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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劫-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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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玉山倒下了。
  护山大阵之中,蓝光随意浮动,几缕光焰悠悠向此处汇聚,将这方小天地照亮。
  寂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声音。
  晏真人捂着胸口,向后两步,同样跌坐在地上,强行使用分身之术带来的伤害非同小可,他五官溢出丝丝血线,每一次的呼与吸都像是在拖着一辆沉重的大车在前行,也不知何时就要轴断车翻。
  可剑宫叛徒……毕竟死了!
  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在这口气的末尾,他的目光凝在翟玉山的尸体上,一念忽而涌上心头,在黑暗之中翻搅出重重疑窦。
  薛天纵是遵照度惊弦的指示寻找到指证叛徒的证据的。
  薛天纵并未背叛剑宫……
  那么,指引他找到错误证据的人,究竟是因为谋算不足还是……心中另有想法?
  言枕词直入接天殿!
  他紧紧握着手中宝剑,周身剑气直冲云霄。他甫入殿中,目光便定格在度惊弦身上,冲霄剑气也直指度惊弦,未尝拔剑,凌厉剑气已在度惊弦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翟玉山薛天纵一事,你此前不知?”
  度惊弦的回答未曾响起,一道拂尘先行插在了两人之间。静疑女冠颇有分寸,拂尘一击,稍稍阻隔言枕词剑气之后,便立时温言道:“还请镜留君暂息雷霆之怒,听我一言。依我来观,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日前度先生全部精力都在困龙大阵之上,对剑宫内部事宜或许稍有疏忽也未可知,此次失败确实诚为可惜……但度先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言枕词不语。
  静疑女冠看了一眼度惊弦,见其依旧一脸冷冷淡淡,便笑道:“两位慢谈。”
  她欠身行礼,走出接天殿,沿着山道走了一会,忽然一声哂笑。
  真真可笑。
  镜留君今日着实失态啊!
  关键时刻,剑宫自己内部出了叛徒坏了大计,镜留君不怪自己粗疏大意,不怪掌门驭下不严,反来责问八竿子打不着的度惊弦为何没有发现这件事?
  莫不是今日剑宫损失太大,镜留君也端不住得道高人的架子了!
  她想到这里,双目四下一扫。
  群山染血,哀声不绝。
  她扬扬眉梢,默默思忖。
  剑宫今日损失着实太大了,也不怪镜留君有所失态,可惜此时失态,殊为不智!如今剑宫实力大损,他与度惊弦又生嫌隙,倒可不再顾忌剑宫声势,借这次机会,将度惊弦带往落心斋……
  接天殿中,无关人士已经离开。
  言枕词闭了闭眼。
  他握剑的手几番用力,几番放松,周身的剑气终于还是一点一点消失淡去。
  他沉声对度惊弦说:“原音流初来剑宫之时,剑宫正受神念所扰,剑宫外门弟子频频失踪,所有证据指向翟玉山。此事虽然确实不是翟玉山所做,但原音流恐怕当日就知道翟玉山为剑宫叛徒!他将叛徒隐藏,反推出叛徒的弟子薛天纵入魔门,以你之见——”
  他一字一顿:
  “这,是何道理?”
  度惊弦道:“自然是因为当日的原音流虽然还未知未来,已然自管中窥见属于未来的斑影。”
  言枕词说:“原音流早已窥见剑宫今日的大劫,他将翟玉山保下,却推出了薛天纵……”他闭闭眼,再问,“而你又指引薛天纵得到错误的答案,最终导致翟玉山能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叛剑宫。你如此处心积虑谋算剑宫,你——”
  他倏然住口,将一句将将脱出的话咬在舌尖。
  你——你是否从一开始就欲覆灭剑宫,甚至覆灭幽陆?
  言枕词已至忍耐边缘,度惊弦却忽然轻笑。
  “如今阿词这么生气,是在气我没有保护剑宫让剑宫远离战火吗?可是……原音流谋算幽陆,界渊攻伐幽陆,酆都、荒神教、北疆都成过去,大庆、世家、佛国,如今全部水深火热。遭灾劫的非只剑宫一个,剑宫也不是遭灾劫的第一个。阿词同两人都相处良久,早知诸事,何以今日骤然发火?阿词如此,可将之前覆灭遭灾的那些教派,置于何地啊。”
  对方说的每一个字,言枕词都听在耳朵里。
  浓浓的疲惫从他心间升起,他有点站立不稳。
  他先将手中太过沉重的宝剑放下,接着席地而坐,让身体能够稳稳挺直。
  他注视度惊弦:“言枕词所作所为,有后世评论,无论正道支柱、天下表率,还是首鼠两端、假仁假义,均由世人闲说漫谈,我只做我该做之事!”
  “阿弦,你总指责我不能对界渊真正下定决心,你不惜用这种方法来逼我下定决心……可是言枕词绝非天下圣人,你屡屡逼他手刃自己的爱人——”
  他的声音有些太高了。
  只是事到如今,许多事情已然一一明了。
  度惊弦所说是真,界渊所做也是真,界渊要覆灭幽陆是真,度惊弦要他将界渊杀死也是真。
  可度惊弦就是界渊。
  他若不能杀界渊,界渊便将幽陆覆灭!
  生死之间,两难齐全,二者只可择其一。
  选界渊,还是选幽陆?
  言枕词的心跟着牙齿一同颤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叫翻涌在胸中的无数徘徊,无数痛苦,无数憎恨和无数情感都暂时冷却。
  他最终说:
  “你竟不觉得对他太过残忍吗!”
  寂静在空旷的大殿中盘旋流窜。
  度惊弦的双目褪去狡黠,褪去玩闹,褪去装腔作势的冷淡,最终剩下的,是不可捉摸但切实存在的感情。
  这也许也正是界渊的存在连同界渊的感情。
  切实存在,不容错认,同时变化多端,捉摸不透。
  度惊弦道:“我方才所说,并非指责阿词假仁假义。正义与邪恶于我而言毫无意义。我不过觉得,阿词太过温柔,至于软弱了……”
  “阿词方才说得很对,世人种种言语,与你何干?
  “我说种种,也不该乱你心神。
  “如今一切皆明了,我从心而为,也希望你从心而为。”
  他今日说了平生最多的话,真似将平生的话都说尽了。
  话已说尽,他抽身向前,与言枕词擦肩而过,只轻轻落下最后一句:
  “阿词,我对你始终怀抱很深期待……”
  度惊弦走出接天殿。
  他尚未往前多远,静疑女冠去而复还,出现在他眼前。
  静疑女冠轻轻叹息:“此番绞杀界渊计划因为翟玉山的背叛而功亏一篑,实在可惜,剑宫受此重创,更叫人叹惋。”她心知度惊弦是个直来直往的性格,更不在智者面前班门弄斧,直接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我观剑宫短时间内难以自派中事物脱身,可界渊之事同样刻不容缓,不如度先生暂时与我去落心斋,再做思考与布置?”
  熟悉的冷淡讥诮又回到了度惊弦脸上。
  度惊弦只是度惊弦。
  拥有燧族血脉,欲杀界渊的一个智者!
  那一点点感情的泄露,许多真话的反复,只有在面对言枕词的时候才会出现。
  那是残留在他体内的最后一丝温柔。
  度惊弦干脆利落:“好。”但他复又说,“今日晚间离开,我还有一事要处理。”
  静疑女冠欣然同意。
  度惊弦有事要处理,她也有事要处理。
  方才她召集门人一见,绝大多数门人都安然无恙,可是计则君并不在其中。她略略一想,便知计则君身在何处,如今,她要先往那处一看。
  夹杂着浓浓血腥气息的风撞击着山壁,如同浪潮不住将礁石拍击。
  满地的鲜血和尸体还没能来得及处理,剑宫中人要将这些纠缠在一起的尸体分开,辨认出自己的同门,收殓安葬,再将魔教的尸体丢下山崖或统一焚烧……最后,再用水将沾染在树上岩上地上的血逐一洗净。
  但鲜血可以洗净,人死不能复生。
  静疑女冠来到计则君身旁。
  年轻的素衣女子不避脏污,跪坐在血地之中,手捧一把断剑,寂然如一尊雕像。
  静疑女冠出声道:“计则。”
  似有无声的哔剥响起。
  许久许久,雕像动了,计则君干涩破碎的声音响起来:“掌门,我没有找到……薛师兄的遗体……我……”
  静疑女冠喟然一声:“他做了他必须去做且一心去做的事情,为此不惜轻掷性命!性命也可抛,何况残躯?计则,天纵是个好孩子,你也不要过于伤怀。”
  “我……”
  她抬起头。
  她眼里没有泪,甚至没有悲伤,因悲伤已全化作燃材,烧出熊熊大火!
  她断断续续地说话,每说一个字,眼中的火焰就越加庞大,正有一个恐怖的东西,孕育其中。
  “掌门,你问我……是不是想和薛师兄在一起。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想和薛师兄在一起,可这没有用处,薛师兄为剑宫身死道消,我无能为力,若我有足够的能力……”
  她自言自语,那恐怖的东西酝酿挣扎,最终羽化成型,成型之际,大火连天,烧出了她不灭的野心与欲望:
  “我将有足够的能力!”
  静疑女冠错愕失声。
  她看着计则君,仔细辨认对方眸中欲望,久久久久,哑然失笑。
  薛天纵……薛天纵真是个好孩子啊!
  今日虽日剑宫大灾降临之日,未尝不是我落心斋大运来临之时!
  夜幕降落,风卷走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温度。
  女修离去,断剑留下。
  被剑宫弟子小心捧起的断剑之上,新缠了一条黛紫色还留有女子暖香的剑穗。
  它安然贴俯着,随着断剑一起进入剑宫禁地与祭地。
  它将在这里陪着这把断剑,地老天荒不更改。
  夜色四合,度惊弦也做了自己在剑宫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此事极为简单。
  他在离去之前再入剑宫藏书楼,将一本书放在了它应该出现的位置。
  诸事皆了。
  是夜,度惊弦同落心斋众人一道离开。


第128章 
  一丛疏竹半掩柴扉; 三点细流环带小洼; 这一处水中汀岸不大不小; 刚够八九野鸟,四五茅屋,两亩薄田。
  自剑宫约战界渊一事已过去三日有余; 静疑女冠将度惊弦邀来落心斋也已三日有余。
  自度惊弦进入落心斋之后,静疑女冠便立刻将他安排在这看似风雅实则幽闭的汀岸上。再等他入了汀岸,除一日三餐有人送来之外; 便再无人出现他的眼前; 同他说话。
  这小小的水中之地,正如与世隔绝一般。
  若他想要离开这与世隔绝之处; 前往一水之后的落心斋腹心,就会立时出现两位落心斋女弟子; 将他拦住,歉然表示女子群居的地方不宜由男人随意出入。
  若他再要求见静疑女冠; 这两位落心斋女弟子就转而态度良好但坚决的表示斋主暂时不在落心斋中,一旦斋主回来,她们便会立刻为度先生通禀。
  看守的人油盐不进; 度惊弦只好无聊地呆在汀岸上边。
  风吹疏竹飒飒; 石引水声淙淙,一水之后,落心斋腹心之中,雕栏玉砌下繁花着锦,共仙娥宫妃; 争妍斗艳,倒与此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瓣柔红的花儿突然飘到度惊弦跟前。
  一瓣,两瓣,三瓣,最后一朵揉得只剩败叶残红的花朵儿掉到了度惊弦足下。
  度惊弦往其飞来的方向看去,便见竹林深深,其中一杆绿竹之后转出个少女来,豆蔻年华,乌发粉衫,明眸满蕴好奇,晧齿恰如编贝。
  她倏忽一笑,脆生生的嗓音黄鹂婉转:
  “你是哪儿来的,怎么在我们斋中?”
  美得真似花丛中的哪一朵花儿跑到竹林里成了精。
  水岸之后,计则君远远看见了这一幕。
  她眉头微蹙,踟蹰片刻,前往千红楼见静疑女冠。
  静疑女冠正在楼中看一封信,见计则君来了,便问:“怎么了?”
  计则君直言道:“斋主将度先生带来,却又将度先生软禁在绿竹渡,不知是何道理?我来时正见小怜师妹进了绿竹渡,和度先生说笑无忌……”
  静疑女冠见了计则君眉宇之中的凝重颜色,倏忽一笑,将手中信放下,问计则君,“我们带回度惊弦所为何事?”
  计则君:“当然是为了对付界渊!”
  静疑女冠:“不错。那你觉得,我们与度惊弦该如何合作,才能最好的对付界渊?”
  计则君:“自然是精诚合作——”
  静疑女冠:“之前正道是否与度惊弦精诚合作了?”
  计则君怔了怔,她有点迟疑:“自然精诚合作……”
  静疑女冠笑道:“那结果如何?”
  计则君不语,须臾之后,她道:“斋主,您也曾说过一时的胜败不足以表明什么,界渊当世魔主,自然没有那么为人所败……何况若斋主对度先生没有信心,又何必将他从剑宫带回来呢?”
  静疑女冠:“我这样对待度惊弦,不是因为我对他没有信心,恰恰是因为我对他太有信心。我相信度惊弦心机与智谋,故而在彻底折服他之前,我绝不会让他随意参与入落心斋的任何一件事情中。”
  计则君还想说话,可在此之前,静疑女冠已经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剑宫暗藏叛逆的下场就在昨日,你这就已经忘了教训吗?”
  计则君错愕道:“什么?这与度先生有关?”
  静疑女冠一哂:“谁知道呢?或许有,或许没有。只要有万一可能,落心斋便不敢去赌,你明白吗?”
  计则君明白了。
  她细细思量,再开口时候,想法已经开始转变:“斋主所虑不错,可度先生必然也能看出我们的打算,这种情况下,他还怎么为我们所用?”
  静疑女冠道:“自然因为他有他想要做的事。”
  计则君喃喃道:“……杀界渊!”
  静疑女冠指点道:“犹记当日,度惊弦自界渊手下救大庆五候,以此震撼姿态,出现在我、晏真人、戒律首座之前,自陈身世,自述目的。有什么能驱使一个智者从幕后走到台前?杀界渊,恐怕他比我们更为迫切!一个人若是有了弱点,无论他智谋有多高、武力有多强,他都有了足够旁人周旋把握的余地。”
  “何况,”静疑女冠又说,“如今大庆、世家内乱纷呈,剑宫、佛国受创极重,只有我们落心斋还保存着完好的实力,度惊弦既然想杀界渊,便不会与我们真正撕破脸皮……他最终会明白的,现在的一切,只是为了他与落心斋能够更好更无顾忌地深入合作。”
  计则君神色变幻。
  最终最终,她说:“小怜师妹天真烂漫……”
  静疑女冠:“所以她只是随性而为,去和度惊弦聊聊天而已。”她温言问,“好了,你还有事吗?”
  计则君:“并无其他事了。”
  计则君出了千红楼。
  千红楼前便是万花圃,从上向下看去,万紫千红,花开遍野。
  她一步步走下小楼,直到走出了千红楼的范围,才低低一叹,自言自语:“斋主,我明白您的意思,也认同您的防备,可此事如此做,我心中总有些不安……”
  千红楼中,静疑女冠在计则君离开之后重新拾起了桌面的信。
  她重读掌中信件。
  静疑斋主见信如唔:
  冒昧来信,望祈见谅。
  你我虽分属不同阵营,斋主及贵斋风采,我心慕之。
  惜乎剑宫在上,落心斋不过左二!
  多年附骥尾行事,不知斋主可曾甘心?
  今日剑宫主峰虽然出事,幽陆各地分宫别殿尚还完整,再有十年时间,剑宫又是正道擎天柱,道门第一派,落心斋依然左二,屈尊人下。
  但若斋主知晓剑宫分宫别殿情报消息,愿将情报消息传递给我,我将派人扫平剑宫,使落心斋取而代之。
  未知斋主意下如何?
  日影偏斜,天光曲折。
  一束明亮的光在书桌上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将信件落款的三个幽暗墨字照亮,只见其横竖撇捺,银钩铁画:
  明如昼
  下一瞬,静疑女冠指尖轻移,遮去信件的落款,接着运转玄功,将信件一摧为灰,灰烬纷纷扬扬自她指尖落下。
  她举目远眺,眺望窗外无尽花海以及远比花海更为寥廓的天空。
  须臾,三分饱含深意的微笑,跃上她的嘴角。
  天下大乱,英雄逐鹿。
  百年蛰伏,如今也该是落心斋乘势而起的时候了!
  三日时间,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言枕词独自呆在剑宫孤峰之上,横剑问心,一动不动。
  左右无人,唯有两只野鹤,将他陪伴。
  直至第四日太阳升起的那一瞬,端坐如石像的人忽然动了!
  他抬手抚剑,指尖划过剑锋,锋利无匹的宝剑不曾噬主,只在主人的抚摸下震动不已,唳鸣低低。
  在他身旁,两只正交颈共眠的仙鹤中的一只忽然动了动脖子,惊醒过来。
  接着,它挣脱另一只仙鹤,踱步到言枕词身旁,跪坐下来,垂下长长的颈,像条围巾似地在言枕词脖子上绕了一圈。
  远比普通仙鹤更热的体温将言枕词环绕,低低的鹤鸣变成了两道,一道来自剑中,一道来自依偎身体的仙鹤嘴中。
  此地的动静惊醒了还睡着的另一只仙鹤,那只仙鹤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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