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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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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还是王府的一名婢女一状告到了大理寺才被人知晓,那位婢女声称自己被小美人卖进了窑子,拼死才跑了出来,姑娘家的清誉最是要 紧,她要替自己讨个公道——硬是在大雨天里,跪在大理寺前两天一 夜,怎么也不肯离去。不过也得亏是大理寺卿善心,才肯听她一个弱女子诉说冤情。
也因此,君亦的“棺材”从西北被抬进京城,百姓议论最多的并不是宸王殿下如何英勇无畏,而是他从前府里这位胆大包天的小美人是否 会被缉拿归案。
百姓们都说宸王殿下一世英名,只可惜,毁在了一个男宠的手里,实在可惜。
君亦听了一路,有一些恍如隔世之 感,觉得自己实在是流年不利,怎么就没遇上一件顺心的事?
64
张宁亲自率几十名宸王亲兵将宸王的“棺材”运送紧京,他们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因此看起来,表情格外肃穆。
宸王府中早已经设好了灵堂,但是既不揍哀乐也不准任何人吊唁,所有的皇亲国戚和朝廷官员都被挡在灵堂之外,张宁依旧不准任何人接近。
这件事过于太稀奇,一时竟然没有人敢阻拦,所有人就这样僵持在那里,直到长陵公主扶着退居幕后已久、很长时间没有露面都德文帝——或许应该称太上皇,出现在宸王府门口,这种对峙的状况依旧没有改变。
张宁手中握着剑,跪倒在地上,口中称:“皇上恕罪,宸王殿下有命,要等二殿下前来才肯露面。”
二殿下——指的是如今的新帝,从前的太子,二皇子殿下,张宁这个称呼隐约暴露出的态度是,宸王不认他是新帝,甚至不认他是太子。
众人莫名焦急,都将目光放到了行将就木的德文帝身上——好多人都听说德文帝重兵、早已经醒不来了,怎么突然醒了,还出了宫?
德文帝对所有的注目和猜测都视而不见,长陵公主有些气愤道:“父皇。”
德文帝扫了他的大臣们一眼,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甚至没有怪罪张宁,只是道:“既然君亦说要等,那就等。”
德文帝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刚才张宁说的是“露面”而不是接受吊唁,这是……不敢想不敢想,场面一时静了下来,他们等的人却迟迟没有露面。
宸王府剑拔弩张,新帝却在等昭云午睡,小宫女问想上前叫醒昭云还被新帝拦下了,“他难得睡得安稳,不要吵醒他,去拿一碟绿豆糕来。
小宫女抬头,“啊?”
“她贪吃得很,就爱点甜的……”新帝望着昭云,像是陷入了回忆里。小宫女不敢再开口,心中却疑惑,公子平时从没说过要吃甜的,他爱吃甜的吗?
绿豆糕很快就拿了过来,昭云这时醒来,赶紧披着衣服下床,意外道:“陛下?”
新帝回过神,“醒了?过来吃些糕点,是你爱吃的。”
昭云也不记得自己爱吃什么,闻言便拿了一块糕点吃,入口觉得有些腻,但还是在新帝压迫的目光下违心道:“嗯,好吃。”
新帝很高兴,吩咐道:“那我今后每天让人给你送糕点过来,明天吃枣泥糕好不好?”
昭云:“……”
昭云道:“……好,谢陛下。”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才离开,昭云觉得今日的新帝仿佛有心事,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便回头问小宫女:“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小宫女不比其他年长的宫人那样管得住嘴,趁着这时没有其他人,回道:“今日皇上要去给宸王殿下吊唁呢,想来是因此有些难过吧。”
昭云道:“宸王?”
小宫女道:“宸王殿下他战死……”
“够了……”昭云打断小宫女的话,他莫名地不想听下去,他们同时一愣——昭云从没有颐指气使过、更没有打断过宫女和太监的回话,昭云其实不必解释的,但还是道:“我有点不舒服,我,要再躺一会。”
小宫女低头道:“是。”
65
虽然新帝姗姗来迟,宸王府里僵持的局面总算被打破。
在场的、能进宸王府的都是朝廷重臣,唯有新科状元宋池玉是个初入官场的年轻人,他入朝晚,从未见过德文帝,甚至连君亦都没有见过。
因此他堪堪从终于得见天颜、见到了德文帝本尊的震惊中回过神,新帝便到了,而宋大人也见到了更加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原本已经“战死”的宸王竟然从棺材里蹦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想到“诈尸”这两个字,就看到宸王殿下伸了个懒腰,吩咐道:“张宁,秦子郁给我写的悼文呢,找个人念一念。”
张宁随手一指,选中了宋大人,“就你吧,念。”
张宁一本正经地从怀里拿出厚厚的一叠“悼文”递给宋大人,宋池玉僵硬着身体,不自觉地看了德文帝,又看了新帝一眼,见二位都没有阻拦,便将“悼文”打开了。只是宋大人只扫了一眼就脸色发白,求饶似地看向张宁。
张宁抱着剑,一丝不苟道:“念。”
可怜的宋池玉大人在开口之前甚至还祈求神明保佑——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悼文,而是新帝尚是二皇子时就开始便下毒囚禁德文帝、伪立太子、伪造德文帝退位诏书、而后又勾结外族,迫害西北军,用两座城池为代价换来他皇位的稳固,这些所有事的证据。
宋大人一字一句清晰地念下去,只觉得脚底生寒,等他终于念完了,德文帝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冷峻又怨恨地望着新帝,恨道:“孽障!”
德文帝话音刚落,新帝与带来的侍卫便被便突然出现的西北军拿下,刀锋驾到了他的脖子上——这位刚登基不满一个月的新帝,多年来筹谋的一切,一夕之间全都化成了泡影。
德文帝时隔一年多,终于又一次回到了朝堂上,一扫从前软弱的作风,雷厉风行地处置了二皇子及其党羽,肃清了朝政,也给了西北军该有的尊严。
同时,也替多年前的荣妃翻了案,重新给了荣妃应有的尊荣。
在这场乱局被收拾的同时,揭开这一切的宸王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君亦在疯狂地寻找昭云的下落,将近半月之后,他才在诏狱里找到了昭云——二皇子曾经要立昭云为后,因此他被当做逆贼党羽关进了大牢。
66
通往诏狱的甬道阴暗、潮湿又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君亦黑着脸,身后跟着严阵以待的宸王亲兵,到了一间牢房门口。
身后跟着的狱卒上前打开了牢房门,昭云瑟缩在牢房的角落,听到动静抬起头,君亦一对上那双眼就猛地一阵心疼。
那双眼空洞、无神,除了慌乱和惊恐什么都没有。
狱卒道:“昭云公子,请您出来吧。”
昭云并没有动,他能感觉到这些人是来找他的,可他叫昭宁啊,昭云是谁?
君亦挥退狱卒、低头进了牢房,伸手欲把昭云牵起来。
昭云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眼中惊恐更甚。
他看起来好像不认识我的样子,君亦怪异地想着,“昭云?”
昭云缩了缩手,声音极细:“我是昭宁。”
君亦:“……”
诏狱不是说话的地方,君亦将他拦腰抱起,感觉道昭云的拒绝与僵硬,君亦低声道:“别怕,我带你回家。”
昭云这才不动了。
君亦说:“低头,靠着我。”
昭云依言招办,娴熟地靠在君亦胸口,宽大的胸膛挡住了他的脸。他心里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从前认识这个人吗?
马车早已在外等,君亦抱着昭云上了马车,立刻替他裹上薄毯。
昭云呆呆地望着他,有些不自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从没跟任何人这样亲近过,就算是和二皇子也只是一起吃顿饭而已。
昭云道:“你认识我吗?”
君亦动作一顿,敏锐地意识到事情或许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果然,昭云道:“我之前中过毒,后来解了毒,却失忆了。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
君亦心口一窒,表面镇定:“什么毒 ?”
昭云答:“千花引。”
君亦:“……”他二哥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变态!
马车里准备了热汤,君亦替他倒了一 碗递过去。昭云犹豫了一下,接过喝 了。
君亦笑了一下,“好喝吗?也怪我,居然不知道你爱喝什么。”
昭云仰头喝完,真心道:“很好喝。 ”
君亦发现昭云不自在,就放开他不再抱着,拿了一个靠枕给昭云靠。
君亦轻声说:“连我也不记得了?”
昭云摇头,想起刚才君亦叫他“昭云 ”,他老实道:“我是昭宁。”
君亦:“……”那是丽妃,你长姐。
君亦压着嘴角,沉声道:“还知道些什么?”
昭云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全是惊恐 、拿着汤碗的手有一些细微的抖动,但是他拼命忍住了。
昭云说:“还有,二皇子。”
君亦不想再听下去,伸手握着昭云的手心,安抚道:“不怕,昭云。”
昭云低头看着相叠的双手,低低道: “昭宁。”
君亦从昭云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执拗,他有些困顿,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样的昭云。
君亦道:“昭云,我是君亦。”
“君亦……”昭云口中呢喃,眼中乍现一抹怨恨,惊讶道:“你是宸王? ”
君亦道:“怎么?”
昭云沉默下去,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但也知道二皇子事发与君亦有关。尽管他隐约知晓是二皇子做错事,但他还是无法对宸王毫无芥蒂。
君亦耐心等着昭云的反应,他不想再伤害昭云,但是他也不希望昭云伤害他。
昭云忽然开口说:“停车,让我下去。”
君亦失落一笑,坚决道:“不行。”
马车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君亦挑着眉看向昭云,很轻易就发现了他眼里的戒备与不安。君亦心口一疼,手指蜷缩起来,他道:“我不管你从前听说了什么,但是现在你听好了,你是我的。”
昭云:“……”
昭云心中的防备更深,他与二皇子是那样的关系,怎么会与宸王有牵扯?宸王这么说,究竟是想做什么?
昭云僵着身体,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这个人。他犹疑间,却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的的人说:“别动,你让我抱一会。”
昭云:“……”
昭云挣扎不过,气道:“宸王殿下,你……”
君亦打断他:“好了,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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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宸王府必然会被许多人打扰,因此去了昭云从前住过的别院。
昭云被君亦抱下马车,隐隐觉得这样不好,但还是忍不住要依赖这个人,这种感觉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很熟悉的、从前曾经有过的感觉。
别院里伺候的人迎了出来,道:“洗澡水和换洗的衣物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昭云公子先去洗一洗,一来畅快一 些,二来也好去去晦气。”
君亦点头,“带路。”
昭云从君亦怀里探出头来,小心道: “殿下?”
君亦把他脑袋按回去,“你老实呆着 。”
到了房里昭云才被放下来,君亦看他紧张,便往后退了半步,但是昭云提着的心还未放下,又听君亦说:“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昭云窘迫地:“……”
所幸此时张宁前来回话,敲过门后道 :“王爷,人已经请过来了。”
君亦收敛表情:“知道了。”
68
昭云虚惊一场,长长地叹一口气,有些担心地想:“也不知道,二皇子怎么样了?”
昭云才洗过澡、换了衣服,便有婢女端了吃的进来。
小婢女道:“昭云公子好久没来了,这都是您从前吃过说好的,多吃点。 ”
昭云发现小婢女对他说话亲近,不由得意外道:“你认识我?”
小婢女年级虽小,脾气却很大,顿时变了脸色,“公子好狠的心,这么快就忘了,要是素素姐姐还在就该伤心了。”
昭云说什么都不是,只好愣在那里,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从前是不是见过这 位小婢女。
小婢女看出昭云极累,善解人意道: “公子吃饭吧,我先去忙了。”
昭云等她走了,才安心吃饭。
68
梁太医是在被张宁带着人从被窝里提出来的,连件衣服也没给穿,直接就给提到了别院。
张宁这人古板得很不像话,君亦只让他把人带过来但是没说带到哪里,张宁虽然古板但是大胆,直接就把梁太医撂在了青石板上,引来了围观。
君亦一脸不忍直视,淡漠道:“带着 人,进书房。”
张宁力气大,拎一个梁太医非常轻松 。
梁太医也是个文明人,拎着裤子被围观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懵了。
宸王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
君亦听他胡言乱语一阵,终于打断他 :“本王倒是没听说过,什么解药还能致人记忆全失的?”
梁太医:“……”
梁太医道:“千花引乃是奇毒,这解毒之法稀奇一些,也是无可厚非。”
君亦眼神一变,张宁手中的大刀就已经架在梁太医脖子上。
梁太医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俊杰,立刻道:“是二皇子的吩咐,解毒时做了一些手脚……”
君亦问:“那该如何恢复记忆?”
梁太医这时忽然多了底气,他毕竟是个悬壶济世的出身,不喜欢害人,因此多留了一手,挺了挺身板道:“宸王殿下不必担心,只消等待体内的余 毒渐渐清干净,昭云公子的记忆自然就会恢复。”
君亦问:“何时?”
梁太医道:“这个,这个,需得顺其自然。”
也就是说没办法,只能等着,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君亦连发脾气骂人、踹几脚解气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让张宁把梁太医丢了出去。
一会之后,张宁去而复返:“王爷,郭公公来了。”
君亦疲倦道:“什么事?”
张宁答:“皇上请您进宫。”
70
君亦前几日只顾着找寻昭云的下落,谁也堵不着他,这会才刚把昭云接到别院,德文帝就派了贴身伺候的郭品书过来逮人。
君亦本还想再去看一眼昭云,但是郭品书这人忒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一点也不讲究,直接拉着君亦的裤脚,嚎叫道:“宸王殿下,皇上在宫里等您多时了啊!”
这一趟进宫,再回来已经天黑了,秦子郁让人给他泡了一壶浓茶,在大堂等他。
君亦知晓他的来意,“书房去谈。”
昭云被君亦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很不安,他也等着君亦。小婢女见夜深了,便去替他打听,听闻君亦在书房便就直接告诉了昭云——别院这里没什么规矩,小婢女给昭云指了路就让他自己去找了。
昭云也不知道要找君亦做什么、问什么,但就是觉得,该去见见他。
君亦直接喝了秦子郁喝剩下的半壶茶,然后跟秦子郁两个人互相瞪着眼。
秦子郁道:“你别跟刺猬似的,我家老头让我来问你呢,皇上是什么意思,打算怎么处置二殿下?”
君亦:“……”也没人把打探消息说得这么明白了吧。
君亦没滋没味儿地:“父皇他心软了。”
秦子郁咂舌,试探道:“这是要留二皇子一命?”
君亦不答,秦子郁顾自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什么都明白……诶,你别这个表情啊,你想怎么样?”
君亦反问:“我想怎么样?”
他冷笑一声,轻蔑道:“砍了他脑袋,那都是便宜他了。”
昭云脚步一顿,又听君亦说:“论公论私,我都没有留他这条命的理由。”
昭云抬起手,却不敢敲门了,但屋里的人却已经发现了。
君亦的声音传来:“外头是谁?”
71
书房门打开,昭云苍白的脸上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恨意,君亦回头想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觉得既委屈又无辜……昭云这个表情,难不成是要替他二哥打抱不平?
秦子郁素来很会装腔作势,拿捏着声音,不轻不重道:“我也没有旁的事,就先告退了,你们……”
君亦回头看他一眼,十分不客气道:“滚。”
昭云手腕因为紧张而僵硬着,君亦摸上去的时候甚至还感受到了一些凉意,他叹着气道:“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昭云也不知是怎么从他难以捉摸的态度里拿出了几分勇气:“你刚才是在说谁,要……杀了谁?”
君亦一笑,“你听到了。”
昭云用尽全力把自己手腕从君亦的禁锢中挣脱出来,但是又没办法将君亦把他从诏狱里救出来的恩情置之不理——不管君亦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去做这件事,于是他仅仅只是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君亦一瞬不错地盯着昭云看,过去这半个月他被大悲大喜反复折磨着,昭云失踪的消息像是一条烧红的铁链拴住了他的手脚,一边痛着一边又不能停下寻找,心中后悔自己的大意——不该将昭云一个人丢下,给了别的人可乘之机。
这半个月他把什么事都丢下了,可是他没想到真正被丢下的不是那些琐事,而是那个全心全意只有他的昭云,苦味从指尖蔓延到舌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泛着酸苦。
君亦道:“若是我说,你我才该是恩爱两不疑,你信吗?”
昭云无动于衷,转身离开——但是他哪里走得了,才迈开步子就被君亦拦腰抱起,稍微挣扎还被低头吻住。君亦从昭云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些行迹中咂摸出了对付昭云的招数,他越是不可理喻,昭云就越拿他没办法吧?
雷厉风行的宸王殿下兵行险招,将昭云抱进房里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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