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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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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宗心生战栗:“界渊之实力究竟有多高,大祭司到底造出了什么样的怪物?”
  现在,界渊还欲造一地之宫……
  神念未尽,背后忽生骚动。
  教宗勃然大怒,掉头看去,正欲问责,就见夜空之下,神像禁地边缘,忽然出现了许多未曾见过的面孔!


第43章 
  今夜无月。
  四下晦暗; 荒野之上; 仅有一两点幽幽绿光闪烁不定; 是夜兽的眼。
  薛天纵自日前奉大祭司之令来到荒神教伺机刺杀教宗,还未真正动手,酆都中人忽然集体出现在他的眼前; 仿佛凭空出现!
  薛天纵心中的震惊难用笔墨形容。
  要知他自来此之后,暗中已收服了不止一拨探子,但无论是哪一拨探子; 都未曾得到酆都大举入侵的消息!
  这些人若不知; 荒神教中也不会有人知道。
  敌人已至门口,主人却尚在安睡——
  薛天纵心中不停估量; 面上却没有多余之色,淡淡将这些天来打探到的消息说出:“荒神教为防外敌; 在入口处布下三关:嗅兽、魔花、巡逻人。”
  “嗅兽可闻一切异味,魔花蛊惑神智; 巡逻人皆为好手,一日十二时辰,巡逻不曾停下。若要进入; 十人以下的高手或可悄然入内; 十人以上,必然惊动巡逻之人。
  “且据传——”薛天纵一顿,“荒神教之上,还有一双眼睛。”
  明如昼未置可否,只道:“感谢东魔提醒。”
  说罢; 他再转对众人吩咐:“如定计行事。”
  正如先时路线一事,如何闯入荒神教,界渊也做了布置。
  他以到达荒神教前的部众为一整体,同进同退,依照日月潮汐之力变幻前行,可成隐阵。
  隐阵之能为暂时将人隐藏隔绝,如此便可不受三关影响。待得众人进入荒神教中,杀戮开始,阵型打乱,势必显出真身,但此时自然无需隐藏,隐阵也无关紧要,于是简作困阵,配合还留在外围的人将荒神教整个困锁。
  明如昼自得了这份阵图之后便让手下悉心排演,站于此地的都是将阵法牢记于心、寸丝不错之辈。会弄错者,在来的路上全都死了。
  黑压压的人于密林之中离开,在夜色里一步步向荒神教走去。
  他们未做遮掩,缓如散步,看上去就像是两军对峙,缓缓接触。
  按理而言,哪怕周遭天色再暗,此时荒神教也该察觉有异。
  但一直到这群人径自走到荒神教大门之前,嗅兽没有反应,魔花没有反应看,巡逻人也没有反应。
  此时两方接近,近乎贴面,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鼻腔中传来的温热呼吸声。
  酆都诸人再按阵型一步换位,不动一刀一枪,与巡逻人插肩并踵,一错之后,已入荒神教!
  无数的生面孔出现在了荒神教中。
  嗅兽没有大吼,巡逻没有燃烟,四下里真如个安宁黑夜,静杳无声,无数荒神教众便在睡梦中被人杀于床榻!
  跪于神像之前的教宗骤然起身,眨眼一闪,人从腹地之中至腹地之外,便见这一刹静默之间,荒神教众已经残肢断臂,尸首遍地!
  众人显露身形的一刻,荒神教众也从睡梦中惊醒。
  刹那间,嘶吼声、哀嚎声、兵器碰撞声、血液溅落声,一声声交织末世灾曲,萦绕耳畔。
  教宗即惊且怒,目光如电,刹那于人群之中找到一提灯人!
  血涂暗夜,除天际大阵之外,便只有这人手中一盏明灯与一柄快剑最为吸引目光。
  点夜繁灯明如昼、东魔薛天纵——
  来者是旧日酆都之人!
  教宗两臂向左右一挥,距离他最近的魔者被突然卷起的狂风吸到教宗身侧,狂风之中,更有一股无法匹敌的巨大吸力,在他们离地飞起那一刻将他们的血肉骨命功一同吸走!
  饱餐入口,教宗面目微微狰狞,神态有所变化,他足尖一点,人化飓风,呼啸朝明如昼而去!
  杀劫迫近,明如昼心神一凝,刚欲迎战,便见黑夜之中,一只手已然穿透飓风,卡住教宗脖颈,向前缓步。
  “你就是荒神教的教宗?”
  “武力平平,何以称神教之主。”
  黑夜之下,战场之中,界渊缓步而出,一手卡住教宗脖颈,一步一问,一问一嘲。
  嘲弄声中,教宗兀自于其手中挣扎,堂堂一教之主,在界渊手下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无力。
  空有一身真力却被人如死狗拖于地面,教宗欲要狂吼,喉中却只能传出“咯咯”之声。他荡起体内全副功力,欲使界渊与先前之人一同成为自己的补药!
  真力牵引,对方身上功力确实朝己身流来,未等教宗心生惊喜,洪流忽至,恰似小河迎向大江,眨眼便受灭顶灾劫!
  界渊已至神像前。
  赶在教宗爆体而亡前,他五指一错,轻描淡写扼断手中咽喉。
  临死之际,教宗心中一声哀号:我神——
  余下真力再无束缚,猛然自教宗体内脱出,以界渊所在为圆心之处,向四面激射而去,四分之力轰在神像之上,使无面神像体生裂纹!
  界渊站于神像之下,双手背负。
  “荒、神、教——”
  神像之中,神念静静注视界渊。
  界渊嗤笑一声,拂袖挥击,使神像彻底破碎。
  “可笑。幽陆之中,除我之外,谁可立像?”
  神像既碎,神念盘旋于虚空之中,静静想道:
  界渊?可笑。
  我知之界渊,绝非眼前这人。
  界渊早死,此人未知是何魑魅魍魉。
  但其出世,野心昭然,必使幽陆陷于战乱之中,于我而言,倒未见是一坏事……不过还须多加观察。
  它于黑暗中投下数粒无形种子,不再停留,转瞬而去。离去之际,忽然又想:
  自界渊而后,幽陆确实未见有如界渊一般的……强者。
  可惜!
  荒神教一役,未至一夜,已然结束。
  教宗身死,神像毁灭,剩余荒神教众再无心无力抵抗,许多人反向而走,欲冲出荒神教逃命,却被早已守在周遭的群魔一一枭首,又成了这血海尸山中无关紧要的一小部分。
  薛天纵站于荒神教巨门之处,目光轻轻闪动,望着夜色之下,似乎平静安宁的北疆,心中暗忖:其疾如风,侵略如火,北疆探子先前未知天之极来人,此番更探不到荒神教覆灭。如果北疆都不知荒神教覆灭,那么正道也收不到这个消息了……
  “东魔于此静立,可是在思索什么?”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声音落下,光点出现,明如昼踱步薛天纵身侧。
  “我在思索,待得天明之后,荒神教异变是否还能瞒住他人。”薛天纵不咸不淡接口,“也在此看看可有人侥幸闯过包围。”
  “这倒真是个问题。”明如昼笑道,又问,“有人闯过包围吗?”
  “点夜繁灯都亲自前来,自然没有侥幸者。”薛天纵冷哂一声。
  一句方落,两人突然一同前视。
  只见黑夜之中,忽有一道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似有一骑向此逼近!
  明如昼不动声色一摇灯,被控制的傀儡骤然点亮烽火,烽火照亮来骑,只见一匹浑无杂色的白色骏马身上,骑手一手执鞭,一手高举狰狞兽头,兽头刚刚斩下,犹带温热,兀自滴血。
  烽火照亮广漠,广漠之下,骑手挥舞兽头,高声呼喊:“冬狩将至——冬狩将至——冬狩将至——”
  荒野之上,以石为屋。
  环绕谷底连绵成圈的石屋在先时的战斗中毁了大半,唯独一座日常议事的神殿还自战斗中幸存,基本完整。
  石殿空旷,曾经站立于此的无面神像已被推倒夷平,重新摆上一张巨大的椅子,椅子上堆满厚重柔软的皮褥,那颗狰狞兽头已经被摆放在了这张椅子之前,由坐在椅中的界渊欣赏打量。
  兽头之下,又分两批人。一批人是天之极中人,以明如昼为首,分向两侧站立;另外的则全是荒神教的人,为数不多,不过十来个,乃是今夜战斗中剩下的荒神教高层,正全部跪于台阶之下,忐忑等待即将降临的未知命运。
  明如昼在旁轻声道:“冬狩乃是北疆传统。每一年年末,各大势力开始为期三月的战乱争端。三月之后,春芽破土,哪方势力获得最终胜利,哪方势力可得北疆最广袤的土地、最优越的修炼资源,以及祭天古符。”
  界渊一笑:“不公平之战,祭天古符有激励苍生之能,谁胜,谁拥有祭天古符。谁拥有祭天古符,谁胜。”他忽然转头,对前方跪地的荒神教一人道,“愿意归顺本座麾下吗?”
  此人心中自然不愿,拟计假意归顺,伺机反叛:“我……”
  界渊“哦”了一声:“不愿意。”
  他随手一挥,地上之人变成一团血肉。
  荒神教余下教众面色惨变,薛天纵微垂双眼,面无表情。
  明如昼视若无睹,继续说:“不错,年年冬狩,谁拥有祭天古符,谁能取胜。但记载以来,取胜之后,未能保有祭天古符直到下次冬狩的势力不胜枚举……”
  界渊“唔”了一声,仿佛觉得有点趣味,但眉宇间又从始至终都带着漫不经心之意。
  他敲了敲椅柄,看向跪着的第二个人,再问:“愿意归顺本座麾下吗?”
  第二人不敢迟疑:“愿意,我愿意——”
  界渊不耐烦:“不愿意。”
  他再一挥,第二团血肉铺于地面。
  明如昼继续轻声慢语:“因为谁拥有祭天古符,谁就拥有胜利。所以冬狩之后的春、夏、秋三季中,胜者将被无数其余势力瞄准,其所保管的祭天古符也会被明争暗抢。故而接连两年拥有祭天古符的势力不多,得到祭天古符之后便彻底覆灭的势力倒是不少。”
  “嗯……”界渊看向坐下第三人,“愿意——”
  第三人大声回答:“强者为尊,谁赢了教宗与荒神,谁就是新的神!荒神教的一切都属于您!”
  界渊笑起来:“穷乡僻壤的教派有什么东西?”
  第三人赶忙道:“荒神教的功法宝库均在谷中神像之下。荒神教还对世家及大庆王朝均有渗透,若大人有意,可将各地主使一一召回。”
  界渊第三次轻轻挥手。
  场中不分立场,绝大多数人竟都觉身上微紧,生怕眼前出现第三团血肉,生怕下一刻,自己就变成一团血肉!
  但界渊此番只是挥出一道掌风,将跪在自己面前、碍事的那些人统统挥开。
  “主意不错。以冬狩为名,将荒神教在各地的主使统统召回。”界渊问,“冬狩还有几天?”
  “还有半月。”明如昼。
  “十天之内,我要见到荒神教在外的所有主使。”
  “是,大人。”明如昼欠身。
  “十天之后,以燧宫为名,加入冬狩。”界渊道。
  “是!”余者皆应。
  见锋峰顶,最后一片红叶自枝头悠悠落地,正是秋去冬至,一年终末。
  一日之前,有消息自北疆传出,眨眼之间传遍幽陆大小势力,使众多势力之主面面相觑。
  荒神教覆灭了!
  新势力整合酆都与荒神教,自号燧宫!
  先是渡川酆都,接着是北疆荒神教,若说酆都覆灭是因为乱生内部,那么荒神教覆灭之由呢?
  荒神教与旧时酆都所在与现今天之极所在相隔何止千里,中间无数正邪势力,天之极中魔众是如何不惊动任何一方势力,使大批人马直接出现在荒神教内部?莫非新生魔主有玄奇神法,可以携带大批人马千里传送?亦或新生魔主更有盖世魔功,一人足以屠灭一派?
  种种猜测翻滚人心,静微女冠主持正道会盟,此番剑宫晏真人、佛国上思和尚、大庆端睿帝,世家智九恺,诸多势力之主一同前往落心斋,与静微女冠共商大事。
  剑宫雪冷。
  转瞬一载,新雪再覆旧山。
  言枕词站于葬剑山,拔了根长草,于无数新旧墓碑前吹一曲萧瑟小调。
  音声幽幽,引得树叶沙沙,似幽魂呜咽。
  小调声中,他垂眸下望,望见足前一座新碑。
  碑上有字,碑下无人。
  既然无人,何必立碑?
  言枕词只手按剑,剑气出,墓碑碎。
  飞尘合雪,他转身向外,吹一声口哨。
  口哨声响,翅膀拍扇声起,一只花色鹦鹉自林中飞出,扑腾停在言枕词肩膀上:“叫鸟干什么,叫鸟干什么!”
  言枕词:“叫鸟和我一起走。”
  娇娇:“走去哪里?”
  言枕词:“去北疆。找界渊。”
  作者有话要说:
  《蝶恋花》·言枕词·上阙
  阅尽天涯离别久,荡剑归来,世情还依旧。独立云边风满袖,孤灯冷月画影留。


第44章 
  瘦马拉着一辆破车; 在凹凸不平的小道上慢悠悠前行。
  马车颠簸; 数下之后; 车厢后边的帘子一动,一个人自车厢内滚落下来,一直滚到小道旁边的树丛中; 方才被枝条拦住,静静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瘦马未曾察觉车上少了一人; 照旧拉着车子; “得得”远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背着刀的人路过这条小道; 看见了躺在树丛中的人。
  刀客蹲下身:“你还好吧?要我送你回家吗?”
  地上的人动弹一下:“我……的……家……没……”
  他忽然用尽全力,在地上翻了个身。他的面孔暴露在刀客的视线之中; 灰白相杂的头发如同枯草,层层叠叠的皱纹是被揉皱的纸张。
  躺在地上的人; 就是路边任何一个即将迈入死亡的孤零零老人。
  他们的不幸相似又迥异,北疆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缺这样的人。
  老人道:“我有一个宝物……我把它给你,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一个纯金锻造;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小小宝塔滚落刀客足前。
  刀客被其吸引; 拿起宝塔,握住的那一刻,源源不绝的热量传入体内,仅只眨眼功夫,经脉中的真气就翻了一倍似粗壮。
  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的真气眨眼间提升一倍?
  刀客手握宝塔; 全身战栗!
  老人喃喃道:“拿着它,帮我杀了……天宝萨拉的……茉母。”
  天宝萨拉,北疆最耀眼的明珠之城。
  茉母,天宝萨拉的主人,北疆最高贵的女人,德云拉茉。
  经年不止的西风刮在北疆的大地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使山川连同大地形成大大小小数不清风凹之地。这些天然凹陷被北疆之人称为“风崖”。
  风崖既是北疆的一种地貌,也是北疆的一个帮派,还是遍布北疆的一家最知名的酒馆。
  自外边来到北疆的人大多会选择这里作为他们的第一个落脚点。
  因为这里有最烈的酒,最烈的女人,和最烈的消息。
  言枕词就坐在这样一间酒馆之中。
  这是一间北疆中还算不错的酒馆了。
  它建在一处不小的风崖之中,三面与屋顶皆有土墙,唯独迎风一面用木竹建造墙壁,再在空隙中铺以厚厚毛毡挡风。酒馆昏暗,中间有石砌的篝火堆,篝火堆里头的火焰日夜不熄,围绕着篝火堆摆着的陈旧的木制桌椅,桌椅旁总坐满了人,二胡与羌笛的合奏咿呀环绕,乐声之中,身着轻纱、佩满首饰的舞女头顶酒碗在人群中飞快旋舞,腾挪跳跃,满满一碗酒分毫不洒,引来一声声叫好与无数金银打赏。
  “真吵、真吵,一点没有原兄的弹奏好听。原兄真的在这里吗?原兄才不会喜欢这里。”
  吵闹声中,一道细细的声音响在酒馆角落,是随着言枕词一同来此的娇娇。娇娇站在缺了个小角的木桌子旁,嫌弃地用翅膀点点随时能够咿呀发声的桌子,又看看桌面浑浊的茶水,再转向四周,更见到许多除了一身大氅和许多金银之外,连个袍子都打着补丁的酒客。
  它叹息一声:“身上挂了那么多金银首饰,却不愿穿个好点的袍子。北疆之人,使人担忧。”
  言枕词拉开随身带的一只布袋,将里头的坚果倒在娇娇面前。
  食物入眼,娇娇顿时忘了方才的抱怨,三蹦两跳来到坚果堆前,不停伸脖啄食。
  言枕词抚摸鹦鹉艳丽的羽翼,抿了一口杯中茶水。
  舞女旋舞所带浓郁香气之中,酒馆中各种各样的声音汇作洪流,一同涌入他的耳际。
  紧贴篝火而坐的一群刀客低声交谈:“这是十日以来第几个为金塔而死的人了?”听见在自己斜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感慨:“冬狩又要来了,希望茉母熬过今年这关……”还有这个酒馆的天顶之上,那里有一个只有人腰高的小密室,密室之中,两个人在密语:“界渊的消息打探到了多少?”
  万言过耳不过心。
  言枕词喝完一盏清茶,对娇娇说:“快点吃完,我们继续上路。”
  娇娇吃着果子,小声道:“坏师父,他们是不是在说原兄,我们要不要偷听一下。”
  言枕词:“你的原兄究竟怎么样了,我们可以自己亲眼看见,不必道听途说。”
  此言大为有理。
  娇娇顿时心服,也不管头顶上的窃窃私语,快速啄食桌上剩下的果子,不大会便吃个肚子浑圆,辛苦地扑扇翅膀飞到言枕词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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