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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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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死死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带着哭音道:“呐,三哥,先别骂他们了,咱们能先下去吗?”
晏雪玉对他更不留情道:“有脸说,你比他们更废物。”
明烛:“好好好我废物我最废物了,你快带我下去!”
晏雪玉冷笑一声,宽袖一挥,带着明烛缓慢落到地上。
沈娣安和陆青空顿时迎了上来,道:“见过三师兄。”
明烛一落地,立刻推开晏雪玉,伏在一旁吐了个死去活来,包扎好的后背也被这一番折腾渗出了些鲜血。
周负雪跑过去,红着眼眶给他顺气,小声道:“师兄?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还死不了。”明烛恹恹地一挥手,吐了半天才止住,他索性坐在满是雨水的地上,也不怕脏,冲着晏雪玉道,“你平日里不是从来不出杜雪居吗,今天怎么救场来的如此及时?”
晏雪玉大概是匆忙赶来,身上落满了雨珠,他冷着脸朝旁边伸出一只手,沈娣安顿时会意,立马从旁边扯过一把伞塞到了他手里。
晏雪玉如同世外高人般撑着伞,方才被当做法器腾空的白绸被他伸手一点,散成点点白雾钻入眉心,他冷声道:“你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若是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整个日照都给拆了?”
罪魁祸首陆青空低着头完全不敢吱声。
明烛受了巨大惊吓,浑身上下又烧了起来,他头昏脑涨地靠在周负雪肩膀上,有气无力道:“是我的错,等师父回来了我自会去领罚,这回多谢三师弟救我一条狗命,等下回我给你提个匾挂你院子里吧。”
晏雪玉根本不想要明烛那败坏德行的“恩泽千秋,救我狗命”的提匾,冷声问:“闭嘴吧你——是什么东西在此作祟?”
长鸢躺在废墟中被那越绕越紧的白绸缠得一动都不能动,只有喉间的骨架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明烛见状立刻朝着其他弟子拼命摆手,示意他们闭嘴不准说话,而沈娣安十分配合地胡扯道:“没什么没什么,是九师兄在给大师兄看他最新制出来的机关鸟,没想到那小玩意突然失控,把大师兄给叼着飞上天了。”
晏雪玉皱起了眉头。
周负雪之前便听说过三师兄晏雪玉是个天生眼盲之人,今日还是头一回见,这位传说中的三师兄面如冠玉,一双优美的丹凤眼中仿佛幽潭般古井无波,好看得紧,任谁都看不出他竟然是个瞎子。
周负雪死死瞪着陆青空,正想要说什么,一旁的明烛立刻捂住了他的嘴,朝他做口型:“闭嘴吧师弟。”
晏雪玉虽然是个清冷偃蹇的性子,但是对别人说的任何话却从来不知道质疑的,饶是他心中有万千疑惑,还是轻易相信了沈娣安的话。
“既然是未掌控好的机关,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陆青空低着头闷闷道:“是。”
明烛见糊弄过去了,连忙道:“老十,快把你三师兄送回去,现在雨天路滑,当心摔到他。”
晏雪玉雪白面容浮现一抹讥诮,淡淡道:“这世间还未曾有过能让我折服的事物,若说有,那只能是我自己。”
明烛:“……”
众人:“……”
晏雪玉说出这等羞耻的话,完全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一旁听着的师兄弟们倒是纷纷臊红了脸。
“咳,”明烛说,“那……那三师弟慢走?”
晏雪玉微微颔首,撑着伞缓慢踏在香樟林的青石板路上扬长而去,丝毫看不出是个瞎子。
沈娣安糟心地看着那一片废墟,叹了一口气,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晏雪玉,他道:“你先在负雪那休息一下,我送三师兄回去之后再顺便拿些药过来给你重新包扎,而你……”
自知闯了祸的陆青空抿着唇一言不发。
沈娣安无奈道:“你怎么还委屈上了?快把那长鸢收拾好,要是被师父知道肯定又要发怒罚人。”
而罚的是谁,众人心知肚明。
沈娣安叮嘱完,伞也不打地去追着晏雪玉了。
其他弟子被明烛三言两语打发了,他浑身酸软几乎站不起来,还是被周负雪扶着一步步蹭到闻弦居。
明烛浑身都湿透了,替换的衣衫都在那堆废墟下,只好不着寸缕地胡乱擦了擦身体,钻到周负雪的被子里裹住身体,这才惬意地叹了一口气。
周负雪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他将手心贴在明烛额头试了试,脸色有些难看:“又烧起来了,师兄,难受吗?”
明烛恹恹地躺在床上,胡乱点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气若游丝道:“还好。”
此时浑身湿透的陆青空已经将长鸢收服,捧着那几乎被压裂的盒子再次走了过来。
周负雪一看到他就来气,此时在自己的地盘他更有了底气,张开手挡在明烛床前,冷冷道:“师兄要休息了,你出去。”
明烛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失笑道:“十三别闹,让你师兄过来。”
陆青空抿着唇,额前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看着分外可怜,他走到明烛身边,将盒子放在床沿,声音沙哑地闷闷道:“全、全都送给你了。”
明烛:“……”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知道你是个中二病了,闭嘴吧。
第21章 惊世绝艳
陆青空性子乖戾孤僻,平日里总是绷着脸没个好脸色,日照山的无论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都对他没什么好感,就连每日早课时他也是一个人缩在角落中低着头,一副离群索居的古怪模样。
好在日照山中怪胎甚多,他也不是最出格的那个,众人也只当他是个不喜合群的奇葩对待,碰了面也只是匆匆错身而过,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一来二去,陆青空更加孤寂伶俜,整个日照山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明烛了——还是明烛自己厚着脸皮嘚啵嘚啵半天挨了他无数白眼才换来的。
正因为如此,明烛才知晓那些冰冷无心的铁器机关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在陆青空看来,由他亲手摸索打造出来的机关器械比难打交道的人要好相处得多,能狠下心来将他珍藏的宝物拿出来,可知明烛此番的无妄之灾对他而言有多愧疚了。
明烛叹了一口气,心道:“还是个孩子啊。”
他将盒子推了回去,笑道:“不是说了不要了吗?师兄说话一向作数。”
“可是……”陆青空抬起头,对上明烛一派柔和的眸子,欲言又止,再次低下了头,耳根发红讷讷道,“你、你收下。”
明烛还从来不知道他有如此讨喜的一面,撑着手臂勉强坐起来,修长的手指胡乱拨了拨盒子里的东西,也不再矫情随意挑选了个镂空雕花的小圆球,道:“那就这个吧,其他的就不要了,我也用不上啊。”
陆青空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明烛最受不了这种眼神,将小盒子扣上搭扣塞回陆青空怀里,又怕他羞赧尴尬,拎着那如同项坠一样的东西甩了甩,道:“来,和师兄说说,这是个什么小玩意儿?我看着怎么就像是个装饰,唔,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那小球全身漆黑,透过繁琐的镂空雕花能瞧到里面还有两个更小的圆球,用铁线相连,微微晃荡发出轻微的金戈声,煞是好听。
陆青空一言不发地接过来,灵巧的手指在小球间轻轻一按,连接处上雕刻的“陆”字从中间分开,露出里面错综复杂的铁线机关。
明烛:“啊!”
陆青空垂着羽睫直接将它甩在地上,只看到那圆球落地后,“咔”的一声轻响,其中器械机关突然动了起来,中央两个圆球滚动片刻,霎时在原地变成一人高,镂空雕花的外壳也固定在原地,乍一看像是别致的弧形屏风绕着中央的轴微微转动。
陆青空指了指,别扭地说:“好、好看吧?”
明烛眨了眨眼睛,完全无法理解这一串铁东西好看在什么地方,但是他哄人哄惯了,称赞说来就来:“啊,可好看,太别致了,精巧细致,巧夺天工啊。”
周负雪在一旁阴阳怪气:“敢问九师兄,您这个别致的小玩意就是拿来当摆设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看你还是别送了,大师兄房子被你弄成那样,没地方拿这个当壁花看。”
陆青空因自知对明烛有愧,所以态度很是平和,但是对着其他人,他那臭脾气又上来了,冷冷扫了他一眼,十分不客气道:“我送师兄东西,关你什么事?少管天管地,先管好你自己的教养再说。”
周负雪被陆青空说没教养简直要被气笑了:“谁给你的脸说别人没教养?我……”
明烛见令人又有掐起来的趋势,连忙道:“哎,别吵别吵,小十三你怎么对你师兄说话的,真是没大没小。”
周负雪明明是为他出气,却被这般数落,顿时气个半死。
陆青空冲他冷哼一声,走过去一把拽住周负雪的衣襟,拖着他就往机关中间走。
周负雪手脚并用地扑腾两下,还是没能挣脱陆青空的毒手,他怒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明烛也赶忙道:“老九啊,有话好好说啊,你师弟还是个孩子,哎!”
陆青空一言不发直接将周负雪甩到了那机关中间,只见底部阵法微闪,两扇镂空扇叶猛然合并,接着瞬间化为原先小小一团的模样被周负雪捏着链子勾在手指上。
明烛看着凭空消失的周负雪,目瞪口呆。
陆青空将圆球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慌不忙道:“这是我用芥子须弥石磨成粉末混合钨铁制成的机关法器,在底部刻了储存生息的法阵,能短时间让人在其中存活,哦,我本意是打算做个储物项坠的,误打误撞做成了这个,平日里用来放些东西也很方便。”
明烛这才眨了眨眼睛,接过项坠,眯着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竟然发现了里面两个小圆球旁有着周负雪缩小数十倍的身影——他看起来要气疯了,拼命扒着镂空的缝隙往外爬,嘴里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明烛道:“我我我知道了,你赶紧把师弟放出来吧。”
陆青空仿佛没听到,屈指弹了弹那圆球,里面的周负雪被震得胡乱滚了几圈,表情更加愤怒了。
明烛简直哭笑不得:“别闹了,和个孩子计较什么?”
陆青空道:“这个名唤畛域珠,师兄喜欢便拿去盛些东西吧。”
他说着,按着畛域珠顶部“陆”的标志,随手一甩,周负雪的身影凭空出现,踉跄几步险些扑倒在地。
周负雪自从来到日照之后还没受过这样的憋屈,站稳后死死瞪着陆青空,看起来似乎想要扑上前去咬人。
陆青空理都不理他,将畛域珠项坠挂在了明烛脖子上,道:“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着捧着他的盒子和周负雪擦肩而过,匆匆踏过几层台阶,消瘦的身影窜入雨幕中,很快消失不见。
周负雪愤怒地一把摔上了门,一回过头就看到明烛修长的手捏着那漆黑的畛域珠,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明烛半靠在床上,锦被盖住腰部以下,长发未束落花流水铺了满身,看着着实赏心悦目,但是周负雪本能地觉得那脖子上的破珠子很煞风景,他冷着脸走过去,道:“师兄,这破……这珠子太凉,你身体还没好,还是拿下来吧。”
拿下来我就给扔到外面去。周负雪心想。
明烛一直低着头瞧着那珠子,没有看到周负雪脸上的冷意,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我留着这个珠子还有大用。”
周负雪闷闷“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明烛将珠子放下,抬起头看了周负雪一眼,干咳一声,笑眯眯道:“负雪啊,你今年多大了?”
这是明烛第一回叫周负雪的名字,周负雪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声如同小猫般软声温语叫得心仿佛被挠了一下,故作镇定,道:“下个月就十一了。”
明烛拉长语调“哦”了一声,显得极其不正经,他自言自语道:“还有五年啊。”
周负雪没听清:“……什么?”
明烛笑眯眯地说:“我说还有五年咱们家负雪就要长成翩翩小公子了,到时候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师姐师妹呢。”
周负雪脸上顿时浮现一抹薄红,他狠瞪了明烛一眼:“大师兄!”
明烛哈哈笑了起来,没还笑两下就遭了报应竟然被口水呛到了,伏在床沿咳了半天才稳下来。
沈娣安没过一会就抱着一堆药瓶匆匆回来了,他外衫上都是雨珠,直接被他脱下来甩在一边,按着明烛将药涂在后背裂开的伤口上。
沈娣安上药的时候,大概是碰到明烛腰上的痒痒肉了,碰一下明烛就要扑腾了半天,直到勉强上好了药,明烛不知道是疼得还是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沈娣安没好气地将一身日照山服甩在他脸上,道:“赶紧穿上,别丢人现眼了。”
明烛伸出两只手指嫌弃地拨了拨素雅的日照衫,挑刺道:“我平日里素来不穿日照山服的,你你你给我换一身。”
沈娣安险些把手里药瓶甩他脸上:“你那院子都破成那样了,让我往哪给你换其他衣服去,祖宗,赶紧穿上,去我那住几天,我已经把不知雅的情况和小师叔说了,过几日会有人过来重新翻修。”
明烛道:“不成,穿这个我浑身不自在——那个,小十三啊,劳烦你替我去成衣苑跑一趟,就说拿我的衣服。”
沈娣安冷嘲热讽:“你还真会指使人。”
周负雪“嗯”了一声,听话地拿着伞跑出去了。
等到周负雪走了之后,沈娣安才道:“说吧,有什么事不能当着负雪的面说的。”
明烛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你看这个。”
沈娣安捂住了眼,“哎呦”一声:“大师兄你能不能要点脸,不要这么下流。”
明烛:“……”
明烛不知道自己指了指脖子哪里就下流了,只好将畛域珠扯下来给沈娣安看,道:“这是老九今天送给我的,能将人也可以存进去的储物法器。”
沈娣安这下来了兴趣,拿起来看了看,道:“我听闻世间法器千万,储物的更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但是还从未听说过能储存活物的,啧啧,九师兄那臭脾气看着挺不像个人的,这双手倒是灵巧。”
明烛嘻嘻笑了两声,正沉浸在陆青空巧夺天工技艺下的沈娣安顿时警惕地抬起了头,道:“不是……你怎么突然这么笑?”
明烛拎着畛域珠,轻轻甩了甩,那双被烧得满是水光的眸中如同涟漪微漾,煞是勾人,道:“日照的入门弟子到了十六岁成人礼后会下山游历一趟,而且必须有位师兄随行前去,你说五年后负雪成人了……”
沈娣安连忙打断他的话:“别别别,这么些年你每次想方设法出日照,师父都会大发雷霆,这回肯定不会让你陪着负雪下山的,你想都别想了。”
明烛将畛域珠的链子绕着在指间转来转去,哼唧一声,不可置否。
沈娣安又劝了他几句,看到他脸上依然是跃跃欲试的兴奋,无语道:“你就真的不怕被罚?”
明烛十分心宽:“这么些年都挨过来了,怕什么?”
他说着将畛域珠重新带了回去,将自己摔回床上,道:“好了没你什么事了,滚吧,这几天我就住在小十三这儿了,省得来回折腾。”
沈娣安酸溜溜地说:“你和负雪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明烛闭着眸子,羽睫微颤,轻轻笑了笑:“这孩子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过谁对他好,他一笔笔记得比谁都要清楚,虽说是个无灵脉的,但是长大后也必定是个惊世绝俗的人物,不容小觑啊。”
沈娣安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没好气道:“我记得你好像也这般夸过七师兄,最后七师兄的下场是什么你还记得吧,他长成惊世绝俗的大人物了吗?”
明烛“啧”了一声,抬起腿踹了他一脚,笑骂道:“怎么这么多废话?滚吧,我下次见你七师兄,一定向他告状你说他坏话。”
沈娣安哼哼两声,收拾好自己的药瓶:“前提是你能出日照的话。”
明烛:“滚。”
沈娣安扬长而去。
日照依然连天细雨,周负雪从成衣苑出来抱着几套红衣往回跑,落雨溟濛,四野阒然,森森茂树上宛如披上一层白纱,氲氲氤氤。
他撑着伞几步行走在密林幽径中,几个转瞬便消失在拐角间。
山中初夏至,空冥花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中初夏至,空冥花雨下。
出自《山中四咏》我爱山中夏,空冥花雨下。
说玉葬狐
第22章 鹤归华表
细雨斜风,春意阑珊。
云雾叆叇,整个日照笼罩在一阵白烟袅袅中,后山梨花已经争相绽放,欺霜赛雪雪白一片。
一道人影撑伞轻缓穿梭在千树似雪丛中,墨竹的竹骨伞上已经落满了片片梨花,那人身形颀长,姿态散漫,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拎着两坛新酒,随着他的动作轻撞成一片脆响。
行走至梨园中央最大的一株梨花树,那人影方才停下,微微抬起伞,露出一张冰冷俊美的脸,正是长大成人后的周负雪。
他将伞放在一旁,微垂着羽睫微微矮下身,姿态缓慢雍容地将手中酿好的梨花酒埋在树下,脸上还是常年不变的冷漠,仿佛什么事都不会令他有丝毫动容。
这么一会功夫,雪梨花纷纷扬扬落在他的发冠衣摆上,被微雨粘在其上,将幽蓝的日照衫点缀得如同点点雪瓣。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那个初来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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