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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_上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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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墨对胡老三道:“去寻卫成功。”
  他记得这卫成功,是上一任陈将军提拔的一个副将卫沉的侄子,为人无甚大才,行事懒散,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完全靠着叔叔才能坐上这个营长的位置。因他叔叔是陈将军亲信,在营中没少诋毁他。
  一人这才慢悠悠走了过来,睡眼惺忪,还在打哈欠,军官服色,帽子未戴,墨绿搭膊也未系好。
  徐子墨盯着他:“卫成功?”
  他咸咸打了个哈欠,望见徐子墨道:“你谁呀?”
  徐子墨反问他:“你是卫成功?”
  卫成功道:“我是,怎么着,找爷有事?”
  徐子墨道:“北疆军辰时集合。”
  “冬天嘛,这么冷……”他还在挑整腰带,往队伍里一望,故意引人发笑似的,“怎么起得来。”
  徐子墨道:“突厥进攻时你们也起不来?”
  “这不是突厥没来吗?”他掏了掏耳朵,轻佻道,“别这么紧张。”
  徐子墨道:“记得军令十七禁五十四斩吗?”
  卫成功道:“你要做什么?”
  徐子墨道:“胡老三,军令十七禁五十四斩其二。”
  胡老三一字一句道:“军令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卫成功脸色骤然一变,开口就要喊:“我是……”一句我是还没完,徐子墨雷厉风行,立刻冷声喝道:“把他拿下。”
  胡老三立刻将人扳倒,按在地上。
  “你是谁?你凭什么抓我?我是营长,你凭什么抓我。”卫成功吃痛地一声惊呼,大声叫嚷起来:“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放了我。我是卫将军的侄子。就是陈元帅身边的卫副将,你惹不起我的。”
  徐子墨道:“陈元帅昨日离开了。”
  那人噎得一哑。
  “卫将军……”徐子墨冷笑:“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卫将军的侄子,那就去请卫将军。”
  一人飞快应是去了。
  他这才望向队伍。一个个方队,数百号人,徐子墨一个一个对着眼睛徐徐望过去,让他们都不堪注视,低下了头。最后,他望向角落里叠罗汉的四五个人。这四五人方才还十分嚣张,颇不服气的。现在已然是吓呆了,脸色惨白,动都不敢动,只缩着头装鹌鹑。
  徐子墨喝道:“军人靠得就是纪律和钢条一样的意志。辰时集合是北疆军的铁令。就是陈元帅在时,也未曾有过更改。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若是在战场上,辰时开战,还轮得到你们起不来吗?”
  众人寂然无声。
  静。
  像一块巨大沉默的寒铁般压顶般的静。
  徐子墨一字一顿地重复:“军令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卫成功脸刷地白了。
  旁边四五人也都一下瘫坐在地上。
  徐子墨一一扫过去,又看见那边角落里,叠罗汉垒着的四五人旁多了五六人,缩头蹲着,大概是来晚了,见这阵仗,不敢入队,此刻吓呆了。他又看向队伍中众人。人人面上皆是难以置信。
  “残暴,你这是滥杀无辜。”卫成功被人压着,不能扭头,带着哭腔,拼命吼叫着,“你这就是滥杀无辜。你不能一下子杀掉七个人。我是卫将军的外甥,你不能这样……”
  “我能。”
  他铿锵有力地重复了一遍:“我能。”
  “成功,成功……”
  一个中年男人疾步过来,直奔场中卫成功去。
  “卫副将。”徐子墨唤了他一声。
  那人这才扭头,看见徐子墨,脸都白了:“徐徐徐徐将军……”他结结巴巴地,又忙挤出一个干笑道,“怎怎么是您,您怎么上这里来了。”
  徐子墨道:“胡老三,告诉卫副将发生了什么。”
  胡老三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卫副将仓皇望了卫成功,又望着徐子墨:“徐将军……”
  徐子墨问:“卫副将,军令十七禁五十四斩。第二禁,你可还记得。”
  卫迁脸都白了:“……徐将军?”
  徐子墨重复道:“你可记得?”
  “军令十七禁五十四斩……”他喃喃说着,望了眼地上的卫成功,“十七禁五十四斩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徐子墨一动不动盯着他,他身体一点一点软下去,望着卫成功,已然有了哭腔:“斩。”
  “好。”徐子墨道:“斩。”
  众人都怔住了。
  胡老三踢了旁边立着的战士一脚:“还愣着做什么。”
  那人方才慌慌张张动了,将人一把压在地上,望了望卫迁,又望了望徐子墨。
  卫成功挣扎着,左右扭着,想要挣脱控制,大声哭着:“舅舅,救我。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舅舅舅舅……”
  卫迁望向徐子墨:“徐将军。”
  徐子墨到:“卫副将可知军中什么最重要?”
  卫迁看了眼卫成功,艰难撇过头:“军中……纪律最重要。”
  徐子墨道:“卫副将知道便好。”
  卫成功眼睛瞪得巨大,费尽力气嘶吼着:“舅舅舅舅,救我……我不想死……”
  徐子墨道:“行刑。”
  哐当——
  喊叫声戛然而止。
  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咕噜噜滚下地来。
  场上落针可闻。
  徐子墨缓缓望了四周,停在那迟到的十一人上。那十一人脸全吓白了,仔细看,每一个都在发抖。方才叫嚷得最凶,和胡老三动手的那个,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牙齿咯吱咯吱抖得巨响,吓得说不出话了。
  徐子墨道:“不论你们之前如何,只要我来了这里,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
  “军令第一。”
  “纪律第一。”
  “战事第一。”
  “绝无例外。”
  他徐徐环视四周一眼,盯着一众人道:“当年,北疆军铁血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第三十一章 
  那一天,徐子墨还是将十一人皆斩了。
  他没有让人把他们的嘴堵住。所以,那些人在行刑前的恐惧,谩骂,甚至诅咒,吓得尿裤子的模样,所有人都听得看得一清二楚。当十一颗血脑袋尽接滚下来时,方队里的兵士皆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牙齿咔咔碰撞作响。
  他们辱骂诅咒徐子墨的语言之尖刻恶毒,乃是许多人平生闻所未闻,日后也绝不愿回想起的。
  徐子墨却始终一言不发,负手而立。
  他无一丝动容。
  他便如一块墨色的钢铁,在凛凛风声里,没有任何人的感情。
  他是最铁血的将官。
  他沉默而坚定,看完了整个行刑,才望向旁边的绿兵营队列。整齐的方队中,兵士们年岁不一,高矮不同,但独独相同的是他们统一的服色,与惨白失色的面庞。每一个人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都立即垂下眼睑。
  那眼里的恐惧历历如新。
  徐子墨只淡薄地又挪回目光。
  行刑结束后,徐子墨让人将十一人的尸体抬走,好生葬了,却并让人不要清理那一块地方。他缓缓注视着所有人,缓慢而沉重地说:“我希望你们记住。这就是北疆军的纪律。铁一般的纪律,要用血来捍卫。”
  众人皆鸦雀无声。
  徐子墨环视着一个又一个低垂的苍白面庞,厉声道:“以后,我不希望这里会有第十二个脑袋。”
  众人无人敢说话。
  连风声都小了,偌大的校场,数百人呈几块大方阵状,肃然而立,却连一声咳嗽不闻。压抑的沉默中只有高高低低的呼吸声,呼哧呼哧——急促而恐惧,与一些士兵抖若筛糠的腿达到了同一节奏。
  徐子墨扭头道:“散了吧。”
  不少人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声音。
  还有好几个直接晕了。
  徐子墨只回头轻轻看了一眼,那些人就受激似地弹了起来,站得笔直,紧张得仿佛下一秒会哭出来。
  他这才点头。
  徐子墨有意地让人将这事宣扬了出去。几乎是一天之间,这件事就传遍了北疆军上上下下。他还下令让所有营长官都带人去看一看那行刑处的血迹。亲眼看着肮脏的血红印记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的模样,徐子墨才略点点头。
  违纪者,死。
  这就是一个血写的教训。
  当然有人说他暴君、残忍、嗜血,还有人直接用阎王来形容他。
  徐子墨都不在乎。
  他要的本就不是赞誉。
  他要的是一支铁血的军队。
  这一事后,军中风气肃然一净。原先浮动的,招惹的,各怀心思,想要借机从中牟利的人全熄了火。营地里再没听见任何无谓的议论和若有似无的刺探。胡老三等人的工作顺畅了许多。整个军队如上了油般畅通无阻。
  徐子墨这才开始练兵。
  北疆军需要的是纪律。
  令行禁止。
  铁律。
  要求就在一个铁字上。
  徐子墨以身作则。
  北疆军规矩,每日辰时训练。无论刮风下雨,他日日都会辰时出现在校场,与兵士一同训练。与此同时,他每日还会抽出一刻钟,接受所有兵士挑战,只要有能打败他者,立即可升任作副将。
  当然三个月来也无人做到。
  他用拳头和鲜血树立了自己的权威。
  粗暴。
  残忍。
  但同时也高效。
  在斩首十一人的翌日,徐子墨重新规定了军队的规矩。在原来的纪律上,徐子墨要求的更严苛,执行也更血腥。军队里只要有人违反纪律,立刻斩立决。设立监督机制,十人一组,若是有知情不报者,十人皆要连坐。
  军令十七禁律五十四斩。
  悖军、慢军、懈军、构军、轻军、欺军、淫军、谤军、奸军、盗军、探军、背军、狠军、乱军、诈军、弊军、误军者一律斩之。
  纪律要用血来维护。
  另一方面,他还加大了奖赏机制,军功与晋升机制直接挂钩,杀的敌人越多,晋升越快。不讲人情,不存私利,不立亲信。
  为了激励兵士的好胜心和集体荣誉感,他还建立了新竞争模式。以各个营为单位,每月进行比拼,获胜者会获得更多的军饷,更好的战马。战败者每日训练前,需齐声大喊:“我输了。我输了。我输了。”直至下次比拼。
  三个月后,北疆军如脱胎换骨。
  直到这时,徐子墨才觉得差不多了。
  此时的北疆军方是真正的军队,组成它的是真军人,而不是兵痞,流氓,亦或是混饭者。这一支军队慢慢地有了灵魂。已经有了灵魂,理想和志向,如一支沉默冰冷的重铁大剑,无情而强大。
  是时候让剑出鞘了。
  他的第一仗选在——桐城。
  北疆的疆域形似一个倒置的葫芦。呼伦城是葫芦的上部,哈奇,洛城、安庆三城皆在葫芦肚腹处。而桐城恰恰在葫芦的细颈处,是北疆最小,但地理位置最紧要的一座城。作为南北沟通的枢纽,桐城向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桐城没丢前,徐家也驻扎在此。
  那是一个下午,他召集了一众人至帅府大厅中,共同商议进攻事宜。
  一众十数人,围列着一张极大的红木方桌,盯着桌上一张巨大的北疆地形图,将整个大厅团团塞满了。徐子墨立在方桌上首,略略打眼一瞧,粮草、前锋、后勤,加上七八个副将与监军,人是齐了。
  “桐城……”他手指用细笔画出的葫芦细颈处,“一定要拿下。”
  他话音落地,寂然无声。
  并无人说话。
  他扫视了众人一圈,落在一人身上:“蔺晨,你对北疆的现在的情况比我们都熟悉。你说,现在桐城可能的守军有多少?”
  蔺晨是个魁梧的汉子,十五岁入伍,如今也才二十三岁。他是原北疆军的人,也不效忠与徐家,只一心打仗,后因口嘴,得罪了上一任陈将军,被贬到火头营。后来因在每月大比中成绩出众,有又极强的刺探能力,徐子墨惜才,也欣赏这样的年轻人,便将他提拔了起来。
  蔺晨谨慎道:“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整合,桐城的守军至少有四万人。”
  徐子墨盯着地图上那一小点。
  “桐城地形易守难攻,加上北疆军驻扎时,为了防御,修筑了太多防御建筑,非常不好打。突厥只有五万人,我们就至少需要六万人去攻打,才有拿下的希望。”一个人插嘴。又有人补充道:“我们这里只有十万人,还需留守军驻守营地。”
  徐子墨不作声。
  大厅里静如无声。十几人一同挤在狭小的客厅中,却静得可以听见外间白杨树叶在风中细细摇动的沙沙声响。似乎太安静了些,被压抑出的空荡的静,有点不舒服。徐子墨这才发觉他的沉默导致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他哂然一笑:“没事,你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也不用憋着。说吧。”
  蔺晨首先道:“元帅,桐城位置太过重要了。突厥当时也足足打了一个月才拿下。现在桐城的守卫十分森严,且突厥兵士一向骁勇。我们的胜算不大。”
  “桐城太冒险了。”
  “若是直接攻打桐城,粮草补给很难跟上……”
  “就算是这三个月来的训练。这六年里,我们的战士对着突厥兵打了太多的败仗。不瞒您说,现在很多战士一听见突厥,就没有了一战之力。战士的战力只能发挥到原来的六成。桐城,目标太大了。”
  ……
  你一言我一语,皆是不支持的。
  直到众人讲得七七八八了,徐子墨才轻轻摇头道:“不,我们必须打桐城。”
  众人话音戛然一止。
  “桐城,我们必须打。”徐子墨抬起头,顺着一整个方桌徐徐扫视过每一个人,指尖点在地图上那个细窄的葫芦颈上,缓慢而郑重地道,“而且,打了我们必须赢。”
  “可是……”
  有人急促反对着,才说了一半,似乎又想到什么,急急刹住了。室内空气又是静得如同凝固。徐子墨同样也不觉得这样的气氛舒适。他扫视过众人,见每一个人脸上都皱着眉,显然是有话想说,却又压制住了。
  他慢慢解释着:“这一仗,我们必须要打。而且必须要赢。是有四点理由。”
  他紧紧盯着众人。
  众人也都抬起头望着他。
  “一是民心。”房间里只有徐子墨一个人的声音。他说的缓慢,甚至可以用字斟句酌来形容:“已经四年了,我们现在急需一场胜仗。而且,必须是一场大的胜仗。六年的无能和连连溃败,已经让北疆的百信产生了对军队的不信任。我们已经失了民心,若是还没有一场胜仗,恐怕突厥没打过来,我们自己就会从内里先垮了……”
  众人沉默。
  不少人紧咬住了牙,脸上有了悲愤之色,拳头捏得很紧,愤慨过后是愧然垂首。
  徐子墨知道说得太过了。
  太赤裸裸了。
  太……不给面子了。
  将蒙在残酷事实表面的一层无形遮掩的膜挑破,让所有人直面真相,无疑在平空中扇了每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但他必须这么做。
  “二是军心。”徐子墨慢慢道。他可以感觉到第一句后,大厅气氛压抑低沉如寒冬骤至。他说,“我们输了太多次了。战士已经对敌人产生了惧怕心理。战场上拼的就是士气。我们必须要有一场有分量的胜仗,让大家知道突厥并不是不可打败的。”
  大厅里一片死寂。
  空气如凝固般沉默。
  “三、我有必胜的把握。”徐子墨见一些人猛地抬头望过来,方才徐徐解释道,“首先,现在是盛夏。正是突厥那边畜牧的季节。我了解突厥人。他们把牛和羊看得比生命还重。这时候,绝对会有一大批兵士回去放牛放羊。原来桐城的突厥守军有四万的话,现在就至多只有三万。”
  众人一瞬间有了生气般,细细议论起来。
  气氛一瞬间活泛了。
  “最后……”迎着众人炯炯的目光,徐子墨他顿了顿,才扬起眉,压低声音道,“我们并不用强攻桐城。”看着众人怔忡的神色,徐子墨露出一个笑容,“声东击西。”他指在地图上一个点道,“这里就是我们的掩护。”
  众人恍然大悟。
  随即有人道:“可是,我们怎么让对方相信呢?”
  徐子墨道:“突厥的守将……似乎不太对。”他,用手向下按了按,眯起眼睛道,“我有预感。六年前,在我和赤鲁的那一战中,赤鲁受了重伤,但也没有死。在这三个月,我看过了六年间,我们与突厥每一场战争的记录。现在我怀疑在突厥明面上的指挥人不过是个幌子,背后一定还是赤鲁!”
  “他是个天才的军事家。我们对仗多年。我了解他,熟悉他每一个细小的用兵习惯,也了解他的基本战术,只要是他调动的军队,布置的阵法。我一眼就能看穿。正如他一眼也能看穿我一样。”
  “而最近的半年的战争里,我发现他出现了破绽。”
  “这并不是因为他的战术出了错。”
  “而是……他病了。”
  “当一只凶猛的老虎露出了破绽。”徐子墨勾出了一抹冷笑,遥遥望着门外,仿佛可以在空中看到那躺在病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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