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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弑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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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凤宿出生起,皇帝便给他奠定了未来,住在安乐殿,当最受宠的皇子,长大后予一方封地,做个安乐王。
  “可我不甘心。”凤宿又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太低,连常保都没有听见,薛朗却听得一清二楚。
  “我也不甘心。”薛朗低声道。
  他看了一眼蜷成一团的凤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飞出殿门,却在路过门口的那一刹猛的顿住,倏然回身朝凤宿掠去,左手席卷着杀气朝着凤宿抓去。
  刹那凤宿身上金光大作,薛朗闪电般收回手。
  左手的指尖被灼得冒起了烟,薛朗感觉不到痛般握住拳头,他痛苦的闭上眼,嘶声低吼,声音竟带了哭腔,“我连杀你都杀不了我连杀你都杀不了”
  “啊!!!”薛朗长啸一声,闪电般冲出殿门,他一路横冲直撞飞过重重楼宇,跌跌撞撞的冲到皇宫外去——
  周遭空气却仿佛有了实质,将薛朗弹飞回来。
  薛朗愣住了。
  他颤颤巍巍伸出仅剩的左手,指尖处还带着灼伤的黑色痕迹,他抚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皇宫好似一座囚牢,将他彻底困住,他能看到宫外车水马龙c人来人往,却不能再往前一步。
  就是不知道那个困住他的人究竟是少年薛朗,还是凤宿。
  像个锁链一般,缠着他捆着他,不能离开,连眼不见为净都做不到。
  薛朗膝盖一弯跪了下来,他左手抚着这堵看不见的墙,额头抵在墙上,不住的低声呜咽。
  他惨叫一声,左手勾成利爪,痛苦的朝自己的心口挖去——
  殿里烧的暖融融的,宫女端着冰来,凤宿已经缩在美人榻上睡着了,常保在唇边竖起一指示意宫女禁声,裹着被子轻手轻脚的将凤宿抱上床,捏好被角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凤宿直睡到了次日天亮。
  醒来的时候头有点发昏,应当是昨日吃多了冰沙染了风寒,凤宿捂着头坐起身来,宫女进来通报:薛朗已经候在殿外了。
  凤宿这才慢吞吞的开始穿衣洗漱,等凤宿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少年薛朗已经候了有半个时辰了。
  少年薛朗正坐在外间,双手拘束的贴在腿上,见凤宿出来连忙站起身行礼。
  他今天穿了件墨色的新袍子,愈发衬的身形笔直,衣服上头用银线滚了边,只是袖子稍稍短了一截。这本是给薛少瑾备的新衣,薛少瑾嫌尺寸稍大一直没穿。少年薛朗临时进宫只有几件粗布衫,薛夫人便翻出了这件衣服给薛朗临时充充场面。
  为此薛尚书将薛夫人一顿好骂,官宦世家,主母苛待,庶子竟连能穿的衣服都没有。
  少年薛朗年近十八,又因鲜卑血统长得高大,只有弯腰垂首的时候才堪堪和凤宿一般高。
  这是凤宿第一次认真打量薛朗,换上新衣收拾利落后,整个人显出截然不同的气质。少年薛朗五官不似汉人那般柔和,脸部轮廓分明,眉深目阔,鼻梁也挺拔立体,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
  崇文馆一个月只放一天,今日又得上学了。
  殿外早备好了软轿,高大宽敞足可以坐下五人,里面铺了厚厚的毯子,备好了碳炉和矮几,厚厚的轿帘将风沙完全阻隔在了外面。
  凤宿上了轿子便抱着汤婆子看书,轿子里就俩人,凤宿也懒得做戏关怀这位初来乍到的土包子,装作一副认真看书入迷的样子,睬也不睬少年薛朗。
  少年薛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脊背挺得笔直的坐着,双手握拳置膝,不住的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还不住的拿眼偷偷的瞟凤宿。
  凤宿:“”
  一炷香后。
  凤宿深吸一口气放下书,忍着怒意,放缓了语调问,“薛郎君在看什么。”
  自从上了轿子,少年薛朗的眼光便一直似有似无的落在自己身上,凤宿原本不在意,但耐不住对方看了一炷香
  少年薛朗慌乱的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盯着对面的墙壁,“小人c小人”
  “薛郎君可自称草民。”
  “哦c哦草民”少年薛朗眼神飘忽,不住急促的喘气,凤宿甚至都能听见他狂乱的心跳声。
  怎么跟我在欺负他似的,凤宿心道。
  “草民是在想,殿下可真好看。”
  凤宿笑容僵在脸上,“”
  我知道我好看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说出来,凤宿一口气噎在胸口。
  “草民绝没有冒犯殿下的意思,草民只是单纯的觉得殿下是真的很好看。”薛朗耳朵尖红了。
  凤宿扶住额头,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书朝他一丢,“看书。”
  薛朗满脸通红的捧着书,连忙低下头盯着书,眼睛动也不敢动,仿佛书里有朵花似的。
  “你拿反了。”
  
  第5章 上学
  等凤宿晃到书院,已经日上三竿了。
  少傅见怪不怪,互行了礼便让凤宿去位置坐着,少年薛朗站在门口愣了一会,不知是应该进去还是该站在门口候着,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凤宿使了个眼色,少年薛朗才反应过来,傻不愣登的跟着进了门。
  “呦,三弟今日来的真早。”少年变声期独有的尖利嗓音响了起来。
  学堂里不过三四余人,说话的这位正是坐在凤宿旁边的少年,和凤宿看起来年纪相仿,正是凤宿的二哥,二皇子凤延。
  凤延与凤宿五官隐约有些相似之处,只不过要比凤宿更瘦削些,一双凤眸上挑,整张脸写满了尖酸刻薄,“这可不行啊,少年人不读书整日睡觉算怎么回事,身为父皇的儿子应当更加勤奋,日后为父皇多多效力才是。”教训的头头是道,好像自己有多勤奋好学似的。
  被无视的少傅:“”
  凤宿正准备落座,闻言羞赧一笑,好脾气的软软道:“今日又起晚了。”顿了顿,语气里颇带抱怨,“春困夏乏秋打盹,天天睡也睡不够,下次一定起早。”
  见对方连连点头,凤延颇为满意,正准备再训几句,却忽然眼珠一转,瞥到凤宿旁边的少年薛朗,“这就是三弟新找的伴读?”
  凤宿应了一声,见少年薛朗还傻站着,便手指一点身侧的座位,“你坐这。”
  凤延怪笑一声,“三弟这伴读不是汉人?鲜卑人?三弟倒是独特”转而问薛朗,“唉,你叫什么?”
  少年薛朗规规矩矩的坐着,淡淡答,“草民薛朗。”
  对方眼也不斜,面色丝毫未变,态度又不见一点恭敬之色,凤延暗骂一声不知礼数,又不好因为这个发作,便阴阳怪气道:“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薛公子是哪家的公子呀?”
  凤宿笑嘻嘻的接话道:“户部尚书家的公子,皇兄对我这伴读挺感兴趣么。”
  凤宿带了薛尚书家的庶子回宫做伴读的事,当天就在宫里传了个遍,凤延多此一问显然是为了埋汰薛朗,如今凤宿接了话,凤延简直喜上眉梢,连忙道:“薛大人呀,以前倒是见三弟常跟薛少瑾玩,都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兄长?”
  正说着,背后猝不及防的被人重重一拍!
  凤延惊怒的回头,四公主凤容锦站在他背后,手里还拎着罪魁祸首的书,一双小眼睛瞪的溜圆,“丑凤延不要总是欺负宿宿!”
  说着凤容锦眼珠一转,又去问凤宿,“宿宿我要的点心带了吗?”
  凤宿笑吟吟道:“给你拿着呢。”说着示意少年薛朗放下手里的食盒,少年薛朗本以为这是凤宿自己要吃的,一路小心的护好,生怕擦了碰了。
  盖子里面垫了厚厚的纱布,是以颠簸了一路,里面的点心都没有冷掉,掀开盖子的时候还蒸腾着热气。
  点心以玫瑰酱做馅,外头裹了金黄的酥皮,黄澄澄圆滚滚,洒了几粒芝麻,闻起来就香甜可口。
  凤容锦欢呼一声正要拿,凤宿抢先一步合上盖子,“下课吃,先生在呢。”
  终于被想起来的少傅旁若无人的讲着课,显然是常年被无视,习惯了。
  凤延冷笑一声:“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看看自己胖成什么样了。”说着上下打量凤容锦一番,啧声道:“眼睛还小,哎我的丑妹妹呦。”
  凤延这番话可不是胡说,凤容锦如今不过金钗年华,但身形却只往横里长不往竖里长,加上冬日穿得厚实,远远看起来跟个球似的。
  凤容锦和凤延同属荣贵妃所生,荣贵妃未出嫁前好歹也算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凤延长得也不差,但不知怎的,到了凤容锦这,却一点没继承到美人风骨,眼睛又小又圆,鼻子又塌,脸上也肥嘟嘟的,整个人就是个行走的球再加上她总爱穿着红袄子,看起来就是个红彤彤的球,虽无美貌,但胜在喜庆。
  凤容锦尖叫一声,“母妃说这是有福气!凤延才丑!娘娘腔!”手里的书啪的朝凤延扔去,凤延闪身一躲,那书便丢到了少傅脚底下。
  众人:“”
  少傅沉默一瞬,忍无可忍的闭了闭眼,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沉声道:“二殿下c四殿下,请出去。”
  凤延和凤容锦出去了,俩人的伴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纷纷出去陪皇子公主罚站,宽阔的屋里就剩下凤宿薛朗俩人。
  半炷香后门外又响起了两人激烈的争吵声。
  少傅皱着眉头把书一卷,愤怒的在桌子上敲了敲,“两位殿下请走远一些。”
  争吵声停了一瞬,紧接着传来脚步声,俩人叽里呱啦的争吵声越来越远。
  “凤延娘娘腔!大猪头!又丑又肥的大猪!”
  “哇最肥的不是你吗!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丑的妹妹!”
  下了学,少傅怒气冲冲的走了,估摸着是去跟皇上告状去了,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皇帝便宣三人前去问话。
  皇帝已近天命之年,仍是精神奕奕。
  见了凤宿,皇帝拍拍大腿,道:“小宝过来。”
  凤宿软软的喊了声“父皇”,便奔上前,乖巧的坐在了皇帝的身侧,贴着皇帝的耳朵小声道:“父皇别再叫我小宝了,别人都看着呢。”
  皇帝便笑了起来,让内侍拿来糕点给凤宿吃。
  这一刻,他好像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而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底下的凤延已经面色铁青,别提有多难看。偏凤容锦还在缺心眼的嚷嚷,“父皇偏心!只给宿宿吃,锦儿也要吃!”
  “没大没小的,叫三哥!”皇帝笑骂了一句,“还吃呢,你倒是说说,你们俩今天做了什么,把先生都气跑了。”
  凤容锦一噘嘴,“都是凤延干的!不关锦儿的事!”
  凤延莫名被推了一身黑锅,闻言冷冷道:“若不是你拿书砸我”
  “明明是你先——”
  “行了行了,小宝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皇帝打断道。
  凤宿一脸为难,凤容锦抢先大大咧咧的开口,浑身上下写满了缺心眼,“是凤延欺负宿宿,啊不,三哥的。然后我见义勇为,及时制止了凤延仗势欺人的行为!”
  可怜凤容锦,书不好好读,成语都用得颠三倒四的。
  说到这,皇帝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老二?锦儿说的可是?”
  凤延浑身一凛,连忙辩解,“孩儿只是问了一句”
  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帝打断了,皇帝哼了一声,“朕还不知道你?整日牙尖嘴利的,兄弟间的总是吵吵闹闹的找茬像什么样子,书也不读,今日先生讲了什么?”
  凤延低着头一五一十的背了,确实用心做了功课,皇帝脸色这才好看些,“书倒是看进去了,你什么时候能把朕的话听进去就好了。”
  “孩儿不敢。”
  “回去把今天的课默十遍,明天交到朕这儿来。”
  “是。”
  皇帝一抬手,“行了,你和锦儿回去吧。”
  凤延埋着头行礼,完美的掩住了隐忍发青的面色,乖巧的退出了殿内。
  两人走了,皇帝才吁了口气,稍微活动了下脖颈,凤宿见状便从椅子上跳下来,绕到皇帝的身后,熟练的给他捏起肩膀来。
  皇帝道:“小宝有多久没去母妃那了?”
  凤宿想了想答:“十来天吧?最近事忙。”
  皇帝笑了声,“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事?昨日你母妃还跟我埋怨你老不去看她,你母亲一个人,也甚是孤单,朕也无暇天天陪她,你该去多看看。”
  “父皇说的是,孩儿今天就去看,实在是最近忘了,该打该打。”凤宿笑嘻嘻道。
  “忙些什么?朕来听听?听说你找了个新伴读?不是少瑾那小子?”
  “唉,是,叫薛朗”
  冬日严寒,凤延从殿内出来,一出门,冷风便刀子似的刮在脸上。
  凤宿打了个哆嗦,连忙缩缩脖子。
  常保连忙上前给凤宿披好了狐裘,温暖的狐裘裹在身上,周身这才有了些暖意。一抬眼,却看见少年薛朗站在阶下站着,穿着那件薄薄的棉袍,细雪落了满肩。
  常保在凤宿跟前低声道:“薛公子一直在这里站着等殿下,奴婢说他可以先回去,奴婢候着就好了,薛公子执意要等”
  凤宿不甚在意的点点头。
  冬日寒风似刀,京城在北方,一到冬天树木齐刷刷枯了一片。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常保和少年薛朗跟在凤宿身后,三人一时无话,只有脚步声响。
  走着走着,忽听前方传来交谈声,凤宿脚步一顿。
  “不过是会装巧卖乖,那张脸看着就来气。”声音尖利,一听就是凤延的声音。
  “仗着母亲得宠,有什么可得意的,乡下来的村妇罢了,看她娘俩能得意几天。整天做那副乖巧样子给谁看?就他娘俩得宠是不?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恶心死了。”
  这一句,任谁都知道凤延说的是谁了。
  
  第6章 高僧
  凤宿的母亲湘嫔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嫔妃,虽是乡野出身,无家世依靠,为人说好听点叫天真直率,说得不好听便是粗野愚笨,却意外的独享恩宠;而凤宿单纯乖巧,最得陛下喜爱,母子两人占尽宠爱,试问宫中谁不眼红。
  但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凤宿这个位置最是尴尬,母家无势又占尽宠爱,母子两人在宫中,唯一的倚靠便是帝王宠爱,宫里多的是想要将他们娘俩踩在脚底的人。
  皇恩浩荡,却也最是凉薄,今天可以宠你,明天便可以宠她。无论是太子,还是贵妃所出的凤延,人人都比凤宿有权势。凤宿母子仅靠着君恩在宫中生活,步步惊险,稍有不意便会粉身碎骨。
  但凤宿也只能装巧卖乖,他不能与太子和凤延一较长短,便只能藏拙,去图那天底下最凉薄的父子之情。
  这是他唯一的依仗。
  那厢凤延尖酸刻薄的话还在继续,另一个声音时有迎合,听声音是凤延身边的伴读宋临川。
  少年薛朗一脸震惊,忙去看凤宿的脸色,只见凤宿已经沉下了脸,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黑沉沉的眼底尽是阴霾。
  片刻,凤宿闭了闭眼,转过身离开。
  走了两步,凤宿意识到不对,回过头,少年薛朗还立在原地,双手握拳,手上青筋暴起,赤红着眼的样子像极了发怒的野兽。
  “薛郎君?”凤宿低声唤他,“走了。”
  被声音警醒,少年薛朗转过头看他,声音夹杂着隐忍的怒火,“他们那样说你!他们那样说你!”
  凤宿却勾起唇笑了。
  少年薛朗满脸愕然。
  凤宿眉眼温和,轻轻的重复原来的话,“走了。”
  凤延警觉道:“谁?”
  凤宿:“”
  薛朗:“”
  常保:“”
  下一刻,凤延从树丛后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他的伴读宋临川。
  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撞破这种事情,理应是说坏话的尴尬,凤延却不按寻常路数,眼皮稍稍一掀,拉长了音调嚣张道:“呦,三弟,巧啊。”
  是挺巧的。
  宋临川可没这么大胆子掺和俩皇子的恩怨,缩在凤延身后,力争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浑身上下写满了尴尬。
  少年薛朗愤怒的瞪着凤延,侧身挪了一步将凤宿挡在身后。
  凤延诧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薛朗,让开。”凤宿道。
  握紧的拳头发出指节摩擦的清脆声响,少年薛朗愤愤的瞪了凤延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了凤宿身后,但是依然满眼警惕,眼也不眨的盯着凤延。
  凤延轻描淡写的瞥一眼薛朗,得意的挑挑眉,像只胜利的公鸡,高傲的冷哼了一声越过凤宿便走。宋临川低着头,跟在凤延屁股后面,灰溜溜的走了。
  少年薛朗浑身颤抖。
  凤宿莫名其妙,“薛郎君,还不走吗?”
  直到凤宿转过头,才发现少年薛朗抿紧了唇,眼眶处泛起了愤怒的红色,满脸怒容。
  凤宿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被嘲讽的明明是自己,薛朗气个什么劲?
  对于这个新伴读,凤宿实在是搞不懂对方在想什么,本就懒得搭理,对方还要一直不停歇的找存在感。
  莫名其妙。
  凤宿本就因为凤延的话有些心烦意乱,此时也懒得再和薛朗客套,转过身子抬脚便走——
  少年薛朗在原地呆了一会,急匆匆的跟上,垂头丧气的。
  过了一会,凤宿只听见身后的人低低的,低低的说:“我c草民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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