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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小受成长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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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俺也不是图个心安嘛,大哥俺听康老头说这可是一批好货色,可俊了。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嘻嘻,俺长那么大都没见过那么风流俊俏的可人儿~”二牛傻乎乎挠着头。
  “甭管人家俊不俊,干活才是要紧。你这憨货还想不想存钱娶媳妇呀?快点搭把手…”大牛麻利的放好车,拍了拍二牛的肩膀。兄弟俩走进房间,哼哧哼哧将两人搬到车上。
  大牛看老翁在门口盯着自己,便上前恭敬的打招呼道:“康老好。”
  老翁挺直腰板,不复之前老态,道 “你们俩可给看小心点,这两个可与往常不同,尤其是那个白衣的是个值钱货。送于青楼楚馆可是高价,定要小心护着。若有失误,仔细你们俩的皮,至于那个青衣充其量只能做个打杂奴才。随意处置就是了。”
  少年一听这话,火蹭的就往脑壳冲。为毛那个死娘炮价钱要比自己值钱?这老头忒不人道,自己一番真心好意与他,他居然想把自己卖了。哪里还能忍得了?一把跃起,抄起鞭子向老者扫去。
  老者看似老迈,实则身轻如燕。侧身躲开鞭子击打的要害。鞭子落向他肩部,豁开一个口子,鲜血汩汩就冒出来。老翁吓得立马转身而逃。
  “呸,老贼,别跑!小爷看你可怜,真心待你,你却如此狼心狗肺。骗得小爷二十两五钱不说,还对小爷意图不轨,待小爷逮到定要将你抽皮扒骨!!”少年腿脚利索,步伐如风。直向康老奔去。
  康老一听这话,哪敢停顿,可怜他年迈的老家伙,竟然使出飞毛腿般功夫,跑的那是嗖嗖的快,隔壁旺财怕是也追赶不上。
  康老这心叫苦不迭,他本就是以拍花子为生,这人牙子做没有十几载也有三五载了。他平日所得坑卖的人,全靠他的迷烟。他调的一手好迷烟,在他手下就算魁梧大汉,壮硕如牛,在此烟下不消一刻便昏睡过去。
  可往日不同今日,他居然栽了,还栽在自己信心满满调制的烟下。实在令人怄火。
  此刻他真的十分惨,年迈的他那里善于打架斗殴。可少年手中的五尺长鞭却宛若银蛇,一旦被缠上便要带上一块血肉。他领教了几次,着实在难受的紧。
  所以万万不能被少年抓去,不然小命不保。但是少年如狗皮膏药般紧追不舍,口中还骂骂咧咧的。他可如何是好?
  想想自己不过是骗了他区区几两银钱而已,他却跟个疯狗一样紧咬不放。图穷见匕的他看到不远处的水潭,突然心生一智。
  少年追着追着,看康老身影转身一闪,便消失不见。少年心有不甘,便在周围仔细搜查。可未曾搜索到任何踪迹。仿佛这人从人间蒸发似的。少年气急狠狠在地上跺了几脚,直道晦气,只好策马离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不远处水潭缓缓浮出一位身姿绰约的少女。少女见少年远去,嘴角上扬,纵马离去。
  月色皎皎,孟洛渡一袭白衣立在月夜下。宛若嫡仙下凡,初识人间。但是被脚边的两个五花大绑,嗷嗷哭的大汉却煞了风景。
  孟洛渡见远方策马而来的少年,眉眼带笑的相迎。可是少年却黑着脸,一言不发。宛若阎王附身。
  “怎么了?不就是追丢一个人,瞧把你气的。”孟洛渡笑嘻嘻的拍着少年的肩。
  “你早就知道了?”少年继续板着脸道。
  “哎~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孟洛渡颇为得意道。
  “小爷没脑子?”
  “哎…本公子可没说你,你自己承认的。”
  “那你就眼睁睁看小爷给他钱?可怜小爷的二十两五钱啊!就这样没了!!!你知道不知道哇!”张珏悲痛欲绝,二十两啊,这他妈是他在外赚的一个月工钱呀!这真是在他心尖尖剜肉,痛煞死他。
  “你这话怎么说的,你要给,本公子也拦不住啊!难不成本公子能绑了手脚?再说,若不是本公子,你怕不仅给他钱还要帮他挣钱呢?你说本公子我说的对不对?哎呦…别动手…有话…好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呀,轻…轻点,疼疼疼…你一个小孩子…脾气咋那么暴躁。哎呦…”
  月夜下,青衣少年追白衣男子打闹。好不热闹。

  ☆、青楼游

  翌日,孟洛渡顶着两大熊猫眼,郁郁寡欢的牵着驴。青衣少年倒坐在驴上,甩着鞭子甚是威风。
  昨天由于某人被骗了钱心里不爽,发泄于两位乡村汉子上,把八尺大汉吓得呦,痛哭流涕的,屎尿流了一地,吓得把什么都招了。就差没把祖宗十八代族谱说了个遍。
  “公子,真的…真的不关俺俩的事。哎呦~你别抽我…呜呜呜…俺…俺不该昧着…啊…啊啊疼,娘呀…爹啊!”二牛哭着那叫个惨绝人寰,若大的个子,跪在地上中气十足嚎丧。鞭子还没落在他身上。他就开始扯着嗓子嗷嗷叫唤。
  “对对对…真的不关…俺们兄弟的事情。公子…别急…别动手…俺说…俺说…别动手…娘啊!!忒要命…”大牛吓得哆哆嗦嗦的,连忙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招了。
  大牛二牛原本是村里比较能干的年轻伙夫。两人力大如牛,干活又利索,扛个百八十斤没问题。
  但是奈何家中徭役赋税重,终年劳碌,却填不饱肚子。所幸被牙婆看中,便卖身做牙婆的苦力。
  康爷便是牙行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们俩兄弟在他手下多年,是他得力助手。这次得知康爷得一批好货色,他俩便帮他将人送到南公馆。
  少年一听康爷把自己要卖到瓦肆勾栏之处,火从心起,怒急,破口而骂,把康爷的八辈子祖宗都问候个遍。
  这时二牛这憨货不知缺了那个筋,作死补充道“公子,不是卖你,你是要送于王员外家做小厮,要卖的是这位白衣公子。”这话听得孟洛渡颇为得意,直夸他们好眼色。
  少年性格暴躁,哪里受的这气,一脚踢开二牛道:“我去你大爷!难道小爷不比那小白脸好看?只配卖于寻常人家做个小厮?小爷金陵一枝花!俊的狠!”他分明长的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哪里是这个死娘炮可以比的。他们都是瞎子!瞎子!哼!!
  此时少年宛若一个火//药//桶。而康爷做的这件事无异于在火//药//桶里点了一把火。点燃这个火//药//桶。
  此时二牛再怎么憨傻,也不敢说话了。只是在一旁哭着求饶,
  孟洛渡想到昨日惨烈的场景不禁扶额,少年本就是个冲动的性子,经过昨日事情一激,少年今日把王员外家搅个天翻地覆,转身又要找那个南公馆的不痛快。
  北朝,南德二年。明帝继位,明帝生性轻佻浪荡,常常游幸于青楼妓馆。
  使得一时金陵淮河两岸妓院酒楼林立,画舫活动数不胜数,往来恩客络绎不绝。更有甚者,开起了象姑馆。玩起小倌起来。在其中南公馆则是其中佼者。
  南公馆跟其他青楼不一样,无揽客小倌。外面跟寻常酒楼一样普通,无甚区别。但走进一看,却别有洞天。
  往里细细瞅去一片眉目俊美,面若珠玉的妙龄男子,整个南公馆欢声笑语,丝竹歌舞,好不快活。
  张珏家教甚严,父亲对他事事约束,自从他满十六岁后,父亲就明令禁止他出入烟花柳巷不说,还不让他找通房丫头或者小倌。
  说什么君子应淡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张珏生性自由,不喜约束。事事与父亲对着干。
  但唯有此事倒是与父亲一致。只因为张珏觉得身为江湖游侠,不应被酒色所蚀。所以当张珏看到这一群莺莺燕燕就脑壳突突的疼。
  孟洛渡倒是欢喜的很,他本来就是浪子,一把折扇摇啊摇。摆出一股风流做派。侍者看到两人,就上前招呼道。
  “两位爷头一次来吗?”侍者问道。
  孟洛渡点点头笑道: “本公子听说南公馆的象姑比怡红院的姑娘要妙一些,颇有好奇。这男子倒是有何妙处?”
  使者笑着引他们入座道:“南公馆的个中妙处,还需公子自己品尝,小的说的天花乱坠,也不如公子试一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欲知此事要躬行。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哈哈哈哈,妙…妙…的确躬行了才知道。那就给本公子召几个乖巧听话的妙人儿玩一玩。”孟洛渡爽快丢出几两银子给侍者。
  侍者很快就安排了几个长相各具风格的俊俏男子站在孟洛渡面前。孟洛渡看到便欢喜的点点头。
  张珏脸色青黑,面带凶相,一言不发,坐在哪儿一身不吭饮酒。看的那小倌哆嗦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好惹,又打量一下旁边的公子。谦谦如玉,面容英俊,而且还一直笑眯眯的,双眼放光的看着他,看起来很好相处。便都一窝蜂的去服侍孟洛渡去了。
  张珏看到此景这样脸又黑了一层,不由的嗤之以鼻,心想道孟洛渡不就是长的好看而已,花着他银子泡他的妞,几两银子说没就没了,这可是他两三天的饭钱。气的张珏想一鞭子抽死这丫的。
  孟洛渡笑吟吟喝过小倌喂的酒,用手轻轻掐着小倌的腰,突然感觉背后丝丝凉气。转眼一看,张珏正在盯着他,眼神如刀。孟洛渡看着眼神就知道张珏在想什么了。
  孟洛渡轻抚张珏的手在张珏耳旁低语道:“本公子可没有用你的钱,你这守财奴,方才给侍者的银子可是从别人身上扒来的。”
  听这话,张珏眉头微展,但是仍然怒气未消。
  孟洛渡拍拍张珏肩:“放轻松点,来都来啊,那就快活一下不好嘛?都是男人哎,怎么说也得有需求。是不是?不要怕钱不钱的,瞧你这年纪轻轻,怎么如此抠门。哎…鞭子收好,别动手!你看…本公子都陪你来了…还要打本公子,本公子真的是忒难了。”
  打了孟洛渡一顿,张珏这才感觉整个人松快很多了。这时楼内爆出一阵欢呼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嘿,这是有何彩头?燕燕~”孟洛渡喂了旁边的小倌葡萄,询问道。
  “公子不知;这可是咱们魁首九里香登台表演的日子”小倌看着旁边的公子含羞带笑。
  大堂上喧闹一片,个个挤作一团。争先恐后想一堵魁首之风采。只见台子徐徐放出一层纱帘。纱帘后,一红衣男子端着九尾焦琴缓缓而坐。琴声袅袅升起,轻柔细屑,仿佛小儿女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哼!靡靡之音。”看着红衣暖帐,颈袖添香的糜艳的场景,张珏不屑道。
  只听音调陡然一变,变得昂扬激越起来,就像勇猛的战士,雄赳赳、气昂昂挥戈跃马冲入敌阵。,气势磅礴,威武雄壮。这又把人们带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境界中去。
  一会儿,却又转成悠悠浮云依依柳絮无根无蒂,天地广阔高远随风飞扬之景。声音转成了舒缓、悠扬,好像那白云悠然于碧空,也像那柳絮随风颠狂、飘荡,使人也为之神游四方。
  正当人们悠游四方的时候,蓦地百鸟齐鸣啁啾不已,忽见在众鸟之中一只凤凰翩然高举引吭长鸣。
  鸣声谐和、清亮。继而,琴声又变高了,而且越弹越高,人们好像见到一只不甘与凡鸟为伍的孤傲的凤凰一心向上,却饱经跻攀之苦,后一不小心失势跌落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一曲既罢,满座掩面而泣。张珏也被此琴声怔住,听的如痴如醉。仿佛刚才说靡靡之音的那人不是他。
  曲罢后,纱帘后的人朝观众一稽首后,抱琴而立。随即,按流程叫价。价高着可得魁首一夜相陪。
  魁首可是传说中卖艺不卖身的。所以所谓的一夜相陪。不过是聊聊天,唱唱小曲,一堵魁首之风采而已。
  就曾经有一位富贵公子,深深仰慕九里香风采。曾花百两只求见九里香一面。但最后九里香不过只是挑帘瞅一眼就离去了。
  叫价声此起彼伏,纱帘后的人凤眸冷淡地垂着,清修出尘,气质卓然,神色不变,冷漠看着台下人。
  孟洛渡也很想参合一脚,但是看到少年冷冽的眼神,硬生生压住欲望。只见魁首被人用八千两买下。后来一个小厮在老鸨面前轻声嘀咕几句,老鸨微微摊手略表歉意:“肖公子,今日不能见九里香”
  “为什么!老子花八千两就这样打水漂?”台下有人怒道,
  “因为有人花三万两买了咱们九里香一夜”老鸨这话一落,台下众人都惊呼出声,有的兴奋,有的嫉妒。
  虽然那叫九里香的公子是南公馆的镇楼魁首。但是五千两可以赎身一个平常小倌。而万两可以赎身一个名妓。
  可今日却有人花万两就只为和人聊聊天。真的是土豪中的战斗机。
  “这人是谁?老鸨你莫要唬我。”台下有人起哄道
  “此人就是张公子”顺着老鸨手指去,只见那人毫无形象吃着瓜,看到老鸨指着自己,颇为受惊,吓得手中瓜掉落一地。
  此人就是张珏。
  如果有人花几万两去见花魁,张珏绝对嗤之以鼻。几万两用来买排骨他不香吗?非得把钱用在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上。这人可真天下无敌的大蠢驴!比他的老秃驴还蠢
  而今儿大蠢驴竟然是自己,张珏不由得一惊。自己怕打死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钱呀,
  更何况自己一直都是破衣烂衫。就算今天去逛青楼,收拾出一身素净的青衣衫袍,也就混个潦倒落魄书生样。看起来就像是孟洛渡的小书童。他怎么可能有钱。
  孟洛渡不嫌事大的笑嘻嘻揽着张珏的肩道:“小老弟呀,想不到你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那么肥。还舍得一掷千金。难怪不让本公子抢你风头。”
  张珏心在滴血。三万两啊!!张珏感觉像做梦一样。直到有侍者请张珏过去。张珏还像在梦中一样不真实。
  张珏走进房间,略感诧异,他原想花魁的房间应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却未曾想到竟跟寻常百姓家一样。屋内陈设,布置极其简单。
  唯一吸引眼球只有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策马扬鞭图。图中女子一身红底白边的轻甲,高马尾,银发扣。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透出一股放纵不拘,纵意而歌的江湖气息。
  九里香听到有人过来,转身道“你来了?阿珏。”
  张珏听到这话,颇感惊诧,他这是第一次见魁首,第一次认识九里香。猛然听到九里香熟稔的唤着他的名字,不由抬眼望去。
  此人一袭殷红棠花纹长锦衣,未施粉黛,一头青丝随意用丹色发带挽着。五官雅致,一双凤眸淡然无波。不妖不媚,宛若九天翱翔的火凤。
  “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我识得你阿娘。”九里香将怀中半边残破木牌递给张珏道。
  “你…认识我阿娘?你是谁!!”九里香这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炸的张珏不得动弹。陷入深深的回忆。
  “阿珏,娘走了,你要乖乖的。不可耍小性子!”女人轻轻抚摸两三岁的稚童道。
  “阿娘,阿娘,你要去哪儿,你不许走,呜呜…呜呜…”孩子慌了,紧紧拽着娘亲衣袖哭泣。
  “阿珏,阿娘去去就回来,回家给你带糖葫芦。乖~”红衣女子扯开衣袖,将一个小小的残破的半边木牌给稚童戴上。
  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苍茫大雪中,与白雪融为一体。
  至此,张珏再也没看见他的阿娘。在没见到消失在漫天大雪中的红衣女子。
  如今在见到木牌,张珏真的是又惊又喜。唯恐大梦一场,醒来就消失不见。张珏怀着雀跃的内心,小心翼翼的接过木牌,轻轻摩挲木牌上的纹路,又将脖子上木牌取下。将两者拼做一起,合成一个明字。
  张珏口头发干,手心发汗,心中纵使有若干疑问在嘴边打转。可半天才吐了一句。
  “我能见阿娘?”
  “我与你阿娘不过是旧友而已,已多年未见。”九里香淡淡一笑道。见张珏眉头微皱,又好心安慰道:“虽多年未见,但月明姐我却有要事相托。如今见故人之子,也算是不负重托了。”
  张珏心中纵有万千波澜,可还是忍住不发一语。但他还是少年心性,情绪全浮于脸上。又岂是饱经风月场的九里香看不出?
  九里香翻出一个陈旧的楠木箱子。吹了吹落在箱子积灰。小心翼翼打开箱子。只见箱子有一封信和一个玉扳指,便将其递于张珏。
  “那年大雪天你阿娘来找我,就给了我这一物。我受故人所托,不敢妄动。”
  “阿娘可说什么?”
  “虽时过境迁,但故人之语,仍记于心。犹记故人言:若竖子顽劣不堪,其父疏于管教的话,尔可代为管教”九里香递过一杯茶揶揄道。
  张珏紧张的心情在九里香的调侃中,略微缓和下来,接过茶一饮而尽。毫不吝啬的回击道:“哼!天王老子都不能奈小爷何,就你?”
  “但这样任你自生自灭,终究有负人所托。所以我向白眉仙人欧阳先生写了一封拜贴。此去你就拜他为师。学一番功夫吧。”
  “爷可不是什么人都拜的,若是没个真功夫。我可是不答应的。”张珏性子倨傲,且身负神力,与人博弈,从未输过。这一来多多少少养成了点目中无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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