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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在御,宠辱两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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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二人多日不见,此时再聚,犹如生离死别后重逢,分外激动,长乐痛叫一声“大哥”,飞奔扑入赵让怀抱,紧紧拥住赵让,周身战栗。
  赵让浩叹一声,轻抚长乐的肩背,直至少女平复如初。
  长乐将脸埋入赵让胸口,啜泣道:“小高死了。”
  “嗯,”赵让黯然,手劲愈发轻柔,“他的尸身已运出宫外,待有机会,你我去为他扫墓上坟。”
  两人情不自禁地齐齐追忆起高正,当长乐听说小高临死之前念念不忘那一句“知其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时,泪落如雨,哭得一阵,又破涕为笑,自行将眼泪揩干,不无骄傲地道:“小高到底没让大哥失望,是不?”
  赵让慨然而叹,点头之余却不无苦涩地道:“我却没能保护好他,长乐,大哥无能啊。”
  长乐双掌捧起赵让的左手,目视赵让,泪痕犹在,鼻头通红,却神情肃然,语重心长:“大哥,你不要看不起小高。他无需你来保护。我也一样。”
  而赵让唯有将另一手心覆于长乐纤小的手背上,无言以对。
  内侍见两人时而交谈,时而默然相对,似一时无休止,便上前询问是否要备些茶点吃食,赵让与长乐经这一提,都有些饥肠辘辘,赵让便吩咐,只需上些主食即可。
  不多时内侍上了馒头与花糕,两人默不作声地祭了五脏府,长乐拍了拍手,向赵让娇憨一笑,忽又蹙眉忧虑地低声问道:“大哥,你前几日失踪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又会突然出现在泰安宫,还是近太后的佛堂?难不成你这些日子,一直被囚在泰安宫?我居然没有察觉……”
  她顿了顿,小心地看向赵让,有些犹豫道:“但,但为何那李铭竟又能预知昨日之事?他也卷入其中?”
  赵让听到这个名字倒是一愣,以近耳语之声问:“那李铭与你说了什么?”
  长乐抿嘴摇头:“也不曾说什么。前日我独自在泰安宫后的湖边呆坐,他忽而出现,倒把我吓了一跳。”
  原来太后本意,是要让长乐侍奉皇帝,好顶替赵让的位置,但自那日之后,太后方晓得皇帝对长乐并不曾另眼相看,似乎根本就不曾考虑过将长乐纳入妃嫔之列,心灰意冷之下,对长乐的态度与之前有所差别。
  凑巧紧接着又发生了赵让失踪一事,后宫顿时人心惶惶,泰安宫概莫能外,长乐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只是长乐本就屡遭坎坷,对身外荣辱乃至生死都已不太看重,不过伤心小高离去,两人到底不得见最后一面,又为大哥失踪,生死未卜而忧心忡忡。伤怀无处排遣,她便时时独自坐于湖边,秋风簌簌中,看波光粼粼。
  那日她正看得出神,李铭从树上倒挂下来,差点没把长乐的魂儿吓掉。
  来不及惊叫出口,李铭已然近身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嘘,别吵!仔细听我说,明日无论发生任何怪异诡谲之事,你都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定记得冷静再冷静……哎哟!”
  长乐毫不客气地在李铭虎口处狠狠一咬,李铭哀叫一声,不由松开了手,怒目瞪着长乐。
  “你……你是男子?”长乐倒抽口冷气,连退了两步。
  李铭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长乐自那日惨遭折磨之后,已成惊弓之鸟,对男子犹为警觉,内宦亦能令她周身不适。
  无论李铭生得如何羞花闭月,伪装得似足少女,但与生俱来的阳气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他见长乐竟然识破了男儿真身,心中发急,面色顿沉,眼露凶光,唇微开而露齿,俊逸之貌刹那狰狞可怖。
  长乐在杀气腾腾中趔趄着连连退后,却忘了是置身湖畔,蓦地脚下一空,眼见着便要坠入湖中。
  说时迟那时快,李铭一个箭步,闪至长乐跟前,手臂一伸一托,把长乐整个人提起,凌空而过,足足离湖边七八尺远才将她放下。
  脱离险关的长乐惊魂未定,茫然望向李铭,李铭自己亦面露困惑,仓惶地瞥眼长乐,纵身而去。
  如今长乐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赵让,赵让听完,尚不及发话,就有内侍匆匆入内,跪地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好想要存稿……


第61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
  既然顶着荒唐可笑的“贵妃”身份,赵让礼当跪迎,只是情势至今,心境大变,能屈能伸这一招再炉火纯青,他也不愿过于委曲求全——面见谢皇后,仅是单腿半跪。
  却万万想不到,谢皇后屏退左右,命将大门紧闭,便向着赵让直直跪下,摘后冠置地,俯首长拜。
  赵让大惊,欲上前将谢皇后扶起,又顾虑男女有别,不好造次,要唤入内臣宫女,此景此情委实骇人,后宫人最是嘴碎,赵让已有领教,诽言谤语,实难消受。
  这般思量,令赵让不知所措、左右为难,口中劝着,也做出挽扶之态,脚步却丝毫不动。
  他暗自苦笑,这倒是仿佛宰相的“礼绝百僚”,对文武百官的跪拜谒见,只略伸手,虚晃而成免礼姿态,然换作贵妃待皇后,怕难免要成礼崩乐坏的罪证。
  谢皇后不为赵让之言所动,久伏于地,却不开言。
  赵让见状,无奈道:“皇后娘娘,您如有令于臣,直言便是。帝后为主,而臣为仆,况男女授受不亲,臣请斗胆,或请入娘娘那位贴身老宫人,或……将门打开。”
  他已留意到谢皇后适才摘下的后冠,九龙四凤,与寻常便服相差甚远,一身穿戴是逢谒庙、助祭等宫中大事之时才用上的盛装礼服。
  虽是不明所以,但显见这谢皇后不请自来,且这般隆而重之,定是有事请托,只不过赵让一时想不明白会是何事。
  话已说出,谢皇后仍是不为所动,赵让轻叹,举步至门边,正要伸手推开,谢皇后终是哑着声道:“且慢……”
  她缓缓地站起,转向赵让,那顶后冠仍在她脚下,她却仿佛浑然未觉,双目血红,一对大眼中倒干涸若枯井,神色漠然,面上虽脂粉薄施,反衬得了无生气。
  赵让不由皱眉,之前觐见谢皇后时,这年轻女子飞扬跋扈,纵使面临生死关头,心惊胆寒之际仍极力维持自身尊贵,怎么时日不长,此人如何便形容枯槁、状似一败涂地?
  谢皇后对长乐的所作所为,令赵让并不能油然而生怜悯,但他也不禁好奇。伸手开门后,赵让命守候待命的两边内臣和宫女全部散开到丈余处,这才转身向谢皇后道:“娘娘请上座。娘娘行此折损臣下阳寿的大礼,可否告知缘由?”
  谢皇后一动不动,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赵让,似笑非笑,声嘶如寒鸦:“赵将军,你杀谢吾、开罪我父亲的原因,你我都清楚,就是为了那蛮夷小姑娘。”
  赵让听谢皇后再提此事,更是摸不清她的意图,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你别多心,”谢皇后长长一叹,茫然视前,难辨喜怒哀乐,“将军那日杀我心爱的内侍,替妹出头,至今日忆起,犹觉震撼。若太子能有将军一半神勇,可不知多好。”
  “娘娘!”听谢皇后话渐逾规,赵让略提了声警诫,幸好正殿空旷,当无人偷听,否则赵让怕又要无端惹身腥。
  谢皇后闻言,终是将不知散至何处的目光重投于赵让身上,一笑凄然:“将军别怕,我此来确是有事相托。”
  她话到此处,察觉赵让眉头轻皱,似有不屑之色,顿时难以接口,喉间哽塞,连长入数口大气,强笑道:“赵将军,妾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求饶恕——”
  赵让平静地打断道:“娘娘,您无需在臣面前卑躬屈膝,明人不说暗话,您开口就是。”
  谢皇后怔然,再看赵让自始至终面不改色,目光沉稳,本不住下沉坠落、近乎癫狂的心情竟也稍稍恢复了正常,她定了定神,向赵让一颔首,到上席三屏风榻处端坐,面上添了些血色,再开口时,声音也不似之前喑哑生涩:“将军也请坐吧。”
  赵让并不推辞,在下首坐定,谢皇后又道:“我只求将军一事,请将军看在陛下敬重您的份上,将太子视如己出,纵使太子今后难登大位,也望将军无论如何,保住他这一脉皇嗣。”
  这个请托非同小可,便是赵让也大感意外!
  他一时不语,留意着谢皇后神色,但那六宫之主表情惶惶,眉眼耷然,目中凝珠,双唇紧绷,似强忍哭泣,两手交拢藏匿于袖中,上身却微作前倾,焦虑而不得不强自掩饰之态,全不像作伪。
  “这……”赵让苦笑,他试探着道,“太子是陛下如今唯一的血胤,已封作东宫,娘娘这些话,从何说起?”
  谢皇后默然了良久,又从榻上站起,缓步到之前遗落后冠处,弯腰将它拾起,搁在屏风榻上,转向赵让,正色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既要将太子,也是吾儿的一条命托付于将军,于情于理,确是当把事情来龙去脉向将军交代。”
  她稍一停,神色肃然:“在此之前,请将军稳坐莫动,我为过往之事,向将军谢罪。”
  话音未落谢皇后便缓缓向赵让再次跪下,正欲俯首,赵让慌忙起身,一声叹息:“皇后娘娘请起,殿外小人众多,窥探此情再信口开河,你我如何自处?再者……”
  他见谢皇后飞快地朝门口瞥去,却不起身,再轻声叹道:“臣知娘娘并非祸首,亦不过受制于人,然你谢家人心肠,臣委实没齿难忘。既是关乎太子,便是陛下之事,娘娘请说便是。”
  谢皇后怔然半晌,到底明白过来,赵让并不接受她的请罪,不过看在皇帝面上,已是同意她的要求,她既羞又惭,缓缓立起身来,却也不禁想到,所谓“大丈夫恩怨分明”,便是如此罢——
  太子交付于他,应是百利无一弊,皇帝破天荒地封降将男子为妃,甘愿为此事沦为天下笑柄,无需太久,那皇后之位怕也是落到这人手中,也许也唯有他,可保住流有谢家血脉的太子,在注定到来的大风大浪中,平安无事。
  皇帝寡情,真到那时节,树倒猢狲散,她这东楚的皇后,李朗的发妻,李辉的生母,统统敌不过谢家女儿这一身份。若皇帝还顾念些情分,冷宫便是她最好的下场。
  储君之位就要莫再痴心妄想了,谢皇后经昨夜一场惊心动魄,已是明白,谢家为保滔天权势,要皇帝乃至未来的皇帝都不过俯首贴耳的傀儡。
  皇帝容不下谢家,又怎么会让谢家的外孙承祧守器?
  她大彻大悟,这些年费尽心思,她自以为拥有与即将到手的东西,皆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而这赵让……
  谢皇后果然将昨夜从李铭口中所知的消息,略去了冷宫母子的部分,只道是老宫人受不住良心折磨自白,太子缘何体弱多病的缘故,满怀悔恨之情一五一十全向赵让讲明。
  她见赵让越听神情越是凝重,脸色亦有些泛白,生怕他仍不信自己,不由哀声道:“赵将军,我父如此作为,陛下哪能容忍?但太子……太子他是陛下的血脉啊!”
  赵让见谢皇后提及太子泪流满面,终是动容,与李朗相交日久,自然知道皇帝脾性,谢皇后的担忧不无道理,皇帝确是会因太子身上的谢家血缘而耿耿于怀的人。
  那日在泰安宫所见、一面之缘便搂着他亲近的可怜幼子,究竟做错了何事,生于这父母反目、迟早结下不共戴天之仇而只能存其一方的皇家?
  赵让本想劝说谢皇后直接将太子受害之事告知皇帝,话到嘴边,转见谢皇后那对与谢昆、谢吾兄弟颇有些相似的大眼,又将话语咽下。
  父与夫孰重?父欲伤子,为人女而又为人母者又当如何,这都是谢皇后本人才可以做出的抉择,任何人不好亦不能设身处地。
  正如他的处境,同样不足为人道的艰难,谁又能替他分担重负?
  末了,赵让浩叹,语气少了些许冷淡:“娘娘,船到桥头自然直,太子之事……便由臣代为向陛下转告吧。”
  谢皇后闻言,嘴唇翕动却无声,款款向赵让深深一拜,不再多言,径自出了殿门。
  赵让送谢皇后离去,心中明白那老宫人未再随侍皇后的原因,虽与己无关,也不禁黯然。
  他踱于殿内,凝神思索,不曾留意到长乐轻手轻脚地进来打探,直到少女“咦?”了一声后,赵让回神看去,却见长乐满脸好奇,双手捧起那后冠打量。
  谢皇后心神不定,离去得匆忙,竟是连此物也能抛诸脑后,那女子并不是聪慧狡黠之人,看来适才所言,泰半为真。
  赵让正要叫人来,把后冠赶紧送还给谢皇后,长乐又大呼小叫了一声:“呀?下面还有东西!”
  她手快地将那物提起,捧于两手掌心,疑向赵让道:“大哥,那皇后送礼给你,是要做什么?啊,真漂亮,这么重,是金的吧?”
  此物四四方方,金光灿灿,占了长乐的手掌,高约有一拃,上方雕有一只昂头张口的貔貅,栩栩如生,雕工极是精致。
  赵让一见哑然,上前拿过,翻过来一看,果不其然,下端工工整整刻着篆体“御宝”二字。
  “大哥,这里写着什么字啊?还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长乐指着篆体字问,她虽已粗识文字,但还不到能认篆书的程度,察觉赵让脸色怪异,不由更是好奇。
  这东西却不好随意差遣下人送去,赵让摇头,愈发不解谢皇后的用意,她若只是前来和解,并求照拂太子,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谢皇后暗中藏于后冠之下的,正是皇后的金印。
  作者有话要说:
  挖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
  金陵城北有个三面环山一面临城的大湖,原名“北桑泊”,后东楚王朝南下渡江后,这里成了操练和检阅水兵之处,故而改称作“练湖”。
  几日前,练湖内出了件蹊跷事。
  那天正午时分雷雨大作,秋冬之交,这天象并不多见,不久雷停雨歇,风势不减,天色仍晦暗如夜,忽而便在湖面上现出骇人的一幕来,当时在练湖上有日常练兵的水军,也有城中的渔民,几百号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描述出了异象:
  起先是一条自水底升腾而起的白龙,紧接着纵出一只斑斓猛虎,直跃向白龙,这两神物皆是栩栩如生,高有百尺,便有人传言那异象中是龙争虎斗你死我活之兆。
  龙自然象征天子,虎则常比作武将,其间寓意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还有更邪乎的事情,有数十人言之凿凿他们在见到这异象时,耳中也清楚地听见佛语,这事经众口相传,愈发破朔迷离,直到惊动了官府。
  这怪力乱神的事情经过几番周折,到底还是在赵让莫名归来的次日早朝后,由礼部上报给了皇帝。
  李朗当时正在御书房听皇城司的王莘报近日抓获北梁探子的事,其中有人借渔民身份掩饰,沿江行船,来往两岸,侦测情况,最近窜行于金陵而被识破的探子愈发多起来,此事定与北梁新王即位后一系列的蠢蠢欲动相关。
  战火欲燃,兵锋再起,都已是迫在眉睫的事。
  曹霖重兵镇守江北,压在淮水,此地绝不能失,数年前北方军长驱直入,便是在李冼的开门缉盗后占据江北,敌方兵员得以源源不断地强渡长江,连下数城,差点把金陵也连窝端了。
  金陵之事必得速战速决,李朗沉吟,那里通外敌的东楚权贵究竟是何人,皇城司居然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李朗登基以后,下手翦除过一批李冼股肱心腹,朝中皇亲已所剩无几,加上门阀世族、重臣之家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些人,但皇城司日夜监视,不曾懈怠,却终是未得线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全力以赴抵敌时候,冷不丁的背后一刀。
  王莘着重向皇帝禀告谢濂的行踪,那位自从在朝堂上与皇帝“君臣泣别”之后,这段时间以来是足不出户,闭门谢客,若他近期内要谋变生事,那与外界的联系大有可能通过谢昆。
  而谢昆,与他带回来的亲兵精锐,似乎到此时已经全然忘记还有戍边重任,他这大将一职还未曾得君命卸下,除了时时在别馆夜宴,便是秦淮十里,纸醉金迷,酒绿灯红,温柔乡内不知醒,更不似个胸有大志之人。
  只是李朗虽知谢昆德行,却未曾轻敌托大,毕竟谢昆身边有前太子妃子玉,那对冷宫母女私下到底有何图谋,不能不令李朗警觉。
  不意又在此时得知金陵城北的异象,李朗哑然之后,即刻便想到是有高人暗地操纵此事,他素不信鬼神之说,对所谓天地生异象是天子功过所致之类的道理向来嗤之以鼻,但上百号人异口同声,而且就发生在王都之内,却也不是件可以一笑置之的小事情。
  对王莘下了严密监视、一切照旧的命令之后,李朗将魏一笑召来,将练湖异事告知与他,并让他明日亲带禁军前往练湖,寻到当日亲眼目睹怪状的水军兵卒,盘问仔细,彻查清楚,以探出究竟是何人作怪。
  魏一笑默默听罢,神情生变,犹豫着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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