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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煮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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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煮酒》作者:千世千景

文案:
     飞沙镇上,

赫赫有名的离别刀客,来路成谜的白衣青年,断魂堡马贼,孤星照月楼高手……

爱恨情仇,错综纠葛,揭开一段陈年旧案的序幕。

古风武侠

温柔潇洒(内心流氓)攻×毒舌冰山受

PS:日更,每章三千。

PPS:本作有部分《琴心剑胆明月天》的人物出来串场,但剧情上没有关联。

PPPS:听说评论和扩散都是爱的象征!(手比heart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悬疑推理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无常,顾风流 ┃ 配角:薛无情,叶容弦,骆云笙,穆情浓 ┃ 其它:武侠,悬疑,恩怨情仇
    
    ☆、乱云酒肆

  引子
  红色,
  艳丽的红色,
  艳丽却不祥的红色——
  随着大漠罕见的豪雨乱注在土地里,倒映在眼底中,盛开在胸口上。
  他怀抱着红衣的女人,一样艳丽而不祥的红衣女人。那女人空洞一双长睫的眼,苍白了脸色,没有呼吸。她那柔顺的,乌黑的鬓发,失了光彩,乱线般缠在他手上。
  男人茫然四望,这片血红像地狱的劫火,烧得他肝肠寸断,筋骨成灰。
  他发出的痛苦的嘶吼,消散进山丘里,没有回音。
  死生寂静。
  瀚海大漠有一伙做那赎命买路生意的马贼,聚在一起,八拜叩首,占山为王,称断魂堡。
  中原武林有一场齐聚各路英雄豪杰的盛事,神兵利刃,刀枪斧钺,一分高下,称识锋会。
  江湖传言,断魂堡大当家不知从何处寻来了那昔年天下第一暗器沈无常的遗物寒星镖。
  江湖传言,诸般武功唯快不破,寒星镖一出,就如那流光耀世,日月黯淡,万人莫当。
  江湖又传言,断魂堡派遣七七四十九路高手押送寒星镖,为的是在识锋会上一露锋芒。
  一干众人闻风而动,纷至沓来,浑水摸鱼的,鹬蚌相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汇集在边陲小城,飞沙镇上。
  飞沙镇,
  大散关外的弹丸小城,恰如其名,常年风沙肆虐,漫天遍野。女真人的牛羊驼马,汉人的丝绸茶叶,在那里来来往往维系着平淡而鲜波折的日常。似乎不管江南朝廷的风波转了几转,临安城里的荣华换了几换,它都依旧守着自己的调子,不紧不慢。
  那镇外头是一栋破旧木楼,门前撑着根歪杆子,褪了色的旗上招展四个大字——
  乱云酒肆。
  酒肆的老板姓张,前半辈子是杀人越货的逃犯,如今到了六十好几的年纪,开了二十年的酒馆,只有脸颊上一条刀疤还依稀仿佛些着腥风血雨。他看形形□□的人南来北往,发觉温一壶酒并不比杀一个人简单。这飞沙镇上多得是豪强劫匪,也多得是刀头舔血过日子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需得比别处还要厉害三分。
  可便是这胆大心细,精明老练的乱云酒肆老板,如今却也觉得凳子有些发烫。
  酒肆依旧是那破木楼,从总也关不紧的窗户里飘进了几粒黄沙和尖厉的风声。可酒肆里的人却不如往常,那些响马路霸的匪气老张毕竟嗅得出来,
  但这几位只会让他想起三个字——
  江湖人。
  这群本应该在关内讨论什么天下第一的江湖人,怎么要跑来瀚海大漠吃沙子?
  老张心里打了个突,连忙磕了嗑碟子里的尘土,若无其事,抓出一把花生听他们东拉西扯。
  堂上的人三五成群,靠窗的四个穿羊皮袄,都拿着短棍,围坐在方桌边;南边墙角那桌是三个带长剑的,绫罗袍子,有说有笑;北边那桌是两个穿黑衣的,拿帽子遮着脸,举手投足戒备异常;中央是一大桌粗莽汉子,天南地北的口音混杂在一起热闹喧哗;而那背对门的,只一个人,挂暗金长刀,面前是一壶大漠独有的烈酒。
  酒肆里吵吵嚷嚷,可莫名透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忽听见中间那群人里突然蹦出了一嗓子:
  “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飞沙镇上的外人哪一个不是冲着寒星镖来的!”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说者也或许无心,可就好像一声炸雷,让整个乱云酒肆安静了下来。
  安静,落针可闻的安静。
  那几个使棍的、拿剑的、穿黑衣的都直勾勾盯着中间圆桌,好像上面摆着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们的手,悄悄摸向了各自兵刃。
  老张的额角上渗出了冷汗,却不敢往衣袖上揩,生怕一丁一点的声响也会要了他的命去。他听说过中原武林人的快剑,在眨眼一瞬便能取下人的首级。这满堂的江湖客里谁能保准没那么一两个高手呢?
  时间的流动缓慢而滞涩。
  那背对门的年轻人却将这一切暗流汹涌看似未看,径自喝了杯酒,酒杯落在桌上“笃”地一声。
  “可惜了……”
  中央一个大汉闻言就将那桌子拍得震山响,亮出一把厚背砍刀,斥道:
  “喂,年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寒星镖虽是天下第一镖,可毕竟是死物,若没有昔年沈无常一手醉扫星河,又怎么来今日的威风?”
  “那依这位少侠之见,该当如何?”拿长剑的人客客气气行了个礼。
  “不如物归原主。”
  “呸!”那大汉拿刀指着他,“你小子糊弄谁呢!沈无常都死了好几年了,你是去阴曹地府还他!”
  “那也总比落在凡夫俗子的手里好。”
  “你!”那大汉气急,挥刀就要砍。
  老张连忙捂住了眼睛,那样重一把刀,恐怕顷刻就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砍作两截。他缩着脖子,却猛听见耳边风沙呼啸。
  乱云酒肆那扇饱经风霜的破木门突然就打开了,一个白衣人披着及踝的雪狐裘站在漫天黄沙里。他用白棉纱的头巾遮了大半张脸,只留下一对眸子又冷又淡好像结霜的上弦月。
  众人被大漠的狂风吹得睁不开眼,只好背过脸去。
  那大汉这时才瞥见那年轻人挂着的暗金长刀,一腔子怒火骤然退去,只余下冷汗涔涔。他也是使刀的,自然知道那把刀的来历,只是——
  这姓顾的家大业大,怎么也来趟寒星镖的浑水?
  那白衣人不理会满座的剑拔弩张,扔了三个铜板到柜台上,哑着嗓子:
  “烫一壶酒。”
  老张听见那叮叮当当的铜钱响,回过神来,当即将钱收进袖管里,三步并两步逃离这是非之地。
  靠窗那几个使棍的人连忙去关门,满室风沙忽然就安静下来,只余下一片尘土纷纷扬扬。
  乱云酒肆里的众人被这突然的变故打乱了思绪,看他云停岳峙,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尴尬地退回位子。
  白衣人没多匀给他们半个眼神,拣了那刀客对面坐下,却细细打量起他来。那是个二十出头的英武青年,深邃眉眼,一头微卷的长发用赤金箍子束在背后。他穿着上好的赤狐裘,领口露出一截织锦领子,左手戴着皮制手套,右手的那只则放在桌角。
  那刀客也抬眼看他,白衣人摘下了挡风的头巾,露出一张清郁面容来。这个人眉飞入鬓,眼角利落如刀裁,鼻梁又细又直,唇上血色疏淡,天生一副薄幸薄情。可就是这一脸子凉薄相,配上他阴郁黯淡的眼神,竟有种病西子似的意味。
  刀客有意逗他,“这酒肆里这么多空座儿,怎得偏要与我同桌?”
  “干净。”
  他惜字如金。
  中央那大汉闻言又从凳子上窜了起来,他本就窝着一肚子火,碍着那刀客来头颇大才不敢声张,此时不免要将怨气悉数撒在那白衣人头上。
  “小子,横竖是不会说人话,不如爷爷今日将你这舌头一刀剁了!”
  白衣人挑眉,清冷着脸也看不出是怒是惧。
  那刀客却莫名有一丝心惊胆战,没等他想明白,就眼前一花。那病西子似的青年出手如电,瞬息间就取走他面前的粗瓷酒杯。刀客一惊,连忙顺着那截袖子擒住他手腕。
  手腕瘦骨嶙峋,用力抓着甚至有些硌人。
  白衣人瞪他一眼,挣了挣,却终究敌不过,只好作罢。
  刀客见状对大汉一笑,朗声道:
  “我这人不好见血,你若要割他舌头,需得问过这把离别刀!”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这中原武林是十年一个轮回。三十年前有“金刀雪剑回春医”三杰,二十年前有“快意逍遥”独孤游,十年前有“琴剑双侠”叶容弦和凌剑秋,到如今这一代却还未分出个胜负。
  但说起使刀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豪门顾氏之子,无敌刀汪亭之之徒,仁义无双,潇洒意气的离别刀客顾风流。
  传言他蒙眼劈开鸿雁的细羽,沿着脉络,分毫不差;传言他一人一刀,荡平了潇湘十八路水寇;传言他貌若潘安,提亲的人将门槛踏平过三条。
  这样一个无人不羡慕、无人不敬仰的英雄,此刻就坐在乱云酒肆中。
  众人忽然就觉得这破败酒肆比临安城最富丽的天上楼还要辉煌。
  “不知是顾大侠!”
  那大汉闻言,一张脸上忽红忽白,话噎在嘴里吞吐不得,他暗啐一口这姓顾的管得也忒宽,但无论如何,那把刀都落不下去了。他悻悻然又坐回了位子,外面风沙太大,只好继续在酒肆里挨白眼。
  白衣人忽记起自己一截腕子还在刀客手中,沉声道:“放开!”
  但那刀客却正了神色,不顾他眼中透过的惶急,一把摸向脉门。
  “放开!”
  “你叫什么名字?”
  “……”
  “我叫顾风流,来而不往非礼也。”
  “沈西。”
  “谁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将你打成这样?”
  “……”
  “你内伤深重,不要掺和寒星镖的事才好。”
  “啰嗦。”
  “那寒星镖本就是沈无常的东西,争来夺去有什么意思?”
  听到“沈无常”三个字,那白衣人眸光一闪,终于反问一句:
  “你认识他?”
  “我与他非亲非故。”
  “昔年沈无常盘踞鬼哭峰,一人一扇一镖连杀三十余人于眨眼之间,世称千手魔头。你袒护这样一个人,就不怕中原武林弃你而去么?”
  顾风流只一笑,笑容如三月风,一双璀璨夺星的眸子盯着对面人。
  沈西叫他看得不自在,垂下头,“怎么?”
  “我只是不知道,你原来会说这样多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久等了,拖拖拉拉等到现在才动笔,实在对不起(跪
    
    ☆、刀

  老张在半灰不黄的破帘子后面偷偷觑着,堂里的气氛终于活络了些——那满座人皆碍于离别刀客的面子,不敢造次。他这才端着一壶酒,一个酒杯,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方才那白衣人伸手夺杯的样子他瞧见了,满满一杯酒,半滴不洒。这样快的出手,这样稳的出手,想必不止是用来取酒杯那么简单。
  “小店敝陋,只有这粗制烈酒,大侠莫怪……”
  他堆笑着,害怕那人一双快手会眨眼间掐上自己的脖颈。
  穿白衣的依旧一副倨傲神情,没答话,甚至没看他一眼。他径自取过顾风流的酒杯,随手倾在地上,又换上老张拿来的新酒,推到那刀客面前。
  顾风流看那只苍白如雪的,隐隐透着青筋的手,一愣。
  “那杯落了沙子,这算我还你的。”
  “区区一杯酒,何须还我?”
  “我平生最恨别人欠我的情,却更恨我欠别人的情。”
  顾风流看他满眼清冷郁郁,不忍拂了他的面子,接过去,一饮而尽。
  沈西沉默半晌,皱着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忽然道:
  “你与沈无常非亲非故,为何要替他说这些话?”
  顾风流闻言一笑,心忖这人自打进门起就一脸子丧气相,这会儿终于肯露出个表情来了。
  “世人皆称沈无常为魔头,可究竟何为善恶,何为正邪?”
  “沈无常杀人无数,便是死,也是死有余辜……”
  “以杀止杀,以暴制暴,又究竟有没有尽头?”顾风流斟了一杯酒,端起来,忽然眼神深不见底,“可笑世人满口仁义道德,竟然连这般浅显的道理也看不穿……”
  沈西闻言沉下脸,“啪”地一推酒杯,捞了头巾就站起来,三步并两步往门外走。
  顾风流方知自己失言,连忙扯了他的袖子,却不禁暗道一声好大的脾气。
  “这门外刮着大风沙,出不去的。”
  沈西斜了他一眼,似在说不愿与他多费口舌。
  “这里是金人的地方,只有这乱云酒肆一家做汉人生意,你若出去了,夜晚投店还是要回来的。”
  那白衣人闻言又瞥了老张一眼。
  这一眼让老张脊背发凉,他忙点头如捣蒜,“这位大侠说的是!”
  顾风流看他决意不和自己说话,索性堂而皇之地调笑起来,摸上他手腕,涎着脸,
  “沈兄,这乱云酒肆里可是没有空房了,不如和小弟我将就一宿?”
  沈西忍无可忍,冷着脸道:“死人是不用睡觉的!”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离别刀客,此言一出,满座兵刃出鞘,明晃晃的剑光闪成一片。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顾小公子顾风流。江湖上义薄云天的人,不许你满嘴胡言!”
  顾风流听似未听,径自揽过沈西肩膀,却偷偷地反剪了他双手,笑道:
  “他这人就喜欢喊打喊杀,诸位莫怪。”
  沈西瞪他一眼,挣了挣,却无奈论力气不是他对手。只好咬牙切齿,凑到那刀客耳边,“你有种一辈子别放开这双手,否则我不将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我若一辈子不放开,你岂不是要一辈子和我过?”
  顾风流挑眉,他实然并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不过是看这病恹恹的青年面无表情,白生了一张俊脸,忍不住要寻他开心。
  且遑论顾小公子这几句话说得是不是没脸没皮,在场众人却是再不好意思再看他们眉来眼去了。于是都尴尬地咳嗽一声,退回位子,
  暗叹那顾家门槛便是踏破三十条也没用——
  人家不好那口!
  只有方才那拔刀要砍人的大汉心中惴惴,汗如雨下。他以为那白衣人于顾风流不过萍水相逢,如今看来却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更何况,这两个都绝非善茬,难保自己会不会有头睡觉,没头起床。
  老张也总算觉出些味儿来,眼见着白衣男人双手受制,连忙摆出墙头草的架势,
  “这位大侠,堂里嘈杂,不如小的将酒送到楼上上房,两位慢慢叙旧。”
  沈西生生把一个“滚”字咽回了肚子,习武之人脉门是要害,被人捏在手里不由得他胡言乱语。
  顾风流挑眉一笑,眼角的神采令人目眩神迷,落在沈西眼里却是十二分的可憎可恶。他随手拍在白衣人肩井穴上,把人连拖带拽拉上了楼。
  乱云酒肆毕竟不过偏僻小镇上寻常旅店,所谓上房也不过比别处宽敞干净几分。顾风流虽是建康豪门之后,倒不拘束这些,大剌剌将赤狐裘堆在柳木桌上,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衣人却只把下巴一扬,不回话。
  “你的出手很快,甚至快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捉电手。而且,你取酒杯用的是左手,而喝酒却惯用右手,可见是使双手兵器的。但是——”顾风流一顿,“我思来想去,竟从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世人笃信虚名,与我何干?”
  “说得好!”顾风流应道,却忽然拔刀相向,一刀斜取他右肩。
  那本来被点了穴道,双臂应动弹不得的白衣人此刻却如离弦之箭。他忽然从袖中拔出一把银色双刃匕首,电光火石一瞬,格下顾风流刺来的暗金长刀。
  金属摩擦碰撞迸出花火和刺响。
  顾风流一刀未中,不等招式用老,反手撩他下颏。这招刁钻诡谲,与方才正手的沉猛古拙大相径庭。白衣人不禁一惊,反应却快,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过。旋即右手虚晃一招,拧腰回身,脚踏九宫。顾风流只觉眼前衣袖飞卷,那人就已在三步之外。他见一刀落空,知道先前所料不错,这个叫沈西的果然是个一等一的高手。顾风流此时不敢托大,上前一步,连刺九刀,环环相扣,密不透风。白衣人见那晦暗刀光如幕如罩,斜让一步,左手翻手做爪,直取咽喉。顾风流见招,使刀格他左肩。沈西自然舍不得一条胳膊,急退两步,一掌拍在柳木桌边,将那桌子生生推出了一丈远。不待顾风流站稳,他飞身踏过桌面,手中匕首如流星乱坠,眨眼间走遍膻中、鸠尾、巨阙。顾风流横刀抵挡,竟悉数拦下。沈西见一击不中,自知机会已逝,倒纵身形也毫不恋战,只在一丈之外斜着眼冷冷看他。
  “好功夫,好胆色!”顾风流笑道。
  沈西此刻却着实笑不出来。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
  他便吃了这兵器的亏。
  沈西若想赢顾风流,只能贴身搏命,却偏偏那人一把暗金长刀如蛇缠藤附,花样百出,实在近身不得。他暗自有些恨恨,若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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