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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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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操控了奚楚数百年的金钟此时却不知为何没了效用,他置若罔闻,一步步朝着明烛走去,在众人目瞪口呆下,站在了明烛相隔一步的地方。
两人只相隔了一条虚幻的锁链。
明烛茫然地看着他。
奚楚伸出纤瘦的手握在了锁链上,轻轻凑近明烛,兽瞳收缩:“那……帘……的味道……”
明烛:“……什么?”
奚楚想要朝他伸出手,但是那锁链筑成的结界却将他阻挡在内,他只能张大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明烛,苍白的唇轻动:“血……我、杀……杀了……你……”
明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沈红川面露冷意,冷冷朝着南越道:“南楼主,这便是你们掠月楼的待客之道吗?”
沈红川无论是在说玉城还是在整个析木国,权势和地位全都不低,没人想得罪这个富可敌国的少爷,南越眉头皱起,将金钟再次晃了晃,冷声道:“奚楚,你太放肆了,退下!”
这一声怒喝连带着金钟一起劈头砸下,奚楚的瞳子狠狠一动,接着像是被人强行压制住一般,身体微颤,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一点点地跪了下来,浑身戾气也在慢慢消散,仿佛方才那如同厉鬼的气势从未出现过。
周遭的锁链也缓慢地收缩,最终圈在奚楚修长的脖子上,如同一个别致的项坠般,只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正是控制成妖露出妖相的桎梏,有了这个,就算对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得到反抗。
南越将奚楚轻易而举收拾好,把金钟放在栏杆上,道:“诸位请便了。”
他转过身,瞥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南清河,似乎觉得碍眼:“看好他,不要让他再发疯。”
南清河死死地瞪着他:“唔唔!”
南越不再理他,转身离开。
留在大厅中的人面面相觑,因为目睹了方才奚楚还骇人的戾气,竟然不敢上前碰他,片刻后还是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随手将一个储物戒扔给了一旁掠月楼的人,轻笑一声走上前,将手放在了奚楚纤瘦的腰上。
跪在地上的奚楚还是一副温顺的模样,眼神空洞虚无,任由那个男人走上来将他拦腰抱住,在一众羡慕嫉妒的注视下,走上了二楼的房间。
明烛浑浑噩噩地被沈红川扶着坐在椅子上,又喂了他一杯水,看着他这副呆愣的模样担心不已:“师兄?你到底怎么了?师兄,你应我一声。”
明烛喃喃道:“我要他。”
“什么?”
明烛抓住了沈红川的手臂,脸上的迷茫之色顿消,他如同拨开了层层迷雾一般,道:“我的记忆里有他,他方才似乎也认识我,明昭来找他也许并不是只单纯为了他的内丹,或许还有其他别的目的。”
明烛方才一阵恍惚,并没有看到奚楚被人带走的场景,此时回过神来立刻四处张望:“奚楚呢?他去哪里了?”
沈红川有些难以启齿,在明烛不停追问下才道:“他被人带走了。”
明烛:“啊?带去哪里了?”
“师兄还是不要多问为好,没有一两个时辰你恐怕是见不到他了,”沈红川叹了一口气,道,“好在今日掠月楼是开张到明日清早的,我们再等等吧。”
明烛不明所以,见沈红川不说,只好问了刚才他一直想要追问的问题:“你刚才说奚楚有把柄落在南越手上,到底是什么?”
沈红川伸出手,轻轻点了点明烛左眼下的红痕,也没有再卖关子,幽幽道:“是他兄长那帘的妖瞳。”
第38章 荒唐大梦
“那帘当年被数位大能围攻,妖瞳被生生挖出,最后被明昭红莲剑重伤,坠入蔽日崖尸骨无存。”沈红川又点了点明珠手背上的红莲印记,猜测道,“方才他说你身上有那帘的味道,大概是红莲剑下的亡灵经久不散吧,不必放在心上。”
明烛皱眉:“可是……记忆……”
沈红川没说话,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忽悠了,只好保持微笑。
明烛依然纠结着方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人影,正头痛着,二楼处突然传来一声哽咽的哭喊,他循声望去,就看到南清河正坐在木阶上,揉着眼睛泪流满面,一旁还有两个护卫在低声劝他什么。
明烛连忙走了过去,道:“清河,怎么又哭了?谁惹你了吗?”
南清河揉着眼睛往下一看,顿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哇”的一声从台阶上飞扑下来,乳燕还巢般撞到了明烛怀里:“哇呜呜明哥哥!明哥哥!”
明烛被撞得胸口一窒,险些背过气去,艰难地保持住了靠谱兄长的姿态,轻轻搂着南清河,柔声道:“怎么像个孩子一样,不怕别人笑话吗?咳……”
差点被这小崽子撞死。
来赴宴的人大概都知道南清河的身份,此时正在一旁指指点点。
但是南清河此时却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将鼻涕眼泪全都蹭在明烛的外袍上,哽咽着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都是我的错,呜呜哥哥……是我害了奚楚。”
明烛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得头大,只好半抱着他走出前厅,坐在后院没多少人的长廊上,低声安慰他。
明烛身上周负雪的衣衫反正已经脏了,他也不在意,直接扯着衣摆就往南清河脸上蹭,边擦边道:“刚刚那些人铁定在笑话你,真是的,笑什么笑?自己没哭过啊,有权有势的人原来教养也不怎么好啊,真是长了见识了。”
南清河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拼命点头附和着。
明烛拼命回想着之前陆青空那骂人的泼妇相,学道:“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道貌岸然的连个人都不如,丢人。”
“嗯嗯!”
明烛不怎么会嘲讽人,骂了两句就词穷了,想了想,突然调笑道:“我以前有一个师弟,和你一样也特别爱哭,成天眼泪汪汪地在我屁股后面乱转,被欺负了也不跑,就只会哭。”
南清河哽咽着抬起头:“然……然后呢?”
明烛耸耸肩,道:“他一哭我就揍他,最后硬生生把他揍到叛逃师门了。”
南清河:“……”
明烛瞎扯淡,看到南清河似乎有止住哭的架势,松了一口气,道:“来,和哥哥说说吧,你和奚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清河哭了一会才终于止住了,迟疑了许久才抽抽噎噎地哽咽道:“前几天奚楚和我说想知道陷落城的消息,我……我就偷偷出去闻风楼帮他买玉令,但是拿给他看的时候被、被我父亲发现了。”
明烛:“呃……你父亲不准你和奚楚说话吗?”
南清河道:“原本是准的,但是奚楚看到了玉令上陷落城早就覆灭的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对了,所以父亲才让他参加今日的筵席,让他呜呜……”
他说着又有打算再哭一轮的趋势,明烛连忙道:“什么意思?他难道一直不知道陷落城早就覆灭了吗?”
南清河咬着嘴唇摇摇头:“父亲一直没告诉他,只说让他好好听话,便会把那帘的妖瞳还给他,顺便送他回陷落城。”
明烛只觉得呼吸一窒,有些不可置信,就因为这个,奚楚被南越骗了这么多年?
“他一直觉得那帘还活着,便想着拿回妖瞳后回陷落城,”南清河说着,越来越替奚楚委屈,又小声呜咽起来。
明烛摸着他的头,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安慰。
就在这时,前厅又传来一身震天的巨响,似乎有人从高处摔了下来,夹杂着木屑撞击的嘈杂声,下一瞬,一股庞大的妖息瞬间笼罩整个掠月楼。
南清河一愣,顿时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是……是奚楚!”
明烛立刻站起来,和南清河一起跑进了前厅中。
此时的掠月楼已经乱成一团,磅礴的妖息和灵力在中交织,木屑四溅,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一片废墟中生死不知,偌大个厅堂人都逃了七七八八,寥寥无几站着几个修士,正满是忌惮地看着上方。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奚楚从二楼的房间中缓慢走出,背后九尾虚影毕现,依然是往常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只是兽瞳变得一片猩红。
奚楚衣衫凌乱,未遮挡的地方隐隐约约露出满是红痕的身躯,他并没有多少在意,微微歪头,虚无的眸子一一扫过厅堂中噤若寒蝉的人,薄唇轻启:“明……昭……”
在南清河给他买来的玉令上,那帘的结局上有轻飘飘的一句话:明昭所伤,坠蔽日,无全尸。
无人能操控成妖的神智,而南越却用了几百年时间,利用一个谎言,靠着那清脆的金钟声,将冷艳无双的奚楚驯化成人尽可欺的玩物。
直到南清河将玉令交由他手中,猝不及防将鲜血淋漓的现实抛开在他面前。
鬼芳覆灭,地脉枯竭,城池下陷,更名陷落城,寸草不生。
那帘妖瞳被夺,坠至蔽日崖,尸骨无存。
这时奚楚才知道,成妖早在几百年前便不复存在,他就算夺得自由,也没有了能回去的地方。
奚楚在这几百年间早就被南越用金钟驯成了顺从的本能,得知真相的他有了反抗之心,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的遵从指令,直到方才身体上一阵剧痛袭来,他妖瞳瞬间猩红一片,从噩梦中惊醒。
奚楚赤着脚从二楼处轻轻跃下来,垂下长长的羽睫,看着被他打的鲜血淋漓的人,满地的鲜血似乎唤醒了他,他轻轻“啊”了一声,声音细弱:“我……找……明昭……”
南清河:“奚楚!”
奚楚转身,看着南清河朝他扑了过来,微微歪头,眸子却飘向一旁匆匆跑来的明烛,兽瞳微微一缩。
南清河还没跑到奚楚身边,便感觉一阵冷冽的风从他耳畔拂过,寒光一闪,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奚楚已经和他擦肩而过,身形如同鬼魅冲去了明烛所在的方向。
奚楚脚尖轻轻点地,巨大的狐尾随着他单薄的身躯漂浮,衣袂翻飞,面无表情地朝着呆愣的明烛扑来。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沈红川见状这才有些慌了,脱离了控制的成妖根本不是以人力能阻拦的,他想起之前奚楚对明烛说的那句“杀了你”,心头一悸:“师兄!”
但是沈红川再想要阻拦已经迟了,奚楚身形极快,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便到达了明烛身边,那修长的五指朝着明烛裸露在外的脖颈伸去。
沈红川瞳孔一缩:“住手!”
下一瞬,奚楚那满是戾气的冰冷的手却轻轻摸在了明烛白皙的脸侧,他一直漠然的脸上浮现一抹怔然,接着身体微微漂浮,围着明烛的身体饶了一圈,脚尖点地,这才轻轻落下。
他单手捧着明烛的脸,长发衣衫缓慢垂下,浑身戾气也逐渐消散,他眸中难得露出一丝茫然,轻声道:“你……不是他……”
明烛怔怔看着他。
奚楚摸了摸他的脸,又道:“你哭……什么?”
明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早已经泪流满面。
他怔怔看着奚楚,喃喃道:“我……不知道。”
明烛自从幼时母亲身死时哭过后,就算后来他硬生生被废去灵脉那样彻骨的痛苦都没让他掉一滴眼泪,此次对着一个陌生人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涌上一股控制不住的酸涩,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落下来了。
奚楚安安静静地看着他,长出利爪的手看着恍惚碰一下就能将人穿透,他却很轻柔地用指腹碰了碰明烛眼下的红痕,轻轻道:“你身上、的血脉……很奇特。”
明烛没来由地觉得自己整颗心几乎要炸掉,一股巨大的孤寂和悲伤席卷而上,让他想止住的泪水落得更凶。
他甚至比奚楚还要疑惑,为什么自己面对一个素不相关的陌生人,哭得像是个傻子。
明烛很想要止住那丢人的眼泪,但他此时才骤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和情绪似乎不受自己控制,除了悲伤落泪,他竟然一动都动不了。
巨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没离开多久的南越,他匆匆赶来,随意扫了一眼几乎被奚楚砸了的厅堂,脸色一沉,厉声道:“奚楚!”
奚楚置若罔闻,依然垂眸看着明烛,他道:“我……”
南越:“若是想要你哥哥的妖瞳,现在就给我住手!”
“我……杀不了你。”奚楚突然道。
一旁的沈红川满身都是冷汗,明烛可能没有发觉,但是从沈红川的这个角度,他能很明显地瞧出那周遭并无戾气的奚楚其实在刚靠近明烛时,便已经将一簇灵力抵在了明烛后心,只要他意念一动,那灵力就会直接将明烛的身体穿出一个血洞。
但是不知为何,他一直都没有动手。
明烛薄唇轻轻动了动,眼泪还是一直在流。
“我知道,若是我再动,不仅、杀不了你……”奚楚依然轻轻摸着明烛眼底的红痕,“还会让自己、送命。”
明烛对上奚楚的眼睛。
若说明烛那张雌雄莫辩的容貌能称作是妖艳灼灼的红莲,那奚楚便是冷霜清冽的寒梅,两张绝美的脸靠在一起时,周遭的人第一反应并不是觉得赏心悦目,而是一种诡异的,宛如来自地底的彻骨冷寒。
奚楚轻轻道:“你……和我做个交易,好吗?”
明烛颤抖地呼出一口气,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又止住了,他偏过头,看向后面的众人,喃喃道:“我没有什么能和你做交易的。”
奚楚却道:“不,你有。”
明烛道:“我没有。”
奚楚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等确认明烛眸中不似作伪的拒绝后,半晌才轻轻道:“那我们一起去死吧。”
明烛瞳孔一缩,奚楚若无其事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却是将两条狐尾从两侧席卷上前,直接将明烛整个身体环绕住,接着一阵白雾袅袅腾起。
沈红川在奚楚说完那句话时便本能地上前想要抓住明烛,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那烟雾腾起后,消失得极快。
等到众人再次看清时,原地早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一直藏在二楼角落的一个人影突然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将手中翻腾的魔气收回,缓慢吐出一口烟雾。
作者有话要说:
日照山的日常。
五师兄,大师兄被人抓走了!
七师兄,大师兄又被人抓走了!
十三师弟,大师兄又㕛;叒叕被人抓走了!
商焉逢、沈红川、周负雪【拔剑】:我来救!
沈娣安和陆青空两个战五渣负责鼓掌喊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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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阴差阳错
“我,找不到兄长的东西。”
明烛浑浑噩噩地张开眼睛,感觉有人在耳畔轻轻呢喃着如同低吟般的声音。
烈火灼烧声,噼里啪啦连成一天,天边云霞漫天,皎月被烧得发红。
明烛恍惚地看看周遭如同炎火炼狱的场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
明烛迷迷瞪瞪地抬起头,便看到一个身着黑衫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瞪着自己,细看之下,那人身上几乎全是鲜血,血污一片。
“连东西找不到,要你到底有何用?”男人冷冷一挥衣袖,道,“给我滚出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
明烛脑海一片混乱,身体仿佛被人操控一般,轻轻低下头,道:“是。”
他踉踉跄跄站起来,一旁陡然冲过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匆匆下跪:“那帘大人,鬼芳城门已破,有人破坏了我们的地脉……”
话音刚落,地面一阵地动山摇。
那帘冷声道:“让从逐带人去堵地脉,地脉若失守,就让他们殉葬,剩下的人随我前去城门。”
“是。”
那人应答一声,呼啸而去。
明烛茫然地看着那杀伐果决的男人,嘴唇轻动:“兄……长……”
那帘一回头,看到他竟然还在原地,直接走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身体拎了起来,兽瞳逼近,吐字如冰:“奚楚,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玩,丢了东西就给我去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这辈子你都不要回来鬼芳。”
明烛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就叫奚楚,愣愣点点头,道:“好。”
那帘将奚楚猛地甩在地上,厉声道:“空谷!”
一人从天而降,跪地道:“在。”
“护送奚楚出城,走的越远越好。”那帘看着一脸呆愣的奚楚,脸上戾气一点点落下,远处阵阵嘶喊怒吼声,火光四溅——那是无数成妖魅魉被诛杀前的悲痛哀嚎。
空谷道:“可是奚楚少爷他……”
那帘道:“他神智未成,听不太懂我们在说什么,你只管带他走便是,不要让他落到其他人手里,若是有必要……”
他未说完,一低头便看到只到他腰迹的奚楚眨着眼睛正在扯他的衣摆,那双温和的兽瞳被周遭火光照映的满是碎光,他磕磕绊绊地开口:“奚楚……和兄长……在一起……”
那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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