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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玉秋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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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温冷二人讨论着“可疑”的蒲王时,听过回报的国舅正在府中大发雷霆。瓷器是砸了一个又一个,桌子是拍了一下又一下,嘴里还不住骂着:“气死我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老……老爷……”正发火呢,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什么事?”国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门外来了个道士,说要见您……”
  “不见!”钱文一听,怒火更甚,抄起一个瓶子就扔了过去。
  “无量天尊——”
  恰在此时,一名道士口称圣号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国舅刚扔出去的瓶子。
  “臭道士,谁让你进来的!本国舅今天心情不好,识相的马上给我滚!”
  “国舅且莫发怒,”那道士并不生气,将瓶子放在桌上,继续说道:“贫道云尘子,适才路过贵府,见府上人人丧气,个个垂头,想必多有不能称心遂意之事,故特来与你消灾解厄,国舅若听贫道一言,不仅可以出胸中恶气,还可行大运,富贵尊荣,享之无极。”
  “空口无凭,你叫本国舅如何相信你?”
  “国舅若不肯信,贫道可表演个小法术,聊发贵人一笑。”说着,对着那瓶子叽里咕噜念了几句咒,叫一声“走”!瓶中立即出现一束鲜花。
  “嘿,有点意思啊。”钱文瞅了瞅瓶里的花,眼巴巴地望着云尘子:“道长,再来一个让本国舅开开眼。”
  道士微微一笑,对小厮道:“去找块石头来。”
  小厮找来石头,道士又如法炮制,伸手一点,那石头瞬间变成了金子。
  “金子!”钱文一见立即两眼放光,拿过来放到嘴里一咬,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真的是金子!道长真乃神人也!”
  道士摆摆手,一派云淡风轻:“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国舅这回可相信贫道了?”
  “信,信……”钱文急不可耐:“道长快说说,本国舅如何才能行大运,富贵尊荣,享之无极?”
  “这个嘛……”道士左顾右盼,欲言又止。
  钱文对下人们一挥手:“你们都下去。”
  众人退下,钱文满脸堆笑道:“道长,现在可以说了吧?”
  “国舅,贫道是真心相助,所以就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了。”云尘子道:“您虽然贵为国舅,可论地位,那都赶不上太后身边的一个太监。这朝中的大事小事,哪回您不是最后一个知道?当了这些年国舅,莫说肥差,就连闲差都没捞到一个。哎,贫道一个方外之人都忍不住替您不平,国舅您就甘心如此下去?”
  “可不是么,”钱文听他这一说,眼泪都要下来了:“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大夫都不把本国舅放在眼里,你说我憋屈不憋屈!”
  “国舅想不想出了这口恶气?”
  “想,做梦都想啊!道长,您有什么办法,赶紧告诉我吧!”
  “贫道有一计,不单可令国舅出气,还可让太后对您另眼相看,就怕……国舅您下不去手。”
  “你说吧,只要能翻身,本国舅没有下不去的手。”
  “国舅好气魄。”云尘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凑到钱文耳边,轻语几句。
  钱文听着,脸色始而惊惧,继而犹豫,最后则全是一派狠戾:“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按你说的办!”
  然而发狠不过一眨眼,钱文又开始发愁了:“道长,太后那边该怎么办?”
  “想要让她顺你的意,你就先要顺她的意。”
  “什么我的意她的意?道长,你还是说明白点吧。”
  云尘子掏出一个纸包:“国舅可还记得太后微时最爱吃什么?不妨做上一点送进宫去,里面么,可以加一点料……”
  钱文依计将加了料的吃食送进宫去,并命人禀上太后:太后日夜为陛下之事忧心,做哥哥的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将旧日常吃的点心备上几样,以慰太后之怀。太后不疑有他,便收下了。
  不提国舅。却说第二天便是温冷二人赴宴之日。这天下午,温子玉特意换了件新衣裳,见冷霜成身上却还穿着那件霜白色的旧袍,便道:“今天是你生日,就别穿这么素了。”
  “我的衣服都是这么素的。”
  “我就知道。”温子玉一笑,取出一件崭新的玉色长袍塞到他的怀里:“试试吧,你穿一定好看。”
  “子玉有心了。”
  冷霜成换了新衣,依旧气质不俗,却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许轩爽。
  “不愧是冷霜成,穿什么都好看。”温子玉一面打量,一面微笑点头。
  “不愧是温子玉,永远都是那么好色。”灵枢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学者他的腔调。
  “死灵枢,你又想挨揍了不是?”温子玉作势又要打他的脑袋。
  “温子玉!”灵枢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往后退:“昨晚帮你做棋枰的时候可说好了,以后不许打我,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做棋枰?”冷霜成疑惑地看着他:“你做棋枰干什么?”
  “送给你。”温子玉说着,拿出一张崭新的,带着木材香气的棋枰,双手捧之,递与冷霜成。
  “你……”冷霜成接过,轻轻摩挲着棋枰,仍是不解其意:“为什么送我这个?”
  “自那日冷兄说后日便是你的生辰时,我便想着要送一件礼物给你。那天晚上子玉无意间看了冷兄的棋枰,于是就连夜做了此物。霜成,把那张棋枰毁了吧,有温子玉在,世上绝不会有什么冷霜成之墓。”
  “子玉……”
  “灵枢,”温子玉道:“去把先生的旧棋枰拿过来。”
  灵枢拿来棋枰,温子玉运掌如风,将其劈作两半,伸出右手,神情坚定:“相信我。”
  “嗯。”冷霜成握住他的手:“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送完东西,时辰也不早了。二人携手出门,奔王府赴宴。
  此时蒲王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二人,连忙迎了上去。
  “哟,冷兄好大面子啊!”温子玉伸出手臂将他揽住:“我们这位蒲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架子大,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他在门口等过谁呢。”
  “温子玉!”蒲王见二人举动亲昵,当即脸拉得老长:“你再胡闹,本王可要请你走了!”
  “老赵啊,”温子玉愈发肆无忌惮:“我说的可是实话,你那么大反应干嘛?”
  “你!”
  “王爷,”冷霜成将身子移出他的臂弯,对蒲王行了一礼:“劳王爷久候,霜成惭愧。子玉就爱开个玩笑,请王爷不要见怪。”
  “漱石?”蒲王巨震:“你可以说话了?”
  “是啊。”冷霜成道:“前夜我与温捕头去了师父家中,在那里发现了一包药,这包药治好了我的失语之症。”
  “你们去去温太医家里做什么?”
  “找一本书。”冷霜成说罢,直视蒲王,似乎要把他看穿。
  “找书?”蒲王一听,立即变了脸色:“找什么书?”
  “我说王爷啊,”温子玉拍着他的肩膀:“就算你再好奇,也没有站在门口说话的道理啊,还是先进去吧。”
  “好……进去说。”蒲王稳了稳情绪,将二人让进府中。
  三人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幽雅僻静之所。蒲王停下脚步,吩咐随侍之人:“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退下,蒲王见冷霜成正盯着门上的匾额发愣,遂轻唤一声:“冷大夫?”
  “王爷?”
  “冷大夫,这匾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冷霜成道:“霜成见这玉堂二字颇有功力,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敢问王爷,此匾出自何人之手?”
  “是本王所作。”
  “王爷好书法,霜成佩服。”
  “信笔涂鸦,何足道哉。”蒲王似乎并不想多说此事:“先进来吧。”
  蒲王转身,冷霜成与温子玉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怀疑——那匾上的字,与黑衣人木牌所刻,一模一样。
  温子玉则轻轻摇头,拉着他进了屋子。
  进屋落座,桌上已摆满美酒佳肴。蒲王斟了一杯酒,对冷霜成道:“先敬寿星,愿冷兄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二人饮罢,温子玉亦敬了一杯。蒲王夹了一个布满橙红色颗粒的小饼放到冷霜成碗中:“这是金粟饼,冷大夫你尝一尝。”
  冷霜成看着眼前这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小饼,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明明是第一回见到它,为何却如此熟悉?而且,还这么想吃……
  冷霜成将饼送入口中,那些金粟,乃是上好的鱼子酱,一粒粒鱼子在口中爆开,爽滑鲜美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冷霜成吃了一块又一块,根本停不下口。
  蒲王看着他的模样,莞尔而笑:“冷大夫对这个味道应该不陌生吧?”
  “我记得这个味道。”冷霜成望着吃了一半的小饼出神:“我失忆之前应该很爱吃这个吧?”
  “是啊。”蒲王道:“你说过,人头脑中的记忆可以被抹去,被淡忘,但肠胃的记忆,却永远存在着。”
  “看来王爷还真是霜成的旧识。”温子玉道:“既然如此,王爷何不将霜成身世说与他听?”
  温子玉这么一说,冷霜成也有些期待地望着蒲王。
  “其实你……”蒲王有些激动,可不知为何,却突然停了下来,饮下一杯酒,缓缓言道:“其实你是本王前任长史冷千筠之子,本王少年时的玩伴。后来冷长史身故,你我二人也就天各一方,算起来,也快十年了。”
  “是么……”冷霜成努力回忆,仍是一片茫然:“真难为王爷一直记得霜成。”
  蒲王一笑,再次斟酒饮下,心中暗道:岂止记得。漱石啊漱石,你可知道,对于我赵天牧,你是何等刻骨铭心的存在!

  ☆、王爷的情意

  “对了,”喝过酒,蒲王又恢复了平静:“冷大夫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书?”
  “此书正是王爷所编之《海客丛谈》。”
  “什么?”蒲王再次变了脸色:“这书怎么会在温太医家里?”
  “因为这本书中,有陛下所中之毒的线索。”冷霜成紧盯蒲王:“不过,我们在师父家里并未找到此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简单,义父在书中发现了线索并带回家中,而凶手为了阻止我们救治皇上,便潜入义父家中将书盗走。我说王爷啊,”温子玉拍着他的肩膀:“以你的才智,问这种问题可有点反常哦?”
  “温子玉!”蒲王一把将他的手臂推开:“别胡说八道!”
  “好好,我不说,我喝酒。”温子玉举起酒壶仰头猛灌,烈酒连同巨大的不安,一同灌下肚里。
  蒲王见他如此,也不理会,继续问冷霜成道:“这么说,冷大夫并未见到此书?”
  “不,王爷,霜成见到了。”
  “你……”蒲王第三次变色:“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书上说,”冷霜成见他这般反应,心下早已将他认作凶手,语气也变得极为冰冷:“王爷封地不远处有一座海岛,名曰紫金岛。岛上有七种特产,王爷可知,这七种特产各是何物?”
  “本王不知。”
  “这就奇了,此书既是王爷所编,又怎会不知?”
  “冷大夫有所不知,此书本是王府幕僚所编,天牧不过挂个名罢了,至于书中所载,也不甚清楚。”
  “是么?”冷霜成微微一笑:“那就让霜成来告诉王爷:这七种特产,分别是金轮贝,金顶蛇,金灵草,金碧珠,金兰花,金葫芦和金沙涧中水。此七物以一定之法炼制,可制成七金销骨散,这七金销骨散,正是陛下所中之毒。”
  此言一出,蒲王神情忧郁,双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相比之下,温子玉的反应就正常了许多,他凑近冷霜成问道:“果真如此?那冷兄可知此毒解法?”
  “暂时不知。不过既然已有线索,抓住真凶亦不远矣,到时候自可知晓解法。对吧,王爷?”
  “对,对……”蒲王强颜道:“今日是你的生辰,何不权且放下此事,纵情痛饮一番?来,冷大夫,本王再敬你一杯!”说罢,自斟一杯,又为冷霜成倒上。
  哪知,冷霜成却将杯子一推,站起身来:“王爷,霜成不胜酒力,无法再饮,就此告辞。不恭之处,望王爷海涵。”
  “冷大夫这就要走么?”
  “天色不早,不敢打扰王爷休息。”
  “罢了。”蒲王轻叹一声:“冷大夫轻便吧。”
  “子玉,我们走。”冷霜成看向温子玉。
  “霜成,你等我一下,”温子玉并没有动:“我有几句话要对王爷讲。”
  冷霜成听他要与蒲王讲话,很是不悦,但还是退到了屋外。
  冷霜成一走,温子玉长叹一声,看着神情落寞的蒲王:“为什么?你宁可被他怀疑,也不说出真相?”
  “温子玉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温子玉冷笑一声:“王爷,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那点事,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什么时候有过一位姓冷的长史?那本《海客丛谈》,分明是你蒲王爷的大作,怎么就成了幕僚所编?你分明就是在隐瞒实情!”
  “温子玉就是温子玉。”蒲王饮下一杯:“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如果我猜得不错,冷霜成就是来自那座紫金岛,而且,他在失忆前一定知道七金销骨散的方子。”
  “不错,一点也不错。”蒲王苦涩一笑:“漱石是紫金岛岛主之子,七金销骨散的方子,就是他告诉我的。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解法。”
  “什么?”温子玉大吃一惊:“既然如此,王爷为何不帮他恢复记忆,救治陛下,却要极力隐瞒?甚至被他看到那本书都如此恐慌?”
  “因为,我不想再让他受到伤害。”蒲王轻叹一声,神情大是伤感:“为了这个解药,漱石惨遭灭门之祸,失去记忆;九死一生逃出岛来,却又为了这个解药,被黑莲教的人掳去,下落不明整整五年,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又是为了这个解药,温子玉,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想不到,霜成竟有如此遭遇……”
  “哎……”蒲王仰头灌下一杯烈酒,连同眼角的泪水一同灌进肚里:“我,赵天牧——做梦都想让他恢复记忆,让他想起我,但我不能……”
  “天牧兄……”
  “温子玉,答应我——好好保护他,尽快找出真凶,拿到解药。还有,永远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再也不能想起王爷了。”
  “只要他平安,记不得我,又有何妨。”蒲王轻笑而语:“快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温子玉转过身去,不由得眼眶一红。
  “等等——”蒲王再次叫住他,端起那盘金粟饼:“把这个带上吧。”
  温子玉将小饼用食盒盛了,离开房间。
  来到门外,冷霜成见他面带戚容,忙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温子玉冲他笑笑:“天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二人回到家中,温子玉打开食盒,对冷霜成道:“王爷知道你爱吃这个,特地让我带些给你。”
  冷霜成一听,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君子渴不饮盗泉,纵然我冷霜成再喜欢,也绝不会吃乱臣贼子、杀师仇人的东西!”
  见他如此,温子玉心中颇不是滋味:“冷兄怎就如此肯定,此事是蒲王所为?”
  “这再明白不过了。”冷霜成道:“黑衣人木牌上的字,与蒲王府匾上所刻一模一样,分明是受他指使;方才宴会之上,我一提及《海客丛谈》,他就变了脸色,生怕我看到此书;当我问及紫金岛的七种特产之时,他竟推说不知,还撒谎说此书非他所著,分明是要掩饰自己下毒弑君的罪证。况且,以机会论,蒲王深得皇上太后信任,出入宫禁甚是方便,故能于不知不觉中下毒;以动机论,陛下无子嗣,蒲王有人望,一旦陛下不治,皇位非他莫属。人证、物证、时机、动机,四者俱全,凶手非蒲王而谁何?”
  “不,他不是凶手。”
  “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为他开脱!”
  “我不是为他开脱,而是此事尚有疑点。”温子玉道:“首先,这木牌上的文字虽是蒲王所书,但之前的黑衣人身上并无此物,而且这种木牌王府之中人手一个,再给杀手配上,便是直接将自己暴露,未免太过愚蠢。你再看看,这木牌新刻痕迹明显,必非杀手固有,所以我怀疑,有人伪造了王府木牌嫁祸王爷。还有,这帮人身上也有黑莲标记,想来与五年前囚禁冷兄的是一伙人,可那个时候,王爷请命带兵北征,那次出征极其凶险,全军将士十不存一,王爷也身受重伤险些命丧沙场。倘若他真是当年之事的幕后主使,为何还要请命出征?一旦死在战场上,知道了冷兄的秘密又有何用?故子玉以为,王爷不是真凶。“
  说到此处,温子玉突然意识到:蒲王之所以在冷霜成被掳之后请命北征,就是要死在战场上!
  原来,他对霜成的情意,竟到了如此地步!
  温子玉不禁有种被人比下去的感觉。
  冷霜成并不清楚他此刻所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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