通了。
君亦道:“他再如何逼迫,去西北之前没见过父皇,我是绝不会走的。”
“你帮我写一个折子,就说我年岁渐长、十分珍惜与父皇的孺慕之情,临行想在父皇病榻前伺候一晚,请太子成全。”
秦子郁:“……”
秦子郁:“……你这是跟太子抬杠啊,可他若真让你去见了,你真去西北?”
君亦理所当然道:“自然去啊,霍老将军还写信说想我了呢……肯定又想哄我去替他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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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郁不愧是读书人,他这一个折子写了足有十几页,用文绉绉的语句从天文地理各个方面只说了一句话:我想见父皇并非私心而是想替自己尽孝、替天下人尽衷,你若不同意便是要令我陷入不忠不孝的境地,你是何居心!君亦一边眷抄秦子郁替他写的折子,一边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得罪秦子郁,这等遣词造句的才华,十个他也骂不过!

第二日,对朝会后的小会向来十分不积极的宸王,都一个到了议事的宫殿。议事之前,宸王亲自递了一本折子给太子,“京里有太子殿下监国定然是国泰民安的,我对朝政一知半解也帮不上忙,霍老将军催我多次了,我该回西北了。”
太子有些惊讶,挑眉道:“这样突然?”
君亦笑笑,“哪里突然,早就该去了。”

太子将信将疑地打开折子看起来,脸色渐渐有些微妙的变化……

君亦观察着太子的神色,浮夸道:“二哥,弟弟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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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每日要喝四五回药,梁太医隔天来替他诊一次脉,实在是太夸张了。
昭云有些过意不去,劝道:“梁太医你其实不必来得这样勤快。”
梁太医道:“太子殿下吩咐过,请公子伸手吧。”

又诊了一次脉。
脉象没多少变化,左右不过是身子亏空得厉害要慢慢将养,只是昭云心思太重、时长心绪不宁,再多的药喝下去也并没什么用。

昭云送梁太医出门,看到了太子跟前伺候的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还有些害怕。
昭云听到她央求年级大的宫女,“姐姐您去送茶吧,我再也不敢去了。”
大宫女问:“怎么了?”
小宫女后怕道:“咱们殿下跟宸王殿下吵呢!”
大宫女赶紧捂住她的嘴,“不准议论主子!”

昭云听到“宸王”二字,便忍不住多留了心,可也只听到这么一句,宫女们便不再说下去了。昭云紧张极了,太子心思深沉、如今又得势,他怕君亦要吃亏。

昭云心里担忧,索性去偏殿等太子。
太子回来,一看昭云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并不说破,压着脾气道:“来得正好,与我一同用膳吧。”
昭云哪里有心情吃东西,但也只好暂且坐下来,他小心地揣摩太子的心思,他看起来好像并不高兴,那君亦应该不至于被欺负吧?

吃了饭,太子道:“君亦不日就要回西北了,你听说了吗?”
君亦时常会去西北大营,昭云并不意外,口中道:“不曾听说过。”

太子慢悠悠喝了茶,继续说:“怕是要在西北过年了,你猜他会不会把府里的小美人也一并带去?”
昭云:“……”
太子好整以暇道:“你觉得呢,昭云?”
昭云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君亦向来不喜欢带不相关的人去军营,太子为何这样说?

太子冷笑一声, “昭云,君亦把你送回我这里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你现在是我的人,你替他操的哪门子闲心?”

太子伸手捏着他的脸,凶狠道:“要不是因为你这张与你长姐有几分相似的脸,本太子身边绝对留不下有过二心的奴才,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拂袖离去。

昭云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与长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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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从前只晓得他长姐的死与太子有关,甚至默认了长姐是因太子而死的,可具体情形如何他却不知道,在太子身边那些年他也调查过,可却毫无头绪。昭云碰壁多次之后逐渐明白这是太子有意为之,虽然心中依旧记挂着,但到底不会再打探了。

昭云调整好表情离开偏殿,心中依旧惊慌。他此次回来之后太子还像从前一样对待昭云,既像是培养一个心腹又像是养了一个闲人,昭云想学什么、做什么都不拘着,但又不会像对待其他侍卫、下人一样给他差事。昭云从前就对这样的态度惶恐不安、摸不着头脑,如今更是猜不透太子究竟为何对他这般“另眼相待”。
可太子权势更甚从前,他便更加无法逃脱了。自多年前他被太子带到京城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报告给太子,太子虽然从不明说他什么,但总有办法告诉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除此之外倒是并不会苛待他。

昭云也从小心翼翼地试探中摸索出来一些应对之法。他在太子身边两三年之后,他才恍然发觉,太子对他的期望是没有期望,只希望他活着、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做。

原本昭云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可他遇见了君亦,他喜欢君亦的意气风发、喜欢他的果敢与鲜活,令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他对这样的人太渴望、太好奇了。
他步步为营地去接近、猜测君亦喜欢的样子……起初是这样的,但是君亦待他太好、太纵容了,他偶尔也会露出本性来,会在骑马时拼了命去赢君亦、也会直白地嫌弃船舫的歌女唱歌过于凄婉、听了令人不高兴……

但是事后又会十分后悔,君亦分明是不在意的、可他还是怕。原因无他,他怕君亦会不要他、会再将他送到太子身边……
起初他甚至会做噩梦,梦到君亦将他绑到太子面前,说他不好、说他不配。

昭云害怕极了,从此便小心地收敛自己的心性,他太想做好了反而放不开……尤其是在床事上,君亦第一次对他用药时他甚至是高兴的,因为他以为君亦喜欢,只要君亦喜欢他就愿意去做。他也隐隐知道这样不好,可实在是……
不想再回太子身边了,在君亦身边待得时日越长变越想长久地留在宸王府。因为这里有他的爱人和他的希望,他被眷顾、也想要去守护。

时日一久,昭云意识到或许君亦并不知道自己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这段过往便被他刻意遗忘了,因此即便是最后的那些日子,他也没想到回再次落到太子手里,直到那日清晨,君亦提起了……

昭云痛苦地闭了闭眼,顿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君亦正是这个时候来的,他远远地望见昭云、不自觉地慢下了脚步,心里想着:昭云怎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他重新跟了太子怎么还是不高兴?难不成是又觉得跟我比较好?他想回来的确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行,只是说不定要跟太子撕破脸……

君亦胡乱想着,身后的太监不合时宜地提醒道:“宸王殿下,请您在此稍候。”
宸王回过神应道:“嗯。”

两人相距不远,昭云自然是能听到动静,他暗笑自己真是痴傻,竟然还出现幻觉了。哪怕是幻觉也好,昭云还是回头去看了。
君亦猝不及防地看见昭云回头,一时又些意外,便也看向他。
这一眼,君亦看得纠结极了。
昭云竟然对他笑,还笑得那样满足!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后悔了?不对,不能被他迷惑,他从前就是这样骗我的,他心里只有太子!
太子有什么好?
一个连弓箭都拉不开的废物!

君亦正想往前走一步,抬脚之前又发觉昭云哭了,君亦看得呆了、一时竟不敢动。昭云起初只是落泪,接着便是蹲在地上大哭,那样子真是伤心欲绝……

昭云也很不知所措,进宫那么多日子都没有哭、发现自己身中剧毒也没有哭,怎么一见到君亦的幻影就哭了呢。
果然还是下意识地相信君亦不会平白委屈他、会替他出头吗?

他蹲下,抱着自己的双膝、深埋着头,可是很快又抬头看向君亦……那怕是幻影呢,也不舍得少看一眼。
君亦的“幻影”慢慢靠近,似是无奈般地叹气,递给他一块手帕。

昭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君亦只好蹲下替他擦了眼泪,还问他:“是不是受委屈了?”

昭云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发觉是真的又立刻缩回手,茫然地望着君亦。君亦道:“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多,你若是受了委屈也该在他面前哭,要让他知道。”
“在背后哭能成什么事?”

昭云恍若未闻,眼中仿若有零星的光亮,呐呐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44
昭云眼巴巴地望着他,神情看起来像是个走丢的孩子,还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君亦:“……”这是什么意思?后悔了吗,你是不是也后悔了?

方才领路的太监去而复返,恭敬道:“宸王殿下,皇上醒了。”皇帝的寝宫就在议事的偏殿旁,君亦其实是来看望他父皇的。

昭云听明白了,立刻缩回手,揉了揉眼睛又把脸埋在膝盖上。
君亦:“……”

君亦看了他一会,将万千思绪尽数收起,转身道:“请公公带路吧。”

昭云等他走远几步,又忍不住抬头、站起来跟着他,他脚步又轻又缓慢,似乎但并不想京东君亦。
可君亦习武多年,即便昭云动作很小心,他还是很容易就发现了。他不想再回头,他们之间本就不必再纠缠了,既然断了就该断个干净,再要牵扯总归不大好看。君亦只当没有看见,稍许加快了脚步。

皇帝久病多年,身体时好时坏,饶是君亦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见了还是没能忍住,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幼年时印象中那个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的父皇,竟然一下子苍老了这么多。传话的太监说他醒了,其实也依旧是口不能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清醒。
君亦暗悔自己无用,当初没法保护他母妃,现在又令父皇这样受苦。太子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敢,他怎么敢!

郭品书在一旁伺候着,一脸苦相地低着头,君亦一把抓住郭品书的衣领,“抬头,本王有话问你。”
郭品书道:“殿下请说。”
君亦放开手,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说:“父皇这情形,多久了?”

郭品书:“已经半年有余了,太医院几位太医日夜为陛下医治,可终究不得其法。”

君亦立即道:“药方拿来!”
郭品书哆哆嗦嗦地往下跪,惶恐道:“宸王殿下,老奴,老奴也未曾见过药方呀……”

“六弟,”太子掀开帘子进来,“你要药方做什么?难不成你比太医院懂得多?”
君亦狠狠地盯着他道:“太子,你不要太过分,这是父皇!”
太子挥手屏退宫人,他有些肃穆地看向君亦,他从前也曾想过君亦能给为他所用,那样他必定是如虎添翼,可惜了。

太子镇定道:“不可胡闹,有御医尽心医治,父皇定会好的。”

君亦懒得与他周旋,冷笑一声,“做个交易吧?”
太子挑一挑眉,“愿闻其详。”

君亦道:“绕父皇一命,我去替你把守边关。”
太子问他:“再不回京?”
君亦看向皇帝,一字一顿道:“无诏不得回京,这是皇命。”

太子点头,有些仁慈地笑一笑,“你多陪陪父皇吧,总归是最后一次了。”
君亦直愣愣地在床边跪了下去,良久才道:“父皇,请恕儿臣不孝。”

过了一会又索性坐在地上,口中道:“父皇,你说二哥能做个好皇帝,像您从前说的那样,让百姓都能有一口饭吃吗?”
“要是能,你就眨眨眼?”
病榻上的皇帝:“……”

昭云尾随君亦到了皇帝的寝宫,他并不敢进去只好悄悄躲起来,后来又见太子来了便躲得更深,直到太子离开他才敢现身,不过也不敢声张,就在寝宫外等着。

君亦寅时才从寝宫出来,惊骇地发现昭云缩在门口,他讶异道:“你在等我?”
昭云辩无可辨地低下头。

君亦望着他,心尖仿佛疼了一下,这个性子在后宫可怎么办?
君亦又气又心疼,当初是谁非要去跟太子的?受了委屈怎么还来跟他撒娇!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君亦耐下性子,问:“受了什么委屈,想说吗?为什么哭?”
昭云眼中含泪,抬头问他:“主人,我没有背叛你,我不是……不是细作……”
君亦:“……”我要是介意你是太子的人,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到现在?

君亦道:“我不在乎。”
昭云茫然,呢喃道:“什么?”

君亦勉强一笑,如今多说也无益,他道:“昭云,回去吧,夜深了。”
昭云缓慢地转动视线、目光追随着君亦,他说不在乎?

君亦走了没几步又被昭云追上来,“这个……还给你……”
君亦低头一看,是那日他给昭云的西北行军图。
君亦推了回去,“原来是想还我这个,你还真是想跟我划清界限……既然给了你就收好,说不定哪天真能用来保命。”
“若你心中过意不去,那便替我多照看父皇,你……可愿意?”

昭云不住点头、保证道:“愿意的,我会每天去看皇上。”
君亦真心道:“多谢。”

就此别过,行军图到底还是留给了昭云。


45
秦子郁与张宁早已在宫门前等着,君亦这一回去西北大营与从前不同,暂且不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临行前要布置、准备的琐事太多了。
秦子郁原本是反对君亦这么做的,这无异于主动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往太子手里送,但是君亦说:“父皇在位一日我便尽忠一日,若是……那便到时候再筹谋。”
那时候就晚了!
等将来太子登基了,君亦的处境怕是会更加艰难。

然而事已至此,秦子郁也懒得再劝。

递了一壶酒给君亦,“给你,提个神。”
秦子郁道:“消息传得比想象得快,你被流放西北一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君亦嗤笑一声,“流放?”
君亦仰头喝了酒,翻身上马,吩咐道:“张宁,回家里去,谁要生事直接砍了,无论是谁!”
张宁立刻道:“是。”

秦子郁同情地望了张宁一眼,有些遗憾道:“你这宸王府怕是要散了,幸好你并未娶妻,料理起来倒也不麻烦。”
君亦回头望了一眼皇宫,缓慢地回过头,没什么说笑的兴致,直接打马前行。

离京前的准备时间只有四五天,要做的事很多却一时抓不住头绪,要不要去跟符义将军聊一聊?还有太傅和大理寺卿,也理应跟他们交待清楚,不能这样说走就走,太子向来刚愎自用,哪些大臣会被调迁,朝里的平衡该怎么维持……事情可真多!

秦子郁用力一勒缰绳,回头问:“到了,要我陪你进去吗?”
君亦也停了下来,杂乱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他长长地望向前方道:“不必了,我去跟母妃说几句话。”

君亦的生母荣妃曾是先帝的宠妃,也一度曾经是心照不宣的继后,可最终却是以罪妃之身被葬在京郊陵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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