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顾命大臣自顾不暇-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夜深人静的时候,许问再一次翻过城墙,背上还背着个披黑斗篷的人。
徐家与定国公府离得很远,但是与裴将军府离得很近。
许问背着他飞檐走壁,飞过裴将军府的时候,许观尘一扬手,袖中发出一枝袖箭,袖箭嗖的一声就钉在裴将军府的门柱上,箭上还绑着一张字条儿。
夜色颇浓,徐府有人接应,萧启也就没派人跟着他,所以这个小动作,就只有他与许问两个人知道。
虽然许问是个武傀儡,但他发袖箭的时候,还特意用衣袖微微遮住许问的眼睛。
许问脚步一顿,把背上的许观尘掂了掂,低声笑道:“要摔倒了。”
许观尘一愣,唤了一声:“哥哥?”
这些日子他二人虽然日日见面,但是总有元策与萧启的人在场,许问没办法与他说话,今日算是得了机会。
此处仍然不宜多言,许问“嘘”了一声,许观尘揪了两下他的耳朵,像小时候趴在兄长背上揪着兄长的耳朵似的。
他二人都不再说话,各自心下明了。
将许观尘安全送到徐府。
那位徐大人,就是前些日子随萧绝前往停云镇的徐大人,后来一力上疏的徐大人,原来他好多年前就是萧启的人。
徐二姑娘早些日子就被送到城外庄子上了,许观尘便住进徐二姑娘的院子里。
徐二姑娘走时,还搬走了好些东西,院子里空荡荡的。
清晨一起来,宫里就派人来送东西,聘礼与嫁衣。
裴将军与宫中礼官亲自来送,金银财宝、瓷器玉器,不要钱似的,都直接堆在许观尘现在住的院子里,仿佛把整个珍和宫的东西都送过来了。
礼服挂在房里,许观尘看着有些眼熟,好像也是珍和宫里挂着的那一套,改也不改就直接搬过来了。
外边人搬东西搬得起劲,许观尘躲在房里,不敢出去。心想昨晚钉在将军府门前的那一支箭,只写了五日之后,金陵城外静虚观把萧启等人一网打尽,还提醒萧贽要多加注意雁北,也没写自个儿要替徐二姑娘出嫁,所以这些东西到底是给谁的?
总不会是给那位素未蒙面的徐二姑娘的吧?
许观尘撑着头发呆,许问端着点心进来,环顾四周,轻声道:“没人,都在外边监视别人。”
许观尘拈起一个甜馒头,咬了一口。
许问在他面前坐下,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你出嫁,哥哥不能背你上花轿了。”
许观尘一噎,瞪了他一眼,转头去倒茶喝。
第76章昔我往矣
许观尘在徐府里住了几日,没敢出门,窝在房里念经打坐。这几日没再犯病,日子过得舒坦一些。
大婚前一天晚上,他早早地做完晚课就吹了灯,爬上榻去睡觉。
萧启与元策不在,眼不见心不烦,还有许问守在外边,宫中搬出来的宝贝堆满了屋子与院子,许观尘睡得很是安稳。
一直到了后半夜,许观尘睡得迷糊,忽然听见外边一片吵嚷之声。他半坐起来,将窗子推开半边,只知道外边乱糟糟的,心想着不会是萧贽改了主意,今晚就开始动手了?
他心下一惊,忙下了榻,抓起衣裳就要出去看看。
忽然有一只手搭在窗子上,许问站在外边,朝他“嘘”了一声。
许观尘会意,点了点头,许问扶着窗扇,将另半边窗子也打开,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里,然后把窗子关上。
许观尘抓了抓头发:“兄长,外边怎么了?”
许问站在榻边,一只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却好像有些不大好意思,道:“徐家大公子吃醉酒,摔进湖里,脑袋都栽进湖底淤泥里,他们家的人才把他捞起来。”
许观尘一愣:“哈?”
“他们家二公子前几日摔断腿了。”
“……嗯?”
许问正经道:“明天可没人背你上轿子了。”
“哦。”许观尘亦是正经道,“那就请我的亲哥哥背我上轿子吧。”
许问看了他一会儿,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许观尘揉揉眼睛:“萧启还有徐府的人都在院子外边守着,兄长进来,没有被他们看见吧?”
许问笑了一声:“我连城墙都出入自如,他们哪里看得见我?”
于是许观尘往床榻里边挪了挪,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天不早了,睡吧。”
兄弟二人平躺在床榻上,算算年份,他二人该有十二年没见了。
一开始是有一些不自在与拘谨的,后来就——
“你把你的脚给我放下。”
“兄长压着我的头发了。”
许问没挪,许观尘也就没挪。
默了半晌,许问磨了磨后槽牙,问道:“你这……小、小混蛋,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子了?祖宗们都知道么?”
其实许问不是想说这个的,他倒挺想问问他,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只是这话不用问,许问这些日子,自个儿也看见了,他过得苦。
许观尘轻声道:“祖宗牌位前我说过了,柴伯知道之后,拿家法把我抽……”
“抽哪儿了?”许问立即从榻上坐起来,扒拉他的衣袖,“哥给你看看,你一个主子,怎么就由着他抽你?那个萧贽吃素的?”
许观尘反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早就好了,不疼了。”
“噢。”许问顺势在他身边躺下,想了想,道,“算了,你爱做什么就去做吧,现在哥哥在呢。”
许观尘点点头,咕哝了一句“谢谢哥哥”。
许问笑了笑,又道:“我死的时候,你哭了没有?”
许问才躺下,说了这句话。
他死了的消息从雁北传回来的时候,许观尘哭得可厉害了,他能跪在灵前流一整天的眼泪不停歇。
结果他就这样轻轻巧巧地把话说出来,许观尘不高兴。就像被点着一般,掀开被子,猛地从榻上坐起来,随手抓起锦被,团吧团吧,摁在许问脸上。
许观尘轻声骂道:“你这……混账,爷爷给你点的长明灯都还亮着,你怎么对得起爷爷?”
许问憋着气,伸手拍拍他的手:“谋杀亲哥……”许问顺着他的手摸上去,又拍拍他的脸颊:“我的亲亲弟弟受苦了。”
许观尘把被子拿开,却认真地问他:“兄长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也没什么。”许问摆了摆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让他重新躺回榻上,“元策总拿战场上的俘虏炼武傀儡。你知道的,你哥哥我从小就是武学天才,资质超棒,就被他看上了。”
许问不大在乎地笑了笑,继续道:“西陵人炼武傀儡,两种法子,灌药和受刑双管齐下。我一开始喝药,也糊糊涂涂的。住在牢房里,清醒的时候就用手指往墙上刻字,把我们家里人的名字、我认得的人的名字都写下来,还有从前祭祖,祖宗的名字也记得一些,全都写下来,一个也不敢忘记。”
“就喝了三年的药,三年都很糊涂,有的时候连字也不认得,更不要说认得写下来的名字了。之后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元策那边的大夫说武傀儡已经炼成,元策就把我带在身边,戴着面具帮他办事。”
“于是就在暗地里帮他办事,帮他杀人啦,有的时候也做一些偷账本名册啦,下毒暗算之类的肮脏事情。”许问得意地笑道,“不过我帮他办事情,全都留了证据。来之前就交给他的兄长了,他这次回去,他的兄长下好了套等着他,只怕他要摔一个大跟头。”
“其实一开始也确实被炼成傀儡了,好一段时候都不是很记得事情,元策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后来和他一起去雁北,看见对面城楼的屋顶上有一个小道士在打坐,我忽然就想——”
那个小道士就是许观尘,许观尘与元策在雁北交过两次手,如果许问被炼成武傀儡之后总跟着元策,自然能见到他。
许观尘问道:“想什么?”
许问磨牙,邪里邪气道:“得想个办法把这个小子抢过来当弟弟。”
许观尘失笑:“哪里有这么想的?”
“就是有嘛。”许问理直气壮,“那时候我觉得我的命中就该有个弟弟。”
又过了一会儿,许问道:“我原本也想早点回来的,但是元策总拿我们被俘虏的士兵做武傀儡,西陵心腹大患未除,所以就……”
许问一抬手,把许观尘的肩紧紧扣住:“我也想在战场上风风光光地和你见面,萧启和元策欺负你的时候,也很想动手帮你,但是……”
许观尘也伸手扣住他的肩:“我知道的。”
“天不早了,你明早还成亲,睡吧。”
许问拍拍他的肩,又过了一阵子,耳边传来匀长的呼吸声,许问扭头看了他一眼,揉揉他的脑袋,轻声叹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
一觉好梦到天明,天光大亮,透过窗纸照进来,许观尘揉着眼睛坐起来。
礼服就挂在房里,他一转头就能看见。
外边的侍从隔着屏风,请他洗漱。
许观尘随手抓过一件外衫,遣散了人,挽起衣袖开始洗漱。
宫中送出来的礼服,就是从前珍和宫里许观尘看过的那一件,许观尘换上衣裳,独自一人在铜镜前坐下。
案上珠钗簪花,一样不缺。许观尘随手拿起一个,拧着眉头比划了半晌,一个也没戴上,只是似他寻常修道不束头发时,随手挽起头发。
反正盖上盖头,也没人看见他戴没戴金钗。
他把萧启给他的匕首收在衣袖里,以防不测。
又在镜子前呆坐了一会儿,后来听见外边传来声音,唤他出去,便随手提起盖头,刷的一下就盖在头上。
眼前覆了一片红,许观尘缓了缓神,站起身,摸到门边,推开门。
恐怕引起别人怀疑,许问便拿了一张□□戴着。他在外边候着,在许观尘面前半蹲下,许观尘趴在他的背上。
徐府的人不敢管他,离得远,许问便轻声道:“人是多一些,兄长背着你也能飞出去,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许观尘咬耳朵道:“不行,兄长你不能出尔反尔的。”
然后许问一言不发,跨过正门门槛,把他送到轿子上去,还把站在轿子旁边的飞扬和裴将军全部挤开,抱着手一动不动地站在轿子旁边。
那时候飞扬正专心往盖头下边凑,想看清楚许观尘的模样,忽然被许问挤开,气得直跺脚。
裴将军咳了两声,安抚飞扬:“你来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
飞扬哼了一声,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轿子,转身上马。
……
仪仗队伍很长,金陵城与栖梧山行宫又离得远,半日的脚程,清晨出发,要正午才到。
许观尘坐在轿子里,被颠得昏昏欲睡。刚要睡着的时候,外边人就告诉他,到了。
许观尘一激灵,拿起盖头重新盖上,拂了拂衣袖,端庄地坐在轿子里。
轿子直接被抬到了正殿外,这回飞扬抢了先,下马跑到轿子前,把许问挤开,伸出自己的小胖手。
许观尘自然也认得他的手,轻轻地握了一下,表示没事。
飞扬捧着手,激动地快要哭了,要不是裴将军拦着他,他能直接冲上去抱着他观尘哥哥转圈。
正殿的台阶很长,前边有小太监牵引,许观尘一个人踩着织锦红毯走上去。
在正殿前站定,牵引的小太监退下去,许观尘悄悄瞥了一眼,看见萧贽还是坐木轮椅,应该是腿上的伤还没好。
萧贽将许观尘手里拉着的红绸一扯,也不去牵那绸子,直接握住他的手。
宣旨的是小成公公,客套话许观尘听得多了,封后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无非是夸他贤良。
只是小成公公近来似是感了风寒,说话咬字说不清楚,萧贽明面上娶的分明是姓“徐”的姑娘,他咬着音,似乎变成了“许”。
随后正殿门开,殿中香火缭绕,供奉的是皇家的祖宗牌位。
小太监将门槛卸下,萧贽一手推着轮椅,一手牵着他的手,把他带进去。
盖头挡着,许观尘没看见,那三列灵位,有一半儿是许家的。旁的人离得远,就更看不清楚了。
祭拜过祖先,行过大礼,萧贽仍旧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回了行宫里的煦春殿。
煦春殿里,许观尘坐在榻上,榻上铺满了花生和桂圆,他只觉得屁股疼。
未饮合衾酒,也未掀盖头,萧贽就把人都遣下去。
一时无话。
许观尘挪了挪,悄悄把花生和桂圆都拂开,好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盖头也没掀,他心里还是犯嘀咕,也不知道萧贽知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是把他当做了那位徐二姑娘可怎么……
他只顾着把花生桂圆拂开,于是萧贽从木轮椅上站起来,顺手一推,就把他推倒在满床的花生桂圆上。
“是我!”许观尘有些慌了,反手推他,“是我,许观尘,我不是徐二姑娘!”
背上硌得难受,萧贽把他按在榻上,还用脚压着他乱蹬的脚。
许观尘反应过来,却道:“你的脚都好了,你坐什么轮椅!你这骗子!”
萧贽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掀开盖头,许观尘再有什么话,都被他堵回去了。
他双手捧着许观尘的脸,亲了他一口。
许观尘推了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把我当成徐二姑娘了?”
萧贽把他抱起来,拖到房中案前,案上两支红烛,摆着婚书与圣旨。
先把婚书打开给他看,还是原先那一封,然后把圣旨展开给他看。原来不是小成公公口误,上边的墨字,写的原本就不是“徐”字,而是“许”字。
萧贽揽着他的腰,低声道:“我当然知道是你。”
蜡烛照得许观尘的面上有些发烧,正旖旎之时,从许观尘身上,掉出来一把匕首。
许观尘一愣,低头看看匕首,抬眼看他,试图解释:“这个东西我也可以解释的……”
第77章好久不见
许观尘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这个匕首它……”
萧贽凝眸看他:“你来行刺?”
“不……”许观尘挠头,“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我没别的办法了。(格 格 党 小 说)”
萧贽拿过他手中匕首,丢到一边。许观尘抬手拍拍他的胸口,想要帮他顺顺气。
他一抬手,露出广袖下边半截手腕,萧贽圈住他的手腕,细了不少,上边还有带着镣铐磨出来的红痕。
萧贽摸摸他的手腕,又将他的衣袖撩上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
许观尘暗自庆幸,上回跳下马车,滚下山坡摔出来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他这副模样虽然还是病弱,但看起来还是不错。
萧贽问道:“这几日犯病了没有?”
“犯过几回。”许观尘轻描淡写地带过去,“熬过去就好了。前几日萧启把解药给我,已经好了。”
这时候萧贽已经摸见他肩上一道箭伤,许观尘便解释道:“那时候为了骗萧启,帮他挡了一箭,已经不怎么疼了。”
萧贽低头,隔着衣裳吻了吻他的伤口。
许观尘不大好意思,别过脸去,不再看他。萧贽顺着他的肩,吻上他的脖颈,最后亲亲他的脸。
“你……”许观尘伸手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没关系的,不怪你的,是我命中合该有此一劫。”
皇帝大婚,礼节繁琐,这时候他们能面对着面好好说话,已经是夜里了。
许观尘同他抱了一会儿,便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得传信回去,萧启只等你一死,就要打着七殿下的旗号回金陵称帝。我前几日传信给裴将军,你看见了么?”
“你表兄钟遥,还有两位将军,都埋伏在途中。”
“好。”许观尘走到窗边,推开窗扇,吹了一声口哨,将萧启交给他的鸽子唤来。
他随手扯下一块布条,伸出食指放在唇边,要咬破手指,在上边抹出血迹。
萧贽拿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递给他。许观尘咬了一口,往布条子上滴了两滴鲜血,表示已经得手。
把带着血迹的布条子绑在鸽子腿上,放飞鸽子,许观尘帮他将手上鲜血吮净。
许观尘道:“我这几日在静虚观——就是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道观,还得劳烦你派人去道观里,把我师父还有一个小师侄给接出来。”
原来他们就离得这么近。
萧贽应了,又问道:“定国公府门前的风石走解药,也是你放的?”
“是兄长放的。”许观尘被他盯着,有些心虚,便道,“是我让兄长放的,那东西其实也不是很难拿到,就是……”
“就是什么?”萧贽道,“你从前同萧启交好,我还以为你懂得……”
“懂得什么?”许观尘学他的话,反问他道,“从前算是我没看出来,我一同萧启交好,你整个人都冒酸气儿。这会子要还是同萧启交好,你不得气得从轮椅上跳起来?”
许观尘又正经道:“你中箭那天其实我在山上看着,我还以为你……”
这话说来很不好意思,许观尘以为他死了,慌得跳了马车,滚过山坡,还差点儿跳下悬崖。
索□□情都过去了,许观尘不说,萧贽也不会知道。
许观尘点了点手指:“飞扬和舅舅呢?我出去看看他们。”
萧贽正色道:“飞扬和舅舅已经睡了,明日再看。”
“那我去看看我哥哥。”
萧贽仍道:“兄长也已经安置下了。”
许观尘回过味来:“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
萧贽瞥了一眼案上烧了一半的红烛,无比正经道:“很晚了,你不要胡闹。”
“哦。”许观尘抬眼,对上他的目光,看见他眸中似海情深,心中一动,双手揽着他的腰,把他往榻上推,“行啊,睡吧。”
才把萧贽按到榻上,外边忽然传来一声怒吼:“不行!小混蛋你给我滚出来!”
许问的声音。
“小混蛋”一听见家长在外边喊喊他,一激灵,做坏事儿被抓住的小孩子似的,迅速收回手站起来,站得笔直,还理了理衣裳。
“那个……”许观尘干咳两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