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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煮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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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异口同声:
  “连珠针。”
  “连珠针!”
  那黑衣人显是吃惊不小,急退两步,柳眉倒竖,听声音竟是个女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孤星照月楼的武功?”
  沈西站在月光下,面色苍白,眉眼冷峻,只幽幽道:
  “我什么人也不是……”
  “那就废话少说,各走各的阳关道!”
  “我问你,孤星照月楼要寒星镖来做什么?”
  黑衣人没料到他竟知晓个中底细,硬着嘴:
  “孤星照月楼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管!”
  那活阎罗本是想诈她一诈,此刻却心下了然。
  这大散关外势力错综复杂,恐怕这飞沙镇上的事情远不如面上那样简单。
  他负着手,淡淡然:“你怎知我是外人?”
  “你若是七堂中人,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沈西闻言一笑,
  “不是便就不是吧,给你家主人带个口信,说酉时生人挂念他。”
  “我凭什么要给你带信!”那女子怒斥一声,施展轻功,转身就走。
  他平日里一副修罗脾气此刻竟也不恼,只是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出神。
  顾风流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没听见沈西和那女人的对话,单看见他举头望月、飘若谪仙。顾小公子在心底里暗自啼笑皆非,心说那些满口仁义礼智的武林名宿还比不上一个成天你死我活的武夫来得超然。
  他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沈西猛然回头,愣了愣,凭身手极少有人能从背后拍到他的肩膀。
  那顾小公子也诧异,
  “怎么?”
  “没什么。”
  顾风流闻言就不再提这事,他比谁都明白,管你是建康豪门第七子,还是赫赫有名的离别刀客,沈西不想买的账一概不买,不想说的事情也一概不说。
  于是又重启话头:
  “那蒙面人呢?”
  “走了。”
  “他武功很高?”
  “不高。”
  “那他怎能在你手下全身而退?”
  “我不喜欢在月夜杀人,尤其是明月夜。”
  他那性子依旧古怪,言罢似乎觉得话已说尽,竟转身就走。
  顾风流叹一口气,也不知这死人脾气究竟是谁惯的,只好跟上去。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又回到了乱云酒肆门前。那酒肆依旧是栋破木楼,大门浑像豁牙的嘴,嘶嘶漏着寒风。那褪了色的旗子猎猎作响,旗上四个大字清清楚楚——
  此时二更天已过,可酒肆里却灯火通明。
  “等等……”
  顾风流发觉事情有异,长刀出鞘,极小心地推开了门。
  两人却齐齐一愣。
  这大堂里竟比白日还要热闹,江湖人满满地站了一屋子,交头接耳,挤眉弄眼,不知又是打着哪门子算盘。
  顾风流收刀回鞘,随手拉了个人,问:“怎么了?”
  “顾大侠,方才断魂堡的人出去找徐九海,就寻回来了具尸首。”
  顾小公子闻言一愣,“徐九海死了?”
  那人一拍大腿,“可不是死了!”
  “怎么死的?”
  “这就……”
  顾风流听罢,脸色倏然一变,拨开人群,三步并两步走到那大堂中间。
  却看大桌子上停着一具尸首,边上是一圈断魂堡响马,这腥风血雨看惯的众人却面色发白,比那死人还要难看几分。
  顾小公子拉着沈西的手,领他去看那死了的徐九海,低声问他:
  “你且看看,知不知道是谁杀的?”
  沈西还算卖他面子,凑过去看了看,道:
  “不认得。”
  他语气凉薄,轻描淡写,惹得边上一个大汉猛地窜起来,把桌子拍得山响,粗着嗓子:
  “你这厮,我大哥死了,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沈西转身看他,一双凤眼凛冽如刀,忽地挑眉冷笑,
  “他死便死了,又不是我杀的,和我有什么干系?”
  这话说的。
  顾小公子知道他那脾气,只是眼下徐九海尸骨未寒,恐怕换作了谁都不好受。连忙去打圆场:
  “这位兄弟,他无心说这几句,莫往心里去……”
  “管他娘的,今天就拿你小子的血祭我大哥!”
  那大汉言罢暴喝一声,将一柄精铁龙纹刀舞得虎虎生风。沈西见状倒纵身形,滑出一丈多远,他将左手背在身后,压了眉眼,杀气纵横。
  正当众人以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时,半空中忽然探出只葱白的手来。那只手极年轻、极纤长、极优雅,仿佛是文弱书生的手。但他的出手又是那样的快,那样的准,只在电光火石间,就如探囊取物般擒住了那劈来刀刃。
  顺着一截泼雪裁玉似的腕子,一个青衣人袍袖翻卷,身形飘忽,来到大汉面前。他三十开外年纪,桃花招子波光粼粼,却花白了一头长发,这人慢声道:
  “不许这样兵戎相见。”
  那大汉卯足了全身力气想夺回长刀,却不料青衣人一双纤细手指如铁如钳,竟好像生根一般牢不可破。他刹那间明白此人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只好耐着性子道,“不知这位是何方高明,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青衣人一拱手,谦谦行了个礼,“你大哥死于长剑之类的薄刃兵器,徐九海号称霹雳刀,凶手剑法不精却能一击致命,想来定是他的熟人。”
  “凭什么说他剑法不精?”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
  青衣人淡淡一笑,摇头说:“这一剑刺得太深,颈血乱溅,不是高招。”
  那使刀大汉见他不像是来搅局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不禁骇然,恭恭敬敬地撤了刀,
  “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人群中忽然又有人问:“那这箱子怎么办?”
  这一问教那大汉心头猛然打了个突,徐九海身上带着干支连环锁的钥匙,若有个好歹,他们便是运到了关内也无法开箱取货。他急忙去摸那钥匙,却翻来覆去也找不着,慌了神,失声道:
  “钥匙没了!”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有人就起哄,“钥匙没了,那箱子里的东西还在不在?”
  他闻言又是一顿,冷汗涔涔,不住地摇头,“我们兄弟几个一直守在这里,箱子里的东西……不可能不在……”
  不知又是谁笑道:“也是,钥匙都没了,谅你也打不开!”
  断魂堡众人又气又急,却偏偏毫无办法,只好纷纷喝道:
  “都住口!”
  这走江湖、滚刀尖都是一个道理,谁有面子谁就是人,出了丑就一文不值。
  在场的天南地北,恐怕不出了三天,关内关外都要知道断魂堡为押送寒星镖花重金买了口干支连环锁,却弄丢了钥匙,闹得自己人都打不开的笑话了。
  就在这时,那青衣人忽然开了口:“程家小子的机关向来留着后路,纵然没有钥匙也是打得开的,只是……”
  “只是什么?”
  “打开以后,这箱子也就毁了。”
  使刀大汉闻言却如蒙大赦,向那青衣人深深行了一礼,
  “这位高人,箱子毁就毁了,断魂堡的脸面不能丢!”
  “那便好。”
  却看那青衣人言罢走到干支连环锁前,口中念念有词。他忽然运力于指间,连按十余处,指力浑厚,竟在那精钢箱子上按出了一串深印。
  “啪”那箱子应声而开。
  大汉见状连忙凑过去,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鲜血逆流,浑身上下的毛孔都结了冰。
  那箱子是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按时更新,然后我打开了游戏。
    
    ☆、快活楼

  箱子是空的。
  那些看热闹的江湖人此刻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笑容僵在脸上,变成一种可恶又可笑的神情。他们耗费苦心,来到这鸟不下蛋的关外大漠,刀光剑影里趟过来趟过去,却原来都是他人嫁衣。
  人群一哄而散,恰如他们来时的一拥而上。
  使刀大汉却仍不肯罢休,目光灼灼看着那青衣人,忽然“扑通”一声跪下了,“咚咚”地给他磕了几个响头。
  “这位高人,徐九海他是我结义的大哥,现在被人杀了,我空有一膀子力气,还请你替我出头!”
  这都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见状他那几个弟兄都来劝他,说:
  “赵大哥,你跪他做什么?”
  姓赵的大汉闻言却是倒竖了眉毛,将那圆眼一瞪,
  “你们懂什么,你能替徐二爷报仇?”
  那几个听罢赧然,呐呐说:
  “我确实做不到。”
  青衣人负着手,一袭云锦袍子,眉眼如画,灯火摇曳中好像天上人。他忽然一笑,朗声道,“顾家小少爷,他们虽是响马贼匪,但于此事毕竟无辜。况且倒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你就帮他们一个忙好么?”
  姓赵的大汉犹记得顾风流那一刀,此刻神色焦急,生怕这点旧仇坏了事情。
  顾风流却浑不在意,也似乎料到那青衣人会让他来出手,笑道:
  “前辈不问江湖事多年,在下乐意代劳。”
  “顾少侠高义。”
  断魂堡众人闻言千恩万谢,拿出二锭黄金做酬劳。
  青衣人笑说不必,转身便走,却仿佛踩着云霞一般轻飘飘不着力。
  沈西见了不禁叹道:“好轻功!”
  “本就是世上难得的好轻功……”
  “你认识他?”
  “顾大侠,那究竟是谁?”
  顾风流神秘一笑,说:“天目山上能平步青云的人。”
  无论是断魂堡众人还是沈西,都是久居关外,不了解中原武林的名号排行。这句话若是放到关内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如雷贯耳,要叫人变了颜色、毕恭毕敬的。他们却不知道这些,只是愣愣地看着顾风流独自满面得意。
  “顾大侠,这二锭黄金……”开口的还是那大汉,他虽说知道这等豪侠不爱金银俗物,却再也没别的东西。
  “黄金就不必了。”顾风流摆了摆手,却又道:“我只需寒星镖一用。”
  “这,寒星镖下落不明,更何况是断魂堡的东西,我做不了主。”
  “寒星镖在沈无常手里才算得上是天下第一镖,又何苦为这五个字所累?”
  那姓赵的大汉闻言抿紧了嘴唇,露出些为难的表情。他沉默了半晌,向身后一众弟兄递了个眼色,忽然道:
  “徐二爷已经为寒星镖而死,或许这东西本就沾染了千手魔头的煞气,是件不祥之物,给你也罢。”
  顾风流听罢向他一报拳,“多谢成全。”
  “我们弟兄几人合计着先回去安葬了徐二爷,禀报事情经过,再来此地听顾大侠的好消息。”
  “如此也好,不知这干支连环锁能不能留下?”
  “尽管留下。”
  一伙人絮絮叨叨,顾风流又将事情经过详细打听了一遍,谈到启明星亮,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才各自散去。
  沈西却向来与这些俗人俗事没有关系,早早地回房睡去了。
  好容易送走断魂堡的人,顾风流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却见那活阎罗清明一双眼看着他。
  “怎么不睡?”
  “我想不通凶手究竟是如何打开箱子……”
  顾小公子闻言一笑,“你几时会在意这些事情了?”
  “不过是在意寒星镖。”
  “我说过要替你寻来,便不会食言。”
  沈西冷着脸看他坐在床沿边上,忽然扯了那白狐裘,腾身而起,翻下了床。
  顾风流却不惊不乱,伸出手来,眨眼间捏住了那截雪白的腕子。
  沈西瞪他一眼,道:“你就这么喜欢拉拉扯扯?”
  “我喜欢和你拉拉扯扯。”
  “……”
  顾小公子对他那满身杀气视而不见,脸皮比墙还厚,“你若是真在意寒星镖的事情,此刻就应该少费些力气,好留着去查案子。”
  “那为什么现在不去?”
  那刀客闻言只闷闷地笑,道:
  “因为有些地方,白天是不开门的。”
  什么地方白天是不开门的?
  快活楼。
  快活楼是什么地方?
  飞沙镇上唯一的汉人开的赌场、娼馆,供来往客商花钱享乐的地方。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沈西清冷着脸色看那匾额上三个大字,忽然嘲讽一笑,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惊得顾风流连忙解释,“我不是,徐九海是。”
  白衣人横了他一眼,没说话,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从那红纸灯笼下走出一个微胖女人,簪着艳色绢花,见顾风流身上那件赤狐裘就娇笑道:“二位爷是玩骰子,还是找姑娘?”
  顾小公子生怕那活阎罗会惹出什么事端,连忙抢道:“玩骰子,试试手气。”
  “那二位爷就里边请!”
  随着那一把尖利而欢喜的嗓音,门前厚厚的毛毡帘子忽然掀开,从里面透出一股酒香、脂粉香、花香混在一起的奇特味道,银钱声、笑声、言语声嘈嘈切切如漩涡洪水,将人一把拉进这销魂销金的温柔乡。
  顾风流知道沈西爱干净,搭着他的肩,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那白衣人皱眉,抬手想挣开,却看见边上人来人往皆是烂醉酩酊的赌徒,寻花问柳的嫖客,搔首弄姿的妓子。那些人或打着酒嗝,或冒着油光,或擦着厚如白墙的脂粉。沈西看了一眼顾风流那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赤狐裘,又往他怀里靠了几分。
  “你现在总算是知道我的好来了?”顾风流调笑。
  “也不过是人模人样。”
  大堂正中间是一张长桌,桌边满满围着一圈人,他们眼中充满着奇幻而急切的光芒,仿佛迷信某种咒语一般,纷纷小声喃喃着:
  “大大大……”
  “小小小……”
  坐骰的是个瘦小男人,二十岁出头,白净一张脸,手上动作令人眼花缭乱。他忽然“砰”地一声将那骰盅压在桌上,喝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沈西见状凑到顾风流耳边,悄声对他说:“押大。”
  顾风流闻言从怀里摸出一块银锭,拍在那桌子上,“五两银子押大!”
  众人暗笑,心想这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什么样的愣头青会在散桌上下这样大的码子?
  摇骰子的却不管这些,一双眼如刀如剑,把这些人押在桌上的银钱剐过一遍,高声道:
  “开!”
  这句话就好像一声号令,令那些赌徒们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攥紧了拳头。
  桌上三枚骰子加起来一共是十一点。
  “大!”
  人群中发出一段笑声和骂声和叮叮当当的数钱声,一个个又脸红脖子粗的掏钱押注,不亦乐乎。
  顾风流依旧搂着沈西的肩,像个喝花酒的大爷,“你怎么知道要押大?”
  那白衣人一挑眉,“有财的总累于钱帛,使暗器的也总要被暗器所杀,你可知对付暗器最重要的是什么?”
  “耳朵?”
  沈西点头,勾起嘴角一笑,“真正的暗器是看不见的,只有风声。”
  顾小公子闻言称道:“孤星照月楼暗器素来天下闻名,你想必是个中高手。”
  沈西却摇摇头,“我从未说自己是孤星照月楼的人。”
  “你不是?”
  白衣人一愣,眼中忽然染上几分促狭笑意,说:
  “尽管猜去。”
  顾风流被噎的哑口无言,怔怔看着他。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或许就要咬上那片曲线柔和却总喜欢讥诮刻薄的嘴,撕开那副清冷的面具,看一看他是哪路妖精鬼怪。
  但他做不到,一个穿绿罗裙的姑娘走到他身边,娇滴滴对他说:“这位爷好大的手笔,又何必在散桌上玩这些,不如随奴家去二楼雅间看看。”
  顾小公子早知这快活楼里三教穿梭,九流混杂,是个一等一错综的地方。此刻听那姑娘说话,更觉得其间暗流汹涌,深不可测。他与沈西交换了眼色,见那活阎罗略一颔首,于是打定主意,跟着步上二楼。
  只见眼前厚重的裘皮毯遍地铺满,栏杆上描金花叶纷繁缭乱,墙上的灯罩用的皆是西域琉璃,镶嵌杂色宝石,显出一种粗犷又奢靡的风情。
  顾风流虽是建康豪门之后,却也不禁耸然动容,喃喃道:
  “没想到小小飞沙镇上,竟然有这样的地方……”
  绿衣姑娘一笑,柔声道:
  “飞沙镇虽小,却是离大散关最近的城镇,人来人往都要在这里歇脚。”
  “那昨天有没有一个背大刀的矮个汉子来过这里?”顾风流追问。
  那姑娘闻言用嫣红的涂着凤仙花的手指点了点下巴,一双柳眉微蹙,“做我们这行的,都是瞎子,聋子,傻子,怎么好告诉你这些?”
  顾小公子闻言却依旧笑得温柔,他从怀里翻出一支莲花金簪,抬手给那姑娘簪上了,道:“胡说,世上哪有这么漂亮的瞎子,聋子,傻子?”
  绿罗裙的姑娘闻言红透一张脸,声若蚊蚋:“是不是一个穿着羊皮袄的人?”
  “正是……你见过?”
  “我专在大堂里请出手阔绰的客人去楼上雅间,昨天他在散桌上扔了十两黄金,我就带他去了二楼,之后的事可就不归我管啦。”
  “多谢相告。”
  那姑娘抿起嘴,跑过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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