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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帝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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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改了姓,这一点也是永远不会变的。”
  “父皇千万不要这么说,哪儿有对不对得起的?只是,女儿走后,就只余下哥哥在父皇身边敬爱父皇了。”吕缨令伸出手去,握紧了父亲那只手,“父皇做事自有父皇的道理,父皇的圣裁必然是对的,女儿不会怪父皇。”
  “你有什么打算吗?”吕郢墨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问。
  她弯嘴微笑,伏在吕郢墨的大腿上,将脑袋靠在吕郢墨腰前,“我会嫁给伍誉。”
  “这是怎么回事?”吕缨令的答话却令吕郢墨很惊讶,“你还小,婚配的事万万不迟。”
  “不。”吕缨令抬起头看向吕郢墨说,“父皇和伍誉的联盟其实并不稳固。他既不是跟父皇有特别要好的关系的人,也没有跟父皇有什么利益交换的合作,他站在父皇这一边,只不过顺水推舟,按照时代的风向所吹之处行动罢了。至于未来会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对我们的江山来说,没有巩固好华北是不行的。稳住华北,吕家的江山才能稳。所以,为了父皇,我和伍誉通婚联盟是最好的。”
  闻毕,吕郢墨沉默了。
  良久,他才定睛直线看向吕缨令的眼睛,淡淡地说:“其实,你不必为了父皇而牺牲的。你可以随意挑选你喜欢的夫婿,朕正效法的是当年岳父的做法。”
  “伍誉正是我选择的夫婿。”吕缨令用坚定不移的眼神回看了吕郢墨的眼睛。“我在姚家分家那边就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没法自己把控。如果成为了伍誉的妻子的话,我就同时拥有了凉国公主和将军夫人这两个身份,如此我的日子才会过得好,才会过得风生水起。”
  原来,这一句才是心里话。
  “……好吧。朕知道了,朕之后就会下旨赐婚的。”吕郢墨闭了闭眼睛,“你退下吧。”
  “是。”吕缨令行礼退下,“宁国告退。”
  翌日,宁国公主上车,以皇帝嫡女的身份出继为姚家嫡女,入居长安。
  随后,皇帝下旨赐婚,将宁国公主嫁给了华北将军伍誉,成为其正妻,入居华北将军正府。
  天下人都知道,宁国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女儿。天下人也都知道,姚暄夏一征柔然三征鲜卑六征高车,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可惜英年早逝没有子女。皇帝过继女儿给他,又将女儿嫁给现在的华北将军伍誉,如此,可想而知是向华北示了多大的好意。
  从此,凉室与华北的联盟关系就十分牢固了。
  吕缨令出嫁后,李天薇处在了消沉之中。一日,吕依却前来探访。
  “儿臣叩见母后。”吕依却行礼说道。
  “平身。”坐于椅上的李天薇平静地说道。
  “谢母后。”吕依却站好。
  “却儿真乖,特地来看我?”李天薇张开嘴笑了,朝他招手。
  吕依却走到了李天薇身边,笑道:“是的。儿子知道,妹妹出嫁后,母后心情很不好,儿子怕母后闷着,所以特来陪伴母后左右。”
  李天薇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说:“缨儿的事,我的确很伤心不假,毕竟她是我生的。不过伤心也没有用了,接受现实吧。”
  “以后妹妹不在了,儿子会代替妹妹孝顺母后的。”
  “你真乖。”
  吕依却望向李天薇的眼神有别有用意的意味,“毕竟从今以后,母后可就是我的嫡母了,我能不孝顺您吗?”
  李天薇叹了一口气,眼神沉了沉,“慕容姐姐的事……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知道要让你接受我认我为母亲是很难的,毕竟你的生母死得惨烈,而她一死我又马上被扶正为了皇后……”
  “不。”吕依却弯嘴一笑望着她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母子,在这宫中要互相帮助互相扶持才是。”
  李天薇会意地微笑,她点点头,她明白吕依却话里的意思。但她还是说道:“你母亲的事儿……你一定很难过吧?”
  “不。”
  说出这话时,吕依却的眼睛是如此地明亮,吕依却的眼神是如此地平静无波。
  “我是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在那一瞬间,李天薇知道,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后来,有一次,吕郢墨邀知己计修青饮茶相叙。计修青喝了一口茶后,感叹了一句:“陛下,太子和大公主都一样这么懂事,还真是值得欣慰啊。”
  “嗯。”吕郢墨啜了一口茶,眼神严肃地,轻轻嘲笑说了一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朕真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好!”


第85章 盛世太平的日子
  一龙十年。吕郢墨已经登基十载,建立了文治武功,开创了太平盛世。
  吕郢墨任人廉能,知人善用,广开言路,虚心纳谏,并采取了以农为本,文教复兴的政策,使社会出现了安定的局面。他大力开疆扩土,扩大了凉国的版图,最终取得了天下大治的局面,史称“一龙之治”。
  吕郢墨最终成为了一位伟大的千古明君,归根究底,其动力不过就是当年在青州那一句话:他想为百姓做点事。
  最后,他实现了自己毕生的梦想。
  某次,吕郢墨登上了黄金楼。
  黄金楼是姑臧最高的楼塔,在黄金楼上,他扶着栏杆,望向下方京都一切车水马龙的风景。
  姑臧城中,小楼林立,锦旗飘摇,笙歌燕语撒了满街,珠帘铜铃在风里摇曳出一派盛世之景。风烟深处,掩映着凉国的皇宫。画楼飞栋,金碧辉煌,小至榫卯,大至栋梁,尽皆出自名家之手。京都的风,总是带着一股子混合着风沙的烟尘味儿,关外的风卷进这里时,少了几分凛冽,多了些许缱绻。街头巷尾的香料气味顺风弥漫,丝竹笙歌绕梁而起,满街盛世繁华。
  观望他统治下的这一片无限江山,国泰民安,盛世太平,大地如此锦绣无边,他一脸无比的满足。
  同年,皇帝吕郢墨御驾东巡。
  銮舆出巡,行至邺城,吕郢墨在行宫住下,并设宴观舞。
  于邺城行在,丝丝缕缕的雅乐正演奏着,身着飘逸白裙的仕女在舞池中飘舞。宫人给成四方形围着舞池而坐的每一位堂上客上菜,而吕郢墨则坐于横后排正中间的位置为座上宾,满桌尽是美酒佳肴。
  正当气氛良好众人陶醉在这一片歌舞升平中,一个不知何时混进来的刺客突然出现在殿堂中。他极速直线冲上吕郢墨所在的方向去,直取他的性命,一剑直接刺过去。
  吕郢墨立即拔出金刀自卫,挡下了他致命的一击。前臂被对方的剑锋划伤了,流出了鲜血,继骧王和太子之后这是他第三次被行刺受伤。这一次,他已经做了皇帝。而身边的侍卫也马上反应过来,“保护皇上!”他们随即与刺客大战几个回合,最后围起来将刺客成功制服。
  那刺客身穿深蓝色剑客服装,明显不是一名杀手,而是一名游侠。
  被四方侍卫压制住的刺客仍不停地挣扎,他用愤怒的视线盯向吕郢墨大骂:“狗皇帝!你不配做皇帝!老子要取了你的狗命以昭大义!”
  “大胆!竟敢在大雅之堂上辱骂皇上!该当何罪?”侍卫吼叫道。
  吕郢墨向侍卫伸出了手板,示意侍卫安静。
  “你是谁?”此时,心情平复了下来的吕郢墨坐在金椅上,手捻已经长长的胡须,冷冷问,“为什么要行刺朕?”
  刺客一边挣扎着四肢,一边大喊:“我叫翁尚庆!是东方的侠客!我谓天子万乘是天上人做,禽兽岂可为之!我他妈的就是看不过眼!看不过眼皇帝是你这一种禽兽!所以我要杀了你!”
  “朕是禽兽?”吕郢墨居高临下地望他。
  “吕郢墨!当年先帝赦免了你的罪,恩准你从新疆回京,全因你送他一面需要四个人抬的写着‘忠信孝悌’四个大字的刺绣!”刺客憎恨的眼刀尖锐地刮在了吕郢墨身上,他大声怒吼,“吕郢墨!结果呢?结果,你谋父,逼母,弑兄,屠弟!你天下人有谁不知道?你就是一个犬马未若猪狗不如的禽兽!”
  听完他的话,吕郢墨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轻松笑容,他泰然说道:“你说朕谋父,逼母,弑兄,屠弟,朕通通都认。”说到这里,他从高处瞟了一眼下方的他,“但是,权力是盲目的。所以,朕可以将你的眼睛刺瞎。”
  “侍卫听旨。”
  “喳!”
  “刺瞎他的眼睛,弃市。”
  “喳!”
  说完,侍卫便将那刺客押下去了。“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一边押下去时,一边那刺客这样的咒骂的叫声不绝于耳。
  东巡回京。及后,在某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里,吕郢墨独身来到太庙。
  今夜,寒夜的空气,不带一丝风。在坟墓的虚妄意象定格之前,他祭奠他的思念。树木仿佛连成一线,孤独也停留无言,无语问苍天。乌鸦,划过于黑色之间。
  显然地,这是一场夜祭。
  横置的长方形长桌上,放着酒杯和酒壶。在桌子的前面,放着吕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他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豪情地笑了,“元松,陈拓飞,这一杯是我敬你们的。”他一饮而干。
  “接下来,这三杯,是敬天地人的。”
  他又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洒了上天。他再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倒下了地。他最后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将整个酒杯抛向了灵位的方向,酒水散落了一桌。
  “列祖列宗算得了什么?”他自言自语,嘴角溢起衷心的笑意,“你们重要多了。比起你们来,吕家祖宗实在不值一提啊……”
  突然,一阵阴风猛烈吹过,扫跌了桌上两个有酒的酒杯。酒杯砸在地上,粉碎了,酒液忽地溅得满地都是。
  吕郢墨看着地上四散的液体,大笑说道:“哈哈,这样啊,你们已经收到了……这一杯是你们回敬我的。谢谢啊……”
  后来,到了这一年姚暄夏的死忌。
  那一晚,他躺在龙床上,在睡乡之中来到了异境。他沿着一条奇幻的银河白色的道路跑着,身边是不止地降下的五彩落花。走了一段路,在他眼前出现了姚暄夏。
  梦会。
  吕郢墨迅速奔上前去,像个孩子一样地紧紧拉着姚暄夏的手,执拗地说:“是你!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真的很想你!”
  姚暄夏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姚暄夏依旧穿着蓝白色的衣服,样子是他记忆中十年前的样子,“嗯。是我哦。”
  吕郢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龙袍长须,并不是以前的紫衣,他快速抬起头来,皱眉痛心道:“什么?我不是以前的我!”
  “你是现在的你哦。”姚暄夏握了握他的手,朝他微笑。
  吕郢墨沉默了一会,才回答他:“我已经老了,而你,还是那么地年轻……”
  姚暄夏摸了摸他的头发,“所以,你要继续好好地活下去哦。”
  吕郢墨用执着的视线望着姚暄夏的双眼,“活下去?……到最后,我会在陵寝的棺材里久久躺寐,由青史去分厘盛世开展和结束的日期。但是,如果一切可以再来一次的话,我只想和你厮守!”
  “不。”姚暄夏摇了摇头,才定定地看着他说,“你已经选择了要皇位。既然选择了要皇位,就必然要承受那份相应的孤单。有得必有失。这个世界上,如果你要得到一些东西,你就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这就是世界的定律。”
  吕郢墨定睛望着姚暄夏的轮廓,试图将他现在这一个样子刻在心里。眼前这是姚暄夏十年前的轮廓,十年之前十年之后,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隔着十年的距离,隔着生死的距离。
  “你死后这十年来,我每一天无不因为思念你而痛苦。”吕郢墨突然崩溃了地啕嚎大哭,将十年间的生死苦思全数倾吐出来,“我憎恨那些害死你的人,我一个个报复了他们。然而,我还是觉得很痛苦。从前和你之间发生的种种,逐段逐段记忆记忆犹新,通通都化作了遗憾。我永远再也没有了你的拥抱你的热吻,于是我只能在脑中重复追忆。不管后宫三千,无论谁人与伴,始终无人能够取替你亲切的质感!”
  “傻瓜。”姚暄夏伸手抚摸了他的脸颊,擦去他的泪水,“我已经死了。你的余生,再也别要为了我伤心。就算和我分开了,也不要去憎恨。或许是因为有这段感慨,所以你才格外珍惜我。但是,学会放下我继续做人吧。不用计较以后身边有别人。不论谁远去都是一样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吕郢墨死死抓紧姚暄夏的手,脸上流出累积了十年的泪水,“皇帝将军的传奇事迹,到了黄沙之下终会被时日所侵蚀。可是,我为你爱过耗尽了毕生的气力,生前死后永远都不会忘!”
  “我的离开,也是一种爱。”姚暄夏露出了一个豁达的笑容,诚然,他也希望他能将他一样地豁达,“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用为我担心。你也要过得好点,知道了哦。”
  接着,他抽出了他的手,退后几步,看向他说:“时候差不多了,我要走啦,保重,再见。”
  话音一落,姚暄夏的身影就从空气中消失了。
  下一秒,吕郢墨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身处于现实世界。
  他从旁边的案上取起那只冰河石手镯。他安躺在枕头上,单手举起手镯在眼睛上方端看,石头晶莹剔透,在白色的透明之下是梦幻的蓝色,如幻如冰,美丽异常。
  什么都不剩下。
  画面没有了,声音也没有了,只剩下这一只手镯。
  梦醒梦沉终虚话,花开花落两茫茫。
  那晚之后,某次吕郢墨邀计修青在亭阁的小径上散步。计修青听闻此事后,安慰了一句:“陛下,和姚将军……或许来生可以相逢。”
  吕郢墨听到这个说法,只是沉眼斩钉截铁答了一句:“我不相信来生。”
  不久,有一天,吕郢墨刚好来到了姑臧的一条河边。
  吕郢墨看见了一处河边的烟柳孤坟,斗转星移三尺黄土掩盖了某堆无名白骨。他想,这也许就是将来他的结局吧。千百年之后,谁知道谁会怎么样呢?
  他望向那条河流,太阳的光线洒在河面上,水将它反射出另一种光芒。灿烂的金光,夺目而熠熠生辉。那水实在是太耀眼了,令人移不开视线。璀璨绚烂,辉煌瑰丽,不舍昼夜,一江金色的水向东边不止流淌。
  “哎,河面的水反光得好刺眼。”吕郢墨不禁感叹地说道。
  他在一张能够平望河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不知不觉间,他就坐了一整天。
  金色的河水刺眼得令人眼睛发疼,河上飞过了三两只自由自在的白色燕鸥。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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