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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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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道:“临江村,是说玉城中一位大能的住所,据说是照着降娄国的……”
他话还没说完,明烛就兴奋地扯了扯他,指着另外一座高塔,道:“好好好,知道了,那个呢,那个像是高塔的楼,是做什么的?”
沈玉这才瞧出来,明烛并不是真心想要知道周遭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只是玩心太重,见到什么都要新奇一下,就像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孩子一样。
知道了这一点,沈玉瞥了那远处高高的楼,道:“那里便是掠月楼。”
他说完之后没再多废话,谁知明烛疑惑地看着他,催到:“然后呢?”
沈玉:“……”
沈玉沉默片刻,才继续道:“掠月楼是仅次于闻风楼的高楼,位于黑市一条街的正中央,里面是接待一些达官贵族各方大能的地方,还会贩卖一些外面有价无市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不过价格一般都会被人炒得翻天。”
明烛没有像之前那样转移视线,反而眯着眼睛瞧着掠月楼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围着说玉城转了大半圈,天色也渐渐暗下来,落日西垂,霞光洒满浟湙河流,如同金粉倾洒,满是耀眼灼光。
明烛玩了一下午,心满意足,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朝后面看去,这时才突然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周负雪和陆青空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明烛有些失笑,正想要和船夫说靠岸时,一直在旁边坐着的沈玉却猛地拔出腰间的剑,直直朝着前面划桨的船夫一指。
明烛不明所以:“怎么了?”
沈玉神色肃然:“他是魔修。”
在说玉城划船的船夫往往都是普通人,魔修一向桀骜不驯,根本不会为了一点钱财前来做船夫。
带着斗笠的船夫逆着碎光,轻轻拨了拨一旁的桨,接着轻轻吐出一口气,一股白烟缓慢腾起,在半空中缓慢消散。
一股令明烛熟悉的烟味逐渐弥漫开来。
明烛愣愣看着那个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已经完全僵住了。
沈玉护在明烛前面,冷冷道:“你是何人?”
“船夫”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还真是碍眼啊。”
话音刚落,他微微一甩手,一股巨大的灵力全然笼罩住了小小的船只,元婴修为的沈玉竟然在瞬间便被压制,动弹不得。
沈玉狠狠咬牙:“你……”
那人再次一勾手,沈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直接从船上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了岸边的墙上,一瞬间尘土飞扬开来,将他的身影淹没。
明烛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他此时满身都是冷汗,比见到那条白蛇还要惊恐,眼睛死死盯着那人的背影,瞳孔剧烈晃动。
那人将碍事的人轻而易举地甩开,这才放下手中的桨,慢悠悠地逆着光踏进船舱中,坐在了明烛对面。
明烛额头的冷汗簌簌落下,顺着他的长睫飞快滚了下来。
那人慢吞吞地坐下,手中烟枪在船沿敲了敲,放在唇间轻吸一口,缭绕烟雾轻轻吐出,缓慢散开。
明烛全身一动都不能动,满脸惊恐地看着坐在他对面吞云吐雾的人,袖子中小巧的夸玉剑在不安分地剧烈颤动着,似乎下一瞬便会出鞘。
那人深吸一口气,直接将一口呛人的烟雾喷到明烛脸上,看着明烛猛然呛到了,竟然还轻轻笑了笑。
“阿烛啊,这么些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一无是处的德行?”明昭眯着眼睛笑道,“看来这些年,归宁还真的把你养废了。”
明烛死死瞪着他,袖中夸玉颤抖得更加剧烈,苍白嘴唇抖着,却半句话说不出来。
明昭将烟枪放下,轻笑道:“我下次去日照,还是准备份谢礼送给他吧。”
第33章 新仇旧恨
明烛全身都在剧烈颤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明……昭……”
明昭和明烛的脸有五六分相似,不像明烛那雌雄莫辩的妖邪,他面容坚毅,灰色眸子一片空洞无神,宛如看破红尘般无情无感,带着些经历无数世事的沧桑。
明昭懒散地将手中烟枪在船沿上又敲了敲,小声嘀咕道:“傻儿子,叫我爹爹啊。”
下一瞬,明烛宽袖猛然被风灌满,夸玉剑嗡鸣一声从中窜出,带起的风刃将明烛白皙的手臂刮得血淋淋一片。
“我师父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明烛冷冷道,“他和你才不是一种人!”
明昭闻言似乎嗤笑了一声,微微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缓慢从瞳孔中逐渐分裂开来,将整个眼睛都浸成诡异的殷红,如同那传闻中啖肉食腥的恶兽。
“儿子,你错了,归宁和我,从来都是一路人。”明昭淡淡道,“要不然为什么你入日照山十二年,他却从来不指导你修炼,难道说这天底下还有他归宁教不了的人吗?”
明烛:“住口!”
“在日照这么些年,你插科打诨胡作非为,他从来都是不管不问,就算是你将日照拆了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想把你养成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废物罢了。”明昭朝着他微微一笑,面容温和恍若神祗,魔瞳却如同厉鬼,“像他这等沽名钓誉之辈,和爹爹我这样冷血无情的魔修又有什么分别?”
明烛瞳孔剧缩,死死盯着面前的明昭,被气势完全压制住的身体竟然随着他近乎痉挛的动作一点点动了起来。
“不许你侮辱他!”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如同索命厉鬼,激起的气势将周遭平静的河面激荡出圈圈涟漪。
“像你……像你这种恶人!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明昭懒洋洋垂下眸子,手指在船沿一拍,明烛身上的气势顿时再被压制,“哐”的一声踉跄倒在了位子上。
明昭淡淡道:“看在我给你当船夫,拼命划了一下午船的份上,叫我声爹吧。”
明烛拼命地挣扎,妄图摆脱他的控制,冷笑一声:“你也配?”
明昭道:“配啊,当然配。”
明烛:“……”
明烛似乎知晓了自己的脸皮厚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天赋了。
明昭依然在低垂着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烟枪——大概是烟烬将细小的烟嘴孔给堵住了,他一直在皱着眉往船沿撞着,看起来极其不耐烦。
“哎,儿子。”明昭最终放弃了,抬起头看着那面目狠厉的明烛,神态自若道,“你小时候到底是怎么帮爹把这玩意里面的灰给弄出来的,教教我吧?”
明烛:“……”
明烛脸上浮现一抹狠厉,漂浮在空中的夸玉剑瞬间化为原型,被一阵灵力牵引着,呼啸一声飞快朝着明昭后心刺了过去——完全是不留一丝余地的狠辣。
明昭又把那遭天谴的烟嘴磕了两下,眉头紧皱,愁得不行,完全没有将背后的神兵利器放在眼中。
下一刻,满是戾气的夸玉剑在即将刺入明昭后心时猛然停顿在了一寸处,仿佛是被什么强行拦住了。
“儿子,”明昭道,“别一见面就要弑父,我这些年问了很多人,别人家父子真的不这样,把剑收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明烛脸色更冷了,但是还是用勉强能动的手微微一勾,夸玉剑顺势飞窜回来,飘在他身后,缓慢发出半圆的红圈,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明昭也有来有往地将那骇人的气势收了回去。
明烛冷冷道:“你一言不发将我的人打飞出去时,怎么没想到有话好好说?”
明昭继续把烟嘴往船上磕,漫不经心道:“哦,你说那个沈家的小护卫啊,我又没下死手,不会有事的。说起来你们两个还真是迟钝,如果不是我划桨划得手有些酸,魔气外漏了一点,大概下了船你们都不会发现这一路上是把谁当船夫呢。”
明烛道:“呵,一个魔修老王八蛋罢了。”
明昭“咦”了一声,道:“别这么说我,爹会很伤心的。”
“老王八蛋!”
明烛有些糟心地瞥了明烛一眼,脾气很好地退了一步,道:“那,别加‘老’了,听着我好像都胡须一大把了。”
明烛被他东一句西一句说的终于有些不耐烦,直接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我没闲情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要打就打,不打你就在那等死,我立刻成全你。”
明昭又“咦”了一声,道:“儿子你也太苛刻了,竟然连别人说遗言的机会都不给。”
明烛:“……”
明烛更加坚定了弑父的信念,觉得不把这个老王八蛋毙于掌下,自己都有枉苟且偷生这么多年。
明昭终于将那烟嘴里的灰磕出来,重新装了些旱烟吧嗒吸了两口,状似随意道:“对了,儿子,这么些年了,你还是那么怕高吗?”
明烛忌惮地看着他,手微微发抖地想要抬起握住夸玉剑。
下一瞬,明昭在摇晃的船上轻轻站起来,身形如同鬼魅般倏地出现在明烛身边,五指朝明烛背后一按,将飞窜而来的夸玉剑直直按在了船沿。
夸玉剑发出剧烈的嗡鸣,却被明昭那巨大的魔气压制地动弹不得。
明烛瞳孔一缩,本能地想要朝离他不过三寸的拍出一掌,不过还没等他出手,明昭就轻飘飘地拎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朝着脚下一叶扁舟猛然击出一掌。
霎时间,瀚海般的魔气将那孱弱的小舟击得一片粉碎,与此同时明昭拎着明烛拔地而起,呼啸一声窜至数十丈外的高空中。
明昭一身不起眼的灰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将烟枪别回腰间,抓着明烛的衣襟在半空中停下,下方便是已经缩小无数倍的说玉城。
“明烛,张开眼睛,往下看。”
明烛四肢完全不着地,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外衫划在肩上,随风飞舞,他死死闭着眼睛,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明昭见他满头冷汗,却还是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腕不愿睁眼的模样,魔瞳微微一闪,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他冷淡道:“我再说一遍,睁眼,要不然我就把你从这扔下去。”
明烛浑身一颤,长长的羽睫微微颤抖,这才缓慢张开了眼睛。
“乖孩子,往下看。”
明烛眸中全是水雾,在高空中随时都会被这个老王八蛋扔下去的认知让他整个脑海一片混沌,连声音都像是蒙了一层结界般听得不太真切。
他满脸恍惚地跟随着明昭的命令往下看去,当视线触及到脚下几乎缩成一幅画的说玉城,整个人都懵了。
离地数十丈的高空和噩梦中深不可见底的深渊一点点的重合,就连周遭的落日余晖也在飞快消失,梦魇中从漆黑深渊中骤然出现的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瞬就要腾空而上,将他整个身体囫囵吞下去。
明烛完全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盯着脚下灯火通明的说玉城,惨白的唇轻轻颤抖,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明昭看着他这副脆弱不堪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几乎算得上是残忍地在他耳畔道:“仔细看着脚下,你瞧到了什么?”
明烛嘴唇轻动,整个人几乎软成水,扒在明昭手腕上的十指也在缓慢地松开力道。
“我……”
明昭猩红魔瞳发着微光,懒散束起的长发被狂风吹得胡乱飞舞,他冷淡道:“此时你脚下和这些年来在噩梦中身死时的场景,是不是一样的?”
明烛僵硬地抬起头,茫然地对上明昭的眸子。
明昭居高临下看着他,唇上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顿道:“在梦中把你从悬崖上丢下的那个人,是我吗?”
明昭愣了片刻,陡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死命地扒着明昭的手腕,嘶喊着:“我要杀了你!”
明昭不为所动,冷冷道:“杀了我?就凭你吗?一把已经生了锈的废剑?还是说,你要用我赐予你的灵脉来杀了我?”
明烛眼睛猛然张大,泪水从眸中缓慢滑落。
明昭将他衣襟松开,抓住他的左手腕,眸子冷漠瞥了一眼那手背上的莲花红痕,道:“十七年前我便重新给了你灵脉,连带着明心决一起,哪怕你稍微用心一点让红莲剑认主,现在也不会像只狗一样任我随意宰割。”
明昭抓住明烛的头发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我五年前又将‘剑鞘’送去了日照山,你为什么不用?”
“你的……东西……”明烛被抓着左手,整个人悬在半空,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凶恶地瞪着明昭,声音沙哑,“我死都不会用……”
明昭一愣,接着眸子微微沉了下来,他冷冷道:“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他手一松,将明烛单薄的身体直接甩了下去,不留一丝情面。
明烛脸上满是惊恐和仇恨,他死死盯着越来越远的明昭,听着耳畔呼啸而过的寒风,泪水簌簌落下。
接着,空中猛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明昭……我若不死……我若不死!总有一天,我定会让你不得善终!”
明昭居高临下看着那抹红影飞快坠落,眸子冷淡。
“傻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34章 以物易物
“对……不……”
“对不起……”
有人逆着光低眸看着自己,嘴中磕磕绊绊地来回重复着三个字。
明烛迷迷瞪瞪地仰头看着他,身下是漆黑的万丈深渊,野兽的咆哮声从底下传来,寒风卷着他消瘦的腰,一点点往下拖。
“我还……”明烛嘴唇轻轻动了动,带着红莲痕迹的手死死扒在边缘,茫然地喃喃道,“我还不想死……”
下一瞬,似乎有一滴热泪滴在他的眉心,接着手腕处猛然传来一股剧痛,恐惧的失重感将他的身体瞬间席卷,被似乎等候已久的白蛇獠牙大张,硬生生拖着被吞入腹中。
“啊——”
明烛惨叫一声,猛然从无边际的噩梦中惊醒,眼睛虽然已经睁开,但是视线还是一片朦胧。
有人从旁边伸出手托着自己的后颈,轻轻喂过来一杯水,将他干裂的唇润湿。
明烛顺应本能将一整杯水喝完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沈红川的住处,周负雪正单膝跪在他的床沿,面带忧色看着他。
外室传来沈红川和陆青空的交谈声,震着明烛耳朵疼。
沈红川大概是气疯了,往常平和的语调此时却如同惊雷一般,直接原地炸开:“你们到底是做什么吃的?我就离开一晚上而已,你们出去游个船都能让他掉水里,能耐可真大啊,陆青空,看着我!说话!”
陆青空似乎小声哼唧了声什么,沈红川声音更大了:“你还敢顶嘴!?”
明烛被吵得头疼欲裂,挥开想要给他揉额头的周负雪,哑声道:“我没事,你出去叫红川进来。”
周负雪难得见他这么凝重的神色,点头称是,将杯子放下走了出去。
很快,沈红川推门而进,大步走到床前坐了下来,看着明烛苍白的脸色,有些难受:“师兄,刚才沈玉都告诉我了,小九他们还暂时不知道这件事,你们遇到的那个魔修我已经让人在找,这次是我不好……”
明烛没有等他自顾自地揽错,直接道:“我见到明昭了。”
沈红川一惊:“他?怎么可能?闻风楼给我们的消息是他前天才从秘境里出来,从降娄国到说玉城就算坐行鸢少说也要三日的路程,不可能会这么快。”
明烛道:“我不会认错的。”
沈红川沉默,窥着明烛茫然又冷漠的脸色,半天才试探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明烛眼神迷茫,似乎在拼命回想着遇到了明昭之后的场景,很快,他瞳孔骤缩,将视线聚焦,愣愣看着沈红川,“……五年前,他将剑鞘送到了日照。”
“剑鞘?”
“对,他一直将红莲灵脉比作剑,当年将我灵脉硬生生废掉,把那劳什子的红莲灵脉连同红莲剑一起封入的体内,”明烛蹙着眉,使劲抓住了沈红川,眼神冷得可怕,“如果身负红莲灵脉的我是剑的话,那‘剑鞘’又是什么?”
沈红川一愣。
“五年前……”明烛低着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瞬间几乎有些惊恐。
此时,半掩住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周负雪还带着些稚色的面容出现在两人视线中,他手捧着一碗药,道:“师兄,喝药了。”
明烛愣愣地看着周负雪,半天才回过神,道:“哦,放、放那吧。”
周负雪听话地将药放在床边的小案上,抬起头便看到明烛和沈红川用一种带着惊骇又有些匪夷所思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他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沈红川干咳一声,强行将视线收回,故作镇定道:“没怎么,就是觉得你比老九要懂事的多了,师兄很欣慰。”
周负雪冷笑,好像是个人和陆青空那臭脾气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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