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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金鳞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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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就想到了在上海的时候,有一晚接到慕岩秋的电话。当时他问蒋呈衍是不是跟慕岩秋很熟,蒋呈衍否认的话语。
  在徽州的整件事里面,蒋呈衍从头到尾都在扮演一个推手的角色吗?慕冰辞想到慕岩秋认祖那次,他第一次见到蒋呈衍的情形。那时候,蒋呈衍也不单单是来参加仪式,而是另有目的?那么从他离开徽州前往上海,从头到尾,都是蒋呈衍的一个局吗?


第57章 Chapter (57)
  孙一萍却痴头懵脑看不懂他人神色,脑子一时清楚一时不清楚,很快又混淆了眼前人,只管追着慕冰辞,神神秘秘地道:“岩秋,蒋三爷又来过了。我听人说,他是来为蒋二爷提亲的。大小姐的婚事,老爷答应下来了。我看那借兵的事早晚也得成。听说蒋三爷提议让老爷认你做干儿子,你可得上心些,老爷不让少爷碰军队的事,往后可都是你的机会。”
  神神叨叨的话语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兜头裹住了慕冰辞,教他几乎无法呼吸。慕阳在角落里听得些敏感词,赶紧过来驱赶孙一萍:“来人!把老夫人带下去!”转身来扶慕冰辞:“少爷,她这些疯话不可作数,你——”
  却被慕冰辞一摆手打断。慕冰辞一手托住孙一萍一条胳膊,与她走近一些,脸上挤了笑出来,用一种冷静柔软的声音哄了她道:“蒋三爷经常来吗?”
  孙一萍直以为眼前人是慕岩秋,见他终于愿意同自己搭话,立即反手抓住了他,作势把他往屋里拖。慕冰辞扭头对慕阳道:“你去楼下等我。”而后跟着孙一萍走到书桌旁边沙发,按着她一同坐下。
  “这里没人,你说吧。”
  孙一萍断断续续地道:“蒋三爷已经来过两三回了,每次都悄摸地来,不教人知道行踪。老爷要打云贵,那边快要压不住了。军费周转不过来,他们都要闹。蒋三爷有钱,他出军费,老爷出兵。谈了姻亲,都是一家人了。可小少爷不能打仗,蒋三爷说你可以。岩秋,咱娘俩出头的日子要来了!你马上就是大帅府的大少爷了!”
  孙一萍话语跳跃,慕冰辞却能从那凌乱表述中推断出前因后果来。
  他刚回国那阵就知道的,七省不太平。因为军费给不足,云贵和福建那边闹得不轻。但慕丞山不让他参与军队的事,故而他并不知晓后来的事。只听说云贵那边有罂粟土烟,似乎是笔可观的银钱收入,能解决军费的难题。原来平复云贵动乱,最大的功臣是蒋呈衍。
  阿姐的婚嫁,他去上海的行程,瞒着老头子死讯,这一件件一桩桩经由蒋呈衍点拨的事,是不是都做了蒋家上位的铺路石?他知道蒋呈衍有本事,能言会道懂算计,可没料到慕家也是他算盘里面的木珠子,由得他摆布挑弄。那他慕冰辞又算得什么?蒋呈衍原本一直推拒跟他沾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却又为何忽然转变了态度,与他情缠爱恋起来?
  蒋呈衍能跟凤时来长久地保持情人关系,却因为同他沾了关系,便突然连凤时来都抛到了脑后?就是养条狗,久了都会有感情。如果蒋呈衍是这样丝毫不念旧情的人,他怎么能相信,那样一个谋略算计的老手,会轻易折戟断戈,真心实意地与他倾心交融?
  可悲的是,这样一段不伦关系,还是他慕冰辞自个儿往上凑的。若蒋呈衍处处留意他只是为了慕家的军权,那他缠着蒋呈衍讨要情惑,便是自己给他递了一把趁手好刃。他慕冰辞做了蒋家的人质,随时都可用来钳制老头子,还有那个对他心存妄念的慕岩秋。
  蒋呈衍既得了他的心,更趁手拿捏着他的用处,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便宜事。现在想来,先前蒋呈衍一直劝解他放下军队事,说什么为了老头子的遗愿,分明是怕他坏了蒋家的大计。现在慕岩秋不在了,他又助他名正言顺取南方军的统军权,是因为蒋呈衍在南方军里面已经无人可用了吧?
  孙一萍还在喋喋不休念叨着,慕冰辞心思已转了千百个急弯,乱如麻草。他摆手打断了孙一萍,沉声问:“这些事可当真?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一萍忽然局促起来,两手死死捏着衣角含糊道:“我——我是听管账的许良才说的,那些银钱的事,他都知道——我,我跟他的事,不会让老爷察觉的——”
  慕冰辞腾地站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孙一萍是捏造不出这些事来的,既然有可靠的来源,那就板上钉钉了。
  孙一萍被他吓了一跳,也跟着站了起来,慌忙道:“岩秋,你别恼我,我——”
  慕冰辞痛苦地捏住眉心,略缓一口气,转身往门外走。“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些话,不要说给别人听。”
  一步步踩着楼梯往下走,慕冰辞便觉天旋地转,整个屋子都在颠来倒去地转。慕阳见他步履蹒跚,忙迎上来道:“少爷,孙夫人已经疯了,她说了什么您都别往心里去——”
  慕冰辞摇了摇头:“正是因为她疯了,说的话才可信。余落在哪里?”
  慕阳道:“大概去哪里混赌了吧。蒋三爷要他随时贴身保护少爷,他不会跑太远的。”
  慕冰辞点了点头:“帮我安排今晚去黄山泡温泉,叫余落一起,就说我要打温泉麻将。”
  慕阳答应一声,出门找余落去了。
  慕冰辞一个人沿着花园的路漫无目的踱过去,他的心思没办法停下来,脚步也就跟着一步步往前走。
  他想起蒋呈衍跟他说过的那些,肉麻的调情话,玩笑的,或认真的,每一句都轻车熟路。他曾觉得同蒋呈衍在一起十分有情趣,现在却觉那些时光如浮云流水,过于不实在。可蒋呈衍的面目身形越发清晰地占据了他的思维,这快要炸开的念头里,兜来转去的都是蒋呈衍。
  为什么偏偏是蒋呈衍?
  余落泡在温泉的池子里,摆着架子在池中一方石桌上摸了一张麻将牌,眉开眼笑道:“这么玩法我还从来没试过,新鲜!高兴!那俩牌搭子还没来呢?怎么打麻将跟上花轿似的,还得打扮打扮怎么的?”
  慕冰辞脸色比白天好看了许多,淡淡一笑道:“猴急什么?你还敢说精通麻将十八式,就温泉麻将都没试过?”
  余落“切”一声:“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啊。我那是给三爷面子才说好话哄你开心,别不知好歹。”
  慕冰辞瞟他一眼,故作神秘道:“说到你们三爷,你们蓝衣社的路子是真野,刺杀前南京政府主席那样的事,也做得出来。”
  余落皱眉道:“啧,这种事你知道就行了啊,别往外嚷嚷。三爷也真是,相好就相好嘛,嘴巴这么不牢靠,这脑子都从下身射出去了啊?”
  慕冰辞佯怒捏了他一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他把你逐出蓝衣社。”
  余落忙摆手:“得!我怕了你这小媳妇,行吧?知道你跟三爷感情好,我再卖点三爷的丰功伟绩给你,给你俩添点彩头。”
  见慕冰辞眼角余光歪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余落道:“就拿我去浙江接应你这件事来说,三爷一听说就料到那薛什么东西肯定要杀你。我去接应其实是第二步棋,第一步棋三爷是想让你自己回来,所以就安排了你姐姐去徽州主持大局,通电你回去参加葬礼——”
  “另外就是你困在山东那回,眼看你就快保不住了,三爷连续求南京发兵,南京不理啊。三爷实在没办法,赶紧让陆哥带口信给你大哥回头来救你——啧,就是可怜了你大哥,就这么没了。你说这事弄的,三爷能不找前主席的麻烦吗?凭什么三爷给他打天下,他却一兵不损——”
  余落喋喋不休说话,慕冰辞的心却一沉到底。
  表面上听起来,蒋呈衍对他是真好,万般上心,处处维护。可他的那些手段,顺手把任何可利用的人都拿来布他的局,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随时可以牺牲任何一个棋子。这样的人未免太可怕了。蒋呈衍保他,是因为他尚有利用价值,若有一天他与蒋家的利益相左,蒋呈衍会不会也可以随时牺牲他?
  为了不让他回徽州搅局,蒋呈衍伙同阿姐对他隐瞒老头子的死讯,蒋呈衍还装得若无其事要给他办生日宴。如果不是蒋呈衍那些手段,阿姐,慕岩秋怎么会死!他虽然还活着,可是背负了这么沉重的深情厚意,和对逝者的愧疚,当得知他们都是因为他而死,每一口呼吸都是绝望。
  蒋呈衍的为他好,就是要他这样不堪地活着吗?
  而他从未对他说过一句真话。他把他当成傻子一样哄着骗着,把他陷在深不见底的负疚里,还要温情款款地许他未来:“我一辈子都等你。”这是怎样无耻的人才能做出的恶毒事!
  热气蒸得慕冰辞眼眶发红。余落伸手在他眼前晃:“喂!怎么听傻了?那俩副官还不来,咱这牌还打不打了?”
  慕冰辞从水中起身,伸手披了浴袍踏出水池,扔下一句:“我不舒服,今天不打牌了。”


第58章 Chapter (58)
  隔了一日,蒋呈衍顺道从南京拐到徽州,打算接了慕冰辞一同去上海,在慕冰辞前往北平之前,再多留他几日。
  蒋呈衍抵达的时候天色已晚,想着要给慕冰辞一个惊喜,陆潮生关照余落悄悄地去火车站接人。从黄山回府慕冰辞一直关在屋里没出来,余落自然没人看管,找借口从花园里撬了辆车,顺利地把蒋呈衍接到了帅府。
  夜黑雨大,余落撑伞把蒋呈衍送进门,底气不足地道:“三爷,慕公子这两天一直在慕帅书房里待着,好像也没吃什么东西,不知是不是触景生情,心里不爽快。”
  蒋呈衍四下望了望,楼里连仆从都没有,大概都被遣走了。皱了眉道:“慕阳呢?”
  余落道:“他在楼上守着呢。慕公子不爽,他也不敢走开。”
  蒋呈衍点点头往楼上走,果然看到慕阳守在客厅里头。慕阳见了蒋呈衍来,站起身道:“蒋三爷来了。少爷在屋里头,谁也不让进。”
  蒋呈衍走过去握着门把试了一下,果然那门是从里面锁着的。想起先前慕沁雪的事,慕冰辞一个人在屋里把自己弄得血肉淋漓,回头看了余落一眼:“这两天三夜你们就放任他一个人锁着,不吃不喝,出了事你们打算怎么办?——把枪给我。”
  慕阳从腰带上拔了枪递过去,蒋呈衍接过来上了匣,对着门锁两枪就把门打开了。
  慕冰辞正襟坐在书桌后面,人偶般动也不动。他就那样两眼发直瞪着蒋呈衍走到面前,两眼充血眼窝深深陷进去,像足了一头方经过生死突围的困兽。
  蒋呈衍料想他是因为慕岩秋的事煎熬伤心,立即把枪搁在桌上,两手握了他的肩膀,关切道:“冰辞,你还好吗?”
  慕冰辞怔怔地一动不动,沉默了一会,才了无生气道:“你希望我好吗?”嗓音嘶哑如裂帛声。
  蒋呈衍心疼道:“你问的什么傻话,我当然希望你好。慕阳余落都是做什么吃的,由得你这样糟蹋自己身子。”
  慕冰辞两手撑着桌子边,摇摇晃晃站起来,贴着椅子往后退了一步。他伸手拿了桌上一叠纸稿,拂开蒋呈衍按着肩膀的手,冷笑道:“蒋呈衍,你别假惺惺枉做好人了。我慕家如今家破人亡,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有什么好心管我好不好?”
  扬手用力一掷,把那厚厚一叠纸稿对着蒋呈衍兜头盖脸地砸过去。蒋呈衍伸手想接,手掌与纸稿撞在一处,屈指抓住了几张,其余那些便如漫天飞雪,铺天盖地飞得满屋子都是。
  蒋呈衍低头看清,这些纸张都是这么多年与慕丞山和慕岩秋往来的电报译稿,内容无不是关于颐养军队和挥师北伐的交易。
  心里对慕冰辞这神形俱毁的样子就有数了,都是冲着他来的。蒋呈衍脑子里快速盘算着,在与慕冰辞的感□□上,他向来都是温言软语地哄,舌灿莲花地绕,但把所有肉麻都拿来当了情趣,就能把慕冰辞整个都泡软了。然而眼下这些,却不仅仅是牵涉到感□□,更是追溯到蒋慕两家的利益纠葛,结合起来是所向披靡,撕裂起来却是鸿沟深壑。
  这时便不能再把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摆出来,蒋呈衍正色道:“冰辞,你既看了这些,想必对你我两家合作的事有些误会。你有什么疑问只管问,我言无不尽。也好解了你的心结和敌意。”
  慕冰辞本以为他必定花言巧语兜圈子,却没想他坦荡直接,冷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你这态度倒是个可以谈的态度。蒋呈衍,你也是知道如今再要蒙骗我,不太容易,就反其道而行。在言惑人心上,你向来手段独到,可你做的那些阴暗事,还有问的必要吗?”
  蒋呈衍道:“为什么没有必要?你看了这些电报,肯定是想着我说服老帅出兵,是害了你慕家。可国内的形势,是占山为王就能长久的吗?老帅掌南方七省之资源,说客何止我一个?不是我蒋家不打慕家的主意,南方就能独善其身。老帅心里很清楚,除非他独霸全国,否则他迟早要表态,与其中一方势力联手,争取占一个大统的先机。而老帅之所以选择我,恰恰是我能够解他燃眉之急:财力支撑。这便是对等的交易。否则南方也迟早割裂,我挽救慕家于颓势,老帅自愿出兵为我驱使,有什么问题吗?”
  慕冰辞的印象还停留在蒋呈衍唇舌滑腻这上面,却不料对这令他心生不忿的话题,蒋呈衍竟这样振振有词,倒反而显得他恃弱无理取闹。这一认知令慕冰辞更为怒火中烧,恨声道:“你向来很有本事,但凡你盯上的人,只要那人有弱点,你无不能加以夸大利用。便是我父亲正为钱财伤脑筋,你就以此为条件威逼利诱。你这么做难道是君子所为!”
  蒋呈衍心平气和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君子?所谓君子所为,不就是把人往道德高点上拱,绑在上头供人肆意索取?我生平最烦这个君子所为。人与人的关系,明明最好的就是银货两讫,契约分明,偏偏要用什么人情,什么善为来标榜别人,妄图从别人口袋里不劳而获。这种行径才最卑劣可耻。我与你父亲的约定,分明就是你情我愿的契约合作,各担风险。你硬要赖我撬了你慕家的墙角,又是凭的什么底气十足?”
  慕冰辞听他言辞犀利,竟对慕家这般的牺牲毫无愧疚,心底里登时恨出了血。可蒋呈衍所言也道理分明,即便他撺掇了父亲引慕岩秋入军政,那也是当时来看最佳的安排。慕岩秋得偿所愿,后来殒命于此,谁又能在一开始就料定呢?
  可这时候的慕冰辞,哪里还能分得清到底是恨蒋呈衍什么。一门心思地就是恨他恨他,哪怕是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牵扯,都一股脑儿地算在他身上,好为自己满心盈溢的痛苦负疚找一个出口。
  “蒋呈衍,你怎么还能这么无耻?要不是你,我姐姐怎么会到徽州来掺和我跟慕岩秋的事,怎么会让薛庆的埋伏连累了性命!要不是你,慕岩秋怎么会折返山东来营救,他一个统帅怎么会陷在阵眼里!你就是知道他们都对我着紧上心,用你那不二计策谋算人心!你怎么不想想我用他们的命活着,是背负了多沉重的枷锁?我便是连好好对待自己,也觉得是对他们的背叛!”
  对蒋呈衍而言,慕岩秋的心结在于慕冰辞的认可,却也是万没料到慕岩秋对慕冰辞那份深情,同样是令得慕冰辞痛苦内疚的所在。他只听得慕冰辞言语中露出绝望之意,更是心疼恼怒,上前来一把拖住慕冰辞手腕。
  “那你要我怎么做?要是我能够一早放弃你,我又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来把不相干的人拖下水?要是我能够折了你手脚将你绑在身边,囚禁起来,又哪里来那一大堆失控的事?冰辞,无论我多珍爱你,我首先得尊重你的自由独立。正因为如此,你去做你认为对的事,那我也只能跟在后面收拾局势。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首先要确保无恙的,只有你。与失去你相比,我只能选择失去别人。”
  “你住口!”慕冰辞却像被踩了痛处,暴躁不已。“蒋呈衍你住口!你们一个个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能把命都给我。你们问过我要吗,我要得起吗?换了是你,你会想要这样活着吗?你们这些无上的恩典,不就是衬托了我的一无是处,除了让你们以命换命,我还能干什么?”
  这些话才像终于揭开了慕冰辞心底溃烂疮疤,当直面之时,更无法接受那缩在他人羽翼庇护下软弱无力的自己。他突然挣开蒋呈衍手腕,一把夺过桌面上的枪,反手掉转枪口指在自己太阳穴上:“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要你们成全牺牲!要是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停止付出了是吗!”
  “冰辞!你冷静点!”蒋呈衍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反应便是伸手夺枪。因离得近,他手臂一捞就握住了慕冰辞手腕,猛一用力想将他手臂拧到背后。
  慕冰辞暴躁到了极点,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敏捷,在蒋呈衍施力压制前,已灵活地把枪换到了左手,依然举枪就要点射。蒋呈衍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抓住枪口往外一扯。两人缠斗间□□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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