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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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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雨势很大,叶瑞宁缩起肩膀可怜兮兮地避在屋檐底下敲门,方才他穿过墙上那个大缺口时,未曾留意脚下的泥水坑颠了一跤,弄得鞋子全湿透了,小腿肚一片冰凉。
  “赵肃、赵肃你开门——”
  雷鸣涌动,他的声音淹没于轰响之中,等足好半晌时间,里面才传来慢悠悠的回应。
  风大雨大,那赵肃夜里竟还裸着半身休息,闪电哗地一下照亮男人的胸膛,叶瑞宁睁圆眼睛,粗俗二字堪堪止在口中,硬生生折成:“你居然让本公子等了那么长时间。”
  赵肃拎着灯火对准他上下照明,意味不明笑道:“怎地淋成了一只落汤鸡,你过来不会带伞?”
  他开口就气呼呼的驳道:“你才是鸡!”
  叶瑞宁推开赵肃,作势要从门缝里挤进屋,丝毫没有半夜闯入人家屋院的羞愧。偏偏赵肃纹丝不动的挡在门边,任他如何推理不动半分。
  叶瑞宁抬高眼睛,夜色烛火下,瞳眸格外明亮,仿佛那般施恩说道:“今夜本公子在你这儿避避雨,需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狼狈是一回事,在外人眼前叶瑞宁可跌不下那份贵为叶家少爷的骄傲面子,他拍拍衣裳,似乎身上真带有很多钱。
  赵肃给他摆出的阔样弄笑:“叶少爷真随我开价啊,我听闻你们叶家家大业大,的确不缺几个钱。”
  “你知道就好。”叶瑞宁借着屋内的烛火四处打量,好似一只高高翘起尾巴,侵占别人地盘的猫儿,分外挑剔,“你家可真穷,连件像样的家具摆设都没有,假如你把本公子伺候好了,以后这些东西都不缺。”
  他身上有一块不小的地方湿透,体虚着,冻了没半晌就叫着不舒服,“你去给本公子打盆热水过来清洗。”
  命令下完瞅去一眼,赵肃跟门神似的杵在原地不动,便又催促:“哎,本公子叫你呢,给我打盆热水!”
  赵肃手一摊,道:“并无热水,公子要用,劳烦自己去烧吧。”
  深更半夜,雷雨交加,闪电一划亮了大半边夜幕,叶瑞宁断然没那胆子再出去,他裹紧小被褥,看着赵肃不为所动的神色不由心凉,自幼被家里放在掌心呵护,何曾有人如此冷漠待他,他道:“我冷,我给你钱。”
  “荒山野岭,有钱也花不出去。”
  叶瑞宁嘴巴一扁,不再想着热水,转身向赵肃的床走近。
  木床硬邦邦的,连条像样的软被都没有,光是看看叶瑞宁都嫌咯得疼,身娇肉贵的小公子,哪能遭这份罪。可眼前这莽汉油盐不进,叶瑞宁没办法,只好憋着心中火气,试图好声好气跟对方商量:“我房中有好几条软被,你过去取来好吗。”
  赵肃坐下,拍了拍床板,发出哐哐的声响:“小公子,是你主动要过来留下,我这地方又破又旧,也没多余的心思折腾,你实在嫌弃,就回你的屋休息,眼下大半夜的,我也乏了,该休息。”
  男人没有丝毫疲乏的神态,叶瑞宁心知此话不过是他的借口,即便有气也发不出,加之一道惊雷轰响,吓得他下意识朝赵肃身旁靠近,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浑身毛发竖起,不安地想打量窗外,却因害怕只能缩起脑袋。
  叶瑞宁有点绝望地想,日后等他哥哥过来接他,他定会要这个莽汉的好看,心里愤愤想罢,体力不支教他看上去似只小病猫:“赵肃,我真的冷。”
  手脚不受控制地打颤,他挨紧赵肃,这莽汉身躯暖和,让他一时半会儿不能太嫌弃。
  担心对方推开他,他重复道:“冷。”
  许是叶瑞宁示弱成功,赵肃忽然起身,推门外出,漏进屋内的风吹的烛火乱晃,他急急忙忙问:“你去哪里?!”
  雷雨之夜他才不要自己待着。
  赵肃头也不回地出去:“烧水。”
  很快,赵肃抬着一盆热水回屋:“小公子,劳烦你把自己洗干净,我是个粗人,这点今天你已经体会过了,不想再试一遍吧。”
  赵肃本不打算理会叶瑞宁,虽然收了村长的钱,但他对这种娇生惯养不尊重的少爷公子向来看不起,本想就此把人晾在一边,若是反抗就唬一唬,不想这小公子当真比个姑娘家还娇滴滴的,再晾下去只怕真得一病不起。
  “你不帮我洗么?”
  叶瑞宁理所应当的作态让赵肃一嗤:“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来听,我给你洗。”
  叶瑞宁愣愣坐着,心知被赵肃这无赖调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我只有一个哥哥!”
  斥完,明白莽汉是不会伺候他,只好自己缩在床角一边窸窸窣窣地除去衣服。
  衣服除得可干净,赵肃眼前一白,就看到叶小公子赤条条地跑到小盆边,不愧是身娇肉贵的有钱人家,皮肤养得比豆腐还白嫩,虽然是个男人,屁ˉ股也翘圆得不行。
  赵肃吹起一记口哨,叶瑞宁闻声回头,对上男人邪恶的眼神,便气骂:“不许偷看本公子!”
  “都是男人,怎么就看不得,比个娘们还磨叽,还是你长有娘们的东西,不敢给我看?”
  叶瑞宁恨极,暗骂赵肃粗俗,为了那句比娘们还磨叽,顶着赵肃放肆的目光擦好身体,他躲进被窝里,抖开裹紧自己,看赵肃大咧咧地往床上挤,便急忙用脚踢了踢他:“你、你去其他地方睡。”
  “嗤,我的床,小公子你让我睡哪儿去。”
  叶瑞宁环视周围,低声道:“打地铺。”
  而赵肃已经径直躺下,高大的身躯热烘烘地挤着叶瑞宁,他那小身板被挤到里头,鼻腔里都是赵肃的气息,这野蛮男人睡觉不穿衣服,手臂硬实的肌肉咯在身上像块石头似的。
  叶小公子开始想念他的哥哥,一会儿又嫌赵肃咯人,推了推他:“你出去点儿。”
  赵肃手臂搭在枕上:“床窄,小公子若是嫌弃地方小,自行去打个地铺,地铺倒比床宽敞。”
  “你、你居然叫本公子睡地上?!”
  赵肃笑笑:“我这不是怕挤到小公子,换个更宽敞的地方给你休息呢。”
  “你!”
  要论脸皮,叶瑞宁完全不是赵肃的对手,让人一二再而三的作弄,他没了兴致再与赵肃顶嘴,使劲往对方身上一推:“熄灯,本公子要休息了。”
  室内彻底暗下,闪电在夜色中愈发清晰,多了赵肃在身旁,叶瑞宁却不似方才那般害怕了。
  最后,他悄悄说了一句:“赵肃,我想我哥哥。”
  叶瑞宁天性好动,往时在叶家还有下人欺负,来了村里后变成他独自一人的碎碎念,没有任何人能给他回应。
  他真的好想他哥哥了。
  赵肃散在枕边的一缕头发遭叶瑞宁轻轻攥在手心里收着,假想对方就是叶荣笙睡在他身侧。
  “哥哥,宁宁睡了啊……”
  赵肃微皱眉,最终却没把头发给扯走。
  翌日清早,叶瑞宁起了低热,抱着被褥起身,屋内空荡,哪有赵肃那莽汉的影子。
  “赵肃?”
  他昏沉沉出了房门,赵肃在灶台前烧火,下了大半夜的雨,地板弥漫着一层湿漉漉的雨水,叶瑞宁踩踏而过,低头对着打湿弄脏的鞋子直噘嘴。
  他给赵肃使眼色,让他瞅瞅。
  赵肃瞅一眼:“怎么。”男人一哂,“该不会想让我跟你那些下人般,用背给你垫脚踩啊。”
  叶瑞宁道:“我给你钱呀。”
  赵肃直起身,从锅里取出两热着的馒头塞进叶瑞宁手里,拍了拍他的后脑,摇摇头离开了。
  叶瑞宁忙跟上去,问:“哎,本公子问你话呢,你走了那我呢?”
  赵肃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蠢问题,叶瑞宁遭人伺候惯了,看赵肃丢他而去,牙一咬,不甘心地捧着两馒头跟在他身后,怎么都不让对方把他独自丢在家里。
  “赵肃,你要去哪里?”
  面前的男人一步抵他两步之余,叶瑞宁的一双鞋早就沾满了脏水。
  “你这个莽人,本公子问你话你都不回的?”
  “赵肃,我生病了,你欺负一个病患!”
  砰——
  叶瑞宁鼻子撞在赵肃身后,他捂起酸疼的地方,“你——”
  赵肃冷道:“闭上你的嘴。”


第6章 
  叶瑞宁脑子热乎乎地跟着赵肃出门,清晨的风还算凉快,一路过去给山里的风那么一吹,头脑清醒不少。
  赵肃不知那么早出门早做何事,叶瑞宁看附近的山民早早便提着农具下田地干活,唯独赵肃跟个闲人似的沿村里瞎晃荡。
  他揉一揉发酸的腿根,勉强跟上对方的步伐,不友善问道:“你走半天都没停下,是想故意累死本公子吗?!”
  好半天不理会叶瑞宁的赵肃这时候施施然给了他一眼神,佯装惊诧:“叶小公子,你为何还跟着我,我以为你回去歇了呢。”
  “哼,你休想把我独自丢在家里。”
  赵肃定定回望他一眼,浓黑的眉毛扬了扬,暗道原来这小叶公子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十几岁的人了还得跟在大人屁股后,也是,灵河村对他人人生地不熟的,叶小公子怕着还强撑呢,呵。
  赵肃作弄他道:“我可是要去干教训人的事,拳头血腥,小叶公子若跟去,怕是污了你的眼。”
  “抢钱?!”
  叶瑞宁惊得嚎出一嗓子,又急忙捂紧嘴巴,生怕招来奇怪地视线。他第一次见到赵肃就觉得这人像个活阎王,没靠近都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煞气,没想到这人当真干的不是好事,专门去抢别人钱财。
  他追问道:“赵肃,你真的要去抢钱吗?”
  “赵肃赵肃,你为何要去做抢钱这样的坏勾当,钱不够用我给你呀,本公子有钱。”
  “赵肃,本公子问你话,你不要无视!”
  赵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笑他的天真,并无再多言语。
  两人来到村口外,赵肃似乎在等什么人,叶瑞宁内心煎熬着,怕极了赵肃要干那档子丢人的事。
  正当此时,村外由远渐近的走回来三个衣着朴素的青年男人,三人勾肩搭背,嘴里叨叨不停说着荤话,几步之外都能闻到他们身上传来浓重的酒气。
  山民就是山民,叶瑞宁向后退开一步,非常讲究的用衣兜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捂在鼻子前,嫌恶道:“真臭。”
  他不满地看向赵肃,却见赵肃走到那三人面前拦着,面色黑沉凶煞,心内不由咯噔一下,暗道:难不成赵肃要抢这三个醉酒的山民钱财不成?
  三个醉汉瞧见挡在身前的阴影,酒气怒升,正欲破口大骂,待瞧清楚眼前是何人后,他们脸色皆变,一个个大起舌头道:“赵、赵哥,大清早的你哎哟——”
  赵肃三两下就把几人的手臂给卸去一条,他们抱起手臂哭声叹气,逛了一宿窑子的酒气这会儿给赵肃折疼至清醒,各个哭爹喊娘。
  “赵爷饶命,赵爷饶命!”
  赵肃丝毫不为他们的求饶心软,冷笑着用脚挨个碾过他们手背,骨头咯吱咯吱响起,一根连一根碾断了。
  痛呼声连连,叶瑞宁看得直绷紧牙根咬,连带自己的手都觉得疼了起来。
  路边有牵牛的山民经过,看到此景也并无同情怜悯之心,对赵肃道:“他们三兄弟把孙大娘的钱全抢光,在外头花天酒地,家里老母病得下不了床都不顾,打死活该。”
  闻言,赵肃脚下碾踩的力道更狠,叶瑞宁有点看不下去,听到山民所言后,扭头对赵肃说道:“他们做错了事你可以把他们送去官府,这样……以暴制暴不好。”
  “爷就以暴制暴怎么了?莫非小叶公子看不惯,也想教训教训我?”
  赵肃现在整一阎王,凶煞之气难掩饰,叶瑞宁很怕他连自己也跟着一块教训,眼眶迅速憋起一泡湿润,抿紧嘴巴不吱声了。
  赵肃教训人的手段非凡,到最后叶瑞宁干脆捂起耳朵跑到距离外的地方干杵着,直到身后没有动静再传来,他期期艾艾地问道:“打完了吗?”
  听到赵肃一声嗤笑,那三人早被他用麻绳捆绑,赵肃要他们跪在老母面前磕头认错,如若以后再犯,绝不是今日被打一顿这么简单。
  三人磕得脑门直流血,当场承诺会照顾老人后,赵肃才慢悠悠地离开农舍。他走着走着想起身后还跟有一位娇少爷,回头望去,嗬,娇少爷正在离他十步之外的地方,他刚回头,叶瑞宁只差没像只兔子似的蹦起来跑开。
  真是个胆小的,竟然被吓成这副德行。
  叶瑞宁小声问他:“你瞪我做什么。”
  赵肃道:“说话跟个小娘们似的,听不清楚。”
  叶瑞宁心里一堵,醒是忍下心底的这一口气,给赵肃又记下一笔,新仇旧恨,总有一天他要向赵肃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在村外晃了一圈,赶在天色沉下前回到院子,叶瑞宁拖着病累的身体在外走了一路,回屋后便开始不适。
  他趴在桌子上,脆弱得跟个琉璃人儿似的,赵肃在外头烧火煮饭,他便喊了喊:“赵肃,我不舒服。”
  赵肃放下的手里的活儿进来,看他没了精气神趴在桌上不动,笑道:“小少爷,你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叶瑞宁道:“我好像又发热了,你过来给我看看。”
  “差遣人你倒是利索。”
  赵肃手背沾着水碰到叶瑞宁额前,热度果然高了些,不待他说话,又听叶瑞宁悄声抱怨:“刚才的农舍有股很臭的味道,我闻着想吐。”
  赵肃无言:“你毛病怎么那么多。”
  叶瑞宁坦然:“我是少爷啊。”
  感情是个少爷就该是那么金贵的,多吹两次风就虚弱得跟块碎玉,赵肃开始后悔接下村长的钱,照顾人是一回事,照顾个什么都不会,脆得一根手指都能捏碎,风吹就病的人又是另一回事。
  偏偏小少爷没有一点儿醒悟,给人冷嘲热讽好几天,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气势一分不减。
  赵肃道:“既然嫌臭,小公子怎么还跟进屋,你倒是说说里面有什么味道。”
  叶瑞宁飘去一斜眼:“他们家有股鸡屎味道,里头也脏,我都不想坐下。”
  赵肃原本都走到门边打算出去给这娇贵少爷请大夫,听到他百般嫌弃的话后,呵的笑了笑,回到叶瑞宁旁边的凳子坐稳,上上下下打量他,直把叶瑞宁看得头皮发麻。
  “小公子,你坐的凳子脏,甭坐了,里头那铺床板我十几年前准备的,底下不知怕有多少虫子。”
  “啊,你住口!”
  “还有呢——”
  “住口住口!”
  ……
  一顿吵闹下来,叶瑞宁给赵肃气得格外精神,脑袋也不热了,夜里还多吃了一碗米饭,来到灵河村这些天,小公子何曾像今日这般胃口大开,尽是赵肃刺激的。
  两人一人爱管教,一人缺管教,村长这会儿正躲在被窝里笑呢。
  夜里又起了风雨,哗哗的雨水顺着屋檐落下,雷声将人惊扰,叶瑞宁辗转在枕边,碰到身侧的热源时,心里忽然一酸。
  他好想他哥哥,想到忍不住时,眼眶愈发湿润,渐渐的打湿了蒙在头顶的被褥。
  雨持续许久,后半夜雨停了,夜色更显静谧。阵阵幽曳的哭泣飘进赵肃耳中,赵肃起身盯着背对他睡觉的人,手一扯,竟扯不动被褥。
  “为何又哭。”
  叶瑞宁是赵肃见过最能哭的人,无端烦恼。
  叶小公子让悲伤冲昏了头脑,被褥闷在头顶久了,一口气险些匀不上来。
  他松了松手,眼神朦胧中,隐约看到人影往他靠近,暖活的,像他荣笙哥哥那样温暖,带着丝丝干燥的味道,好像阳光落在身上。
  叶瑞宁便忍不住软下声音撒娇,认定眼前的人是他哥哥。他嘿嘿笑着,抱上来人的腰,好伤心道:“哥哥,你终于来看宁宁了。”


第7章 
  赵肃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起来撒娇,觉得还挺新鲜,这小娇公子身体不似平常男人那般坚硬,细细软软的,现在抱着他把他当成他哥哥,说起话都软滴滴的,比个小娘子还要惹人怜惜。
  披落的乌发遮住叶瑞宁小半张脸,露出白白的小下巴,思家过久,这会儿他抱紧梦中的哥哥一通哭,似是要将心底憋了几天的委屈忧愁哭尽,溢出的眼泪一点点把赵肃的内衫打湿,人还在呜呜的哭呢,忽然听到头顶传来沉声嗤笑,他噎了噎,抬起泪眼摩挲的双眸,水湿的视线里那活阎王的模样渐渐放大,直到他因泪水贴在脸上的头发被拨开。
  赵肃开口道:“哭够了?”
  叶瑞宁仿如从梦境中清醒,意识到自己紧紧抱着活阎王瞎哭一通后,惊慌地往床后倒去:“怎么是你。”
  赵肃环臂,似笑非笑道:“我倒还想问小公子,我才进屋你就对我投怀送抱,莫不是小公子有断袖之癖?”
  他的话令叶瑞宁脸色一顿涨红,又发着热,瘦薄地缩在床里,当真可怜。
  赵肃见好就收,把叶瑞宁拎到身边为他探温度,看他想要随时挣扎,便板起脸唬他两声,这胆小的小公子果然僵硬地坐好不敢再胡来。
  赵肃道:“深更半夜,我没法给你找个大夫过来,大夫留给你的药我去煎熬一副,你自己喝下去就休息吧。”
  “那你呢?”
  赵肃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难不成小公子还想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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