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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在御,宠辱两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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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金陵还剩个四五日时,夜间路边扎营,赵让在两名校尉的眈眈虎视下用过饭,正待返回马车中,一将官模样的青年领着几名兵卒走上前,摆手示意下,两兵卒逼到赵让左右,同时亮出两副镣铐,手脚各一,一声不吭地拉扯赵让四肢,给他戴上。
  赵让见那青年将官军甲内里是绯色绣袍,应是正五品上的军阶,却如此年轻,似乎未及弱冠,微须的白脸上傲慢蛮横,不由暗暗称奇,此时听旁卒怯生生问一句:“谢将军,这是曹大将军下令的吗?”
  青年将官冷冷一笑,踢向出声询问的兵卒,骂道:“曹大将军算个球,不把你谢二爷爷看眼里?”
  兵卒给踢翻在地,不敢起身,连连磕头求饶。
  那谢将军再度一脚踢飞跪地的兵卒,得意大笑:“小子,曹霖前日就不在营中,这里你谢二爷做主,别不识抬举!”
  赵让微微皱眉,东楚军围城之际,以及这一个来月的朝夕相处,他留意到军中秩序井然,进退有度。如今天气虽如火烧火燎,士兵仍然战甲披挂齐整,就凭这点,想必治军之人是极有能耐。
  但这“谢将军”却真大出他意料,赵让略一琢磨,很快了悟——此人想必是金陵门阀世族谢家的子孙。
  他在金陵度过了十数年岁月,自然知道东楚朝举足轻重的世家中,这谢家权势可谓首屈一指。
  当年东海王李延于金陵自立,谢家曾祖便是开国功臣,全心辅佐元帝,居功厥伟。
  而今朝廷六部中,权责最重的吏部,尚书也是谢家的囊中之物。
  赵让听说,谢氏还有一子任北线防军统帅,可谓朝堂边境,军政皆掌。
  但这眼高于顶的谢二爷,为何一路无事,却在大将不在之时,偏生要来找自己麻烦呢?
  饶是赵让长于谋断,仍是参不透这谢将军的用意。


第3章 第二章、


第二章 、
  这个疑团到赵让被带入主将营帐时迎刃而解。
  帐中摆好一桌酒菜,行军床上半卧着一双手被反剪绑缚的少女,少女豆蔻之龄,披头散发,幼鹿般黑亮的大眼惊惧含恨,肤色黝黑,朱唇略凸,相貌看去并不似汉家女儿。
  少女本是蜷缩在床脚,听见来人凝神看去,眼中热泪滚滚而下,挣扎起身往赵让跑去。
  在旁的谢二爷嘿嘿一笑,上前将少女抓入怀中,咧嘴道:“让这贼人伺候你,你总肯吃点了吧?”
  赵让从震惊中回神,勃然变色:“谢将军,你这是何意?”
  “何意?”谢二爷显出莫名之色,推出少女,“这女娃寻死觅活,吃喝全要强灌,即便能拖到金陵,不死也没趣了。你来哄她,好歹能留她条命,也算物尽其用。你认得她不?好歹也是你宫里人……”
  何止是认得?赵让一时怒冲霄汉,竟无法出言。
  这少女并非他的妃嫔滕妾,却是他的妻妹,因着年纪还小,未曾嫁出,仍随长姐王后住在宫中。少女活泼开朗,古道热肠,王宫中人都对她喜爱有加,赵让也一直将其视作亲妹,哪曾想昔日爱如掌珠,今朝竟被人踩作尘泥。
  见赵让面色不善,半晌不语,谢二爷冒出火来,把几个随行的兵卒喝退,将少女甩到地上,拔刀上前顶住赵让咽喉:“嘿!别以为二爷不敢伤你!你到金陵也是一死,不如就让二爷在这里送你归西!”
  少女伏乞哀泣不止,赵让听得心如刀割,神色却平和下来:“谢将军,归降之日,太傅已代皇帝向赵某许诺,保宫眷无事。这女子是赵某妻妹,年幼体弱,尚请将军高抬贵手,放她回父母姐妹那去吧。”
  话音未落,赵让猛觉身子被强力拽过,颈间一凉,待定住脚步,眼前是谢二爷逼至眼前的狞笑。
  谢二爷倒提马刀,转去抓匍匐于地的少女,强扯到桌边,刀尖挑起菜碟中的一块肉,递到少女嘴边,不怀好意地笑道:“人,二爷给你带来了。你不吃,二爷就把他宰了啊!”
  少女呜咽不成声,双唇剧颤,贝齿轻启,就要遵命。
  赵让闷哼一声,心下已知谢二爷怕是素日便这般跋扈不臣,目空一切,此刻寄望于远在金陵的皇威震慑无疑痴心妄想,他心念一转便打定主意,出手如电,扣上谢二爷握刀的手腕,对方显然没料到他有此举,愕然转身,他趁势已滑到那人背后,就着双手的镣铐一举,牢牢绞住谢二爷的脖颈。
  谢二爷要害受制,到底也不是全无能耐,马刀反手向他刺去,他闪身避开,全身气力压上双臂,谢二爷奋力挣脱不开,不多时身躯猛一下痉挛,再无动静。
  赵让额上已全是汗水,他松了手去,任由谢二爷烂瘫如泥倒地,转看那少女,叹了声轻道:“不杀他,你逃不远。”
  少女止住了泣声,颤声道:“是我的错,我想找回忘记的玉镯,就偷偷溜回宫,结果……”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赵让抓起马刀,坐在地上,将马刀刀刃朝上置于两脚之间,双手高举过头,用力砸下,手镣上的铁链应声而断。
  他捡起马刀,见这刀完好如初,便把脚镣也从中砍断,持刀在手,把捆缚少女的绳索也割断,便走到营帐入口处高声问道:“帐外何人值守?”
  守卫哪能料到问话的人竟是赵让,老老实实地答道:“回将军话,威武团伍队廖队正属下第壹火在此守卫主营。”
  “壹火全部弟兄都在?”赵让不由意外。
  东楚兵制,十二卫下领各府,府下有团,团再分队,每队五十人,十人成火。若是外面守着十个兵士,这可是有些棘手,幸好那守卫不疑有他,道:“回将军话,不是。属下两人轮值,将军是否需要增派人手?”
  赵让道:“你们都进来。”
  帐帘掀开,两个兵士依次入内,乍见倒地不起的谢二爷,大惊失色,双双拔刀,回身欲砍。早有准备的赵让哪容他们出招,手中刀光匹练而过,卷席过处两名兵士呼声未起,便已倒地。
  赵让看着死去的两名兵士不由轻叹,也是东楚武勇,却没能堂堂正正倒在沙场,为国捐躯,倒殒命在将帅的胡作为非中。
  他扔下刀,弯腰在谢的尸体上一阵摸索,没找到什么值钱之物,唯搜出来一个身份腰牌。倒是两个士兵身上有些碎银,赵让统统掏出来,连带腰牌,塞在少女手中,道:“你先收好,我去给你找匹马来。你跟那兵卒把衣物换了……虽不合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要快!”
  少女此时已收了泪,听他吩咐完,连连点头。
  赵让把营帐内的灯尽数熄灭,闪身出去,只见明月西悬,军营内寂静无声,忙趁着夜色,赶回押送他的马车处。
  许是负责看押的兵士见犯人被领走,无谓看着空车,这马车附近竟是无人值守。赵让暗道侥幸,手脚麻利地解下一匹马来,赶着到了主将营帐前。
  马是有了,却无缰绳、鞍鞯、辔头和马镫等物,时间紧迫,要找齐已是来不及了。
  赵让心忖少女自幼便在林间攀高纵低,身轻如燕,也随着习过御马,马又是久经训练的战马,即便不慎摔将下来,应也不致于受伤严重,便把换好衣物的少女抱上马背,令她上身前倾,双臂环开抱住马颈,轻声道:“一会儿你听营内喧嚣声起,就声音传来的反向跑,莫要回头,能跑多远便多远。等日出之后再辨明方向,一路南行即可。记着,别走官道,你从小学习的追捕狩猎本事,尽管用上。”
  少女紧张地点头,见他要离去,不由急道:“王!赵哥哥,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姐姐……”
  赵让转身,示意少女噤声,冲她微微一笑,快步奔走,重新回到马车处,再解下一匹马,长吸口气,气沉丹田,猛然声震云霄:“叛将要逃了!来人!”
  这声将整个沉静的军营惊醒,四面八方即刻哗然响应。
  赵让见机不可失,一跃上马,两腿一夹,往主将营帐相反的地方狂奔而去。
  起初只能听到足下的马飞驰的踏蹄声,不多时,身后马蹄声纷至沓来,愈发凌乱,也不知有多少飞骑在追逐赵让。
  没有马具的赵让光是在飞奔的马背上保持平衡已是极为艰苦,更不要说操纵方向,马发足狂奔,眼见着就出了兵营,不远处出现了个林子,他心下虽惊,却也调不转马头,只能任马驰骋。
  后方喊杀声已是震天响,果不其然,眼见着他连人带马即将入林,追兵到底是急了,纷纷取弓放箭,一时间不知多少箭矢朝赵让呼啸而去,赵让不得不将上身全然压在马背,情知这般情形必是逃不了多远。
  正这么想着,忽就觉得马身巨震,倏然失足跌倒,赵让收势不及,向前飞出几尺之远,不等站定,早有兵卒围上,伸出十数个长钩朝他招呼过来,长钩入肉,他即刻被死死困住,动弹不得。
  又有兵卒上前来,把赵让从手到脚紧紧捆住,这才撤去钩子,拉他起来。
  此时赵让已是浑身鲜血,淋漓不止,被推到另一个将官面前,那将官约莫三十来岁年纪,络腮大胡,浓密几乎不见颜面,却挡不住铜铃大眼的熊熊怒火,爆裂般冲赵让吼:“□□你个小反贼,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爷爷怎么整你!拖回去!”
  话说得狠,待回到了兵营,众人还是没有折磨赵让,直接将他五花大绑地扔回了马车。赵让口渴难当,幸得身上皆是皮肉伤,疼痛虽剧,却不致伤筋动骨,下手仍留有分寸。他心中牵挂,不知那妻妹是否已逃出生天,就这么辗转到了天亮。
  平时大军都是日出即出发,这日却是毫无动静。
  赵让知道肯定是主营帐杀人事发,只不过兹事体大,主将缺席,无人有胆负责查办。
  金陵到此,驿递加急,良驹日行千里,大概半日便可到。如所料无差,今晚大将便会赶回,处理此事——只是赵让也不禁好奇,皇帝会如何处置他这个押解途中还无法无天,手刃正五品武官的叛徒?
  千刀万剐吗?
  这日无人送饭递水,到了子夜时分,赵让已是头晕目眩,昏昏沉沉,但耳中听到车门开锁的声音,还是猛打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他被人拉出马车,架着一路到了主将营帐,帐内灯火辉煌,亮得刺眼,不等赵让目能视物,有人猛推他背,左右拽着,赵让便给强按着下跪。
  刚要抬头,后脑又被几双有力的手按住,他不得不低头,暗自苦笑中,便也不再作徒劳抗争,放松力道。
  上方传来年轻的男子之声,清亮悦耳,不怒不忿,波澜不惊:“赵让,是你杀了谢副将?”
  赵让低着头答道:“正是。还有威武团伍队廖队正属下第壹火的两名兵士。”
  男声顿了顿,又问:“为何?”
  哼笑一声,赵让沉声道:“您若是军中大将曹将军,赵某可以解释;如若不是,烦请大将前来,事关整饬军务,赵某不欲对无能为力者多费唇舌。”
  男声失笑:“赵让!你怎敢这般放肆?你可知你杀的人是什么来头?”
  “赵某只愿答曹将军问话。阁下是曹将军,便亮明身份,赵某自会从实招来。”
  两边同时响起喝斥之声,赵让身形不动,依然低头,却无论周遭如何询问痛骂都不肯再开口。
  “够了。”男声仍如不波古井,“赵让,你且抬头。”
  赵让依令,仰首看去,只见正中金交椅上,坐着一位年方弱冠的青年,青年头戴上尖的武弁,弁上装饰着五彩玉石,穿一声赤色皮甲,面如鹅卵,眉细却浓,尾如剑锋,一对丹凤美目,不怒而威。
  那青年男子与赵让视线相对,薄唇轻启,微微一笑:“你的解释,朕可听得?曹霖啊,你统军在外,军中是该‘只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可否就宽容这回,由朕僭越一次?”
  朕!赵让浑然不察曹霖的应对,怔然盯着皇帝,思绪急转,疑惑丛生:
  金陵的皇帝怎么会连夜赶到这里来?


第4章 第三章、


第三章 、
  李朗专程到此自是为了赵让。
  正午未到,大军别将的加急驿报便火烧火燎地送到正在兰亭阁与出征大将曹霖商议献俘事宜的李朗手中。
  君臣两人收到此急报都是悚然一惊,以为归程不顺,遭遇伏击,损兵折将之类,等打开看毕,不由面面相觑,万万料不到曹霖不在营中主持,赵让居然整这么一出,不但出逃,居然还把谢家老二给杀了。
  李朗握着战报沉吟片刻,不解道:“怪了,据闻赵让性情并非暴戾之辈,南越僭王甚至颇有贤德之名,再说两人虽同在军中,本该八竿子打不着,谢老二怎会去惹上他?”
  曹霖见皇帝生疑,知道那谢家老二的事已是瞒不住了,只好苦笑着跪倒,将谢老二谢吾不守军令,强掳一异族少女的事上告皇帝。那少女是在南越王宫中遭擒,兴许是赵让的亲眷,赵让应是为救这少女,不得已行此下策。
  听到谢家人所为,皇帝眉头紧皱,半晌才道:“此事暂不能外泄,尤其不可传到谢家耳中,否则赵让性命难保。”
  曹霖在李朗还是不得势的三皇子时便以十二卫左骁骑卫大将军之身份对其礼遇有加,若今日换了是别人,出了那么大的纰漏,少不得也要一阵申饬,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饶是如此,曹霖已感到汗流浃背,忙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即刻起程赶回营中,定要将赵让平安押回,献俘阙下。”
  李朗眉头紧锁,面色凝重,摇头道:“此事参与者众,只怕瞒不过。万一谢家途中劫人,或以身份威压,即便你领着朕的手谕,一来不见得真能镇得住,二来,便是他们知难而退,你也是开罪了谢家,今后行事不甚方面。”
  这番顾虑倒是在节骨眼上,曹霖虽是皇帝心腹,但他为人谦和谨慎,虽战功赫赫,朝堂政事轻易不作表态。因他一贯如此,是以在如今皇帝权臣渐生嫌隙之时,明明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却予外人置身事外的错觉。
  曹霖明了皇帝是有意保持他这种超脱之态,一时间也也想不出更好的良策,忽听皇帝道:“罢了,朕与你随行,亲去把那赵让迎回金陵吧。”
  “陛下?这……这不合礼制,不成体统啊!”
  将赵让从千里之外的南越番禺押回金陵,正因他既是僭王,也是叛将,保他性命不过为了献俘大典,祭天谢祖,昭告天下之后名正典刑吗?
  到时皇帝率文武百官,百姓中德高望重的古稀长者,分别在庙社、陵寝祭过天地后,出城迎劳,再把俘虏进献给太庙。
  除非是马上天子亲征沙场,哪有皇帝押送俘虏的道理?回到皇都,由谁来出迎,谁来负这祭主之责?
  李朗却是轻笑:“不必多说了,曹卿。半个时辰后起程,令尚马司挑最好的马来,日落便可赶到。”
  曹霖只能遵旨领命离去,直到出了兰亭阁,他心中仍犯着狐疑:遣将出征之前,皇帝便再三叮嘱过,绝不可伤及赵让本人及其亲眷,一切处置,待将赵让押回长安再行定夺。
  原本曹霖只当皇帝一心报赵让昔年落井下石的一箭之仇。
  当日北寇铁骑进犯,东楚军节节败退之际,李朗临危受命,任东楚军总帅,他曾以东楚皇帝之名号,下诏南越大将,要赵让挥师北上,勤王救难。但这一诏令非但是石沉大海,不久之后甚至传来赵让谋逆作反、自立为王的消息。
  曹霖记得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得到确证后,是他亲去告知,犹是少年的李朗怒而失态,举马鞭狂抽地面,噼啪声响如炮仗,至少抽了有百余鞭,才停歇下来,脸色煞白,一言不发,良久之后一声浩叹:
  “曹卿,寄望于他人者,必受其辱。”
  但如今,皇帝得知赵让许有性命之虞,竟然不顾仪制,以及提前与谢家决裂的风险,亲自前去接应护送,若说赵让只是必须手刃方可解恨的仇人,似乎没必要这般大动干戈。
  还不如直接与谢家通气,告知实情,商讨处刑。
  曹霖苦思无果,只觉青年皇帝的想法高深莫测,难以窥测,也只有摇头一叹,为皇帝起驾备行。
  这却是因曹霖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更不知还有其三之故。
  李朗稚龄时,因生母无宠,他虽是皇子,在最是势利的宫廷内却是饱受欺凌排挤。一次皇子们的武场习练,他几乎伤在皇兄之手,是当时还在宫中任禁军侍卫的赵让挺身相救。
  初次有人不顾自身安危善待于他,年幼的李朗铭感五中。虽说之后再也没能见到那名侍卫,李朗却一直将他视作英雄,暗暗立志,有朝一日得势,必要学淮阴侯千金报漂母,以万户侯之位相赠。
  待得年纪稍长,学识阅历渐增后,偶有回,李朗在书中读到某雄才大略的天子一件柔情万千的轶事,前朝皇帝那句“以吾一生,许你一世”的誓言让少年李朗如遭闷棍。
  情窦初开,李朗便莫名地将一腔柔情与期许,系在了只有一面之缘的赵让身上,倒不是盼着花前月下,比翼双飞,而是望两人做得了明君贤臣,同心协力,劈荆斩棘,问鼎中原,共创宏图大业。
  孰料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赵让后来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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