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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金鳞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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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跳,手脚都不知怎么摆才好。
蒋呈衍见他窘迫,轻笑道:“这倒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而是我家里。况且我也不能不管你,我答应了你爸爸和姐姐,自然得把你完好无损地送还给他们。你姐姐还盼着你回去呢。”
提到姐姐,慕冰辞闷闷地垂着头道:“我不想去姐姐那里。我不想——姐姐为我操心。”
蒋呈衍道:“是不是觉得姐姐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只关心你一个?觉得心里难受了?”
慕冰辞似乎吃了一惊,抬头看一眼蒋呈衍,只觉得他那眼睛里透着自己的心事般,叫人不敢承接他的目光。他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嗫嚅道:“你在——胡说什么——”
蒋呈衍道:“我是不是胡说,小公子心里知道。”伸手在慕冰辞发顶轻轻捋了一下,也不仗着比慕冰辞早入江湖看得更透,摆着长辈的架子循循说教,只轻声道:“我也知道。”
“你——”慕冰辞语塞,怔怔与他对视。只觉得蒋呈衍的笑不再是那种狐狸样的黠笑,反而如春风化雨,能把人润得透湿透软,也把慕冰辞心里那点子霸道气性消下去一半。慕冰辞觉得这种被浸透的感觉很是别扭,于是弱鸡般地哼了一声,嘴上犟道:“反正,我不要住姐姐那里。”
蒋呈衍好笑地点了点头:“好好好。正好我也答应了你爸爸好好照顾你,你实在不想过去,住我这里也成。这不用付钱的旅馆,就彻底便宜了你吧。回头给你姐姐打个电话,跟她交待一声,别让她着急了就好。”
慕冰辞一听他这话,立即又斗鸡似的瞪起眼睛:“我稀罕住你这里!”
蒋呈衍道:“是是是。你不稀罕,是我稀罕你住下来。请小公子赏脸给我个招待的机会,小公子住在舍下,是我的荣幸,令我这三间茅屋,那是蓬荜生辉。”
把慕冰辞捧得高高的。
慕冰辞哪里不知他这是玩笑话,却觉得自己端着没有什么意思,那另一半的气性也就柔顺下来,对蒋呈衍有了好声色。脸上是自然率真地一笑,道:“那你准备怎么招待我?”
这一笑,把先前那些防御敌对全都拆卸下来,露出天真讨巧的一个精致玉人。跟那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嫩不溜丢,看着可人极了。
蒋呈衍笑道:“你是贵客,自然要让你满意了才好。吃食就不用说了,小到点心小食,大到酒楼饭馆,凡是排得上名号的,都得一样一样吃过来。娱乐么,你要听戏、赛马、射击、击剑、跳舞、滑冰、看马戏魔术、电影、划船、打高尔夫——只要小公子感兴趣的,我无一不奉陪。你看怎样?”
慕冰辞故意戳他道:“你花样倒多。那我要赌博狎妓,你陪不陪?”
蒋呈衍大笑:“我既是个男人,便没有什么玩不开的。只要你乐意,我理当作陪。只不过——”他把一只手撑在床上,凑近了慕冰辞低语:“我看小公子的模样,约摸还是个雏的。狎妓这种事,小公子当真在行?我只怕,小公子该是连女朋友都没谈过吧?”
这话戳到慕冰辞痛处,粉碎了他的尊严,惹得小公子故意装模作样道:“你少瞧不起人。谁说——我没有谈过女朋友?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谈过好几个呢!都是——是洋妞来的!”
“哦——是么?”蒋呈衍恍若了悟地点点头,手却轻溜溜地摸到慕冰辞光裸的大腿,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两把,“小公子大概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若真是洋妞见了,估摸着都能把你拆了吃到肚子里。真扛得住——好几个么?”
蒋呈衍原本只是同他玩笑,不想那骨节修长的大腿摸上去,微凉滑腻,手感好得不可言喻。那丝丝入扣的手法,便摸出几许□□意味来了。
慕冰辞正跟他斗嘴,嫌弃地上下打量着蒋呈衍道:“说得好像你的样子比我好还怎么的。你这种戏子样才要被人拆了吃吧?我看不光是女人想,男人应该也想!——你、你要做什么!”
慕冰辞嘴皮子得意时蒋呈衍的手已经摸到了他臀肉,在那紧窄圆润的小屁股上重重收了一把,捏的慕冰辞瞬间住了口。大概是蒋呈衍凑得太近,慕冰辞觉得他的瞳孔放大,眼眸子又黑又深又黯,散发着某种说不清的危险。
就好像——正在捕猎状态的一只猛兽。
慕冰辞忽然觉得心脏跳得异常快。好像屋子里一下子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便听到了夹杂其间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而蒋呈衍靠得太近,近得让他莫名有种被压抑的感觉。他热热的吐气喷洒在他□□的脖子胸口,让他无来由地微微颤抖。
蒋呈衍低沉沉的嗓音让人着魔蛊惑,他笑道:“那小公子你,想不想呢?你不止一次说我长得像戏子,莫不是对我实在欢喜?说真的,我都有点禁不住怨恨起自己并非真的是个戏子了。因为——我若是戏子,那就该用尽手段想方设法地成为小公子的入幕之宾。小公子风流俊俏,若能睡你一睡,当真是——无上福享啊。”
慕冰辞晕晕乎乎地被他上下其手,耳中听着他魔魇般催化人心的声音,竟完全反应不过来那话中意思。他口干舌燥地微张着嘴唇,喘不过气地潮红着脸,心跳如擂鼓。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被面上划过,想要退开一点,离蒋呈衍远一点,不意摸到了一条冰凉湿滑的绳索。
是他的鞭子!
手掌炙烫,被鞭子的冰凉一激,瞬间三魂七魄都归位本尊。慕冰辞血勇上头,终于反应过来蒋呈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反手握紧了鞭子就朝他那张脸抽了过去!
蛇皮软鞭在空中划了道蛇行的轨迹,唰地破空甩向蒋呈衍。眼见要印上那张讨人厌的脸,慕冰辞下意识心里一紧,却收不住手。然而蒋呈衍连避都不避,只手腕翻转做了个拈花献佛的动作,那鞭子就绕着他的手腕,服服帖帖地依附在他上手臂。
蒋呈衍淡幽幽一笑: “小公子上次抽我一鞭,纯属运气。我倒忘了告诉你,要伤我,还得趁我不备才好得手。”
慕冰辞那一鞭原本只是本能,真抽了蒋呈衍他倒还难过。却不想蒋呈衍这番作态,不禁气结:“你!”反手狠狠地要抽回鞭子。
蒋呈衍任由他拉扯了几把,却不松手。反而暗一施劲将那鞭子夺了过去。“凶器我暂时替小公子收着。辰光不早了,小公子快快起床清洗,中午带你去吃城隍庙的蟹粉汤包,下午去沉香园听戏。嗯?”
慕冰辞皱眉道:“你不是说我可以自己选么?我不想听戏。”
蒋呈衍状似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明天开始你可以自己选。今天下午我在沉香园有点事,你没得选。我到楼下等你。”
说着长身而起,在慕冰辞面前,把那蛇皮软鞭晃了几下,三两步走出门去了。气得慕冰辞用力捶了下床:“混蛋!”
第10章 Chapter 10
蒋呈衍带慕冰辞舒舒服服在城隍庙庙街吃了中午饭,又因离沉香园开园的时间尚早,就在附近豫园里头兜了一圈。到了下午茶点辰光,才驱车去到沉香园。
蒋呈衍在沉香园显见是熟客。车子刚到了门口,就有跑堂的过来给他开车门,点头哈腰地引他入园。“三爷来了,还是老位置,二楼青松雅厢,您请!请!”
蒋呈衍道:“今日除了雅厢,另外在通堂正中位置的客桌,我也订了。一会儿上茶点,都上最好的。”
跑堂忙应道:“这个不必您吩咐,凤老板都已经安排好了,保管不丢您的面子。”
蒋呈衍道:“凤老板有心了。”
两人到青松厅坐下来,窗子正对着戏台,台上两边已坐了琴师在调弦,不时传来几声不连贯的音调。
慕冰辞无聊地一手托腮,一手把桌上碟子里的话梅一粒粒在桌面上排开,懒懒道:“蒋呈衍,我看你也大不了我几岁,还是留过洋的。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咿咿吖吖的老腔调?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喜欢吧。”
蒋呈衍眼望着楼下,却是看的园门入口处,只道:“一会儿你就在这厅里听戏,我下面应酬完了,再上来寻你。”回头看一眼慕冰辞,“约在这里应酬,我也是投人所好。至于喜欢么,美的东西又怎会让人抗拒?你只一会儿好好看看那名伶扮相唱做,姿容清绝,唱腔婉转妩媚,音色又宽润明亮,当今梨园一行中堪比大师梅兰芳。这种美,乃是我中华特有的美,跟那洋派的精工细雕,却不能同日而语。洋派雕琢,乃是技艺。而这京戏里头,却不仅有技艺,更有一代代传承的风骨在里头。要用心去品,才知其味。”
慕冰辞昵他一眼,道:“瞧你说得头头是道,敢情对这行当是真了解。哦对了,你有朋友在这里头?就是刚才说到的那个凤老板吗?他是这园子的当家人?”
蒋呈衍见等的人还没到,索性转过身来认真跟慕冰辞说话。“他不是这园子的当家人,却是这园子的台柱子。全上海的票友,没有不认识他凤时来的。他一个月只唱两台,但凡是他的场子,皆一票难求。你便见得这条街到处是为他抬价的票贩子,几经转手,他一张票能卖到上千银元。我所言堪与梅兰芳比肩之人,就是他。”
慕冰辞道:“你既这么说,必定跟他关系是非同一般了。否则你又是雅厢又是客桌的,凤老板那些入不得场的票友,不把你生吞活剥了么?原来你自己不是个戏子,却喜欢捧戏子。都是些不知所谓的臭毛病。”
这话本是慕冰辞无心之言,不过是惯常地拿话头戳戳蒋呈衍。却不想那“关系非同一般”落在蒋呈衍耳中,却是别样的意味。蒋呈衍美目斜挑,定定望着慕冰辞也不言语。把慕冰辞瞧得心里毛毛的,嘴硬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你了?捧戏子不是臭毛病,还是德馨美谈么?”
恰这时蒋呈衍等的人到了,共来了三个,正从大门口下车。蒋呈衍便也不同慕冰辞见识了,只关照道:“我叫人多拿些蜜饯小食给你解闷,你就在这儿听听戏,休息休息。别到处乱跑,我可不想再那样跑几条街去把你扛回来啊。乖乖的。”
言毕起身下楼。慕冰辞学着他的样自言自语:“‘别到处乱跑,我可不想再那样跑几条街去把你扛回来啊。乖乖的。’乖你个头乖,瞧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却也无心乱来,便就把那些蜜饯瓜子,在桌面上排字。
楼下蒋呈衍迎着进园的那几个人拱手见礼,甚是客气地引他们入座。与平时慕冰辞所见不同,蒋呈衍模样虽是客气,脸上却正经不见笑脸,顶多也就嘴角提一提算是很大的表情。而那些人也像是很习惯他这样子,径自有说有笑,并不见怪。
慕冰辞手掌撑着下巴帮子,惊奇道:“这家伙比戏子还会做戏。板着张驴脸,也有人买他的帐。”却不知道蒋呈衍正是因为生相太美,一笑之下威严尽失,他常日里便很少笑,或者说,几乎不笑。与他打交道相熟的人,知晓他秉性,也就习惯了。
台上忽然一声开嗓,一口气拖出八千里明月照九州,把那通堂里嘈杂喧哗的谈笑声,镇得是十万重关山听雪落。等那一嗓子歇下来,楼上楼下掌声雷动,竟有妇人激动得拭泪不止。
慕冰辞见台上凤时来举手投足间那柔若无骨的风情,果真是比女子还妖娆妩媚。虽看不清他长相,单看他那简单两个莲步轻移,是带了真功夫在里头。心里暗暗觉得果真有些好看,嘴上却自语道:“蒋呈衍这是什么癖好,喜欢女人就好好欣赏真的女人,非要个男人扮女人,难道是特别刺激么?”
伸手就把桌上搁的半碟子墨汁和一支小楷毛笔,拿过来往果盘里抓了个橘子,画了个又丑又蹩脚的京戏旦角的脸谱。“若蒋呈衍装扮起来,就是这样的吧?”拿在手里看着好笑,往反面又画了个蒋呈衍的脸,也是丑得不能看。
自顾自玩了一会儿,看看蒋呈衍那头,再看看台上,慕冰辞只觉得那尖亮的唱腔就跟催眠曲似的,唱得他魂魄都飞出去了。等到手里那橘子滚到了地上,慕冰辞也就四仰八叉地躺倒在长沙发上,睡过去了。
如此一直到戏散场,蒋呈衍亲自送了同听戏的那几人出门,折返过来上楼寻慕冰辞,也就看到了他那死猪一样的睡相。蒋呈衍眼见时间还早,也不急着叫醒他,把自己的长风衣给他盖在身上,转身又下楼去了。
到楼下戏台后方,熟门熟路走到凤时来单人用的更衣室,见门虚掩着,知道凤时来还在,就推门进去了。
凤时来刚刚下了妆,脸上油彩已经擦净。身上戏服也已经脱了,单穿着件薄如蝉翼的雪白色中衣,做的是盛唐的款式,裙摆曳地,水袖往下落在手臂弯里。
从镜子里看到身后进来的蒋呈衍,凤时来嘲讽道:“哟蒋老板,稀客。怎么今日又想起来寻我来了?我以为你已经长驻慈云寺,落发为僧了呢。”
蒋呈衍道:“如今你盛名如日中天,这脾气也随你的名气,越来越大了。不过一点子事体,你非要发挥得天大。我看我还是落发为僧清净。”
凤时来把头发上花黄细钿一样样摆进首饰盒里,似笑非笑道:“你哪能落发为僧啊,难道不是刚寻了个白嫩嫩的毛孩子撒欢,把我这个旧人抛在脑后了么?”说着把首饰盒往桌上一拍,站起来两条手臂抱着蒋呈衍脖子,贴着嘴就往深处亲。
蒋呈衍也不避,等他闹得够了,才淡淡道:“我认识你这么久,倒不知你也是个会拈酸吃醋的。”
凤时来笑着啐他道:“能让我吃醋,那也就是你。换了别人,你看我理不理他。再说,你要是找个比我老比我丑的,那我只会洋洋得意。偏如今你找个比我年轻比我白嫩的,神气活现在我面前现宝,你是个什么意思?”
蒋呈衍知道他看见慕冰辞了,摇头道:“这真是漫天泼酸了。你说的那一个,偏是我不好碰的人。他的姐姐便是我二嫂,我跟他,沾着亲带着故的,真碰了他,闹出点什么不痛快来,我蒋家跟他徽州慕家,怕是要打破头。”
凤时来听他提徽州慕家,疑道:“他是慕家军阀的人?”转而取笑道:“果真是你碰不得的人。你就是心里贪着,也要苦忍哑忍。否则别说他慕家如何,单是你自个儿蒋家老大,就能把你剁了喂狗。”
蒋呈衍道:“你知道就好。还吃那种没意思的醋么?”
凤时来便垫着脚往蒋呈衍怀里一跳,把自己整个人横过来要蒋呈衍抱着,勾紧了他脖子,拿出台上那一套百媚横生的手段来,又黏腻地去吻他:“我要先看看你今天的表现,再决定吃不吃醋。”
蒋呈衍就任由他勾缠交吻,将他整个人压到靠墙的长条矮桌上去。凤时来的中衣落开了衽领,露出半边肩膀和胸膛,在两人厮缠中,摩挲得整个上身都脱落出来,衣衫都缠在了臂弯里。
凤时来喘着气笑道:“蒋老板今天这般主动,该是太阳打西头出来了吗?往常都是我使着浑身解数来勾你,如今你这样主动,我倒不知该做什么好了。”
蒋呈衍居高望着凤时来那衣衫半褪的样子,脑子里却突突直跳着早上在慕冰辞房间所见那一幕。那白瓷轻釉一样的人也是这样半裸着,从衬衣底下露出两条光不溜丢的漂亮的腿。却与凤时来这个见惯风月的样子,完全不同。
凤时来见他不动,勾着脚去撩蒋呈衍西裤下摆,媚声道:“你莫不是——不行了吧?”
被蒋呈衍一把抓住脚踝分开两腿,拉了裤链直捣黄龙。凤时来惊喘一声,连喘都喘得细腻妖媚。
慕冰辞睡了好长一会,醒来发现戏台上已经散场,只剩了几个人在洒扫。翻身坐起来,没见着蒋呈衍,却见他的风衣盖在身上。这时门被推开来,有个伙计模样的人端着簸箕过来打扫,见慕冰辞在里面,惊道:“原来蒋三爷还没走。”
慕冰辞心道蒋呈衍果然是熟客,都认得他。便问:“蒋呈衍到哪里去了?”
伙计摇头,似乎不敢肯定,只道:“大约是后台找凤师兄去了吧。凤师兄跟蒋三爷关系好,往常凤师兄散了场,大多会跟蒋三爷说一席话。”
慕冰辞点点头,抓了蒋呈衍的衣服去找他。一会儿就直接走吧,这一觉睡得他肚子都饿了。便问了伙计后台的方向,径自到后台来寻蒋呈衍。一眼看到凤时来那间最大的上妆室,慕冰辞正想推门,却发现那门自己开着条缝。
门缝里传来怪异的呻楚,听着似极痛苦,又似极欢愉。慕冰辞先头觉得怪异,拿手推开了一点,蓦然跳入视线里的一幕叫他惊得整个人都木掉了。
那斜靠角落的长桌上,有人脸朝着墙壁半褪衣衫,整个人献祭般弓着身子,被压在身上的人按着双腿在胸前,撞得跌饬不止。那个正凶猛攻掠的人,正是蒋呈衍!
慕冰辞只听得那人雌雄莫辨的声音叠声喊着:“你要弄死我了——我要死了——”猛地把脸转了过来,却是凤时来无疑。
慕冰辞就那么木愣愣被钉在了地上一般,竟也忘了要回避,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屋里两人停了动作。眼见着蒋呈衍抽身后退了,才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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