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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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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掾知道是自己冲动了,便对着顾容和武英拜道:“失礼了。”接着,他看了萧啟一眼,这才离开。
  萧啟知道他那一眼里有话要说,便追了出去,拉住他,道:“方才到底是为何事?”
  张掾本想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可是帐外人多嘴杂,他便没有说话,示意萧啟跟着他走。直到到了他自己的营帐中,他才道:“那女子,应该知道慕容忱的死因。”
  张掾将当初武英出现在西塞,然后将慕容珍掳走的事尽数说给萧啟听了。萧啟心中立刻有了定论,这件事与顾容一定有关系。不过,他并没有把心中的猜想告诉张掾,只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没必要继续执着了。此事,你就当作不知晓吧。”
  张掾见他这般说,也就没再计较。毕竟,关心慕容忱死因的从来都是萧啟,而不是他。既然萧啟都说算了,那他也没必要多管闲事了。
  但是,萧啟真的打算就这么罢了吗?他只是想保护顾容,这才没有在张掾面前说些多余的话。回到营帐中后,他看了武英一眼,然后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同他说。”
  方才武英已经同顾容说了她偶遇张掾一事,故而顾容已经有了几分准备。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做好了准备就能够万无一失的。
  萧啟抽出剑来,直指顾容,问道:“慕容忱的死,是不是你指使的?”
  顾容看着眼前的剑,先是一愣,继而笑了,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曾经喜欢过他?”
  萧啟似乎是被人戳中了秘密,拿着剑的手颤抖了几下,最后又把剑掷在了地面。他不敢面对顾容,便转过身去,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佩服他……顾容,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没想过这世间还有他这样的人。”
  顾容静静地捡起地上的剑,狠狠地刺向了萧啟的右肩,凄然一笑,道:“萧啟,疼吧?你的话就是这么一次次地刺向我的心的。”然后,他拔出了剑,扔到了地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萧啟没想过顾容会这么做,可也因此轻松了几分,自言自语道:“慕容忱,千错万错都在我,都在我。”说完,他就因为疼痛不得不在一边坐下,开始想办法包扎伤口。
  至此,慕容忱算是永远地在萧啟心中消失了。以前记得,是因为他死得不该。如今忘记,是因为顾容。他不得不承认,慕容忱的确是他心中特别的存在,可是这个人还是无法超越顾容。


第41章 一时烟雨又濛濛
  这天,太子府上突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衣着奇特,神情古怪,脸上皱纹纵横,一双眼睛冒着噬人的光。太子见他们来得神秘,便一边派人告知了今上,一边接见了他们。
  他们中一个为首的闪到厅上,对着太子拜了拜,继而道:“小人来自南方,有秘事要达天听。”
  太子一听南方便知晓了其中的原因,这几日他也派人查探过顾容的消息。他觉得此人形迹可疑,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是空白的。今日这几个自称是来自南方的人大概能够说出一二,就是不知这几人到底是何来历,有何企图。
  “如今在我府上,你们但说无妨。南方之事,便是国之大事,尔等如若有功,过后自有重赏。”太子说道。
  那个为首的南方人得了保证,心中一喜,便道:“小人自小长在南方,其实从未听说过顾春朝之名。他是这几年才发迹,有了名声。小人打听得知,他与前朝有些干系,又听说他来了京中,心中担忧不已。其实前几年南方也发生过一些动乱,只是没有人敢去揭发,上面的官员也是遮着掩着。因着这些原因,小人带了几个随从,就往京中来了。今日得见殿下,自然如实禀告,还望殿下扫除南方余孽,还南方一个太平。”
  这人说得有情有理,实在不似胡诌乱道。而且,其中隐隐传达出一个消息——顾春朝和萧敬是一伙的。太子听后立时大怒,带了随从就要往宫里赶。这人偏又拦住他,道:“殿下莫打草惊蛇,只恐这京中早已埋伏下不少他的人马,如若殿下立时肃着张脸进宫,他必然察出有异!到时候他若是说动了宣威将军谋逆,那局面可就再难挽回了啊!”
  太子自然知晓形势,便又退回去坐下,问道:“依你之见,如今该如何着手?”
  那人就道:“小人来京,不仅为揭发他的身份,还为了毒蝎子一事。想必殿下也曾耳闻过这种毒液的厉害,但在我们南方,此毒是有解的。我把这法子告知殿下,殿下再告知今上,战场上的局势就能得到扭转。那时候,今上再下令召回宣威将军,告知他顾春朝的身世,让他在萧家和顾春朝之间做选择……”
  那人虽是没有说完,但太子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如若按照他的计划行事,不仅可以让战事骤停,还可以借刀杀人,避免对于前朝之人过于残暴的事情外传。太子心中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拍掌称好,道:“你们几位且歇在我府上,让他们好生服侍你们一番。我这就进宫,告知父皇,给你重赏!”
  太子志得意满地进了宫,将那南方人所说一字不落地说与今上知晓,接着又道:“父皇,那南方人所言未必可以尽信,但是其解决毒蝎子的方法却是可以试上一试的。儿臣听闻张掾的确为此苦恼不已,如若能够解决,对于战事也是大有利处的。”
  今上听后虽是震惊于顾春朝的身世,却丝毫不相信他会与萧敬联手。如若真是如此,萧骛怎么容得下顾春朝,又怎么容得下萧敬。他怀疑,那南方人只是想要挑拨离间,难保不是萧敬派来的。
  “既然他说有法子,便让他试上一试。若果真有效,你便带着法子去军中,好歹算是做了一件事情。”今上意味深长地说道。太子多年来没做成惊天动地的大事,虽是勤于政务,却丝毫不见有建树。毒蝎子一事,也算是一个契机,能够助他建立功勋。
  太子自然明白今上话中之意,他也想去战场很久了。自出生以来,他就一直被拘束在京中,从未见过别样的风物。若是能去战场,不说见识民生疾苦,单只是那沿途的风景,就足以令他着迷了。
  “儿臣定将此事办好,不负父皇的期望。”太子很快就应道。
  但是,那几个南方人到底是何来历呢?他们其实是旧时南方某支势力的残余,一直在想办法找顾春朝报仇。后来打听得顾春朝来了京中,便想要以他的身份为威胁,来迫使他为他们做事。哪知道他们跋山涉水来到京中以后,顾春朝竟然已经随军出征了。迫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好采取最坏的打算,毁了顾春朝,成全他们自己。
  更何况,他们早就听说了那顾春朝与萧啟的事,自然也想把萧啟算计进去。此时又逢萧敬在战事中使用了毒蝎子,而毒蝎子是前朝人来到南方后才开始使用的,他们便断定顾春朝与萧敬之间达成了协议。只是,他们在告知太子这件事时,隐去了顾春朝与萧啟之间的关系。除此之外,他们说的倒也基本符合事实,可惜对于今上和太子这般多疑的人来说,他们的话倒变得不那么真实了。
  很快,那几个南方人就将制住毒蝎子的法子告知了太子。太子求功心切,没多久就带着那法子去了军中。在他走之前,他并没有忘记派人好生监管那几个南方人。他并不是很信任他们,还担心他们会逃走。
  到了军中,太子自然受到了一众将士的热烈欢迎。只是这欢迎里真真假假有几许,就看不分明了。倒是张掾,对太子的到来还算是真心实意地欣喜,毕竟太子身上有制住毒蝎子的法子。
  太子也不啰嗦,把一张纸给了张掾,让他自己去寻思琢磨。张掾如获至宝,立刻就带着萧啟去研究了。至于太子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可就不奉陪了。
  萧啟没想到真会有所谓的解法,一时好奇,便也由着张掾拉着自己去了另一处营帐。等到那张纸上的内容映入他的眼帘时,他却不相信那就是解法了。毒蝎子怕的不是水火土木,而是金。只要用盾牌挡住,毒蝎子就无法渗透。而且,被毒蝎子沾染上以后也并不是全然无解。只要用烧烫了的金子放置在伤口上,很快就能结痂,完全不用断手断脚或是毁容。
  张掾看得十分兴奋,大手往萧啟肩上一拍,道:“这下可好了,萧敬那小子嚣张不了多久了。”
  萧啟看得心思凝重,默默地为萧敬担忧起来。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够避免将士的伤亡也算是一件好事了。对于太子所说,他则是微微点头,应道:“如今确实好办了很多,就是不知太子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法子的,又如何得知这法子一定有用的。”
  张掾可不管那么多,他现在只想赢,只想早点结束战事,还天下一个太平。至于这中间可能会有的牺牲,他只能装作没看见了。
  这时,手下的兵士慌慌张张闯进来,道:“启禀大将军,叛军突袭,来势凶猛,前方将士们抵挡不住。”
  张掾与萧敬也算是交手多次了,可这次的突袭实在不像是萧敬往日的作风。他怀疑另有蹊跷,却还是立即出了营帐,打算亲自率兵,打得萧敬直叫疼。
  到了阵前,张掾却恍惚了。如果他没有看错,萧敬身边的那人就是秦遥夜。他们协同作战,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他看得心中生妒意,眼底冒火光。他策马冲到那两人面前,与萧敬打了起来。秦遥夜见状想要攻击张掾,却被萧敬挡开了。张掾感觉不对,就道:“你今次是何用意?”
  萧敬没有停下打斗,却像是在用打斗的喧嚣遮掩住他的话语,只听他道:“带她走!”
  张掾只感觉脑后冲上一阵莫名的情绪,有喜有悲,有痴有怨。可不过一霎时,他就觉得萧敬是在骗他,便道:“你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分散我的心神了吗?”
  萧敬没办法,只能迫使张掾扔了兵器,下了马,进行近身搏斗。靠得近了以后,萧敬才慢慢解释道:“萧骛要杀她,我没办法了。只有你,能真正护她了。”
  张掾不明白为何萧骛要杀秦遥夜,可是他听出了萧敬话里的哀求,那哀求是真的。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按照萧敬所说的去做,只知道秦遥夜如今只能依靠他了。他一个使劲,把萧敬推开,趁势扯过一边观战的秦遥夜,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她劈晕了。
  萧敬见秦遥夜已经晕了过去,便走到张掾身边,道:“照顾好她,将来天下太平之日,是去是留,我都由着她。”接着他又低下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张掾,道:“这上面有毒蝎子的解法,算是我对你的酬谢了。今后,战场上再见,我会避让你几分,但是这天下,我要定了!”
  说完,萧敬就转身离去了。他身后,已经晕倒了的秦遥夜半睁着眼睛,泪眼模糊。风呼呼地吹着,一身红袍的少年郎走远了,一身机敏的妙女子也走远了。留在原地的,是势必要做帝王的野心家和势必要寻得一番宁静的世外人。
  如果萧敬知道,这一次离开她会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她,他是否会走得如此得不拖泥带水,如此得不带丝毫犹豫。可惜,这世间的人和事,向来都是说不定的。那时候的萧敬只以为一生还很长,他和秦遥夜还有一生的路要走。哪里想过,这一次分道,便是彻底失了归途。
  张掾抱着秦遥夜,一路走回了军营。在路上,他想了很多。萧敬心中都是天下,将来不拼个鱼死网破,这场战事是不会休的。哪怕他如今有了应对毒蝎子的法子,他还是没有抵挡住萧敬的信心。因为他会心软,会看不得百姓受苦受难。他不是太子,不会把民生疾苦当作一幅画,当作人生必看的一幅画。他只会心中生疼,然后再毫不在意地屠戮敌人。萧敬可以为了赢得天下不择手段,可这是他张掾学不来的。
  而如今,萧敬把秦遥夜送到了他的身边,其中的意义他也明白。萧敬给了他一张免死金牌,将来萧敬荣登大宝,他绝对会因此对张家从轻发落。而一旦萧敬战败了,秦遥夜同样能够在他的护佑下一生无虞。萧敬对秦遥夜的用心,哪是始乱终弃啊。
  张掾心中坚守阵地的想法开始动摇,他突然觉得,战事的胜败已经没有意义了,真正有意义的是不起兵戈,天下安泰。这时,他想起了慕容忱。慕容忱当是最厌恶战事的,可是为了西狄人的生活安康,他不得不图大计。或许萧啟佩服他的原因就在这一点吧。缠绕于心头多年的疑问终于得到答案,张掾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做了一个决定——一路战败,送萧敬直逼京中。不管怎么说,萧敬也是张家人。
  那萧敬军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为何他要把秦遥夜送到张掾身边?为何萧骛就是容不下她呢?这事得从东边援军来到西塞时说起。
  自从萧敬起兵以后,萧骛的性子就变得愈发执拗了。可是他手下那群人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说什么他们都会照做不误。萧敬虽喜欢跟在萧骛身边,却并不会全然听他的。萧骛来到西塞是萧敬求来的,但他来到西塞后总是想要插手事务,让萧敬多次下不来台。渐渐地,他们之间也产生了隔阂。
  萧骛想要快速结束战事,甚至想派人去京中刺杀今上。可是萧敬并不赞同他的做法。因为快速结束战事的捷径就是毒蝎子,而将士们对于毒蝎子的认知又十分有限,到时候难免不会落下终身残疾。他纵然不择手段,也不想再看见这样的惨剧。至于刺杀今上,这本就是痴心妄想,今上倒了还有太子,太子倒了还有旁支。一个人的死去并不会让整个王朝无法维持。
  但是,让萧敬想不到的是,萧骛居然会把算计用到秦遥夜身上。他用秦遥夜威胁他,让他速战速决,不然就要杀了她,而且还会派人去京中把秦家满门都杀了。
  萧敬喜欢从源头解决问题。要他杀了萧骛,他做不到,事实上他也不能这么做,因为东边的将士们不会因此服他。那他能做的就只有把秦遥夜送走了,至于送给谁,他真是废了不少脑筋。最后他的决定就是张掾,因为他是一个真心为天下计的人,也是一个真心待秦遥夜的人。
  于是,他先在战场上用了毒蝎子,让张掾先知晓毒蝎子的厉害。再带上秦遥夜发动突袭,借着给解法的机会要求张掾照顾秦遥夜。但是真到那一刻的时候,他又担心她性子要强,不愿意抛下他,只好先让张掾制住她。
  等到张掾劈晕了秦遥夜的时候,萧敬才意识到,他似乎错了。但是,错了又如何呢?他这辈子,就是要看着天下在望,就是要看着秦遥夜一世安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比较忙,更新会有些慢,各位看官请见谅。


第42章 云层隐隐难掩日
  秦遥夜到了张掾的营帐后就醒了,她静静地起身,静静地回想着自己遇见萧敬后的人生。如果不是萧敬,她不会一路跋涉到了东边,也不会跟着他去南方,更不会在西塞上了战场。这几年,她居然把这大半的国土都走遍了。可是最后,她还是绕不开张掾。
  张掾假装没有看秦遥夜,而是拿着一本兵书。他其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因为他总是担心自己的那颗心会控制不住地跳出来。他偷偷地移动眼珠子看觑她,见她正走神,就放心地又看了一眼。他确实想把人带回来,可是带回来以后又能怎么办呢?秦遥夜现在想念的人一定是萧敬,不想见到的人一定是他张掾。
  而这时候,萧啟已经知晓了秦遥夜之事。军中人早看见张掾带回一名女子,一打听才知道这女子身份不一般,居然是几年前不顾大义出走的秦太师的孙女。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萧啟也就不小心听说了。
  按理来说,这件事他需要过问,可是一想起秦遥夜先前待在哪里就有些迟疑,他毕竟需要避嫌。如果被有心人诬陷,说秦遥夜是为了传递消息给他而来,那他们可是百口莫辩的。因此,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对于顾容来说,这件事可不是说不管就能不管的。他许久没有与萧敬联系,也不太清楚西塞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以为萧敬送出秦遥夜是因为遇到了困难。他在营帐里想不出原因,只好一边修书去问,一边想找个时间去见秦遥夜。
  可是偏偏此时太子赖着不走,顾容没道理四处乱晃,平白让人怀疑。更何况,京中来了消息,说有几个南方的人进了京,还去找了太子。他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是否败露了,只好先把自己隐藏起来,能不见人就不见人。他不是担心自己会如何,而是担心连累了尚在京中的萧氏族人。
  前些时日他虽是与萧啟有了不痛快,可心底里到底还是原谅了他的。短短二十几载,他们已经浪费了好几年,哪还有多少岁月可以等待。如果萧啟又如当年那般心狠,把他赶走了,他估计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对这件事不介怀了。而且,他都已经不介意萧啟当年做的事了,也不介意他娶妻了,更不介意他有孩子了,萧啟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呢?
  这时候,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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