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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万死陛下万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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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辽原上的青草又躲过一季严寒,方才吐绿,狂风却也随之始肆虐。
  苦寒已去,梁军的气势却还似停留在冬日。前日里教风吹倒的营帐,至今尚未修缮,营中七零八落,尚有不少大帐摇摇欲坠,似病入膏肓之人,萎靡不振。
  入夜,狂风又起,密云闭月,伸手不见五指。梁军营中早早沉寂,将士们皆已入了帐中避风。
  时近三鼓,风势渐小,一轮残月也悄由西天露出了头,隐晦的月光下,南城外出现了数千鬼魅黑影,悄然逼近梁营!
  片刻之后,杀伐声顿起,梁军猝不及防,混沌间自连兵器也难以触到,纷纷四散逃窜!乘此间隙,羌桀人直扑中帐而去。。。
  偷袭之战,尤其以寡击众,出其不意自首当紧要,然论胜算还少不得一个“速”字!
  已过四更,拓跋温在城头来回踱步,但听得梁营中厮杀声迭起,却不知战况如何,心内不免焦急:出兵前已命夏王每隔半个时辰便要回禀一次军情!此前虽得报称偷袭前营已成,然他中帐是何情形,却尚不得知!眼看时辰已过,不闻吉报,难道会又中了梁军埋伏?还是拖延过久,先机已失,中帐难以攻克?如此是也早叮嘱过他,一旦受阻,万不可恋战,保全为先,当即刻收兵,伺机再动!难道夏王会因一时贪功而违抗军令?!还是形势不由己?
  正焦灼,忽闻左右呼道:“夏王回来了!”
  心内一喜,垂首俯瞰,漆黑的夜色中,借着明暗不定的火光可见远远是来了一队人马。及至城下,便有人呼道:“夏王受伤急待诊治,快开城门!”
  城内应了一声,正要开门,却闻城上有人冷声道:“且慢!”是拓跋温。
  “夏王伤在何处,以致不能言?副将尔朱吉升何在?”看来主上是有所猜疑。
  城下急禀:“夏王身中数箭,已昏迷不醒,尔朱将军追了敌将而去,不见踪迹,小将惟恐误了夏王伤情,不得不匆忙送回!”
  拓跋温冷哼:“既如此,尔等今夜是一无斩获,如何还有脸回来?”
  城下道:“陛下息怒,夏王所以身受重伤,全因身先士卒,冲入敌军中帐,斩下了杜允之老儿的头颅,且命小将定要将此物带回呈与陛下!”
  城上静默了片刻,便闻一粗犷之声道:“陛下有旨,尔等先将杜允之的头颅呈上。”
  言罢须臾,城上便果真降下一铁钩。城下不敢怠慢,忙将一染血的布包呈上。随着铁钩缓缓上升,城上城下则默契般陷入一片沉寂。。。
  铁钩终于升到了楼上,拓跋温面色沉滞,看不出喜怒,挥手道:“打开!”
  左右奉命。
  包内果是一颗满是血污的首级,然面目一时难以辨清。
  拓跋温凝眉上前细审片刻,忽竟勃然大怒,一掌打落那物,任其在地上滚了数圈缓缓停住!众人这才看清:头颅上竟留着他羌桀人的髡法!
  拓跋温连声怒喝:“梁人欺我!”又高呼弓/弩手。可惜呼声未落,夜幕中不计其数的火箭已迎面而来,巨大的爆裂声后,城楼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火箭,本是他羌桀军中密器,不想这般快便却教梁人学去,反制与他,且威力显还强出了数倍!
  形势顷刻间遭此逆转,拓跋温恼羞成怒,失却心智般奔至城头,搭弓乱射!及至被迎面一箭射穿了面颊,才教兵将们硬架下城楼。
  远处,梁军正如潮水般袭来,前赴后继,哪还有丝毫不振之状!
  这一夜,极是漫长!然天,终是亮了。
  晨曦中,梁军中帐前的黄龙旗正随风舒卷!御盖下,梁朝君臣迎风伫立,齐聚督战!
  羌桀军将若见此,心中不知要作何叹?!所谓梁帝重伤溃逃、梁军士气已尽之言,皆成了无稽之笑谈!
  不错,先前的颓势,皆是梁军有意作与拓跋温看的。
  那夜羌桀袭营纵火,梁军实无防备,因而有所损折,然也由此生出一计:所谓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拓跋温此回袭营,其心了然,便是欲釜底抽薪以挫梁军军心!如此,不如将计就计,教他以为目的已达成,梁军气势已尽,则其必乘势而动!
  果不其然,借这大风夜,羌桀再度袭营,且目的直指中帐,欲拿梁军主将首级,以达到一击即溃之效!却不料,此正中梁军下怀,退败中营,乃是诱敌深入!夏王拓跋汇方闯入进去,便落入了包围,后路已断,三千精兵皆作了刀下之鬼,而其首级也教梁军借去震慑于拓跋温!
  辰时,兴庆府城门得破,羌桀太子拓跋恪率城内仅余的五千守军出降!
  与此同时,拓跋温却在亲军护卫下,欲冲出北城门逃遁!可惜兴庆府城此刻已教梁军围得如铁桶般,他寡不敌众,中乱箭后坠入护城河。第二日尸首打捞出,已教河水泡得肿胀,好在面目尚勉强能辨。
  悲哉!想他拓跋温戎马一世,纵横疆场,智谋过人却残暴不仁,好大喜功四处征伐,以致举国哀怨民不聊生,终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天意罢。


第106章 班师
  一战罢,似乎不过三五日间,兴庆城已是春意黯然。
  小雨霏微,粉花初绽,鸟雀喧于枝头,正可谓“贺兰山下果园成,塞北江南旧有名”。塞北江南,名不虚传!
  春光如此好,那些时日的流血杀伐似仅为一梦,然城中的断壁残垣以及城门口堆积如山的尸骨,却时时昭示着这城中方才历过的腥风血雨!
  良夜好眠,春梦易断!醒转时,已是天光大亮。
  起身,入眼是那人温润的笑颜。
  “你醒了,今日可觉好些?”
  越凌一开口,眼中的暖意也随之转作了关切:当日营中大火,南宫霁本染疾在身,又教烟火熏伤了肺腑,昏迷了一日一夜,好在终是教救回一命!待略好,越凌本要送他回西平府疗伤,孰料他却不愿,加之太医也言称此刻伤者不易受车马颠簸,才不得不作罢。
  南宫霁报以一笑:“本已大好了,然若你此刻不去将窗闭紧,便不好说了!”
  越凌一怔,这才想起他仅着单衣,忙疾步上前将窗毕上。回身时,见那人下床欲去取衣袍,忙又替他取了,熟料那人见此竟伸手等他伺候着衣:全忘了身后之人素来也是教人伺候惯了的!
  越凌当下捧着衣袍一脸茫然,神色甚是尴尬。
  须臾,南宫霁恍然般嗤笑出声,回身搂过那人,额角相抵,轻道了句“有劳”。
  那人却是面色一红,催促他更衣,又欲教张令其进入伺候。南宫霁不厌其烦,未加思忖,低头便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欲在清静中享片刻温存。
  世间终是清静了,只无奈这仅着单衣的身子实难抵晨寒,几阵寒噤之后,不得已恋恋不舍放开那人,着衣洗漱。
  多日烟雨,与这西北古城又平添几丝南国风韵。踏青本正当好,可惜适逢战时,越凌并无那兴致。
  窗下,一局残棋已将见分晓。
  南宫霁端杯呷了口茶,依旧不见那人落子,不禁纳闷:局势已了然,他这一子理当不难下!抬头,却见那人正盯着窗前一枝红梅出神,看来心不在棋,难怪落子毫无章法。
  实则他的心事,并不难猜:兴庆既克,拓跋温已死,按说该班师回朝了!然兴庆城破的第二日,北面传来消息,兀剌海城守将不战而降,述律綦日前已率大军奔赴黑水;而这侧,北边的定州几是空城,加之羌桀太子亲传书劝降,守将已纳城,其北的右厢军司亦是如此!
  梁军三日内不费一兵一卒连得两城,自受鼓舞,士气高亢,此刻正赶往娄博贝,此乃羌桀北地咽喉所在,得此,则纵然失了极北的兀剌海、黑水两城,自也无大碍,因防御已无忧矣!只是镇守娄博贝的乃是拓跋温的爱将尔朱璜,此人骁勇且足智多谋,并不理会招降,看来一战是难免!
  如今所忧,乃是靳军若先破黑水,再南来滋扰,后果便难料矣!想那人也是因此才忧思甚甚罢。
  他既心有所思,南宫霁也无心出言搅扰,乃随他的目光一道转向窗外,却见不知何处来的雀鸟飞落枝头,拍打羽翅时溅出一身水珠,倏忽将那人由沉思中拉出!
  回到局中,那人略一思索,落下一子。
  南宫霁见之,未加犹疑,也落一子,抬眸见那人显是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一眄之下,以为有机可乘,长驱直入只欲开疆拓土,却何尝留意身后早为人所窥伺,因是教他一击即溃!冒进之失啊!
  见他怅然,南宫霁宽慰般抚上那微凉的手:“北地虽有其好,然,久留不宜,也是时当归了!”
  那人无言。
  看着他显见憔悴的面庞和泛红的双目,南宫霁不由一阵心酸:兴庆城已破了这许久,他却依旧难安,实教人不忍!因而劝道:“北地战事虽未平,然大局已定,后事你大可回京后再缓为斟酌定夺,且说赫留宗旻也并非无信之人,更何况他素来并无意与你为敌!不论如何,想来今后两朝欲得相安并不难。”此言实不虚。
  越凌点了点头,然提起回京,却依旧语带含混,以长日阴雨不宜行路为由搪塞。
  南宫霁无奈道:“你我常日相对,有何苦衷不能直言?我但日日见你这般神魂游离,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又于心何忍?”
  越凌垂眸许久,似自嘲一哂:“无他,只京中事多,欲在此多享两日清闲罢了!”
  南宫霁一怔:着实,离京四月,京中风波迭起,这一回朝,不知又要徒添几多烦扰!
  静默片刻,正色道:“凌,你不可消沉,京中此刻形势微妙,吕谘一再催促你班师,便是怕日久人心不定!但你回到朝中,一应困扰皆可迎刃而解!”一面执起他手:“须知无论何时何境,我皆会伴在你身侧!”
  那人抬眸,眼神已不似方才闪烁,只开口尚带犹疑:“然你伤势还未好,回程须得十数日,只惟怕。。。”
  南宫霁心中一热,却笑道:“我不是已大好了么,当下只骑马恐还有些难,坐车总是无碍!说来三月佳时,归途必然烟柳繁花夹道,美景岂容错失?!”
  景盛七年二月,梁军攻克羌桀都城兴庆,御驾班师回朝。
  一月后,梁军下娄博贝,几是同时,靳军攻破黑水城,梁军自此不再北进,十万人马滞留白马强镇整饬修养,实是为防靳军南下夺城!只蹊跷的是,大半月前闻靳军已有所动,然至当下并未见大军压境,再闻来报,竟言其已半道收兵,撤回了黑水城!
  各中缘由,乃因渤海国来犯,北相述律綦教圣旨急召回京,却不料途中突患重疾,只得就近于中京大定府医治。于此事,外间虽多揣测,然皆是空穴来风,无凭无据,他朝中自也无人敢出言置喙。
  一月后,大局终是得定。两朝议定:以娄博贝为界,分而治之,其之南归梁,北地则属靳,且三立盟约,两朝既为兄弟之邦,从此当两厢安好,互不侵犯!


第107章 功定
  良夜,皎月当空,廊前数株牡丹,偶尔随风摇曳起,暗香便在庭中轻轻弥漫。
  “述律綦是他亲舅,又方立下战功,赫留小儿以如此拙劣之法将其拿下,却不怕人说他兔死狗烹?”
  南宫霁言罢,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看着溅出的茶水,不禁蹙眉:如此良宵,无酒实不痛快!自己的伤早已痊愈,无奈那人偏听信御医之言,甚么“伤及肺腑,痊愈甚慢,少饮酒为宜。。。”这便滴酒不沾已有数月,实是难捱。
  越凌道:“述律綦素来自诩功高,一心欲把持朝政,然其人奸诈狠戾又少包容,想来树敌不少,只其毕竟历经两朝,位高权重,身侧尚多党羽,因而不得不借西征将之遣离!此实是一招险棋,好在算无遗漏!宗旻也是费了一番苦心,述律綦大军每下一城,他便即刻下诏褒奖,所谓将欲夺之,必固与之,诚是此理!如此,才得教述律綦离营返京时全无戒心,以致与人可乘之机!中京虽说与上京不过百里之隔,却是两番天地!述律綦若能够逃过此劫,今后安分处世,不定靳主碍于外议,或顾念旧情,还许他个善终!”
  本是寻常一席话,南宫霁听来却不知为何心内不甚舒畅,或是违和之气上窜之故!遂轻啜了口茶,半嗔道:“历此一回,如今你倒愈发与他心生相惜!但他得你体谅,一番苦心自不白费!”
  越凌闻之一诧异,半晌接不上言,只黯然垂眸,不知是无奈还是忿然。
  南宫霁见此,又心生懊悔,讪笑了声,拉过他手置于膝上轻摩挲:“赫留宗旻此人,纵然并非大奸大邪,然乘人之危,却非君子所为!且说他对你有所图谋,已到了处心积虑之地步,我怎能熟视无睹?”
  越凌抬了抬眸,眼中已带愠色。
  那人一怔,连连摇头:“凌,我并非那意!只是。。。”怅然一叹,“他毕竟是一朝之主,纵然眼前相安,今后却未必不能故技重施、仗势相逼,但思及此,我便。。。”言中苦涩毕显。
  越凌眸中的忿意渐转作了不忍:“霁,你多虑了,他若果有那心,当日便不会放我南归!”
  可惜此言并不足教那人放下芥蒂。低头似沉吟,双手却不知何时已滑上身侧人腰间,欺身上前:“凌,应我一求,从此莫再与他过从,以教他早日断了那非分之念!”
  微微侧首躲过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越凌闭目苦笑:晚间未饮酒,却不妨他装醉!明知此事并非自己能左右,他这番胡缠,若非是要令人为难,便是要一探自己的心意!只他却果真忘了,此已非


第一回 了么?一再于此事上纠缠,仅是一时妒意,还是,深陷情中不能自拔?然,此皆不打紧了,便是妒,亦是因爱生妒!如此,自己便心满意足。
  眸光回转,双臂回环住那人,谲魅一笑,目光如钩。
  南宫霁瞬时似失了魂魄,迷蒙间但只闻那清润如水的声音在耳侧轻道:“霁,此生但你不离我,我也必不负你,若食言,愿。。。!”
  言未落,那人的两片温唇已欺凌上来:一人独自迷离,不如二人同坠混沌!许久,才缓缓放开怀中人,却满目感慨:“这撩拨挑逗之事,你何时竟已这般得心应手?”
  夜色悄寂,侧耳细听,更鼓两声方过,帐外烛光已有些晦暗。
  身边人已睡熟。起手替他掖了掖背角,手指触及那骨棱分明的肩膀,不禁一叹:回京这些时日,内忧外扰,他并未尝有得一日安宁。当下西北虽定,朝中一应风波,却未平息!谋逆一案,若欲深究,豫王必受罪连,如此,便是手足相残,想他心中如何安忍?而关乎他身世之传,当初流毒甚广,近时虽有所消散,然若不彻查出处,捣其根源,流言日积月累,也是一患!
  且说此些祸乱尚未肃清,朝中却已始着手庆贺西北之捷。两府领百官上奏:西北得定,天下乂安,陛下功在千秋!因是请上尊号!更有甚者,请南下封禅!此听来本是好事,只可惜放在当下,却不合时宜。
  辗转反侧,依旧全无倦意,惟恐惊动身边人,无奈,只得轻披衣起身:夜色尚好,还是到外间一走罢。
  月光如练,铺满庭中。风未静,拂动花影绰绰。
  踏月廊前,一小小身影正立在花下!细一瞧,原是褚老汉之孙通儿。
  小童见了来人自为告罪。
  南宫霁只以为他贪玩忘了时辰,才半夜游离在此,自无意责怪,抚上他头道:“这般晚了,汝怎还在此,李翁可要四处寻你了!”
  小童道:“不打紧,李翁知我在此。”
  南宫霁诧异道:“那你是。。。”
  小童似有些惶张,两手攥着衣角,歪头犹豫了一阵,吞吐道:“我。。。是欲问一问大官人。。。”话是如此,声音却越来越轻。
  南宫霁虽瞧不清他的神情,也知他忐忑,因而极力放缓语调似宽慰:“何事,你但说无妨!”
  小童这才下定了决心,抽着鼻子道:“李翁说,官人或知晓我阿公何时回来,因而我。。。”
  南宫霁闻之心内略酸楚,面上却故作平淡:“原是此事!你阿公临去前,当与你言过。。。”
  小童顿了顿首:“阿公说他可能要去上许久,嘱我好生随着李翁过活。。。”言间,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已有大半年了,我阿公是否不回来了?”
  南宫霁恻然,沉吟片刻,强作一笑:“莫要胡猜!你阿公是因事回乡去了,且要在那处逗留一阵,过些时日便回来了!”
  孩童到底是孩童,与长者之言并无丝毫起疑,加之南宫霁的宽慰,片刻便破涕为笑,然又似想起甚,道:“大官人此时出来,是有何吩咐么?但交与我去便是!”
  南宫霁见状,心意也顿舒展,索性道:“你去与李翁言,与我取壶酒来便好!”
  小童自应下,不料转身便撞入一人怀中!抬头,莹白的月光正衬着那人温润的脸:“夜深,你去歇罢,酒不必取!”
  小童一怔,回头望了望身后人,见他讪笑点头,只得诺下去了。
  回到内室,那人却并未如所料愠怒。合上门,回身淡淡道:“通儿虽只是一小儿,你却又何苦瞒他。若有一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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