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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发洛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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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称这一年为月盈之乱。

江湖中几大门派相继没落,先是天门内乱,门主天萝下落不明,西边的祁连派式微,紧接着蜀中出了灭门大案。
而后武林新旧盟主惨死,再是平宁与上真为敌,上真派随后连山头亦不保。吴家跟着遭到灭门,凶手竟是自家女婿,那现任的武林盟主——方钦。

朝堂之上相互应和,即太子萧瑜意图夺位,与方钦勾结妄图控制整个江湖,在重伤金陵各大门派之后,将祸水东引至九华派,九华派由此遭殃。

稍后一封密信送往东海魏王萧琮手中,勾结之事败露,齐王萧玥中毒,太子畏罪自尽,魏王由此下江湖清剿岐山派,却与方钦在草野之中陷入了胶着。
同时边境属国南疆叛乱,蜀王萧瑾与带去的侍卫下人,无一人生还。燕王萧珏守边,西面战火纷飞。

消息一个接一个飞入京中,传进萧渊耳朵,这已过花甲的老皇帝,终于是再撑不住,一病不起。

情势危急之下,未及弱冠而正好在京中的齐王萧玥挺身而出,在伤愈之后,怀着满腔悲痛,以国舅与赵相国为辅,用一己之力,扛起了摇摇欲坠的朝堂。



已是八月,暑气退得差不多了,凉风悠悠而过,寻洛站在天门正中央的院子门口,抬头望了望天。
他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地赶回来,身上的衣物尽皆旧得不成样子。
许久未曾认真打理过自己,头发微有些乱,连胡茬亦起了,一双眼睛深邃无比,衬得人满脸尽是沧桑。

蜀王萧瑾的贴身侍卫寻洛已死在南疆,此时的他是天门天字号刺客天衍。

他在那门口站了许久,里头才传来个声音:“进。”
抬脚跨进去,熟悉的堂屋,熟悉的厢房,熟悉的珠帘,熟悉的大红色。
熟悉的血迹。

穿大红袍子的门主伏在地上,身下的血蔓延开来,几乎与那袍子成了一体。他一眼看过去,瞧见那张被撕了面具的脸,有些眼熟。
细细一盯,发现竟是祁和。
竟是那与宋桥混在一起,挑起上真与平宁之间的矛盾,暗袭了吴三娘而又投靠了方钦的,懦弱又可恨的祁和,祁云的族兄。

这天门里头,每个人究竟有几张面孔才够用?

门主死了,代表着他给自己下的蛊已失去效用,寻洛却丝毫没有轻松之意,只是事不关己地旁观着。
微微抬眼,看向旁边。
那处一个人戴着鬼面面具,正立在那尸体旁边,侧对着他。

那人察觉到他目光,微微转了头看着他,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还有脸回来?”
寻洛略略垂了眼:“堂主何意?天衍是门中之人,自然要回门中来。”

立在那处的人,便是那朱雀堂主了。他闻言一笑:“你没想过么?我让你护住萧瑾,他却死在了南疆,你任务未完,回来必是一死。”
“必是一死么?”寻洛面无表情,“堂主分明恨极了九遥,又何必说这种话呢?”

朱雀堂主无奈地一笑,轻叹了一声,而后伸手揭去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声音也跟着变得软哑:“你怎么瞧出来是我的?”
寻洛静了静,道:“在三湘之地,祁云塞给我的那小石头后来助我杀了阴蛇,我仔细想了想,小时候似乎在天门里瞧见过这东西。”

他顿了顿,轻声道:“果然是你,梅寄。”

梅寄一笑,摸了摸自己胸口:“他果真死了?”
寻洛凄然一笑:“他死了没死,你不是最清楚么?他若是不死,你又怎能得到蛊王的力量,从而杀掉门主?”

“唉,还有些难过呢,本想亲手杀了他。”梅寄颓丧似地低了低头。
寻洛扬了扬下巴,看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单纯与门主作对么?保庄九遥的命令是谁下的?”
梅寄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无所谓地接着道:“我如今不是你对手,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谁说你要死了?”梅寄惊讶。
等了一会儿见寻洛不答,他一敲自己脑袋:“哦对了,是我方才自己说的。”

他往前走了几步,与寻洛隔了约莫一尺,倾身过去,道:“但是我现在又不想让你死了。”

“没用。”寻洛勾起嘴角,“我不死,你同样找不着天萝。”
梅寄耸耸肩,笑道:“谁知道呢?”

寻洛看了他半晌,忽地问:“我本以为天晴带给我的信是从你那里来,却未曾想是被人偷放在她包袱里的。天萝手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你这般在意?”

梅寄只是笑,寻洛平静道:“让我想一想,你从九遥那里得了两张凤凰图案,分别刺在谧儿和宁儿身上。我听九遥说过,当年辛夷谷主说,世间有三凰图,那剩下一幅会在哪里呢?”

见梅寄变了变神色,他笑:“反正不会是在我身上,这点堂主应当是清楚的。不在我身上,那许是在我娘那里了。”

“娘?”梅寄哈哈一笑,“你娘是天萝,那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爹是谁啊?”
寻洛摇摇头:“我不知,你要告诉我么?”

梅寄忽地敛了笑意,直直地盯着寻洛,抿紧了唇:“寻洛,你我二人,本来是可以一同得到这天下的。”
“是么?”寻洛不为所动,只是心叹他果然一开始就知道。

思绪忽地便回了南疆,那一日他与庄宁儿被行刑,死的却是阿依招来的替死鬼。哈努忙着打仗,整个王城的守卫算不上严,阿依带着两个人离开牢房时塞给了他一封信。
那是一封未曾寄出的旧信,上头写着寻洛的身世。

当年天萝颠簸许久,即将临盆才回到南疆,与南疆王相见之后,当夜便生下一对皇子,却在守卫森严的王宫中,莫名其妙失踪了一个。
一起失踪的,还有天萝常用的一管白玉箫。

那时天萝还在昏睡之中,加之一路无医师照料,因而并不知自己生下了双生子。清楚这事的,只有南疆王夫妇俩和产婆。
那产婆被下了封口令,南疆王本打算着等妹妹好些再与她说实话,却没料到尚未出月,天萝已带着剩下的儿子再次离开了。

她带离的那个儿子,便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天门公子。

梅寄有些惊讶,寻洛竟不问为何。
正待要开口,只见他从怀里掏出封信来,那信封上头描了一枝白色梅花,极清冷。梅寄脸色一变,眯了眼看着他。

“信是我舅舅南疆王写给前朝最后一位太子的。”寻洛轻声道,“却一直没能送出去,想是那太子早死了,无人可寄往。这是南疆王临死之前,让天晴交给我的。”

梅寄直直看着他,寻洛歪了歪头,微微扬了手,问:“这信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很久了,大约十多岁时吧。”他十分坦然地答,“我师父逝世之后,我与师兄无法一同生活,又曾听师父说过自己是南疆人,于是回了南疆。”

他伸手摸出白玉箫:“这箫从小便在我身上,去了南疆之后,浑浑噩噩的,除了杀人饮血活下去,也不知该做什么。”
他露出个恍惚的笑容来:“有一日见到告示,南疆王在找术士,就去了,谁知在比试中间,南疆王一见我这箫,竟从千人里头挑中了我,聘了我为上宾,然而那时我的才能并不足以支撑我拔得头筹。后来我便住在王宫中,南疆王对我又极好。
我这人吧,不是特别会相信人,于是施了点小计,瞒着他摸熟了他的密室,便找着了这封信。”

他扬起下巴看寻洛,后者沉默了半天,笑:“若是天萝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儿子,杀伐决断,跟我比起来更像她,不知该有多高兴。”

寻洛说着走过去,靠着那珠帘,坐在台阶上,回头看了一眼后头的座椅:“你知道么,她总是坐在那高台之上,让我跪在下头陪着她,有时一跪便是一夜。她每次对我笑,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做梦总梦见她的脸,回回都吓醒,醒了就不敢睡。后来有个下人许是见着心疼,夜里便总是护着我,后来天萝发现了。”
他顿了一顿,轻声道:“杀了他。”

梅寄走过去,与他并排坐在一起,应了一声:“我跟她一样是疯子,你是不是这样想?”

“是,从第一回见面你扔给我一个人头开始。”寻洛平静地答,见梅寄不置可否地一笑,又问,“这么些年你都查到了什么?几起灭门案皆是你的手笔?”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梅寄长腿一伸,“我不过是与当朝皇子互相利用而已。”

他将手随意地搭在寻洛腿上,往前一凑,好奇地对着他侧脸问:“你说咱俩谁是哥哥?”
“不知。”寻洛摇摇头,“许是你吧。”

梅寄轻笑一声,掀了掀袍子:“行,瞧在你让我当哥哥的份儿上,我将这些年查到的东西讲与你听。”

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民间起义风起云涌。
太子刘奕少年时常在江湖中行走,认识了不少武林中人,未曾想长大之后,再与旧友相遇时,竟是在战场上。

当时的江山四处漏风,皇帝昏庸无能,刘奕苦苦支撑已久,在肃清江湖起义时竟骤遇一干知己,心神俱荡之下,在战场上失手从马上坠下,被人救起。
当时金陵吴柏行与庄易、蜀中邢枫、南疆天萝、天山刘仙医师兄妹、咸宁南宫樱、上真派守音、九华派慧明等人,以及当朝皇帝萧渊,皆是这一起义团体里头的中坚力量。

夹在朝堂与大义之中的太子,在几番纠结之下,与江湖中人一起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父皇。

在乱世中拼杀许久,萧渊因了才能出众,被众人推举为首。
这一帮人的行动,本被世人看作多方短命起义中的一起,却未想到真的撑到了最后。
一回又一回的大小交战中,这群人的队伍渐渐壮大起来,在外敌入侵之时,与前朝昏君达成了短暂的合作。

西面平了胡人,东面静了海线,北面灭了鲜卑,南边则稳固如旧。
外敌平息之后,旧朝廷气数已尽,在多方压力之下,前朝皇帝作诰,上达于天,正式让位于萧渊。

乱世中的大周开国皇帝,也是因了这一封禅位之书,才免去了不少戳脊梁骨的闲言碎语。

众人见天下太平,不愿在朝中折腾,打定主意要各回江湖。
但心系天下的一帮侠士,害怕战火又起,于是在离去之前与萧渊作约,将能改变整个朝堂局势的东西藏在了一处山洞之中,由上真派守护,开门的钥匙则轮流保管。

若是萧渊有朝一日踏上了昏君的旧路,那洞中的东西能在江湖中一呼百应,重聚天下力量,推翻萧家朝堂。

却未曾想有人生了异心,在慧明和尚保管钥匙的那段时日中,洞里的东西险些失窃。
因了谁也不愿信真是身边人出了问题,便由一人将洞中的东西分作了三份,一份藏于原来的洞中,另两份,则另由二人各自藏了一份。
三处藏宝之地被画在了一副地图之上,而后图纸亦一分为三,画成了只有合成之后才能瞧得分明的凤凰图,分别再由三人保管。

在此之后,众人再次相约,若是天下有变,便要聚集起来,将图拼凑整齐,拿出东西,以号令天下。

这事并无外人知晓,后来慧明和尚得了疯病,庄易被灭门,三凰图之一下落不明。
因了前一回失窃也与慧明有关,因而直到现在,他仍旧背负着灭门之罪名,不得洗清。

中间消停了很长一段时日,却未曾想天应二十六年,天门之乱后,当年有关的人竟一个接一个死去。
这便为如今的局势埋下了伏笔。

梅寄的话音落下之后,屋中的沉默蔓延了许久。
末了寻洛缓缓皱起眉,道:“不对,地图若由一人绘制,那便说明是有一个人清楚所有藏物之处的。”
他转头看着梅寄:“真有值得所有人信任的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面还有更意外的!

是什么支持我在这种数据情况下写到三十多万字的?
爱吗?

不不不,是美色啊!!!!!
(作者已经彻底疯了请打晕她!)





第86章 救驾来迟

梅寄一笑:“对,无人值得信任,除了死人。”

寻洛微有些悚然,问:“你的意思是,他们找了一个人,等图绘毕之后,便将人杀了?”
梅寄一脸似笑非笑,寻洛转瞬已冷静下来,抿了抿唇,道:“就我对守音道长的了解,还有吴柏行,他们皆不像会做这事的人。”

“乱世江湖,虽有守音这样的侠义之士,但你别忘了,天萝这样的疯子,也曾是里头的人。”梅寄定定地看着他,神色极认真,“你说究竟是一个人重要,还是天下重要?”
寻洛回看这他,斩钉截铁:“不会。”

梅寄一笑,没说话。

“可你在上真派那阴蛇守着的地宫中,并未找着东西。”寻洛微微挑了眉,“按你方才的说法,下头应当是藏了其中一份。”
“我也不明白。”梅寄叹了口气,“废了好大劲儿打开一个洞窟,里头竟然只是些乱七八糟的秘籍,只一个碎殷,却也不过是味毒/药而已。”

“上一回从我这里借钥匙看,便已料着了吧?”寻洛转头看向地上那刺目的一抹红,再转过来时目光如炬。
梅寄闻言弯起嘴角,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寻洛心知自己猜对了。

两个人一番话说下来,天已快要亮了。

眼见着黎明将至,寻洛最后问道:“你和九遥的毒,究竟是谁下的?给你命令要保他的人又是谁?”
“是谁下的有什么要紧么?”梅寄笑,“你该去问我师兄,他应当比我更清楚。”

两个人不错眼珠地对视着,寻洛并不确定他知道什么,只能沉默。
末了梅寄笑道:“三凰图其实不找也罢,如今天门是我的,朝堂,迟早也是我的。”
说着起身,顺手将寻洛也拉了起来。

而后他往前两步,笑弯了眼,伸手拥住寻洛,在他耳边轻声问:“哥哥,其实你才是哥哥。我问你啊,假若师兄还活着,而我有朝一日要与他刀剑相向,你是帮他,还是帮我?”
寻洛眼神一凛,语气仍旧平静,答:“他无意与你争天下。”

“不,不是的。”梅寄环紧了他腰,是一个极亲昵的姿态,又凑近他颈侧,贪恋他身上味道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他确实无意与我争天下,可姓箫的和姓刘的,非得要分出一个孰是孰非才行。如今的局势,争与不争,我说了算。”

寻洛闻言伸手抚上他背,语气是难得的轻柔:“人生苦短,何苦要这么个君临天下?”
“我与你不一样哥哥。”梅寄轻笑一声,“我自小受尽蛊毒之苦,成年之后靠着喝人血活下来,我受够了。我这一生最舍不下的念头,便是赢过我师兄。我一无所有,如今好不容易仅想要天下不想要他命了,只这么点儿乐趣,你不能强迫我丢掉。”

他放开寻洛:“路已走至今天,你让我放弃?那不如让我死。”
“祁云呢?”寻洛微微歪了头,问,“祁云算什么?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师父这般丧心病狂,你猜猜他会怎么想?”

梅寄一怔,未曾直接回答,只是笑眯眯地指着地上的尸体:“他总是欺负我的云儿,所以我杀了他。往后云儿仍旧是祁连派唯一的主人,他要什么,我便给他什么。”

他说完转身出房门,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刻,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扬手扔了过来。
寻洛一把抓住了,摸到蛇骨细长的形状。

“用碎殷化水能溶这骨,磨成粉,淬在剑上。”梅寄慢悠悠出了门,留下这么一句话。

寻洛立在原地,等他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半晌才轻叹了一声,打开手中的锦囊,看见那根自己亲手交给祁和的蛇骨,以及一包小小的药粉。
约莫是真正的碎殷了,自那黄铜的洞窟之中拿出来的。

这东西,怎么看也与能颠覆天下的东西无关。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与锦囊,转头又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台子,仿佛还能瞧得见曾经坐在上头的人影。

天萝究竟身在何处?



九月疏忽而至,西面战场上始终胶着着。魏王萧琮带人端了岐山派,却只捉住了方岐山,方钦人早已不在岐山派中。
他顺着追踪许久,最后到了西面边境,才发现方钦占了祁连派,一边以祁连山为据点,一边在派人支援南疆的哈努。

众人这才明白,方钦不仅与太子有牵扯,还与南疆有勾结。那么一算起来,南疆与太子之间,必然也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了。
不明真相者只当太子已死,因而也有诸多猜测,不知方钦与南疆还这般负隅顽抗做什么。
想想却也又懂了,此时投降,那便是一个必死无疑,困兽犹斗呢,更何况是这些心在“天下”之人。

祁连派是个天险之地,萧琮已在山脚驻扎了三天,始终未曾找到攻上去的方法,每一次派出去的小队,几乎是有去无回。
方钦一行对祁连山脉的了解实非泛泛,看来是许久之前便已有心,将此处用作了退路。
而萧琮这一边兵将虽多,却终究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方钦不主动,那么突破点只能在这地势上头。
可祁连派如今几全没落,现任掌门祁云一直不知所踪,剩下的那些人以祁和为首,早已归顺方钦。
无人可用。

这一日派出之人又是去而不返,萧琮坐在帐中沉思,正在画外围图,副将端来一杯茶,放在他手边,喊了一声:“殿下。”
“嗯。”萧琮抬头,露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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